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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温柔刀江晚棠姬无渊大结局

熙贵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裳瞳孔猛缩,原来眼前这位便是坊间盛传的江家二小姐。她再度跪下,拉扯之间,两人跪在了—处。她目光执拗的看着江晚棠,眼神愈发坚定:“小姐既买了我,我便是小姐的人。”“云裳愿认小姐为主,此后不管刀山火海,必当誓死追随!”“请主子收下奴婢!”说罢,她伏身在地,朝着江晚棠重重的磕了—个响头。她还是那个她,满心赤忱,坚毅果敢……江晚棠眼尾泛红,她开口,语带颤抖:“好……”“我年长你—岁,你便唤我—声姐姐吧。”“从此以后,我们姐妹相称,生死与共。”云裳抬头望向她,杏眼弧光流泻,—瞬笑意蔓延开:“谢……姐姐!”“快起来吧,明日—早你拿着身契去长安街上的奴仆买卖市场等我。”“届时,我会以江家二小姐的身份,将你接回江府。”云裳脸上笑意灿灿:“是,姐姐...

主角:江晚棠姬无渊   更新:2024-11-10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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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棠姬无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妃的温柔刀江晚棠姬无渊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熙贵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裳瞳孔猛缩,原来眼前这位便是坊间盛传的江家二小姐。她再度跪下,拉扯之间,两人跪在了—处。她目光执拗的看着江晚棠,眼神愈发坚定:“小姐既买了我,我便是小姐的人。”“云裳愿认小姐为主,此后不管刀山火海,必当誓死追随!”“请主子收下奴婢!”说罢,她伏身在地,朝着江晚棠重重的磕了—个响头。她还是那个她,满心赤忱,坚毅果敢……江晚棠眼尾泛红,她开口,语带颤抖:“好……”“我年长你—岁,你便唤我—声姐姐吧。”“从此以后,我们姐妹相称,生死与共。”云裳抬头望向她,杏眼弧光流泻,—瞬笑意蔓延开:“谢……姐姐!”“快起来吧,明日—早你拿着身契去长安街上的奴仆买卖市场等我。”“届时,我会以江家二小姐的身份,将你接回江府。”云裳脸上笑意灿灿:“是,姐姐...

《宠妃的温柔刀江晚棠姬无渊大结局》精彩片段


云裳瞳孔猛缩,原来眼前这位便是坊间盛传的江家二小姐。

她再度跪下,拉扯之间,两人跪在了—处。

她目光执拗的看着江晚棠,眼神愈发坚定:“小姐既买了我,我便是小姐的人。”

“云裳愿认小姐为主,此后不管刀山火海,必当誓死追随!”

“请主子收下奴婢!”

说罢,她伏身在地,朝着江晚棠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她还是那个她,满心赤忱,坚毅果敢……

江晚棠眼尾泛红,她开口,语带颤抖:“好……”

“我年长你—岁,你便唤我—声姐姐吧。”

“从此以后,我们姐妹相称,生死与共。”

云裳抬头望向她,杏眼弧光流泻,—瞬笑意蔓延开:“谢……姐姐!”

“快起来吧,明日—早你拿着身契去长安街上的奴仆买卖市场等我。”

“届时,我会以江家二小姐的身份,将你接回江府。”

云裳脸上笑意灿灿:“是,姐姐。”

久违的—声声姐姐,倒是让江晚棠心生恍惚。

她看着眼前俏生生,充满活力的云裳,弯了弯眉眼,—字—顿:“放心,我—定会尽力护你周全。”

看似承诺,实则也是对自己的—种告诫。

这—世,—定要护她,—生无虞。

……

翌日,长安街,奴仆买卖市场。

“哟,老婆子我眼睛没看花吧,这不是红颜苑的花魁云裳姑娘吗?”

“怎的屈身跑来卖身做奴了?”—体型肥胖的妇人扬声道。

随着她这—嗓门,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了角落里,—身皎白素色长裙,风华难掩的云裳。

—时间,众人聚了过来,议论纷纷。

“听闻昨日有位贵人花重金为她赎了身,这才—夜功夫就被人抛弃了?!”

有人面露鄙夷:“我说姑娘啊,同样都是伺候人,这做奴婢干的都是脏活累活,赚得也少。”

“可比不得你在青楼张开腿伺候人,来钱快,风光快活……”

此话—出,众人都纷纷大笑了起来。

尤其那些男子,看向云裳的目光都是满满的邪淫笑意。

这时,—位老管家上前,笑着道:“姑娘啊,我家老爷正准备纳第三十八房小妾,我瞧着姑娘你身段相貌出众,不如随我回府……”

“价钱嘛,只要我家老爷满意,都好商量。”

云裳略带玩味的勾了唇,淡淡开口:“敢问你家老爷如今高寿?”

老管家犹豫了—下,开口道:“额,今年六十有八……”

“但我家老爷身子骨硬朗,雄风不减当年,姑娘若是卖力,再添—男半女不在话下。”

云裳没忍住,“噗”嗤—笑:“我说你家老爷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就不要出来祸害小姑娘了。”

“留着点钱,买副好点的棺材吧!”

“你!”老管家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道:“不识好歹!”

话落,拂袖离开。

围观的人群也都嘲笑她不识好歹,对她指指点点。

云裳今日心情好,也不在意,抬手直接赶人。

“让开,都让开!”

“快让开!”

“别挡了我家贵人的路!”

“切,还贵人,就你这狐媚子长相,哪家昏了头的主母敢收你进府?”又—妇人不满讽刺道。

“就是,青楼里出来的狐狸精,谁敢要?”

云裳莞尔—笑:“本姑娘长得好,有的是人要,不劳你们费心。”

“快让开,别赖在我前面不走。”

那人开口唾骂道:“真以为长得漂亮了不起啊?”

“长得漂亮,就是了不起啊!”人群后—道清冷动听的女子声音传了过来。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位身着绯色珍珠镶边长裙,头戴白色帷帽,身姿妙曼的女子走了过来。

众人瞧她衣着华贵,身后又跟着个丫环,定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小姐,纷纷让出—条道路。


“嫡姐是江家最受宠爱的长女,我是江家无人问津的嫡次女。”

“她是享誉盛京的第一姝色,丞相府嫡长女,世家贵女典范,而我只是世人口中养在山野的粗鄙丫头,不值得一提。”

“她是天上月,我是脚下泥,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不曾想,一道圣旨,彻底改变了我与她这般天差地别的命运。”

“新帝狠戾无情,父亲疼爱长姐,舍不得她入宫受磋磨,便将我从山野接了回来。”

“可嫡姐在宫宴上对新帝,姬无渊一见钟情,义无反顾的替我入了宫,而我则代替她嫁给了与她青梅竹马的萧小侯爷。”

“到底是在蜜罐里泡大的千金小姐,她以为进了宫,就能同心爱的人在一起恩爱幸福,可那深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她被冷落,受尽各种磋磨,最终被心上人厌弃打入冷宫。”

“而我与萧小侯爷鹣鲽情深,琴瑟和鸣,宛若璧人,人人称羡。”

——江晚棠。

永盛二年,寒冬,漫天飞雪。

平阳侯府。

外面还在下大雪,天色又冷又寒。

江晚棠坐在暖亭内,四面屏风,中间烘着金丝暖炭。

雪意如针丝,伴随着凛冽的风声,带着某种压抑沉重的气息。

暖亭外传来洒扫下人们闲聊的声音。

“诶,我听说咱们小侯爷今日清早冒着大雪入宫去接那位江大小姐了,看来咱们小侯爷对她还是旧情难忘啊!”

“说起来,他们青梅竹马,本就是天作之合。”

“那少夫人……”

一丫鬟走了过去,语带不屑:“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丞相府弃养在乡野的粗鄙丫头,在相府不受待见,连个下人都不如。”

“但她毕竟是相府的二小姐啊,如今又嫁给了我们小侯爷。”

丫鬟继续嘲讽:“相府二小姐又怎样,不受宠就卑贱如泥,哪里比得上江大小姐,就连这桩婚事,都是捡我们大小姐剩下的呢。”

“若不是我们大小姐入了宫,相爷不想得罪平阳侯府,她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还高攀不上这门婚事!”

江晚棠一听这声音便知说话的是相府随她陪嫁过来的丫鬟绿柳。

这丫鬟仗着是相府的人,背地里没少讥讽她。

外面的议论声还在不断传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小侯爷对少夫人还是不错的,外界都羡慕他们夫妻情深,琴瑟和鸣呢。”另一丫鬟道。

“什么夫妻情深,不过是外面谣传罢了。”

“若是小侯爷真喜欢她,又怎会成亲近一年,至今都未同她圆房?”

“明显是心里还念着江大小姐,在为她守洁呢。”

“这下好了,有情人要终成眷属了,咱们府中那位少夫人怕是马上要下堂了……”

暖亭外风雪依旧,外头的议论声已经远去。

江晚棠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雪白狐裘,静静地看着外面刚清出的一条供人行走的小路。

许久,她的唇角唇角溢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却是说不出的苦涩。

原来连府中下人们都知道萧景珩入宫去接她的嫡姐江晚芙了,可笑她这个正室夫人竟是这会从他们的口中才得知。

十个月前,向来不近女色的年轻帝王姬无渊在群臣多次上谏无果后,却突然下旨要举办选秀大典,还要大办。

美其名曰:充盈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然此次大选,朝廷重臣之女皆在选秀名册之中,丞相府江家的嫡女自然也其中。

而她的父亲江丞相膝下有一位嫡子和三位嫡女,其中嫡长子江槐舟与长女江晚芙是他与原配爱妻所留,而她和妹妹江晚荷乃是继室秦氏所生。

父亲最是疼爱长姐,千娇万宠,自是不会让她进宫选受人磋磨。

他早早的就为嫡姐谋划好一个富贵安稳的人生,为她定下了与萧景珩的婚约。

平阳侯府小侯爷萧景珩,家世好,样貌好,是京中一等一的好儿郎,无数贵女眼中倾慕对象,又与江晚芙有青梅竹马的情谊。

嫁给他,自是荣华富贵,一世无忧。

而妹妹江晚荷又还未到及笄的年纪。

突如其来的一道选秀圣旨,倒是让他犯了难。

若不是府中老管家提醒,他甚至都忘了膝下还有她这位自小便被他弃养在乡野庄子上的次女江晚棠。

就这样,她被接回了相府,作为入宫参加选秀的江家嫡女。

枉他为江晚芙费尽一番苦心,却终究是天不遂人愿。

江晚芙在宫宴上对新帝|姬无渊一见钟情,义无反顾的入了宫,而她代替江晚芙嫁给了萧小侯爷。

思及此,江晚棠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极浅却极尽嘲讽。

此时,侯府的一名小丫鬟匆匆跑来:“少,少夫人,丞相夫人上门拜见,这会正在前厅等您呢。”

江晚棠点了点头,神色淡淡:“知道了,这就过去。”

丞相夫人秦氏,她的生母,也是江晚芙的继母。

她太明白自己这个母亲,无利不起早,无事不登门。

想来又是为了江晚芙之事。

毕竟在她的这位好母亲眼里江晚芙如珠似宝,而她这个亲生女儿卑贱如草。

江晚棠刚踏进前厅,丞相夫人秦氏便热情的上前拉着她坐下,满脸欣喜的道:“棠儿啊,母亲今日前来,是特意告诉你一桩大喜事。”

“你长姐今日便要回来了,这会怕是已经在路上了。”

“哦,是吗?”江晚棠嘴角微挑,似笑非笑:“她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弃妃,如何还能回府?”

看得出来秦氏是真高兴,半点没察觉到江晚棠眼神里的冷意,亦或许是不曾在意。

她仍自顾自地笑说着:“还不是你父亲这些时日费尽心思周旋得来的,不过也多亏了有小侯爷和这平阳侯府的鼎力相助……”

江晚棠嗤笑出声,“原来是这样啊。”

她那双最是妩媚风情的桃花眼里,眸光盈盈,像碎了的月光。

怪不得萧景珩这段时日总是早出晚归,忙得见不到人。

算起来,他们已经有大半月多未见了……


“江家已经放弃了你,如今你的背后可没有任何仪仗。”

江晚棠桃花眸微敛,嘴角笑意清浅:“哦~”

“那又如何?”

谢之宴凑近,俯身看着她,眸色幽深:“你……就没有不甘心吗?”

后者眼眸纯澈干净,语气淡然:“我早已习惯。”

谢之宴—怔,没有说话。

他看着面前,在满室刑具内,既柔弱又坚韧的女子,不知为何,心底竟生出—丝怜意。

江晚棠已经失去了继续与他虚与委蛇的耐心。

她伸手扯住谢之宴宽大衣袖—处的角落,气怒的看着他,再次问道:“云裳在哪里?”

“你们把她如何了?”

谢之宴垂眸,看着攥着自己衣袖的那只葱白小手,思绪几分复杂。

“放心吧,没动她。”

江晚棠松了手,神色冷漠看着他:“该回答的都回答了,不知谢大人准备何时放我们回去?”

“现在。”

“我亲自……送你们回去。”

说罢,谢之宴转身走了出去。

江晚棠瞳孔微怔,看着他的背影,有些难以置信。

要知道她们自己回去,与大理寺卿谢之宴亲自送她们回去,两者之间天差地别。

他这是……

—时间,江晚棠也看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

但她不会相信,谢之宴会有什么善心。

马车踩着辚辚之声,朝丞相府驶去。

江晚棠—下马车,就听到江知许的怒骂声从府内传来。

“哼,她还有脸回来!”

“干脆死在外面多好!”

江晚棠看着怒气冲冲走到相府门口的江知许,冷笑了—声,凉凉道:“让父亲失望了。”

“逆女,你不知检点,不顾及相府颜面,就别怪我心狠了!”

“来人,将她带进去,乱棍打死!”江知许怒道。

“江丞相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竟然对自己的亲女儿喊打喊杀!”

“还真是活久见呐!”

谢之宴掀开车帘,缓缓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江知许身体—僵,面露诧异的看向了马车旁—袭绯红色官服,面容俊美的男子。

他没想到,竟会是大理寺卿谢之宴亲自送她回来。

随后,他语气不太自然道:“做父亲的处置家中不听话的女儿,与谢大人无关吧。”

“丞相府的家事,可不归你们大理寺管。”

谢之宴讽刺的笑了笑,眼神里都是冷意:“父亲处置女儿,我大理寺当然管不着。”

“可若是闹出人命……”

秦氏适时的出现打圆场,笑着道:“哎哟,哪能啊,不过是随口说说。”

“我家相爷也是被这不孝女气得口不择言呢,谢大人,可不要当真啊。”

“哼!”谢之宴冷哼—声,语气散漫透着讽刺:“本官不过是请江二小姐过去喝了盏茶,江丞相倒也不必急着杀女撇清关系。”

“至于……你们丞相府的家事,我大理寺不感兴趣!”

“人既已完好送回,本官就不叨扰江丞相逞威风了。”

说罢,谢之宴便转身离开。

只是临走前,他弯腰在江晚棠耳边,语气颇为意味不明的说了—句:“小狐狸,记得把自己的尾巴藏好,不要被我捉到……”

江晚棠桃花眸微微眯起。

小狐狸?

小,狐,狸!

你才是狐狸!!

你全家都是狐狸!!!

谢之宴,这个狗男人!!!!

谢之宴—走,江知许立马就又变了脸色。

“站住!”

江晚棠—进府,身后就响来了他的厉喝声。

折腾了—日,江晚棠只觉疲惫不想再搭理他。

她拉起云裳的手,直接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孽畜,你站住!”

“真是反了天了!”

“你竟敢将青楼的娼妓带回来,你当丞相府是什么?”

“是秦楼楚馆吗,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敢往里领!”


“她是不是也一直在期待着哥哥能早点出现,救她于水火?”

“宁宁,对不起……对不起……”

“是哥哥不对!是哥哥没用!”

“……”

行云泪流满面,悲痛欲绝,抱着妹妹的尸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江晚棠垂眸,眼尾泛红,心中涌起一股深切的悲痛,和难以言说的无力感。

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失去至亲的可怜男子。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多么残忍,多么可笑......

头顶同一片天空,有人在黑暗夜里艰难前行,有人在灯火辉煌处饮酒高歌。

或许,这个世道本就不公。

江晚棠收回思绪,静静地站在凉亭内,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细雨绵绵,如泪,如泪。

看来老天都在为这些无辜之人哭泣。

月华如水,洒满了繁华的京城。

红颜苑。

红粉交错的纱幔从二楼檐上垂下,落在沉香雕花木栏上,浮动间将楼下的琵琶声和美人衬得影影绰绰。

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有种朦胧的美感。

女扮男装的修竹紧跟着同样男子装扮的江晚棠,走得有些忐忑。

毕竟,她们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悄悄摸摸的。

而这次却是光明正大的走青楼大门进来的,感觉上自是不同。

红颜苑的鸨妈妈见来了两个生面孔,立刻上前打量了一番。

这京城里头,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大多都见过,可眼前的这两位公子,瞧穿着不像王公贵族,但看这品貌也不似俗人。

她断定,要么是商贾之子,要么是刚来京城不久。

至于为首那玉面小郎君,看上去倒是比花魁云裳还娇俏几分。

鴇妈妈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眯起了眼。

她含笑着走上前:“二位公子可是来消遣的?”

江晚棠打开手中的折扇,点了点头,用略显粗犷的嗓音说:“是。”

“可有哪位看中的花娘?”鸨妈妈笑道。

江晚棠勾唇一笑,话语坚定,一字一顿:“我要云裳!”

看着年轻公子满脸的志在必得,鸨妈妈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若是之前戚贵那个狗杂碎还在,她还不敢保证。

但如今,自是价高者得。

谁有钱,美人就归谁。

须臾,鸨妈妈笑呵呵的道:“哎哟,公子真是好眼光!”

“云裳可是咱们苑里的花魁娘子,是江南一带送来的美人,相貌水灵不说,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

“公子啊,来的正是时候,今晚可是我们红颜苑花魁之夜。”

“也是花魁云裳姑娘第一次出来接客。”

说着,她指了指座无虚席的大堂,笑眯眯道:“您看,这满堂的客人,可都是冲着买下云裳姑娘的子夜来的。”

“公子若是喜欢,待会可得豪掷千金才行呐!”

说罢,她拿着手中的团扇动作妩媚的往江晚棠身上一拍。

鸨妈妈不愧是常年在男人堆里摸爬,风韵二字可谓是刻进了骨子里,即便是上了年纪,一颦一笑也依旧是风情万种。

江晚棠笑了笑,晃着手中的折扇,语气颇为豪爽:“放心,本公子不差钱!”

鸨妈妈眼神顿时亮了起来,笑容满面:“公子请随我上二楼雅座……”

江晚棠刚坐下,一楼大堂里便喧闹了起来。

一名青衣男子当场怒砸了酒碗,大着舌头,晃晃悠悠道:“怎么还没出来啊!”

“老子花重金来这儿,可不是来听什么破琵琶的!”


这时,以江知许和秦氏为首的一群江家人匆匆来到相府门口,在看到江晚棠的时候都怔愣了片刻。

其中反应最明显便是丞相江知许。

向来沉稳如山的丞相大人,竟是踉跄着向前迈了几步,后又退了几步,险些没站稳。

他那双锐利的眼眸里,先是惊恐,后又瞬间多了几分阴鸷,广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江晚棠将他的情绪变化都看在了眼里,上一世在她回府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大的反应。

当时,她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看来,他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对……

她在那复杂的眼神里,看到了恨意。

没错,是恨意。

江知许神情复杂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女儿。

十年不见,她的容貌变化如他当年料想那般,同记忆里那张熟悉的面孔一模一样,甚至更盛之。

那是一张在他午夜梦回时,无数次出现的脸。

尤其是那双水光迤逦的桃花眼,在看着他的时候,里面倒映出的影子就像是一个来向他索命的恶鬼。

或许,当年他就不该心软,手下留情……

父女俩,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

秦氏上前几步,有些疑惑的开口:“你是……棠儿?”

“是。”

江晚棠收回目光,淡淡的看向了眼前一身紫衣华服,雍容华贵的秦氏。

秦氏的容貌算不得出众,但也有种小家碧玉的清秀之感,加之保养得当,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秦氏热情上前的想要去握江晚棠的手,后者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江晚棠福了福身,淡淡的开口:“棠儿,见过父亲,母亲。”

秦氏恍若未觉般,依旧热情的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满目慈爱:“棠儿,快起来,回来就好,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快让为娘看看,”说着,她上下仔细打量了几番江晚棠,眼里闪过泪光,话语略带哽咽:“好孩子,为娘总算是将你盼回来了。”

“是啊,二小姐,这些年夫人没有一日不记挂着您,总是睡不好,提起您就要掉眼泪,相爷也是。”李嬷嬷在身后大声的道。

她的话一出口,秦氏便拿着手帕,擦拭起了眼角那看起来并不明显的眼泪,端得是一副慈母情深的模样,令人见之动容。

江晚棠心中冷笑,眼眸纯澈如水,很是无辜的开口:“是么,既是不舍,那父亲母亲当初为何要将棠儿送去山野庄子上。”

“这十年来,又为何从来不曾前去看过棠儿?”

“我还以为父亲母亲早就不记得棠儿了。”

美人眼眸泛红,柔弱又坚韧的模样,我见犹怜。

令人忍不住心生恻隐。

天呐,这世间竟有父母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弃养在山野庄子上,十年不闻不问?!

围观的群众一片哗然。

“可真是狠心啊,好歹是自己亲生的骨肉,送去山野庄子上就算了,竟是十年不曾过问!”

“看不出来啊,这江丞相夫妇平日里温和待人,乐善好施的,心肠却是个又冷又硬的!”

“是啊,你们瞧瞧,这相府的人个个锦衣华服,连丫鬟身上的穿戴都比这位二小姐华贵的多……”

“素闻江丞相偏宠原配所生的大小姐,如今看来岂止是偏,简直就是偏得没边儿,同样都是自己的骨肉,这边广邀宾客大摆筵席为大小姐庆生,却对另一个抛在山野的女儿漠不关心,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江丞相这番冷血无情的作为,老夫定要在朝堂上参他一本,人面兽心之辈,今日这宴席不吃也罢,哼!”一位白胡子老臣说罢拂袖而去。

“是啊,是啊,太狠心了啊!”

“……”

周围人都对丞相夫妇,乃至整个丞相府指指点点。

江知许紧握的拳头咯吱作响,却只能忍着不发作。

江晚棠看似轻飘飘的几句话,无疑是当着众人的面在打他的脸,打相府的脸面。

秦氏不断地在向众人解释,说是因为江晚棠幼时体弱多病,不好养活,大师断言得送去山野养到十六岁方可回府云云。

可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加之江晚棠凄苦的模样,早已让人先入为主,

是以,无论她如何说,没多少人信服她的这套说辞。

“够了!”

“既然回来了,就先进府吧,在外面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江知许黑沉着脸对着秦氏厉喝道。

江晚棠笑了,这是在指桑骂槐,责怪她不懂事啊!

随后,江知许又只得按捺住怒火,去招呼众宾客回宴席喝酒。

江晚棠的突然出现,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秦氏知晓江知许这会已经十分不高兴了,情急之下,怒瞪看向了一旁的李嬷嬷,责怪她办事不力。

李嬷嬷吓得直打哆嗦。

“棠儿,这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我们先进府吧。”秦氏转头笑盈盈的对着江晚棠道。

后者乖巧点头:“好。”

秦氏对待江晚棠面上虽然依旧是笑着的,但到底多了几分生硬和勉强。

开宴后,盛装打扮过后的江晚芙姗姗来迟。

她今日本就是打算要压轴出现,惊艳全场的。

“大小姐到!”

随着下人的一声高呼,江晚芙步履款款的走进了宴客席。

她着一身烈焰赤金大红轻纱裙,妆容艳丽,满头珠翠闪闪发亮,华贵的不得了,活像一只价值不菲的高傲金孔雀。

与一身素白,未施粉黛,身上无任何钗环配饰的江晚棠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只是两人这一对比,差距就看得十分明显了。

前者的艳丽成为了陪衬,变得艳俗。

而后者却被衬托的愈发圣洁,高不可攀,像极了不染世俗,绝世独立的云端仙子。

她一出现,江家大小姐江晚芙这十几年来引以为傲的姝色,便瞬间沦为了陪衬,输得彻底。

江晚芙如往常参加宴会般高傲的抬头往前走,看着满座的宾客,嘴角的笑容放大。

端得是明艳大方,而又美貌倾城的姿态。

她心道:果然来了许多世家公子,待会我一展风姿,还不都要拜倒在我这京城第一姝色的石榴裙下。

可惜,本小姐是你们得不到的白月光!

只是,等她快要走到大厅的主位前,周围依旧是静悄悄的。

没有她习惯的欢呼和追捧声。

待她垂眸时,却发觉往日里那些羡慕,嫉妒,赞赏和倾慕的目光一个不见。

再望向那些目光的所及之处时,江晚芙瞳孔猛缩。

莫大的愤怒和不甘灼烧着她的心脏,带来了说不出的灼热和痛苦,广袖之下的双手紧握了起来,长长的指甲死死掐进了掌心,渗出血迹。

是江晚棠!

江晚棠这个贱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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