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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明卿雪萧珩 番外

三尺锦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云湘摇头,“你怎么来了?”“奴婢猜您会被带到这里,便一直在门口等着,严大人出门的时候看到奴婢,让奴婢进来伺候您。”柳云湘坐起身,见木槿进来了,这才想起这里是墨玉轩,严暮住的院子。“夫人,主子让您今日待在兰园等他回来。”柳云湘皱眉,“有事?”木槿摇头,“主子没交代。”昨晚受了惊,没怎么睡好,柳云湘想接着睡,不过木槿说特意让厨房做了燕窝粥,让她先用一些再休息。柳云湘还真饿了,便让谨烟伺候她梳洗。这几日在侯府清汤寡水,难得一顿丰盛的,柳云湘胃口大开,一连吃了两碗,还吃了一盘虾饺。正想去院子散步消食,听到门口有动静。柳云湘透过窗子往外看,见元卿月站在外面,正歪头往这边巴望。木槿不知说了什么,元卿月哭着走了。谨烟从外面回来,小声对柳云湘道:...

主角:明卿雪萧珩   更新:2024-11-10 11: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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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卿雪萧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明卿雪萧珩 番外》,由网络作家“三尺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云湘摇头,“你怎么来了?”“奴婢猜您会被带到这里,便一直在门口等着,严大人出门的时候看到奴婢,让奴婢进来伺候您。”柳云湘坐起身,见木槿进来了,这才想起这里是墨玉轩,严暮住的院子。“夫人,主子让您今日待在兰园等他回来。”柳云湘皱眉,“有事?”木槿摇头,“主子没交代。”昨晚受了惊,没怎么睡好,柳云湘想接着睡,不过木槿说特意让厨房做了燕窝粥,让她先用一些再休息。柳云湘还真饿了,便让谨烟伺候她梳洗。这几日在侯府清汤寡水,难得一顿丰盛的,柳云湘胃口大开,一连吃了两碗,还吃了一盘虾饺。正想去院子散步消食,听到门口有动静。柳云湘透过窗子往外看,见元卿月站在外面,正歪头往这边巴望。木槿不知说了什么,元卿月哭着走了。谨烟从外面回来,小声对柳云湘道:...

《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明卿雪萧珩 番外》精彩片段


柳云湘摇头,“你怎么来了?”

“奴婢猜您会被带到这里,便一直在门口等着,严大人出门的时候看到奴婢,让奴婢进来伺候您。”

柳云湘坐起身,见木槿进来了,这才想起这里是墨玉轩,严暮住的院子。

“夫人,主子让您今日待在兰园等他回来。”

柳云湘皱眉,“有事?”

木槿摇头,“主子没交代。”

昨晚受了惊,没怎么睡好,柳云湘想接着睡,不过木槿说特意让厨房做了燕窝粥,让她先用一些再休息。

柳云湘还真饿了,便让谨烟伺候她梳洗。

这几日在侯府清汤寡水,难得一顿丰盛的,柳云湘胃口大开,一连吃了两碗,还吃了一盘虾饺。正想去院子散步消食,听到门口有动静。

柳云湘透过窗子往外看,见元卿月站在外面,正歪头往这边巴望。木槿不知说了什么,元卿月哭着走了。

谨烟从外面回来,小声对柳云湘道:“那位也不知从哪里知晓,严大人在主院藏了个女人,也就是您,这不来探虚实来了。木槿说严大人不在,将她打发走了。”

柳云湘无语,“她跟我争什么风吃什么醋,难道忘了自己只是严暮养的宠物?当然,我也是,两宠物之间就没必要争宠了吧?”

“夫人,您怎么这么说自己。”谨烟不爱听这话。

“我这是有自知之明。”

见元卿月走,柳云湘来到院里散步。

恶心反胃的症状减轻后,她突然胃口大开,总是饿,吃饱了还想吃,稍稍管不住嘴就会撑着。

所以每次吃完饭,她都必须散散步消消食儿。

“夫人,奴婢让厨房给您熬一碗山楂汤吧。”

木槿这么一说,柳云湘还真想吃点酸的了。

“好。”

见木槿这就要去,柳云湘喊了她一句,问:“你说了什么,那元姑娘听后就哭了?”

木槿微微弓腰,端着恭敬道:“奴婢只是传达主子的话,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主院。”

柳云湘呵了一声,这元卿月会怎么想,自然是想严暮都让其他女人住进来了,而她还只是个闲杂人等,这不就气哭了。

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会儿,柳云湘正想回屋,听到外面乱糟糟的,便让谨烟去看看怎么回事。

很快谨烟回来,脸色不大好的回道:“那位元姑娘撞墙了。”

柳云湘皱紧眉头,元卿月会爱上严暮,她并不意外。

她曾是深闺娇养的官家小姐,家里突遭变故,为了能活下去,委身于严暮。

父母被斩首后,便觉这世上再无亲人,一人孤苦,只能依靠严暮。时日一长,便爱上了这个男人。

柳云湘只是没想到元卿月会爱的这么深,这么蠢,竟想独占这个男人。

上一世的自己,虽然也爱上了严暮,但从未奢求他爱上自己,更别说嫁给他,让他身边只有自己了。

爱就爱了,她从未说出口。

爱就爱了,她不图什么。

爱就爱了,但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个错误,所以甘愿承担后果。

谨烟打听到,那元卿月回去后越哭越激动,非要立马见到严暮,而下人不敢去衙门传话,那元卿月一发狠就撞墙了,立时血花四溅,额头破了那么大一个血洞。

“严暮回来了吗?”

“下人们去大理寺衙门禀报了。”

等到下午,木槿引着一人来了。

谨烟扶着柳云湘坐到罗汉床上,等那人进来,柳云湘一看,竟然是周礼怀。

周礼怀是太医院院判家的公子,医术非常了得。

“三夫人,严兄让在下来给您诊脉。”


柳云湘回到侯府,也没干什么,反正就是觉得累,躺下就起不来的那种。

谨烟去厨房给她煮了一碗清汤面,她也只喝了几口面汤。

“夫人,您总这样也不行,莫不请个大夫?”

柳云湘摇头,“不可。”

一请大夫,她怀孕的事也就包不住了。

“妇人怀子都是如此的,过几日就好了,我能挺得住。”

谨烟点头,“对了,我刚才在厨房听厨娘说老夫人病了。”

“那一定是被我气病的。”

“奴婢看是装的。”

柳云湘笑,“她是想叫我服软呢。”

“夫人,别理她。”

柳云湘是不想理的,也没那心力,只是半夜里二公子谢林成来敲门,说老夫人梦到三爷了,现在就在祠堂抱着三爷的灵牌哭呢,哭昏过去好几次了。

灵牌?

柳云湘嗤了一声,人还好好活着,她也不嫌晦气。

既如此,柳云湘必须得去看看,看她如何哭得出来。

披上披风,谨烟在一旁扶着她,然后来到祠堂,外面跪满了下人,二夫人和几个孩子也在外面。

所有人看到她,自动让开一条路。

柳云湘走过去,那二夫人挡住了她的路。

“柳氏,你看看这侯府,被你搅得上下不得安生。你若还有一点孝心,便应该顺从母亲。”

柳云湘笑,“二嫂若有孝心,此刻应该在严暮的床上吧?”

“你!”

“不许你侮辱我母亲!”三公子谢林羽攥紧拳头冲到柳云湘面前。

谢林羽十五了,长得又高又壮,柳云湘花了不少钱将他送进了教武院,让他学习功夫,可如今他的拳头对着自己。

“三公子,你的拳头再硬,它也压不过一个理字。学会以武慑人之前,先学会明辨是非吧。”

这一世,她对谢林羽只有这一句良言,言尽于此,再无其他可说的。

上一世,她送他去教武院,为他谋前程,帮他娶媳妇,甚至教养他的孩子,处处尽心尽力。

他手上有了兵权,也让靖安侯府再塑荣光。

可他是怎么对她的,他手上也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割她的血肉吃。

进了祠堂,老夫人正抱着谢子安的灵位哭,哭得都提不上起来了,嗓子也哑了。

“母亲,你这是做甚?”

老夫人看到她,举着谢子安的灵牌让她看:“我梦到老三了,他说他又冷又饿,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可怜。还说他死不瞑目,连尸身都没有找回来。”

柳云湘叹了口气,“可不,当时只说他的尸身被北金的铁骑踩烂了,可既然踩烂了,那也许死的就不是他。母亲应该这样想,也许三爷还活着。”

老夫人猛地抽噎了一下,“怎么……怎么可能还活着……”

“母亲不希望他活着?”

“那是不可能的!”

柳云湘点头,“的确是不可能的。”

老夫人觉得这话越扯越远有点偏离主题了,于是拐回来道:“老三是不放心家里人,尤其不放心他二哥啊,死的人是死了,可活的人却顶了所有罪。他在梦里还问二哥怎么样了,我怎么回答,我只能哭啊。他让我别哭了,还说他不孝,但好在娶了媳妇,媳妇会代替他尽孝的。”

“刚娶的媳妇就成了寡妇,他没说对不起我?”

“他……他怎么对不起你了……”老夫人有些心虚道,“你是他媳妇,见他死都不瞑目,是不是应该可怜他,替他完成遗愿?”

柳云湘细细思量了一会儿,道:“照母亲这样说,他应该成了孤魂野鬼,想来是我们做的衣冠冢,他没有找到。这样吧,我听人提起过一个神婆,那神婆特别厉害,招魂是一绝。只要请她去衣冠冢那设坛施法,定能将三爷的魂魄召回来。”

“这……”怎么转到招魂一事上了,老夫人有些傻眼。

“他可说了,即便这人没死,也能把他的魂儿招过来。”

“招……招过来……那不就死了。”

“少了魂魄,不死也得变傻子吧。”

老夫人一听这话,当下只能哭着糊弄过去。

“老三啊,娘这两日病得厉害,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下去陪你,你别怕,娘这就来了。你媳妇她是个心狠的啊,她不肯救你二哥,她不孝顺你娘啊!”

柳云湘杏眼闪过一丝讥讽:“母亲是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儿媳虽不孝,但一定为你风光大葬。”

“你说什么?”

柳云湘懒得理她,转身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她对下面的管家吩咐道:“明日你去棺材铺置一副上好的棺椁,老夫人说她没几日了,还是要早些准备才是。”

说完,柳云湘往外走去。


“在的。”

柳云湘要进去,那小厮拦住了她。

“只是今日元姑娘老家的人来闹,元姑娘被气昏了过去,主子下令要我们严守院门,不许闲杂人等再进去。”

谨烟皱眉,“我们夫人是闲杂人等?”

小厮为难道:“要不您请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谨烟还要说,柳云湘拦住了她,冲那小厮道:“快去吧。”

小厮走后,柳云湘撑住墙,疼得站不直身子,同时心里也很害怕,怕腹中胎儿有什么事。

小家伙,一定要挺住。

娘上辈子没要你,这辈子还你的债。

好好疼你,好好养你长大。

谨烟见柳云湘疼得直喘气,心焦的直跺脚,“她气昏过去了,便害您被拒之门外,这什么道理啊!”

“哪有什么道理讲,人家是严暮宠在心尖上的人。”

而她,一个旧人罢了。

等了好一会儿,那小厮才回来了。

“大人正在陪元姑娘,还说……”

“说什么?”

“大半夜的,寡妇登门,晦气死了。”

柳云湘脚下一软,亏得谨烟抱住了。

再如何,她都没想到严暮会这般绝情。

“夫人……”谨烟忍不住哭了,“您可怎么办啊!”

小腹更痛了,但柳云湘强迫自己站起来。

“走。”

只是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走了没两步,她就倒在了墙角。

“夫人!”

“无……无碍,让我先缓一会儿。”

许是太生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实在走不了。

她头靠着墙,努力咽下噎在嗓子眼里的这口气。

这时,天空一声炸响。

她抬头看,见绚丽的烟花照亮了半边天。接着一个接着一个在夜空中炸开,犹如一道道流星,美得如梦似幻。

而烟花是兰园里放的,为谁放的,不言而明。

她捂着小腹苦笑:孩子,这一世我要对不住你了,你只能有娘,没有爹。

天微微亮后,柳云湘让谨烟扶着她去了巷子里的一间很小的医馆,怕被人认出来,还特意蒙了面纱。

医馆很破旧,坐堂的是个干瘦老儿,眼睛细长跟狐狸似的,衣服打着补丁。

这大夫看着不怎么靠谱,给她诊脉后,问道:“这几日常动怒吧?”

柳云湘迟疑了一下点头,“是。”

不想气的,但狗尿泼到头上,怎么可能不气。

“你这怀胎还不足三月,胎气还不稳,切忌动怒。不过没什么大事,我给你开几副养胎的方子。”

说着,他笔走游龙写了一个方子,而后冲后面喊:“姑奶奶,劳您尊驾给配几副药。”

这老头都古稀了,他姑奶奶得多大年纪?

柳云湘幻想着一个满头白发,走路颤巍巍的老太太过来,结果进来的却是位姑娘。一身素衣白裙,墨发挽了个髻子,穿着白色医袍,显得十分干练。而那张脸粉面桃腮,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那姑娘看到柳云湘,冲她微微颔首,而后拿过桌上的药方。看了一眼后,秀眉皱了皱。

“她不是胎气不稳,而是中毒了。”

老头一愣,“不可能啊!”

中毒?

柳云湘一听这话,也很是吃惊,不过她却莫名的很信任这位姑娘。

“会不会伤到我的孩子?”她忙问。

那姑娘请柳云湘坐下,而后亲自给她诊脉。

“你确实中毒了,而且深入血脉,腹中胎儿保不住的。”

柳云湘听后,一下僵在了那儿。

孩子保不住……

“你中的这种毒叫白木,此毒是由十八种毒物炼制而成的,无色无味,服下一个月后才会有症状,而且症状很轻,非常容易误诊。毒素侵入血脉后,会腐蚀掉五脏六腑,人在极度痛苦下死亡,死时血液会变成白色,人也犹如木头一般僵直,所以名为白木。”


柳云湘来到门口,二夫人已经将白绫挂到门梁上,人也踩到木凳上了,一副贞烈的样子。

老夫人急匆匆赶来,因为太慌,还差点绊倒。

二公子和三公子,四姑娘和五姑娘也都赶过来了,两位公子苦劝,四姑娘急得直哭,小五依旧呆头呆脑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二夫人看到柳云湘,指着她大骂:“柳云湘,你欺我辱我,我便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柳云湘刚要开口,老夫人怒气冲冲指向她,“你这个祸害,当初真不该让老三娶你,害我侯府不得安宁!”

“我若忍气吞声,才有安宁吧?”

“伶牙俐齿,咄咄逼人,这便是你对长辈的态度?赶紧给你二嫂跪下,磕头求她原谅!”

柳云湘失笑,“我为什么要求她原谅?这什么道理?”

“三婶儿,你便磕个头,先让二婶儿下来。这事传出去,侯府颜面何存,我又如何在国子监立足。”二公子急道。

“我娘若有个好歹,你能心安?”三公子青着脸道。

“我们平日敬您,您却欺辱我娘!”四姑娘哭着嚷道。

小五左右看看,走到柳云湘身边,握住她的手。

柳云湘揉了揉小五的头,冲三人一一问道:“二公子,为了你的脸面,你让我跪?三公子,我没做伤天害理的,为何不心安?四姑娘,你平日真的敬我吗?”

三人说不上话来,而二夫人哭的愈加悲愤。

“柳云湘,你会有报应的!”

“原我也信恶有恶报,但老天爷不开眼啊,我只能自己给自己报仇。”

这时,管家小跑着过来了,冲老夫人道:“大理寺传话,说是能去牢里看望二爷了。”

老夫人一下还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你再说一遍?”

“咱们能去看望二爷了!”

这代表什么,代表这案子有眉目了,大理寺卖他们侯府一个面子。

柳云湘哎哟一声,“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她走到老夫人身边,小声道:“看来那奸臣对二嫂很满意。”

“这……”

“二嫂为救二爷,想来昨晚定是使尽浑身解数。”

老夫人干咳一声,“闭嘴!”

“反正我是不如二嫂,终究念着三爷放不开。不过这个紧要关头,二爷马上就能回家了,二嫂还得加把劲啊!”

老夫人心思一转,先打发几个孩子回各自屋里,而后指挥身边两个婆子把二夫人给拉下来,“老二媳妇,为了老二能尽快回家,还得委屈你了。”

二夫人一愣,“母亲什么意思?”

“今晚,我让人送你去兰园。”

二夫人瞪大眼睛,“母亲,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你也希望老二能早点回来吧?”

“不,我绝不再去!”

老夫人哼了哼,“这可由不得你!”

说罢,便让两个婆子把人拉走了。

这狗咬狗的戏码,柳云湘看得直冒冷汗。

严暮这混蛋太损了,居然还有后招。

接下来几日,那二夫人夜夜被送到兰园。

遭遇了什么,柳云湘不知,但每日二房院门紧锁,老夫人身边的婆子们把守,隔得老远都能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哭声。

这日午后,柳云湘刚躺下,胡账房来了。

她这些日子嗜睡,吃得又少,常打不起精神来。谨烟扶她起来后,用湿帕子给她醒了醒神儿,又喂她喝了两口水。

等她靠到罗汉床上,谨烟才引着胡账房进来。

“胡先生,何事这么急啊?”

胡账房进来先擦了一把汗,迟疑了一下才道:“今儿一早我去绸缎庄查账,这一去才知道,绸缎庄已经易主了。”

“什么?”柳云湘坐直身子。

“据说是咱府上拿着契书,已经把绸缎庄整个卖掉了。”

柳云湘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什么意思,也就说有人把她的东西给卖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她那些铺子的契书都在老夫人那儿。

“不止绸缎庄,西城的胭脂斋,城郊的百亩良田都卖了,您那些嫁妆只剩西山上一片贫瘠的果园,估计是卖不掉所以留下了。”

谨烟一听这些,脸都白了,“夫人,老爷清廉,夫人攒了多年才给您攒下这些嫁妆,这一下全没了。”

柳云湘沉下一口气,“我还能追回来吗?”

账房摇头:“您那契书是白契,谁拿着就是谁的,追不回来了。”

打发走账房,柳云湘压不住火气,气冲冲来到东院。


这二爷是习武的,力气大,很快将屋里的东西都砸了出来。

“你们救她做甚,让她去死!”

“这等贱妇,寡廉鲜耻,哪有颜面存活于世。”

“我谢子轩顶天立地,便是死在牢中也不要她这般救我,辱我英名!”

谢二爷一身憋屈无处发泄,将屋里打砸了干净,还不解气,拿着刀冲到院子乱砍。

那海棠花开得正好,被他拦腰砍断。

石榴树刚结果,掉的满地都是。

一棵古槐粗壮,皮被剥了一层。

老夫人冲出来,急得直拍大腿,“老二,你这是做甚啊,万不能伤了自己。你媳妇也是为了救你啊,千错万错,你得给她留条活路。”

“你们谁给我留了活路,这是要逼死我啊!”谢子轩愤愤道。

“你爹和你大哥都没了,咱们家以后要靠你了。娘求求你,别折腾了,以后咱好好过日子,重振家业可好?”

“我宁愿战死沙场,也不受这份屈辱!”

“老二,没人知道这些事,忍忍就过去了。”

“我忍不了,她不死是吧,那我去死!”

这时二夫人跑了出来,一下跪到谢子轩面前。

“夫君,我原以为你会心疼我,这才原原本本告诉你,却没想到你逼我去死啊!我没脸活了,你杀了我吧!”

二夫人哀莫大于心死,含泪闭上眼睛。

见儿子真举刀,老夫人忙挡住了。

“老二,你莫要犯糊涂,她是忠勇伯府的姑娘,你杀了她,可就惹上大麻烦了!”

“大不了一命赔一命!”

“你这是往你娘心口捅刀啊,这三年来,你在牢中受苦,娘在家里日日以泪洗面,好不容易把你盼出来了,你偏要寻死觅活。你对得起娘,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和大哥吗?”

谢子轩抱头蹲到地上,气得直捶地。

“好儿子,咱忍了这口气,那严暮作恶不断,总有遭报应的时候。这薛氏到底是为了救你,你若嫌弃她,娘给你娶个几个小妾,往后不来她这院那就是了。”

二夫人薛氏听了这话仰天大哭,“我是做了什么孽啊,你这么对我!”

“闭嘴吧你,你一个失洁的女人,留你一命,你就该感恩戴德。还有,你最好别回娘家乱说,你忠勇伯府也要脸面。”

说着,老夫人拉起谢老二,带着他往外走。

柳云湘这场戏看得火气上涌,虽然那二夫人害她不浅,可她遭的罪就是她上辈子遭的,难免心里戚戚。

那谢二爷出来,柳云湘忍不住说了一句:“二爷既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何不拿着刀去杀了严暮,在家里对着一个柔弱的女子发狠算什么本事。”

“柳云湘,你闭嘴!”老夫人冲柳云湘喝道。

谢子轩看向柳云湘,两眼喷火,“你与她一般下贱!”

柳云湘轻嗤,“这家里亏得有二嫂和我,不然就是你娘和你女儿献身救你这个混不吝了!”

“柳云湘,你你你……”老夫人气得发抖。

柳云湘耸肩一笑,“母亲大义,为了救自己的儿子,能狠心把儿媳妇推别的男人床上,恨只恨不能年轻几岁,不然就自己亲自上阵了。”

这话一出,老二和老夫人皆是满脸青白,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回去的路上,谨烟不住叹气,“夫人,您往后可怎么办,那三爷是死了也没死,您是寡妇又不是,眼下肚子里还有这孩子,境况只怕比二夫人还要难。”

柳云湘握住谨烟的手,嘱咐她道:“你要记住,我腹中孩子是三爷的,侯府的血脉。他会回来的,还会跪在我面前认下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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