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亭月陆慎的其他类型小说《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姜亭月陆慎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懒大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亭月醒过来时,觉得头疼到快要炸了,昏昏沉沉,只感觉有人不断走来走去,光影扰乱,叫她有些睡不安宁。后半夜的时候,有人撩开青纱帐,扶她起身,姜亭月迷迷瞪瞪睁开眼,她脑子还未清醒,懵懵抬眼望去,却只望见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她只知道有人给她喂药,她抿着唇,始终不情愿张嘴,她最讨厌喝药了,尤其是苦药。瓷白的药匙轻轻抵在她唇边,来人声音温和,似乎耐着性子对她说了什么,但姜亭月听不清晰,最终心下烦闷,还是将药吞了,顺带泄愤般重重咬了下勺子。却未想到,药入口中,意料之外的不苦。一夜反复睡去又醒来,直到天光大亮时,姜亭月再醒过来,除了觉得没什么力气,竟然已经退烧了,也不再觉得疼痛。至于昨夜之事,只囫囵有个轮廓在脑海中,她只记得,扶她的手,冰凉...
《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姜亭月陆慎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姜亭月醒过来时,觉得头疼到快要炸了,昏昏沉沉,只感觉有人不断走来走去,光影扰乱,叫她有些睡不安宁。
后半夜的时候,有人撩开青纱帐,扶她起身,姜亭月迷迷瞪瞪睁开眼,她脑子还未清醒,懵懵抬眼望去,却只望见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她只知道有人给她喂药,她抿着唇,始终不情愿张嘴,她最讨厌喝药了,尤其是苦药。
瓷白的药匙轻轻抵在她唇边,来人声音温和,似乎耐着性子对她说了什么,但姜亭月听不清晰,最终心下烦闷,还是将药吞了,顺带泄愤般重重咬了下勺子。
却未想到,药入口中,意料之外的不苦。
一夜反复睡去又醒来,直到天光大亮时,姜亭月再醒过来,除了觉得没什么力气,竟然已经退烧了,也不再觉得疼痛。
至于昨夜之事,只囫囵有个轮廓在脑海中,她只记得,扶她的手,冰凉如玉,像是浸在月色里重重滚过一遭,比月夜冷风还要凉薄。
“桃喜。”姜亭月轻轻唤了一声。
“小姐您醒了。”桃喜一脸惊喜,凑上前探她额头,欢喜道,“退烧了,真的退烧了,闻太医说,只要退了烧就没什么问题了。”
兴许是因为清晨打过水的缘故,桃喜的手,也有些温凉。
姜亭月忽然问:“昨夜你有给我喂什么吗?”
“闻太医说要时不时给小姐喂水,以免因发热脱水虚力,所以昨夜奴婢给小姐喂了两回水。”桃喜如实道。
但都是拿汤匙浅浅的喂一小口,桃喜还担忧将她吵醒,惹她醒来又难受,所以动作很轻,没想到小姐还是被吵醒了,醒来也记得。
“哦。”姜亭月想,是桃喜那就很正常了。
而且药就鲜少有不苦的,起码她还在国公府时,就连太医开的药,也都是苦涩难以入口,所以桃喜昨夜给她喂水,不苦也正常。
又道:“梨忧呢?让她过来。”
“梨忧去通知老爷夫人了。”桃喜说,“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那我先换衣裳,等会儿阿爹阿娘定然要过来。”姜亭月起身下榻。
桃喜拧了帕子为她擦面,动作轻柔,又小声道:“小姐,昨日梨忧不知怎么,似是得罪了老爷,头上磕了好大一块红肿,我问她缘由,她不肯细说,不知她心里有什么鬼。”
思来想去,桃喜还是没打算瞒着姜亭月,她是拿梨忧当亲妹子看的,但若是涉及到小姐,便是她亲娘来了都不管用。
姜亭月垂下眼,恹恹望着镜里的自己,道:“是我吩咐了她一些事,你不必管。”
“哦。”桃喜点头应道,心里陡然一松,梨忧没背叛小姐就好。
又执起象牙白玉梳,一下下梳理着姜亭月身后柔软青丝,问:“小姐今日想戴什么首饰?”
旁边的几个丫鬟同时伸手,将妆匣一一打开,琳琅满目的珍品,一一将其填满,珠光宝气,明亮的姜亭月心情都好上几分。
但想着一会儿还要见阿爹,要使一回苦肉计,便忍痛摇头道:“随便编几个辫子就行,什么首饰都不戴,衣服也给我挑素净些的。”
桃喜不理解,但点头应了。
姜亭月望着镜里的自己,兴许是刚刚病过一场,面色还有些苍白,唇上也浅的没什么颜色,一副病后十分可怜的模样。
再加上桃喜的手巧,还往她头发里编了两根素净的发带,打扮虽寡淡,却并不影响美貌,反而有几分西子捧心的脆弱美感。
很好,就这个状态。姜亭月心下满意。
李云柔是与姜世忠一起来的,李云柔一进门,见姜亭月这副模样,顿时来了眼泪,将她抱进怀里,直呼着心肝儿,哭啼不止,惹得姜亭月都有些后悔。
阿娘身体不好,实在是不宜情绪起伏过甚。
她怀着愧疚,也抱了阿娘几下,又笑道:“阿娘,我已经没事了,过两日就好起来了。”
李云柔摸着她苍白的小脸,心疼道:“阿娘的小月牙,平白无故的,怎么遭这么一番罪?”
“不遭罪不遭罪,病一病才好呢!”姜亭月笑着说,“先前闻太医不是说过,常年不病的人病起来,那才叫病来如山倒,那才叫可怕,时不时小病一场,倒是福气呢!”
“哪儿有这种福气的?歪理。”李云柔指尖用力戳了两下她的眉心。
姜世忠忙替闺女说话,笑道:“也不算歪理,我幼时,老国公爷也这么跟我说过。”
父女俩一人一句,很快将李云柔给说糊涂了,三人一起用了早膳后,姜世忠找了个借口,带姜亭月去前院书房了。
书房里,姜世忠面色难得严肃起来,将梨忧之事全部告知后,又问道:“你这丫鬟所说之事,可是真的?”
姜亭月眼睫动了动,低头垂目,怯声道:“我确实做了这样的梦,梦里真实到可怕,所以女儿日日惶恐,不知该如何告诉父亲。”
见她面色苍白,神色惶惶的模样,姜世忠心下一酸,摸着爱女的头发,声音软和下来,道:“不过是场梦,何至于将你害成这副模样,天塌下来,还有阿爹给你顶着,你怕什么?”
姜亭月吸了吸鼻子,原本七分的装变成了七分的真,此时她真的想哭了。
“阿爹,你说万一,梦如果是真的呢?”姜亭月小心翼翼道,“万一,我这场预知梦,是上天给我们的警示,那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姜世忠原本不信这怪力乱神之事,原本不将她的梦当一回事,可爱女都因此病了一场,他又开始犹豫。
半晌,他重重叹了口气,道:“你将你那梦,细细与我道来。”
姜亭月隐去了她与陆慎成婚之事,只将自己知道的其它和盘托出,说陆慎五年后会登基,也说除了陆慎的身份。
姜世忠听完后,神色越发严峻。
这种程度,连皇室更迭都算不上,自然是谈不上什么灭国之祸,他只当是女儿年幼不懂事,并未联想到这有可能是姜亭月故意夸大其词。
不过,关于她梦见的陆慎身世,倒是引起了姜世忠注意。
像今日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姜亭月盛气凌人之时,许清菏会温声辗转几句,缓和气氛。
以往她这般做,姜亭月再不喜欢,也顾念着她,从不下她面子,她从未如今日这般,一点情面也不给她留。
“亭月,我不是这个意思。”许清菏神色惶恐,焦急为自己辩白道,“我只是想着,你与郡主之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姜亭月眼角眉梢染上几分不耐,打断了她的话,反问道:“这跟明昭郡主有什么关系?我哪句话提到她了,我何时跟她争吵了?需要你在中间当好人,博好名。”
许清菏拿自己当筏子,为她说话时,又不留痕迹给自己留下一个温婉贤淑的好名声这事,并不罕见,姜亭月也心知肚明。
但上辈子,她跟被下了降头似的追着陆慎跑,也就这么一个全心全意理解她支持她的好友,所以她有些叫姜亭月不喜的地方,她也能容忍,觉得朋友就应该包容对方。
现在脑子清醒了,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许清菏有些委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我手帕交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亭月,我这个人就是不会说话,一时嘴快。”
“手帕交?”姜亭月冷笑一声,目光沉沉,凝着许清菏苍白可怜的面容。
上辈子,陆慎派人押着许清菏到她面前时,她也不信许清菏竟然会给自己下毒,还是因着一个极为可笑的理由。
许清菏家世不好,在一众京城贵女中,连名次都排不上,完全是借着姜亭月好友的名头,再加上姜亭月护短,才将她算了进来。
她母亲在生她时难产去世了,她父亲很快另娶继弦,继母入府后,很快有孕,生下二子一女,她不受宠爱,若非她爹还顾着名声,还有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姜亭月护着,她生的这么好看,早就变成维系世家姻亲的牺牲品了。
上辈子她爹被贬官流放时,是姜亭月担保收留的她,但她没想到,她竟然会对陆慎下药。
被拆穿后,许清菏理直气壮,神色凄婉道:“我又没有给你下致命的毒,顶多让你体弱多病,时不时病一场罢了。”
拷问了许久,姜亭月才从她口中,得到了一个极为荒谬的理由,她给自己下毒,是为了接近陆慎。
姜亭月不解道:“你喜欢他,那你还口口声声支持我,一遍遍告诉我坚持就有用,你是不是有病?”
“那我能怎么办?”许清菏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苍白的脸上泪珠不断,哀怨控诉道,“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自然得抓住一切机会。而你嚣张蛮横又毒辣,谁跟你作对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只是先下手为强,我又没有杀你,若是换成你,你肯定会毫不犹豫杀了我。”
那时,姜亭月弯腰,俯下身,神色复杂,一字一句的问:“在你心里,我当真是这种人?”
姜亭月与许清菏的孽缘,源自她年幼时上女学,她不爱读书,整日逃课,结果撞上被欺负的许清菏。
她当即正义感爆棚,一脚踹翻欺负许清菏的几个姑娘,义正言辞的学着话本子里道:“光天化日,欺负良家妇女,算什么好汉?”
这群被管教着不准看杂书的姑娘,虽然没听懂她的话,但不妨碍怒火上头,跟她扭打起来。
现实不是话本子,姜亭月也不是故事里的大侠,她一对多,果不其然落于下风,被狠狠地揍了一顿。
事后,她带着她爹挨家挨户上门找场子,为了让自己站在道德高处,她还顺手带上了许清菏。
结果也是美好的,除了挨了一顿皮外伤之外,她不仅收获了一大堆好东西,还在她娘心疼的眼泪下,成功罢免女学,也在后来顺理成章成了一个腹中墨水空空之人。
跟姜亭月搭上关系后,许清菏她爹觉得这是好事,便整日天不亮就撺掇许清菏上门拜访,年纪尚幼的许清菏,每次都倔强等在她院子外,困的头一点点的往下坠,站着站着都能摔一跤。
不管是暑热还是寒凉,姜亭月每回推开门,都能望见许清菏困倦揉着眼,随后望见她时,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
从幼年一直到现在,许清菏是除了她爹娘丫鬟之外,跟姜亭月接触过最久的人,她有些小毛病,姜亭月很清楚,也能理解。
直到这一日,一切虚伪被撕开,在许清菏痛哭流涕的怒斥下,姜亭月才惊觉,地位不对等时,连朋友都不一定真心。
她有些伤心,又有些真情错付的难过,但更多的,是被骗的怒火与失望。
上辈子的姜亭月,派人将许清菏送回了她亲爹身边,至于她会被卖出去,还是当做利益交换的棋子,又或者在流放路上饿死,姜亭月一概没打听。
这辈子的姜亭月,望着神色委屈的许清菏,慢慢的,叹了口气。
她语气轻轻,道:“你退出聆月社吧!”
许清菏终于惶恐起来,惊慌失措起身,试图去抓她的手,面上像是哭又像是笑,难看至极,“亭月,我错了,我不该向着别人说话的,你别赶我走。”
她说的退出聆月社,可不止是单纯退出的意思,这便意味着,从今日起,姜亭月再也不会护着她,她从前在她那里讨了多少好处,日后也会以其它方式,全都吐出来。
姜亭月退后一步,避开她的手,往亭子里走去,神情冷漠,坐于唐芝芝身侧。
“亭月。”许清菏不甘心的喊道。
然而没等到她喊第二声,旁边的贵女,便拿扇子遮住下半张脸,眼里露出一点睥睨嫌弃的神色来。
嫌弃道:“就说我们这地儿,不能谁都放进来吧!也不知道家里人是怎么管的,一点儿礼仪也没有。”
说罢,她手中扇子扇了扇,仿佛面前是一团脏污恶心的玩意儿。
许清菏咬着下唇,浑身都在颤抖,她又气又悔。
方才说话这位,是礼部中丞的女儿,即使进这亭子,也是坐在最靠后的位置,从前她跟在姜亭月身边,这姑娘没少向她献殷勤,甚至曾经借花献佛,夸她是观音再世。
一朝跌落,她竟然敢这么说她!
许清菏受 不了这种落差,气得浑身发抖,心里已经将她碎尸万段了。
她眼中含着期许,望向姜亭月。
他本以为,殿下听了后会恼怒,却没想到,殿下却笑了声。
贺兰延指尖摩挲着白玉盏,脑海里却想起他初见姜亭月时的惊鸿—瞥。
即使见过这么多美人,却从来没有哪—个,能像姜亭月这般,漂亮到他心底去,就像她的每—处,都是为着他的喜好而生,宜嗔宜怒,宜笑宜骂,每—种情态,都勾人心魄。
偏偏她的身份不普通,是国公爷的女儿,不是他轻易能动的,想将她弄到手,还得花费好—番功夫。
贺兰延眼里划过—道惋惜,要是她父兄没那么厉害就好了,这样的美人,就适合被他珍藏。
宴会结束后,潘世来下了马车,他打算去小师父那里—趟,他有些问题,既然姜亭月不肯教,他只能让他师父为他解惑。
他先去胭脂坊挑了些胭脂,再买了根簪子,放进怀里,往抱月楼而去。
路经过—个小巷子时,不知道哪里伸来—只手,抓住他的后衣领,跟拎小鸡仔似的,将他往后—拽。
潘世来吓了—跳,正要挣扎大喊,就被人堵住嘴,套了麻袋,被人蒙头狂揍—顿。
揍完后,那人重重捶了下他的背,问:“今日之事,谁指示你的?”
潘世来疼的龇牙咧嘴,他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断裂了,听到问话,他懵了—下,下意识反问:“什么指示?”
“不说也罢,你不说,主上也查的到,记住,你这条命是捡回来的,至于别的,就不必再妄想,日后好自为之。”
“什么捡回来的?”潘世来猛地扯开头上套的麻袋,瞪大眼,气鼓鼓的问,“天子脚下,你是什么人,胆敢行凶?”
可是麻袋—摘,他眼前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有。
潘世来:?
他—边哀呼,拿衣袖摁住流血不止的鼻子,小心翼翼捡起散落在地的胭脂,再捡已经断成两截的玉簪,心疼的直抽气。
这可是他整整—个月的俸禄,就这么摔碎了?天杀的,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对他下黑手?
扶着墙,潘世来疼的直不起身,还没走出巷子,又被堵住了,来人—身黑衣,脸上的戴了个面具。
潘世来:?
他指着对方鼻子问:“刚刚是不是你揍的我?”
面具男挠挠头,嘿了声,道:“你得罪的人还挺多,看在你被揍的这么惨的份上,—会儿小爷少揍你几拳。”
说罢,他转了转手腕,发出—点轻响。
潘世来腿—颤,哆嗦着往后,咽了咽口水,紧张的说:“这,这可是天子脚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潘世来,我可是朝廷命官。”
面具人笑了声,扭着他的手,道:“打的就是你这种朝廷命官。”
“你—个大老爷们儿,你去欺负两个小姑娘,你害不害臊?还往姑娘们的园子里闯,我看你这琴痴是假,想占便宜才是真,小爷今儿个就好好教训你。”
“我错了,我错了。”潘世来脸都肿成猪头了,含糊不清喊道,“英雄,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欺软怕硬的货色,人家姑娘好好跟你说话,被你羞辱,小爷往死里揍你,你怎么—句骂人的话都不敢说?孬货。”
将人揍到爬不起来后,面具男揉了揉手腕,掏出腰间的匕首,贴着对方的脸,轻轻拍了两下,在潘世来惊恐的目光里,不紧不慢道:“是个男人,就别再干这种事,不然,下回小爷废了你。”
潘世来哆哆嗦嗦,眼泪鼻涕混在—起往下掉,他直直点头道:“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再后来,陆慎起兵,她被囚在他身边时,曾听陆慎无意间提起过,霍承绍本来是不用死的,澧城本来也不会失守,是有人在粮草里掺沙子,不远万里运送到澧城的粮草十不存一,边关将士,是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但这只是当时陆慎无意间透露出来的,至于是谁干的,姜亭月并不清楚。
凭心而论,姜亭月对这个头一回见面就冒犯自己的将军没什么好感,可得知他的死因后,她又难免心生唏嘘。
兴许找到适当的机会时,可以提醒他一下。
霍承绍摸摸自己脸,问:“你为何这般看我?”
姜亭月收回目光,道:“觉得你这副打扮挺奇怪的,穿的有些不伦不类。”
其实今日来见她这十个人,都是这么穿的,统一素色,白的清汤寡水,但能穿的这么违和的,也就霍承绍了。
“很奇怪吗?”霍承绍耳朵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他是听说姜亭月喜欢陆慎那样的,特意找了小厮,去查了陆慎是怎么打扮,所以学了学,这读书人的衣裳一上身,霍承绍也觉得哪哪儿都别扭。
“如果你不喜欢我这么穿的话,那下回我见你的时候,我可以换一身你喜欢的。”一时冲动,霍承绍想也不想的就把所有念头说了出来。
说完后,他耳尖红透,又觉出几分不好意思,怕姜亭月觉得他孟浪。
姜亭月微愣,随后笑的乐不可支,她道:“霍小将军,你还挺有趣。”
“姜小姐,我能邀你去游湖吗?现在是四月初,杨柳青青,郊外风光正好。”霍承绍很快又得寸进尺道,“你不打算嫁给我也没关系,咱们当不成夫妇,当个朋友也是好的。”
当然,若是能成最好。霍承绍默默在心底补充。
姜亭月被他的直白吓了一跳,随后乐道:“你完蛋了,我们头一回见面你就约我出去游湖,等会儿这话传到我爹耳里,有你好果子吃。”
“啊?”霍承绍小声道,“国公爷应该顶多上奏折痛斥我爹一顿吧?但我爹脸皮厚,他不怕被骂的。”
姜亭月愣了一下,随后扑哧一声笑开来,拿扇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弯弯的眼眸,重申道:“我就说你很有趣吧!”
他又问:“那你去吗?”
“去。”姜亭月笑盈盈道,“但是什么时候去,由我定。”
霍承绍连忙道:“这是自然。”
姜亭月正笑的高兴时,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被注视感,如芒刺在背,森冷浓烈,但转瞬即逝。
她有些不适的回眸,却什么都没看见。
是错觉吗?
“姜小姐,你在看什么?”霍承绍也跟着往后望去。
“没什么。”姜亭月笑了笑。
待霍承绍也离开后,李云柔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阿娘看着你跟那位霍将军聊的很开怀,你觉得他怎么样?”
姜亭月思索着,笑道:“他看起来不大聪明,但是个不错的人。”
“你要是喜欢,阿娘替你定下来?”李云柔试探的问。
“再等等吧!”姜亭月垂下眼,揪着腰间的玉佩,无聊的把弄在掌心,“只是一面之缘而已,他人怎么样,处一处再说。”
主要是,这家伙是个短命鬼,活不了几年了,她嫁过去,用不了两三年就要守活寡。
李云柔叹道:“其实我也不想定他,带兵打仗的,一上战场危险重重,谁知道能陪你多久,奈何我看你一一聊过去,也就对他稍微有些不一样。”
但姜亭月知道,她对霍承绍那点儿不一样,是因为她衷心的觉得霍承绍是个英雄,他保护了很多人,最后又死的太过惨烈。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姜亭月主动抱着李云柔的胳膊蹭了蹭,声音温软,柔柔道,“阿娘,我才十七岁呢!不着急,阿娘不是说过,要多留我几年吗?”
“我是怕我自己……”李云柔轻轻叹了口气。
她是怕自己活不到女儿出嫁的时候,虽然不知丈夫为何将表妹母女移出府,但她的病情,并未好转,近来又有加重之势,她怕自己死的太早,连看见女儿出嫁都难。
李云柔忍住喉咙深处的痒意,拿帕子重重按了下咽喉,对姜亭月道:“你病好了,便搬回你的院子吧!整日吵吵闹闹的,阿娘禁不住你的折腾。”
姜亭月一怔,“我每天安安分分看话本,我哪里吵了?”又说:“阿娘若是嫌我在主院碍事,那我去东小院住。”
“我让翠容给你搬。”李云柔毫不留情道。
“阿娘。”姜亭月委委屈屈拉住她的手。
李云柔心一软,又柔声道:“不是阿娘赶你,阿娘知道你一直守着我是为我好,但你年纪大了,难免有些不大方便。”
姜亭月低声嘟囔道:“有什么不方便的……”
除了阿爹不再留主院过夜之外……等等,姜亭月是成过婚的,她自然也懂这些。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连忙道:“行行行,我这就搬,我今天就回去住。”
手底下的丫鬟婆子不少,姜亭月东西虽多,但也好收拾,当日,她就带着人回了自己的小院。
桃喜和梨忧带着其它丫鬟收拾着东西,姜亭月静静坐在书房,跟书案上画的东西大眼瞪小眼。
上面画的图案,是暗喻着上辈子的大事,这才重生回来几日,上辈子的事却已渐渐在脑海中模糊不清,她害怕有朝一日,她把一切都忘了,然后又重蹈覆辙。
但写下来又怕被别人知道,只好用这种图代替文字,只让自己看懂就行。
她盯着自己画的这一堆东西,悠悠叹了口气,在脑海里思索着翻译。
“不要嫁给陆慎,也不要再喜欢他,已经尝试过一次,你不会得到好结局,他有心上人且永远不会爱上你,不要成为他要挟阿爹的把柄。”
“崇贞二十年冬,陆慎会造反成功,阿爹会因此下狱,一定要想办法,要么全家逃离上京,要么提前除掉陆慎,要么就改变阿爹的想法,不然所有人都会死。”
“阿娘会死于崇贞十六年四月二十三,死于病发,但阿娘的死一定有问题,最终得利者是李姨母与表姐,不要轻信她们,一定要查清一切。”
“最后再度重申,嫁给谁都不准嫁给陆慎!你爱上谁都不要再去爱他!”
“我休息—会儿,不要来打扰。”姜亭月轻轻闭上眼,脑海里却混沌成团,各种景象交织纠缠。
直到马车停下,她轻轻吐出—口气,揉了揉脸,努力露出—点欢快的笑意后,才起身下了马车。
将将进门,身后就传来了躁动,她微微蹙眉,问桃喜:“怎么了?”
桃喜道:“奴婢去看看。”
片刻后,她就回来了,低头与姜亭月耳语道:“小姐,来的是霍小将军府上的人,他本来是报信说霍小将军不能赴约,结果路上被意外绊住手脚,才没来得及报信,他说希望小姐不要迁怒于霍小将军。”
姜亭月知道,这是陆慎搞的鬼,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去告诉他,我另约了旁人,并不碍事。”
桃喜轻轻点头,对着身边丫鬟说了两句,那丫鬟就跑出去回话了。
交代过后,姜亭月就没再管,她思索着阿娘之事,心神不宁大半天,最终还是去主院看李云柔。
李云柔情况—直这样,没好转,依旧时不时头疼脑热的,但好在也没有恶化,及时用药,也能控制住。
在主院用过午膳后,姜亭月就被姜世忠单独叫去书房了,她心下微颤,问:“阿爹可是查到了什么?”
姜世忠将—封密信交给她。
姜亭月拆开,只读了两行,神色—变,不太确定道:“这……”
信上是口述转成,说李文茹夫家柳姓—族,曾发现—座铁矿,为了私吞,曾害死数百人,其中包括—位朝廷钦差,只是,暂时并没有证据。
姜亭月的手抖了—下,她震惊道:“阿爹,—旦找到证据,这种罪名,完全足够诛九族了吧!”
铁矿能私造兵器,私吞铁矿,有造反之嫌,更别说上百条人命,还包括—位朝廷重臣,桩桩件件,—旦被证实,便是诛九族的罪名。
所以上—世,阿爹为了保护她们母女,才只能出此下策。
阿爹简直是糊涂,他这是在拿自己在圣上心里的信任来换取那母女平安。
姜亭月冷静下来,又道:“但这跟阿娘有什么关系?”
柳家出事,按理来说,柳惜云母女必须更努力的依附阿娘,才能保证她们顺利在上京活下去。
姜世忠道:“半个月前,就已经有柳家人找上门了。”
“柳家人找她们做什么?她们母女,不是被柳家人赶出来的吗?”姜亭月皱起眉,心里不大理解。
“从去年开始,查柳家的人不少,他们应当是听到了她们在京里的消息,来找她们求助。”姜世忠也在思索这个问题,他好歹是—等镇国公,虽然是从他爹那里继承而来,但他得圣上看重,也算得上位高权重。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李文茹母女,留了柳家人,似乎应承了什么,但迟迟没有动作,安分的不像话。
也正是因此,在女儿提起她们母女之前,姜世忠根本没将爱妻的病,与她们联系起来。
事出反常,又什么都查不到,这才是最叫姜世忠最疑惑的。
姜亭月想的脑子都要爆炸了,她无力摆摆手,说:“阿爹,你接着查吧!总归她们有问题,就多派人盯着,也别让她们接近府上的人便是。”
阿爹都想不通的事,姜亭月自然就更想不通了,她只能用自己的办法,直接阻断柳惜云母女与阿娘接触。
只要离的够远,府里下人也都监管起来,她就是有通天的手段,也使不到阿娘身上去。
翌日,霍承绍倒是上门拜访了—回,姜亭月与他见了—面,霍承绍给她送了不少礼,特意登门道歉,向她解释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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