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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我闪婚了个忠犬老公谢宴礼楼阮 番外

久久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宴礼手上的手机还是震个不停,但他却没继续管了,他歪头看着她,唇角轻轻勾了勾,“祝你心愿成真。”楼阮心情很好,语气轻快起来,“谢谢你。”在她转过头看他的瞬间,谢宴礼微微往前凑了凑,他坐姿懒散,眼尾微微勾着,脸上带着勾魂摄魄的绚烂笑容,“楼阮。”楼阮觉得他们挨得好像有些近,于是微微往后退了退,“嗯?”谢宴礼说,“我说真的,你很快就能心愿成真的。”楼阮看着他纤长的眼睫,轻轻眨了眨眼,她总觉得他说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听着很像是什么霸总宣言。就像小说里那种,女主说这家店好好吃,男主就立刻买下来送给她的感觉一样。谢宴礼有可能是男主,但她绝不会是女主。他们是没有感情的。而且她还给人添了麻烦。不可以!楼阮顿了一下,开口问道,“你不会是想要出版社的...

主角:谢宴礼楼阮   更新:2025-02-27 17: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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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宴礼楼阮的其他类型小说《心动!我闪婚了个忠犬老公谢宴礼楼阮 番外》,由网络作家“久久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宴礼手上的手机还是震个不停,但他却没继续管了,他歪头看着她,唇角轻轻勾了勾,“祝你心愿成真。”楼阮心情很好,语气轻快起来,“谢谢你。”在她转过头看他的瞬间,谢宴礼微微往前凑了凑,他坐姿懒散,眼尾微微勾着,脸上带着勾魂摄魄的绚烂笑容,“楼阮。”楼阮觉得他们挨得好像有些近,于是微微往后退了退,“嗯?”谢宴礼说,“我说真的,你很快就能心愿成真的。”楼阮看着他纤长的眼睫,轻轻眨了眨眼,她总觉得他说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听着很像是什么霸总宣言。就像小说里那种,女主说这家店好好吃,男主就立刻买下来送给她的感觉一样。谢宴礼有可能是男主,但她绝不会是女主。他们是没有感情的。而且她还给人添了麻烦。不可以!楼阮顿了一下,开口问道,“你不会是想要出版社的...

《心动!我闪婚了个忠犬老公谢宴礼楼阮 番外》精彩片段


谢宴礼手上的手机还是震个不停,但他却没继续管了,他歪头看着她,唇角轻轻勾了勾,“祝你心愿成真。”

楼阮心情很好,语气轻快起来,“谢谢你。”

在她转过头看他的瞬间,谢宴礼微微往前凑了凑,他坐姿懒散,眼尾微微勾着,脸上带着勾魂摄魄的绚烂笑容,“楼阮。”

楼阮觉得他们挨得好像有些近,于是微微往后退了退,“嗯?”

谢宴礼说,“我说真的,你很快就能心愿成真的。”

楼阮看着他纤长的眼睫,轻轻眨了眨眼,她总觉得他说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听着很像是什么霸总宣言。

就像小说里那种,女主说这家店好好吃,男主就立刻买下来送给她的感觉一样。

谢宴礼有可能是男主,但她绝不会是女主。

他们是没有感情的。

而且她还给人添了麻烦。

不可以!

楼阮顿了一下,开口问道,“你不会是想要出版社的朋友找他出版吧?”

谢宴礼笑:“为什么这么想?”

楼阮认真想了想,“我觉得你刚刚那个语气像,像是想帮我完成心愿一样?”

在谢宴礼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又快速开口,“不会是想要拿这个作为我和你结婚的报酬吧?”

谢宴礼唇角的笑意更深,那双漆黑眼眸中好像有谁在里面撒下了碎星,他眼尾微微弯了弯,“不会。”

他靠在那儿,手指搭上方向盘,冷白手腕上的腕表泛着华丽的光芒,“我只是相信你的眼光。”

“相信优秀的作品一定会被发现,相信他会被看到。”

谢宴礼的朋友圈彻底炸了。

他以前从不会发朋友圈,十几年了,身边也一直没有关系特别亲近的女孩。

这忽然一发朋友圈,还发得是结婚的内容,朋友圈可不得炸。

谢家老爷子坐在沉香木椅上,把谢宴礼那条朋友圈看了一遍又一遍,嘴角都快翘上天了。

老宅也忽然来了不少人,乌泱泱地坐了一屋子。

大多数都是高兴又期待的,只有角落里一个女孩子有些不屑地嗤了一声。

谢老爷子耳朵仿佛在一瞬间变灵了许多,抬起眼睛看了过去,“干什么,你堂哥结婚你不高兴啊?”

女孩抬手拿起桌上沏好的伯爵红茶,有些阴阳怪气地开口,“高兴啊,我可太高兴了,结婚之前完全没听过他说起人家,也不带人来见见我们,急急忙忙地就把婚结了,真有规矩。”

她垂下眼睛,散漫优雅地喝茶,目光落在精致的玫瑰茶杯上,“人家女方家里都不知道怎么看咱们。”

老爷子一顿,她放下漫着茶香的杯子,又开了口,“戒指都没有,哪有他这么办事儿的…”

那张脸继承了谢家最优良的基因,和谢宴礼的脸不相上下,都是被上天眷顾的人。

而现在,那张漂亮的脸上却带着满满的嫌弃,显然是觉得谢宴礼没办好这件事,委屈了人家。

谢老爷子拿着手机,动作微顿,他一想,觉得也是。

他光顾着高兴了,都忘了这回事了。

于是,老爷子认认真真把手机装起来,站了起来。

满屋子的人都抬起了头。

“爸,你干什么去。”谢妈妈抬头说道。

谢老爷子摆了摆手,踩着楼梯上了二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从柜子里找到了好几个盒子,全都抱了出来。

抱出来的首饰盒每一只都格外精致,充满年代感。

谢老爷子认真看了看,最后将一个最小的盒子拿起来,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枚雕刻着海棠花的银镯子。


谢宴礼看着他的动作,眼眸中的黑色浓郁,“差不多就行了。”

季嘉佑的目光依旧没有从照片上挪开,“好看,确实很好看,包装一下能去做明星了,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纯欲脸?”

不等谢宴礼说什么,他自己就陡然摇了摇头,“不,这不是纯欲脸,是初恋脸!完全就是初恋脸!”

说到这里,他终于抬起头,看着谢宴礼问道,“她高中穿校服的时候一定更好看吧?这张脸穿校服一定很乖很好看……”

谢宴礼的手指已经落在了黑色的西装上,落在西装上的手筋脉微起。

季嘉佑蓦地抬起手,“好,我知道了,你放下手,我不看了。”

按灭手机的那个瞬间,季嘉佑又忍不住羡慕了起来,“真好啊,阿宴,你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他不由想起大二那年,谢宴礼不知道为什么连夜从海城赶回京北。

他去海城大学参加辩论赛,本来要随着辩论队第二天下午回京北,可那天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大半夜就回去了。

那天晚上京北正在下雨,寝室门被打开的时候,季嘉佑就看到了一个湿漉漉的谢宴礼。

他浑身上下都在滴水,像刚从海里捞上来似的。

谢宴礼这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意气风发的,季嘉佑从没见过他那么狼狈,他吓得半死,连忙把人拉回来问出了什么事。

但那时候,谢宴礼一言不发,一个字也没说。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季嘉佑才听到谢宴礼模模糊糊说了句,你说,他为什么会不喜欢她呢。

季嘉佑抖了一下,抬起眼睛看向坐在对面的人。

他唇角挂着浅笑,但整个人好像有些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垂着眼睛很淡地笑了一下,轻声说,“还早。”

“嗯?”季嘉佑有些不解,什么还早?

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怎么还还早呢?

谢宴礼沉思了几秒,才抬起头,简短地说了一下他现在的处境。

最后,他敲了敲桌面,耐心地询问道,“我该怎么办?”

季嘉佑呆若木鸡,他仔仔细细地盯着谢宴礼那张脸,那张完美的脸自带撩人的资本,举手投足都是赏心悦目的。

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这么完美的一张脸,这么好的身材,这样的家世背景,这么好的脑子,给他他不知道能拿下多少漂亮妹妹!

季嘉佑沉默了几秒,微微往前凑了凑,抬起手认真道,“我觉得……”

顿了一下,他又放下了手,“算了,这个不行,你肯定不干。”

谢宴礼抬起眼睛看他。

季嘉佑轻咳了一声,他别过头,声若蚊呐道,“你可以,勾引。”

谢宴礼:“?”

季嘉佑抿着唇转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他,这次声音大多了,“我说勾引!”

“勾引啊!”季嘉佑道,“你们现在都结婚了,以后还要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的,你好好勾引啊,你长这么好看一张脸,该露的露一点,那个那个腹肌啊,人鱼线啊什么的,稍微露一点出来……”

谢宴礼合了合眼,抬起手,一口气喝完了那杯橘子伏特加,拎起衣裳起身就要走。

“诶,诶,阿宴!”季嘉佑瞪着眼睛喊道,“你别走啊,你要听军师的,真有用,真的!!”

谢宴礼头也没回,直接下了二楼。

季嘉佑:“……”

他默默端起面前的酒,百无聊赖地喝了一口,手撑住脸回头看向了下面的舞池,刚刚一直看着的美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楼阮目光落在他漂亮的指骨上。

骨节走向完美的白皙手指捏着粉色的牛奶盒,因为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牛奶盒上沁出了水珠。

她摇头,“不用热。”

然后就朝着他抬起了手。

谢宴礼站在她面前,微凉的水珠沁到指缝,他认真看了她一眼,重新垂下了手,把牛奶递给了她,“我上楼换衣服,你可以随便转转。”

楼阮接过那盒牛奶,轻轻点头,“好。”

她嘴上虽然说了好,但却没打算到处转,只是低着头摘下了牛奶盒上的吸管,剥开塑料纸,自己插好了吸管,咬住了它。

谢宴礼看着她的动作,眉梢微动。

他拎着手上另一盒牛奶转身,一边往楼梯口走一边说道,“我让人送了女士的衣服来,马上就到,选好了可以到二楼的客房换。”

楼阮咬着吸管,白净的脸颊微微鼓起,澄澈的黑眸望着他,缓慢地点了点头,“好。”

谢宴礼换好衣服后,他们还得带着证件回一趟徐家。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绸面长裙,裙子虽然不脏,但却不太日常。

而且经过昨天晚上,也有些皱了。

想到这里,她轻轻咬了一下吸管。

昨晚的零星记忆又一次袭来。

听到了周越添的话后,她就一个人坐在角落多喝了几杯,她酒量不是很好,察觉到自己可能喝多了以后就想直接走,但是……

但是一走出去就在走廊看到了身形颀长的人。

那个时候,她似乎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踩在走廊地毯上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像踩在云端上似的。

眼看着她要栽倒,谢宴礼就上前扶她。

然后她就抓着人家不放了……

楼阮捏着粉色的草莓牛奶盒,望着正对面的电视屏幕,嘴唇轻轻抿了抿。

喝酒误事。

还是草莓牛奶好喝!

她喝完盒子里最后一口,刚准备起身扔掉盒子,手机就嗡嗡嗡震了起来。

楼阮动作一顿,把手机从小小的珍珠手袋里翻出来,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

程磊。

作为周越添最好的朋友,程磊其实很少联系她,在她面前,程磊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

楼阮放下手上的牛奶盒,按了拒接。

她早上和谢宴礼离开酒店的时候,就已经给公司请了假。

现在也不在上班,同事的电话没必要接。

挂掉电话后,楼阮就拿着空了的牛奶盒走进了谢宴礼的厨房,她看向角落里那只白色的垃圾桶,半晌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宴礼是不是有什么色彩强迫症?怎么垃圾桶都是黑的。

楼阮踩下打开垃圾桶盖子的开关,看到了满满一兜的粉色草莓牛奶盒,它们被随意堆叠在只有它们的黑色垃圾袋里,看起来还有点可爱。

她站在那儿弯了弯唇角,回头看了一眼。

谢宴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儿了,正靠在外面看着她,“对着垃圾桶笑什么。”

楼阮脸上的笑容蓦地顿住,“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谢宴礼已经换上了一套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这套看起来似乎做工更加精良,细节处理十分到位,显得他整个人格外矜贵优雅。

男人指尖提着一个小小的粉色奶盒,他走过来,淡淡的松木香味弥漫过来,似乎还融合了内敛的石墨香气,柔软中又带着干净的清冷感。

他走到她身边,把手上的空盒子扔下去,袖扣的棱形宝石袖扣闪闪发光,“你电话响的时候。”


贾苏苏猛地抬起头看她,像是被震了一下似的。

周越添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在她们身旁停下。

那双浅色瞳眸中带着深深浅浅看不清情绪的光影,他扫了楼阮一眼,她仍然安安静静地低头站在那里,没有抬头看他。

他目光落在楼阮身上,心尖有些莫名的闷。

不过很快,周越添就收回了视线,缓缓转过头,对贾苏苏道,“去人事办手续。”

心尖那点微不足道的闷,被他理所当然地当成愤怒和丢脸。

因为他们在林家人面前这样胡来,所以他才会多出那点莫名的情绪。

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情绪。

不值一提。

贾苏苏肉眼可见地慌了,她伸出手,甚至想去抓周越添的袖扣,“周总,周总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校友,我们可是校友啊!”

周越添动作很快,他根本没有给贾苏苏一点几乎,在躲开她手的瞬间,甚至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厌恶情绪。

贾苏苏动作猛地一顿,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林大小姐终于高兴,也在终于满意了,她笑了笑,“周总的确果断。”

周越添脸色仍旧不好,但还是给了林悦欣面子,语调淡淡道,“里面请。”

林悦欣勾了勾唇,目光从楼阮身上掠过,踩着高跟鞋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外面的闹剧也逐渐消散。

所有人都仿佛在一瞬间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各司其职。

贾苏苏像演出结束后无人关心的小丑道具,站在寂寥的舞台无人问津。

楼阮重新坐了下来,她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她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收尾才行。

等结束所有事情后,她就可以安心离职了。

-

华跃办公大楼。

会议大厅。

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正中央,修长冷白的指骨上夹着一只复古的祖母绿钢笔,他垂着眼睛,狭长的黑眸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坐在下面汇报工作的员工战战兢兢,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总觉得老板今天有点心不在焉,难道是他们做的方案实在太垃圾了,老板觉得实在听不下去了吗?

所有人都汇报结束后,终于轮到了谢宴礼开口。

他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手机,终于放下了手上的钢笔。

那只修长的手拿起纯黑色的手机,头也不抬地解锁,“你们自己讨论五分钟。”

刚刚汇报完工作的员工心里更惶恐了,要他们自己讨论吗?

老板这是连骂都懒得骂他们了吗?

几个方案小组立刻转过头,争分夺秒地讨论了起来,每个人心里想的都差不多,都是在想,这个方案要怎么在五分钟内能优化到让老板看过眼。

谢宴礼解锁手机,认认真真看着她的回复,轻轻抿起来菲薄的唇。

五分钟后,有人瑟瑟发抖地看着有些苦大仇深的谢宴礼,“老板,五分钟到了……”

谢宴礼看着手机屏幕,“嗯,再讨论五分钟。”

谢宴礼这句“再讨论五分钟”着实让下属们惊恐了几秒。

几秒以后,他们再次陷入了激烈地讨论,试图继续优化方案。

而谢宴礼,则看着楼阮的回复再次陷入了沉思。

她这个回复,他该回什么好?

仔仔细细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该回什么,最后只能看着那句“下班说”认真打字:

【行。】

回复完以后,谢宴礼放下手机,幽幽抬起了头。


林悦欣收回目光,她嘴角挂着浅笑,看着周越添说道,“周总有一个好秘书,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周越添神色未变,仍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林悦欣嘴角的弧度更大,“楼阮呢,怎么不见她。”

周越添脸色更差,语气也陡然变得不客气起来,“她没来。”

“没来?”林悦欣挑起眉梢,像是有些诧异似的,她翘起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我还以为她辞职了呢。”

也是,毕竟新婚。

谁还来工作呢。

周越添眼神格外冷:“她不会辞职。”

林悦欣抬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会。”

“林小姐。”周越添坐在她对面,嗓音像是在千年寒冰中浸泡过似的,带着料峭的寒意,“你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吗?”

林大小姐抬起下巴,“当然。”

周越添一个字也不想多说,他收回目光,吐出四个字,“解决方案。”

林悦欣勾了勾唇,她看着周越添说,“明天起,林俊逸将不再是林氏的ceo。”

“他会在明天卸任,”她红唇微勾,含笑道,“林氏由我接手。”

“你?”周越添抬起眼睛看她。

林俊逸的人品是差了一些,但他从大学毕业起就接管了林氏,这位林小姐……

据他所知,初中就自己出了国,全世界各地地周游,除了追星就是玩,要么,就是在她那张脸上下功夫,他不觉得这样一个人可以管好林氏。

“周总不信我?”林悦欣像是已经料到了似的,勾着唇角道,“周总不信也没办法,林家只有我和哥哥,现在哥哥闹出了这样的事,只能我来了。”

“你就算不信,也没办法。”

她语调格外轻松,完全没有要和周越添多说什么自证能力的意思。

“我的热牛奶怎么还没来。”林悦欣回头看了一眼,像是有几分不满似的,轻轻蹙起了眉,“我还等着喝了热牛奶回去睡觉呢。”

语气娇嗔。

周越添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是非常不适似的,“那我们的损失呢?”

“你们的损失?”林悦欣回过头来,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周总,你是第一天出来做生意吗?”

不等周越添说话,林悦欣就再次道,“你一个商学院出身的,怎么还不如楼阮一个美术学院出来的?”

“你们的损失,合同里写了的,就按照合同来。”林悦欣看着周越添的脸一点一点沉下去,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至于合同里没写的……”

“这个哑巴亏只能自己吃咯,合作对象可是你们自己选的,可没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选。”

说到这里,林悦欣像是有些困了似的,她抬起亮晶晶的手,轻轻打了个哈欠,拎着自己名贵的手包站了起来,语气无辜道,“热奶牛我就不喝了,困了。”

“周总,下次可要擦亮眼睛,谨慎选择合作对象了。”

说完,她就微微笑着,拎着手包优雅离开了。

林悦欣离开后很久,空气中还弥漫着她留下的香水味。

周越添心烦气躁,抬手打开了窗户,任由冷风呼呼往里面吹。

她还是和几个月前相亲时候一样,让人讨厌。

-

林悦欣下了电梯,细长的黑色高跟鞋一步一步踏在周氏的停车场地板上,轻嗤一声,“楼阮看上他什么?”

跟在她身后的保镖沉默不语。

这个他们怎么会知道……

而且小姐不是不认识那个楼阮吗,怎么总提起她?

大小姐很快就走到了一辆粉色跑车跟前。

车门被保镖打开,她坐了上去,“啪”一声关上了车门,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她看着车外的镜子,语调冷冷道,“他还问我怎么办?选择和林俊逸合作的不是他吗,明明楼阮已经拒了,他自己非要拍板合作,嗤。”


谢宴礼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嘴角的笑意逐渐淡了下去。

正巧路过十字路口,前方红灯。

车子停了下来,谢宴礼抬起头,看到了华跃的广告牌,要笑不笑道,“天才是这样的。”

下一秒,楼阮又听到了他微凉磁性的嗓音:

“但我不是。”

他不是?

他不是什么?

楼阮歪头看过去,目光落在对方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

谢宴礼靠在汽车座椅上,微微抬着下巴,抬眼看着外面的广告牌。

光影交错,黑色碎下的瞳眸映成琥珀色,为他那张脸平添了几分摄人心魄的绮色。

楼阮坐在他身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独特的淡香。

她竟从他眼中窥见了几分隐秘的失落。

楼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了外面那块硕大的华跃生物的广告牌。

绸面白裙上,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微微收拢,楼阮抿住唇,他是在因为华跃生物失落吧。

刚刚有那么两秒,她还以为他说他不是天才,所以刚刚那些不是演的。

现在一看那块广告牌,彻底清醒。

谢宴礼这种人,生来就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他就算失落,肯定也只会为了华跃生物或者他的专利这种事失落,怎么可能会为了别的事情露出那种神情。

这又把自己代入女主了不是…?

楼阮抬起手拍拍心口,冷静,不要代入自己!清醒!

不就是追了很多年的人不喜欢自己吗,不要总想一些小说情节!

她觉得摸摸心口还不够,又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要想!

谢宴礼一回头就发现她在拍自己的小脸,男人菲薄的唇抿了抿,转头看向了前方红灯。

红色数字一下一下变少,直到变成绿色,车子才重新开始驶动。

十几分钟后,他们抵达了谢宴礼的家。

车子驶进车库,楼阮看着里面一辆又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一点也不意外。

谢宴礼把车停下,和她一起下了车。

“我常住这儿,你好好看看,要是觉得还行,婚后就住这儿。要是不喜欢,我还有别的房产。”他语气随意,“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也记下来告诉我。”

“……”

楼阮跟在他身后,有些恍恍惚惚地跟着走,婚后,他们要住在一起吗?

谢宴礼回头看她。

楼阮蓦地抬起头,重重点了头,“好。”

走在前面的人喉间溢出轻笑,像是察觉到深厚的人有些跟不上他似的,他慢慢放慢了步子。

-

谢宴礼的别墅一共三层,装修格外简约,只有黑白灰三种色调。

楼阮一进门就觉得像是进了样板间。

实在太过干净和简约了。

她有些拘谨地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抬头看着周围的陈设。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谢宴礼走进去,打开冰箱,拿出了两盒粉色的草莓牛奶出来。

还是她很喜欢的那个牌子的草莓牛奶!

她高中就开始喝这个的!

“家里只有这个。”谢宴礼抬手,把草莓牛奶递给她,在楼阮伸出去要接过的瞬间,他又收回手,蹙起眉问,“要热吗?”


楼阮当然知道这两个地方,两处都是好地方,房价都高得离谱。

“阮阮,听爷爷说,枫和苑那个房子装修好了就一直没有人住过,它有个小院,院子里种了垂丝茉莉和山茶花,花一开可漂亮啦,还有个水池……你妈说的那个也行,但是院子太小,不好看。”谢老爷子已经推销了起来。

谢妈妈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爸,枫和苑好是好,但是装修太中式了,全都是按照您的喜好来的,阮阮不一定喜欢。”

“那可以砸了重新装啊。”

“那多麻烦啊。”

“装修肯定还是要按照阮阮的喜好来啊。”

……

谢宴礼安静地削完了苹果,他把水果刀放好,全程没断过一次的苹果皮也被他拿下去丢了。

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楼阮,抽出纸巾擦手,看着为了房子争论不休的两位,笑道,“别争了,让她选。”

两人这才回头看向了楼阮:

“对,阮阮选吧。”

“阮阮,明天妈妈带你去枫林公馆看看那个房子吧,你要是不喜欢妈再带你去看别的,妈房子很多的!”

谢老爷子不服了,谁还没几个房子呢,“明天爷爷也和你去看,爷爷房子比你妈多!”

谢宴礼:“她明天还要上班呢,别为难人啊。”

谢妈妈和谢老爷子一起看了过来。

谢宴礼倒一点也不在意他们的目光,“我们有自己的打算,别管了。”

在谢妈妈和谢老爷子开口之际,谢宴礼手指撑着额角,补充道,“我房子也多得很,她要是都不喜欢,还可以再买。”

谢老爷子很显然不是很相信他,“你连个戒指不准备……”

谢宴礼笑眼掠过楼阮,眼尾微微挑着,像带着钩子似的,“我那是忙。”

楼阮轻轻咬了一口苹果,甜脆的苹果味道在口中弥漫,她轻轻垂下了眼睛。

其实在来谢家老宅的路上,谢宴礼有说戒指这件事,但是她觉得没必要。

没想到因为这事儿他被家里说了这么久。

早知道就该听他的,在路上买一对了…

“嘁。”

谢老爷子还是不信。

谢宴礼再三承诺,一定会好好准备婚戒,准备好了还会带着楼阮回来给谢老爷子看,谢老爷子这才放过了他。

他们晚上留在谢家老宅吃了饭,谢家老宅并不像别家有钱人家那么大,餐厅也比较小,这么多人坐在餐桌上显得有些挤,不过这顿饭倒是吃得热热闹闹,格外融洽。

饭桌上,谢妈妈几次想开口问问亲家的事,但却都被谢宴礼不动声色堵了回去。

饭后的间隙,谢妈妈终于在外面抓到了谢宴礼,她把人拉到院子里的葡萄藤下,抬着眼睛问,“怎么回事儿啊,阮阮家里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一直不让我提亲家,我和你爸总是要见人家的啊,婚礼的时候怎么办,那时候再见?”

葡萄藤下,谢宴礼随意靠着,暗影落在他脸上,他好像有些失神。

老宅古朴的窗映着浅金色的光,他逆光而立,过了好一阵儿才开口,“他们家情况有些复杂。”

夏夜的风中,他的声音变得又低又沉。

靠在那儿的时候,竟多了几分清清冷冷的气质。

谢妈妈微微一怔,她很少在谢宴礼身上看到过这样的情绪。

靠在那儿的人回过头,望向泛着暖光的窗户,站在这里,依稀可见里面热闹的人影。

而谢宴礼的那双眸子,也在微弱的光芒下泛起潋滟的颜色。


不算值钱。

他又合上盖子,把它单独放回了柜子里,这才歪头对着门外喊道,“老唐,老唐!”

唐叔从外面进来,看着摆在一旁大大小小的盒子,愣了一下,“这……”

谢老爷子眯起眼睛笑了一下,“这些都给孙媳妇~”

唐叔在谢家几十年了,当然知道这些盒子里都装着什么,他知道老爷子既然已经都拿了出来,就肯定是要给,但还是低声问道,“全都要给吗?”

这些东西的价值,不在于它们本身的价值,而在于老爷子和老夫人的情义。

谢老爷子手背过去,扬着脸点点头道,“谁让谢宴礼那小子不会办事儿呢,只好由我这个老头子来给他收场啦。”

“都拿下去吧。”

-

谢家老宅。

汽车引擎的声音格外明显。

黑色的库里南驶进了院子,在他进门的那个瞬间,窗边已经不知道多了多少双眼睛。

谢老爷子更是直接站到了门口,带上老花镜望了过去。

车门被打开,一双纤细的高跟鞋在石子路上落下。

身着浅黄色裙子的女孩从车上下来,墨黑色的长发柔软地披在脑后,天边淡淡的橘色光芒落在她身上,将她的发丝染成了浅浅的金色。

谢宴礼从另一边下来,走到了她身边,正垂着眼睛和她说话。

刚刚在里面还一脸嫌弃的女孩子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谢老爷子身边,她漂亮的脸上露出惊艳的神色,“谢宴礼能娶到这样的?”

谢老爷子“啧”了声,回头看她,“你嫂子第一次回家,你别吓到人家了。”

谢星沉目光落在院子里那道纤细的身影上,若有所思地“嗯”了声,“我知道。”

说话的功夫,谢宴礼已经带着人进来了。

虽然他已经提前说了,谢家人多,但楼阮还是不由自主紧张了起来,她站在谢宴礼身边,拎着东西的手心浸满了薄汗。

谢家基因优越,也家大业大,子孙后代遍布各行各业,个个都是行业翘楚。

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盯着,她实在没法不紧张。

谢宴礼走到门前,盯着站在最前面的谢老爷子,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怎么穿上这个了。”

谢老爷子带着一副银边老花镜,手上拄着拐杖,身上穿着一身规整的灰色中山装,金色的怀表链子在胸前微微晃动,一头已经花白的头发也已经全都规整地向后梳了过去,庄重地好似要去参加国宴。

站在老爷子身边的谢星沉瞧着他微微笑着开口,“第一次见嫂子,当然要郑重一些,我们家总不能个个都像哥哥一样……”

虽然她话说到这里就顿住了,但谢宴礼知道,她后面要说的三个字是没规矩。

略微一顿,她才朝着楼阮伸出了手,“嫂子好,初次见面,我是谢星沉。”

谢家二房的独女,明丽传媒的ceo,楼阮早就听过她的名字。

她伸出手,嗓音清软,宛若春日里的江南流水,动听悦耳,“你好。”

“家里人多,你别害怕,以后熟起来就好了。”两只手短暂地触碰了一下,谢星沉精致完美的脸上带着浅笑,给楼阮介绍身旁的人,“这是爷爷。”

拄着拐杖的谢老爷子一辈子见了不知道多少大场面,但在此时,手心却还是起了薄汗。

楼阮垂下眼睛,微微低头道,“爷爷好。”

她嘴角挂着浅浅的、恰到好处的笑。

嗓音也宛若江南婉约的流水一般,清甜温婉。


坐在后座的周越添一顿。

前面的程磊倒是睁大了眼睛,有些夸张地看着张叔说道,“担心?张叔,你说周哥担心楼阮?”

也不等张叔再说什么,他就立刻摆了摆手,笃定道,“张叔,你看错了。”

周越添会担心楼阮,这不开玩笑吗?

从小到大可都是楼阮追着周越添跑,是她喜欢周越添,是她需要周越添。

周越添对她来说是宝,初恋,是月亮,她对周越添来说可不是。

程磊回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周越添。

心里暗暗想到,楼阮对周越添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她在他心里,是真的没有一点点分量。

不然,周越添怎么会在晚宴的时候说那种话?

养女而已。

养女而已啊,但凡真的有一点点分量,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哪怕楼阮并不在场。

张叔笑了笑,抬起眼睛看后视镜,并没有立刻否认他,而是再次说道,“没回微信可能是没看到,人要是真病了难受都来不及,怎么会看微信。”

“少爷要是真担心,可以打个电话问问看。”

周越添垂下眼睛,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两人的对话框里,依旧没有新消息。

要真是病了……

徐家是没不会有人去照顾的。

那她以前生病的时候都是怎么办的?

周越添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想这个,但下一秒,他就发现他好像并没有见过楼阮生病。

这么多年,她好像从没有生过病。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

“嗐!张叔,我都跟你说了,你看错了!”程磊道,“还有啊,打电话了,我今天不知道给她打了多少电话,她可一个没接,你是不知道,今天我们有个特重要的会,她不在,总裁办乱得那是一锅粥……”

“请假也不知道好好交接一下工作,真是的。”

“人病的急有什么办法。”张叔平稳地开着车,语气也是一样的平稳。

程磊:“再怎么病得急也能说话吧?都能打电话请假,再怎么也该交代几声啊,底下那几个迷得像团浆糊……”

周越添安静坐在后面,忽然抬了抬眉,是啊,再怎么病得急,也该能说话吧,不然是怎么请的假?

人事部说了,是她自己打电话请的假。

她根本就是不放心上。

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周越添合上眼睛,正要按灭手机,掌心就传来了很轻很轻的震动声。

有新消息进来了——

似乎是听到了震动声,前面的程磊蓦地回了头,“是她吧?周哥,她是不是回消息了?”

周越添心口有些紧,他蹙着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程磊说完就回了头,他靠在副驾驶上看着前方,嘴角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像往常无数次那样,开口道,“我就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的,周哥,她没你不行的~”

他身后驾驶座上的张叔转眼瞥过来,目光淡淡地扫过,不动声色道,“少爷,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不行。”

两人说着,却没发现后面周越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他低头盯着手机屏幕,他和楼阮的对话框里,仍然是空空荡荡,没有一条新消息。

那刚刚震了一下的是……?

周越添低着头,手机微弱的光芒映着他的脸,城市霓虹在车窗外一闪而过。

他沉着脸,退出了楼阮的对话框,看向了消息来源。

退出来的那一秒,周越添漂亮的唇抬了抬,笑得嘲讽。

平时他的手机一直是静音,从没有开过声音和震动,世上没有他必须要及时回复的消息。


唐叔:“……”

他看着老爷子的动作,缓缓挪过去,伸出手……

手指还没碰到自己的手机,手臂就再次被一把揪住!

谢老爷子抬着眼问,“那女娃娃叫什么,是干什么的呀,家住哪里啊,是京北人吗?”

唐叔保持着那个被抓住的姿势:“……不知道,只知道姓楼。”

谢老爷子顿时没了兴致,松开了他的手,低头开始看手机。

发了照片以后,群里很快就有人回了消息:

【?不信】

【真的假的,没听说他谈恋爱啊?】

【???】

【?p的吧】

【爷爷,你别被骗了,现在诈骗犯很多的,他是不是发了照片给你然后让你给孙媳妇礼物或者打钱什么的?这是骗子】

……

谢老爷子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微微扬了扬下巴,哼,就知道他们不信。

他把手机放下站起来,抬脚就往里面走。

谢宴礼都让老唐准备见面礼了,那他肯定很快就会把那个女娃娃带到家里来见他。

他得好好选几件衣裳出来才行……

-

黑色的库里南停在了徐家门前。

楼阮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爬满爬山虎的小楼,动作凝滞了两秒,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了车。

似乎是听到了声音,二楼的窗户被打开,露出了徐旭泽挂彩的脸。

谢宴礼抬起眼睛往上看了一眼,和楼阮一起去后备箱取了见面礼,踏进了徐家大门。

徐家格外幽静。

院子里种满了花草,绿荫蔽日,只有斑驳的光影落下来。

两人快要穿过院子的时候,才有徐家的佣人打开门过来,语调不咸不淡,“小姐回来了。”

谢宴礼站在楼阮身后,眉梢轻轻挑了挑。

似乎是察觉到了谢宴礼的目光,那佣人终于看了过来,也不怕人,仍然是那副不咸不淡不怎么欢迎的样子,“还带了朋友一起啊,里面请。”

说罢就转了身,也没有要上前帮忙拿东西的意思,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先生不在,太太在午睡,小点声。”

养父养母是联姻,感情一直不好,对她也一直淡淡的,楼阮早就习惯了。

但谢宴礼应该从没受过这种冷待,楼阮有些担心地抬起头看他。

谢宴礼站在她身旁,斑驳的光影掠过那张矜贵的脸,他菲薄的唇勾了勾,眼底没有半点笑意。

精致的礼盒统一被收在右手边,空出来的修长左手不动声色地拉住楼阮的手,嘴角漫出浅笑,慢条斯理道,“徐太太午睡的时候还挺特殊。”

熨帖的西装袖口下方,名贵腕表上,时针刚刚转到十一。

京北时间,十一点。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还没下班,吃午饭都是早的。

况且,让人送徐旭泽离开的时候,他们提前和他说过的,会来家里拜访,请他提前打个招呼。

走在前面的佣人脸色一变,蓦地回了头,还没来得及说话,目光就落在了两人紧扣的手上,她瞳孔一缩,有些说不出话来,“你……”

楼阮怎么会和别的男人这样,她不是一直都喜欢周家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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