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若璃墨简行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被换嫁,躺平太妃成王爷掌心宠姜若璃墨简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漫不经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来一次,这次嫁的是贺家。姜婉清不用再担心家里的亲戚长辈们会对她失望,端端方方地行了个浅礼:“女儿见过父亲。”随后朝众人又瞥去:“婉清见过各位叔叔,婶婶。劳各位久等了。”贺兰景紧随其后,也道:“兰景见过岳父大人,见过各位叔叔,婶婶。”姜大海扫了他一眼。明明是自己选的女婿,可这会儿却是越看越觉得不顺眼。因此目光并未在他的身上多加停留:“免礼吧。”哪怕这一世不用怕没有带丈夫回来,会被家里人嫌弃,但姜婉清仍旧客客气气的:“不好意思,我们回来晚了,让各位久等了。”见夫妻二人和和睦睦的样子,姜家的长辈们心里也都有些欣慰。姜大石站出来寒暄:“婉清嫁人后越来越懂事了,大哥真是好福气,教养出的女儿这么优秀,这都要把我们这些生儿子的人比下去了。”姜大...
《重生被换嫁,躺平太妃成王爷掌心宠姜若璃墨简行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重来一次,这次嫁的是贺家。
姜婉清不用再担心家里的亲戚长辈们会对她失望,端端方方地行了个浅礼:“女儿见过父亲。”
随后朝众人又瞥去:“婉清见过各位叔叔,婶婶。劳各位久等了。”
贺兰景紧随其后,也道:“兰景见过岳父大人,见过各位叔叔,婶婶。”
姜大海扫了他一眼。
明明是自己选的女婿,可这会儿却是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因此目光并未在他的身上多加停留:“免礼吧。”
哪怕这一世不用怕没有带丈夫回来,会被家里人嫌弃,但姜婉清仍旧客客气气的:“不好意思,我们回来晚了,让各位久等了。”
见夫妻二人和和睦睦的样子,姜家的长辈们心里也都有些欣慰。
姜大石站出来寒暄:“婉清嫁人后越来越懂事了,大哥真是好福气,教养出的女儿这么优秀,这都要把我们这些生儿子的人比下去了。”
姜大石的话说得不假。
姜氏一族虽然亲戚众多,但到了姜婉清他们这一辈,也就只有本家姜大海的两个女儿生得才貌双全,其余旁系的子女们并没有出色的。
早些时候,姜大海也曾懊恼过自己没有生出儿子,后来看两个女儿越发容貌出色,渐渐地骨子里也不再重男轻女了。
女儿培养得足够出色,嫁了好人家,姜家一样可以延续从前的荣光。
虽说贺兰景比不得太子地位尊贵,但也是自己千挑万选选出来的颇有前途的女婿。
姜大海扫了贺兰景一眼,对他不算满意,但也没有嫌弃。目光很快移到姜婉清身上:“坐了这么久的马车,累不累啊?”
贺家本就住得偏,离家里远不说,贺家的马车还有些老旧,一路摇摇晃晃的,晃得姜婉清确实有些头晕。
但架不住姜婉清会说话:“来的路上坐在马车上确实有些腰酸背疼的,不过一下马车就看到父亲在门口等着,便是再累也不觉得累了。”
她和她的生母一样,惯会装软弱,以此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果不其然,姜大海闻言更心疼了:“累了就赶紧进去先休息一下,马上要开饭了,等下你妹妹来了后,为父再叫人去通知你。”
“谢父亲。”
姜婉清微微一笑,之后朝贺兰景瞥去:“夫君,我们不是带了礼物要给父亲吗,你还愣着干事主,赶快叫人把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啊。”
姜婉清刚刚掌家,贺家仓库里的那些东西还来不及去清点查看。
本来昨天她就打算先去清点一下,顺便再挑几样东西做为礼物拿回来送给父亲,哪知库房的大门还未打开,贺夫人就出现在面前。
贺夫人说:“婉清啊,你现在已经嫁到贺家了,往后要习惯凡事都要以贺家为先。”
“这是自然。”姜婉清还不知道她的秉性,以为婆母是提醒让她管好库房,说:“等明日,我就会清点好家里的财物,日后府里花销也会心里有数。”
哪知,贺夫人干脆道:“你知道就好,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嫁人了,往后你拿再多的东西回去,别人也不会记着你的好的。”
姜婉清哪里听不出来,贺夫人那是在提醒她要以贺家的利益为重,不能把贺家的东西往姜府搬?
嘴上虽然不提,然心里却一直惦记着。
甚至被关在小黑屋的那几年,她也曾懊恼过从前的自己过于窝囊,该吃的时候不吃,最终落得没机会吃的下场。
这份执念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思绪游离回来,姜若璃看着玖月酒的方向,庆幸地舒了口气:“逛了半天也累了,我们中午就去那家吃饭吧。”
其余两人都没有意见。
不过姜若璃却没有想到,她低估了玖月酒的热闹程度。
进去看,玲珑问了店小二才知道酒楼的包厢房早在三天前就被人预定光了。
不仅如此,接下去五天的包厢也被人提早预定了。
不过店小二还说:“几位客官若是不嫌弃,不如等大堂的位置也行,大堂不必预定,只需等前面的客人吃完走后,即可安排下一波客人的位置。”
酒楼包厢房预定的做法在京城并不少见,不过像玖月洒这样连后面几天的包厢都被人订走的却委实罕见。
想来这里的名声不仅打出去了,还打得相当的响亮。
就是不知道饭菜的味道是不是也如传闻中的美味?
姜若璃朝大堂内扫了一圈。
倘若只有她和玲珑也便罢了,今天她主要是想招待容嬷嬷,就这么让人家跟她一起挤大堂,似乎有些不太好。
正当犹豫之时,身后突然有人跟她打了声招呼。
“姜二姑娘?”
姜若璃扭头,恰巧看到太子墨南辰迎面从门口朝自己走来。
不仅如此,昭王墨简行及他们两人的随从也紧随其后进门。
早就听闻墨南辰时常微服出宫,可第一次在宫外遇到他,姜若璃仍是感到有些惊讶。
忙不迭迎上去。
同样感到惊讶的,还有容嬷嬷。
“呀……太……”
她刚想开口,墨南辰抢先朝她“嘘”了一下。
容嬷嬷意会,忙不迭闭上嘴,之后分别朝墨南辰和墨简行的方向浅浅行了个礼。
许是还没反应过来会在宫外碰到两位贵人,她行礼的动作竟然有些僵硬,看起来战战兢兢的。
在她之后,姜若璃也朝二人浅浅一礼,微微一笑:“好巧,二位怎么也来这里?”
接话的是墨南辰:“前几日便听说京城新开了这家酒楼,就约了小叔一同过来品尝品尝。”
“噢。”姜若璃莞尔。
连太子和昭王都被吸引过来,看来这间酒楼果真盛名在外。
“姜二姑娘,也是来吃饭的吧?”墨南辰问。
“是。”
想到刚刚店小二说的,脸上随即又流露出遗憾:“不过我们来得不巧,听说楼上的包厢早在三日前就已经被人预定完了。便是要坐大堂,也得等前面的客人吃完了才能空出位置。”
除了替自己感到遗憾,姜若璃心里也在替墨南辰惋惜着。
他们来的时间更晚,估计今日也要同她一样,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哪知,墨南辰却笑笑着开口:“这还不简单,我预定了包厢,同我们一起吃不就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若璃觉得这次见面,墨南辰待她的态度要比上次热情了许多。
她原本还担心与他之间达成合作协议后,墨南辰会因为她知晓了他的秘辛而心里在对她产生芥蒂。但就目前来看,似乎反而让他对放松了警惕。
这是好事。
不过他今日要与墨简行吃饭,听说他们叔侄二人关系向来不错,也不知道约在宫外见面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姜若璃前世哑了大半辈子,一个人被锁在暗无天光的破屋里,终年与蛇蝎毒虫为伴,为了多活一口气,她已经养成了极好的耳力。
虽然隔着大半条走廊的距离,但厢房中姜婉清与父亲二人谈话的内容依然清晰地落进了她的耳朵里。
玲珑见她突然停下脚步,隐约又听到前方有争吵声,心里有些疑惑:“二姑娘,怎么啦?”
“无事。”姜若璃回头看了她一眼:“玲珑,今日我没吃早膳,这会儿忽然觉着肚子有些饿,你帮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吃的?拿些到我房里,我见完父亲待会儿就回去吃。”
“是,二姑娘。”
玲珑向来听话,依言去办了。
待她走后,姜若璃这才循着声音的方向朝近又走了几步。
她没有听人墙角的习惯,可前世被最亲密的人背叛,被身边的人暗害,最终落得了那样悲惨的下场,现实逼着她不得不对别人产生防备心理。
哪怕这人一个是生她养她的父亲,另一个是她的嫡亲姐姐。
屋里二人还在争吵着。
姜大海怒气冲冲,却仍克制着声音责备:“你疯了吗,若璃是你妹妹,你说这种话若被她听了去,叫她心里作何感想?”
许是已经破罐子破摔,姜婉清索性喊得更大声了:“姜若璃才不是我妹妹呢,她是父亲与母亲生的,又不是我阿娘生的,她和我才没有半点关系!”
门外,姜若璃不由地皱起了眉心。
母亲,阿娘,姜婉清这话什么意思?
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浮起。
不等她捋清楚缘由,就听到姜婉清再次放声厥词大喊道:“父亲曾答应过我阿娘,在我与姜若璃之间万事以我为主,父亲是不是忘了?”
“那你也不能因为自己不想嫁给太子,就要跟你妹妹换亲事。就算你妹妹愿意跟你换,可天子一言九鼎,岂能容我们姜家胡闹?”姜大海据理力争。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姜婉清说服不了他,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撒泼:“反正我就是要嫁给贺兰景,父亲若不答应,我便寻条白绫了结了自己。待到他日父亲下了黄泉,再自行去与我阿娘解释吧?”
“你……”
姜大海气得都说不出话了。
屋外,姜若璃听了一半,忽然没了继续听下去的欲望。
小时候一些不愉快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在脑子里浮现。
九岁那年,家里来了一位教习琴艺的先生。
先生夸她弹琴比姐姐有天赋,可第二天琴艺先生便说不来了。
那会儿姜若璃对学琴刚起了兴致,还曾问过父亲原因。父亲跟她说:“你姐姐觉得这个琴先生教得不好,赶明儿为父再给你们找个先生。”
可她等了好久好久,家里却再也没有来过新的琴艺先生。
十二岁那年,岭北的亲戚来京探亲,带来了两只碧玉手镯说是给她们姐妹二人一人一只。
没过几日姐姐的手镯就碎了。父亲说:“你年纪还小,不如把手镯先让给姐姐先戴,等岭北的亲戚下回来京探亲时,为父让他再带几只来给你挑。”
姜若璃其实就比姐姐小一岁,只是她原本也不喜欢戴那些个首饰,也便没有计较什么。
可是后来,岭北的那个亲戚却再也没有来京城探亲过。
十四岁那年,皇后在宫中设宴,邀请京城世家的贵女们进宫赏菊。
原本父亲拿回了两张请柬,可隔天一早其中一张请柬就莫名其妙被火烛烧了一角。
父亲说:“请柬损坏,只能一个人进宫了。你们姐妹二人长幼有序,就让婉清进宫吧。”
再到后来的择婿。
姐姐说要嫁就得嫁这世间最有权势的男子,父亲便为她上下疏通,让她坐上了太子妃之位,一时风光无限。
而她呢?
兵部侍郎贺兰景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不知父亲究竟作何感想,为何偏偏帮她挑了这个女婿?
往事回想起来,一切过往皆有迹可循。
可她仍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
她也宁愿只是自己的猜测。
可那些不好的预感和奇怪的念头却悄然爬上心头,在里面纠结,怂恿,作祟。
这让姜若璃忘了来此找父亲的目的,转身直接离开。
-
回到闺房时,玲珑已经把几碟吃食摆到了桌上。
见她回来,笑脸迎了过来:“二姑娘,奴婢刚要去叫您呢,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姜若璃此刻心里郁结,早已无心吃食,抓着她的手问:“玲珑,家里的老人现在都还有谁?”
她心里的疑惑急需有人来帮她解开,只是脑子里现在存着的大多是前世痛苦的经历,反而这一世家里的一些情况记得不太清楚了。
玲珑愣住:“什么家里的老人,二姑娘您指的是?”
“就是从前在我母亲身边伺候的人,现在都还有谁在家里?”
姜若璃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病故了,父亲没有续弦,家里后宅的大小事务便分配给几个老妈妈分别打理。她记得现在的这几个妈妈中,应该还有一个是母亲陪嫁时的丫鬟。
“二姑娘莫不是昨晚睡太久睡糊涂了还?”玲珑不解地笑了下,“从前伺候夫人的王妈妈一直在府里啊。”
姜若璃若有所思地舒了口气:“那你去找下王妈妈,叫她马上过来见我。”
玲珑见她表情突然凝重,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嘴里应了一句“是”,旋即迅速转身出去寻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王妈妈就被带到了面前。
“二姑娘,听玲珑丫头说您找我,什么事?”
姜若璃眸光朝玲珑瞥去:“你去门口帮我守着,没我的允许,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玲珑觉得自家姑娘自今日一早起来便怪怪的,与从前相比仿佛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似乎一夜之间突然变得很有主见。
她猜测姑娘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王妈妈相商,也不敢怠慢,立马转身走到门口,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屋内,王妈妈看得一头雾水:“二姑娘,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若璃急着澄清心里的疑问,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切入了正题:“王妈妈,我记得你是我母亲从娘家带过来的丫鬟,是吧?”
“是啊,怎么啦?”王妈妈更懵了。
她心想众所周知的事,怎么二姑娘都不记得了?
姜若璃松了口气,可下一秒脸色再次沉下:“那你实话告诉我,我姐姐究竟是不是我母亲亲生的?”
前世姜若璃也会顾及颜面,每每买这些小吃都会躲在马车里面,让玲珑下车帮她买。
可当一个人经历过双手残废,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像鬼魂一样终年被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暗之地的痛苦后,脸皮、颜面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了。
现在于她而言,最重要的是活着。
不仅要体体面面地活着,更要恣意畅快地活着。
思绪正游离时,街头的拐角处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马蹄声。
玲珑反应灵敏,迅速拽着她的手臂往后一避:“二姑娘小心!”
可还是晚了一步。
驾马奔驰的人从街角拐出来才发现有人站在那里,拉紧缰绳勒马。
马儿受到惊吓,长吁一声,前蹄高高抬起。
眼看着落下的那一瞬间就要往自己身上踩,姜若璃愣愣的竟来不及反应。
说时迟,那时快。
正当她以为今日自己要横尸街头时,驾马的人突然凌空跃下,拽着她的手臂迅速旋转半圈,硬生生地把她从马蹄脚下给推到了路旁。
惊魂片刻,落定后,姜若璃抬起头。
面前男子宛如雕刻的立体五官冲入视线。
剑眉星眸,乌发薄唇,黑色的长衫衬得他的面容清冷无比。
与他对视只那么一下,姜若璃顿时觉得身上寒意凛然,掌中捧的甜豆花登时滚下,正正擦着男子的衣衫落地。
温热的甜香味瞬间蔓延四周。
墨简行手臂不由一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长衫,眉心蹙起。
不等二人再有反应,玲珑紧张拉着姜若璃往后退了一步:“二姑娘,您没事吧?”
“无碍。”
另一头,墨简行的贴身侍卫苏白也赶忙鞍马停下:“王……公子,你没事吧?”
墨简行的目光从一片狼藉中收回,无奈地朝他轻挥了挥手臂。
玲珑松了口气,随即视线移向二人,话锋一转:“你们怎么回事啊,当街急速纵马,若是伤到人怎么办?”
玲珑话刚说完,这才注意到甜豆花洒了一地,顿时心疼不已:“还把我家姑娘的豆花都给撞洒了,你们得赔钱。”
苏白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牙尖嘴利的丫头,急忙上前也护主道:“你们又怎么一回事啊,好好的路这么宽,路边你们不站,偏要站在路中间。方才若不是我家公子眼疾手快救了你家姑娘,她这会儿早死在马蹄下了,你们不谢谢我家公子就算了,还将他洒了一身的豆花。”
玲珑在护主这件事上也是当仁不让:“你这么大声做什么,若不是你家公子的马跑那么快,我家姑娘何至于洒他一身的豆花!”
“谁大声了,明明是你们不懂得知恩图报,现在还反过来咬人……”
眼看着二人一言不合便要吵起来。
墨简行顿时有些头大:“苏白。”
“在,公子。”
苏白立马闭上了嘴,随即牵着马绳,重新递回主人手中之时不忘朝玲珑瞪了一眼。
若不是此行有任务在身,着急着赶路,他简直想要和她吵个一天一夜。
墨简行抖了抖长衫下摆,复又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这才抬起眸子道:“抱歉,姑娘,方才吓到你了。”
声音竟是低沉的磁音。
玲珑冒出来的火顿时息了一大半,连说话声都变小了:“怕吓到人就不要骑那么快。”
姜若璃这会儿也缓过了神,拉了拉玲珑:“好了,别说了。”
玲珑回想刚刚的场面,仍在后怕:“二姑娘,明明是他们的错。”
小丫鬟护主厉害,墨简行自知理亏,也不好再说什么:“确实是在下的过错,着急赶路,这才忘了注意路人。再次向姑娘赔礼道歉了。”
姜若璃抿唇,确实是他有错在先,但好在人家也及时下马救人,不至于让她死在马蹄底下。
既无伤人之心,又有救人之举,功过二者相抵勉强也算扯平了。
况且她最后也洒了对方一身的豆花,总算没有吃什么亏。
反倒玲珑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让她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公子客气了,方才我也洒了你一身,就当扯平了。”
主子没打算计较,玲珑难免替她感到愤愤不平:“真是便宜他们了。”
她原本只是小声嘀咕,哪知对方的耳力却极好。
苏白刚刚压下的怒气顿时死灰复燃:“如何就便宜了我们,你可知我家公子这一身行头多少银两,现在糟蹋着成这样,损失你们赔吗?”
玲珑:“要赔也是你们先赔我们的豆花!”
墨简行从未想过,苏白竟也有如此聒噪的时候。止不住叹气:“算了,苏白。”
苏白再次蔫下:“知道了,公子。”
经他提醒,姜若璃这才想起来打量了对方一眼。
黑色的外衫看似款式普通,可料子和做工却不简单,暗花云锦的工艺在京城并不常见。若没记错,像这样的稀有的料子应该是皇宫专供。
再端详一下男子的身形和外表。
相貌堂堂,气宇非凡不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姜若璃越想心里越发有些忐忑,总觉得这名男子看起来有些眼熟。
可明明先前与他又不曾有过交集。
不过很快她便想起来这种熟悉感来自哪里了。
仔细对比一下,他与太子的长相竟有着几分的相似。
得到这样的认知,姜若璃心里咯噔了一声。
该不会这么巧,眼前的这位是什么皇亲国戚吧?
她虽无攀人之心,但也绝无得罪人之意,倘若他真是什么皇亲国戚,日后她嫁进东宫后免不了会与他再次见面。
若那时,他回想起今日之间闹的不愉快,难免心里会对她落下隔阂。
本来处境就如履薄冰,万不可再树敌了。
思及此,姜若璃暗暗深呼了一口:“公子的衣衫看起来确实价格不菲,若不然这样吧,公子您开个价,多少钱,我赔给你。”
墨简行眸光淡淡:“不必了。”
“那怎么好意思?”
明知对方不可能让自己赔,姜若璃却还是一脸愧疚,“倘若公子不好意思让我赔钱,要不您把外衫脱下来,回头我帮您洗了再送回去给您,可好?”
“可是……”宋雅琴仍有些疑惑,“为了承担所谓的责任就要牺牲这么多,值吗?”
“将来我不知道,至少眼少我觉得是值得的。”姜若璃复又苦笑了一声,“圣旨都已经下了,我总不能抗旨吧?”
宋雅琴失落地垂下眼皮。
是了,圣旨都已经下了,就算她替她担心再多又有什么用?
抗旨要被杀头,而当太子妃却可以风光无限,任凭是谁,都只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后者。
宋雅琴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目光朝身后瞥去:“银叶,把我带来的东西拿过来。”
“是,姑娘。”
银叶依言,迅速地捧来一个古香古色的精致木盒。
木盒摆在桌上,宋雅琴把它推到了姜若璃面前:“送你的结婚礼物,打开看看。”
哪怕不希望嫁给太子,可身为好朋友,她还是抱着祝福的心态提前带了礼物过来。
姜若璃眼眶莫名涩涩的,一股复杂的情绪油然在心底浮起。
打开木盒,一枝金制的点翠凤头步摇赫然立在面前。
宋雅琴修长的指尖在步摇的金杆上轻轻地摸了一下:“这是我母亲准备留给我的嫁妆之一,现在我把它转送给你。”
前世,姜若璃与贺兰景成婚时,宋雅琴和她的母亲还没回到京城。
等她回来时,姜若璃已是贺家妇。
宋雅琴去贺家看她,也是带了这支步摇,说是补给她的新婚礼物。
这支步摇的制作工艺很复杂,姜若璃视若珍宝,一直小心翼翼地收藏着,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戴一下。
只可惜后来她被陷害关进小黑屋,步摇及她所有的随嫁物品全部被贺兰景的小三抢占了去。
再次见到熟悉的步摇,姜若璃眼眶里莫名有些发酸。
宋雅琴见她神色忽然凝重,心里有些忐忑:“怎么啦,是嫌这个不好看吗?”
步摇是她母亲留给她的,款式自然不比现在的款式流行。
姜若璃忙不迭擦了擦眼角:“不是,我很喜欢,我只是没想到,你还会送我这个而已。”
宋雅琴松了口气:“跟我还这么客气,吓我一跳。”
大婚这日。
姜府的正厅塞满了东宫送来的彩礼。
玲珑特意数了一下,足足有九九八十一箱。
再加上姜若璃母亲之前给她留下的嫁妆单子,出嫁这日,抬往东宫的嫁妆箱子从姜府门口一路竟延伸了两条街才勉强能看到队伍尾巴后面的人。
本来将军府安排在同一日,同时把两个女儿嫁出去,就已经引得京城街头的百姓们议论纷纷了,两个女儿的彩礼嫁妆情况难免又要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闲聊的谈资。
大伙都在说姜家的这位二姑娘有福气,能嫁给太子,比起姜大姑娘嫁得不知道要好几百倍。
起初姜婉清从碧草那里听到这些,还不以为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可别高兴太早了,看看将来能风光几天再说吧。”
碧草不懂了。
嫁给太子,那是京城多少贵女梦寐以求,却求之不来的,这还不够风光吗?
而且她也记得,从前明明大姑娘也是非常想要当太子妃的,也不知怎的,忽然有一天一觉睡醒就改变主意了。
碧草忍不住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大姑娘,可奴婢还是觉得那贺家的公子配不上您?”
姜婉清笑了下:“你懂什么,贺兰景又不是永远都是个吏目,只要立了功,将来他也会升官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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