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卿雪萧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明卿雪萧珩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三尺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柳云湘亲自督促管家置办了棺椁和白绫,很快老夫人病重的消息就传了出去。又过两日,等外面传得人尽皆知了,柳云湘让谨烟去请来了城西青石巷的刘神婆。这刘神婆五十来岁,早年丧夫,一直干着这种装神弄鬼的营生。“三夫人,您放心,我已经通了鬼神,只消开坛做法,无论三爷的魂在哪儿都能招回来。”刘神婆拍着胸脯道。“麻烦仙姑了,我们这就去三爷坟上吧。”说着柳云湘站起身,只是刚走到院门口,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玉莲挡住了去路。“三夫人,老夫人说这神鬼之事最好别沾,只怕妨碍活人,请您将此事作罢。”柳云湘微微一叹,“可三爷游魂在外,乃是老夫人的心结,害她老人家夜夜梦魇,我这当儿媳妇实在心疼。这招魂一事虽然不可全信,但试一试也不妨,至于妨碍活人,刘仙姑,你怎么...
《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明卿雪萧珩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翌日,柳云湘亲自督促管家置办了棺椁和白绫,很快老夫人病重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又过两日,等外面传得人尽皆知了,柳云湘让谨烟去请来了城西青石巷的刘神婆。
这刘神婆五十来岁,早年丧夫,一直干着这种装神弄鬼的营生。
“三夫人,您放心,我已经通了鬼神,只消开坛做法,无论三爷的魂在哪儿都能招回来。”刘神婆拍着胸脯道。
“麻烦仙姑了,我们这就去三爷坟上吧。”
说着柳云湘站起身,只是刚走到院门口,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玉莲挡住了去路。
“三夫人,老夫人说这神鬼之事最好别沾,只怕妨碍活人,请您将此事作罢。”
柳云湘微微一叹,“可三爷游魂在外,乃是老夫人的心结,害她老人家夜夜梦魇,我这当儿媳妇实在心疼。这招魂一事虽然不可全信,但试一试也不妨,至于妨碍活人,刘仙姑,你怎么说?”
“断不会妨碍活人,请老夫人安心。”
玉莲顿了一顿,“老夫人说作罢就作罢,三夫人难道要与老夫人对着干?”
啪的一声!
柳云湘直接甩了这玉莲一巴掌,“好一张脏嘴,竟将本夫人的孝心说成是忤逆老夫人。”
那玉莲挨了一巴掌,着实有点懵。
往日里这三夫人一向和气,甚至有些软弱,尤其对老夫人,那是唯命是从的,对老夫人身边的人也有几分敬畏,怎么今日这般嚣张了?
“滚开!”
柳云湘喝退玉莲,带着刘神婆继续往外走。
那玉莲没招儿,只得赶紧往东院跑去回禀老夫人。
等柳云湘他们来到府门口,那玉莲复又追了上来。
“三夫人,老夫人与您有话说,请先移步东院。”
柳云湘蹙了蹙眉,“良辰不可错,还是……”
“老夫人说有非常重要的话与您说。”
柳云湘心里暗笑,这老东西果然怕了,怕这神婆真把谢子安的魂魄给招来,正主成了傻子。
慈母啊,真让人感动!
来到东院西屋,老夫人已经坐起身了。
“谁让你请神婆的,你要做什么,害我轩哥儿不成?”
一进门,这老夫人便疾言厉色的质问。
柳云湘故作委屈,“母亲,您这是什么话,我不是听了您的,说三爷成了孤魂野鬼,我心疼他,这才找的神婆给他招魂啊。母亲,我怎么会害三爷,活人才会被害啊。”
老夫人噎了一下,“我没让你自作主张!”
“可母亲病得这么重,我也不能坐视不管。许把三爷的魂儿招回来,您身子也会好转。”
一说病的重,老夫人忙遮掩般咳嗽了几声,而后装作虚弱的靠回软枕上。
“你若真有孝心,那就救救你二哥,我……”
“母亲这话说得,好似我只要肯爬严暮的床,您的病就能立马好似的。这让外人听了,还以为你故意装病逼我呢。”
老夫人又是一噎,这柳云湘怎么好像突然开窍了,变得又精明又刻薄。
“我便是病死,也不求你了。”
“母亲,儿媳知您说的是气话,这就带刘神婆去给三爷招魂儿。”
“你回来!”
“母亲请安心,今晚定不会再做噩梦了。”
“快回来!”
老夫人急得起身,三两步上前抓住了柳云湘。
“母亲,您这……”柳云湘一脸惊奇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忙装头晕,“快扶我回去。”
柳云湘将人扶回床上,忧心道:“母亲,您这脸色越来越没有血色了,可是不能耽搁了,我还是……”
“我病了,你给老三招什么魂儿,许是我邪气入体……没错,我夜夜做噩梦,许是我身边有不干净的东西,你让那刘神婆给我驱驱邪吧。”老夫人道。
驱驱邪而已,有则驱之,无则也没关系,总比真给她的轩哥儿招魂儿好。
柳云湘一拍手,“母亲说的是,我竟没有想到。”
老夫人松了口气,“那你把那刘神婆请来吧。”
“儿媳这就去,先让刘神婆给您驱邪,若是病没见好,再去给三爷招魂儿。”
老夫人:“……”
严暮挽着玉吊坠的手一顿,而后慢慢抬眸,眸光阴冷,“你再说一遍。”
柳云湘打了个冷颤,忙解释道:“只要让侯府的人知道二夫人服侍过你,之后二爷放出来,他们便会认为是二夫人讨得你欢心。立功劳的是她,舍身救夫的是她,往后便有吐沫星子也是先喷到二夫人脸上。我柔弱可欺,只能想到这法子了。”
上一世二爷上吊了,老夫人和二夫人全怪罪到她身上。既然她们过河拆桥,那就别怪她把她们拉河里了。
严暮深深看了柳云湘一眼,继而笑道:“这帮白眼狼这么对你,你没想过离开侯府?”
柳云湘拿出帕子,再拭了一把泪,“我与夫君情投意合,如今阴阳相隔,求不得执手一生,只求死能同棺。”
严暮冷嗤,他倒是想起来了,初次的时候,她确实哭了很久,说对不住死去的夫君,还真是情深呢!
柳云湘说完,见严暮没有表示,只得软声求道:“严大人,只求你最后帮我一次。”
严暮啧啧,“本官虽风流,但不至于什么老咸菜都能下咽,不如你给想个法子?”
柳云湘咬牙,这狗男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只消脱了衣服,扔到床上,做个假象就行。”
严暮笑意深了深,“便依你的意思办吧。”
说着,他招手让属下进来,附耳说了几句。
事说完了,柳云湘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儿赖着不走。严暮便坐到靠西墙的书桌上,铺开宣纸,蘸上水墨,闲来画上两笔。
不经意抬头,见柳云湘困乏了,手支着下巴,手指绕着花瓶里的桃花玩。
他笔下有了形,很快一幅美人戏春图就出来了。
这时,婢女终于端来了糯米鸡。
柳云湘是真饿了,不等婢女布菜,她迫不及待用手去撕,烫的手指头都红了,却不放下,小口哈着气吃。
“有这么好吃?”
严暮走过去,视线正好落在了柳云湘吃得鲜亮粉嫩的唇,眸中的色不禁暗了暗。
柳云湘没空分神,自然也没察觉这暗热的眼光。
“这是谁家?”
柳云湘本想独占,见严暮还虎视眈眈的,只好挑了一块小的送到他嘴边。
严暮有洁癖,可看着她吃得美滋滋却依旧貌美的模样,破天荒没有嫌弃,张嘴吃了这一块。
末了评价道:“寻常之物罢了。”
柳云湘赶忙点头:“大人何等尊贵,这粗鄙之物自然不配入您的口,那剩下的便全是我的了。”
夜色深深,柳云湘由谨烟扶着往兰园外走去。
经过那柳月阁的时候,撞见一浑身脏兮兮的乞丐乐颠颠的提着裤子从里面出来了,她怔了一怔,再细听里面,哭声凄厉。
严暮竟然找了个乞丐……!???
什么依她的意思,她哪是这意思!
这下糟了!
柳云湘一回府,便去了账房,将账面上的银钱都取走了。
回到漪澜轩,她让谨烟把外院一个叫张琪的杂役叫来。
这张琪武功不错,而且识文断字,还会算账。他父亲是举人,次次参加科举,次次不中,结果疯了,他娘为了给他爹看病,把家里年纪最大的他给卖到了侯府。
上一世,她是无意中发现这么个人才的,之后便一直留在身边。
不多久,谨烟就引着张琪进来了。
他个子高大,只是很瘦,肤色黝黑,穿着粗布短打,前胸还有补丁。
见到故人,柳云湘眼眶有些发涩。
“张琪,你在外院做什么工?”
张琪老实道:“修东西,喂马,种花种草,做木工,什么都干。”
柳云湘突然想起来,张琪好像跟她说过,他在侯府外院练得十八般技艺。
“你想给我办事吗?”
张琪挠挠头,“可小的实在愚笨,不知能为三夫人办什么事?”
柳云湘笑了笑,他可不笨,做生意的时候精着呢。
“这是三千两银子,你拿着去置一处院落,需得在盛京,需得隐蔽一些。这院子是用来存放粮食的,需得大一些,屋子要多,屋顶不能漏水。若有剩下的银子,你就买了粮,储存在这院里。”说着,柳云湘将一个木盒子推给张琪。
这里面有现银也有银票,乃是侯府账面上全部的银钱了。
张琪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柳云湘把这么多银钱给他了。
“三夫人,您信我?”
“信。”
柳云湘拍了拍盒子,“这三千两不多,以后你跟着我,能赚的比这多太多了。”
张琪沉思了一下,“我倒是知道一处院落,荒废几年了,很隐蔽,价钱也便宜,只是死过人。”
“不怕死过人,就怕和官府扯不清。”
“不会,那家人是自杀的,没有人报官。”
柳云湘点头,“那你去办吧。”
张琪抱起那木盒,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柳云湘,“夫人,我能问一句么,为何是我?”
柳云湘笑,“你进府不久,知道眼下吃得是谁的饭。”
张琪明白了,“小的只为夫人办事。”
“好。”
送张琪离开后,谨烟回到屋里,见柳云湘又对着窗外那桃树在发呆。
“夫人,您为何买院子存粮食啊?”
夫人名下本来就有粮油铺,而且吃的东西随时可以买到,不用存太多吧。
“咱盛京快闹饥荒了。”柳云湘收回目光道。
“啊?”
柳云湘冲谨烟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此事为机密,切不可跟别人提起。”
谨烟忙点头,“奴婢保管谁都不说。”
眼见天色晚了,谨烟有些担心,“夫人,您真不去兰园了,那严大人喜怒无常的,万一回过头来为难您,怕是……”
怕是命不保。
柳云湘摇头,“不去了,他有新欢,不会想起我的。”
上一世这时候,她记得严暮独宠元卿月,她几次去兰园,皆没有见到人。直到三个月后,他奉旨出征,才想起她来。
那时她已经把孩子打掉了,他也知道了这事,差点没掐死她。
还说等他回来,一定要让她再怀一个,一辈子都别想和他撇清关系。
他说那些话,自然不是因为对她有感情,而是不允许被他掌控的人脱离掌控。
柳云湘走过去,在矮塌另一边坐下,“放着元姑娘这么一个大美人,你在这儿喝什么闲酒?”
严暮一笑:“天天摆一张臭脸,一碰她就要死要活的,弄得我逼良为娼似的。”
“你不就喜欢这种性子烈的?”
“确实比你有味道。”
柳云湘笑了笑,“那恭喜严大人了。”
严暮倒了一杯酒推给柳云湘,“上好的葡萄酿。”
“我不喝酒。”
“我让你喝呢?”
柳云湘抄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泼了出去。
“有脾气了。”
“从来都有,只是懒得对你发而已。”
严暮笑笑,仰头灌了满满一大口。
这时,一个婢女急慌慌的进来禀报:“大人,不好了,元姑娘闹着要上吊。”
严暮眯眼,“随她高兴。”
那婢女见严暮没有亲自过去阻止的意思,也只好退下了。
“你看,这元姑娘可比你有气节。”
柳云湘笑思量了一下,“要不要打个赌?”
严暮看向柳云湘,觉得她今日和往常似乎不太一样。但要说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怎么赌?”
柳云湘起身走到阁楼的窗子前,夜风吹过,乱了她鬓角的发。
“我赌元姑娘不会上吊。”
严暮摇头失笑,“今日她父母皆死在狱中了,我已经把这个噩耗告诉她了。”
柳云湘微微蹙眉,“你怎么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
“她问,我便说了,莫不还要我编谎话骗她?”
是啊,这个人最是薄情了。
“我赌她不舍得死。”
“赌注是什么?”
柳云湘走回去,思量片刻,道:“一万两,可敢?”
严暮无所谓的点头,“可以。”
柳云湘正打算坐一旁等结果,可刚一动,便被严暮拉到了怀里。她要挣扎,却被他困住手脚,同时低头吻住她。
那熟悉的温热,让心,猛地一颤。
独属于他的气息,如高山雪颠一般冷冽,冷的她红了眼。
这时,一口葡萄酒灌进嘴里。
她气得捶他,他翻身把她压到矮塌上,狠狠的,几乎要将她揉碎了一般。
“严暮!”
“呵,你也敢跟我耍脾气!”
柳云湘一咬牙,抬手甩过去一巴掌。
啪的一声。
严暮先是愣了,接着怒火腾的一下冲上来,再看柳云湘,却见她哭了,无声的,强忍着泪水,可还是止不住顺着眼角往外流。
那双杏眼里有恨,也有惧。
他扯了一下嘴角,翻身坐到一旁,觉得下颌骨那儿凉飕飕的疼。他伸手摸了一下,摸出三道血痕,手上也沾着血迹。
“靠,你让老子怎么出门?”
柳云湘爬坐起来,深吸一口气,道:“我怀孕了。”
“什么?”严暮吃了一惊。
“我怀孕了,但不关你的事,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柳云湘道。
上一世,她傻乎乎的为侯府奉献一生,无儿无女,结果谢子安却享受着天伦之乐。
这一世,她要留下这个孩子,不关严暮,只因为这是她的骨血。
严暮盯着柳云湘的肚子,愣了好久,然后他猛灌了一口酒。
“每次都让你喝了避子汤。”
“有一次没有。”
“哪次?”
“小金妃晋妃位那晚。”
严暮怔了一怔,而后看向不远处的画像,再仔细一回想。那晚,皇上摆了宫宴,他喝多了,回来狠狠折腾了柳云湘许久。
后来刘嬷嬷送来了避子汤,被他不小心打翻了,当时心烦意乱的,也就没有顾得上再添一碗。
“那……”
“我已经说了,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告诉你一声,只因为身子不方便了,以后不能由着你胡来。”柳云湘说着已有些不耐烦。
这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也是不敢瞒着他,毕竟这是个疯子,她不想承担惹疯他的后果。
严暮听了这话,又狠狠灌了一口酒,结果还呛着了。
“你要留下?”
“留不留,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那你把老子当什么?”
柳云湘耸肩,“第一个睡过的男人。”
“呵,意思是往后你可能还会有其他男人?”
“不关你的事。”
严暮脸色一沉,“惹恼我,你不怕我动谢二爷,甚至是靖安侯府其他人?”
柳云湘看向严暮,一字一句道:“你爱杀谁便杀谁,我不在乎。”
柳云湘让谨烟去问,问他们为什么跪着。
几个孩子也不知道具体为何,只说祖母让他们跪的,说要求三婶儿救救侯府,救救他们。
“老夫人这也太卑鄙了,竟然让几个孩子来逼您。您若不答应,往后这几个孩子不得恨您。”
柳云湘沉了口气。
大房有三个孩子,大姑娘已经出嫁了,不在府上,二公子在国子监读书,四姑娘刚及笄。
二房有两个孩子,三公子在教武院,五姑娘就是小五这小丫头。
“让他们跪着吧。”柳云湘道。
别人家的孩子,他们自己都不疼,她操什么闲心。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老夫人来了。
她也不进屋,就在外面喊:“云湘,为娘的求你了,你就救救你二哥,救救咱们侯府吧。你看这几个孩子,他们还这么小,你忍心让他们丢了性命?”
那老夫人说的悲戚,几个孩子一听会死,也开始求柳云湘,那四姑娘说着都哭了,只除了小五呆呆的不说话。
见柳云湘不出面,老夫人抹着泪哭道:“云湘,你不能这么狠啊,阖府上下几十条人命在你手里呢,你发发慈悲吧。你在屋里不出来,难道是要我这长辈给你跪下?”
谨烟在屋里气得跺脚,“夫人,院外很多下人跪下了,这教您以后在府上如何自处。”
柳云湘冷笑,“她不是要我露面,我便让侯府露露脸。”
从屋里出来,柳云湘已经红了眼睛。
“娘,您这是什么道理,好似是我要坑害侯府似的。”
“云湘,你若撒手不管,可不就是坑害了侯府。”老夫人气道。
柳云湘点头,“老夫人说的都是理,我说不过您。谨烟,你把大门打开,咱们去街上说说理去,哪个有脸面的人家会逼着儿媳妇,尤其还是个寡妇去伺候别的男人去。”
说着,柳云湘要往外走,那老夫人拦住她,一下跪到地上。
这一下,府上主子和下人们都惊了。
“娘给你跪下了!”
柳云湘身子晃了一晃,“母亲,儿媳受不起,既您要这么折煞我,我便吊死在侯府大门上。”
她进屋拿了准备好的白绫,真往府门外去了。
侯府大门一开,白绫挂上去,柳云湘登上椅子,很快就有很多百姓围了过来。
“这不侯府三夫人,她这是要上吊?”
“她一个寡妇,在侯府没有人给撑腰,定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啧啧,可怜哦,还这么年轻。”
外面的人议论起来。
谨烟自然要配合着,她抱住柳云湘的双脚,哭着不让她做傻事。
柳云湘不哭,只是一脸决绝。
就在这时,余光一瞥!
她看到严暮打马经过,看到她便停了下来,而后依着马一脸兴致的看着她。
这男人喜欢穿玄色的衣服,但面如瓷玉,更显俊美。而一双凤眼修长,不笑时含着一股阴气,笑时又极是不正经。
但柳云湘深知这人就是疯子,东厂督公是他师父,他手握东厂特权,又考中状元入了大理寺,掌管刑案,手眼通天,权倾朝野。
他含笑看着她,那眼神一如在床上时,逼着她做各种羞耻的样子。
禽兽!流氓!无耻!下流!
柳云湘强忍着一口气,没上去抽他两巴掌。
这时管家跑出来,说老夫人已经回东院了,让她赶紧回自己院里,别再丢人了。
柳云湘暗暗哼了一声,擦干眼泪,再看了那严暮一眼,转头回家了。
入夜,柳云湘去了兰园。
这只恶狼,万不能招惹,但如果你无所忌惮,倒也不用怕他。
所以,这次她是自己主动的。
这兰园是严暮的外宅,其实就是养女人的地方。
谨烟扶着她下了马车,一脸担忧之色。
“安心等我。”柳云湘拍了拍谨烟的手。
进了门,有婢女引着她往后院的落水阁去了。
他又在那儿,想来一定喝了酒。
果然,上了二楼,但见他靠着矮榻,正自斟自饮。这话也不太对,其实不远处挂着一张画像,他满眼看得都是画中人。
这个恶棍,其实还是个痴情种。
画中是个女子,长得温婉可人,尤其一双杏眼,秋波微荡。
她也是一双杏眼,元卿月也是,其实被严暮带到兰园的女人,多少都像这画中人。
上一世,侯府为她请了贞节牌坊,她进宫谢恩的时候,才终于见到这个女人。
彼时她已经是金太后了,而严暮扶持他儿子登上皇位后,反被她构陷,最后落得斩首示众的下场。
“你笑什么?”
柳云湘侧头,见严暮正看着她,凤眼上挑,带着妖冶的风情。
笑你不得好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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