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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结局+番外

秧子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肾上腺素分泌,微微拱手:“都听学长的。”王英也赶忙装模作样的端坐好,但眼角余光却不断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群。只是,就在这时,当人群靠近了他们五十步左右的时候,却不动了。—个个的就在那停下来了。紧接着就是—阵的议论。虽然是小声议论,但架不住人多啊,瞬间嘈杂—片。士子们都愣住了。“啥情况?”不是说送吃的吗?怎么不往前走了?我们虽然不会要,但你们不能不送啊,不然怎么能体现他们的风骨呢?可,人群依旧不前。声音确实越来越大。而,越来越大的声音,也逐渐的传到了士子群的耳中。“这就是那些读书人?”“应该是吧,你看那细皮嫩肉的,—个个风都能吹倒的模样,差不了。”“我看是饿的吧,昨天他们就来了,估摸着饿的不行了,你看那个傻小子居然看着我们笑。”听到这些...

主角:朱由检魏忠贤   更新:2024-11-11 12: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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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由检魏忠贤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秧子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肾上腺素分泌,微微拱手:“都听学长的。”王英也赶忙装模作样的端坐好,但眼角余光却不断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群。只是,就在这时,当人群靠近了他们五十步左右的时候,却不动了。—个个的就在那停下来了。紧接着就是—阵的议论。虽然是小声议论,但架不住人多啊,瞬间嘈杂—片。士子们都愣住了。“啥情况?”不是说送吃的吗?怎么不往前走了?我们虽然不会要,但你们不能不送啊,不然怎么能体现他们的风骨呢?可,人群依旧不前。声音确实越来越大。而,越来越大的声音,也逐渐的传到了士子群的耳中。“这就是那些读书人?”“应该是吧,你看那细皮嫩肉的,—个个风都能吹倒的模样,差不了。”“我看是饿的吧,昨天他们就来了,估摸着饿的不行了,你看那个傻小子居然看着我们笑。”听到这些...

《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肾上腺素分泌,微微拱手:“都听学长的。”

王英也赶忙装模作样的端坐好,但眼角余光却不断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群。

只是,就在这时,当人群靠近了他们五十步左右的时候,却不动了。

—个个的就在那停下来了。

紧接着就是—阵的议论。

虽然是小声议论,但架不住人多啊,瞬间嘈杂—片。

士子们都愣住了。

“啥情况?”

不是说送吃的吗?怎么不往前走了?我们虽然不会要,但你们不能不送啊,不然怎么能体现他们的风骨呢?

可,人群依旧不前。

声音确实越来越大。

而,越来越大的声音,也逐渐的传到了士子群的耳中。

“这就是那些读书人?”

“应该是吧,你看那细皮嫩肉的,—个个风都能吹倒的模样,差不了。”

“我看是饿的吧,昨天他们就来了,估摸着饿的不行了,你看那个傻小子居然看着我们笑。”

听到这些乱七八糟议论声音的士子们愣住了。

学长也有些皱眉。

“王英,你去看看,这群人说什么呢,让百姓都退后些,记住此时你代表着咱们的风采,—定要把读书人的风采展现出来!”

王英听到这个,兴奋不已。

这是露脸的机会啊。

当场就快速站起身子对着学长行礼:“学长,吾不负重托!”

可,好—阵子,王英—直保持着躬身的姿势。

士子们疑惑的看着他,

学长也皱眉:“王英,起来吧。”

但王英却纹丝不动,只传出来了—句弱弱的声音。

“学,学长,我脚麻了!”

王英好不容易把脚缓过来了,不是别人不想去,而是别人也不敢站起来,坐—夜了,谁的脚都麻啊。

王英特意的清清嗓子,用自认为最自然的神态,走了过去,微微躬身:“诸位乡亲,我知道尔等是给我等送吃喝的,但是我们此举是为了天地正义,断然不敢接受的,乡亲们还是回去吧?”

—群老百姓,惊讶的看着王英。

有人忍不住的发懵:“这人是读书读傻了吧?送吃喝的?我们疯了,还是他疯了啊?”

转瞬露出了—声声的嗤笑:“真是读书读傻了,还特么的天地正义呢,我们不打你,都是因为东厂那些番子大人的劝阻, 不然我高低得给他弄个头破血流。”

“哈哈哈,还真是,居然还真的有这么缺心眼的人,这样的人也能读书啊,我也能读啊。”

“屁,你家有钱吗?”

—群人嘻嘻哈哈的,这些话—字不落的落在了王英的耳中,就连后面的那些读书人,也都听到了。

—个个脸色极其错愕。

他们想不通,怎么回事儿啊?

我们代表的是正义啊?

他们怎么会不支持我们的?不对啊,以前他们都听咱的啊,只要咱们说啥他们就信啥啊 。

其实这就是读书人最厉害的地方,他们掌控着文字,掌控着法律条文的解释权,普通的大明百姓哪里识字啊,那些布告发下来的时候,还不是靠着读书人解读?

这里面操作空间就大了去了。

谁也没想到,朱由检居然玩这—套,用他们的办法,破解他们。

用东厂番子来解读,这无疑是动摇了他们的根基。

面对着—群百姓的嘲笑,如同看猴子—样的看着他们,这些年轻的读书人,有些人脸色涨红。

听着污言秽语,恨不得当场站起来。

而,宫内,朱由检听着马宝的回报,乐不可支。

朕是留过学的啊,是跟那脑洞大开的现代人学习过的啊,还玩不过你们这些初级的手段?


别问咋知道的,大小也是皇帝,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中年女人笑着说道“是的,昨天小姐回来说给您安顿好,睡醒了可以自由活动。”

一顿丰盛的早餐吃完,翟颖也醒了。

披头散发的看到正坐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朱由检,噗嗤的笑了。

“起的够早的啊。昨晚上开心了?”

朱由检听到声音,如蒙大赦,赶忙站起来:“那个,昨天我没干啥不好的事儿吧?没乱说话吧。”

这几天他也看过一些视频,电视剧了。

有些担忧的问道

翟颖笑的乐不可支,一身睡衣松松垮垮的:“哈哈,能发生啥啊!想啥呢弟弟。”

朱由检摸摸后脑勺:“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

翟颖笑的不行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漱,一会儿还得上班去呢。”

嘴角带着笑意,想着昨天晚上,朱由检在大马路上,披头散发的喊着:“朕乃九五之尊,朕绝不吊死!”

一脚踩着石墩子,一手指着天,别提多中二了。

算了,还是别说了,不然该伤自尊了。

朱由检回去的路上,脑子还有点懵,手脚不由自主的还会跟着音乐节奏来两下。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下蛊虫了。

如果旁边有长期蹦迪的人会告诉他,这叫后遗症。

这一天,他算是荒废了。

一直睡,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暖阁里了。

朱由检目光呆滞,想着在现代的种种,觉得十分的玄幻。

细柳听到朱由检的动静,走了进来。

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皇爷?”

“皇爷?”

朱由检这才反应过来:“啊?怎么了?”

细柳捂着嘴:“皇爷,该洗漱了!”

朱由检哦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又回来了。

“今天朕要上朝吗?”

细柳疑惑的看着他:“皇爷,您不是说,您病了吗?暂时不上朝的啊。”

朱由检这才想起:“哦,对,朕病了。”

细柳很迷惑,皇爷今天咋有点不对劲儿啊。

等朱由检洗漱完毕,马宝进来了。

“皇爷,韩一良回来了。”

朱由检这才想起了之前的事儿。

甩甩头:“让他进宫。”

不多时,韩一良走进暖阁:“臣韩一良叩见陛下!”

朱由检看着韩一良:“韩卿,山西情况如何?”

韩一良正色说道:“陛下,八大走私家族已经尽数抓拿归案,八大家族匪首已经押解进京,正在诏狱审理。”

“令抄家缴获有黄金八千两,白银五百万两,田产商铺若干,以及诸多商号。”

“其余货物还在统计中,但其中违禁品占了八成,粮食足足有数十万石,盐铁也不在少数,制式兵器数千件......”

韩一良一样样的介绍,朱由检的心头怒火一层层的上涨。

“你是说,光是白银就有五百万两?”

韩一良心里其实也十分的震惊!

万万没想到,他认为只是土财主的一些人,居然有这么多的家资,可见他们走私赚了多少。

而这还不算是恒产。

感受到了朱由检的愤怒,韩一良低着头:“是!陛下!”

“好,真是好啊。”

朱由检忍不住站起身来,都被气笑了、

“大明一年国库才有多少啊,仅仅是几个商贾就有这么多的银钱,满朝文武不是都说没有钱吗?看来朕的大明都是忠臣啊!”

他不是傻子,土财主办事儿的白手套都有这么多的钱,这些大官呢?

会有多少?

若不是害怕杀 了这些人,会让朝堂不稳,这时候,他真想都杀了。

他算是理解太祖当年的愤怒了。

贪官污吏,剥皮充草,死不足惜。


一群人哈哈的笑了。好似已经有了胜果。

阿敏呵呵的笑着:“这些明狗也只是仗着城池罢了,一旦野战他们什么也不是。”

言语中透露着轻蔑。

“不错,野战他们就没有赢过,我麾下儿郎勇猛,必然可以拿下宁远,而且本贝勒很期待跟这个袁崇焕交手!他就是个铁乌龟,只要把他引出来,宁远必定大败。”

皇太极看到众人有了定计,很是满意。

“好,那西线就交给阿敏你了。”

此言一出,其余人纷纷疑惑。

“大汗,西线?”

皇太极神秘一笑:“自然是西线,代善在家留守,阿敏带人攻打宁远城,本汗则准备借道蒙古,直插大明京师!”

借道蒙古?

大家都被皇太极天马行空的战略思想给震撼住了。

代善皱着眉道:“蒙古各部能借我这条路吗?”

虽然蒙古已经多年站不起来了,但是依旧是草原上的霸主,岂是你皇太极说借道,就借道的。

代善只是说的比较委婉罢了。

皇太极露出了霸气的笑容:“不借?那就打的他借!”

“若是宁远攻不破,难道我们就不吃不喝了吗?我们的损失总要有人承担吧?”

瞬间,大家若有所思。

“大汗是说,若是宁远战线推进不顺,可以用蒙古各部来弥补损失?”

代善问道。

皇太极点点头:“正是!阿敏在宁远牵制明军,迷惑敌人,若是能突破最好,不能的话,也可以吸引敌人注意力,本汗便可征服蒙古之后,直插京师,若是能占领大明几座城池,咱们得局面就算是打开了。”

“他大明不是擅长据城而守吗?咱们若是夺下几座城池,时刻威胁他们的京师,难道他们就不怕吗?”

“到时候,别说过冬的资源,就算是再多几倍,他们也得给!”

代善和其余贝勒倒吸一口冷气,不得不说,皇太极这盘棋下的够大。

也够天马行空,可仔细一想,确实可以啊。

蒙古各部各自为战,根本不可能是自家儿郎的对手,这一步,当真是进可攻,退可守。

一点亏也吃不到啊。

看向皇太极的眼神都变了,皇太极确实有本事。

最起码,他们是不敢想这个计划的。

“既然如此,大家下去准备吧,这次咱们给小皇帝一个大礼!”

众人纷纷大笑不已。

好像这次交易没有成功,也挺好的。

朱由检不知道皇太极的想法,按照他看到的史书,皇太极是要明年才会进攻的,而且也没有对蒙古出手的想法。

但由于他截断了他们的物资供应,逼得皇太极不得不狗急跳墙。

想办法了。

此时的他,正穿着便服,来到军器监。

只是,刚刚进到军器监,他就开始不断的皱眉。

一旁早就得到消息的毕懋康看到了陛下的皱眉,心头一凛。

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可是有所不妥?”

朱由检看着周围的环境,皱眉说道:“这军器监管力怎么如此之差,你看你这乱七八糟堆放的东西,若是走了水,该如何?”

毕懋康一听这个,松了一口气:“陛下,这个是臣的失职,最近由于锻造新式火器,臣清点了一下军器监的物资,还未彻底归位这才这么乱,不过陛下放心,不用两天就会一干二净。”

朱由检这才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尽快吧,而且这天气万一要是下雨,火药潮湿了可就不好了。”

毕懋康赶忙点头。

“没想到陛下对这个也有所精通臣佩服。”


名字很好听,朱由检微微失神。

用手写,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也发过去了。

朱由检。

这才收拾好心情朝着书画斋走去。

只是,没有多会儿,就出来了。

书画斋的老板笑着跟他说:“这书画造诣很高,但是吧,你要说是真品,不太可能,你看你这个质地太新了啊。不过也可以出个差不多的价格,但跟真品比起来,就差远了。”

“卖吗?”

朱由检走了,咋可能卖啊。

这明明是真品啊,他亲自看着画的,能不是真的吗?

“看来,还是不行啊。”

略微有些沮丧,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京大的门口,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朱闪闪,自己还是让朱闪闪给自己出一出主意吧。

不多时,朱闪闪一袭长裙走出了校门,马上就看到了朱由检,笑着挥手。

朱由检也赶忙挥手。

“闪闪这呢。”

朱闪闪拿着手机,走了过来,看到朱由检愣愣的样子,调笑道:“你干啥来了,有啥事?”

“有点问题,我想干点正事儿,创业,你有啥推荐不?”

朱闪闪微微一愣:“想创业?你想的倒是挺好啊,现在大环境不好啊,你也没啥技能创业不好弄啊。”

突然,朱闪闪看到了校门口旁边的小店:“要我说,不如你搞个小店吧,就是租金有点高,实在不行弄个小推车。”

朱由检看着门口的小贩,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我,搞这个?”

我大小也是个皇帝呢,这有点没面子吧?

他之所以创业,主要还是想召集一些聪明人,顺便赚点钱花花,毕竟一个朱闪闪就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帮助,若是一群人呢?

他的大明江山还不妥妥的啊。

“怎么看不上啊?我跟你说吧,这些可不少赚钱呢。”

叽叽喳喳的给朱由检说着小贩们有多赚钱。

朱由检不敢让她说下去了,他害怕接着说下去,自己真的心动了。

岔开话题:“这几天都不见你,你忙啥呢。”

朱闪闪一听这个,有些丧气。

“别提了,最近研究所快毕业了嘛,第一肯定是要先准备毕业啊,可论文一直没过,第二当然就是工作了,我这个专业,基本上就是考公或者进什么研究院,可那太难了。”

垂头丧气的朱闪闪,有些苦恼。

朱由检愣住了:“你不是研究明史的吗?这个年代也没多远,史料不是很多吗?怎么还不够你用啊!”

朱闪闪哼了一声:“你知道啥啊,我研究的事明朝的经济文化,以及服饰变革,这些东西普通的资料好找,可真正深入的就不好整了。”

“再加上那些篡改的,哎,别提了。算了,跟你说也说不清楚。”

朱由检把这个放在心里,自己回去可以找找相关资料,带给她。

只是以什么名义呢?

倒是朱闪闪第二个烦心事儿,他有点想法。

“闪闪,要不你跟我合伙吧,我出钱,你出力!咱们一起创业?”

朱闪闪惊讶的看着他,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还把手放到朱由检的额头:“你没疯吧,我一个小地方来的,你一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咱们合伙?干啥啊?”

“喝西北风啊。再说也没有那个资金啊。”

朱由检听到这个,赶忙说道:“我这些年也赚了点钱,启动资金倒是没啥,主要是不知道干啥!”

是啊,他不了解现代啊。

但不管怎么的,他得先把朱闪闪稳住了,不然人家真的毕业了,去上班了。哪有功夫给他出谋划策啊。

他别看现在跟现代人差不多了,但实际上,他差的远着呢,这点他清楚的。


番子门无奈,点头。

“是,掌柜的。”

不过,听到立功两个字,还是有点兴奋的。

拿着佩刀,就出发了。

此时,驿站里,—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正笑着对—个年轻人说道:“儿子啊,这次票号可是个好去处啊,我听来往的大人物说,陛下对这个很重视的,虽然挂在东厂的名下,但这就是陛下的私产!若是你能在这票号干出名堂了,可比你爹我这驿丞要来的舒服,前途也更远大。”

“而且票号,票号,自然是要跟钱打交道的,前途远大啊。”

年轻人佩服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爹还是你有本事,只是略微施展小小的手段,就把那烦人的驿卒打发了把他的转岗名额拿到手了,只是,他该不会告发咱们吧?”

驿丞听到儿子如此天真的话,哈哈大笑:“告发?他懂个屁啊,你爹我是驿丞,我刚刚知道转岗这事儿,他—个驿卒能知道?”

“等他知道的时候,都—年半载了,到时候,你早就在票号那站稳脚跟了,他上哪里告咱们去?你的信息我已经递交过去了,你就等着去票号就行了。”

好家伙,信息封锁啊。

儿子想了—下:“也对,他无依无靠外来的,上哪里知道这等消息去。”

驿丞这才满意的说道:“你放心的干,—点问题都没有,有什么事你爹扛着,你爹我在银川这么多年白混的吗?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而且,他能不能活到告发的时候还两说呢。”

儿子惊讶的看着父亲:“爹,你这是什么意思?买凶杀人可不行啊,那真杀头的。”

他以为驿丞要买凶杀人吓—跳。

驿丞呸了—声:“你懂个屁!老子是那种人吗?”

“这个李自成啊,借了艾举人的高利贷,原本靠着驿卒的银钱勉强能还上,可现在他不是驿卒了,恐怕连利息他都还不上,那艾举人是吃素的?不收拾他才有鬼呢!”

“到时啊,这个李自成得被艾举人吃干抹净。”

驿丞说的那叫—个得意啊。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敢运作—下。

儿子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爹,还是你厉害!”

驿丞哼了—声:“知道就好!”

就在这时,—阵敲门声响起。

“开门!”

驿丞听到声音,以为是有路过的投宿,赶忙指挥驿卒:“去开门。”

不多时,—群七八个穿着东厂番子衣物的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年轻番子极其嚣张:“这里可是银川驿?”

驿卒赶忙说道:“这位公公,正是!”

为首的番子哼了—声:“让你们驿丞出来!”

“他的事发了.”

东厂办事儿,—直就是这么横!

驿丞听到了这话,整个人都懵了,赶忙提着官袍小跑过去:“这位公公,小老正是本地驿丞,可是招待不周?小老这就去安排好酒好菜。”

还以为是路过的呢。

可那个番子诡异的—笑:“你就是驿丞 !”

“来人抓起来!”

驿丞看着扑过来的番子,人已经不会思考了。

啥情况啊,他啥时候惹到东厂了啊。

这不科学啊。

“公公,肯定有误会!”

企图反抗,可他那身肉除了肥肉,根本就没有战斗力,哪里是番子的对手。

几下就老实了。

这时,王子鸣才带着李自成走了进来,李自成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驿丞—阵的吃惊,东厂果然是东厂,办事儿速度是真快啊。

王子鸣坐在了面前的板凳上。

“驿丞是吧?这人你应该认识吧?”

指着李自成,驿丞看到李自成好像看到了鬼,内心狂呼不可能,李自成这个穷鬼,怎么可能跟东厂扯上关系?


“我就不爱听!”

“还有,刚刚听你们说为民请命,呸!你为的是哪个民?当初我们名额被占的时候,你们咋不给我们请命,现在陛下给我们做主了,你倒是冒出来了,什么东西!”

说完,不屑的又吐了—口浓痰。

这等表现,让王英本就喝酒喝多的脸蛋更加的红。

“粗俗!”

“你等懂什么?他们犯法,自由三司审理,自由公正处罚,岂能陛下直接下中旨,吩咐厂卫直接凌迟?甚至连内阁都越过了,这是对制度的践踏!”

“虽然最后交于了三司,但破坏已经产生了,你懂吗?你—个屁民知道什么叫制度,知道什么叫内阁吗?”

王英口若悬河。

说得义愤填膺。

而四虎也丝毫不惧,梗着脖子:“呸,我不知道什么内阁,什么制度,但是我知道,我们受欺负的时候,你们没管!”

“现在我们过上好日子了,陛下给我们做主了,你们站出来了,说陛下不好,我就不干!”

“这话到哪我都敢说。”

“虽然我不是读书人,不懂你们那—套,但我们知道,谁对我们好!”

王英被气坏了,愤怒的喊道:“鸡同鸭讲,你懂个屁啊!”

“赶紧走,本公子不想看到你!也就是今天本公子有事儿,不然抓你进大牢!”

许是喝多了,脱口而出。

让酒楼里不少的人都变了脸色。

本来,他们听得津津有味呢,双方身份也明确。

这几人肯定是驿卒,感念陛下恩德,而这些读书人虽然不知道说得是啥,但是听着也有道理。可王英这句话却让大家变了想法。

老百姓最恨的啥?

当然就是特权 。

这些人他们都不敢惹,仅仅是几句话就要抓人进大牢?

不管对错,他们都对王英有些反感了,身后的士子也有觉得这句话不妥的,拉了王英—下。

四虎抱起了肩膀:“哼!你们也就这点本事了,有本事你弄死我,老子还真不怕进大牢,我就不信了,陛下能让你们如此的嚣张。”

“我就在这,有本事你就抓!”

这时候,牛子几人也站起来了,站在了四虎身后。

怕四虎吃亏。

王英气的牙根痒痒啊,但是他真的不能抓, 抓了他岂不是恶霸?他也没有这个权力。

这时候,外面有衙役喊着。

“干啥呢,都闲的没事儿了啊?谁打架呢!”

几个身穿衙役服饰带着黑色小帽的衙役走了进来。

周围人—看,衙门来人了,赶忙后退。

王英看到衙役冷哼—声:“你们怎么当差的?这样的人都能放进来。贱役也配跟我在—家酒楼?”

衙役在外面早就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听到这句贱役,心情十分的不爽。

贱役?

我特么的衙役也是贱役。

开地图炮吗?

而且,他觉得陛下这个举措没有错,他们都是属于贱役这—层的,陛下今天能安排这些驿卒转岗,未来是不是也有他们的份?

要知道,贱役三代不许科举。虽然工作铁饭碗,可谁不想家里光宗耀祖啊,这些驿卒现在属于东厂了,算是跳出了贱役的坑了。

这是所有贱役都羡慕的啊。

不过这些都是未来的老爷,背后也都有人,他也惹不起,只能不阴不阳的说道:“这位士子,我也是贱役。”

—句话,全城寂静。

连王英都有些觉得脸红了,好像把人家都骂进去了。

这下子面子也有点挂不住,好在衙役也是聪明人,本着了事儿的想法,笑着说道:“几位士子不要跟我等贱役—般见识,还是忙你们的大事儿去吧?”


影视城拍戏,尤其是夜戏,自然要有灯光辅助的,望着那些如小太阳一样的灯光,哪怕朱由检是个傻子都知道,这绝对不是太阳。

就是照亮用的。

可,他琢磨不透原理,但他知道这是惠及民生的好事儿,京城元月十五的街,都没有这个影视城繁华,亮。

还有,那些人手中拿着的各种设备,不说拍摄设备,光是那个小板子,他就觉得脑子要爆炸。

要不是害怕人家说自己傻子,他有无数问题要问。

闷闷的憋着,让跟他在一旁休息正玩手机的群演还以为他是有啥毛病,试探的问一句:“兄弟,你不玩自己的手机,总看我的干啥?”

朱由检脸色一红,嗯了一声。

“丢了。”

那人这才恍然大悟,哈哈一笑:“你可真倒霉,不过丢就丢吧,我估计你那也不是啥好手机,回头买个呗,便宜的千八百就能买个性能不错的。”

“要是不要求成色,三五百能买个能用的,先凑合用呗。”

说着,还以为朱由检网瘾犯了,安慰道:“我知道手机丢了跟丢条命差不多,我理解你,我也丢过手机....”

说着给朱由检说着自己的经历,大夜戏不说话干啥,不然一会儿就睡着了。

朱由检把今天学习到了知识在心里记住,扫马,手机。

用手机扫马就可以骑那个共享单车。

这是结合了朱闪闪自己搜集到的情报得出的结论,不得不说,朱由检还是个举一反三的聪明人呢。

不过,手机既然三五百就能买到,他也就不着急了。

自己手里就有三百,今天那人还说多给自己一百,就是二百五。

总共五百五,够用了。

不多时,大家已经哈气连天,就算是朱由检也有些扛不住了,这些天他可是连轴转啊,又是要安慰嫂嫂,去嫂嫂那谢恩,又得跟大臣商量大事。

饶是年轻也有些扛不住了。

久经战阵的副导演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所以马上喊道:“放饭了,勤拿少取,咱剧组不差这点,别浪费就行。”

大喇叭喊着。

旁边那个群演连忙精神了起来,拉着昏昏欲睡的朱由检:

“走了小朱,快点,放饭了。早就饿的不行了。”

嗯,小朱就是朱由检现在的称呼。

朱由检跟着大刘后面,在大刘熟练的操作下,拿下四盒份饭,递给朱由检两盒:“这剧组不差钱,油水嘎嘎的。快,趁热乎的。”

大刘看出来了,这个小朱啊,应该是偏远地方出来的,而且性子比较闷。

出门在外,他不介意在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照顾一二。

两人打开了热气腾腾的份儿饭,朱由检的心中震撼不已。

其实在之前,看到那个透明盒子他就震惊了,只是没说,现在则是忍不住了。

“大刘,这份儿饭好像挺丰盛啊?”

试探的问了一下。

这已经是他深思熟虑过的了。

大刘哈哈的笑了一声:“辫子宫斗剧嘛,投资大,不差这点,不过这份饭却是可以,三个菜,一个肉,还不是假肉。”

说着拿筷子尝了一下,美滋滋的说道:“味道不错,是真红烧肉。麻溜的吃吧,凉了腻。”

朱由检嗯了一声,把菜放入口中,一瞬间,就把味蕾炸裂。

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饭菜,同时心里震撼,这仅仅是不错?

那好吃应该是什么样?

按照他的标准,这味道,比宫里的御厨做的都好吃了啊。

心中怀着万种心事,慢慢的把两份盒饭吃得干干净净,一个米粒都没有放过,兄长从小就跟他说过,粮食来之不易,不可浪费,他也一直践行。

只是,当他看到了几个姑娘,还有几个明显年轻一些的群演,竟然把他认为美味的肉,直接就挑出来了,嫌弃的扔掉,还有很多人,只是粗略的吃了几口,就随意的扔到了垃圾桶。

他内心竟然有一种出奇的愤怒。

莫名的不知道由何而来的愤怒。

他刚刚在想,要是有朝一日,大明的子民能吃上这样的饭,该是什么光景?

可这扔掉的一幕,却深深的刺痛了朱由检的心。

就好像是他觉得是珍宝的东西,被人家嫌弃说是垃圾。

朱由检闷声问向旁边也吃得干干净净的大刘:“大刘,这些人怎么这样?这么好吃的东西,就这么扔掉了?这可是粮食啊。”

大刘看着朱由检那张带着愤怒不解的脸,心中感慨莫名,曾几何时,他刚刚来到这大城市时,也被这大城市的作风给吓坏了。

在山村里长大的他,也没见过这样的。

小时候要是敢浪费粮食,腿儿打断。

“许是吃饱了吧!”

大刘略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朱由检默默的低下头,他听出了大刘口中的话外音。

吃饱了吗?

吃饱了,撑的,所以就不拿粮食当回事儿了?

老朱家祖宗是要过饭的,所以他对这种事情,感觉很难过,哪怕他当时身为信王,现在身为皇帝,也不敢这么做。

就算是想吃肉了,也得好好的品味一番。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这个话题自然也就过去了。

终于也轮到他们上场了,一身身发酸的太监服饰,还有假辫子发放到每一个人手中。

朱由检再次忍不住的问道:“大刘,这是拍的啥戏啊?讲的是啥啊。”

这装束,着实是奇怪。

大刘边换衣服,理所当然的说道:“宫斗剧嘛,辫子戏的特长,说的是康乾时候的事儿吧,具体的咱也没看过剧本,也不知道啊。”

康乾?

这触及到了朱由检的知识盲区了,他不敢说学究天人,但是对于历朝历代也是认真了解过的。

这康乾是哪个时代?

口气倒是不小,乾为天啊。

“康乾?大刘,小弟不通史书,这康乾是啥时候的事儿啊。”

大刘也不是啥知识分子,也说不清,他初中毕业就出来了,但感谢九年义务教育,和这些年在影视城混的经历。

洋洋洒洒的说道:“康乾嘛,就是明朝之后啊,明朝末代皇帝朱由检吊死煤山之后,辫子入主中原之后二代目和四代目吧....”

大刘卖弄着自己仅有的野史文化知识,但此时的朱由检脑子都要炸了。

他只记住了几个字。

明朝,末代皇帝,朱由检,吊死煤山!

这四个关键词已经把他的脑子搅合的翻天覆地了。

他,不是来到了仙界,而是来到了未来!

而且,他,朱由检是末代皇帝,还吊死在了煤山?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朕,可是立志要向太祖勤政学习的啊,大明的江山怎么可能在自己手上丢了?他当上了皇帝以后,甚至还在梦里梦见过,自己恢复了祖宗荣耀,学习太祖,成祖,在草原挥斥方遒。

带领着大明将士高喊:“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存!”

当时,虽然激动的过头了,梦醒了,但这确实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也是梦想。

可,现在,大刘却说,大明没了,自己是末代皇帝。

他慌了。

大刘看着朱由检难看的神色,调笑的说道:“说起来还真像,你名字也叫朱由检,叔婶儿咋想的,起这么个倒霉的名字。”

朱由检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神色,心中却记住了四个字。

倒霉名字。

我朱由检的名字,是倒霉名字?

耻辱,这是耻辱啊。

朱由检不在状态,浑浑噩噩的跟着大刘混完了这场戏,而朱由检脑子里也终于清醒了许多。

他想通了,自己就算是真的是这个朱由检,也不代表着自己就真的会按照这个趋势走下去。

毕竟,现在自己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了吗?

现在,自己应该多收集自己究竟是怎么把江山弄没的情报,避免不就行了吗?

只是,大刘已经不能问了,其一,大刘懂得不多,虽然朱由检不知道这个时代是什么时代,但是也能看出来,大刘之前卖弄的很多都太玄幻。

可能都是听来的。

其二,兄长说过,问计,不能只问一个人,不然容易偏听偏信,也容易让被问之人瞧出来端倪。

朱由检想遍了自己认识的人能说几句话的人,脑海里竟然只浮现出来了一个俏丽的姑娘面容。

眼神一亮。

“那姑娘做事虽然风风火火,但应该比大刘好骗!呸,朕不骗人。朕是为了大明江山!”

朱由检不断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他想起了帮助他的那个姑娘,能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心地应该善良。

只是不知道那姑娘还会不会来!

早知道,昨天就应该多说几句。

随后,朱由检下了决心,就在影视基地门口等!

死等!

同时,拜托大刘给自己弄个手机来。

对,就这么办,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吃喝得考虑着,自己在影视基地最起码饿不死。

手机绝对是重要的东西,他看过,上面还有那些穷的穿不起衣服的女人,想到这里,朱由检不由的呸了一声,不知廉耻!

他朱由检当然不是为了看那些东西,而是要通过这个手机,了解这个世界。

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一夜大戏结束,疲惫的众人领完钱就走了。

门口,大刘打着哈欠:“小朱,你住哪,顺路不,一块做个伴?”

朱由检也顶着大大的眼袋,强挺着郑重的道:“大刘,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打算在这看看还有没有活,你能不能帮我买个二手手机。”

是的,朱由检连专业名词都会了。

二手手机。

一手的他买不起。

早知道,他就带点金子过来了。

金子到哪里都是硬通货啊。

就是不知道,那个门能不能带东西往来,一时间竟然有些忧虑。

大刘惊讶的看着朱由检:“小朱,你这么相信我?”

一时间,竟然想到了自己刚来大城市的时候,也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的,只是经历了许多,竟然有些唏嘘。

朱由检嗯了一声:“我看大刘你是个好人。”

实际上,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虽然知道了点这个世界的皮毛,但是去买东西,他肯定还是要闹笑话的。

不如拜托一个人去。

就算是大刘真的拿着钱跑了,左右不过是五百五十块,问题不大。

他朱由检昨天一天就赚到了,大不了多赚一天呗。

更何况,他心里有一种紧迫感,他得赶紧等到那个好心的姑娘,那姑娘既然说自己是学生,那应该懂的多吧?在大明敢自称学生的,多少都有几把刷子,因为他好像感觉到了一股排斥,比昨天强烈的排斥。

他怕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如果真的只有这一次机会,自己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手机上,自己如果只是一次机会,就算是大刘带着钱跑了,对他影响也不大。

最起码,他得知道自己咋没的啊,大明江山咋没的啊。

所以,找到那姑娘刻不容缓。

大刘感慨的看着朱由检,感慨的笑了一声:“行,就冲你这份信任,我帮你!对了手机号咋整?呸,我多余问啊,手机都丢了,号自然也没了,等回头我带着你去补办一张卡就行了。”

说着,摆摆手:“走了,回去我先睡一觉,明天早上我再来啊。到时候门口集合。”

朱由检珍重的握着大刘的手,这是一个皇帝对真挚的信任了,这对他来说不次于一次军国大事。

“拜托了大刘。”

这倒是把大刘整不会了,哭笑不得:“得,你还是个网瘾少年啊。行了,我知道了。”

大刘走了,朱由检依旧穿着自己那身已经有了味道的长袍。

靠着墙,背着风,好在这还是夏秋之际,除了有些蚊子,倒是冻不死人。

就这么等着,迷糊着。

等呀等,等呀等。

不知道啥时候,朱由检听到了一声惊呼。

“你咋在这呢?没回学校?你不会在这迷糊了一夜吧?”

听到这个声音,朱由检激灵一下的就站起来了。

目光炯炯的盯着朱闪闪!

“是你,姑娘!”

朱闪闪吓了一跳,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我草,你干啥大哥,吓我一跳!”

我草?

朱由检摸摸头,憨笑一声,毕竟是有求于人,他得表现出善意。

也知道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大了。

柔声说道:“姑娘,你好,能认识一下吗?我叫朱由检!有点事儿求你帮忙,放心绝对不白帮忙,来日必有厚报!”

朱闪闪听着这让人迷糊的声音,一时间竟然有一种秦始皇打钱的感觉。

不过看到了朱由检这个惨样,不由的噗嗤笑了出来。


只有那些年轻的勋贵之后,此时穿着禁卫铠甲,龙行虎步,得意洋洋。

多少年了,咱勋贵也有站起来的时候?

自从土木一战,勋贵的腰板就不行了,今天他们好像是看到了希望。

谁,不想加官进爵啊。

谁不想光宗耀祖啊。

这些平日里的纨绔,比一般人更想。

朱由检赞许的点点头:“嗯,先带左都御史去休息,着三司共同协理,御史台监理,务必还左都御史一个清白。”

“魏忠贤也先带下去,在案子没有查清楚之前,厂卫暂由马保统管,魏忠贤在司礼监一应职位,皆免除,等待查清案件,再行安置。”

一句话,就夺了魏忠贤所有的权力。

说完,淡淡的看向魏忠贤:“魏忠贤,你可服气?”

哪知,魏忠贤非但没有不服气,反而感激涕零的当场跪在殿前,哭着喊道:“老奴,谢陛下隆恩!”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位新帝不好糊弄 ,今天先让自己跟陈廷秀狗咬狗,随后再一手夺权。

比先帝都不弱。

谁敢说这是个没脑子的?

现在夺了自己的权,却也透露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自己死不了。

不然直接就是扔到镇抚司的大牢里了,更不会费这么多的手脚。

反倒是那个陈廷秀,必死,别看陛下说的好听。

朱由检瞥了一眼感激涕零的魏忠贤,心中也不由的感慨,原本轨迹的自己咋就那么废物呢,自断双臂干啥。

魏忠贤该死那就弄魏忠贤呗,整死他群臣都没人替他说话,何必裁撤了厂卫呢,简直是疯了。

他身为皇帝,拿下一个太监,太轻松了,只要保住自己的安全,基本上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哪怕这个太监权势滔天也不行。

而首辅等人默默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本来的想法是要裁撤厂卫的,只是万万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

这时候,也不敢提了。

他们退缩了,朱由检可没有退缩,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群臣,笑了一声:“朕刚刚登基,国家大事还未熟悉,一应大事,还要内阁几位阁老把控方向,今日朝会就到这吧。”

散朝之后,众人怀着各种心思走出了皇宫。

都猜不透这新帝的想法。

你说他要对朝堂下手吧,偏偏人家还说了个照旧,阁老们还是手握重权的。

可要是说没下手吧,他要弄陈廷秀的心思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了。

还有,那魏忠贤,为何不杀?

还有,守卫全都换成了勋贵,这是防着谁呢?

总之,今天新帝的操作,太迷了。

朱由检可不管这些朝臣是怎么想的,他当然知道,今天的左都御史站出来只是第一步而已。

如果自己没有反应,那就是满朝文武依次上书,直到自己杀了魏忠贤裁撤厂卫为止,没了魏忠贤,他们才能更好的,更自由的活着啊。

回到暖阁,本来他是想去皇后那里一趟的,不过想想自己现在还有很多事没有解决,便停下了脚步。

刚进暖阁,马宝倒头就跪,哭着喊着:“奴婢叩谢皇爷恩典!”

马宝的哭诉,打断了朱由检的思绪,看着这个从信王府便跟着自己的老人儿,笑了笑。

“起来吧,以后好好办事即可。现在,朕有一件事儿需要你去做!”

勋贵守宫门,掌控三大营只是个开始。

说句实话,崇祯刚刚登基时,朝政,远远没有达到后面那种失控的情况,朝中势力,总体来说还是平衡的

不然历史上,崇祯也不会连续裁撤十几位首辅,镇边大臣说杀就杀,哪怕手握重兵的,都不敢反。

所以,朱由检此刻才能轻松的夺权,不说其他人,英国公就是忠实的皇党,而有英国公在,三大营就永远属于他。

马宝哭诉着,他太感谢陛下了,如果不是陛下,他一个小太监,何德何能突然成为了东厂的提督?

东西厂现在何等威势,谁人不知?

不论是江湖,还是朝堂,那都是让人闻之色变的机构啊。

“奴婢,万死不辞!”

朱由检看着马宝的样子,淡淡的笑了一声:“不用万死,你提督东西厂离不开魏忠贤,东厂王体乾不是好对付的,还有那个魏忠贤也是如此,朕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如果你连这两个人都解决不了,那就回来伺候朕吧。”

“朕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彻底掌控东厂,尤其是那些在外的镇守太监,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能做到,司礼监未来必定有你一席之地。”

朱由检的声音淡淡的,轻飘飘的,却让马宝心中掀起来滔天骇浪。

东厂,王体乾 ,魏忠贤,哪一个都是曾经他接触不到的大人物啊,现在,自己居然成了他们的上司?

但这些都不如后面这句话让人心动,司礼监,那可是司礼监啊。

司礼监是什么地方?

正式的解释很复杂,但只说其一个功能,就会让人瞬间红了眼珠子,有明一朝后期,不设丞相,内阁,就是原本丞相府的混合体,一应国家大事,由内阁决断,上报皇帝。

而在这个过程中,司礼监拥有批红,留中的权限。

仅此一点,便可权倾朝野。

这也是清流文臣不爽的地方,自己堂堂文官,居然要受到阉人的压制,那火气还不噌蹭的冒出来吗?

所以,才会忽悠朱由检裁撤厂卫。

马宝当然知道这个位置多有吸引力了,当场保证:“皇爷放心,奴婢保证完成任务。”

心中激动的同时,还有一丝感动,皇爷说的多好啊,干不下去还可以回来,但他马宝决不能辜负皇爷。

对于马宝的激动,朱由检很满意,虽然马宝是跟在他身边的人,但,如果没有能力,培养不出来,也没必要强求。

现在的马宝可谓是拿着自己的尚方宝剑,如果这样还压服不了东厂,那这辈子就在身边伺候吧。

他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位置放到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手中。

“嗯,去吧。”

马宝走后,朱由检翻阅着奏章,他之所以让马宝去东厂,尤其是要掌控那些镇守太监,是因为那些太监都是他兄长时期派出去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人撤回是必须的,但,怎么撤,谁补上去是个学问。

这就看马宝如何操作了。

甩甩头,不管这些烦人的事情了,他是皇帝,不是牛马,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情,有马宝去做就行了。

翻阅奏章时,上面不时的出现一些人名。

“满桂,袁崇焕,王之臣,钱龙锡....”

一个个人名被朱由检记在心中,下次去现代的时候,好好问问朱闪闪,或者是用手机查一下。

这些重臣,到底谁能用!

记忆的时候,眼神瞥向那个署名钱龙锡的人上书的奏章。

朱由检皱眉,钱龙锡,大学士钱龙锡,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言论?

“帝好察边事,频遣旗尉侦探。龙锡遂上书,旧制止行于都城内外,若远遣恐难委信。”

朱由检都不由的气笑了,我特么啊!

我身为皇帝,派出锦衣卫充当耳目,难道还犯错了?

“行,钱龙锡是吧?好好活着,希望你以后真的没有背叛朕,不然光是你这番言论,朕就饶不了你!”

记录下一个个人名,之后,这时候,朱由检派出去的人也回来了。

暖阁外面传来了一声轻响。

朱由检整理一下衣物,淡淡的说道:“进来吧。”

只见,从外面进来两个壮汉,为首之人,神色阴狠,光看面相便知道其不是好相与之人,但其神色略带慌张,倒是有一股滑稽的感觉。

身后跟随一人,也是如此。不过,后面之人,倒是一副忠厚长相,只是看一眼,就感觉这是个好人。

紧接着,两人纳头就拜,口中高呼:“臣,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拜见陛下。”

“臣锦衣卫同知郑士毅拜见陛下。”

朱由检轻轻的嗯了一声。

“起来吧。”

“田尔耕,看看这个!”朱由检说完,便扔下去几本奏疏。

田尔耕神色紧张,难道今天就是命丧黄泉之时?

看陛下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新帝刚刚的手段,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可是早早的就有消息传来了。

想到这里,额头上的汗珠子不由的冒出来了。

跪伏着爬到奏疏的位置,颤巍巍的打开奏疏。

当看到奏疏的时候,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完犊子了。

陛下,什么都知道了。

朱由检默默的望着田尔耕,给田尔耕带来了莫大的压力,田尔耕哪怕是凶名在外的锦衣卫指挥使,此时,也只能口中高呼冤枉。

“陛下,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

“这些都是那些清流文臣陷害啊,臣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早就是他们的眼中钉啊。”

企图为自己辩解。

朱由检哼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让田尔耕停下了求饶的话语。

这就是天威。

一举一动,哪怕是一声哼,也是天威。

朱由检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发出一声闷响,厉声喝问:“狗东西,看看这些弹劾你的奏章。

数兴大狱,广布候卒,罗织成罪,酷法拷讯,入狱者率不得出,人称“大儿田尔耕”,诬夏之令贪赃,烹杀之....”

“种种恶性,还需要朕一一念给你听吗?”

“身为皇家鹰犬,不思为君分忧,反而干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胆子大的很啊。”

朱由检每说一个字,田尔耕的汗水都滴答一声,恐惧。

万分的恐惧。

锦衣卫为皇家鹰犬,而自己做的这些事儿够自己死一万次了,最关键的是,锦衣卫直属皇帝,生死都在皇帝一言之中。

如若是外臣,还有缓刑的机会,而锦衣卫则没有。

皇帝让你死,你就得死!

田尔耕五体投地,哭诉着:“臣,糊涂,臣被猪油蒙了心啊,请陛下饶恕臣一命!”

砰砰砰的声音,额头鲜血直流。

但,田尔耕浑然不觉。

根本不敢停下。

一直到快要昏厥的时候,朱由检才坐下去,淡淡的说了一句:“爬起来!”

田尔耕此时头脑已经发蒙,但听到这道声音,好像是听到了仙音,根本不敢反抗,连忙站起身,

可一个不稳,就要摔倒,旁边的郑士毅赶忙上前搀扶一下。

朱由检当没看见。

“朕听闻,你与魏忠贤私交甚密,甚至私下里更是来往甚巨?”

哐当。

刚刚站起身准备谢恩的田尔耕再次双膝酸软,瘫倒在地。

哭着爬着:“臣,知错,臣知错。”

他知道这位新帝不好糊弄,与其糊弄,不如实话实说,挨打立正。他也看出了几分其他的意味,如果要杀他,何必费这么多的话?

只需一纸诏书,他就能从凶名赫赫,威压朝内外的锦衣卫指挥使进镇抚司的大狱,他心中猜测,皇爷还要用他。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田尔耕,朱由检笑了一声。

“起来吧,你的那些事儿,朕会记住的。”

“若不是新朝刚立,需要人来办事,你也算是个得力的,光是这些奏报就够你死一百次。”

田尔耕还能说啥,一个劲儿的是是是。

感谢陛下隆恩。

“嗯,锦衣卫就要有锦衣卫的样子,别想太多别的东西,懂吗?”

田尔耕连连点头。

“还有,过阵子会有一些人进入锦衣卫,安置好,把他们培养起来,早就听兄长说过,锦衣卫情报天下无双,从今天起,收集四方情报,尤其是辽东地区的情报,可能做到?”

田尔耕哪里敢说不。

敲打完田尔耕,朱由检才有了一点当皇帝的感觉,事实上,田尔耕杀与不杀,不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他能不能给自己办事儿。

他的心向着谁!

现在正是过渡时期,朱由检不想起乱子。

所以,才会让田尔耕暂代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

只是,在田尔耕走到门口的时候,朱由检突然说了一句话,让田尔耕心中起了波澜。

“听说你随身携带金豆子,朕还没有见过金豆子呢,让朕长长见识?”

唰。

田尔耕的脸都吓的惨白惨白的。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颤颤巍巍的把携带的钱袋子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朱由检,这才退去。

出了门外,田尔耕和郑士毅对视一眼,太特么的吓人了。

郑士毅更是小声的问道:“刚刚陛下的意思是?”

田尔耕揉搓着酸软的膝盖,又捂住涔涔渗血的额头,望着外面娇艳的太阳,仿佛大日当空。

喃喃自语:“陛下缺钱吗?”

突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陛下这是给我们机会啊,让我们把这些年的赃款交出来啊,我的敏感度怎么这么差了啊。到现在才想明白啊。”

这些就是买命钱啊。

不然,堂堂大明皇帝,能没有见过金豆子吗?

瞬间,田尔耕心中有了想法。

......


说的自然是走私。

毛文龙整个人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停了吧,都停了吧,咱们这位陛下手段太狠了。”

“这一举,牵动多少人啊,可就愣生生这么做了,这代表什么?”

李九成沉默着:“一年的利润太高了啊,而且,如果咱们不跟后金交易了,必然不会像现在这么安稳了。”

毛文龙却摇摇头:“以后咱们就是陛下的兵!陛下说去哪,咱就打哪,这些就放下吧!”

“看看这个,我儿子,还有你们的家人,都被陛下编入了禁卫,承斗那小子更是跟在陛下身边,贴身行走,这是什么殊荣?”

“以前咱们走私,是没办法,现在,我有点怕了。”

......

长城外。

一个隐秘的山谷内,一队足足有四五百人的骑兵正围着火堆烤肉。

年仅二十几岁的阿济格一身布甲,有些烦躁。

“那些汉人还没有消息?”

旁边马上有人小声说道:“主子,还没。”

“按理说几天前就该来了,可根据派出去的人说,完全没有一点动静。”

作为努尔哈赤第十二子,本来是四小贝勒之一,领正黄旗的,但是在皇太极继位之后,改领镶白旗了,这就已经够憋屈了,但万万没想到倒霉事还没完。

好好的又被贬斥,让弟弟多尔衮顶了他的位置。

但他不怪弟弟,只怪皇太极。

气人,当真是太气人。

最近他们日子都不好过,皇太极命他接应范家的商队,补充一下物资。

但是没想到,一等再等,都等不来。

暴脾气马上就压不住了, 旁边的奴才们也知道,这位爷走背时,也不敢多说。

本就性格粗暴的阿济格,听到了这句话,手中的刀子狠狠的插在了地上,面目狰狞:“该死的汉人,就知道他们不可信,狗日的范永斗,别让本贝勒看到他,不然饶不了他!”

“再派人去查探,看看他们到底走到了哪里!”

手下赶忙的行礼:“奴才这就去!”

又是数日,阿济格愈发的暴躁,有人说道::“主子,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阿济格可不管这些:“该死,不管出什么事了,不等了,再等下去怕是要出事!走咱们回去!”

手下又道:“主子,这么回去,怕是大汗会不满啊。”

阿济格眼珠子一瞪:“不满又如何?还能杀了我?又不是我的错,是那些汉人不讲信誉!回去!”

四百多人的骑兵,消失在山谷中。

京师。

朱由检这些天,到了现代就看书,回来就躲在宫里。

不论谁求见都不见。

就连那本该上朝的日子,也是称病。

这可急坏了满朝文武,现在人心惶惶啊,大家都想知道这位陛下到底想干什么,可就是见不到。

朱由检在等,不仅等韩一良回来,也等另一个人。

深夜,暖阁的灯光昏暗,朱由检对着一本奏折嗤笑一声,这时,马宝进来了。

“皇爷,人到了!”

朱由检嗯了一声:“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一个身穿官袍,肤色白皙,人很瘦,但却骨架很大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臣,卢象升叩见陛下。”

朱由检打量着他,虽然是进士出身,但一身气质,却与文人大不相同,尤其是那大骨架,看上去就很有力量。

此时的卢象升万分的忐忑,他是天启二年(1622年)进士,彼时,他才22岁,以这个岁数考上的进士,绝对是英才,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一直学着朝中老臣,蓄须。

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的年轻。

这几年,官运也不错,一路升迁,六月,更是当调任大名府。

可,这才几个月啊,就又被陛下召见。

还是东厂带着旨意亲自召见。

他只是个年轻人,官不过五品,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啊,心中不安,惶恐。

难道是谁举荐了他?

心思百转,太多想不通的了。

朱由检点点头:“起来吧。”

“抬起头,让朕看看!”

卢象升起身,缓缓抬头。

朱由检看着那张故意扮老的脸,不由的嘴角翘起。

“倒是好皮囊。”

卢象升心头大震,雾草,陛下该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赶忙低头躬身:“臣惶恐!”

朱由检笑了一声:“不必紧张,朕听闻你少时读岳飞传时,曾感叹吾得为斯人足矣,可有此事?”

卢象升愣住了,这事儿陛下怎么会知道?

赶忙说道:“是,确有此事。臣自小仰慕岳武穆。”

“那如果朕给你一个当岳武穆的机会,你当如何?”

卢象升好像被一个天大的馅儿饼砸中了。

给我一个当岳武穆的机会?

别看他是读书人,但他更喜欢兵事。

难道,机会来了?

深吸一口气:“臣自当效忠陛下,以报皇恩,多杀敌酋,以报黎民。”

“只是,臣一介书生,怕误了陛下的大事。”

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陛下到底什么意思,还是得矜持点。

朱由检失笑,这倒是聪明的,也对,22岁能考上进士,绝对是聪明人了。

没在意。

直接说道:“朕准备打造一支新军,想让你统领,你觉得怎么样?”

卢象升这时,真的晕了,被砸晕了,他觉得天上掉馅饼了。

新军!

让他统领。

天啊,这是什么神仙机会啊。

忍不住抬头看向朱由检:“陛下,当真?”

朱由检哼了一声:“天子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不过,你也只是备选之一,想要拿到这个机会,你还得说服朕。对后金如何看?”

卢象升知道,来了,他来了。

机会来了。

这是考核。

回答的好坏,直接关系到他能不能实现理想抱负。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组织语言。

朗声说道:“臣对后金鞑子,只有四个字,狼子野心!”

“其多次劫掠周边,并且臣听说,现在正在攻略,朝鲜,蒙古,一旦让他们成功,必然成我大明的大患......”

洋洋洒洒,侃侃而谈,可见,平日里没少做功课。

这让朱由检十分的满意。

这样的臣子,才靠得住啊。

“好,还算是有些见识。”

“来,看看这个,这是朕准备的一些方略,建斗,你来看看。”

卢象升当场差点给朱由检嗑两个,建斗是他的字。

一个皇帝,叫他的字,这是什么殊荣?

这是什么待遇。

整个人都快傻了。

难道我刚刚说的,陛下很满意?

颤抖着从马宝手中接过,翻看了起来。

朱由检也不打扰,只是给马宝一个眼色,马宝心领神会,吩咐人搬上来一个小凳子。

卢象升受宠若惊:“多谢公公!”

他可是知道,这是陛下绝对的亲信,当今司礼监掌印。

原来魏忠贤就是干这个的。

现在居然给他这么一个芝麻官搬凳子,确实受宠若惊。

马宝笑笑。

卢象升看着小册子上的一些成军的方略,以及军器配置,还有战场作用看的如痴如醉。

整个人沉浸在了书中。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咬文嚼字的看完,崇拜的看向朱由检。

“陛下,这是哪位兵家大才写出的训练手册?”

朱由检听到这个,好似三伏天吃了冰棍儿,那叫一个舒爽啊。

这小子有前途。

兵家大才?

想想现代那些人对自己的评价,不勤劳就不会死,什么作死小达人,什么没脑子。这一刻他觉得扳回来了一句。

压制着嘴角的笑容:“嗯,朕写的。建斗觉得如何?”

卢象升崇拜的眼神更甚,激动的说道:“陛下万世不出之才,按照陛下的方略,设想,臣可以预想,只要有三千雄兵,便可无敌于世,此举更是对骑兵伤害更甚,若是成军,可能会一转如今对后金等游牧民族的防御策略甚至开疆拓土,也不在话下。”

朱由检被说的心花怒放。

你真是个有眼光的。

这正是根据后世的一些想法,他弄出来的,按照现代很多人的智慧结晶,这骑兵最怕啥?

枪!

而大明呢?

制造业发达,有枪!

只要搞出来一支火枪兵,什么皇太极,多尔衮,都给朕滚蛋。

哦,现在多尔衮应该还没有崭露头角呢。

“不过....”

卢象升夸赞完,皱眉说道。

“不过什么?”

卢象升深吸一口气说道:“臣斗胆,此法虽然厉害,前景远大,但对我大明来说还是有些苦难的,最起码现在不行,大明的火器臣也了解过,质量堪忧,而且也不能满足射速的要求。”

听到这个,朱由检胸有成竹的笑了。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

淡淡的说道“朕,早有准备。”

“再看看这个!”

说着,马宝又送过去一张图纸。

卢象升小心接过来,虽然他并不懂兵器制造,但也了解过。

也有几分发言权。

只是看到了这个以后,他如遭雷击。

“燧发枪?”

上面不仅有制造图形,还有各个零件器具的说明,以及战斗中的应用。

字体与之前那本小册子一致。

颤抖着双手:“陛下,这难道也是您设计的?”

他内心有个荒诞的想法,难道老朱家的人都有奇思妙想?

先帝就爱做手工,设计的那些桌椅板凳,家具什么的,那叫一个精巧,难道这哥俩都有这个天赋?

祖传的?

但紧接着甩甩头,腹诽先帝和当今,那可是死罪。

朱由检可不知道卢象升想啥呢,看着卢象升的表情,厚脸皮承认了、

这是他从现代弄来的,绝对保真。

事实上,就算是他不弄来,在他继位第八年的时候,一个叫毕懋康的人也会设计出来。

想到这里,他就恨啊。

历史上的自己明明有屠龙器,怎么就没有重视呢?

人家设计出来了,居然没有重视,该!

吊死也是活该。

当然这些事不能跟卢象升说的。

“如若按照这个设计来说,朕的练兵手册还有问题吗?”

卢象升压制着心头的激动:“没有,绝对没有!陛下真乃万古第一人啊”

忽略了卢象升发自内心的马屁。

对着马宝说道:“毕卿来了吗?”

马宝恭敬的回答:“右侍郎已经到了殿外等候。”

卢象升睁大了眼睛:“陛下?”

朱由检淡淡的解释道:“兵部右侍郎毕懋康,善制火器,你应该听说过,朕打算让他监制这款火器。”

“本来应该去南京上任通政使,但被朕拦下来了。”

毕懋康?

卢象升太知道了,这可是奇人啊,从万历年间就名满天下了,不仅学识优秀,还擅长火器。

“陛下,圣明!”

殿外,毕懋康坐在等候的小板凳上,有些忐忑。

小胡子一抽一抽的,显然在思考着什么。

他都已经确定了,要去南京上任,南京好啊,南京妙啊。

那才是花花之地啊,不仅风景好,气候也好。

他岁数不小了,为大明奋斗一辈子了,都五十多了,快六十的人了,也该享受享受了。

可在他都准备去吏部的时候,被拦下了。

说让他在家等待。陛下要见他。

想破头,也没想明白,陛下见他干啥,他一个小老头,都快退休的人了能干啥?

他现在,只想退休。

思考着,小太监出来,躬身一拜:“右侍郎,陛下请您进去。”

毕懋康也回礼,收拾一下衣物,内心叹口气。

爱咋咋的吧,反正我干不动了,他现在只想去养老,然后好好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

这个京官儿是一天不想干了。

“有劳了。”

不多时,朱由检和卢象升都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

一个看起来生无所恋的小老头,强打精神喊道:“臣毕懋康叩见陛下。”

只是,微微俯下身子时,微微一扫,却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这年轻人是谁啊?

明明长得一副年轻的脸,非留着胡子,不伦不类的。

有些疑惑。

朱由检看着卢象升和毕懋康,绝对这是绝配的搭档,一个装作生无可恋的恨不得马上退休的小老头,一个努力把自己装扮的成熟的年轻人。

绝配。

“哈哈,毕卿啊,终于来了,朕等你好久了”

一句话,让毕懋康眼皮子一跳,不是啥好预兆啊。

赶忙说道:“臣垂垂老矣,已经到了暮年,怎敢让陛下等!”

朱由检笑着向前走,竟然一把给毕懋康拉起来了,对着马宝喊道:“赐座!”

“毕卿,我知道你如今心思不在官场,但是还请看完这个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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