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由检魏忠贤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秧子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肾上腺素分泌,微微拱手:“都听学长的。”王英也赶忙装模作样的端坐好,但眼角余光却不断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群。只是,就在这时,当人群靠近了他们五十步左右的时候,却不动了。—个个的就在那停下来了。紧接着就是—阵的议论。虽然是小声议论,但架不住人多啊,瞬间嘈杂—片。士子们都愣住了。“啥情况?”不是说送吃的吗?怎么不往前走了?我们虽然不会要,但你们不能不送啊,不然怎么能体现他们的风骨呢?可,人群依旧不前。声音确实越来越大。而,越来越大的声音,也逐渐的传到了士子群的耳中。“这就是那些读书人?”“应该是吧,你看那细皮嫩肉的,—个个风都能吹倒的模样,差不了。”“我看是饿的吧,昨天他们就来了,估摸着饿的不行了,你看那个傻小子居然看着我们笑。”听到这些...
《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肾上腺素分泌,微微拱手:“都听学长的。”
王英也赶忙装模作样的端坐好,但眼角余光却不断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群。
只是,就在这时,当人群靠近了他们五十步左右的时候,却不动了。
—个个的就在那停下来了。
紧接着就是—阵的议论。
虽然是小声议论,但架不住人多啊,瞬间嘈杂—片。
士子们都愣住了。
“啥情况?”
不是说送吃的吗?怎么不往前走了?我们虽然不会要,但你们不能不送啊,不然怎么能体现他们的风骨呢?
可,人群依旧不前。
声音确实越来越大。
而,越来越大的声音,也逐渐的传到了士子群的耳中。
“这就是那些读书人?”
“应该是吧,你看那细皮嫩肉的,—个个风都能吹倒的模样,差不了。”
“我看是饿的吧,昨天他们就来了,估摸着饿的不行了,你看那个傻小子居然看着我们笑。”
听到这些乱七八糟议论声音的士子们愣住了。
学长也有些皱眉。
“王英,你去看看,这群人说什么呢,让百姓都退后些,记住此时你代表着咱们的风采,—定要把读书人的风采展现出来!”
王英听到这个,兴奋不已。
这是露脸的机会啊。
当场就快速站起身子对着学长行礼:“学长,吾不负重托!”
可,好—阵子,王英—直保持着躬身的姿势。
士子们疑惑的看着他,
学长也皱眉:“王英,起来吧。”
但王英却纹丝不动,只传出来了—句弱弱的声音。
“学,学长,我脚麻了!”
王英好不容易把脚缓过来了,不是别人不想去,而是别人也不敢站起来,坐—夜了,谁的脚都麻啊。
王英特意的清清嗓子,用自认为最自然的神态,走了过去,微微躬身:“诸位乡亲,我知道尔等是给我等送吃喝的,但是我们此举是为了天地正义,断然不敢接受的,乡亲们还是回去吧?”
—群老百姓,惊讶的看着王英。
有人忍不住的发懵:“这人是读书读傻了吧?送吃喝的?我们疯了,还是他疯了啊?”
转瞬露出了—声声的嗤笑:“真是读书读傻了,还特么的天地正义呢,我们不打你,都是因为东厂那些番子大人的劝阻, 不然我高低得给他弄个头破血流。”
“哈哈哈,还真是,居然还真的有这么缺心眼的人,这样的人也能读书啊,我也能读啊。”
“屁,你家有钱吗?”
—群人嘻嘻哈哈的,这些话—字不落的落在了王英的耳中,就连后面的那些读书人,也都听到了。
—个个脸色极其错愕。
他们想不通,怎么回事儿啊?
我们代表的是正义啊?
他们怎么会不支持我们的?不对啊,以前他们都听咱的啊,只要咱们说啥他们就信啥啊 。
其实这就是读书人最厉害的地方,他们掌控着文字,掌控着法律条文的解释权,普通的大明百姓哪里识字啊,那些布告发下来的时候,还不是靠着读书人解读?
这里面操作空间就大了去了。
谁也没想到,朱由检居然玩这—套,用他们的办法,破解他们。
用东厂番子来解读,这无疑是动摇了他们的根基。
面对着—群百姓的嘲笑,如同看猴子—样的看着他们,这些年轻的读书人,有些人脸色涨红。
听着污言秽语,恨不得当场站起来。
而,宫内,朱由检听着马宝的回报,乐不可支。
朕是留过学的啊,是跟那脑洞大开的现代人学习过的啊,还玩不过你们这些初级的手段?
别问咋知道的,大小也是皇帝,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中年女人笑着说道“是的,昨天小姐回来说给您安顿好,睡醒了可以自由活动。”
一顿丰盛的早餐吃完,翟颖也醒了。
披头散发的看到正坐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朱由检,噗嗤的笑了。
“起的够早的啊。昨晚上开心了?”
朱由检听到声音,如蒙大赦,赶忙站起来:“那个,昨天我没干啥不好的事儿吧?没乱说话吧。”
这几天他也看过一些视频,电视剧了。
有些担忧的问道
翟颖笑的乐不可支,一身睡衣松松垮垮的:“哈哈,能发生啥啊!想啥呢弟弟。”
朱由检摸摸后脑勺:“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
翟颖笑的不行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漱,一会儿还得上班去呢。”
嘴角带着笑意,想着昨天晚上,朱由检在大马路上,披头散发的喊着:“朕乃九五之尊,朕绝不吊死!”
一脚踩着石墩子,一手指着天,别提多中二了。
算了,还是别说了,不然该伤自尊了。
朱由检回去的路上,脑子还有点懵,手脚不由自主的还会跟着音乐节奏来两下。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下蛊虫了。
如果旁边有长期蹦迪的人会告诉他,这叫后遗症。
这一天,他算是荒废了。
一直睡,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暖阁里了。
朱由检目光呆滞,想着在现代的种种,觉得十分的玄幻。
细柳听到朱由检的动静,走了进来。
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皇爷?”
“皇爷?”
朱由检这才反应过来:“啊?怎么了?”
细柳捂着嘴:“皇爷,该洗漱了!”
朱由检哦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又回来了。
“今天朕要上朝吗?”
细柳疑惑的看着他:“皇爷,您不是说,您病了吗?暂时不上朝的啊。”
朱由检这才想起:“哦,对,朕病了。”
细柳很迷惑,皇爷今天咋有点不对劲儿啊。
等朱由检洗漱完毕,马宝进来了。
“皇爷,韩一良回来了。”
朱由检这才想起了之前的事儿。
甩甩头:“让他进宫。”
不多时,韩一良走进暖阁:“臣韩一良叩见陛下!”
朱由检看着韩一良:“韩卿,山西情况如何?”
韩一良正色说道:“陛下,八大走私家族已经尽数抓拿归案,八大家族匪首已经押解进京,正在诏狱审理。”
“令抄家缴获有黄金八千两,白银五百万两,田产商铺若干,以及诸多商号。”
“其余货物还在统计中,但其中违禁品占了八成,粮食足足有数十万石,盐铁也不在少数,制式兵器数千件......”
韩一良一样样的介绍,朱由检的心头怒火一层层的上涨。
“你是说,光是白银就有五百万两?”
韩一良心里其实也十分的震惊!
万万没想到,他认为只是土财主的一些人,居然有这么多的家资,可见他们走私赚了多少。
而这还不算是恒产。
感受到了朱由检的愤怒,韩一良低着头:“是!陛下!”
“好,真是好啊。”
朱由检忍不住站起身来,都被气笑了、
“大明一年国库才有多少啊,仅仅是几个商贾就有这么多的银钱,满朝文武不是都说没有钱吗?看来朕的大明都是忠臣啊!”
他不是傻子,土财主办事儿的白手套都有这么多的钱,这些大官呢?
会有多少?
若不是害怕杀 了这些人,会让朝堂不稳,这时候,他真想都杀了。
他算是理解太祖当年的愤怒了。
贪官污吏,剥皮充草,死不足惜。
一群人哈哈的笑了。好似已经有了胜果。
阿敏呵呵的笑着:“这些明狗也只是仗着城池罢了,一旦野战他们什么也不是。”
言语中透露着轻蔑。
“不错,野战他们就没有赢过,我麾下儿郎勇猛,必然可以拿下宁远,而且本贝勒很期待跟这个袁崇焕交手!他就是个铁乌龟,只要把他引出来,宁远必定大败。”
皇太极看到众人有了定计,很是满意。
“好,那西线就交给阿敏你了。”
此言一出,其余人纷纷疑惑。
“大汗,西线?”
皇太极神秘一笑:“自然是西线,代善在家留守,阿敏带人攻打宁远城,本汗则准备借道蒙古,直插大明京师!”
借道蒙古?
大家都被皇太极天马行空的战略思想给震撼住了。
代善皱着眉道:“蒙古各部能借我这条路吗?”
虽然蒙古已经多年站不起来了,但是依旧是草原上的霸主,岂是你皇太极说借道,就借道的。
代善只是说的比较委婉罢了。
皇太极露出了霸气的笑容:“不借?那就打的他借!”
“若是宁远攻不破,难道我们就不吃不喝了吗?我们的损失总要有人承担吧?”
瞬间,大家若有所思。
“大汗是说,若是宁远战线推进不顺,可以用蒙古各部来弥补损失?”
代善问道。
皇太极点点头:“正是!阿敏在宁远牵制明军,迷惑敌人,若是能突破最好,不能的话,也可以吸引敌人注意力,本汗便可征服蒙古之后,直插京师,若是能占领大明几座城池,咱们得局面就算是打开了。”
“他大明不是擅长据城而守吗?咱们若是夺下几座城池,时刻威胁他们的京师,难道他们就不怕吗?”
“到时候,别说过冬的资源,就算是再多几倍,他们也得给!”
代善和其余贝勒倒吸一口冷气,不得不说,皇太极这盘棋下的够大。
也够天马行空,可仔细一想,确实可以啊。
蒙古各部各自为战,根本不可能是自家儿郎的对手,这一步,当真是进可攻,退可守。
一点亏也吃不到啊。
看向皇太极的眼神都变了,皇太极确实有本事。
最起码,他们是不敢想这个计划的。
“既然如此,大家下去准备吧,这次咱们给小皇帝一个大礼!”
众人纷纷大笑不已。
好像这次交易没有成功,也挺好的。
朱由检不知道皇太极的想法,按照他看到的史书,皇太极是要明年才会进攻的,而且也没有对蒙古出手的想法。
但由于他截断了他们的物资供应,逼得皇太极不得不狗急跳墙。
想办法了。
此时的他,正穿着便服,来到军器监。
只是,刚刚进到军器监,他就开始不断的皱眉。
一旁早就得到消息的毕懋康看到了陛下的皱眉,心头一凛。
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可是有所不妥?”
朱由检看着周围的环境,皱眉说道:“这军器监管力怎么如此之差,你看你这乱七八糟堆放的东西,若是走了水,该如何?”
毕懋康一听这个,松了一口气:“陛下,这个是臣的失职,最近由于锻造新式火器,臣清点了一下军器监的物资,还未彻底归位这才这么乱,不过陛下放心,不用两天就会一干二净。”
朱由检这才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尽快吧,而且这天气万一要是下雨,火药潮湿了可就不好了。”
毕懋康赶忙点头。
“没想到陛下对这个也有所精通臣佩服。”
名字很好听,朱由检微微失神。
用手写,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也发过去了。
朱由检。
这才收拾好心情朝着书画斋走去。
只是,没有多会儿,就出来了。
书画斋的老板笑着跟他说:“这书画造诣很高,但是吧,你要说是真品,不太可能,你看你这个质地太新了啊。不过也可以出个差不多的价格,但跟真品比起来,就差远了。”
“卖吗?”
朱由检走了,咋可能卖啊。
这明明是真品啊,他亲自看着画的,能不是真的吗?
“看来,还是不行啊。”
略微有些沮丧,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京大的门口,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朱闪闪,自己还是让朱闪闪给自己出一出主意吧。
不多时,朱闪闪一袭长裙走出了校门,马上就看到了朱由检,笑着挥手。
朱由检也赶忙挥手。
“闪闪这呢。”
朱闪闪拿着手机,走了过来,看到朱由检愣愣的样子,调笑道:“你干啥来了,有啥事?”
“有点问题,我想干点正事儿,创业,你有啥推荐不?”
朱闪闪微微一愣:“想创业?你想的倒是挺好啊,现在大环境不好啊,你也没啥技能创业不好弄啊。”
突然,朱闪闪看到了校门口旁边的小店:“要我说,不如你搞个小店吧,就是租金有点高,实在不行弄个小推车。”
朱由检看着门口的小贩,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我,搞这个?”
我大小也是个皇帝呢,这有点没面子吧?
他之所以创业,主要还是想召集一些聪明人,顺便赚点钱花花,毕竟一个朱闪闪就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帮助,若是一群人呢?
他的大明江山还不妥妥的啊。
“怎么看不上啊?我跟你说吧,这些可不少赚钱呢。”
叽叽喳喳的给朱由检说着小贩们有多赚钱。
朱由检不敢让她说下去了,他害怕接着说下去,自己真的心动了。
岔开话题:“这几天都不见你,你忙啥呢。”
朱闪闪一听这个,有些丧气。
“别提了,最近研究所快毕业了嘛,第一肯定是要先准备毕业啊,可论文一直没过,第二当然就是工作了,我这个专业,基本上就是考公或者进什么研究院,可那太难了。”
垂头丧气的朱闪闪,有些苦恼。
朱由检愣住了:“你不是研究明史的吗?这个年代也没多远,史料不是很多吗?怎么还不够你用啊!”
朱闪闪哼了一声:“你知道啥啊,我研究的事明朝的经济文化,以及服饰变革,这些东西普通的资料好找,可真正深入的就不好整了。”
“再加上那些篡改的,哎,别提了。算了,跟你说也说不清楚。”
朱由检把这个放在心里,自己回去可以找找相关资料,带给她。
只是以什么名义呢?
倒是朱闪闪第二个烦心事儿,他有点想法。
“闪闪,要不你跟我合伙吧,我出钱,你出力!咱们一起创业?”
朱闪闪惊讶的看着他,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还把手放到朱由检的额头:“你没疯吧,我一个小地方来的,你一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咱们合伙?干啥啊?”
“喝西北风啊。再说也没有那个资金啊。”
朱由检听到这个,赶忙说道:“我这些年也赚了点钱,启动资金倒是没啥,主要是不知道干啥!”
是啊,他不了解现代啊。
但不管怎么的,他得先把朱闪闪稳住了,不然人家真的毕业了,去上班了。哪有功夫给他出谋划策啊。
他别看现在跟现代人差不多了,但实际上,他差的远着呢,这点他清楚的。
番子门无奈,点头。
“是,掌柜的。”
不过,听到立功两个字,还是有点兴奋的。
拿着佩刀,就出发了。
此时,驿站里,—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正笑着对—个年轻人说道:“儿子啊,这次票号可是个好去处啊,我听来往的大人物说,陛下对这个很重视的,虽然挂在东厂的名下,但这就是陛下的私产!若是你能在这票号干出名堂了,可比你爹我这驿丞要来的舒服,前途也更远大。”
“而且票号,票号,自然是要跟钱打交道的,前途远大啊。”
年轻人佩服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爹还是你有本事,只是略微施展小小的手段,就把那烦人的驿卒打发了把他的转岗名额拿到手了,只是,他该不会告发咱们吧?”
驿丞听到儿子如此天真的话,哈哈大笑:“告发?他懂个屁啊,你爹我是驿丞,我刚刚知道转岗这事儿,他—个驿卒能知道?”
“等他知道的时候,都—年半载了,到时候,你早就在票号那站稳脚跟了,他上哪里告咱们去?你的信息我已经递交过去了,你就等着去票号就行了。”
好家伙,信息封锁啊。
儿子想了—下:“也对,他无依无靠外来的,上哪里知道这等消息去。”
驿丞这才满意的说道:“你放心的干,—点问题都没有,有什么事你爹扛着,你爹我在银川这么多年白混的吗?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而且,他能不能活到告发的时候还两说呢。”
儿子惊讶的看着父亲:“爹,你这是什么意思?买凶杀人可不行啊,那真杀头的。”
他以为驿丞要买凶杀人吓—跳。
驿丞呸了—声:“你懂个屁!老子是那种人吗?”
“这个李自成啊,借了艾举人的高利贷,原本靠着驿卒的银钱勉强能还上,可现在他不是驿卒了,恐怕连利息他都还不上,那艾举人是吃素的?不收拾他才有鬼呢!”
“到时啊,这个李自成得被艾举人吃干抹净。”
驿丞说的那叫—个得意啊。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敢运作—下。
儿子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爹,还是你厉害!”
驿丞哼了—声:“知道就好!”
就在这时,—阵敲门声响起。
“开门!”
驿丞听到声音,以为是有路过的投宿,赶忙指挥驿卒:“去开门。”
不多时,—群七八个穿着东厂番子衣物的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年轻番子极其嚣张:“这里可是银川驿?”
驿卒赶忙说道:“这位公公,正是!”
为首的番子哼了—声:“让你们驿丞出来!”
“他的事发了.”
东厂办事儿,—直就是这么横!
驿丞听到了这话,整个人都懵了,赶忙提着官袍小跑过去:“这位公公,小老正是本地驿丞,可是招待不周?小老这就去安排好酒好菜。”
还以为是路过的呢。
可那个番子诡异的—笑:“你就是驿丞 !”
“来人抓起来!”
驿丞看着扑过来的番子,人已经不会思考了。
啥情况啊,他啥时候惹到东厂了啊。
这不科学啊。
“公公,肯定有误会!”
企图反抗,可他那身肉除了肥肉,根本就没有战斗力,哪里是番子的对手。
几下就老实了。
这时,王子鸣才带着李自成走了进来,李自成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驿丞—阵的吃惊,东厂果然是东厂,办事儿速度是真快啊。
王子鸣坐在了面前的板凳上。
“驿丞是吧?这人你应该认识吧?”
指着李自成,驿丞看到李自成好像看到了鬼,内心狂呼不可能,李自成这个穷鬼,怎么可能跟东厂扯上关系?
“我就不爱听!”
“还有,刚刚听你们说为民请命,呸!你为的是哪个民?当初我们名额被占的时候,你们咋不给我们请命,现在陛下给我们做主了,你倒是冒出来了,什么东西!”
说完,不屑的又吐了—口浓痰。
这等表现,让王英本就喝酒喝多的脸蛋更加的红。
“粗俗!”
“你等懂什么?他们犯法,自由三司审理,自由公正处罚,岂能陛下直接下中旨,吩咐厂卫直接凌迟?甚至连内阁都越过了,这是对制度的践踏!”
“虽然最后交于了三司,但破坏已经产生了,你懂吗?你—个屁民知道什么叫制度,知道什么叫内阁吗?”
王英口若悬河。
说得义愤填膺。
而四虎也丝毫不惧,梗着脖子:“呸,我不知道什么内阁,什么制度,但是我知道,我们受欺负的时候,你们没管!”
“现在我们过上好日子了,陛下给我们做主了,你们站出来了,说陛下不好,我就不干!”
“这话到哪我都敢说。”
“虽然我不是读书人,不懂你们那—套,但我们知道,谁对我们好!”
王英被气坏了,愤怒的喊道:“鸡同鸭讲,你懂个屁啊!”
“赶紧走,本公子不想看到你!也就是今天本公子有事儿,不然抓你进大牢!”
许是喝多了,脱口而出。
让酒楼里不少的人都变了脸色。
本来,他们听得津津有味呢,双方身份也明确。
这几人肯定是驿卒,感念陛下恩德,而这些读书人虽然不知道说得是啥,但是听着也有道理。可王英这句话却让大家变了想法。
老百姓最恨的啥?
当然就是特权 。
这些人他们都不敢惹,仅仅是几句话就要抓人进大牢?
不管对错,他们都对王英有些反感了,身后的士子也有觉得这句话不妥的,拉了王英—下。
四虎抱起了肩膀:“哼!你们也就这点本事了,有本事你弄死我,老子还真不怕进大牢,我就不信了,陛下能让你们如此的嚣张。”
“我就在这,有本事你就抓!”
这时候,牛子几人也站起来了,站在了四虎身后。
怕四虎吃亏。
王英气的牙根痒痒啊,但是他真的不能抓, 抓了他岂不是恶霸?他也没有这个权力。
这时候,外面有衙役喊着。
“干啥呢,都闲的没事儿了啊?谁打架呢!”
几个身穿衙役服饰带着黑色小帽的衙役走了进来。
周围人—看,衙门来人了,赶忙后退。
王英看到衙役冷哼—声:“你们怎么当差的?这样的人都能放进来。贱役也配跟我在—家酒楼?”
衙役在外面早就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听到这句贱役,心情十分的不爽。
贱役?
我特么的衙役也是贱役。
开地图炮吗?
而且,他觉得陛下这个举措没有错,他们都是属于贱役这—层的,陛下今天能安排这些驿卒转岗,未来是不是也有他们的份?
要知道,贱役三代不许科举。虽然工作铁饭碗,可谁不想家里光宗耀祖啊,这些驿卒现在属于东厂了,算是跳出了贱役的坑了。
这是所有贱役都羡慕的啊。
不过这些都是未来的老爷,背后也都有人,他也惹不起,只能不阴不阳的说道:“这位士子,我也是贱役。”
—句话,全城寂静。
连王英都有些觉得脸红了,好像把人家都骂进去了。
这下子面子也有点挂不住,好在衙役也是聪明人,本着了事儿的想法,笑着说道:“几位士子不要跟我等贱役—般见识,还是忙你们的大事儿去吧?”
影视城拍戏,尤其是夜戏,自然要有灯光辅助的,望着那些如小太阳一样的灯光,哪怕朱由检是个傻子都知道,这绝对不是太阳。
就是照亮用的。
可,他琢磨不透原理,但他知道这是惠及民生的好事儿,京城元月十五的街,都没有这个影视城繁华,亮。
还有,那些人手中拿着的各种设备,不说拍摄设备,光是那个小板子,他就觉得脑子要爆炸。
要不是害怕人家说自己傻子,他有无数问题要问。
闷闷的憋着,让跟他在一旁休息正玩手机的群演还以为他是有啥毛病,试探的问一句:“兄弟,你不玩自己的手机,总看我的干啥?”
朱由检脸色一红,嗯了一声。
“丢了。”
那人这才恍然大悟,哈哈一笑:“你可真倒霉,不过丢就丢吧,我估计你那也不是啥好手机,回头买个呗,便宜的千八百就能买个性能不错的。”
“要是不要求成色,三五百能买个能用的,先凑合用呗。”
说着,还以为朱由检网瘾犯了,安慰道:“我知道手机丢了跟丢条命差不多,我理解你,我也丢过手机....”
说着给朱由检说着自己的经历,大夜戏不说话干啥,不然一会儿就睡着了。
朱由检把今天学习到了知识在心里记住,扫马,手机。
用手机扫马就可以骑那个共享单车。
这是结合了朱闪闪自己搜集到的情报得出的结论,不得不说,朱由检还是个举一反三的聪明人呢。
不过,手机既然三五百就能买到,他也就不着急了。
自己手里就有三百,今天那人还说多给自己一百,就是二百五。
总共五百五,够用了。
不多时,大家已经哈气连天,就算是朱由检也有些扛不住了,这些天他可是连轴转啊,又是要安慰嫂嫂,去嫂嫂那谢恩,又得跟大臣商量大事。
饶是年轻也有些扛不住了。
久经战阵的副导演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所以马上喊道:“放饭了,勤拿少取,咱剧组不差这点,别浪费就行。”
大喇叭喊着。
旁边那个群演连忙精神了起来,拉着昏昏欲睡的朱由检:
“走了小朱,快点,放饭了。早就饿的不行了。”
嗯,小朱就是朱由检现在的称呼。
朱由检跟着大刘后面,在大刘熟练的操作下,拿下四盒份饭,递给朱由检两盒:“这剧组不差钱,油水嘎嘎的。快,趁热乎的。”
大刘看出来了,这个小朱啊,应该是偏远地方出来的,而且性子比较闷。
出门在外,他不介意在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照顾一二。
两人打开了热气腾腾的份儿饭,朱由检的心中震撼不已。
其实在之前,看到那个透明盒子他就震惊了,只是没说,现在则是忍不住了。
“大刘,这份儿饭好像挺丰盛啊?”
试探的问了一下。
这已经是他深思熟虑过的了。
大刘哈哈的笑了一声:“辫子宫斗剧嘛,投资大,不差这点,不过这份饭却是可以,三个菜,一个肉,还不是假肉。”
说着拿筷子尝了一下,美滋滋的说道:“味道不错,是真红烧肉。麻溜的吃吧,凉了腻。”
朱由检嗯了一声,把菜放入口中,一瞬间,就把味蕾炸裂。
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饭菜,同时心里震撼,这仅仅是不错?
那好吃应该是什么样?
按照他的标准,这味道,比宫里的御厨做的都好吃了啊。
心中怀着万种心事,慢慢的把两份盒饭吃得干干净净,一个米粒都没有放过,兄长从小就跟他说过,粮食来之不易,不可浪费,他也一直践行。
只是,当他看到了几个姑娘,还有几个明显年轻一些的群演,竟然把他认为美味的肉,直接就挑出来了,嫌弃的扔掉,还有很多人,只是粗略的吃了几口,就随意的扔到了垃圾桶。
他内心竟然有一种出奇的愤怒。
莫名的不知道由何而来的愤怒。
他刚刚在想,要是有朝一日,大明的子民能吃上这样的饭,该是什么光景?
可这扔掉的一幕,却深深的刺痛了朱由检的心。
就好像是他觉得是珍宝的东西,被人家嫌弃说是垃圾。
朱由检闷声问向旁边也吃得干干净净的大刘:“大刘,这些人怎么这样?这么好吃的东西,就这么扔掉了?这可是粮食啊。”
大刘看着朱由检那张带着愤怒不解的脸,心中感慨莫名,曾几何时,他刚刚来到这大城市时,也被这大城市的作风给吓坏了。
在山村里长大的他,也没见过这样的。
小时候要是敢浪费粮食,腿儿打断。
“许是吃饱了吧!”
大刘略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朱由检默默的低下头,他听出了大刘口中的话外音。
吃饱了吗?
吃饱了,撑的,所以就不拿粮食当回事儿了?
老朱家祖宗是要过饭的,所以他对这种事情,感觉很难过,哪怕他当时身为信王,现在身为皇帝,也不敢这么做。
就算是想吃肉了,也得好好的品味一番。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这个话题自然也就过去了。
终于也轮到他们上场了,一身身发酸的太监服饰,还有假辫子发放到每一个人手中。
朱由检再次忍不住的问道:“大刘,这是拍的啥戏啊?讲的是啥啊。”
这装束,着实是奇怪。
大刘边换衣服,理所当然的说道:“宫斗剧嘛,辫子戏的特长,说的是康乾时候的事儿吧,具体的咱也没看过剧本,也不知道啊。”
康乾?
这触及到了朱由检的知识盲区了,他不敢说学究天人,但是对于历朝历代也是认真了解过的。
这康乾是哪个时代?
口气倒是不小,乾为天啊。
“康乾?大刘,小弟不通史书,这康乾是啥时候的事儿啊。”
大刘也不是啥知识分子,也说不清,他初中毕业就出来了,但感谢九年义务教育,和这些年在影视城混的经历。
洋洋洒洒的说道:“康乾嘛,就是明朝之后啊,明朝末代皇帝朱由检吊死煤山之后,辫子入主中原之后二代目和四代目吧....”
大刘卖弄着自己仅有的野史文化知识,但此时的朱由检脑子都要炸了。
他只记住了几个字。
明朝,末代皇帝,朱由检,吊死煤山!
这四个关键词已经把他的脑子搅合的翻天覆地了。
他,不是来到了仙界,而是来到了未来!
而且,他,朱由检是末代皇帝,还吊死在了煤山?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朕,可是立志要向太祖勤政学习的啊,大明的江山怎么可能在自己手上丢了?他当上了皇帝以后,甚至还在梦里梦见过,自己恢复了祖宗荣耀,学习太祖,成祖,在草原挥斥方遒。
带领着大明将士高喊:“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存!”
当时,虽然激动的过头了,梦醒了,但这确实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也是梦想。
可,现在,大刘却说,大明没了,自己是末代皇帝。
他慌了。
大刘看着朱由检难看的神色,调笑的说道:“说起来还真像,你名字也叫朱由检,叔婶儿咋想的,起这么个倒霉的名字。”
朱由检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神色,心中却记住了四个字。
倒霉名字。
我朱由检的名字,是倒霉名字?
耻辱,这是耻辱啊。
朱由检不在状态,浑浑噩噩的跟着大刘混完了这场戏,而朱由检脑子里也终于清醒了许多。
他想通了,自己就算是真的是这个朱由检,也不代表着自己就真的会按照这个趋势走下去。
毕竟,现在自己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了吗?
现在,自己应该多收集自己究竟是怎么把江山弄没的情报,避免不就行了吗?
只是,大刘已经不能问了,其一,大刘懂得不多,虽然朱由检不知道这个时代是什么时代,但是也能看出来,大刘之前卖弄的很多都太玄幻。
可能都是听来的。
其二,兄长说过,问计,不能只问一个人,不然容易偏听偏信,也容易让被问之人瞧出来端倪。
朱由检想遍了自己认识的人能说几句话的人,脑海里竟然只浮现出来了一个俏丽的姑娘面容。
眼神一亮。
“那姑娘做事虽然风风火火,但应该比大刘好骗!呸,朕不骗人。朕是为了大明江山!”
朱由检不断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他想起了帮助他的那个姑娘,能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心地应该善良。
只是不知道那姑娘还会不会来!
早知道,昨天就应该多说几句。
随后,朱由检下了决心,就在影视基地门口等!
死等!
同时,拜托大刘给自己弄个手机来。
对,就这么办,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吃喝得考虑着,自己在影视基地最起码饿不死。
手机绝对是重要的东西,他看过,上面还有那些穷的穿不起衣服的女人,想到这里,朱由检不由的呸了一声,不知廉耻!
他朱由检当然不是为了看那些东西,而是要通过这个手机,了解这个世界。
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一夜大戏结束,疲惫的众人领完钱就走了。
门口,大刘打着哈欠:“小朱,你住哪,顺路不,一块做个伴?”
朱由检也顶着大大的眼袋,强挺着郑重的道:“大刘,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打算在这看看还有没有活,你能不能帮我买个二手手机。”
是的,朱由检连专业名词都会了。
二手手机。
一手的他买不起。
早知道,他就带点金子过来了。
金子到哪里都是硬通货啊。
就是不知道,那个门能不能带东西往来,一时间竟然有些忧虑。
大刘惊讶的看着朱由检:“小朱,你这么相信我?”
一时间,竟然想到了自己刚来大城市的时候,也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的,只是经历了许多,竟然有些唏嘘。
朱由检嗯了一声:“我看大刘你是个好人。”
实际上,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虽然知道了点这个世界的皮毛,但是去买东西,他肯定还是要闹笑话的。
不如拜托一个人去。
就算是大刘真的拿着钱跑了,左右不过是五百五十块,问题不大。
他朱由检昨天一天就赚到了,大不了多赚一天呗。
更何况,他心里有一种紧迫感,他得赶紧等到那个好心的姑娘,那姑娘既然说自己是学生,那应该懂的多吧?在大明敢自称学生的,多少都有几把刷子,因为他好像感觉到了一股排斥,比昨天强烈的排斥。
他怕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如果真的只有这一次机会,自己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手机上,自己如果只是一次机会,就算是大刘带着钱跑了,对他影响也不大。
最起码,他得知道自己咋没的啊,大明江山咋没的啊。
所以,找到那姑娘刻不容缓。
大刘感慨的看着朱由检,感慨的笑了一声:“行,就冲你这份信任,我帮你!对了手机号咋整?呸,我多余问啊,手机都丢了,号自然也没了,等回头我带着你去补办一张卡就行了。”
说着,摆摆手:“走了,回去我先睡一觉,明天早上我再来啊。到时候门口集合。”
朱由检珍重的握着大刘的手,这是一个皇帝对真挚的信任了,这对他来说不次于一次军国大事。
“拜托了大刘。”
这倒是把大刘整不会了,哭笑不得:“得,你还是个网瘾少年啊。行了,我知道了。”
大刘走了,朱由检依旧穿着自己那身已经有了味道的长袍。
靠着墙,背着风,好在这还是夏秋之际,除了有些蚊子,倒是冻不死人。
就这么等着,迷糊着。
等呀等,等呀等。
不知道啥时候,朱由检听到了一声惊呼。
“你咋在这呢?没回学校?你不会在这迷糊了一夜吧?”
听到这个声音,朱由检激灵一下的就站起来了。
目光炯炯的盯着朱闪闪!
“是你,姑娘!”
朱闪闪吓了一跳,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我草,你干啥大哥,吓我一跳!”
我草?
朱由检摸摸头,憨笑一声,毕竟是有求于人,他得表现出善意。
也知道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大了。
柔声说道:“姑娘,你好,能认识一下吗?我叫朱由检!有点事儿求你帮忙,放心绝对不白帮忙,来日必有厚报!”
朱闪闪听着这让人迷糊的声音,一时间竟然有一种秦始皇打钱的感觉。
不过看到了朱由检这个惨样,不由的噗嗤笑了出来。
只有那些年轻的勋贵之后,此时穿着禁卫铠甲,龙行虎步,得意洋洋。
多少年了,咱勋贵也有站起来的时候?
自从土木一战,勋贵的腰板就不行了,今天他们好像是看到了希望。
谁,不想加官进爵啊。
谁不想光宗耀祖啊。
这些平日里的纨绔,比一般人更想。
朱由检赞许的点点头:“嗯,先带左都御史去休息,着三司共同协理,御史台监理,务必还左都御史一个清白。”
“魏忠贤也先带下去,在案子没有查清楚之前,厂卫暂由马保统管,魏忠贤在司礼监一应职位,皆免除,等待查清案件,再行安置。”
一句话,就夺了魏忠贤所有的权力。
说完,淡淡的看向魏忠贤:“魏忠贤,你可服气?”
哪知,魏忠贤非但没有不服气,反而感激涕零的当场跪在殿前,哭着喊道:“老奴,谢陛下隆恩!”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位新帝不好糊弄 ,今天先让自己跟陈廷秀狗咬狗,随后再一手夺权。
比先帝都不弱。
谁敢说这是个没脑子的?
现在夺了自己的权,却也透露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自己死不了。
不然直接就是扔到镇抚司的大牢里了,更不会费这么多的手脚。
反倒是那个陈廷秀,必死,别看陛下说的好听。
朱由检瞥了一眼感激涕零的魏忠贤,心中也不由的感慨,原本轨迹的自己咋就那么废物呢,自断双臂干啥。
魏忠贤该死那就弄魏忠贤呗,整死他群臣都没人替他说话,何必裁撤了厂卫呢,简直是疯了。
他身为皇帝,拿下一个太监,太轻松了,只要保住自己的安全,基本上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哪怕这个太监权势滔天也不行。
而首辅等人默默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本来的想法是要裁撤厂卫的,只是万万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
这时候,也不敢提了。
他们退缩了,朱由检可没有退缩,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群臣,笑了一声:“朕刚刚登基,国家大事还未熟悉,一应大事,还要内阁几位阁老把控方向,今日朝会就到这吧。”
散朝之后,众人怀着各种心思走出了皇宫。
都猜不透这新帝的想法。
你说他要对朝堂下手吧,偏偏人家还说了个照旧,阁老们还是手握重权的。
可要是说没下手吧,他要弄陈廷秀的心思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了。
还有,那魏忠贤,为何不杀?
还有,守卫全都换成了勋贵,这是防着谁呢?
总之,今天新帝的操作,太迷了。
朱由检可不管这些朝臣是怎么想的,他当然知道,今天的左都御史站出来只是第一步而已。
如果自己没有反应,那就是满朝文武依次上书,直到自己杀了魏忠贤裁撤厂卫为止,没了魏忠贤,他们才能更好的,更自由的活着啊。
回到暖阁,本来他是想去皇后那里一趟的,不过想想自己现在还有很多事没有解决,便停下了脚步。
刚进暖阁,马宝倒头就跪,哭着喊着:“奴婢叩谢皇爷恩典!”
马宝的哭诉,打断了朱由检的思绪,看着这个从信王府便跟着自己的老人儿,笑了笑。
“起来吧,以后好好办事即可。现在,朕有一件事儿需要你去做!”
勋贵守宫门,掌控三大营只是个开始。
说句实话,崇祯刚刚登基时,朝政,远远没有达到后面那种失控的情况,朝中势力,总体来说还是平衡的
不然历史上,崇祯也不会连续裁撤十几位首辅,镇边大臣说杀就杀,哪怕手握重兵的,都不敢反。
所以,朱由检此刻才能轻松的夺权,不说其他人,英国公就是忠实的皇党,而有英国公在,三大营就永远属于他。
马宝哭诉着,他太感谢陛下了,如果不是陛下,他一个小太监,何德何能突然成为了东厂的提督?
东西厂现在何等威势,谁人不知?
不论是江湖,还是朝堂,那都是让人闻之色变的机构啊。
“奴婢,万死不辞!”
朱由检看着马宝的样子,淡淡的笑了一声:“不用万死,你提督东西厂离不开魏忠贤,东厂王体乾不是好对付的,还有那个魏忠贤也是如此,朕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如果你连这两个人都解决不了,那就回来伺候朕吧。”
“朕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彻底掌控东厂,尤其是那些在外的镇守太监,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能做到,司礼监未来必定有你一席之地。”
朱由检的声音淡淡的,轻飘飘的,却让马宝心中掀起来滔天骇浪。
东厂,王体乾 ,魏忠贤,哪一个都是曾经他接触不到的大人物啊,现在,自己居然成了他们的上司?
但这些都不如后面这句话让人心动,司礼监,那可是司礼监啊。
司礼监是什么地方?
正式的解释很复杂,但只说其一个功能,就会让人瞬间红了眼珠子,有明一朝后期,不设丞相,内阁,就是原本丞相府的混合体,一应国家大事,由内阁决断,上报皇帝。
而在这个过程中,司礼监拥有批红,留中的权限。
仅此一点,便可权倾朝野。
这也是清流文臣不爽的地方,自己堂堂文官,居然要受到阉人的压制,那火气还不噌蹭的冒出来吗?
所以,才会忽悠朱由检裁撤厂卫。
马宝当然知道这个位置多有吸引力了,当场保证:“皇爷放心,奴婢保证完成任务。”
心中激动的同时,还有一丝感动,皇爷说的多好啊,干不下去还可以回来,但他马宝决不能辜负皇爷。
对于马宝的激动,朱由检很满意,虽然马宝是跟在他身边的人,但,如果没有能力,培养不出来,也没必要强求。
现在的马宝可谓是拿着自己的尚方宝剑,如果这样还压服不了东厂,那这辈子就在身边伺候吧。
他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位置放到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手中。
“嗯,去吧。”
马宝走后,朱由检翻阅着奏章,他之所以让马宝去东厂,尤其是要掌控那些镇守太监,是因为那些太监都是他兄长时期派出去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人撤回是必须的,但,怎么撤,谁补上去是个学问。
这就看马宝如何操作了。
甩甩头,不管这些烦人的事情了,他是皇帝,不是牛马,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情,有马宝去做就行了。
翻阅奏章时,上面不时的出现一些人名。
“满桂,袁崇焕,王之臣,钱龙锡....”
一个个人名被朱由检记在心中,下次去现代的时候,好好问问朱闪闪,或者是用手机查一下。
这些重臣,到底谁能用!
记忆的时候,眼神瞥向那个署名钱龙锡的人上书的奏章。
朱由检皱眉,钱龙锡,大学士钱龙锡,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言论?
“帝好察边事,频遣旗尉侦探。龙锡遂上书,旧制止行于都城内外,若远遣恐难委信。”
朱由检都不由的气笑了,我特么啊!
我身为皇帝,派出锦衣卫充当耳目,难道还犯错了?
“行,钱龙锡是吧?好好活着,希望你以后真的没有背叛朕,不然光是你这番言论,朕就饶不了你!”
记录下一个个人名,之后,这时候,朱由检派出去的人也回来了。
暖阁外面传来了一声轻响。
朱由检整理一下衣物,淡淡的说道:“进来吧。”
只见,从外面进来两个壮汉,为首之人,神色阴狠,光看面相便知道其不是好相与之人,但其神色略带慌张,倒是有一股滑稽的感觉。
身后跟随一人,也是如此。不过,后面之人,倒是一副忠厚长相,只是看一眼,就感觉这是个好人。
紧接着,两人纳头就拜,口中高呼:“臣,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拜见陛下。”
“臣锦衣卫同知郑士毅拜见陛下。”
朱由检轻轻的嗯了一声。
“起来吧。”
“田尔耕,看看这个!”朱由检说完,便扔下去几本奏疏。
田尔耕神色紧张,难道今天就是命丧黄泉之时?
看陛下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新帝刚刚的手段,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可是早早的就有消息传来了。
想到这里,额头上的汗珠子不由的冒出来了。
跪伏着爬到奏疏的位置,颤巍巍的打开奏疏。
当看到奏疏的时候,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完犊子了。
陛下,什么都知道了。
朱由检默默的望着田尔耕,给田尔耕带来了莫大的压力,田尔耕哪怕是凶名在外的锦衣卫指挥使,此时,也只能口中高呼冤枉。
“陛下,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
“这些都是那些清流文臣陷害啊,臣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早就是他们的眼中钉啊。”
企图为自己辩解。
朱由检哼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让田尔耕停下了求饶的话语。
这就是天威。
一举一动,哪怕是一声哼,也是天威。
朱由检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发出一声闷响,厉声喝问:“狗东西,看看这些弹劾你的奏章。
数兴大狱,广布候卒,罗织成罪,酷法拷讯,入狱者率不得出,人称“大儿田尔耕”,诬夏之令贪赃,烹杀之....”
“种种恶性,还需要朕一一念给你听吗?”
“身为皇家鹰犬,不思为君分忧,反而干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胆子大的很啊。”
朱由检每说一个字,田尔耕的汗水都滴答一声,恐惧。
万分的恐惧。
锦衣卫为皇家鹰犬,而自己做的这些事儿够自己死一万次了,最关键的是,锦衣卫直属皇帝,生死都在皇帝一言之中。
如若是外臣,还有缓刑的机会,而锦衣卫则没有。
皇帝让你死,你就得死!
田尔耕五体投地,哭诉着:“臣,糊涂,臣被猪油蒙了心啊,请陛下饶恕臣一命!”
砰砰砰的声音,额头鲜血直流。
但,田尔耕浑然不觉。
根本不敢停下。
一直到快要昏厥的时候,朱由检才坐下去,淡淡的说了一句:“爬起来!”
田尔耕此时头脑已经发蒙,但听到这道声音,好像是听到了仙音,根本不敢反抗,连忙站起身,
可一个不稳,就要摔倒,旁边的郑士毅赶忙上前搀扶一下。
朱由检当没看见。
“朕听闻,你与魏忠贤私交甚密,甚至私下里更是来往甚巨?”
哐当。
刚刚站起身准备谢恩的田尔耕再次双膝酸软,瘫倒在地。
哭着爬着:“臣,知错,臣知错。”
他知道这位新帝不好糊弄,与其糊弄,不如实话实说,挨打立正。他也看出了几分其他的意味,如果要杀他,何必费这么多的话?
只需一纸诏书,他就能从凶名赫赫,威压朝内外的锦衣卫指挥使进镇抚司的大狱,他心中猜测,皇爷还要用他。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田尔耕,朱由检笑了一声。
“起来吧,你的那些事儿,朕会记住的。”
“若不是新朝刚立,需要人来办事,你也算是个得力的,光是这些奏报就够你死一百次。”
田尔耕还能说啥,一个劲儿的是是是。
感谢陛下隆恩。
“嗯,锦衣卫就要有锦衣卫的样子,别想太多别的东西,懂吗?”
田尔耕连连点头。
“还有,过阵子会有一些人进入锦衣卫,安置好,把他们培养起来,早就听兄长说过,锦衣卫情报天下无双,从今天起,收集四方情报,尤其是辽东地区的情报,可能做到?”
田尔耕哪里敢说不。
敲打完田尔耕,朱由检才有了一点当皇帝的感觉,事实上,田尔耕杀与不杀,不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他能不能给自己办事儿。
他的心向着谁!
现在正是过渡时期,朱由检不想起乱子。
所以,才会让田尔耕暂代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
只是,在田尔耕走到门口的时候,朱由检突然说了一句话,让田尔耕心中起了波澜。
“听说你随身携带金豆子,朕还没有见过金豆子呢,让朕长长见识?”
唰。
田尔耕的脸都吓的惨白惨白的。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颤颤巍巍的把携带的钱袋子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朱由检,这才退去。
出了门外,田尔耕和郑士毅对视一眼,太特么的吓人了。
郑士毅更是小声的问道:“刚刚陛下的意思是?”
田尔耕揉搓着酸软的膝盖,又捂住涔涔渗血的额头,望着外面娇艳的太阳,仿佛大日当空。
喃喃自语:“陛下缺钱吗?”
突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陛下这是给我们机会啊,让我们把这些年的赃款交出来啊,我的敏感度怎么这么差了啊。到现在才想明白啊。”
这些就是买命钱啊。
不然,堂堂大明皇帝,能没有见过金豆子吗?
瞬间,田尔耕心中有了想法。
......
说的自然是走私。
毛文龙整个人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停了吧,都停了吧,咱们这位陛下手段太狠了。”
“这一举,牵动多少人啊,可就愣生生这么做了,这代表什么?”
李九成沉默着:“一年的利润太高了啊,而且,如果咱们不跟后金交易了,必然不会像现在这么安稳了。”
毛文龙却摇摇头:“以后咱们就是陛下的兵!陛下说去哪,咱就打哪,这些就放下吧!”
“看看这个,我儿子,还有你们的家人,都被陛下编入了禁卫,承斗那小子更是跟在陛下身边,贴身行走,这是什么殊荣?”
“以前咱们走私,是没办法,现在,我有点怕了。”
......
长城外。
一个隐秘的山谷内,一队足足有四五百人的骑兵正围着火堆烤肉。
年仅二十几岁的阿济格一身布甲,有些烦躁。
“那些汉人还没有消息?”
旁边马上有人小声说道:“主子,还没。”
“按理说几天前就该来了,可根据派出去的人说,完全没有一点动静。”
作为努尔哈赤第十二子,本来是四小贝勒之一,领正黄旗的,但是在皇太极继位之后,改领镶白旗了,这就已经够憋屈了,但万万没想到倒霉事还没完。
好好的又被贬斥,让弟弟多尔衮顶了他的位置。
但他不怪弟弟,只怪皇太极。
气人,当真是太气人。
最近他们日子都不好过,皇太极命他接应范家的商队,补充一下物资。
但是没想到,一等再等,都等不来。
暴脾气马上就压不住了, 旁边的奴才们也知道,这位爷走背时,也不敢多说。
本就性格粗暴的阿济格,听到了这句话,手中的刀子狠狠的插在了地上,面目狰狞:“该死的汉人,就知道他们不可信,狗日的范永斗,别让本贝勒看到他,不然饶不了他!”
“再派人去查探,看看他们到底走到了哪里!”
手下赶忙的行礼:“奴才这就去!”
又是数日,阿济格愈发的暴躁,有人说道::“主子,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阿济格可不管这些:“该死,不管出什么事了,不等了,再等下去怕是要出事!走咱们回去!”
手下又道:“主子,这么回去,怕是大汗会不满啊。”
阿济格眼珠子一瞪:“不满又如何?还能杀了我?又不是我的错,是那些汉人不讲信誉!回去!”
四百多人的骑兵,消失在山谷中。
京师。
朱由检这些天,到了现代就看书,回来就躲在宫里。
不论谁求见都不见。
就连那本该上朝的日子,也是称病。
这可急坏了满朝文武,现在人心惶惶啊,大家都想知道这位陛下到底想干什么,可就是见不到。
朱由检在等,不仅等韩一良回来,也等另一个人。
深夜,暖阁的灯光昏暗,朱由检对着一本奏折嗤笑一声,这时,马宝进来了。
“皇爷,人到了!”
朱由检嗯了一声:“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一个身穿官袍,肤色白皙,人很瘦,但却骨架很大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臣,卢象升叩见陛下。”
朱由检打量着他,虽然是进士出身,但一身气质,却与文人大不相同,尤其是那大骨架,看上去就很有力量。
此时的卢象升万分的忐忑,他是天启二年(1622年)进士,彼时,他才22岁,以这个岁数考上的进士,绝对是英才,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一直学着朝中老臣,蓄须。
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的年轻。
这几年,官运也不错,一路升迁,六月,更是当调任大名府。
可,这才几个月啊,就又被陛下召见。
还是东厂带着旨意亲自召见。
他只是个年轻人,官不过五品,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啊,心中不安,惶恐。
难道是谁举荐了他?
心思百转,太多想不通的了。
朱由检点点头:“起来吧。”
“抬起头,让朕看看!”
卢象升起身,缓缓抬头。
朱由检看着那张故意扮老的脸,不由的嘴角翘起。
“倒是好皮囊。”
卢象升心头大震,雾草,陛下该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赶忙低头躬身:“臣惶恐!”
朱由检笑了一声:“不必紧张,朕听闻你少时读岳飞传时,曾感叹吾得为斯人足矣,可有此事?”
卢象升愣住了,这事儿陛下怎么会知道?
赶忙说道:“是,确有此事。臣自小仰慕岳武穆。”
“那如果朕给你一个当岳武穆的机会,你当如何?”
卢象升好像被一个天大的馅儿饼砸中了。
给我一个当岳武穆的机会?
别看他是读书人,但他更喜欢兵事。
难道,机会来了?
深吸一口气:“臣自当效忠陛下,以报皇恩,多杀敌酋,以报黎民。”
“只是,臣一介书生,怕误了陛下的大事。”
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陛下到底什么意思,还是得矜持点。
朱由检失笑,这倒是聪明的,也对,22岁能考上进士,绝对是聪明人了。
没在意。
直接说道:“朕准备打造一支新军,想让你统领,你觉得怎么样?”
卢象升这时,真的晕了,被砸晕了,他觉得天上掉馅饼了。
新军!
让他统领。
天啊,这是什么神仙机会啊。
忍不住抬头看向朱由检:“陛下,当真?”
朱由检哼了一声:“天子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不过,你也只是备选之一,想要拿到这个机会,你还得说服朕。对后金如何看?”
卢象升知道,来了,他来了。
机会来了。
这是考核。
回答的好坏,直接关系到他能不能实现理想抱负。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组织语言。
朗声说道:“臣对后金鞑子,只有四个字,狼子野心!”
“其多次劫掠周边,并且臣听说,现在正在攻略,朝鲜,蒙古,一旦让他们成功,必然成我大明的大患......”
洋洋洒洒,侃侃而谈,可见,平日里没少做功课。
这让朱由检十分的满意。
这样的臣子,才靠得住啊。
“好,还算是有些见识。”
“来,看看这个,这是朕准备的一些方略,建斗,你来看看。”
卢象升当场差点给朱由检嗑两个,建斗是他的字。
一个皇帝,叫他的字,这是什么殊荣?
这是什么待遇。
整个人都快傻了。
难道我刚刚说的,陛下很满意?
颤抖着从马宝手中接过,翻看了起来。
朱由检也不打扰,只是给马宝一个眼色,马宝心领神会,吩咐人搬上来一个小凳子。
卢象升受宠若惊:“多谢公公!”
他可是知道,这是陛下绝对的亲信,当今司礼监掌印。
原来魏忠贤就是干这个的。
现在居然给他这么一个芝麻官搬凳子,确实受宠若惊。
马宝笑笑。
卢象升看着小册子上的一些成军的方略,以及军器配置,还有战场作用看的如痴如醉。
整个人沉浸在了书中。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咬文嚼字的看完,崇拜的看向朱由检。
“陛下,这是哪位兵家大才写出的训练手册?”
朱由检听到这个,好似三伏天吃了冰棍儿,那叫一个舒爽啊。
这小子有前途。
兵家大才?
想想现代那些人对自己的评价,不勤劳就不会死,什么作死小达人,什么没脑子。这一刻他觉得扳回来了一句。
压制着嘴角的笑容:“嗯,朕写的。建斗觉得如何?”
卢象升崇拜的眼神更甚,激动的说道:“陛下万世不出之才,按照陛下的方略,设想,臣可以预想,只要有三千雄兵,便可无敌于世,此举更是对骑兵伤害更甚,若是成军,可能会一转如今对后金等游牧民族的防御策略甚至开疆拓土,也不在话下。”
朱由检被说的心花怒放。
你真是个有眼光的。
这正是根据后世的一些想法,他弄出来的,按照现代很多人的智慧结晶,这骑兵最怕啥?
枪!
而大明呢?
制造业发达,有枪!
只要搞出来一支火枪兵,什么皇太极,多尔衮,都给朕滚蛋。
哦,现在多尔衮应该还没有崭露头角呢。
“不过....”
卢象升夸赞完,皱眉说道。
“不过什么?”
卢象升深吸一口气说道:“臣斗胆,此法虽然厉害,前景远大,但对我大明来说还是有些苦难的,最起码现在不行,大明的火器臣也了解过,质量堪忧,而且也不能满足射速的要求。”
听到这个,朱由检胸有成竹的笑了。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
淡淡的说道“朕,早有准备。”
“再看看这个!”
说着,马宝又送过去一张图纸。
卢象升小心接过来,虽然他并不懂兵器制造,但也了解过。
也有几分发言权。
只是看到了这个以后,他如遭雷击。
“燧发枪?”
上面不仅有制造图形,还有各个零件器具的说明,以及战斗中的应用。
字体与之前那本小册子一致。
颤抖着双手:“陛下,这难道也是您设计的?”
他内心有个荒诞的想法,难道老朱家的人都有奇思妙想?
先帝就爱做手工,设计的那些桌椅板凳,家具什么的,那叫一个精巧,难道这哥俩都有这个天赋?
祖传的?
但紧接着甩甩头,腹诽先帝和当今,那可是死罪。
朱由检可不知道卢象升想啥呢,看着卢象升的表情,厚脸皮承认了、
这是他从现代弄来的,绝对保真。
事实上,就算是他不弄来,在他继位第八年的时候,一个叫毕懋康的人也会设计出来。
想到这里,他就恨啊。
历史上的自己明明有屠龙器,怎么就没有重视呢?
人家设计出来了,居然没有重视,该!
吊死也是活该。
当然这些事不能跟卢象升说的。
“如若按照这个设计来说,朕的练兵手册还有问题吗?”
卢象升压制着心头的激动:“没有,绝对没有!陛下真乃万古第一人啊”
忽略了卢象升发自内心的马屁。
对着马宝说道:“毕卿来了吗?”
马宝恭敬的回答:“右侍郎已经到了殿外等候。”
卢象升睁大了眼睛:“陛下?”
朱由检淡淡的解释道:“兵部右侍郎毕懋康,善制火器,你应该听说过,朕打算让他监制这款火器。”
“本来应该去南京上任通政使,但被朕拦下来了。”
毕懋康?
卢象升太知道了,这可是奇人啊,从万历年间就名满天下了,不仅学识优秀,还擅长火器。
“陛下,圣明!”
殿外,毕懋康坐在等候的小板凳上,有些忐忑。
小胡子一抽一抽的,显然在思考着什么。
他都已经确定了,要去南京上任,南京好啊,南京妙啊。
那才是花花之地啊,不仅风景好,气候也好。
他岁数不小了,为大明奋斗一辈子了,都五十多了,快六十的人了,也该享受享受了。
可在他都准备去吏部的时候,被拦下了。
说让他在家等待。陛下要见他。
想破头,也没想明白,陛下见他干啥,他一个小老头,都快退休的人了能干啥?
他现在,只想退休。
思考着,小太监出来,躬身一拜:“右侍郎,陛下请您进去。”
毕懋康也回礼,收拾一下衣物,内心叹口气。
爱咋咋的吧,反正我干不动了,他现在只想去养老,然后好好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
这个京官儿是一天不想干了。
“有劳了。”
不多时,朱由检和卢象升都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
一个看起来生无所恋的小老头,强打精神喊道:“臣毕懋康叩见陛下。”
只是,微微俯下身子时,微微一扫,却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这年轻人是谁啊?
明明长得一副年轻的脸,非留着胡子,不伦不类的。
有些疑惑。
朱由检看着卢象升和毕懋康,绝对这是绝配的搭档,一个装作生无可恋的恨不得马上退休的小老头,一个努力把自己装扮的成熟的年轻人。
绝配。
“哈哈,毕卿啊,终于来了,朕等你好久了”
一句话,让毕懋康眼皮子一跳,不是啥好预兆啊。
赶忙说道:“臣垂垂老矣,已经到了暮年,怎敢让陛下等!”
朱由检笑着向前走,竟然一把给毕懋康拉起来了,对着马宝喊道:“赐座!”
“毕卿,我知道你如今心思不在官场,但是还请看完这个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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