“好了别看了,家里的厨子告假去了,今日我带你出去下馆子。”
可我方才分明看见,厨子才杀了只鸡,要去炖了。
给刚生产完的余霏霏补身体,全家上下的人都在关心她,抽不出人来打点我一下。
所以才带我出去吃。
我想起来那天,宋嘉树喝醉了酒,把我拦在花园里,红着脸,一遍遍叨叨。
“我想娶你,我做梦都想娶你……”
他吻在我的额头,说他喜欢我。
可一个人,怎么能一边喜欢一个人,另一边和旁人发生夫妻之实,还有了孩子呢?
宋嘉树拉了拉我的袖子,将我的思绪引回。
马夫将马车牵了过来,宋嘉树让我先上,自己随后上来,坐在我身侧。
车上放着一套孩子的衣服,还有一个拨浪鼓。
我拿起拨浪鼓,不解地望向他。
宋嘉树大惊,慌张从我手里夺了那个拨浪鼓,又将那套衣服拿起。
他赶紧解释道:“这是景行上次买给他夫人的,不小心落在车上了。”
“你看他多粗心,回去之后我定好好说说他。”
雨后的微风从帘子外钻进来,凉爽得很,宋嘉树却紧张得鼻尖冒汗。
为了让我不过多关心这个事,他很快转移了话题。
无非是问我在医馆吃喝如何,住得怎样,师傅有没有苛责我。
到了酒楼,他大气地点了一桌子菜。
宋嘉树给我夹了一筷子,我忽得头皮发麻,还是顺着他的好意,象征性地尝了一口。
只一口,我都觉得难以下咽。
我最不爱吃木耳,桌上的每个菜又都和木耳有关。
以往只要吃到木耳,我都想吐。
这次是强硬着逼自己咽了下去。
宋嘉树没注意到我脸上的为难,大抵是操持余霏霏生产,整个人饿坏了,大口却不失斯文地进食。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他头也不抬问我。
我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