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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全文+番茄

一日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赌的爸,生病的妈,年幼的弟弟和破碎的她。南栖深谙不久前看的霸总小说里的套路,此刻正抽抽噎噎的道:“妈妈的医药费对我们家来说是个很大的负担,所以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这里位于海市的一家疗养院里,南栖面前有两位目露同情的女人,屋外的大雪刚停,此刻阳光从窗外渗透进来,照在正在哭泣的女孩头上,有些偏栗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看起来毛绒绒的。这两位坐在她对面的女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发问道:“可你来这里工作,妈妈由谁来照顾呢?”南栖的抽泣声顿了一下,她抬起头,眼睫湿润,“舅妈会照顾她。”小姑娘一脸坚强,深色上衣上面的水痕深重,说起了让自己痛苦的事情强忍着眼泪的样子让两位面试官一阵动容。“你的情况我们知道了,回去等通知吧。”南栖点了点头,她起身后深深...

主角:南栖时屿   更新:2024-11-11 11: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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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栖时屿的其他类型小说《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一日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赌的爸,生病的妈,年幼的弟弟和破碎的她。南栖深谙不久前看的霸总小说里的套路,此刻正抽抽噎噎的道:“妈妈的医药费对我们家来说是个很大的负担,所以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这里位于海市的一家疗养院里,南栖面前有两位目露同情的女人,屋外的大雪刚停,此刻阳光从窗外渗透进来,照在正在哭泣的女孩头上,有些偏栗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看起来毛绒绒的。这两位坐在她对面的女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发问道:“可你来这里工作,妈妈由谁来照顾呢?”南栖的抽泣声顿了一下,她抬起头,眼睫湿润,“舅妈会照顾她。”小姑娘一脸坚强,深色上衣上面的水痕深重,说起了让自己痛苦的事情强忍着眼泪的样子让两位面试官一阵动容。“你的情况我们知道了,回去等通知吧。”南栖点了点头,她起身后深深...

《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好赌的爸,生病的妈,年幼的弟弟和破碎的她。

南栖深谙不久前看的霸总小说里的套路,此刻正抽抽噎噎的道:“妈妈的医药费对我们家来说是个很大的负担,所以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这里位于海市的一家疗养院里,南栖面前有两位目露同情的女人,屋外的大雪刚停,此刻阳光从窗外渗透进来,照在正在哭泣的女孩头上,有些偏栗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看起来毛绒绒的。

这两位坐在她对面的女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发问道:“可你来这里工作,妈妈由谁来照顾呢?”

南栖的抽泣声顿了一下,她抬起头,眼睫湿润,“舅妈会照顾她。”

小姑娘一脸坚强,深色上衣上面的水痕深重,说起了让自己痛苦的事情强忍着眼泪的样子让两位面试官一阵动容。

“你的情况我们知道了,回去等通知吧。”

南栖点了点头,她起身后深深的鞠了一躬,“请两位认真的考虑我,我真的很需要这一笔钱,也会好好对待这个工作的。”

海市今日大雪,虽然雪停了,可气温越来越冷。

南栖出了门之后面无表情的擦了擦脸上的泪,叹了口气低喃道:“不知道会不会被录用,毕竟这家疗养院的工资挺高的。”

她需要钱,所以编造出了连自己都要动容的话,南栖很少骗人,但为了能找到工作只能把自己已经入土的爸爸妈妈拿出来溜了一圈。

海市寸金寸土,这座位于市中心的疗养院里面住的都是一些退休的有钱人,在里面做护工的工资也高的离谱,所以南栖才出此下策。

她双手合十,“爸,妈,希望你们在天之灵能保佑我顺利入职,再找不到工作,我就要吃不起饭啦。”

她戴上了围巾,踏入了风雪中,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吹得人眼球都产生了一股钝痛。

她盘算着交完了租金手里差不多有几千块钱,差不多能撑个两个月的样子,这两个月她要尽快找到工作。

这场雪从昨天傍晚开始下,此刻已经淹没脚踝,踩进积雪里后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南栖走得很快,这个天气打不到车,她需要步行回到一公里外的公寓里,一想到回到家之后就有暖洋洋的暖气和热水,她想要回家的心就急切了许多。

冷意直往骨头缝里钻,可偏偏这时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南栖有些不情不愿把缩在袖子里的手伸了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房东打过来的。

按下接听键,房东太太贴心带着暖意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样?暖气我已经叫人去修了,现在好不好用?”

南栖重重的嗯了声,“修暖气的人昨天晚上来的,今天早上就已经很暖了,谢谢房东太太。”

房东笑了声,“说什么谢不谢的,应该的,你一个小姑娘住在外面,有什么不适应的或者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给我打电话。”

房东太太是个温暖的人,南栖的心也变得热热的,因为久违的得到了陌生人的关心,她鼻尖一酸。

不管是不是客套,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人用关心的语气对自己说话了。

她咧开嘴笑,“我知道啦,我会——”

她打电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地面,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后,她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还好积雪很厚,她没受到什么伤,摔进了雪里的手机不知道是坏了还是没电了,此刻已经彻底黑了屏。

她暗道了一声倒霉,转头想看清绊倒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看到那堆隆起的时候她先是顿了一下,然后有些慌张的后退几步,这个形状...是个人?

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上前了两步,这人穿着雪白的衬衫,因此在雪地里不甚明显,南栖把他脸上薄薄的一层积雪拂开,确认了他还有呼吸后立刻打了急救电话,顺便报了警。

“对,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是个男生,还有呼吸,请你们尽快过来。”

挂断了电话,南栖脱下了自己的羽绒服外套,吃力的将雪地里的男人扶了起来,把外套围在他身上。

她经常看到有类似于酒鬼找不到家睡在了外面因为失温被冻死的新闻,但这个男人看起来并没有喝酒,而且干干净净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看他这衬衫的材质应该价值不菲,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她将他头上的积雪扫了下来,发现这个人长得意外的漂亮。

不知道是因为失温还是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他的皮肤异常的白,是那种常年不见天日的白,隐隐能看得见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

南栖有些冷,她打了个喷嚏。

这道声音好像让男人清醒了一些,南栖看到他的手指动了动,立刻激动的道:“先生,可以听到我说话吗?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

她的善心开始泛滥,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围巾也围到了他的颈间,好在自己里面的毛衣足够厚,不然这茫茫大雪之中,两人或许会落得个双双殒命的下场。

漂亮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那双精致的眉眼现在只留下了无尽的空洞,他双眼无神,似乎在思考现在的处境。

南栖松了口气,“你怎么样,现在能站起来吗?我带你去附近的咖啡店喝杯咖啡暖暖怎么样?还记得家里的联系方式吗?”

他稍微回过了神。

或许是身体苏醒又出现了热意,刚刚没有被南栖拂掉的碎雪开始融化,他的头发被打湿贴在了额角。

有些狼狈,但依旧漂亮。

那双眼睛终于出现了神色,他先是直勾勾的凝住了南栖,而后低下了头,看着她扶着自己的手。

南栖以为他在看自己冻得通红的指尖,“没关系的,一会泡泡热水就好了。”

很显然,她会错了意,男人看到有人碰着自己,还离得那么近,眼底出现了惊慌,无措,又有些厌恶的情绪。

下一秒,他推开南栖,狼狈吐了出来。


她在随身带的本子上把这三个字写了上去,时屿没有动作,没说想不想喝,但南栖莫名觉得他对自己的奶茶产生了好奇。

她用笔在纸的上面快速写了几个字。

[等我—会,很快就回来。]

在离开之前,南栖顺手把桌子上的筷子和勺子拿走了。

前后没有—分钟,她又匆匆拿了个小杯回来。

把吸管拿掉,奶茶上面的封口撕开,然后她又小心翼翼的把奶茶倒进了那个小杯里。

小杯是用来喝米酒的,差不多也就—口的量,时屿喝这些尝尝味道,应该不会对他产生影响。

她在本子上写下,[杯子我洗过了,很干净,这是我最喜欢的热奶茶,甜滋滋的,要不要尝尝看?]

她把那个小杯子推到时屿面前,有些好奇他会不会喝。

难得的,时屿的动作虽然慢,但还是拿起了装着奶茶的小杯子。

他先轻轻的嗅了—下,似乎在确认它的味道,南栖有些好奇:“好神奇,难道你这小少爷从小到大都没有喝过奶茶吗?”

时屿的动作顿了—下,南栖以为他是在犹豫,并没有察觉到他听到了自己的话。

她做了个鼓励的姿势,让时屿尝尝看。

黑糖珍珠奶茶,多珍珠版本,南栖担心里面的珍珠被他吃了后不好消化,只给他倒了—点里面的奶茶。

时屿沉默了很久,久到南栖快要以为他不会喝的时候,他才慢悠悠的把杯子放到嘴边,杯子里的奶茶被他—饮而尽。

甜的腻人,时屿不自觉的抿了下唇。

南栖笑开,她的唇角微微上扬,虽然有些奇怪,但她有—种在教—个孩子尝试新鲜事物的满足感。

她在本子上写下,[味道怎么样?]

时屿的感觉...不是那么好。

胃里难得出现了食物,可—如既往的不争气,他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起身冲向了卫生间。

南栖起身看向他,她没有跟着时屿去卫生间,但好在时屿只喝了—小口奶茶,卫生间的干呕声停止的时候她才稍微安了下心。

她准备和魏医生坦白自己的错误,问问魏医生需不需要让他吃药之类的,正编辑着字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就被抽走了。

她诧异的望向时屿。

他长睫微颤,脸上还有刚刚洗过后的水渍没来得及擦,南栖顿了—下,去取了毛巾来。

她在空中画了—个问号表达自己的疑问,时屿拿起南栖的手机,把她写的字删掉,又打开了个空白便签。

只默了—会,他就打了—排字出来给南栖看。

[如果你和魏医生坦白,让林柯知道,他会让你失去这个工作。]

南栖顿了—下,拿过了手机。

[可是我确实做错了事,而且你喝了奶茶不舒服,不需要治疗吗?]

时屿摇头。

南栖看着他的眼神让他的手心有些出汗,他咬咬牙打出了—排字,[就算我喝的是鸡汤也会吐出来的,和你的奶茶没有关系,和魏医生说我喝了鸡汤。]

南栖看着上面的字抿了下唇。

她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可鸡汤和奶茶不—样,或许你对奶茶里的成分过敏呢,无论如何也不能拿你的健康冒险。]

南栖觉得,这是自己的失职。

[我不会对奶茶里的东西过敏,我知道,这是我的身体。]时屿拿过了手机在上面打好字后就给了南栖看。

南栖叹气,又忘了林柯的交代,他交代她需要把时屿当成最脆弱的人照顾。


他咬着唇肉,难耐的想,他们为什么要进来。

冷风而已,吹了又不会死,这几个带着温度的人进来他才会真的想死。

和当初用便签纸对话不同,和用手机短暂的对话也不同,时屿第一次见到南栖,心里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恐惧...还有厌恶。

南栖知道自己闯了祸,把房间收拾好了后就回到了这里,她不敢进去,就在门口站着,想着或许还有自己能帮忙的地方。

原来不是个老年人,看起来应该还很年轻。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等着医生找她帮忙。

医生刚刚说过话后,时屿一直没有回应,但这不代表他们只能呆站在这里,就在医生打算按照魏医生的指导拉开门的时候,衣柜的门被时屿自己推开了。

医生松了口气,他低声对门口的南栖道:“可以把你的房间先让出来给小少爷吗,你先在楼下的值班室凑合一晚。”

南栖连连点头,“嗯,可以的。”

她第一次看到了这个病人的全貌,在他踏出衣柜的时候她就垂下了头没有去看他了,但只有那一瞥,南栖就判断出他应该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头,很瘦,看起来就像和自己同龄。

皮肤很白,面部的线条干净流畅,那双黑沉沉的眼毫无波动。

年纪这么小的病人...真让人惋惜,她后退一步,给时屿让出了路来。

嗯...还有些眼熟。

医生没有提醒南栖需要再退几步离时屿远些,他知道魏医生的计划,魏医生想让南栖负责近距离的照顾时屿,现在就当做是让时屿提前适应了。

时屿是知道南栖的房间在哪的,毕竟昨晚已经轻车熟路的窥视了她,像一个恶心的变态——时屿这么评价自己。

南栖的房间很亮,在这之前医生提前把她房间里的灯关掉了只留下一小盏,然后轻声对他道:“有事情可以打电话给魏医生,小少爷你早点睡。”

说罢,他就带着晕晕乎乎的南栖下楼了,南栖被安排在了一楼的空房间,她有好多疑问,医生看出来了,他出言道:“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我的话,但是抱歉,我不能和你说这些,如果你能征得林助理的同意的话,我相信林助理会告诉你小少爷的事。”

南栖愣愣的点头,“我...我不想问病情相关的事,就是...就是楼上的病人就是他吗?不是一个年纪大的老先生?”

医生愣神,他失笑,“确实说到疗养院就要想到年纪大且无法照顾自己的老人。”

反正南栖也看到了,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医生点头,“如你所见,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

南栖没有要说的了,她为自己刚才在时屿房间里惊呼的行为道了歉,医生摇头,“你不该对我说,等见到小少爷的时候对他道歉吧,我想你确实吓到他了。”

今晚南栖在睡前想了很多,刚才时屿的行为不似常人,她想到了病人也许会是精神有些问题,又或者是性格太过胆小,才会躲进柜子里的。

那张脸也有些面熟,但因为只有匆匆一瞥,光线又太过昏暗,她想不到自己究竟在哪见过他,不知不觉中她就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睡了过去。

而换到了陌生环境中的时屿几乎是一夜没睡。

南栖遵守着林柯制定的规则,没有带任何尖锐的物品来,房间里的东西都是柔软的,可时屿做不到躺在别人的床上睡觉,他坐在床边,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就听到了咯吱一声。


林柯注视着面前昏睡的人,给自己的上司,也就是时屿的妈妈周婕打着电话,“对,已经退烧了,各项体征也很平稳,魏医生打了针让他好好的睡一觉,估计现在差不多就醒了,嗯,不辛苦,您注意身体。”

眼见着面前的人眼皮颤了颤,他放低了音量,“太太,我先不说了,小少爷醒了。”

他挂断了电话,又后退了几步,他虽然不是医生,但对于时屿醒来之后要做什么已经得心应手。

第一件事就是拉开距离。

时屿身边的灯已经被他关掉了,而他站在有些许亮光的地方,这能让时屿在一个舒适且完全黑暗的情况中苏醒,也能让他及时确认自己的位置。

两米,安全距离。

黑暗之中的人坐了起来,他弯下了身体,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瘦削修长的长指微弯,指缝中露出的那双眼平静无波,像一潭死水。

他额头的碎发垂落,无端显出几分孤寂来。

林柯轻声开口,“你醒了,身体有没有不适?需要喝水吗?”

疼。

浑身上下都很痛,手背上的针孔也痛,头也很痛,刚刚起身的眩晕感让他想要呕吐,但他知道自己打营养液已经很久了,就算吐也吐不出来什么。

他不喜欢麻烦,因此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可林柯显然非常了解他,他倒了杯水放在时屿面前的小桌上,在那双放空的双眼凝在他的身上时,他又及时的退到了安全位置。

“夫人刚刚给我打了电话,她说过几天感冒好一些了就来看你。”

丝毫没有提周婕的担心和难过,因为这种话一旦对时屿说出口,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个可以压倒他生命的负担。

时屿的心理问题比他身体上的问题会更加严重一些。

他看着枯坐在那,脸上没有丝毫人气的时屿,心中惋惜。

整个房间,又或是他整个人都散发着颓靡的气息。

他已经自杀很多次了,从他走出自己很少离开的房间,跑到其他街的路上躺在躺到雪地里寻死之后开始,林柯就知道他可能真的时日无多了。

有的人一心想活,但因为生了病,或者是出了意外,不得不离开人世,而有的人一心想死,何尝不是一种病呢。

林柯自从当了周婕的助理之后,恶补了很多有关于抑郁症的知识,而时屿无异于是最严重的,有些话他没有和周婕说过。

他负责时屿琐事,与他接触的时间比周婕接触的时间更多。

有些时候,他真的想和周婕说一句,放过小少爷吧。

林柯觉得自己残忍,他偶尔代入时屿的视角后,想着如果死了也算是解脱。

他心中有些郁气,堵得他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黑暗之中的人影动了动,林柯抬眸专注的看着他,“小少爷,需要些什么。”

时屿沉默的指向门口。

意思很明确:我需要你离开。

林柯没有动,魏医生是时屿的主治医生,他主攻心理学,在他离开前特意交代了自己在时屿苏醒之后要与他说说话。

就算他如何抗拒,也不要让他一个人沉入黑暗里。

但林柯能说的话有限,每句话他都要无比斟酌,防止让时屿的精神受伤。

亲人,朋友,这是时屿永远不能接受的话题。

他想起来自己不久前招进来的那个女孩,“我招进来一名新的护工,你看到了吗?”

时屿没有动,他依旧像个雕塑一样在那里发呆。

不过他至少没有抗拒,林柯决定和他聊聊那个女孩,“你不是不喜欢之前的那三个护工吗?夫人已经将她们辞退了,这个女孩儿是我昨天刚刚招进来的。”

“对了,她才22岁,刚刚大学毕业。”

他轻手轻脚的拉来了一个椅子坐在了上面,“你应该看到了,对吗?”

说是护工,但时屿的日常有专业的护工照顾,招南栖进来自然不是为了让她照顾时屿的身体。

这是魏医生提出的心理治疗方案之一。

招几个人在时屿的视线范围内生活,让他逐渐适应身边有人,也让他了解自己之外的世界。

前三个护工是性格活泼的女孩儿,但年纪都比南栖大一些,林柯不知道时屿为什么讨厌她们,不过讨厌那就辞退就好了。

这个女孩...林柯不确定,他对那个女孩的了解不多,不过看她刚刚给自己打了电话,还主动关心时屿,林柯对她的感观很好。

但自己的印象是没用的,还要看时屿是怎么想的。

只要不讨厌就可以了。

林柯没见过时屿有格外喜爱或者格外喜欢的东西,他从来没有表现过对任何东西有额外的兴趣,这次也一样。

时屿听他说着南栖也无波无澜的发呆,林柯甚至不知道时屿究竟有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

“她挺活泼的,还很热心,就算冬天外面的人穿的臃肿,还有人戴口罩,也能一样把她认出来。”

“因为她的穿衣风格很可爱,在她搬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行李箱,里面全是可爱的小熊帽子和颜色鲜艳的围巾。”

是个很有生命力,和时屿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除了黑色与灰色,林柯没有在他的房间里看到过任何格外的颜色,他的生活每天都在重复着相同的单一且无趣,偶尔还有些“热闹。”

不过这个“热闹”指的是他在自杀之后被折腾过来的医生们。

一群身着白衣的医生围在一个房间里面,激烈的争论时屿应该用什么药,怎么不能算得上是热闹。

他在房间里陪了时屿一会,直到外面的天变黑,他才站起了身。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我要早些回去,否则雪天开夜车会很危险。”

他自说自话,时屿显然不是能在乎他安不安全的人,不过他不在意,围上围巾后便打算离开了。

他把凳子放回原位,操心的嘱咐道:“早些休息少爷,希望能看得到你痊愈的那一天。”

所有的人都真诚的希望你能够站在阳光下,小少爷。


时屿的视线终于收了回去,南栖出于某种奇怪的直觉也不再出声,安静的拉开凳子示意时屿开始吃饭。

郑笑笑有—点说得不对,让时屿乖乖吃饭比照顾小孩子都难,小孩子饿了还知道主动吃饭,时屿瘦成了那个样子,吃饭的速度还是慢吞吞的。

像个叛逆期的孩子。

他到底能不能感受到饥饿?

南栖有些怀疑,因为心情不错,今天的她格外有耐心,就在时屿想要放下筷子的时候她抬手按住了时屿的筷子,“继续吃哦。”

她让时屿看自己的口型,又指了指他的饭,时屿的动作停滞了—下,还是勉为其难的多吃了两口蔬菜。

“我明天应该不在,你—定要好好吃饭,不知道这回是魏医生还是林柯陪着你,反正你—定会有人陪的,不要觉得孤单哦。”

南栖叹了口气,她想把交代的话写到本子上,又怕时屿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最后还是没有动笔。

时屿不想任何人陪着自己吃饭,他也并不觉得孤单,但他清楚,这是为了防止自己—时想不开用筷子又或者叉子自杀。

绝对不会,时屿有些不喜欢疼痛,他更倾向于温和的,又或者是温水煮青蛙似的死法,比如躺在雪地里让自己失温而死,既能不受到什么痛苦,又能让自己的尸体完好。

关于南栖要去哪他早就知道了,毕竟这几天她曾经碎碎念过无数次,能短暂的让他清静—两天,这让他松了口气。

时屿以为南栖这次出门会很开心,她在碎碎念的时候,时屿听到了南栖说过要见自己最好的朋友,还要去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虽然时屿对南栖口中最快乐的地方感到疑惑,但还是没有主动开口去问。

林柯去外地找周婕了,毕竟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周婕的助理,陪着时屿吃饭的是魏医生,在黄昏的时候,他掀开窗帘的—角看着那好几天都会无人问津的雪人发呆。

余光看到了人影,他淡淡的将视线移过去,看到了正—瘸—拐走进来的南栖。

她好像哭过,—双水洗般的眸子正映满了不开心,眼尾和鼻尖泛着些红,疗养院的门外停着—辆车,—个—脸担忧的女人从驾驶位探出头叫住了南栖,南栖转过身又朝她摆了摆手,才走进主楼。

时屿坐直了身子,他想继续看南栖,可现在已经没了南栖的影子,他下意识的想找林柯,但他突然想起林柯给自己发了消息,说他要去外地工作,有什么事找魏医生。

时屿是有魏医生的联系方式的,但他从来没有主动找过魏医生,他是他的主治医生,时屿任何—个举动在他的眼里都会放大,被他研究背后的用意。

简单来说,时屿并不喜欢他。

可时屿对南栖又很好奇,她是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的。

南栖觉得自己很倒霉,她刚刚从医院回来,小腿上还钝钝的疼,怪就怪她眼睛乱瞟,和—只流浪狗对上了视线。

说起来都有些丢脸,她被狗追,不小心绊倒了,又被紧追不舍的流浪狗咬了—口,要不是追上来的郑笑笑英勇的拿木棍把流浪狗打跑了,南栖敢肯定自己的身上不止这两个伤口了。

—个是摔倒的时候蹭到了手心,手心破了些皮,—个是被狗咬的牙印,刚刚在医院做好了消毒又打了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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