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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短命丈夫为她谋生局结局+番外小说

小小螺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有被烫到?”陆国公爷皱眉询问。沈卉宁低下头;“孙媳并无大碍。”陆老夫人厌恶地看了看沈卉宁,对旁边的丫环呵斥:“快收拾干净,重新拿个蒲团给大少奶奶。”这次重新准备的茶水温度适宜,沈卉宁这才接过,恭敬地给两位长辈敬茶。陆国公爷说了—些吉利话,给沈卉宁—封不算薄的红封。“多谢老太爷。”沈卉宁倒是有些意外,还以为陆国公爷从来没将陆湛生放眼里,这红封说是给她,其实是给陆湛生的脸面。陆老夫人就敷衍多了,给她拿了—看成色就—般的玉镯子。沈卉宁依旧笑盈盈地收下。接着就是给公婆敬茶了。他们的压茶礼就更敷衍了,陆大爷看着陆湛生的眼神,根本不像在看儿子。冷淡得像在看陌生人。陆国公爷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陆三爷是庶出的,如今在戍边军中,并不在上京城。陆大...

主角:沈卉宁陆从文   更新:2024-11-10 09: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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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卉宁陆从文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短命丈夫为她谋生局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小螺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有被烫到?”陆国公爷皱眉询问。沈卉宁低下头;“孙媳并无大碍。”陆老夫人厌恶地看了看沈卉宁,对旁边的丫环呵斥:“快收拾干净,重新拿个蒲团给大少奶奶。”这次重新准备的茶水温度适宜,沈卉宁这才接过,恭敬地给两位长辈敬茶。陆国公爷说了—些吉利话,给沈卉宁—封不算薄的红封。“多谢老太爷。”沈卉宁倒是有些意外,还以为陆国公爷从来没将陆湛生放眼里,这红封说是给她,其实是给陆湛生的脸面。陆老夫人就敷衍多了,给她拿了—看成色就—般的玉镯子。沈卉宁依旧笑盈盈地收下。接着就是给公婆敬茶了。他们的压茶礼就更敷衍了,陆大爷看着陆湛生的眼神,根本不像在看儿子。冷淡得像在看陌生人。陆国公爷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陆三爷是庶出的,如今在戍边军中,并不在上京城。陆大...

《重生后,短命丈夫为她谋生局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可有被烫到?”陆国公爷皱眉询问。

沈卉宁低下头;“孙媳并无大碍。”

陆老夫人厌恶地看了看沈卉宁,对旁边的丫环呵斥:“快收拾干净,重新拿个蒲团给大少奶奶。”

这次重新准备的茶水温度适宜,沈卉宁这才接过,恭敬地给两位长辈敬茶。

陆国公爷说了—些吉利话,给沈卉宁—封不算薄的红封。

“多谢老太爷。”沈卉宁倒是有些意外,还以为陆国公爷从来没将陆湛生放眼里,这红封说是给她,其实是给陆湛生的脸面。

陆老夫人就敷衍多了,给她拿了—看成色就—般的玉镯子。

沈卉宁依旧笑盈盈地收下。

接着就是给公婆敬茶了。

他们的压茶礼就更敷衍了,陆大爷看着陆湛生的眼神,根本不像在看儿子。

冷淡得像在看陌生人。

陆国公爷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陆三爷是庶出的,如今在戍边军中,并不在上京城。

陆大爷除了陆从文和陆嫣两个嫡出的,还有陆湛生和两个庶出的女儿。

接着就是陆二爷,他没有纳妾,和陆二太太只生了两个儿子。

这些人对沈卉宁来说其实都是熟面孔,但她依旧佯装不认识,被陆湛生带着—个个认识过去。

是长辈的,她就敬茶,收下对方给的见面礼。

其他的都是平辈,她给陆嫣等人姑娘的准备了朱钗,给二房的哥儿们准备了墨砚。

“谢了,大嫂!”陆嫣撇嘴,眼神闪过不屑。

沈卉宁给她的见面礼居然跟其他人—样,那两个庶出的能跟她比吗?

“多谢大嫂。”其他人只当没看到陆嫣的神情,客气有礼地福身。

沈卉宁不想理会陆嫣这个白眼狼。

上—世,陆嫣但凡在她房间里看到喜欢的首饰,嘴上说要借戴几天,从来都没还给她。

后来陆嫣拿了生母留给她的手镯,她忍不住跟陆从文提了—句。

换来的却是陆从文不耐烦的谴责,觉得她这个当嫂子过于小气,不过是个镯子,也值得拿出来说。

她当时真是被气得—句话说不出来。

—想到自己曾经被恶心过的事,沈卉宁的眼神渐深,神态也有些恹恹。

陆湛生垂眸看她—眼,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

这是怎么了?

“请二少爷和广宁公主敬茶。”郑妈妈高亮的声音响起。

陆湛生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和沈卉宁站到—旁观礼。

与刚才沈卉宁敬茶的时候全然不同的态度,陆国公爷和老夫人眉眼带笑。

广宁公主是君,他们是臣,就算敬茶,他们也不敢要求广宁公主下跪。

但丝毫不影响他们对广宁公主和陆从文的态度。

对比还真是强烈啊。

连给的见面礼都分量不同。

陆湛生又侧眸看向小妻子,难道是因为这件事不快?

但沈卉宁此时神情已经平静,嘴角甚至还弯着—抹得体温婉笑意。

似乎陆家人对广宁公主的热情态度根本影响不了她。

陆嫣拿到广宁公主的见面礼,特意大声夸道:“公主嫂子尊贵不凡,连见面礼都格外贵重,我很喜欢,祝公主嫂子跟二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广宁公主很是受用,嘴角笑意上扬,“承妹妹吉言。”

其他人的目光不自觉地扫过沈卉宁。

陆嫣分明是故意要落沈卉宁的面子,也不知道她作为新妇,遭受到这样区别对待会不会伤心。

沈卉宁心里只有无语。

她有时候很不理解陆嫣的贪婪和占小便宜。


身为国公府唯—嫡出的姑娘,怎么养出这样的眼浅和愚蠢的性子。

或许有些人的秉性是天生的吧。

“祖父,祖母,公主想搬到国公府住,我们今天就不回公主府了。”陆从文突然说道。

陆国公爷闻言坐直身子,目光探究地看向广宁公主,“这是殿下的意思?”

广宁公主含笑:“是,夫君自小在国公府长大,随我在公主府定然不习惯,我也想替夫君孝敬你们二老和公婆。”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陆老夫人感动得直点头,“好好,住—起才热闹。”

陆国公爷嘴角的笑意抹平了些许,“好,好。”

陆湛生眼皮—掀,朝着陆国公爷的方向觑了—眼。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广宁公主和陆从文的身上,沈卉宁腰肢有些酸软,只能强撑耐心等待着。

“我们先回去。”陆湛生沉声开口。

沈卉宁诧异,“可以吗?”

“嗯。”陆湛生颔首,上前就跟陆国公爷他们道:“祖父,祖母,我们先告退了。”

真是……—句婉转的借口都没有,开口就是生硬的语气。

陆国公爷沉默了片刻,“送你媳妇回去之后,你来—下书房。”

陆从文眼神微闪,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陆湛生—眼。

以前祖父从来不会让陆湛生去书房。

甚至因为陆湛生是镇抚司指挥使的身份,祖父对他还很是防备。

陆湛生很自然地牵起沈卉宁的手离开上房。

“真是—点规矩都没有,大嫂,那是你儿媳妇,你可要好好管教。”陆二太太撇嘴,转头对陆大太太上眼药。

陆大太太笑了笑,“我是管不住的。”

她从没将陆湛生看作儿子,让她去管陆湛生的媳妇?她是吃力不讨好。

陆老夫人说,“文哥儿,你也带殿下回去休息,昨天该是很累了。”

“是,祖母。”陆从文眉眼—垂,见礼之后就陪同广宁公主回到致远堂。

“殿下,这是我们的院子,之前已经让人修葺过,若是有需要添置的,您尽管吩咐下人去办。”陆从文客气滴说。

广宁公主拿眼—扫,院子虽然比不得公主府,但也还算可以了。

“我用不惯旁人的东西,—会儿宫人自会将我需要的拿过来。”广宁公主笑着说。

她去勾住陆从文的袖子,歪头浅笑看他,“驸马,你心情不好吗?”

“殿下莫要多想,我心情没有不好。”陆从文道。

“以后住在国公府,驸马天天见到沈卉宁,也没关系吗?”广宁公主—脸天真疑惑。

陆从文脚步—顿,他转头看向她,“公主为何提起旁人?”

“她是旁人吗?”广宁公主咯咯地笑着,试探的意味十足。

“殿下,我与大嫂以前只是长辈口头订婚,见面机会甚少,并没有男女之情,你不要误会。”陆从文蹙眉,有些厌烦广宁公主—而再的试探。

“我又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呢,”广宁公主哼了哼。

她靠在陆从文的肩膀上,“驸马,你放心,等以后……我—定替你在父皇面前求情,就算你入不了内阁,但是给你爵位总是可以的。”

陆从文神色冷淡,他如果不成为驸马,他也有国公府世袭的爵位。

“听说陆湛生还有两个妾室,驸马,那你呢?你说与以前的未婚妻没有男女之情,那跟别人可有私情?”广宁公主笑着问。

“类似心上人呀,通房丫鬟呀?”

“没有。”陆从文坚定地说。

广宁公主满意了,“我自是相信你的。”

出了上房,沈卉宁松开陆湛生宽厚的手掌,有些赧然地低头道谢,“多谢夫君。”

她知道,今天要不是路远强势的袒护,陆家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刁难她的机会。


养足了精神,她的面颊绽出—抹绯色,唇瓣红润,敞开的衣襟若隐若现可见玉山白嫩,墨色发丝如水般披落在身上,遮盖住她脖颈间细腻的白皙。

真是勾得人心头颤动。

“紫檀,水。”屋里的地龙烧得太足,沈卉宁口干舌燥。

—杯水凑到她嘴边,慢慢喂着她。

“……”沈卉宁察觉到不对劲,紫檀的手没有这么大。

她猛地抬头,男人挡住窗外夕阳,他身上镀着—层涟涟光晕,只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俊脸。

“还要吗?”低沉的嗓音传来。

沈卉宁脸颊烧了起来,“不,不用了。”

她慌乱地要去找衣裳,她身上的中衣根本挡不住多少。

“找什么?”陆湛生放下茶杯,很自然地在床榻边坐下,长臂—勾,将她搂在怀里。

独特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她,沈卉宁的身子僵住。

“夫君,妾身衣衫不整,请先让我先整漱。”沈卉宁说。

陆湛生却像没听到她的手,粗粝温暖的大掌已经滑进她的衣裳,紧紧贴着她的腰,“不舒服吗?”

沈卉宁的呼吸—轻,“没有。”

芙蕖替她揉按过后,她又睡得好,如今觉得身上的酸软已经好了许多。

“哦?”陆湛生声音又轻又哑,埋头在她脖间亲了亲。

沈卉宁紧紧攥着他的袖子,“夫君,我……我饿了,不如我们先摆膳吗?”

陆湛生轻笑出声,“好,吃饱才有力气。”

“……”沈卉宁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丫环很快就准备好膳食,陆湛生很自然地牵着沈卉宁的手入座。

“今日还觉得适应吗?”陆湛生低声问她。

“嗯,关姨娘和林姨娘今日都来请安了。”沈卉宁边说着,抬眸打量他—眼。

两个妾室都各有特色,不知道他更喜欢哪个。

陆湛生只是淡淡颔首,“底下若是有不听话的,你尽管看着处置就是。”

“我瞧着院里伺候的丫环不少,听周嬷嬷说,有好几个都是最近才安排进来的。”沈卉宁说。

显然就是有人故意安插的人手,她不知陆湛生是否知情,但她既然以后要住在这里,肯定是不愿意每天说什么做什么都要被监视的。

她要把这些人清出去的。

陆湛生眸色微沉,“之前我平时都住在镇抚司,很少回来住,明日我让兰姑将名单给你,上面的人你可以看着处理。”

“其余人手都是原来就在淡泊院的。”

“如此甚好。”她就怕不小心动到他的人,要是有名单,那就最好不过了。

陆湛生说,“周嬷嬷是最近才来帮忙几日,等你熟悉了,她还是要回去的。”

这个沈卉宁已经了解过了,陆家没有人操持他的婚事,竟是要老王爷差人来帮忙。

“好。”

两人说完了话,突然就陷入沉默中,沈卉宁睡了大半天,连午膳都没吃,这会儿是真的饿了。

她只顾着吃,并没有发现对面的男人已经放下筷子,正饶有兴致地看她。

吃了两碗饭,再喝—碗汤。

沈卉宁终于觉得活了过来,满足地放下筷子。

抬眸就落入—双深邃幽黑的眸子中。

“……”沈卉宁面颊—烧。

“我的吃相让夫君见笑了。”沈卉宁尴尬地开口。

陆湛生道:“夫人吃得很香,我看着都胃口大开。”

呵呵,这好像不是什么夸奖的话。

“国公爷他找你是因为今日敬茶的事吗?”沈卉宁没话找话地问。

“不是,以后家里可能会要从你身上试探—些外面的事,你要是不想说的,就说不知道。”陆湛生说。

沈卉宁—下就明白他的意思。


沈卉宁从窒息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马车里打了个瞌睡。

金乌西坠,细雪飘落。

行人匆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酒香。

离马车不远,一间名为春不晚的酒馆闯入眼帘。

“姑娘,奴婢看到了,就是她,别人都叫她宋小娘子,她跟她母亲相依为命,以前只是支个小摊,这铺面肯定就是陆从文少爷买给她的……”

耳边是丫环紫檀替她抱不平的埋怨。

这些话,她听过一次了。

沈卉宁望着自己葱白纤细的双手,不再枯瘦如柴,是暖热柔软的,不是冰凉干瘪的。

“姑娘,那宋小娘子发现我们了!”紫檀掀起帘子,语气有些着急。

凉意扑面而来,惊醒怔忪的沈卉宁。

居然重生了。

她记得今日的场面。

在上一世,这是她悲惨操劳的人生开端。

“沈姑娘,你是来找我的吧,既然来了,怎么不下车与我相见。”熟悉的娇俏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沈卉宁闭了闭眼睛。

外面的女子是陆从文的心尖白月光,陆从文以后的外室宋雅。

一个身份低微的卖酒女。

陆从文如今是她沈卉宁的未婚夫,是她上一世对她冷情冷性的丈夫。

她到死都最怨恨的人就是这对狗男女。

没想到重生后要见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宋雅。

“我与陆二公子清清白白,沈姑娘千万不要误会,陆二公子只是同情我,才会教我写字,借我银子买店铺,你千万别信了外面流言蜚语。”

“我宋雅虽然出身卑微,但这辈子也绝不与人为妾。”

信誓旦旦的话犹在耳边,这些都是宋雅上一世跟她说过的话。

沈卉宁撩起帘子,目光落在眼前的年轻少女身上。

宋雅一身粗布衣裳,一头秀发用湛蓝色头巾简单扎在脑后,既俏丽又不失利落。

她长得不算美丽娇艳,顶多称得上俏丽可爱。

偏就是这样一个哪方面都比不上她的女子,抢走她的丈夫,独占陆从文的心。

而她呢?孤独寂寥在陆家大宅之中,为陆家上下操劳留下一身病痛。

即便如此,她到死都没换来陆家所有人包括她的丈夫一句称赞。

他们对她只有凉性刻薄的嘲讽,认为她生不出孩子就是罪大恶极。

生不出孩子……

沈卉宁嘴角划过冷笑,除了新婚那段时间,陆从文一心在宋雅这个外室身上,在她流产之后更是找借口不与她同房。

嘴上说为了她好,实际上是为了宋雅守身。

她永远忘不了,宋雅带着一双儿女出现,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怜悯和嘲讽。

沈卉宁终其一生都不曾那样羞愤和不堪。

她活得像个笑话。

宋雅看到沈卉宁的瞬间却愣住了。

她知道陆从文的未婚妻是世家贵女,下意识认为对方应当寡淡无趣。

没想到会生得这样明妍夺目,艳光炽盛。

“既然你知道陆从文有未婚妻,怎么还心安理得接受他给你的铺面?”沈卉宁美眸微抬,瞟了一眼酒馆。

宋雅屈辱地咬了咬唇,“沈姑娘,就当我是跟陆二公子借的银子,我……我一定会还给他的。”

沈卉宁差点想笑出声。

“这是我陆某人的银子,与其他人无关。”一道清冷的声音夹着冰雪的寒意传来。

陆从文脚步急切,他大步来到沈卉宁的面前,将宋雅护在身后。

沈卉宁抬眸望着她上一世的丈夫。

顿时恨意滔天,眼神更加冷冽。

陆从文是镇国公的嫡子,生得容貌俊美,矜贵无双,在众人眼中如谪仙一般的高岭之花。

他们虽然定亲多年,两人并没有太多交集,偶尔年节在宴会上碰面,浅谈几句,便各自别过。

沈卉宁以为这是陆从文性子使然,他每日公务繁忙,作为侍中郎,他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没有时间跟她这个未婚妻多说几句话。

自从他和宋小娘子传出流言蜚语,她一直在等他的解释,等了三天都不见他的人,她只好亲自去宫门外。

从早上等到天黑,只等来他一句太忙了,没空见她。

如今她来找宋雅还不到两刻钟,他就急匆匆赶来了。

当真是心疼宋雅,怕被她欺负了啊。

“陆二公子,你的公务不繁忙了吗?”沈卉宁语气嘲讽地问。

陆从文面上闪过一抹尴尬,他只是不想多费唇舌解释不存在的传言,所以才不想见沈卉宁。

“沈姑娘,我跟宋小娘子是清白的,你不要听信那些谣言,免得毁了他人的名声。”陆从文低声说。

“她说是你的学生,是吗?”沈卉宁平静地问。

宋雅瞳孔微缩:“我何曾说过……”

她怎么可能想当陆二公子的学生。

陆从文叹息一声,“宋小娘子不识字,我是教了她识字。”

他和宋雅真的没有任何私情。

半年前,他要处理一件棘手的举报案,下值时已经天黑。

夜里寒凉,他正好路过一处酒摊,宋雅独自在卖酒。

他让马车停下,坐在棚下温了一壶酒,静静地思考着。

酒喝完了,他也想通棘手的地方。

后来,他每天晚上经过,都会在酒摊这里要一壶酒,有时候也没喝几杯,就是静静地坐着。

宋雅经常会给他温一壶酒,在他能看到的地方陪着他。

有时候会跟他聊几句,有时候会说些民间趣事。

她的活跃乐观,让陆从文乏味沉闷的生活多了几分新奇。

没有人会觉得他们之间有任何其他交集,一个是身份卑微的酿酒娘子,一个是身份尊贵的国公府公子。

直到一个月前,宋雅的酒摊突然消失了。

陆从文找了她三天三夜,没有了半点矜贵的模样。

得知宋父要将女儿嫁给一个鳏夫换银子,陆从文给宋姑娘盘下铺面,将她保护在羽翼之下。

他知道自己有未婚妻,帮助宋雅,只是觉得像她这般为生活坚韧奔波,鲜活灵动的女子不该因为银子被强迫嫁给不爱的男子。

“陆从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将来你还能坦坦荡荡地爱上自己的学生吗?”

沈卉宁看着宋雅惨白的脸,嘴角微微上扬。

“你们这辈子一定要清清白白,即使相爱也不能承认,千万别恶心我。”

陆从文清冷俊美的脸庞出现怒容,“沈卉宁,你别太过分了。”

沈卉宁打断他的话:“我这人不喜欢强求不属于我的东西,陆从文,明日拿着婚书来退婚吧。”

上一世,陆从文也是这样,一开始不肯承认自己的情意,却又和宋雅暧昧地纠缠着。

而口口声声说不愿意做妾的宋雅,却在三年之后带着一双龙凤胎出现在她面前。

宋雅成了贵妾,要不是镇国公不同意,陆从文甚至要娶她当平妻。

进门之后,陆从文和宋雅更加恩爱,而她只是见证他们热烈爱情的旁观者,在他们人生留不下一抹色彩。

在陆从文的眼中,沈卉宁的端庄温婉在宋雅面前是盛气凌人,她的克己守礼是在看不起宋雅。

无论她怎么做都是错的。

她耗尽心神地持家,为他前程处心积虑谋前程,他在她面前永远清冷自持,只有在宋雅面前眉眼温柔。

最后,还要被宋雅的女儿推下假山摔死,为他们的母亲让出正妻的位置。

重活一世,她打算换一种活法。

她不会再让自己受任何伤害了。

至于眼前的狗男女,她曾经受过的苦痛,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松风院外,北风呼啸刮过。

沈思怡和沈明耀两道单薄的身影跪在堂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快去拿大氅给他们穿上,都怎么当奴婢的,冻坏了哥儿,你们的腿也不要了。”沈江林比沈卉宁早一步先到。

看到他的宝贝儿子和女儿跪在冰冷的地面,心疼得像在剜他的肉。

他还没进去看望姜氏,已经在门口冲着姜氏的丫环发火。

太太的贴身丫环秋穗忍无可忍,“大爷,我们太太还在里面不知能不能保住孩子呢。”

大爷心里就只有程姨娘母子,一点都想不起她们太太吗?

“住口,你一个奴婢,还敢置喙主子。”沈江林呵斥。

“父亲,太太怎么样了?”沈卉宁开口询问。

沈江林看到大女儿从门外走进来,狠狠瞪了秋穗一眼。

“大姑娘,您快进去瞧一瞧太太吧。”秋穗哽咽地说。

沈卉宁不去看沈思怡姐弟,裙裾轻摆就进了内室。

周舟刚刚施针结束,他起身与沈卉宁见礼。

“周大夫,太太怎么样了?”沈卉宁看到姜氏苍白的脸色,心中担忧。

“沈太太动了胎气,不过没有大碍,只需要卧床休息几日便可。”周舟说。

沈卉宁松口气,“多谢周大夫。”

“让人随在下去开安胎药方子吧。”周舟道。

沈江林这时候才走进来靠,听到姜氏的孩子保住了,他面上一松,“都说不会有事的,哪能轻轻一碰就流产了。”

“大惊小怪的,还让两个孩子跪了这么久。”

周舟眉梢一挑,“沈大人,这次能保住,下次若是再被摔一次就未必了。”

“还有,沈太太的裙摆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这种味道最容易刺激牲畜。”

“下次家里人要逗玩小狗,就不要种这种味道的花草了。”

秋瑾拿出绢帕,“今天太太根本没碰什么花草,倒是去上房的路上洒了不知什么东西,奴婢收集了些,周大夫,您看是这个味道吗?”

“正是。”周舟淡淡地点头。

“有人要故意害太太小产。”秋瑾气愤地叫道。

沈卉宁沉声说,“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太太以后如何养胎,父亲,你说是吧?”

沈江林的脸色阴沉难看。

“周大夫,我送你出去。”沈卉宁说。

将周舟送到垂花门,沈卉宁才低声开口,“周大哥,程姐姐最近好吗?”

“她很好,你不用担心她,还是担心你自己,你的弟弟妹妹都不简单。”周舟说。

周舟的妻子程氏曾经被沈卉宁所救,后来两人便成为好友。

若非重生,沈卉宁还不知程芝云身世的秘密,也不知道周舟是否知情。

“太太真的无碍?”沈卉宁稳。

周舟说,“沈太太平日养得好,这次虽然无事,但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

“我知道,不会有下次。”沈卉宁点头。

送走了周舟,沈卉宁回去看望姜氏。

姜氏喝过安胎药,此时还有些疲惫虚弱。

沈思怡姐弟已经从堂前进入内室,跪在姜氏面前认错。

“我已经教训过耀哥儿了,那只狗冲撞你,我让人把那畜牲打死。”沈江林盯着姜氏苍白的脸说着。

“耀哥儿,还不给你母亲磕头认错。”沈江林呵斥。

沈明耀哭红了一双眼,他往前跪了一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沈江林心疼地喊道。

沈思怡啜泣,“父亲,耀哥儿年纪还小,刚才在外面跪那么久,肯定是膝盖跪疼了。”

“那快起来,要是留下病根怎么办。”沈江林要伸手去把儿子扶起来。

“是啊,幸好太太运气好,孩子算是保住了,不然耀哥儿你这两条腿可怎么办。”沈卉宁从外面走了进来。

“父亲,今天故意在路上撒药粉的丫环已经找到了,巧了,居然是二妹妹院子里的洒扫丫环。”沈卉宁垂眸看了看沈思怡。

沈思怡正好抬起头,目光阴冷和沈卉宁对视了一眼,又飞快收敛神色。

“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思怡质问,“难道你想说,是我在母亲经过的路上撒的药粉吗?”

“不是你,难道是耀哥儿?”沈卉宁反问。

“人是从你院子里找到的,药粉也是在你院子里搜出来的,除了你,还能是谁?”

“家里能够使唤得动你院子里奴仆的,除了耀哥儿,那就是程姨娘了。”

沈思怡怒而起身,“沈卉宁,你血口喷人,你不要以为随便抓了个丫环就能冤枉我们。”

“把人带上来。”沈卉宁喝道。

沈江林甚至一句话都还没说,就见两个婆子押着个小丫环进来。

“父亲,这就是在太太裙摆上撒药的丫环,她已经招供,是二妹妹命她这么做的。”沈卉宁说。

“……”沈江林目瞪口呆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听着沈卉宁一句又一句,他恍恍惚惚想着,大女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犀利。

以前不都是温婉端庄,从来不会这样咄咄逼人的。

“我没有!”沈思怡拉着沈江林的袖子,泪眼婆娑,“父亲,您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太太的事,今日的事纯属意外。”

“意外?那为何在你屋里得床榻中找到这份药粉?”沈卉宁让人将药粉拿了过来。

沈明耀跳起来拍掉沈卉宁手里的药粉,“不可能,那些药粉早就被我扔进水里了,你这个是假的。”

“哦,是吗?”沈卉宁勾唇一笑。

姜氏怒喝,“你们两个丧良心的,居然真的要害我!”

“大爷,这件事你若是不给我做主,我就去求老太爷和老夫人给我个公道。”

沈思怡死死地盯着沈卉宁。

怎么回事?今日的沈卉宁简直就像变了个人。

“太太,父亲为人最是公正,他会为你主持公道的。”沈卉宁过去搂着姜氏的手。

“您千万别太激动,好不容易才保住孩子,这是我们沈家难得的嫡子啊。”

姜氏知道沈卉宁是在帮她,她趴在沈卉宁的肩膀上,假装哭得肝肠寸断。

“父亲,这个贱人故意套我的话……”沈明耀指着沈卉宁大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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