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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活不过十八,无奈我当起了灵媒小说结局

小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着棺木与铁铲碰撞的“咯嚓”声,我的内心也跟着狠狠抖了一下。要知道这可是挖尸啊,纵观我的小半生,还从没如此近距离接触过陌生人的尸体,心里毛毛的感觉走遍全身,跟触电似的浑身发抖。我停下动作,把事先准备好的黄香蜡烛点燃,有洒了一把黄纸在地上,毕恭毕敬地跪在坟头,两手作揖不停在心里嘀咕,“您可千万别怪我,我也是迫于无奈才进山挖坟的。”叩拜完毕,我见坟头没出现什么异样,重新抄起了铁铲,继续对着土坑挖下去。刨开表面的黑泥,我看到一口薄皮棺材,漆黑的棺盖还很新,估计尸体下葬的时间不久。内心跳得更厉害了,我壮胆把铲子横过来,塞进棺材盖下面的缝隙,用力一撬,顿时棺盖“吱呀”一声,被撬开了巴掌宽的裂缝。土岗也随之次来一股冷风,我被风沙迷住了眼睛,感觉...

主角:王安王家福   更新:2024-11-10 11: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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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安王家福的其他类型小说《说我活不过十八,无奈我当起了灵媒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小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着棺木与铁铲碰撞的“咯嚓”声,我的内心也跟着狠狠抖了一下。要知道这可是挖尸啊,纵观我的小半生,还从没如此近距离接触过陌生人的尸体,心里毛毛的感觉走遍全身,跟触电似的浑身发抖。我停下动作,把事先准备好的黄香蜡烛点燃,有洒了一把黄纸在地上,毕恭毕敬地跪在坟头,两手作揖不停在心里嘀咕,“您可千万别怪我,我也是迫于无奈才进山挖坟的。”叩拜完毕,我见坟头没出现什么异样,重新抄起了铁铲,继续对着土坑挖下去。刨开表面的黑泥,我看到一口薄皮棺材,漆黑的棺盖还很新,估计尸体下葬的时间不久。内心跳得更厉害了,我壮胆把铲子横过来,塞进棺材盖下面的缝隙,用力一撬,顿时棺盖“吱呀”一声,被撬开了巴掌宽的裂缝。土岗也随之次来一股冷风,我被风沙迷住了眼睛,感觉...

《说我活不过十八,无奈我当起了灵媒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听着棺木与铁铲碰撞的“咯嚓”声,我的内心也跟着狠狠抖了一下。

要知道这可是挖尸啊,纵观我的小半生,还从没如此近距离接触过陌生人的尸体,心里毛毛的感觉走遍全身,跟触电似的浑身发抖。

我停下动作,把事先准备好的黄香蜡烛点燃,有洒了一把黄纸在地上,毕恭毕敬地跪在坟头,两手作揖不停在心里嘀咕,

“您可千万别怪我,我也是迫于无奈才进山挖坟的。”

叩拜完毕,我见坟头没出现什么异样,重新抄起了铁铲,继续对着土坑挖下去。

刨开表面的黑泥,我看到一口薄皮棺材,漆黑的棺盖还很新,估计尸体下葬的时间不久。

内心跳得更厉害了,我壮胆把铲子横过来,塞进棺材盖下面的缝隙,用力一撬,顿时棺盖“吱呀”一声,被撬开了巴掌宽的裂缝。

土岗也随之次来一股冷风,我被风沙迷住了眼睛,感觉周围空气越来越冷,吓得白毛汗流满了整个脖子,定了定神,继续用力撬棺,下一眼差点看吐了。

就不说尸体身上散发出来的腐烂臭气了,光是它腐烂狰狞的模样也是够吓人的。

这尸体一看就被埋进土壤不久,尸骨并没有腐烂干净,身上穿着皱巴巴的蓝色寿衣,尸水横流,沾在寿衣上面,几乎和尸身粘附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说服自己忍住了调头逃跑的冲动,一只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抓起蜡烛,照亮了尸首的大半个身子。

毫无疑问这是一具男尸,死因不明,但一看就是非正常死亡,头颅发瘪,眼窝暴凸,嘴巴也保持着半张的姿势,露出发黑的牙床,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我尽量不去看它的脸,心脏好像被塞进一个电动马达,快要整个蹦出了胸腔。

老周已经等不及了,远远地躲在树林下面抽烟,嘴里还不停催促我,“老弟,你倒是赶紧的,耽误下去天都亮了。”

我紧了紧发干的喉咙,定睛朝棺材下面巡视,可能是运气好,这一眼还真看见尸体肚子下面涨起来,鼓成了一个圆球状,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微微蠕动。

我想起了黄四爷的叮嘱,捏周捏脚地取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里面装着一些乌鸦血,味道特别浓稠。

我把乌鸦血洒在棺材外面,耐着性子等待。

至于为什么要用乌鸦血,因为乌鸦属阴,据说是一种行走在阴阳两界,能够通灵的生物。

乌鸦的鲜血同样带着强烈的阴气,腥气十足,特别受坟鳝喜欢。

果不其然,洒下乌鸦血没多久,我就觉察到尸体圆鼓鼓的肚子下面开始蠕动,没多久就从寿衣下蠕动出一条大拇指粗的蛇。

坟鳝体型不大,仅有不到半米长,浑身呈诡异的灰白色,身上爬满紫斑,脑袋略扁,典型的三角形状,腹部比较粗短,估计是一条怀孕的母蛇。

只见坟鳝游曳着粗短的身子,走着支字型的S线路,很快就来到我洒下乌鸦血的地方,紫色蛇瞳在暗夜中微微发光,吐出长长的蛇信子,凑到乌鸦血旁边不断舔舐着。

我心脏都吓突突了,把后背绷得笔直,但还是硬着头皮取出了一张渔网,趁着坟鳝舔舐乌鸦血的时候,奋力往前投掷。

渔网张开,立刻覆盖住了坟鳝,这畜生察觉不对,立刻翻转身体试图挣脱。

好在渔网够接受,我拽着渔网的末端,用力一扯,坟鳝被伸缩的渔网牢牢困在里面,无法挣脱。

我又洒了一把糯米在上面,糯米阳性充足,可以克制坟鳝体内的尸气,果然随着糯米的洒落,坟鳝身体表面立刻冒出“滋滋”白烟,诡异极了。

同时坟鳝吃痛,发出“嘶嘶”的蛇鸣,身体几乎都快扭成麻花了,我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手足无措愣在原地。

冷不丁老周从旁边跑来,丢来一个黑色的袋子,指着疯狂翻滚挣扎的坟鳝说,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坟鳝装进去。”

我哆嗦嘴皮道,“怎么装啊,难道用手去抓?它咬我怎么办?”

老周丢来一双防割手套,说你赶紧的,万一跑了就没办法在抓了。

我只能硬着头皮戴上手套,飞快握住了坟鳝的七寸。

这玩意看着不大,可皮肤滑腻腻的,力量十足,我两手合在一起,差点没办法掌控,废了老大劲,才勉强把坟鳝塞进口袋,冷不丁那坟鳝不再扭动了,冷冷地调转蛇头,用一双紫色的蛇瞳冷幽幽地盯着我。

我好似在它眼中读到了死亡的味道,如此的麻木、腥冷,顿觉一股凉气从菊花直涌上天灵盖,差点吓得丢开袋子。

好在老周眼疾手快,迅速帮忙扎紧了袋子,取出一根红色的线绳,死死帮住口袋,长吁了一口气说,

“别愣着,赶紧回吧。”

我嗯了一声,扭头看向被自己掀开的棺材板,迟疑道,“这大哥坟头被我挖开了,要不还是重新给他填上吧。”

老周不屑地翻白眼,说行啊,反正是你自己动手,我可懒得帮忙。

我无视了他的不屑,重新走回土坑,打算把棺材盖子合上。

可就在即将合上棺盖时,我却预感到尸体的“睡姿”好像跟刚才不一样了,顿时吓得脑头皮炸开,定睛一看,发现尸体此时正张大嘴,将暴凸的眼珠大大地睁开,露出黑紫色的腐烂眼球,狰狞地瞪着我。

尸体的喉咙还在滚动,慢慢从它嘴里钻出另一条坟鳝,一点点撑开嘴巴,做出要咬我的架势。

“妈呀!”

我吓得屁滚尿流,万没想到尸体身上居然还藏有另一条坟鳝,赶紧撒手合上棺材板,二话不说转身就跑,脸都快吓紫了,一辈子都没这么害怕过。

老周快速跟上来,一通小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老弟你跑什么,干这行的人光八字够硬还不行,胆子必须要大,以后接触这种环境的机会还多呢。”

我是打死都不想再有第二次了,飞快摇头,用百米冲刺的速度离开了乱坟岗。

回去的路上我依旧沉浸在后怕中,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踏上了这条路。

老周安慰我道,“别紧张啊,这事就跟那事一样,起初很害怕,慢慢你就习惯了,保不齐还会觉得舒服呢。”

我哭笑不得,从老周手上接过袋子,赶在天没亮之前下了山。

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们总算返回了城区,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我急着回去向黄四爷交差,赶紧订好了张车票。

可坟鳝毕竟不好携带,加上这玩意还有剧毒,万一路上蹦出来咬伤其他人就不好了,想到这儿我便对周八皮说道,

“老周,能不能给我个皮箱,把坟鳝装起来,省得路上惹麻烦。”

周八皮立刻翻出一个公文包,拍了拍上面的灰,说这是牛皮做的,很厚实,坟鳝绝对咬不穿。

我说了句谢谢,正要伸手去拿,老小子却拦住我说,“等会儿,这皮包不能白送,售价200,我算你八折吧。”

我脸都黑透了,心里骂了句死奸商,但还是乖乖付了钱。

装好坟鳝我刚要走,周八皮却叫住我说,“等会儿,上次黄老答应帮我打磨几件阴物,还没来得及寄给他,刚好你要回去,顺手帮我带上吧。”

我点点头,从他那里接过一个口袋,放在手上掂了掂,感觉挺沉的,好奇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便手贱拆开来看了一眼。

下一秒我就吓得原地蹦跶起来,只见口袋里居然装着好几根被打磨过的骨头,看造型很像人类小孩的骨骼。

我脸都白了,哆哆嗦嗦看向周八皮,他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说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都说了这是阴物,当然是从尸体身上拆下来的。

我嘴皮子发瓢,问他到底是干嘛的,怎么会有这么多死人的物件。

周八皮说,“我是冥商,主要经营一些阴料生意,偶尔也会充当中间人,帮人联系法师,做些驱邪看宅之类的杂活,感觉你这个人还挺合眼缘的,以后没事可以常来做做,等你在黄老那里学成了本事,没准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鬼才跟你合作呢。

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又问道,“你和黄四爷很熟吗,以前是不是经常合作?”

他点点头,说是,不过黄四爷年纪大了,这几年已经很少出山,所以才急着找个能够传承衣钵的人,

“这老爷子脾气比较倔,以后就由你代替他跟我合作好啦,放心,老哥做事情很公道啦,保证亏不了你,当年怎么跟黄四仁分账,以后就怎么跟你分。”

我傻了,忙说等等,你管他叫什么?

周八皮道,“你还不知道黄老的名字吧,他叫黄仁义,家中排行老四,所以得了个匪号叫黄四仁。”

我无语得一匹,一个黄四仁,一个周八皮,我特么真是倒了血霉,同时跟这两位爷打交道,能有我的好吗?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通过黄四爷交代下来的事,我判断他的真实职业应该不只是个风水师,哪有风水师需要用到坟鳝的?

也不晓得养父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留下遗言让我跟这样的人学本事。


“你特么手怎么这么贱!”

我太阳穴直蹦青筋,木屋出现骨灰坛,说明这的确是—栋凶宅,他们要是不碰这个骨灰坛,大家或许能相安无事,平静地守到天亮,可他们砸碎了屋主人用来栖身的地方,大伙儿还能和平共处吗?

答案是否定的。

再次走进这栋木屋,我明显感觉周围空气变冷了,虽然暴雨已经停下,却不知道从哪儿钻来—股冷风,吹得腐烂的木质门窗嘎吱作响,木屋外不知不觉起了—层朦胧白雾,房梁也被冷风吹得嘎吱作响。

若有若无的阴气夹杂着白雾盘旋,冷风中似乎弥漫着阴沉的怒吼,我看着窗外飘起的白雾,急得汗都下来了,马贵反倒—脸无所谓,冲我嬉皮笑脸,

“你不是要下山吗,怎么又回来了?”

“别特么废话,赶紧跪下,给这家主人磕头请罪。”

我气得暴跳如雷,—把摁住马贵的后脑勺,就要强迫他对着骨灰坛下跪。

我这下很突然,马贵被我揪着头没等挣扎就双膝跪在了地上,他吃痛发出“哎哟哟”的惊呼,下意识就要挣扎,可我这—年功夫不是白给的,别说马贵,就算再来两个也无济于事。

“卧槽,你干什么?”其他同学都炸开了锅,尤其是那几个经常跟着马贵瞎混的,都—起上来阻止我,

“王安,你快把人放开。”

我被好几个人揪着手臂,没辙只好退了两步,看着这帮无知的家伙,我心里那个气呀,只恨得牙痒痒,对马贵吼道,

“你闯了大祸,如果不能祈求屋子里的主人原谅,所有人都会被你连累。”

马贵估计没想到我力气这么大,看我的眼神已经有点怕了,可他是个典型的二流子性格,脸上依旧不服,大吵大嚷道,

“放你娘的屁,不就是个破骨灰罐吗,都摆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了,我还真就不信它能蹦起来咬我。”

要说这人如果该死,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丫的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怕事的主,居然当面操起了木棒,对着本就破碎的骨灰罐狠狠又来了—下。

随着哐当—声,我心都跌落到了谷底,炸开的罐子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尸骸也散开了滚成—堆,马贵对着愣神的我说,

“你以为卖弄表现就能让同学们感觉你不同寻常,对你服气吗,老子偏不信你这套。”

我去你妈的蛋蛋!

当时我眼珠都快瞪红了,没忍住要出手教训他,这时候忽听屋外传来砰的—声闷响,本就破烂不堪的木屋在狂风下发出更加明显的“嘎吱”声。

不知道从哪儿灌入的冷风晃得窗户也在摇,屋里好多瓶瓶罐罐都跟着倒下来,好似地震—样到处滚来滚去。

这不同寻常的异样不仅惊到了我,连其他几个同学也惊到了,就在大家沉默陷入僵持之际,忽听外面—个女同学传来惊悚的大喊,

“啊……门口怎么多出了—双水脚印?”

听到这话我立刻撒腿冲出去,来到木屋大堂四处寻找,果然外面冷风嚎嚎,晃动的门框下竟出现了—双孤零零的泥水鞋印,在手电光照下显得格外突兀。

脚印八字朝前,正对着我们所在的方向,—股阴煞的寒意立刻沿着菊花涌上了天灵盖,我脊梁骨炸毛,惨着脸说,

“坏菜了,那东西已经彻底盯上我们!”


首先是廖小玉自己,在学车的时候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剐蹭,虽然撞得不严重,却把她吓出一身汗,回家就发起了高烧。

晚上她梦到自己爷爷奶奶,浑身是血衣衫褴褛,趴在地板上求孙女帮帮自己。

起初廖小玉以为就是个怪梦,没往心里去,可第二天、第三天,仍旧做了类似的怪梦,还梦到自己的爷爷奶奶被巨石压在地上,怎么都翻不了身,哭喊连天,一直持续到她天亮。

怪梦做久了,廖小玉不免疑惑,抽空把这个梦告诉了家人。

岂料廖父也做了同样的梦,说自己开夜车时老走神,总看见死去的先人被压在乱石下。

父女俩一合计,估计是祖坟风水受了地震的影响,让埋在地下的先人不得安宁,才托梦让后人帮忙,本想找个懂行的人看看,最好能选个吉地迁葬。

可这年头骗子多,廖小玉一直拿不定主意,恰好听说了我地震那天的“壮举”,这才动了心思,主动联系上我。

听完我恍然大悟,我说呢,自己向来缺少异性缘,每次廖小玉看见我都绕路走,今天居然转性主动联系上我,感情是为了给祖上迁坟。

心里有点小失落,可转念一想,能在心上人面前好好表现一次也不错,没准经过这件事她会对我另眼相看,好事不就成了吗?

我脑子一热,当场拍大腿同意了,廖小玉总算破涕为笑,甜甜地夸了我一句,“王安,你真是个好人。”

送走廖小玉,我坐公交回了家,老妈炖了一锅排骨叫我去喝汤。

我喝得正香,却听到老妈唉声叹气,还在为我的学业发愁,“王安,辅导班老师来电话了,你测试成绩不理想,连上二本都困难,有没有为将来打算过?”

老实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放下碗说,“妈,当初你就不该强迫我报理科。”

说到学习,我算是比较用功了,可惜打小就对数理化不感冒,死记硬背很难开窍,辜负了爸妈的期待,自己也觉得憋屈。

“那是为你好,学理科对就业有帮助嘛。”

老妈摇头去了卧室,晚上我听到她和老爸在嘀咕,说大号算是养废了,要不趁年轻还能生,抓紧时间再要个小的?

我无语得要死,默默收拾碗筷回了卧室,翻出床底的一口大箱子,取出了陈麻子生前用来吃饭的家伙。

一把三尺三寸的寻龙尺,一盏八角铜灯,加上罗盘、鸡血线,还有一些用剩下的朱砂染料。

虽然小时候跟养父学了不少风水理论,但只停留在皮毛阶段,不确定明天完成廖小玉的托付。

可牛逼已经吹上天,只能硬着头皮上。

当晚做了个好梦,梦到自己和廖小玉手牵手在操场漫步,我扭过头亲她,她也没躲,随后没羞没臊地抱在一起……

隔天起床

匆匆换好裤子,我去了约好见面的地方,廖小玉大老远朝我招手,指着路边一辆小汽车,催我快些上去。

麻风岭地势险要,小汽车兜兜转转,花了大半个小时才到地方。

一下车我就按照陈麻子教的方式望气,眯眼打量眼前的山沟,不看不知道,麻风岭的确真是个福旺之地,山腰灵气逼人,此时太阳刚刚升起,一抹霞光映照在后山背脊上,金墟宝地,大有江河气象。

风水札记上把这种山势称为龙抬头,是上好的风水。

没等我想明白,廖小玉已经在催我了,“王安你快点,我家人还等着呢。”

我收起心思,跟她一起进山,到了山下一栋老宅,迎面看见一个气势沉稳,仪表堂堂的中年人正快步走来。

不用说他就是廖小玉老爸了,长得耳圆面阔、天顶饱满,这种人最适合经商,估计来头不小。

廖父大步走到面前,先是从头到尾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好奇地看向廖小玉,“女儿,这位是……”

廖小玉立刻替我介绍,“爸,他叫王安,是我的高中同学,还是个风水大师呢,这次请他过来就是为了迁坟的。”

“胡闹吗这不是!”

没等廖小玉说完,廖父就皱起了眉头,他不信我小小年纪就懂得风水命理,埋怨女儿太不靠谱,居然把迁坟这么大的事交给一个毛头小子。

我顿时就不高兴了,说人坏话也不知道背着点?廖小玉也替我争辩,“王安是真有本事,上次学校地震就是他看出来的,要不是他坚持带同学跑出来,可能会死更多人。”

“哦?”

廖父明显怔了一下,转过脸来重新看我,语气依然带着不信任,“小兄弟你年纪轻轻的,真懂这个?”

我心情不太爽,大老远跑来帮忙,廖父一上来就质疑我水准,几个意思?

可转念一想也不觉得奇怪,电视上的演得风水大师都是鸡皮鹤发,一脸威严,哪像我,连毛都没长齐,一看就是工龄不足,临时抓来凑数的。

看在廖小玉的份上我也不计较,说自己懂一些风水皮毛,可以先进山看看。

“好吧,山里路不好,你自己小心点。”

廖父勉强同意,但那表情一看就没拿我当回事,我心里有气,偷偷对廖小玉说,“你爸根本不信任我,要不还是算了吧?”

她急了,说他不信你,我信你还不成吗,这次你好好表现,回头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我眼前一亮,笑着问她决定怎么报答。廖小玉立刻扭捏起来,说高二那年你不是给我写过情书表白吗,其实我一直对你印象不错,只是家教太严,家里不让早恋……

这么说我还有机会?

心上人的话让我来了精神,干劲立马上来了,决心这次一定要在她和家人面前好好表现一次。

陪廖家人走进深山,我来到山脉附近,掏出罗盘观测地形。

点穴分两步,首先是座山望气,观察自然山川的走向,找出需要的风水脉络。

没一会儿我就根据罗盘指向,选中了一个地头,这里处在后山腰一个开阔地,三面环山一面水,脚下是一条延绵好几公里的大水库,气运藏风,界水而止,有回龙之象。

不过这山势太单薄,无法成龙,只能算走蛟的穴位,就这已经算很好的风水了,能保廖家人一生富贵。

接下来是确定穴眼,我取出寻龙尺,感受山头的地气,路过一个土包时忽然停下了脚步,凝视着手上的燃烧正旺的八角铜灯,心中大感震撼。

这里怎么会有个宰相穴?


打来电话的人是周八皮,就是之前帮我捕捉坟鳝的奸商。

丫的开口就向我打听黄四爷的下落,说手头上接了一笔业务,想找四爷帮忙。

我说,“真不巧,他临时出了趟远门,说是要处理点事情,最少要半年才会回来。”

周八皮显得有些沮丧,“好端端的怎么就去了外地,他没说自己要去干什么?”

我说没有,不过这件事看起来似乎挺重要,老爷子不许我瞎打听。

周八皮哦了一声,本想挂电话,可迟疑了一会儿,又换上了一副笑嘻嘻的口吻,“找不到黄老,找你也是一样,你不是一直在他身边学艺吗,时间都过去一年了,肯定学会了不少本事吧?”

我猜到这家伙想干嘛,立刻说,“你是不是打算找我帮忙,处理手上那件业务?”

“嘿嘿,老弟你可真聪明。”

周八皮笑呵呵道,“其实也不是大不了的业务啦,就是我一个客户,最近总也睡不好,怀疑自己家可能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想找个人驱邪,这么好的业务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黄老,既然他不在,干脆就介绍给你好了,反正你也算他半个徒弟,谁来都一样。”

我没有马上答应,略显为难道,“可我入门时间太短,只学了一些理论知识,说到驱邪恐怕……”

“哎呀老弟,这种事其实很简单啦。”

不等我说完,周八皮就贼兮兮地打断我道,“我去客户家看过了,根本就感应不到任何阴气,九成九并不是真的在闹邪,搞不好是客户心理方面出了问题,疑心生暗鬼,才总怀疑家里住了不干净的东西。”

“你只要跟我走一趟,假装做法驱邪,给客户一个心理安慰,等他精神不那么紧张,身体自然就康复了,我也能拿到一笔不菲的佣金。”

我大吃一惊,说你这不是骗人吗?

周八皮振振有词道,“这怎么能算骗人呢,闹邪的事是他自己说的,就算我不接这单生意,别人也会接,白捡的便宜,不赚白不赚。”

我哭笑不得,本想拒绝,但考虑到自己出摊这么久,还一个子都没赚到,再不开张可能就要喝西北风了,只好勉为其难道,

“倒不是不行,那我这次帮了你,能分到多少报酬?”

周八皮顿时把胸脯子拍得比打鼓还要响,“老弟放心,跟我合作少不了你的好处,好处对半分,给你2000块报酬,感觉怎么样?”

我暗自琢磨,09年我们那小县城经济不算景气,2000已经抵得上一个工薪阶层的月薪了,既然客户家并不是真的在闹邪,也就意味着我只需要跟着老周去走个假过场,白挣2000的机会可不多,这买卖确实挺划算。

刚出社会的我急于摆脱经济上的窘境,于是想都没想,立刻答应下来。

下午我就买好了车票,直接杀向晋西,周八皮正在铺子里等我,见我风尘仆仆赶来,便二话不说,蹬着一辆破三轮去了客户家。

到地方一看,我才发现这个客户家里蛮有钱,入眼处一座占地超过三百平米的小别墅,门庭宽阔,建造了不少假山和鱼池,池子里养着几条肥硕的大锦鲤,布置得相当考究。

看得出建造房子的人也懂得一些风水门道,别墅格局前面窄,后面宽,加上门前那片水池属于活水,有着很不错的聚财效果。

这年头越有钱的人越注重风水,这家小区确实不错,坐水靠山,门庭视野开阔,尤其是假山石中央还建造了一个圆石搭建的花坛,四周布满象牙雕,花坛正对马路,浑圆无缺,有着不错的化煞效果。

我挺纳闷,这家主人房子建的这么好,风水运势也旺,按理说应该过得很顺利才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沾上“闹邪”呢?

周八皮小声道,“我也觉得这家不太可能闹邪,但客户坚持说遇上了不好的东西,我总不能跟她顶嘴不是?到手的酬金不赚白不赚。”

我有些无语,正打量房子布局的时候,迎面忽然走来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人,穿着时髦打扮得特别精致,一身名牌看着就价值不菲。

我正好奇这人是谁,周八皮已经笑呵呵地迎上去,“黄小姐你好,小王,跟你介绍下,这位黄小姐就是咱们的雇主了。”

啊?

我很震惊雇主居然是个女的,而且还长得这么年轻漂亮,愣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反应,黄小姐已经飞快走来了,从上到下打量我一眼,微微皱起了眉头,

“周老板,这位就是你找来的大师,怎么看起来年纪跟我差不多大,靠谱吗?”

周八皮顿时咳嗽一声,对黄小姐点头哈腰道,“别看王安岁数小,他的师承可是大有来历,教他本事的先生可是号称这一片最有名的灵媒大师,老话说有志不在年高,我这老弟上知天文,下懂风水,六岁就接触这个行业了,天生就是当术士的料,你的问题交给他保准没错。”

这死胖子口才好,冲着女孩夸夸一顿乱吹,恨不得把我夸上天,反倒搞得我很不好意思,于是走过去讲道,

“别听他瞎说,我只是跟过两个师父,略通一点风水知识而已。”

黄小姐哦了一声,似乎是为了测试我的能耐,马上指着自己的院庭说,

“那你能看得出我家的风水问题吗?”

我点头说,“可以,你家风水没事,是典型的正阳格局,山水环绕藏风纳气,通常住在这种地方的人财运都比较旺,没看错的话你老爸应该是从商的,而且生意做得还不小。”

黄小姐眨了眨眼,又问道,“那你猜猜我妈又是干什么的?”

她这话摆明了是在考验我的能力,我虽然不怎么精通命卜之术,可粗浅的看相本事还是有一些的,定睛在黄小姐脸上扫了一圈,摇头说,

“你父母宫暗淡,稍有缺憾,说明家庭不和,父母感情早已破裂,没猜错的话你是出自单亲家庭,父母应该早就离异了才对。”

听完我的话,黄小姐立刻变得激动地抓着我的手,一脸欣喜道,“还真神,我信你是真的有本事了,我爸妈的确很早就离婚了,这些年我都是跟着老爸生活。”

这位黄小姐肤白貌美,长得又年轻,扑面而来的香气搞得我心口一颤,赶紧移开目光,讪笑说你过奖了,这只是一点粗浅的面相本事,登不得大雅之堂,

“话说,你究竟遇上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找我和老周驱邪?”

黄小姐这才进入了正题,撒开手说,“是这样的,最近这段日子我老做噩梦,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差,有时候大白天也感觉注意力恍惚,尤其是到了晚上,总觉得家里好像多了一个人似的。”

我一愣,要求她把话说清楚点。

黄小姐说,“打个比方,我最近因为精神不好,特意找医生开了点安眠药,天一黑就准时睡觉,可每当睡到凌晨之后,总会听到屋外面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可开了门又什么都看不见,家里的宠物狗也老是冲着我大门叫。”

都说狗眼通灵,可以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她家宠物狗没完没了冲着大门嚷嚷,加上每天半夜都能听到那种拍门声,确实将黄小姐吓得不轻。

我皱眉道,“除了这个,还有吗?”

她点点头,面露胆怯地说,“还有就是我家后院老是传来有人咳嗽的声音,经常发生在晚上,可家里除了我和一条宠物狗,根本没别人了,那种咳嗽声听起来特别苍老,像极了一个老头在咳嗽,我家哪有老人啊,肯定是进了不干净的东西!”

见她说得这么笃定,我反倒纳闷了,和周八皮对视了一眼,反问他有什么看法。

周八皮讪笑道,“老弟,我只是中间人,又不懂驱邪,这方面的事还得由你自己拿主意。”

得,算我白问。

我让黄小姐开门,先带我走进客厅看一看,她点头照做,把我请进了别墅大厅。

她家属于中式装修,墙上挂着不少古玩字画,大部分家具都是木质的,各种镂空白银屏风,雕梁画栋,我不禁感叹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讲究,光卫生间都赶得上我的卧室大小了。

室内光线和气息很正,除了开口朝向不太好,正对马路容易撞了“穿心煞”,别的问题我是一点没看出来,也难怪周八皮会怀疑客户是心理出现了问题。

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我继续问道,“黄小姐,你家这么大,怎么没看到其他人?”

“别叫我黄小姐,我跟你年纪差不多,还是叫我黄芸吧。”

她摇摇头,说自己老爸光顾着做生意,还在外面找了个小狐狸精,平时已经很少回家住了,虽然自己家有钱,但家庭关系却处得并不好。

我哦了一声,点头说难怪,行里有句老话,空屋易招鬼,越是格局大的屋子,越需要有人镇宅,黄芸又是个女孩,女人体质偏阴,镇不住家里的风水,长此以往确实容易出问题。

她立马说,“这么说我家确实闹鬼了?会不会是因为家里房间长时间空着,所以才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我摇头说,“不一定,你家宅子占着正阳位,风水这么好,就算空置一段时间也未必闹鬼。”

通常阴灵都喜欢阴气重、光线暗淡且潮湿的地方,黄芸家满足不了上述条件,不可能招来孤魂野鬼常住。

“那到底是怎么个事嘛。”

黄芸急了,跺脚换上一副嗲嗲的声音,搞得我浑身不自在,只好说,

“你要不介意的话,今晚在客厅帮我腾个地方,我只要住上一晚就能搞清楚来龙去脉。”


“啊……鬼啊,原来别墅里真的有鬼!”

要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一个大老爷们会发出这么尖锐高亢惨叫,只见赵经理脸色刷一下就白了,双腿发软瞬间跌坐在地上,双手支撑着屁股,一寸寸地往后面挪,嘴里大吼大叫说你别过来,老爷子,我不是故意吓唬你后人,求你放了我,放过我,啊……

他手舞足蹈,惨叫声比死了亲爹还要难受,连滚带爬地想要翻墙出去,但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限制住了,怎么都爬不上护栏,只能吓得缩成一团,像只受惊的小鸡仔一样瑟瑟发抖。

黄芸瞪大了眼睛,通过监控我们只能看见被吓得神志错乱的赵经理,却看不见那个阴灵到底长什么样,短暂沉默后,黄芸忽然对我说,

“可不可以让我看看那个阴灵到底长什么样子?”

“你确定要看?”

我偏过头,一脸意外,感叹这女孩胆子确实不小。

黄芸也挺紧张,不自然地咽了口唾沫,依然坚持道,“你就让我看看吧,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鬼长什么样呢。”

“行吧。”

既然客户提了要求,我自然要想办法满足,让普通人见鬼的办法其实也有不少,我让周八皮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牛眼泪,轻轻涂抹在黄芸的眉心中间,叮嘱道,

“你就躲在屋里看,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大呼小叫,受不了就立刻把牛眼泪擦掉好了。”

她点点头,立刻站起来,小心翼翼地爬到了窗户边,透过这扇窗户可以看到后花园的环境,黄芸只是朝外面看了一眼,顿时就吓得双肩乱颤,脸色也刷的白成了一滩浆糊,几乎本能地张大嘴要喊。

周八皮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立刻伸手捂着她小嘴,不让黄芸出声,嘴里怪笑道,

“怎么样,那东西不好看吧,早劝你要想清楚后果了。”

其实我也好奇这个鬼魂究竟长什么,趁着手上还有一些牛眼泪没干,同样涂抹向自己的眼角,凝神往外看去,这一眼就看得呆住了,同样露出十分惊恐的眼神。

只见外面草皮上趴着一具肤色发青的尸体,四肢扭曲好像蛇一样缓慢蠕动着爬向赵经理,这老头是从挖掘机翻斗上跌下来摔死的,鬼魂还保持着惨死时的惊悚模样,天灵盖垮掉了半边,一颗眼珠子也歪着,五官铁青被鲜血涂满,爬过的地方就跟拖把似的,到处渗血……

这一幕别说赵经理了,就连我也吓够呛,赶紧抹掉牛眼泪,对周八皮抱怨道,

“你狗曰的,有必要搞来这么吓人的阴灵吗,也不怕把人吓出心脏病?”

周八皮坏笑道,“不找个厉害点的,怎么能唬得住人,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赵经理以后别再打这栋老宅的主意。”

我抽动了一下嘴唇,感觉吓人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再继续下去就该出事了,赶紧抹掉脸上的汗珠,重新给阴物盒子绑上鸡血线,按照黄四爷的办法,重新念了一段缚灵咒。

木盒上面本就有的禁锢阴灵的符咒,随着我的诵念,这些符咒发挥起了作用,外面那个正在满地爬的老鬼身体逐渐变淡,重新化作一道白眼,被收进了阴物盒子里。

我迅速合上盖子,反手贴上镇鬼符,感知到屋里的阴气正在逐渐消失,这才松了口大气,起身喘道,

“妈的,差点就玩脱了,走,赶紧去外面看看赵经理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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