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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银河坠落全文免费

小今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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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见月没有在家待多久,第二天吃完午饭便回了公寓。如她所料,齐思礼没有出现在门口,开门进屋,只有地上一双鞋套昭示着昨天有场不愉快的会面。姜见月对着空荡荡的屋子默然许久,然后打起精神重新做了一遍大扫除,不知不觉一下午就过去了。快到十点的时候,孟佳来了个电话。她们局里女性少,孟佳算是姜见月处得比较好的同事,私下里也会聊天约饭。果然这次又是为了吃喝玩乐才打过来。“月月,明天下班你没约会吧?”孟佳快人快语地说,“秦昭他们技术室明天不是要来新法医吗,江湖规矩,吃饭欢迎新同事!”姜见月不置可否:“你们现在就开始约,万一明天有案子呢?”“好久没大案了,哪会这么巧。”姜见月扯唇笑了笑:“你可别随便立flag。”……周末总是过得很快,周一八点,姜见月准...

主角:姜见月谢星阑   更新:2024-11-10 11: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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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见月谢星阑的其他类型小说《向银河坠落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小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见月没有在家待多久,第二天吃完午饭便回了公寓。如她所料,齐思礼没有出现在门口,开门进屋,只有地上一双鞋套昭示着昨天有场不愉快的会面。姜见月对着空荡荡的屋子默然许久,然后打起精神重新做了一遍大扫除,不知不觉一下午就过去了。快到十点的时候,孟佳来了个电话。她们局里女性少,孟佳算是姜见月处得比较好的同事,私下里也会聊天约饭。果然这次又是为了吃喝玩乐才打过来。“月月,明天下班你没约会吧?”孟佳快人快语地说,“秦昭他们技术室明天不是要来新法医吗,江湖规矩,吃饭欢迎新同事!”姜见月不置可否:“你们现在就开始约,万一明天有案子呢?”“好久没大案了,哪会这么巧。”姜见月扯唇笑了笑:“你可别随便立flag。”……周末总是过得很快,周一八点,姜见月准...

《向银河坠落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姜见月没有在家待多久,第二天吃完午饭便回了公寓。

如她所料,齐思礼没有出现在门口,开门进屋,只有地上一双鞋套昭示着昨天有场不愉快的会面。

姜见月对着空荡荡的屋子默然许久,然后打起精神重新做了一遍大扫除,不知不觉一下午就过去了。

快到十点的时候,孟佳来了个电话。

她们局里女性少,孟佳算是姜见月处得比较好的同事,私下里也会聊天约饭。

果然这次又是为了吃喝玩乐才打过来。

“月月,明天下班你没约会吧?”孟佳快人快语地说,“秦昭他们技术室明天不是要来新法医吗,江湖规矩,吃饭欢迎新同事!”

姜见月不置可否:“你们现在就开始约,万一明天有案子呢?”

“好久没大案了,哪会这么巧。”

姜见月扯唇笑了笑:“你可别随便立flag。”

……

周末总是过得很快,周一八点,姜见月准时到达警局。

江城的天气升温很快,这才五月底,已经到了上午都得开空调的地步了。

周放从外面进来,神清气爽:“好久没休过这么舒服的周末了,这个月江城真是太平啊。”

朱婷立刻瞪他:“快别说了,你那张嘴多毒没点数吗!”

“迷信!你这是迷信!”周放上下班是骑机车的,这会儿脑门上带着点薄汗,人站在空调风口吹了会儿,朝旁边的办公室递眼色,“瞧见没,老大在喝茶,代表天下太平。”

孟佳适时插话:“欸,我昨天跟你们说的没忘吧,今天下班别走哦,等秦昭他们过来一起吃饭,欢迎新同事。”

周放调侃道:“哦,就是你上周念叨好几次的帅法医?哥就不信了,还有人能抢走我的警草位置。”

正说着呢,隔着玻璃窗,几个人就看见旁边办公室的队长宗正国放下水杯接起了电话。

周放的声音卡在嗓子里。

朱婷恨恨指着他低声道:“你这张嘴啊……”

五月二十五日,江城安阳区分局接到一起报案,江城大学附近一建筑工地发现一具女尸,当地分局初步勘验后,上报江城市局申请协助调查。

安阳区不远,车程也就三十分钟。

姜见月等人赶到案发现场,也不过刚过九点。

该建筑工地与江城直线距离仅不到两百米,目前处于暂停施工状态。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姜见月跟队长宗正国一行出示警官证,拉开警戒线走了进去。

尸体在工地一层的废料堆中,呈仰卧状,身着JK套装,上身衬衫解开,下半身蓝色短裙被推至腰部。

几名侦查员眼神交汇,相互点点头,走到正在工作的法医身边蹲下。

“是颅脑损伤导致的死亡。”一道清冷的声音自旁边响起,带着丝清泉击玉的凌冽。

姜见月闻声一怔,目光从死者身上移向了身边。

带着塑胶手套的男法医一丝不苟的工作着,一次性帽子将他头发完整包裹在内,俊逸得惊心的面容毫无遮挡的显露着。

姜见月意外极了,盯着对方差点没回过神。

“程谨准备一下,摆牌拍照。”宗正国对一名警员吩咐道。

姜见月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收敛起惊愕的心情,视线重新移回死者身上,出声问:“有没有性侵害的痕迹?”

谢星阑动作一顿,很快侧目看了一下,他的眼神认真而深邃,在姜见月的脸上停留一秒,便重新转回去。

“会阴部干净,未见明显异常,具体结论需要进一步尸检。”

姜见月抿着唇,拧眉看着眼前这具年轻的尸体。

“死者背部和四肢有条状擦痕伤,附着有泥沙及草絮……”谢星阑说道。

姜见月站起身,大步走向不远处进行现场拍照及痕迹检验的警员。

很明显,尸体有拖动痕迹,废料堆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等待勘验的工作还很多……

……

尸体被运回解剖间。

解剖室内灯光亮起,谢星阑看向解剖台上的死者。

鲜花在最灿烂的年纪凋谢,于沉默中,等待沉冤昭雪。

谢星阑静默了十秒,然后,他上前,开始仔细地检查尸表。

淡蓝的手术衣将他挺拔身躯包裹着,防护口罩隐藏了面容轮廓,只能看见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肤和那双寒潭般的双眸。

检查完尸表,他拿起银亮的解剖刀,于尸体右肋作切口,沉稳而精准地划下。

惨白的皮肤破开,血肉暴露眼前,谢星阑丝毫不见变色,将温度计沿切口置入。

测完肝温,解剖刀再次绽放寒光,少女的身体被打开,空气里散发着脂肪混着血液的味道。

男人动作极稳,微凉的解剖室内,他的神情认真而肃穆。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话。

……

上午还在说天下太平,转眼就接到了重案。

排查完死者的社会关系,姜见月乘车回警局,窗外车水马龙,她漫无焦点望着外面,神色郁郁。

中午尸检报告就送来了。

尸检报告显示:死者后脑见三处凹陷,脑部软组织损伤中头皮下血肿较多,颅骨、脑组织机械形变,颈部、胸腹部未见损伤,背部、四肢见条状擦痕伤并附有泥沙,会阴部干净,处女膜完整无破裂现象。

法医给出意见:死者外伤主要集中在脑部,为钝器击打致死,根据尸表及肝温检验,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五月二十四日17时左右。

下午就是开会。

窗外的烈日将玻璃炙烤得隐隐发烫,会议室内,谢星阑用听不出一丝波动的声音平静做完报告。也不知是他的情绪太过清冷还是空调冷气太足,气氛冷得众人内心发凉。

周放紧接着汇报调查结果:“死者胡因婕,19岁,江城大学大一学生,家里经营一家炒菜馆,还有个读小学的弟弟。死者性格外向,与同学朋友关系融洽,从未发生过矛盾。”

物证科的人接着道:“我们在死者右指甲中发现少量人体组织,经鉴定与死者DNA不一致,猜测可能是凶手。”

此时姜见月望着卷宗,目光专注认真,似要将上面每个字都品读透彻。


干刑警这一行,有没有危险另说,单论加班强度、经常跑外勤,就十分辛苦了。

他这做父亲的在事业上帮不了孩子忙,只能在她回家的时候,尽可能的当宝贝宠。

姜维斗吃完了饭,没一会儿水果店的员工也回来了。

姜见月让了位,却也没急着回去,而是坐在凳子上陪老爸聊天。

水果店在家门口开了十几年,顾客多是附近的老邻居。偶尔有不熟悉的人瞧见姜见月会问上一嘴,姜维斗每次都骄傲的介绍:“我女儿。”

顾客走后,姜见月收拾好吃光的饭盒,到后面的水槽清洗。

店门口挡冷气的塑胶门帘被掀开,又来了两名新顾客。

姜见月抬头,先是看见了当先的朱丽华,随后目光才落向其身后的谢星阑。

他这会儿换了件清爽的白t,黑短裤,还真跟早上杨记老板说的那样,看上去跟个学生似的。

朱丽华最先注意到她:“月月!你也在呢!”

听到她的声音,低头看手机的谢星阑将目光移过来。

姜见月擦干手迎上去。

姜维斗是认识朱丽华的,这段时间在小区没少碰面,所以姜见月只介绍谢星阑:“爸爸,这是我高中同学。”

谢星阑对上姜维斗的视线,笑道:“姜叔叔,好久不见。”

姜维斗热情无比:“哟,这是谢星阑?差点没认出来,长成大小伙子了。”

姜见月搭腔:“到底是大伙子还是小伙子?”

“去!抬什么杠。”姜维斗撵开姜见月,和朱丽华寒暄着,“这一眨眼都这么大了,要不是跟着你过来我还真不一定能认出。”

朱丽华:“可不吗,毕竟都十年了。”

“听桑萍说,小谢之前去京市念的法医?”

“对,华医大法医学,毕业在那边工作了几年,现在回来在市局上班。”

“哟,那不跟月月是同事吗?”

“对!我正想说呢,你说这多巧。”朱丽华笑得很开心。

谢星阑站了会儿说:“我去看看水果,你们聊。”

他径自往里面去,两位长辈聊得正欢,根本没功夫搭理他。

“以前就听桑萍夸过小谢,说是跳级上的大学,今天一见发现长得也越来越帅了。”

“你家月月才是漂亮。”

“哪里,还是你家小谢更厉害,当年就是年级第一,还能跳级,有这么个儿子多给你长脸。”

“嗐,你可别夸他,除了成绩,他也没什么拿得出手了,二十七八的人,嘴笨得要死,一点儿都不擅交际。朋友,朋友没两个,女朋友更是从来没见他谈过,他那些大学同学都成家了,就他一点儿不急,这不前几天答应相亲,昨天回来又叫我别管,我真是拿他没办法……你说光长得帅有啥用,还不是成了老大难。”

提起这个姜维斗也有话说:“我家姜见月不也一样?以前只顾着读书,毕业后整天都是工作,好不容易去年处了个对象,结果前不久刚黄了,她那工作强度大,没时间操心个人问题,我看啊,多半也得亲戚朋友帮忙介绍了……”

话题逐渐向着不对劲的方向滑去。

姜见月忍不住出声:“我又不着急。”

朱丽华正听得兴致盎然,转头一瞅姜见月尴尬的表情,立即笑:“好,不说了,他们都还年轻呢。”

姜见月重新坐回小凳子上。

那边谢星阑挑了点水果回来。

姜维斗给了两人进货价,朱丽华想着老邻居以后多的是打交道的机会,便没有推辞。

等两人离开后,姜维斗感叹:“朱丽华算是熬出头了,当年离婚一个人带谢星阑,还陪着孩子千山万水去读书,如今谢星阑出人头地,她也能享福了。”


谢星阑换了种问法:“你更注重一个人的内在?”

姜见月望着窗外:“当然,内在的契合才能让一段关系稳定长久。比如我的工作性质,注定没办法全心投入家庭,所以我希望对方能在这方面给予支持和理解。我希望和那个人能共同进步,认同彼此的人生目标,如果是和这样的人相处一辈子,我想应该是件很让人憧憬的事情。”

谢星阑望着前方,嗓音清淡:“英雄所见略同。”

前方跳转成了绿灯。

谢星阑不再多言,发动汽车驶过了路口。

……

夜里十点半,街上仍旧有路人在等车,临街的店面大部分也还在营业,处处透着霓虹的色彩。

谢星阑看了眼仪表盘,“耽误两分钟,前面加个油。”

姜见月自然没有意见,等黑色的帕拉梅拉开至加油站,她随谢星阑一同下了车。

“我过去买杯奶昔,你要吗?”姜见月指着不远处的奶茶店问。

谢星阑:“要开车,不方便。”

“好,那我去去就来。”姜见月带上手机,快步往奶茶店走。

小小的奶茶店正对加油站,姜见月一侧头,就能看见站在车尾黑衣黑裤的男人。

明明夜色那么稠密,他却未曾泯然于黑暗里。

姜见月有瞬间的闪神……谢星阑应该是她见过最出众的男人了。

等奶昔做好,她提着口袋往外走,发现帕拉梅拉已经加好油,正停在奶茶店的台阶下。

而帕拉梅拉的主人坐在驾驶室内,一只手肘放在窗上,斜倚着上半身,微微抬头望着天空。

姜见月拾阶而下:“给你买了我的同款,你带回家喝。”

谢星阑回过头,“姜见月,看天上。”

姜见月不明所以地抬头,便看见一轮皎洁清晰的圆月挂在天边。

她发出了一声惊叹:“怎么这么大!”

江城多雾,气候也是常年多云,像今晚这种又圆又大还清晰的月亮,并非日日都能见到。

谢星阑仰着头,“刚才看新闻,才想起来今晚是超级月亮。”

姜见月盯着他的表情,忽然问:“你喜欢月亮?”

谢星阑转头看来,夜色为他的眼神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喜欢。”

或许是提起自己心爱的事物,他连语气都不自觉地多出了几分温柔。

但谢星阑只与她短暂对视了两秒,便重新将视线落在了天边的月亮上。

姜见月不由也随着他的视线望向天上。

夜风骤起,她听见身边传来淡淡的声音:“月亮对我来说,算是有特殊象征意义。”

“我们警察注定一生要跟社会最阴暗最丑陋的一面打交道,见过那么多恶,我也会害怕在黑暗里迷失。”

“但幸好,黑暗里还有月亮。”

姜见月转回眸子看他。

谢星阑却没有再说什么,将身体收进车里,轻轻道:“上车吧。”

也许是刚才的一席话触动了两人的心防,谢星阑沉默开车,姜见月也没有再说话。

十分钟后,帕拉梅拉停在了小区北门。

姜见月解开安全带,握着自己的那杯奶昔开门,“今天谢谢你了,那我走了。”

谢星阑:“姜见月。”

扶着车门的手顿住,她回头,等着他的下文。

谢星阑黑眸盯着她,可半晌后,只是说:“早点休息。”

姜见月应了,他看着她合上车门离开。

路灯照得她的影子越来越长,像十年前的无数个夜晚一样,谢星阑只能静静看着。

可当姜见月走到门禁处时,忽然停下了。

谢星阑眉梢微扬。


一路上,齐思礼一直在说话,姜见月只是安心倾听。

齐思礼话多,尤其是跟姜见月在一起的时候。当然,他也知道姜见月就是个话少的性格,所以,他不介意多说一些来逗女朋友开心。

只是今天,姜见月明显有些走神。

“阿月,是不是最近累着了?”齐思礼紧张地瞧了瞧她,“还是你生气了?”

姜见月愣了下,温和地朝他笑:“你今天生日,我怎么会生气。”

“那就好,”齐思礼探出右手捏了捏姜见月的手指,松气说,“我知道你不爱跟他们凑一起,但是今天我生日,兄弟们非要给我庆祝。你相信我,现在他们都改好了,绝对是遵纪守法好青年,咱们就去吃个饭,你想走了我们就走,晚上我们单独看电影去。”

齐思礼喜欢姜见月喜欢到了骨子里,从大学就开始追,一直追了七年才抱得美人归。两人在一起后,齐思礼就恨不得在全世界公开,最频繁的就是带姜见月去参加他的朋友聚会。

只是姜见月对他那个富二代朋友圈不是很感冒,那群人玩得挺荒唐,就差违法乱纪的事没做,也就近两年才收敛起来。

但碍于齐思礼,姜见月不好说什么,只能减少参加聚会的次数。

但像齐思礼的生日,她却是推脱不了的,无论如何,她都得给男朋友面子。

……

他们果然是到得最晚的,包厢里只剩下两个主位,刚好坐满。

一进去,姜见月便接收到了无数视线。

齐思礼的这些朋友,对姜见月一点都不陌生,虽然聚会参加得少,但架不住齐思礼张口闭口都是女朋友,所以都知道这朵高岭之花,是齐思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到的。

今天再看,往日对这位大美人逐渐淡化的印象不由再次刷新,不怪齐思礼缠得那样紧——

那是真美。

“抱歉啊,大家久等了,”齐思礼招呼服务员,“上菜上菜。”

齐思礼最要好的发小站起来说:“今天你是寿星,就别说抱歉了,一会儿跟兄弟们多喝几杯。”

“行啊喝就喝,”齐思礼很自然地揽住姜见月,“不过阿月不能喝,一会儿都有点眼力见儿,别去烦她啊。”

齐思礼是他们圈子里出名的炫妻狂魔,总是跟老母鸡护崽子似的护着姜见月,其他人虽说早就习惯,但此刻也有点受不了他这副妻奴模样,纷纷开他玩笑,一时间,气氛非常热烈。

酒过三巡,女友团们都吃罢,单独坐到沙发上去玩手机了。只有男人们还在那儿推杯换盏,喝个没完。

屋子里有些闷,缭绕着散不去的烟味。姜见月站起身活动了下身体,起身往外去。

齐思礼跟朋友喝了一圈才发现女朋友不见了,往沙发上看,一群莺莺燕燕里也没瞧见姜见月。

齐思礼瞬间清醒了些,丢下酒杯,“阿月呢?”

周京飞说:“上厕所去了呗,她那么大个人还能丢了怎么,快点,继续说,你老头把人炒了后又如何了?”

齐思礼一门心思都在女朋友身上,站起身:“一会儿再说,我得去把阿月找回来。”

说完人就跑了。

看着重色轻友的兄弟去得头也不回,莫一凡摇摇头说:“这小子,真是被姜见月吃死了。”

周京飞也鄙视:“干脆让他把姜见月别裤腰上得了。”

其他人都笑,拿过酒瓶:“嗐,给他杯子倒满,一会儿非让他喝光!”

姜见月其实就是去前台问了下wifi。

大堂的空气清新许多,她没急着回去,就在外面多呆了会儿。

再回去的时候就没瞧见齐思礼的人了,酒桌上的男人们看见姜见月,冲她解释:“老齐出去找你了,你们没碰见吗?”

姜见月想了下说:“我刚才在前台,可能错过了。”

她也懒得出去找,反正齐思礼也会回来,就在原位置上坐了下来。

男人们还在喝着,姜见月默默听了会儿,听出他们在聊融资的事。她也不感兴趣,百无聊赖,自己低头玩起了手机。

也不知几个男人怎么就兴奋了起来,杯子一碰,酒液被撞得直接泼到了桌上。

姜见月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凳子,注意到齐思礼的手机还放在桌面上,酒液溅湿了屏幕,倾倒的杯子里仍然有液体流淌着,她赶紧拿过手机,用纸巾擦拭。

齐思礼依旧没回来,也不知找人找到哪儿去了。

姜见月有些担心,准备起身出去找。

但人还没走出去,齐思礼的手机却进来了一条信息。

姜见月不是那种掌控欲很强的人,更何况自从在一起后,齐思礼一直表现得对她毫无保留。为了表忠心,手机密码是他们的纪念日,微信信息也不加密,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因此,姜见月一直对齐思礼是比较放心的。

她刚站起身,手机便震动了一下,姜见月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正好看见屏幕上绿色的微信信息——

【今晚等你吗?】

发信息的人,是个简单的符号昵称。

姜见月确信自己没见过。

从姜见月的成长经历来看,她从来都不是个对感情很敏感的人。读书时期,她蝉联校花桂冠数年,追求者不知凡几,她却一心扎入学海,对早恋的那些悸动丝毫提不起兴趣。

及至进入大学、社会,摆在感情之前的,也永远是学业、事业。

但不敏感却不代表不敏锐,姜见月几乎是瞬间就判断出这则微信有问题。

姜见月仅犹豫了两秒,就用密码解开了齐思礼的手机锁。

点进那条微信,聊天框里只有孤零零这么五个字,除此之外什么内容都没有。

聊天记录被特意删除过。

姜见月心里沉甸甸的。

她了解齐思礼,也知道齐思礼那样有钱有颜的富家公子,一直都有异性前仆后继。但齐思礼从没动摇过,顶多偶尔拿那些女人单方面发的消息来激一激姜见月的醋意,好让她多在意他几分。

而像这样刻意删除聊天记录,实在是很异常。

姜见月点进这个人的朋友圈,朋友圈没有任何动态,头像和朋友圈都是一片深黑。

姜见月百分之百肯定,这是个小号。


齐思礼充耳不闻,进了卧室后,东张西望找到了窦可的小包,拿起来塞到窦可怀里,“你走吧,以后别来找我,我会跟周京飞他们打招呼,绝对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你要是想害我们做不成朋友你尽管给他们打,看看他们站你还是站我。”

说完,推着脑子发懵的窦可就往大门走。

窦可一直被推到玄关才回过神,她猛地转过身,双手死死抓住齐思礼的胳膊,苍白着脸说道:“老大,我不走!”

齐思礼眼中划过不耐:“你走,我上次就跟你讲清楚了,断干净,你也同意了,现在来出尔反尔?”

窦可眼圈红了起来。

是,之前齐思礼来找她提分手,态度坚决,她只能暂时先答应了。

可她并没想过真和齐思礼分道扬镳,于是转头就给姜见月发了那些信息逼宫,彻底绝了他们和好的后路。

可没想到的是,齐思礼都被姜见月甩了,还念念不忘对方,拼了命的想追回,还要把自己彻底赶走。

窦可哪里甘心?

齐思礼是她遇见的最优质男人,她是真心喜欢他,好不容易对方单身了,哪怕是被骂被羞辱,她都不会放弃。

“老大,我不想断,我对你是真心的,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窦可含着泪,那张甜美的脸蛋一哭,显得我见犹怜。

近距离的面对面,齐思礼认真盯了她脸庞两秒。

窦可属于小家碧玉那一挂,与姜见月秾丽的美南辕北辙。

但她一双眼却与姜见月有几分神似。

齐思礼之前最为沉迷的就是这双眼中流露出的倾慕,这能让他得到一种隐秘的满足。

可如今清醒过来再看,其实两人的眼睛除了形状,真的没什么相似了。姜见月的眼永远给人以沉静温柔,而窦可眼中的讨巧,此刻再看,只会让人心烦意乱。

齐思礼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疯了,会跟窦可出轨。

“窦可,你刚毕业,未来还有很多选择。但我不可能和你再发生什么了,我只喜欢姜见月,我现在只想和她复合。”

说完,他将窦可的手用力拉下去,越过她就去开门。

窦可却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齐思礼的腰,整个人都贴到了他后背,带着哭腔说道:“我不信!老大,我不信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你明明会陪我逛街,带我去见你朋友,在公司的时候,你也会悄悄把客户送来的小礼品塞给我,你并非对我没有感觉,不是吗?”

齐思礼有些恍惚。

其实这些都是小事。

客户的小礼品不值钱,他不可能拿去送姜见月,那时候窦可时常帮自己挑送女朋友的礼物,这些小玩意儿顺手就给了窦可而已。

再说到逛街,也就前不久去蓉城逛过一次,异地他乡,找不到人约局,窦可想让他陪着逛街,他便当打发时间。

至于带窦可见朋友,是他纯脑抽。

齐思礼闭了闭眼,掰开窦可缠住自己的双手,语气冷硬:“没有,一点也没有,都是你理解错了。”

窦可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咱们就这样,到此为止,你如果觉得亏了,我会打笔钱到你卡上。”

齐思礼觉得自己这会儿应该挺面目可憎的,绝情、没担当、翻脸不认人,似乎所有最糟糕的词都可以用来形容他。

但他没有办法。

如今他满脑子都是挽回姜见月,窦可只是一个过去式,而且还是个耻辱得令他恨不得将之抹去的过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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