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夏纪南辰的女频言情小说《癌症晚期:自以为是的女人后悔了沈知夏纪南辰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顺顺发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孟景淮沉重地应了一声,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检查资料,起身递给苏锦云,“这是他的检查资料,苏医生您请坐。”苏锦云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在对上我无奈的眼神后,没好气地奚落了一句。“你能有今天,也验证了一句话,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苏医生,我今天找你过来,是想让你帮忙的,不是让你雪上加霜!”孟景淮看到苏锦云一直奚落我,忍不住为我出头。我轻轻摇头,拉住了为我出头的兄弟。“好了,我没事的,我的病也不麻烦苏医生了。”我说完这话,伸手抢过自己的报告单,一边拉着好兄弟走出办公室,一边说:“我的病不需要她来看。”“慢着!”女人没好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让孟景淮和我都停下了脚步。下一秒,苏锦云走到我们二人面前,伸手抢过报告单。“我是...
《癌症晚期:自以为是的女人后悔了沈知夏纪南辰完结文》精彩片段
“嗯。”
孟景淮沉重地应了一声,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检查资料,起身递给苏锦云,“这是他的检查资料,苏医生您请坐。”
苏锦云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在对上我无奈的眼神后,没好气地奚落了一句。
“你能有今天,也验证了一句话,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苏医生,我今天找你过来,是想让你帮忙的,不是让你雪上加霜!”
孟景淮看到苏锦云一直奚落我,忍不住为我出头。
我轻轻摇头,拉住了为我出头的兄弟。
“好了,我没事的,我的病也不麻烦苏医生了。”
我说完这话,伸手抢过自己的报告单,一边拉着好兄弟走出办公室,一边说:“我的病不需要她来看。”
“慢着!”
女人没好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让孟景淮和我都停下了脚步。
下一秒,苏锦云走到我们二人面前,伸手抢过报告单。
“我是一名成熟的医生,虽然我讨厌渣男,但是既然我答应了帮孟景淮学长的朋友看病,就一定会说到做到,这是我身为一个人最基本的操守。”
苏锦云在点我,我听出来了,她在骂我不是人。
只是当初那件事情,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也还是会那么选择。
苏锦云满是嘲讽地看了我一眼后,对着我的好兄弟扬了扬手上的报告单,“这些报告资料我先拿走了,明天让病人一定要准时出现在医院,配合治疗。”
她说完这话后,转身扬长而去。
她前脚刚离开,后脚孟景淮就冲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反锁。
“南辰,你快跟我说说,你跟那个小辣椒是什么关系?”
“小辣椒?”
我挑眉,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孟景淮听到这话,猛点头,而后开口说出了苏锦云在学校的光辉事迹。
“你不知道苏锦云在我以前的医学院里,可是出了名的辣妹子,谁要是惹到她身上,她准会把人整治得叫苦连天。”
“而且她整治渣男的手段千奇百怪,甚至会让人有一辈子的阴影。”
孟景淮说到这里害怕地摇了摇头,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八卦了。
他走到我身边,撞了一下我的肩膀,“快说说,你跟她之间是不是谈过?”
“她是我的初恋。”
我苦笑着跟他说起了我跟苏锦云的过去。
“我跟锦云是青梅竹马,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在情窦初开的年纪,我们互相喜欢,也就理所当然地走到了一起。”
“就在我以为,我的生活慢慢走向幸福的时候,我爸回来了,带着巨额负债和算计回来了。”
“当时锦云是可以有更好的未来,我不能拖累她,所以就选择了分手。”
我跟她的故事,说来简单,可事实的真相远比这个要恐怖得多。
锦云她永远不会知道当初要不是我分得果决,她将会面临着什么。
孟景淮伸手搭上我的肩膀,轻轻拍了拍,“那你们两个之间,跟大部分电视剧的情节差不多,都是在不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然后再见时,物是人非。”
“是啊,早已物是人非了。”
现在的我是一个常年被戴绿帽的绯闻男主角,而她是攻克癌症的专家,我们互不相干。
她拥有了属于她的灿烂人生,真好。
晚上我回到家之后,给沈知夏发了信息,约她后天民政局见。
信息发送成功后,我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心里也清楚她不会回复我的信息,可我躺在床上,就是忍不住竖起耳朵等着短信响起的声音。
迷迷糊糊之间,我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后,第一时间查看了手机。
果然,她没有回我。
我沉默着翻出了微信里的律师,给他发送了一条信息:张律师,麻烦你帮我拟定一份离婚协议书给我,房产和车子,都留给我的妻子。
毕竟我要死了,要这些东西也没用。
张律师很快就回了我的信息,像是很震惊一样,发了很多条。
——纪先生,你真的要跟你太太离婚吗?
——你这么爱你的妻子,怎么会突然想离婚?
——离婚是一件大事,希望你考虑清楚后,郑重地做出决定。
我回复了张律师一个肯定的答案后,张律师说他会用最快的时间拟定好离婚协议书发给我,还说我的未来会越来越好的。
可我哪还有未来?
早上十点,我准时开车去我的工作室。
当我把车开到地下车库准备停车的时候,忽然我看到了车库尽头那辆熟悉的红色豪车。
那是沈知夏的车,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等我反应过来,那辆熟悉的红色豪车已经向我驶来。
车速越来越快,等我反应过来想要避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沈知夏开着她的车狠狠撞向我——
在我抬眸的瞬间,我看到了她脸上阴狠的笑容,宛若地狱里的幽灵一般。
而我半点不惧。
我甚至心疼她从原先灿烂若骄阳的人,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砰!”
两辆车撞在一起,发出了剧烈的碰撞声。
我的身体惯性前倾,趴在方向盘上,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
等我吃力地支起身子想要下车看看沈知夏怎么样了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车窗外有些狼狈不堪的女人。
沈知夏的额角不知道撞到了什么,沁出了鲜红的血,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我的心跟着提起,紧张地问:“你怎么样?除了额头,还有伤到其他地方吗?”
她阴着脸,伸手直接揪住了我的衣领,紧紧盯着我,“纪南辰,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我一愣,恍然间突然明白她刚刚为什么会开车撞向我了。
我苦笑地看着她,“沈知夏,这些年你有在意过我那么一点点吗?”
“没有。”沈知夏看着我阴鸷的眼眸里充满了嘲讽,“杀人凶手不配被我放在心上,毕竟当年要不是你,他也不会死!”
“我没有杀他!”
我皱着眉头反驳她的话,又一次不知疲倦地跟她解释着当天发生的事情。
“当年是他约我去那里的,是他觉得没办法继续骗你,又无力偿还那些债务,所以才会选择跳楼的!”
妻子的白月光死了,死在我们结婚的那一天。
她认为是我杀死了她的白月光,把我送进警局,最后因为证据不足,我被无罪释放。
婚后几年,她总是歇斯底里的朝我怒吼:“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可她不知道,我是真的要死了。
......
城市的夜晚是喧嚣的,可别墅里却静谧得可怕。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点了。
我的妻子消失了整整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我给她打了无数次的电话,她都没接。
或许这一次,她是真的不要我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伸手端起放在茶几上的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红酒酸涩,一如我们结婚的这三年。
“叮铃!”
手机铃声响起,我立马开始翻找手机,滑下了接听键。
“小夏,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响起她疲倦的声音,“马上来市中心医院。”
“好,我马上到!”
害怕她受伤的我,连夜赶去了市中心医院。
二十分钟后,我忍着胃部传来的剧痛跌跌撞撞地向一个病房跑去。
三个月了,她整整消失了三个月。
如果不是因为特殊的原因,她不会这么久不回家的。
我站在病房门口大口喘气,紧张地整理着乱发,忐忑地推开了病房门。
“小夏,出什么事了?”
倚在病房内窗户边的女人,高贵冷艳,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妻子。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抬手指向我,语调冷漠:“他来了,可以抽血了。”
果然,她不是因为受伤才想起来找我。
我抿着唇,心底满是酸涩,“小夏,我身体不舒服,恐怕......”
沈知夏嘲讽地盯着我,满目冰冷,“纪南辰,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这都是你欠我的!”
欠她的......她还是那么的恨我。
我苦笑地看着她,忍着心口的钝痛,不厌其烦地解释:“小夏,我说过很多次了,他的死跟我无关......”
“够了!”
她厉声打断我的话,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怨恨,“要么离婚,要么抽血。”
离婚......不,我不能跟她离婚,她是我的命。
我垂眸,认命地走到护士面前坐下。
五个月前,我就知道妻子找到了一个酷似她白月光的少年。
少年叫徐瑾,跟她的白月光裴瑾仅一字之差。
那少年受金钱蛊惑,成了她的心头好。
他患有凝血功能障碍症,而我的血型恰好跟他一样,于是沈知夏报复我的手段又多了一样——我成了徐瑾的移动血包。
在我出神的几秒里,护士已经拿着针头扎进我的皮肤里,我的血缓缓流出,殷红刺眼。
护士抽了200cc的血液后,许是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我声音沙哑地应了一句。
等护士抽完400cc的血后,我明显感觉眼前有些发黑。
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听到了沈知夏淡漠的声音,“这些血够用吗?不够可以继续抽。”
三年了,她还是这么恨我。
那如果我死了,她会不会有一点难过?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就是白色的天花板。
窗外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病房内除了我,再无他人。
我起身穿好鞋,准备回家,路过一间病房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看到了背对着病房门坐着的妻子。
她正在喂她的心上人吃东西,声音是对我从未有过的温柔,“烫不烫?”
“不烫。”徐瑾微微摇头,声音清朗,“夏夏,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我不累。”
沈知夏的声音带着些许疲倦,手上喂食的动作并未停下。
少年眼睫轻颤,像是一头温顺的羔羊,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有七八分像裴瑾。
她喜欢的人,真的从未变过。
从前那人还在的时候,沈知夏也对我笑过,可后来......她对我剩下的只有恨。
许是我注视的目光太过灼热,坐在病床上的徐瑾转头看向我,脸上带着几分愧疚。
“南......南辰哥,对不起,都是我身体不好,害得你......”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沈知夏回头看向我,神色冰冷,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你还不回去,待在医院干什么?”
我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沈知夏不耐烦的模样,心如刀绞。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男人,愿意看着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呢?
我想走进去说点什么,沈知夏却站起身不着痕迹挡住我,生怕我会伤害徐瑾。
“纪南辰,身体不舒服就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
我看着她护犊子的模样,放在身侧的手微曲,轻声问了一句:“你晚上会回来吗?”
她蹙眉,沉默半晌后冷声回答:“看情况。”
看着她眼神里的防备,我突然觉得累了。
我想不明白这些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她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结婚的这三年,她在外花边新闻不断,我都没说过什么,可真要说不在乎的话,可能吗?
沈知夏,我爱你,爱得一无所有了。
我忍着胃部传来的痛意,转身离开。
而在我转身的一瞬间,病房里传来徐瑾的声音:“夏夏,他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
“他身强体壮,输一点血给你没事的。”
瞧,爱与不爱的区别真大啊!
胃在一阵阵抽痛,我用力按住自己的肚子,试图减缓几分痛苦,却根本没什么效果。
医院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我淋着雨朝车边走去,坐进驾驶座后,我眼神呆愣地看着天上的乌云。
我跟她领证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天气。
她说:“纪南辰,领个证而已,你别痴心妄想得到我的爱,因为你不配!”
当时的我年少轻狂,固执的觉得总有一天她会相信我,爱上我,可现实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我用力捂住肚子,缩成一团。
沈知夏,我累了......
沈知夏听到这番话的时候,一如过去的无数次一样,厉声反驳我,“不可能!当年明明是你发短信喊他去的!要不是你,他根本不会死!”
“不是我杀了他,但凡我有任何一点嫌疑,我当年就直接被刑警判刑了!”
“沈知夏,你到底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我愤怒地喊完这句话后,因为太过激动,腹部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了。
此刻的我根本顾不上吃药,因为沈知夏正双眸赤红地瞪着我,极怒反笑。
“裴瑾负债累累无力偿还?那我给他打的钱,他为什么不要?纪南辰,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
“当年要不是你,他根本不会死,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杀了他!”
不等我开口辩解,沈知夏已经伸手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纪南辰你为什么要伤害他!我那么爱他,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当初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没有......我真的没有杀他,我......”
我腹部传来的痛感越来越明显了,甚至没有力气去拉开沈知夏掐着我的手。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就这样让她掐死我也挺好的。
可是不行,我不能让她背上杀人的罪责。
她这样的人就该如骄阳一样肆意明媚地生活着,而不是余生活在监狱里。
我强撑着扯出一抹笑,“沈知夏,你......是要掐死......我吗?”
沈知夏听到这话,双眸赤红得更加厉害,她再次用力掐紧了我一下后,猛地松手,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她恼怒地瞪着我,“纪南辰,你想让我杀了你,然后从此念着你,愧疚一生?”
“做梦去吧!”
“我这辈子绝对不会爱上你!”
沈知夏说完这话,伸手打开车门,将我从车上扯下去,“走,跟我回家!”
“回家?!”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她明明是上一秒还恨不得跟我同归于尽,为什么下一秒就要带着我回家?
难道她不想跟我离婚,就是为了把我留在身边继续折磨我?
等我回神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她的副驾驶座。
她开车的速度很快,路边的风景不停地后退,呼啸的风在撕扯着我的理智。
良久后,车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等红绿灯。
在这个空挡,我转头看向坐在身边的女人,严肃又认真地说:“沈知夏,我们离婚,这样你就能跟徐瑾组成一个小家,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我不是在威胁你放弃徐瑾,我是认真地想跟你离婚。”
沈知夏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原本稍微敛起的眉眼间再次充满了戾色。
“你让我去过我想过的生活?”
她勾唇,嘲讽地笑了一下,“纪南辰,我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她想要过的是跟裴瑾在一起的生活。
她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是裴瑾。
除了裴瑾以外,她最想要的便是我的命了。
如今我命不久矣,我对她的爱,也早已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消磨殆尽。
“沈知夏,你很快就能如愿以偿了。”
“你什么意思?”
她震惊地转头看向我,明显察觉到我的不对劲。
就在这个时候,车后传来其他车主的鸣笛催促声,沈知夏只能强压下心里的疑惑,继续开车。
她一边开车,一边质问我。
“纪南辰,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裴瑾没有死?”
“不可能,当年明明是我亲自把他送去火化的,他......”
我放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侧目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唇边溢出一抹苦笑,“不是他没死,是我快死了。”
沈知夏听到我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
“纪南辰,你该不会觉得你编个谎话来骗我,我就会因为心疼你快要英年早逝了,然后回家跟你好好过日子吧?”
“我告诉你,像你这么恶心又阴暗的小人,你就是死了,我也不会难过,我还会大肆放鞭炮,庆祝你早死!”
她的话一字一句落下,震耳欲聋,我喉咙哽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我压根也没指望她会因为我的死难过,可真的亲耳听到,又觉得心痛至极。
我垂眸,低声说:“这样也好。”
接下来的路程,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家门口。
沈知夏走到副驾驶座旁边,冷眼盯着我,“下车。”
我是想离开这个家的,可我的脑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地跟着她说的话,打开车门,下车。
等我下车后,我便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认真地说:“我已经让律师拟定离婚协议书了,房子车子都归你,我净身出户,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办理手续。”
沈知夏定定地盯着我,沉默了半晌后,才开口吐出一句话。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除非你死了,否则你就应该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
她的话像是一把利刃一样捅进我心里,再狠狠在我心里搅了几下。
下一秒,沈知夏转头看向早已等候在一旁的管家张叔,冷声吩咐着接下来的事情。
“张叔,把他给我关起来,这两天别管他,也不许让他出去。”
“你想囚禁我?”
没等我震惊太久,张叔已经指挥着另外两名佣人把我架进了我们的卧室。
沈知夏就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这不是囚禁,这是防止你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砰!”
随着一声巨响,房门被沈知夏用力地关上。
我趴在地上,听着钥匙锁门的声音,浑身一颤,立马起身跌跌撞撞地跑过去,用力地扭动着门把手。
门早已被锁死,除了外面的人可以打开房门,我一个癌症晚期的人根本逃不出去。
我转头看向卧室内的窗户,却发现窗户早就被关上了。
我用力地拍着门,“沈知夏,快放我出去!囚禁人是犯法的!”
“只要你配合治疗,你还可以多活好几年的!”
“南辰,这些年你花了那么多时间在沈知夏身上,什么都没有得到,现在你应该把你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
好兄弟说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急切,我知道他不舍得我这么年纪轻轻就离世。
我抿了抿唇,轻声说:“景淮,我想跟沈知夏离婚了。”
“离婚?”
孟景淮起身吃惊地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将我看了一遍后,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我刚刚没听错吧?”
我点头,脑海里不自觉闪过那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
过去沈知夏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是我的命,现在我的命快没了,我想为自己活一段时间,试着过一下没有沈知夏的生活。
孟景淮震惊过后,直呼我终于开窍了,还拍着我的胸脯说要跟我一起好好吃顿饭庆祝一下。
他说:“南辰,你喜欢沈知夏,喜欢得都不像你了。”
沈知夏是我的命,因为喜欢她,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不奇怪。
该奇怪的是,我竟然这么轻易就说出了要跟她离婚的话。
这天中午,我跟好兄弟吃了一顿相对清淡的饭,饭后还一起回忆了过去。
等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她没有回来,应该还在医院里陪徐瑾。
过去的无数个夜晚,都是我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家。
我一如往常地坐在沙发上给她电话,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接。
我麻木地将手机丢在沙发上,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
结婚的这三年,我给她做过很多顿饭,她都没有吃过。
原以为只要我坚持,她总有一天能看到我的好,可现在才明白,有些人的遇见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这天晚上,我坐在沙发上等了沈知夏一晚上,她都没回来。
十二点一过,我起身默默地收拾着在这个家属于我的东西。
清晨六点,我拿着我在这个家为数不多的行李,搬出了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家。
几天后,我接到了沈知夏给我打的电话。
“你这几天都没回家?”
我拿着手机的手一紧,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徐瑾又出事了?”
除了徐瑾出事,需要我的血,我想不到其他她会给我打电话的理由。
“没有。”
沈知夏回答我的声音依旧那么冷漠,就像她生来就是一个冷漠的人一样。
我捏紧了自己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沈知夏,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
电话里传出沈知夏震惊的声音,我甚至都能想象到她诧异的样子。
跟她结婚的这三年,她在外绯闻不断,给我戴了那么多顶绿帽子,我从未跟她提过离婚。
可这一次不一样,因为我快死了。
我想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对自己好一点。
很快,手机里便再次响起沈知夏嘲讽的声音,“纪南辰,你这是在逼我跟徐瑾断干净吗?”
“我没有。”
在我说完这话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如果,沈知夏真的因为怕跟我离婚,而跟徐瑾分手,那我还要离婚吗?
我卑微地爱了她这么久,从未得到过她的回应,如果她也是爱我的,那我......
“纪南辰,你......”
沈知夏的话没有说完,电话里随即响起的是佣人的惊呼声。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了?”
我浑身一震,立马站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纪先生,小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晕倒了。”
佣人的话刚落下,我已经转身朝外走去,“你马上叫医生过去,我现在赶回去。”
“好的。”
我听到佣人的回答后,立马挂断电话,启动车子朝家的方向驶去。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别墅外面。
我用最快的速度走进家里,却看到沈知夏神采奕奕地坐在沙发上,坐在她身边跟她一起有说有笑的人是徐瑾。
恍惚间,我想起了多年前我遇见她时的模样。
那天,窗外阳光正好,她的笑容明媚灿烂,像光一样,照亮了我小小的房间。
她说:“小孩,你别怕,虽然你家没有钱,但是我家有啊!你的学费包在我身上。”
就是那一天,我发誓我一定要好好努力,将来好好报答她。
可等我再次遇见她的时候,她成了裴瑾的女朋友,偏偏裴瑾还是那样的人......
佣人领着我进来后,见我许久没出声,便开口说了一句。
“小姐,纪先生到了。”
我听到这话,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
沈知夏婆不喜欢我,所以我们结婚的这几年,佣人依旧称呼她为小姐。
我原先想着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这一刻,我幡然醒悟,她比我想象中的更恨我。
沈知夏听到动静,笑靥如花地转头看向我,脸上满是不耐烦。
“纪南辰,你又在闹什么?”
我抿唇没有说话,微微侧目的时候,视线对上了徐瑾的眼睛。
他满是挑衅地看着我,却在开口的一瞬间换上了那副无辜可怜的模样。
“夏夏,我看南辰的脸色有些苍白,他会不会是因为最近工作比较忙,没休息好,所以才......”
“他那破工作室能有什么好忙的。”
沈知夏嗤笑着说完这话后,再次开口的语气更加凉薄了,“纪南辰,张妈说你这两天都没回家,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不等我开口说话,徐瑾小心翼翼的声音在别墅大厅里响起——
“南辰,你该不会是误会了我和夏夏的关系,所以才不回家吧?”
“你听我跟你解释,我跟夏夏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们......”
不等他把茶里茶气的话说完,我恼怒地走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我将他打倒后,骑在他身上,用尽全力一拳又一拳地打下去,恨不得把他打死。
反正我都快死了,那就拉着他一起下地狱好了!
我几拳下去,徐瑾的脸很快就鼻青脸肿了起来。
他蜷缩在沙发上,痛苦地嚎叫,“纪南辰,你为什么打我!”
等沈知夏回来的时候,我嗫着唇瓣,颤颤巍巍地说:“沈知夏,你其实心里也有我的。”
“这个笑话真好笑。”
沈知夏站在床边,面色冷厉地盯着我,阴沉的眼眸像无数尖刺插进我的心里。
“你知道为什么我怕你死掉吗?”
“因为人只有在活着的时候,才能生不如死。”
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现在我被救护车送进医院,她也会知道我得了癌症。
到那个时候,她还能这么淡定吗?
沈知夏人死债销,而我要还的债,不是我欠裴瑾的债,是我欠你的。
恍惚间,我像是回到了当年被关在小黑屋里的时候。
那年的我,才八岁,因为想去念书,再次被父亲关在了小黑屋里。
他怕我逃走,绑住了我的双手,浑身酒气地站在小黑屋门口,粗鲁地说:“臭小子,这次我看你怎么逃跑!”
“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饿两天,你就知道念书一点用都没用,还不如出去挣几个钱,贴补一下家里。”
“老子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来白吃白喝的!”
我父亲说完这话,转身关上了小黑屋的门。
小黑屋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听到了老鼠叽叽喳喳的叫声,比起第一次被关进来的害怕,这次我显然勇敢很多了。
我转头看向小黑屋里唯一的一扇窗户,想起了之前从小窗户那边传来的动静。
“喂,你在吗?”
小窗户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跟着一道娇小的声音传来,“你怎么又被关起来了?”
“你上次不是说你能救我吗,我不被关起来,怎么给你救我的机会?”
我定定地看着小窗户的方向,眼里满是期待。
其实那时的我心里清楚,一个小孩怎么可能能把我救出去。
可没想到,那小孩真的找到了开窗户的办法,小小的身躯就那样钻进窗户里面,解开了绑着我双手的绳子。
她说:“你别怕,我说会救你,就一定能救你出去。”
我们爬着小窗户出去后,我才看清楚她的模样。
小小的她,扎着两个小辫子,如果不是脸上沾染了几道灰尘,她真的很像一个干净的洋娃娃。
她像个小天使一样,把我带离了阴暗的小黑屋,带着我吃了这个世界上最甜的点心。
再后来,我回家的时候,依旧免不了一顿毒打,而她从此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等再次碰见她的时候,是一年后。
当时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鼎鼎有名的企业家沈氏夫妇携幼女资助贫困生。
我们再见的时候,她没有认出我。
她说:“小孩,你别怕,虽然你家没有钱,但是我家有啊!你的学费包在我身上。”
也就是那天起,我父亲愿意让我去念书。
因为我去念书,他就可以私吞我将近一半的贫困资助金。
在我被送去医院的路上,迷迷糊糊听到了沈知夏跟张叔说:“张叔,徐瑾那边有点事找我,医院你陪他去就好了。”
等我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入目见到的还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张叔就站在我的病床边给沈知夏打电话,“小姐,纪先生醒过来了,你要来医院看看他吗?”
“人都没事,我去看有什么用?”
沈知夏漫不经心地说完这话,刚要挂断电话,张叔突然开口喊住她。
“小姐!”
“怎么了?”
沈知夏疑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张叔抬眸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小姐,纪先生他......”
“好了,张叔我这边挺忙的,纪南辰的身体怎么样我不关心,你看着照顾就行了。”
沈知夏不耐烦地说完这话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果然不在乎我的死活。
很奇怪,我明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可再一次意识到的时候,我还是很难过。
张叔看到我这副样子,踟蹰了一下,尴尬地劝慰我。
“纪先生,你别多想,小姐一定是公司里的事情太忙了,所以才......”
我定定地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我的病情,你已经知道了,是吗?”
我突然昏迷被送到医院,按照医生的诊断,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肯定会第一时间让家属做基础检查。
我的病情,忙不过那些检查的。
张叔脸色复杂地点了点头,有些局促地看着我。
“我......我不知道你生病了,我要是知道的话,我会给你送东西吃的,我......”
“张叔,你不用觉得愧疚,这些都是我应该承受的。”
爱上她本就是一个错误。
我自己犯下的错误,理应让我自己买单。
“张叔,我的事情,请你别告诉她。”
我的话让张叔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满眼诧异地看向我。
“可是您......您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小姐早晚都会知道的。”
“她不在乎我的死活,知道与不知道在她看来没什么差别的。”
我转头看了一眼正在挂的吊瓶,开口让张叔先回去,“张叔,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张叔说他想留下来照顾我,被我拒绝了。
我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
可没想到他前脚刚走,后脚我的好兄弟就过来了。
他一走进病房,就对着我破口大骂。
“纪南辰,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知不知道你被送过来的时候,生命体征弱到几乎没有!”
“你要是不想活早说啊,枉我还一直拦着不让锦云离开,想让她把你治好。”
孟景淮以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自从知道了我的病情后,最近这段时间变得越来越暴躁了。
我扯出一抹笑容,向他讨饶。
“我知道错了,从明天开始我就好好配合你接受治疗,好不好?”
“真的?”
孟景淮一脸怀疑地盯着我,对于我的屡次不配合明显充满了不信任。
我吃力地点了点头,“说到做到。”
我们又聊了两句其他的事情后,他喂我喝了小半碗粥。
我吃饱后,疲倦地闭上了眼睛,睡了一个不是很安生的觉。
等我醒来,我看到我的手机收到了很多信息和电话,都是我工作室的合作伙伴打来的。
我快速查看手机里的信息,很快便知道了工作室现在的情况。
大量客户临时毁约,宁愿赔偿违约金,也不想再跟我们继续合作。
可我们工作室跟这些客户的关系,一向挺融洽的,怎么会突然大批量毁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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