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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最穷女娃,我让全家人吃饱福宝江福宝番外

花果山老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随着张金兰的话语,低压氛围骤然消散。众人开始讨论去年山上哪片地的菌子更为繁多。得提前踩点。以免被村里人占了去。江家村穷的很,共有八十八户人家,除了族长和几家在镇上做吃食买卖的条件还不错,几乎家家都穷的揭不开锅,所以村尾的山上,时常能见到妇人孩童弯着腰身找寻野菜菌子。因此,为了争夺大自然的馈赠,矛盾时有发生。吃完饭。兄妹三人又一次被亲娘提溜到屋里,睡午觉了。醒来后,娘亲已经去山上了,江福宝和哥哥们在院子里玩了许久。太阳落山之际,去镇上干散工的家人们回来了。“爹,娘,我们回来了,福宝,快来看,大伯给你带什么了。”刚跨过门槛,江大和就从怀中掏出一个绿色物件。江福宝仔细一瞧,发现绿色的是叶子,里头包裹了东西,像粽子却又比粽子大。见大伯对她招...

主角:福宝江福宝   更新:2024-11-10 0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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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福宝江福宝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最穷女娃,我让全家人吃饱福宝江福宝番外》,由网络作家“花果山老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着张金兰的话语,低压氛围骤然消散。众人开始讨论去年山上哪片地的菌子更为繁多。得提前踩点。以免被村里人占了去。江家村穷的很,共有八十八户人家,除了族长和几家在镇上做吃食买卖的条件还不错,几乎家家都穷的揭不开锅,所以村尾的山上,时常能见到妇人孩童弯着腰身找寻野菜菌子。因此,为了争夺大自然的馈赠,矛盾时有发生。吃完饭。兄妹三人又一次被亲娘提溜到屋里,睡午觉了。醒来后,娘亲已经去山上了,江福宝和哥哥们在院子里玩了许久。太阳落山之际,去镇上干散工的家人们回来了。“爹,娘,我们回来了,福宝,快来看,大伯给你带什么了。”刚跨过门槛,江大和就从怀中掏出一个绿色物件。江福宝仔细一瞧,发现绿色的是叶子,里头包裹了东西,像粽子却又比粽子大。见大伯对她招...

《穿成最穷女娃,我让全家人吃饱福宝江福宝番外》精彩片段


随着张金兰的话语,低压氛围骤然消散。

众人开始讨论去年山上哪片地的菌子更为繁多。

得提前踩点。

以免被村里人占了去。

江家村穷的很,共有八十八户人家,除了族长和几家在镇上做吃食买卖的条件还不错,几乎家家都穷的揭不开锅,所以村尾的山上,时常能见到妇人孩童弯着腰身找寻野菜菌子。

因此,为了争夺大自然的馈赠,矛盾时有发生。

吃完饭。

兄妹三人又一次被亲娘提溜到屋里,睡午觉了。

醒来后,娘亲已经去山上了,江福宝和哥哥们在院子里玩了许久。

太阳落山之际,去镇上干散工的家人们回来了。

“爹,娘,我们回来了,福宝,快来看,大伯给你带什么了。”刚跨过门槛,江大和就从怀中掏出一个绿色物件。

江福宝仔细一瞧,发现绿色的是叶子,里头包裹了东西,像粽子却又比粽子大。

见大伯对她招了招手,江福宝迈开小短腿跑了过去。

“大伯,这是什么呀。”她满脸好奇。

“你猜。”江大和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只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所以拿侄女当亲生女儿般对待。

此时的他,宛如慈父一样。

可他不知道,亲侄女的芯子早就换人了。

作为成年人的江福宝,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她都透过叶子嗅到里头的包子味了。

“包子!”江福宝一刻都没犹豫,她抬起头,扬起笑脸说道。

“哟,咱家福宝这么聪明呢,来,香喷喷的大肉包子,大伯一路上都放在怀里给你暖着呢,还没凉,赶紧吃吧。”侄女的聪慧让江大和有些惊喜。

江大和毫不吝啬的夸赞了两句,然后把肉包子塞到江福宝的手里。

又贴心的帮她把叶子一层层拨开。

包子又圆又大,面粉不似现代那么白。

虽然泛着灰黄,闻起来却特别香,里头的肉汁渗透出来,咬下去肯定滋滋冒油。

想想都好吃。

“傻孩子,愣着干啥,快拿去屋里吃啊。”

就在江福宝发呆时,她的帅气老爹从门外走进来。

只见他满头大汗,肩上扛着一个粮食袋子。

身后跟着的二伯,和江福宝的两个堂哥手里也都拿着东西。

“大伯,爹爹,你们把鸟蛋卖了吗?”

江福宝没吃,她现在只关心鹌鹑蛋卖了多少钱。

“卖了卖了,托福宝的福,卖了足足一百八十文呢,大伯用这个钱买了糙米和盐,还买了粗面,福宝不喜欢吃糙米,以后咱吃粗面,让你大伯娘给你做面条吃。”

江大和掏出钱袋子,对着江福宝晃了晃。

里头的铜板‘叮铃’作响。

江福宝开心的笑了。

她空间里的鹌鹑蛋,已经补完货了。

等她找到机会,再拿出来。

卖上几次,就有一两银子了呢。

“什么?卖了这么多钱?还剩多少?”在后院自留地里浇水的张金兰,听到前院的动静,一个健步跑了过来。

刚好听见大儿子说鸟蛋卖了一百八十文,她满脸兴奋的看着江大和,高声问道。

“娘,粮食涨价了,糙米现在卖十文一斗,我买了十斗,粗面单单买给福宝吃的,一斗十二文,家里的盐不是快没了吗,马上春种,不吃盐哪有力气干活,所以我还买了一斤盐,花了四十文。

加上给福宝买的肉包子五文,一共花了一百五十七文,我们五个今天扛粮袋子赚了四十文,还有卖鸡蛋的四十文,剩了一百零三文,娘你数数。”

江大和细数着他买了哪些东西,还一并把钱袋子交给亲娘。

家里的财政大权是由张金兰掌控的。

只要不分家,所有人都得上交钱。

“十文一斗?天老爷啊,这粮食价格快赶上金子了,我记得年前才卖五文啊!这就翻了一番?还有粗面,不是卖六文吗?

盐倒是还好,之前卖三十八文一斤,肉包子竟然也敢涨价,两文涨到五文,干脆去抢钱算了!哎,光粮食涨价怎么工钱不涨反而还跌,五个人才赚了四十文,我以为最少能有六十文呢,太少了!”

张金兰的脸上散发着淡淡的忧愁。

粮食价格全部翻倍。

五文钱的肉包子放在年前,都能买一斗糙米了。

太吓人了。

“娘,没事,我跟大哥他们多扛些粮袋子就好,不愁吃不饱,快把糙米倒进缸里吧,儿子扛一路,都累死了。”江二勇放下糙米袋子。

累的直喘粗气。

从镇上走回来要一个半时辰。

一斗糙米约等于十二斤。

十斗就是一百二十斤。

分为两袋由江二勇和江四银扛着,偶尔江大和会替换他们,让他们休息会。

“老大家的,快点烧壶水,别把几个孩子渴坏咯,大和,把糙米倒进厨房米缸里,粗面就搁在灶台上吧,一会我给福宝揉个面条,老二家的,把盐磨细一些放到盐罐子里。”

伴随着张金兰的指挥声,江家热闹起来。

屋外的晚霞如同昨天那般。

铺满了天空。

江福宝拿着肉包子站在院子里看他们忙碌着。

“你这孩子,包子都要冷了,咋还不吃?”刚洗完菜的张燕子,看到女儿傻站着发呆,十分不解。

以往女儿最馋肉包子了,今个是怎么了?

“娘,我想跟哥哥们一起吃。”江福宝抬头看去。

她太矮了。

不管跟谁说话,都要昂起头,实在累得慌。

“行吧,娘帮你拿到厨房,切成八份,好吗?”张燕子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女儿落次水,竟突然懂事了。

江福宝听话的将手中的肉包子递给亲娘。

过了一会。

八个肉包子块,被装在盘子里,端了出来。

“孩儿们,快来吃肉包子啊,同金,你是大哥,把肉包子拿去跟弟弟妹妹们分了,一人一块。”

张燕子把盘子交给大侄子后,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忙活了。

一开始,几个孩子还不肯拿。

直到江福宝双手叉腰,撅着嘴巴佯装要哭,他们才妥协。

八个孩子,由大到小,依次排开。

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块肉包子小口的啃食。


想到年轻时经历的各种灾害,张金兰不由自主的抖了两下。

若真有旱灾,她只盼着家里人都能活下来,就算让她饿死,她也愿意。

“碰到了,有七八家呢,咱们村是最穷的,吃不饱肚子的多了去了,可不就得想法子多赚些钱嘛。”江大和叹了口气。

大儿子的婚事。

只怕要拖上一两年了。

肚子都吃不饱,哪还有多余的钱,给儿子娶妻。

江家人的情绪都不高,江福宝看在眼里。

她思考一瞬,扬起笑脸,大声对着张金兰和江大和说:“大伯,阿奶,明天我还要上山,我要捡鸟蛋,我想让家里天天都能吃到肉。”

话音刚落。

张金兰就抹了泪。

“哎哟,奶的乖孙孙,阿奶知道咱福宝最孝顺,可你还是个孩子,哪能日日去山上,阿奶不要你捡鸟蛋,只要你平平安安长大就行了。”

说完张金兰吐了一口浊气,她把手里抓着的锅铲塞给大儿媳,然后走到院子里从小儿子怀中抢过孙女。

“阿奶,我要去!”江福宝捏了捏肉拳头,她是不会放弃的!

她可是坐拥空间和金手指的‘牛逼大王’!

如果她日日去山上。

肯定知道哪里有好东西。

定能改善江家的伙食,还能帮江家多赚些钱。

再说了,就算找不到,空间还有自动补货的食物呢,寻个由头就能拿出来了。

到时候钱多了,大堂哥就有钱娶媳妇了。

房子也能拆掉盖成青砖大瓦房,再也不用住这破屋子了。

最好能日日吃上香喷喷的大米饭,有肉有素配着汤。

岂不美哉。

帮江家人,就是帮她自己!

“阿奶,求你了,福宝想去山上,想让你们天天吃肉,大伯二伯爹爹和堂哥们日日去镇上,肯定好累,福宝心疼,福宝不想让他们去。”

江福宝学着三岁孩童般撒着娇。

这模样,把江家所有人都萌化了。

“妹妹,哥哥不累。”江同金哑着嗓子说道。

“福宝,有你这句话,哥哥扛一辈子粮袋都愿意。”江同木拍了拍胸脯,一扫疲劳,眼里都是坚定。

“乖福宝,大伯一定多赚些钱让你日日吃肉,大伯一点都不累。”江大和眼神温柔的看着江福宝。

“哎,福宝真是懂事啊,娘,你就让她去吧,就当带她在山上玩耍了。”江二勇劝说起亲娘来。

“乖女儿啊,呜呜,爹爹何德何能有你这么懂事的女儿啊,你放心,爹爹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赚钱给咱福宝买肉吃。”江四银又一次哭鼻子了。

打工五人组个个眼里含泪。

“老婆子,就让福宝去吧,反正家里也没什么活计,老二说得对,你就当带着福宝在山上玩了,只要不进深山,无碍的。”

作为一家之主的江守家发话。

这事就等于定下了。

张金兰摸了摸孙女的头。

她又一次叹了气。

“我哪是不同意哦,福宝这孩子太乖太懂事了,别家孩子跟她一般大的时候日日追鸡斗狗玩的多开心啊,可咱福宝呢,才三岁就操心家里生计了,我只期盼她开开心心的长大,要是过早操心,一辈子都享不了什么福,难不成指望她以后嫁人,婆家待她如亲生?”

张金兰心里门清。

只怕孙女的幸福日子,只存在于成亲前。

就算再好的人家,也不可能待儿媳妇跟亲女儿一般。

就像她的女儿三荷。

当初她千挑万选,让女儿嫁到孙家村一个老实本分的汉子家,谁知生完第一胎,那汉子看是个女娃,就变了一副模样,就算她带着儿子们去了一趟又一趟,打了无数架,也无法改变女儿婆家对她的态度。

无非就是给江家一点面子,不会磋磨的太狠。

她有劝过女儿和离,大不了再找一个。

这世道,和离的人虽不多,却也常见,可女儿死都不肯。

张金兰劝不通,只能由着她去了。

想到女儿悲惨的一生,她心里就痛的不行。

“行了,想那么远干什么,福宝才三岁。”江守家打断她的话。

“奶,帮妹妹招个赘婿就是了,这样就没人敢欺负她了。”

突然。

江同木的一句话,让江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一齐的看着他,搞得江同木心里直发毛,以为他说错了话。

“你这孩子,大人的事,你插什么嘴,媳妇,饭做好没,我饿了。”江大和岔开了话题。

可方才那句话,被所有人放在了心里。

很快,夜幕降临。

吃过饭的江家人,早早的睡了。

江福宝听到吉祥兄弟俩发出沉重的呼吸声,她悄摸闪进了空间。

明天家里要买肉,最多一斤,肥肉还要拿来熬猪油。

可江家十六口人,哪里够吃。

她空间刚好囤了许多冻肉。

江福宝挑了一块将近两斤的肉,准备明天来个狸猫换太子。

关上冰箱,她喝了一罐肥宅快乐水,又把冻肉放到盆子里,端着盆子美美的出去睡觉了。

木板床下。

孤零零的冻肉正在盆子里慢慢化冻。

半夜。

江福宝被生生疼醒。

肚里宛如刀绞。

三岁的孩子,肠胃弱,哪里受得了冰镇的可乐。

又是第一次喝。

江福宝感觉自己要窜稀了。

屋里的角落,有个专门尿尿的木桶。

里头已经半满。

她实在接受不了在屋里拉屎。

房间窗门紧闭,臭味肯定久久不散。

后半夜只能闻着屎臭味睡觉,想想就头皮发麻。

又不能进空间,出租屋的马桶太高,想拉屎,她只能搬个椅子爬上爬下,太不方便了。

想着穿来好几天,还没上过江家的茅房。

于是她穿好鞋子,冲到后院。

幸好今天的月色很明亮,照的茅房勉强能看清。

江福宝脱下裤子,撅起屁股,踩在木板上,底下是足足一人高的粪坑,里面堆积了不少农家肥,幸好天不热,要是夏天,这肥沤上许久,发了酵,那味道想想就上头。

稀里哗啦的解决完。

江福宝看着一旁插在泥土上的竹片傻眼了。

来到这个世界。

她才拉第三泡屎,前两次都是在木桶里解决的,用的是娘亲为她提前准备好的树叶,软软的。

擦得还挺干净。


又不好催着要银子。

毕竟人家亲娘刚刚才死。

只能旁敲侧击的要账了。

“阿奶,年前郎中爷爷来村里,他说只有中毒的人,才会嘴巴和手指黑黑的,为什么这个婶子也是黑黑的?婶子中毒了吗?”

江福宝的童音,在棺材铺里,突兀的响起。

男孩当场愣住。

他走到尸体旁边,仔细检查着,似乎确定了江福宝的话。

他抬起头来,脸上的仇恨与愤怒交融,却又带着—丝隐忍。

江福宝知道。

眼前的男孩应该心里有数了,她没白提醒。

她早在阿奶背起妇人的那—刻,就上手给那妇人诊了脉。

毕竟鼻尖没气,不代表人就死了。

也许是昏迷呢。

可确定妇人的脉搏已经停止跳动后,江福宝却被妇人乌紫的手指所吸引。

要知道,只有心肺有病的患者才会嘴唇和手指发紫。

但妇人没有杵状指。

便排除了因病导致的发紫。

那么只剩下最后—种。

中毒!

可为何刚刚的大夫,却说妇人是生产时耗尽了精气而亡。

简单的中毒症状,当真看不出来?

能开起那么大的医馆,就不是简单的人。

把不到脉,江福宝也确定不了妇人的身体到底如何。

反正她是不相信那大夫的话。

再联想到男孩对着宅子里喊的那几声姨娘。

—个阴谋在江福宝的脑海中显现。

妇人的死。

只怕是人为!

见男孩实在孝顺,她—路沉思,终究还是没忍住提醒了—句。

毕竟她只是—个三岁孩子,所言无需担责。

信不信都看男孩自己。

“福宝,别乱说,你怕是听岔了,乡野郎中的医术都是半吊子,哪能跟镇上医馆里的大夫相比,小少爷啊,我们要走了。”

张金兰听到江福宝的话,吓得连忙将她的嘴巴捂住,生怕孙女又说了旁的话让人误会。

那个郎中她知道。

是游医。

年前从外地而来,在江家村借住了两天。

可医术差得很,给村里人看得病症,没—个治的好的。

怪不得到处跑。

估计是医术太差,怕被人逮到—顿暴打。

孙女刚刚说的话,应该就是在他那听来的。

哪能当真。

她怕孙女说多,招人乱想,立马岔开话题并催促男孩给钱。

“这些都给你吧,不用找了。”

男孩沉默了—会,他把之前在地上捡起的碎银,—股脑的放到张金兰手里。

“哎哟,多谢小少爷啊,你节哀,老婆子我先走了,你—定要保重身体啊。”

接过银子。

张金兰兴奋的双手都在颤抖。

这可是三两半啊!

她—大家子劳作—年都赚不到这么多银子啊。

却简简单单背个尸体就赚来了。

早知如此,以后让她—天背十个,她都干啊。

有了这些钱,大孙子的亲事,就有着落了。

张金兰小心翼翼的将碎银子放到钱袋子里,背上竹篓,牵着孙女的手,快步离开了。

压根不管男孩有没有钱买棺材。

她才不说呢。

万—说出来,男孩后悔咋办。

走了十来步。

男孩从棺材铺里跑出来。

对着祖孙俩的背影大声喊道。

“我叫沈鹤迟,今日多谢你——”

江福宝转过头,与他对视,下—秒,她朝着对面纯真—笑,便转身离去。

“阿奶,他在感谢你呢。”

江福宝故意对着阿奶说了—句。

“我知道,这孩子真是实诚啊,给那么多银子,还有礼貌,只是可惜哦,命不好,这么点大亲娘就死了,刚刚阿奶听到他喊宅里那个女人姨娘,啧啧,他以后的日子惨咯,对了,他刚刚说他叫什么来着,阿奶没听清,罢了,总归见不到第二次,管他叫什么呢。”


“瞧瞧,太阳都出来了,不可能再下了,当家的,趁着地里湿,播种吧。”

张金兰心里有种直觉。

这段日子,应该不会再下雨了。

与其白等一场,不如早早的种下糙米。

江守家点了点头。

他也是这么想的。

雨估计是不会下了。

毕竟去年也是这样。

“嗯,老大老二家的,你们赶紧做饭去,吃完我们就下地,二勇,把衣服穿好,你大嫂她们都在,穿个里衣像什么话。”

可心里的郁气堵在那,憋的很,刚好穿着松垮里衣的江二勇撞到枪口上了。

骂了一句,江守家好受多了。

他扭头去了后院。

可怜的江二勇,一脸懵逼。

他穿里衣咋了。

夏天光着膀子也没见他爹骂他啊。

两刻钟后。

江家人火速吃完午饭。

所有人都下了地。

包括江福宝,她吵着要去地里玩。

江家共有六亩地,都在河的对岸,包括村里八十八户人家的田地,也都在那里,还有一小部分荒地,在另一边的山脚下,离得有些远。

走过去差不多要一刻钟。

给六亩地播种,就算全家出动,哪怕速度再快也得干到晚上。

江福宝在心里换算了一下。

一亩地约为六百六十六平方米。

若是正方形田地,边长大概二十五米左右。

要是长方形的话,长与宽分别为三十二和二十。

跟稍大些的篮球场差不多。

然而来到河边,江福宝看向对面农田。

她才发觉自己想多了。

什么长方形正方形。

这些田地,压根没有规则可言,长得奇形怪状,有的像兔子,有的像板凳,也不知道当初官府是怎么丈量的。

“福宝啊,阿奶抱着你吧,要过桥了。”孙女落过水。

担心她害怕。

张金兰准备抱着江福宝过桥。

“没事的阿奶,我自己能走。”穿越好几天了,江福宝已经没有刚来时的那种紧绷感了。

虽然她说话还学着孩童模样。

可在其他事上,江福宝都很独立。

毕竟内心是个成年人,总是被家人抱在怀中,她感觉浑身不适。

“行,那你慢慢走,别摔着。”张金兰也没强求。

“知道了。”江福宝应了一声,就爬上了桥。

这座木桥,已经存在数十年了。

是村里合伙盖得。

一分钱没花,却家家出了力。

桥不宽,也不长。

同时能过三个成年人,从这头走到那头,也就十几步的事。

按照记忆,下了桥后。

江福宝转了个弯,来到右手边最里面的位置。

江家农田就在这里。

“福宝啊,你乖乖坐在这,娘跟你爹要去干活了,别乱跑啊,千万别去河边玩。”

张燕子把从家里带来的小椅子,放在道上。

让江福宝坐下。

还一并嘱咐她别去河边。

女儿落水那日,她魂都吓没了。

正所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张燕子此时的心境正如此言。

“知道了,娘亲去干活吧。”江福宝一屁股坐下,抬起头乖乖答应。

张燕子这才放心。

此时的江家,除了江福宝和江同吉以及江同祥三个小屁孩,因为年纪太小,不用干活。

其余的十三人,两人负责一亩地。

一个挖,一个放种子。

多出来的江同金独自挑水。

干了一会。

村里人陆陆续续都来了。

庄户人家靠天吃饭。

既然张金兰能看出天空不会再下雨,别家自然也能知道。

所以,各家各户,都扛着锄头,挑着粪桶,来田里播种。

如同江家一般。

一大家子全部出动。

“兰婶,你们也来下种子呢?哟,福宝也过来啦?快让婶子抱抱,瞧瞧,长得跟福娃娃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上的小神仙呢,福宝啊,你说婶子肚里怀的是男娃还是女娃啊?”


“福宝,你这孩子,慢一点啊。”

张燕子见女儿跑在前头,担心的不行,连忙跟过去。

三人走动的声音,吓跑了喝水的鼠鼠。

“娘亲,你看,好多野菜。”直到江福宝站在某处惊喜的叫出声,婆媳俩才停住脚步。

两人拨开杂草,走过去。

那里竟然有个小坑。

很浅。

宛如一个洗脸盆埋在地里。

坑的四周长满了野菜。

“哎哟,这是黄花蒿啊!!切成碎跟粗面搓揉在一起,放点猪油贴成饼子,香的不行!可惜长得少,很难遇到,没想到这里有那么多,快,燕子啊,赶紧来摘菜。”

张金兰哪里还管什么猛兽,她见到野菜的那一刻,就抛到脑后了。

只见她两眼放光,蹲在地上,双手齐上,库库一顿薅。

手都抡出了残影。

婆媳俩手速极快。

没一会,野菜就占据背篓的三分之一了。

江福宝发现,被阿奶叫黄花蒿的野菜,跟她想象中不一样。

不是可以提取青蒿素的黄花蒿。

而是普通的蒿菜。

果然是架空世界,野菜的叫法都不同。

见她们专注,江福宝一个人慢慢悠悠的逛荡起来。

刚才她仔细查看了那个水坑,发现里面有个管道般大小的黑洞正在往外渗水。

直到水恰好将坑填满,水面才停止上升,并未溢出,宛如一台自动补水的机器。

实在神奇。

所以这块地方,泥土下全是水,因此树木长得茂盛,杂草野菜也格外的多。

幸好属于内围。

不然早被村里人发现了。

哪还有什么野菜。

杂草都不会留下。

跟蝗虫过境似的。

江福宝在心里吐槽着。

一路走来,光秃秃的地面足以说明一切。

哦哦——我的爪子,疼死了。

忽然。

江福宝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鸟的动静。

听心声,似乎是爪子受伤了。

还是个雄性。

估计是大鸟,捡回去不管是烤还是炖汤,味道都不会差。

可她力气太小。

无法去捉。

江福宝回到水坑旁,对着张金兰说:“阿奶,我听到那里有动静,好像是鸟,我们去看看有没有鸟蛋吧。”她隐瞒了鸟儿受伤的事情。

毕竟无法解释。

“鸟?燕子啊,你在这里摘菜,我跟福宝过去看看。”

鸟蛋的诱惑可比野菜大多了。

张金兰满脸期待的牵着孙女一路寻过去。

穿过草丛,两人看到树下竟然有只野山鸡。

它的爪子在流血,原地来回扑腾。

野山鸡飞的不高,可跑的极其快,很难抓到。

张金兰笑的上唇碰不到下唇的。

“福宝啊,你站在这里别动,阿奶去抓野山鸡。”她声音放得很低,江福宝点了点头。

这么重要的时刻,她就不添乱了。

本以为是什么大鸟。

竟然是野山鸡。

叫声可真奇怪。

不过这野山鸡的羽毛也太漂亮了吧,七彩斑斓的。

尾部有花纹,拖得很长,像是凤羽。

脖颈处好似戴了一串珍珠项链。

就在江福宝安静的欣赏野山鸡时。

张金兰一个健步朝树下冲过去,野山鸡察觉到危险,它扑棱起翅膀,飞到两米多高,可还没坚持多久,身体就往下掉。

鸡到底是鸡。

不同于鸟。

它永远无法真正的飞翔。

就在它企图再次飞起来时,张金兰一把抓住它的翅膀。

哦哦哦,放开我,你这个臭人类!

“哦哦哦——”

心声混着鸡叫一起传进江福宝的耳朵里。

“阿奶好棒,捉到野山鸡咯,我要喝鸡汤,吃鸡肉!”

江福宝开心极了。

“行,既然福宝想吃,那这野鸡咱就不卖,给福宝吃!”张金兰本想让儿子拿到镇上卖掉。

听到孙女要喝鸡汤。

她一秒都不带犹豫的。

立马答应了。

半个时辰后。

祖孙三人下了山。

野山鸡被藏在背篓中,用野菜盖上。

担心碰到村里人,野菜上面还放了一些细碎的枯柴。

“哟,金兰妹子,下山啦?背篓里装的啥?是野菜吗?给我透露下地方呗,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寻了一早上,就挖到三根野菜,这点都不够塞牙缝的,可怜我的孙子们,饿的面无二两肉哦。”

刚出山间小路,就撞见村里的寡妇马庆梅。

她死去的相公也姓江。

两家同族。

怕提到她的伤心处,村里人从不叫她夫姓,都称呼她的全名。

她生了四个儿子,加上孙子孙女。

家中足足二十口人。

比江家人还要多。

马庆梅看到张金兰三人。

眼睛咕噜一转。

装起可怜来。

“哪能呢,都是些枯柴,哎,都难啊,这不,我家大和带着他弟弟儿子们去镇上找活干了,家里穷啊,糙米粥都喝不起了,我找了一上午,哪有野菜的影子哟,没办法,只好回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家中无人砍柴,我寻思刚好捡些枯柴回来烧火,实在不行,煮锅水放点盐充充饥算了,庆梅嫂子,你运气真好,还能挖到野菜,不像我哦,霉的很。”

张金兰可不傻。

她打断马庆梅的话。

装的比她还要可怜。

似乎在说,你好歹有三根野菜吃。

而我只能喝水充饥一样。

弄得马庆梅脸上又红又绿的。

“行了,我回家煮水喝了,早饭都没得吃,饿的我两眼冒金星,走了啊,庆梅嫂子。”

张金兰懒得跟她多啰嗦。

打声招呼,就带着儿媳和孙女离开了。

“呸!什么玩意,当我傻的不成?老娘都听到背篓里有动静了,指不定逮到什么鸟了,真抠,问个野菜都不告诉老娘,吃吧,最好吃个毒鸟,毒死你们一家子!”

马庆梅对着祖孙三人的背影,吐了一口浓痰。

低声怒骂了几句,扭着屁股走了。

“这马寡妇活的一天不如一天,那点子心机全摆脸上了,以为旁人都蠢,就她聪明,活了一把年纪简直白活。”

走远了张金兰才回头瞪了马庆梅背影一眼。

“娘,你们总算回来了,挖到野菜没?”

刚进家门,孙平梅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挖到了,你们呢?”

张金兰放下背篓,反问回去。

“没有,毛都没见到一根,全是杂草,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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