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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回京后,我和离了小说

春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此之前,从未有人把“心思歹毒”这四个字用到我身上。上学时夫子夸我天资聪颖,阿爹也自幼就赞我乖巧懂事,就连京中交好的贵女都说我温柔贤淑,是大家闺秀。而如今,我也只是把用我的钱补贴的家用收回了一部分而已,他就说我心思歹毒。我看着他,神色不变:“她偷拿了我的陪嫁镯子,我要她亲自还回来。”我是停了银丝碳,但我本意并不是要她生病。银丝碳是宫里专供,造价高昂,即便是停了,府里也有别的碳可用,可崔容娘这些日子骄纵惯了,宁肯不烧炭也不用次一等的。她就是拿捏了我总会妥协,总会不计较。“那对镯子是我母亲遗物,对我很重要。”我垂着头又解释了一句,我以为听到这个,谢辞起码会有些羞愧,再不济,他至少能和我感同身受,毕竟从前我只是不小心碰掉他那个随身带的香囊...

主角:容娘春桃   更新:2024-11-11 13: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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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娘春桃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回京后,我和离了小说》,由网络作家“春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此之前,从未有人把“心思歹毒”这四个字用到我身上。上学时夫子夸我天资聪颖,阿爹也自幼就赞我乖巧懂事,就连京中交好的贵女都说我温柔贤淑,是大家闺秀。而如今,我也只是把用我的钱补贴的家用收回了一部分而已,他就说我心思歹毒。我看着他,神色不变:“她偷拿了我的陪嫁镯子,我要她亲自还回来。”我是停了银丝碳,但我本意并不是要她生病。银丝碳是宫里专供,造价高昂,即便是停了,府里也有别的碳可用,可崔容娘这些日子骄纵惯了,宁肯不烧炭也不用次一等的。她就是拿捏了我总会妥协,总会不计较。“那对镯子是我母亲遗物,对我很重要。”我垂着头又解释了一句,我以为听到这个,谢辞起码会有些羞愧,再不济,他至少能和我感同身受,毕竟从前我只是不小心碰掉他那个随身带的香囊...

《白月光回京后,我和离了小说》精彩片段

在此之前,从未有人把“心思歹毒”这四个字用到我身上。
上学时夫子夸我天资聪颖,阿爹也自幼就赞我乖巧懂事,
就连京中交好的贵女都说我温柔贤淑,是大家闺秀。
而如今,我也只是把用我的钱补贴的家用收回了一部分而已,
他就说我心思歹毒。
我看着他,神色不变:
“她偷拿了我的陪嫁镯子,我要她亲自还回来。”
我是停了银丝碳,但我本意并不是要她生病。
银丝碳是宫里专供,造价高昂,即便是停了,府里也有别的碳可用,
可崔容娘这些日子骄纵惯了,宁肯不烧炭也不用次一等的。
她就是拿捏了我总会妥协,总会不计较。
“那对镯子是我母亲遗物,对我很重要。”
我垂着头又解释了一句,
我以为听到这个,谢辞起码会有些羞愧,
再不济,他至少能和我感同身受,
毕竟从前我只是不小心碰掉他那个随身带的香囊,他便罕见的发了脾气,义正言辞的教育我:
“这是我珍视之物,没有我的准许,你凭什么碰?”
就算我手足无措的解释了半天,说我只是不小心,他也丝毫不顾。
我想就算和谢辞没有夫妻缘分,起码,
最起码他应当是个能分辨是非的好人。
再怎么说也是崔容娘做错事在先,就算他要责怪我,也该先给我道歉。
可谢辞却并未像我预料的那样,他满脸的不可理喻: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一个镯子,你就故意害得容娘高烧?”
谢辞皱着眉责备我,好像这真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眼睁睁看着他这种分明俊俏的脸在此刻被拉长变形,好像换了一副模样。
他还在继续说:
“不过就是一支镯子,值什么钱?容娘这些年过的苦日子,不也都是被你害的吗?你为什么就不能……”
眼前的一切画面和声音忽然就在此刻变模糊的。
谢辞忽然在此刻变得面目狰狞。
我垂着头,很拼命很拼命的回忆,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亦或是说,他那些公正严明,铁面无私都只是针对我一个人的呢?
我下厨他觉得我粗鄙,我生病他觉得我弱不禁风,
就连我上山为他求得平安符,他都觉得我迂腐。
从前我那么努力的讨好他,恨不得低进尘埃里,他也不过是赏过我几个笑脸,对我有过几次好脸色而已。
哪里就值得我全心全意的付出那么多呢?
我突然就有些想笑,笑我的愚蠢和固执。
笑我一头钻进牛角尖,喜欢了一个根本不值得喜欢的人。
我以为他就算不是个好丈夫,起码也算是个好人。
也不是的。
谢辞被我突然发笑的模样震住,好一会儿才说:
“罢了,只要你跟容娘道歉,这些便都既往不咎了。”
我抬头看他,
第一次觉得这么清楚的看清了他,世俗的外皮下腐烂的骨,
没什么不一样的。
“我要跟你和离。”
于是这一刻,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既然东西都在这,那就开始念吧。”
谢辞并不以为意,这我倒是能理解。
他平日里哪里管过后宅的事情,还以为崔容娘身上的东西都是从管家那里支的库房的钱买的。
嫁妆确实一直放在我自己的内库里,他没见过,自然也觉得不会少什么东西。
可管家一边念一边一样样对账,
却每隔一两样便有对不上的。
前面一些耳坠珠子什么的不见了还好解释,是放的深或是夹在了哪里。
可念到后面“青丝攒金大花瓶”、“南海夜明珠”、“东海珊瑚”这样的大件东西时,
竟然也对不上账!
管家已经在抹额头上的汗,谢辞皱着眉听完,竟然有足足几十件东西都凭空消失了!
“顾茵,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要说是我偷了你的东西?”
我但笑不语,意有所指的抚了抚鬓角:
“大人会不会拿我不清楚,但东西又不会凭空少了,必定是有人拿了。”
我说完不经意的撇了一眼抖如筛糠的崔容娘,又笑着说:
“春桃,你看崔姑娘头上那顶翡翠珍珠冠眼不眼熟?像不像我阿爹给我打的那副头面?”
谢辞立时便反应过来我这是在暗示偷东西的人是崔容娘。
他皱着眉把人拉到身后:
“你少血口喷人,东西少了找便是,为什么一定要诬陷到容娘头上!”
我仍浅笑着回他:
“是不是诬陷,派人到崔姑娘房里看看便知道了,谢大人日日与崔姑娘同宿,难道不觉得这南海夜明珠耳熟吗?”
谢辞刚要张嘴反驳,又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
他侧过头去看崔容娘,她并不太会掩饰,一张小脸已经煞白,眼神瑟缩着不敢看他。
还没等他问出口,眼泪就先落下来,抽抽搭搭的为自己脱罪: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夫人的嫁妆,我还以为这是府里的东西,我是看着好看才带的。”
她哭的伤心,模样也梨花带雨似的,
“阿辞你信我,我,我是决计不会偷东西的。”
谢辞那张脸于是又缓和下来。
“既然是拿错了,还给她便是。”
他是这样说了,然而崔容娘的脸上却没有好上多少。
果不其然过了好一会儿管家从她房里把东西搬回来,
一对账,
仍有十几件的亏空。
这下谢辞的脸色终于彻底难看下来,他脸色青白交错的咬着牙问崔容娘:
“容娘,剩下的东西呢?”
崔容娘眼看撒娇已经没用,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如雨下:
“都怪我,前几日你生病要用上好的山参府里账上支不出钱,我,我一时鬼迷心窍就把,把夫人的嫁妆卖了。”
这自然是鬼话,生病看大夫才要几个钱?就是千年山参也卖不了几样东西。
她这是打同情牌求谅解,可偏偏谢辞还就吃这一套。
我实在是懒得看他们在我眼前继续你侬我侬,犯恶心。
“恐怕不止吧?崔姑娘的银丝碳,天山雪莲,百年山参,身上这苏锦缎子,脚下的蜀锦鞋子,哪一样不要钱?”
“东西没就没了。”我笑,
“只是里头那对红玉镯子,是我娘封了一品诰命御赐的物件,若是传到外头,谢大人的官儿恐怕也不保了。”
“只是容娘刚守寡不久,太过着急怕对她名节不好。”
谢辞说话时垂着头思量,似是要把这事要办的周全再周全,生怕委屈到崔容娘一点点。
我麻木的想,他原来也不是不体贴啊,
那怎么会想不到他今日大张旗鼓的带人回京,我会如何被人在背后嚼舌根子。
他不是想不到,他是不在乎。
就像当年我们新婚回门,他以公务繁忙为由不肯陪我一起,
第二日便有风言风语,说谢大人对新妇不满,顾家教女无方如何如何。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娶你本就非我所愿,顾茵,这是你活该的。
对着我的时候他总是这样,
总是不近人情,苛责以待。
“她身子不好,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一件白狐裘,对了,西侧房的银丝碳……”
我看着他表情认真的细细交代我,连容娘穿什么用什么都成了万中无一的大事,
心口像被逐渐冰封,呼吸都带着疼,我声音轻轻的打断他,
“谢辞,今日是中秋节,是我……”
他神色于是缓和下来,
“对,今日是中秋,容娘头一次在京中过中秋,是该好好准备。”
没说完的那半句话被噎在喉咙里,
今日是中秋节,是我生辰,能不能,能不能起码不要在今日说。
我提前两日布置的院子,我一大早吩咐下人准备的饭菜,我亲手蒸的桃花糕,
我等你等了那么久,
能不能,起码不要是今天呢?
可他没有再给我开口的机会,
他已经转头去吩咐管家煨上清粥,又把忌口吩咐了一遍又一遍。
门口的灯笼那样红,我穿着前几日新裁的衣裳,头上的钗选了又选,
最后还是成了个笑话。
他一眼也没回头看我。
我甚至想,他还不如是对所有人都冷漠苛责,都总好过这样,
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差呢?
心口处空落落的灌着凉风,那是我头一次觉得茫然,
头一次觉得费力的讨好他都是无用功,
也是头一次,萌生出了“离开”的念头。
春桃怒气冲冲的进屋时,我正在斟酌那份写了一半的和离书。
“那崔姑娘也太欺负人了!”
“平日里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就罢了,怎么连小姐的嫁妆她也要惦记着!”
我放下笔,不甚意外地问:
“她又怎么了?”
崔容娘搬进来后我才知道,她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今日要一副新头面,明日要裁新衣,燕窝要最好的,补气的山参都得喝百年的。
光是住在府里的这些日子,内院的开销便多了几倍不止。
谢辞对她的要求是没有不应的,
可他也才刚升官,俸禄也不够这样挥霍,多半还是我用陪嫁补贴进去的。
我本就对她心怀愧疚,
再加上想着既然她回来了,那我和谢辞和离也是早晚的事,
总归是欠她的,花些钱而已,花便花了。
“今日奴婢去库房,发现夫人留给您那对祖传的翡翠镯子竟不见了!”
春桃越说越气,眼眶竟都红了:
“这个崔容娘,那可是夫人遗物,她竟随手赏给个洒扫丫鬟了!”
我呼吸一滞,笔尖的墨滴下去,染花了那份写了一半的和离书。
那对镯子是我娘的遗物,平日里舍不得戴放在库房里,
我是知道崔容娘平日里会找借口,私自去内库取东西,
平日里她要拿什么珍珠首饰,我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那镯子放在压箱底的地方,寻常也没人去动,
为什么她就偏偏要拿那对镯子?
阿娘故去的早,留给我的也只剩那对镯子了。
“小姐您就是平日里太好脾气了,惯的她蹬鼻子上脸,别说她现在还没过门,就是以后过了门也是您大她小,她又凭什么……”
春桃再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
我甚至也在反问自己,是我退让的还不够多吗?
是因为我先抢了她的东西,所以她也要把我的东西都拿走,
是这样吗?
我当时并不知道人退了一步,便还有一万步要退。
这世上的很多恨和厌恶,原本也都是没有源头和理由的。
她不会对我的退让感恩戴德,
我退一步,她便进的更多。
第二天夜里崔容娘忽然起了高烧,谢辞下了值便赶了过去,
没一会儿便怒气冲冲的来找我,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顾茵,你怎么这么心思歹毒?为什么停了容娘的银丝碳!”
其实阿兄成婚后,我就很少回家了。
虽然家里还有我的院子,阿爹和阿兄也都待我一如往常,
甚至嫂嫂都劝我时常回家看看。
但我每次回了家,面对的都是谢辞的冷言冷语:
“顾茵,外嫁女这么频繁的归家,你要旁人怎么看我?”
他那样指责的口吻,好像我多回了一趟家,真就让他在同僚里抬不起头似的。
其实也不止如此,
他还嫌弃我华丽的首饰,新裁的裙子,说这些太过奢靡,又嫌我房里摆的一些珍稀名贵之物,
说庸俗。
那之后我确实如他所言,不再隔三差五的回家,也都将一些珍稀摆件收了起来,
就连最爱的艳色衣裳都不再穿。
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谢辞确实是附庸高雅,可那些文玩字画,又有哪一个不是我花高价买回来的呢?
他嫌弃的黄白之物,却是让他在官场平步青云的根本。
马车在路上没走太远,过了一小会儿车便停下来。
嫂嫂在门口接我,笑的眉眼弯弯的朝我招手:
“茵茵,饿不饿,宋伯做了你爱吃的桂花糖糕,就等你回来呢。”
我心口涌过一股暖流,还没来得及开口,嫂嫂已经过来伸手牵我下了马车。
“前些日子你哥哥从南边寻了块好料子,我想着做无事牌最好,正好给你也打了一块。”
“我……”
她徉怒:“可不许不要,做嫂嫂的送一块玉牌算什么。”
我鼻腔有些发酸,简直连话都快要讲不出。
上一次被这样温情的对待,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太久了,久到我都要想不起来了。
“好。”
我想我早就该回家了,
回家可真好。
“荒谬!这个谢辞,他胆敢这样对你!”
阿爹一拍桌子,震得茶水都快溢出来,他吹胡子瞪眼的继续问我:
“茵茵,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若是早知如此,何必在他家受苦呢。”
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其实我没预料的阿爹会是这个反应。
我知道阿爹自幼待我好,这桩婚事也是他亲自为我选的,可自古以来,外嫁女再和离归家的也是少数。
我以为他会和别人一样,劝我忍让,劝我大度。
“和离就和离,我们偌大一个顾家,难道还养不起女儿了吗?”
阿爹冷哼一声:
“当年我亲自向他提亲,他倒也不说自己有个心上人,如今可倒好,装起痴情种来了。”
我端着杯子的手一哆嗦,心脏抽搐着痛,只觉得细密的疼痛逐渐麻痹了四肢,
“他,他当年没有说过吗?阿爹,崔容娘不是被你赶出京城的吗?”
阿爹皱着眉头:
“若是我早知他心悦旁人,怎么会为你定下亲事,那个崔容娘,她当时只说是谢辞的表妹,来找我要了一大笔钱便离开了京城。”
那为什么……
为什么谢辞从大婚那日就告诉我,他和崔容娘两情相悦,全是因为我爹才没能在一起。
到底是事实真的如此,
还是说他只是说给我一个人听,借此打压我,好在我面前高人一等呢?
心脏苦涩的像吸饱了水的海绵,潮湿的滴着水。
答案好像藏在雾里,又像是就在眼前。
其实很简单。
他是讨厌我,讨厌我的权势,
谢辞自诩清高,他有气节,他嫉恶如仇,他平生最厌恶借裙带关系上位的人。
可他偏偏也做了这样的人。
不是因为我错了他才讨厌我。
是因为讨厌了我,才显得他的清白。
才显得他的步步高升像是被迫的。
他既要还要。
他比我想象的还要恶心一千一万倍,连那些正直温柔,体贴善良也全都是假的。
那张人皮下面其实是一副腐烂发臭的骨头。
而我从始至终喜欢的,
都不过是阿兄和外人描述里的那个,从头到尾都不曾存在过的虚妄的表象。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这一切发生的都像是黄粱一梦。
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天之后我连病了两日。
第三天,阿爹告诉我,谢辞来了。
那天谢辞是仓皇离去的。
但其实他听到和离的第一反应是,顾茵在威胁他。
于是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皱着眉的反驳:
“荒唐,就为了一对镯子?”
他当然没有信顾茵的那个关于什么遗物的解释,不过是为了给容娘的欲加之罪罢了。
顾茵从前又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明明是名门闺秀,却偏要替他亲手裁衣,划伤了手便邀功似的跑到他面前,
那么小的一个口子,她也能泫然若泣的夸大其词。
如此种种,亲手下厨会烫伤,就连出一趟门都能崴了脚。
她向来就是受了什么伤,受了什么委屈便要夸大其词到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步。
如今这对镯子,不必想也知道,必定是因为她拈酸吃醋所以故意栽赃。
只为了把容娘赶出府。
他从前当然也是知道的,知道顾茵企图用这种笨拙的方式讨好他,以获得他的怜惜。
可他只觉得厌烦。
他从一开始就讨厌顾茵,讨厌她高贵的出身,讨厌她利用权势逼他娶她。
讨厌她永远笑意盈盈的讨好,好似没有一点骨气,打断了脊梁低进尘埃里。
他喜欢的应当是容娘这样的女子,温柔坚韧,身如蒲柳却并不认命,能陪他吃苦也并不自甘下贱的女子。
可现如今顾茵竟用这种手段构陷容娘。
难道就为了拈酸吃醋,就因为他忘了那日中秋也是她的生辰吗?
他心中更为不耻,刚要继续开口,就见顾茵表情漠然的跟他重复了一遍。
“我要和离。”
谢辞心中怒意更甚,顾茵却递过来一张轻飘飘的纸。
上面娟秀的字写着和离书。
那个瞬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阵子没由来的慌乱是因为什么。
他只知道事情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发展。
顾茵不是在威胁他,
她是真的要跟他和离。
他原本打算说很多话,说你用这样的方式威胁我也没用,说我原本是没打算同你和离的,容娘过门也是为妾,说……
说什么呢?顾茵要跟他和离,他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然而他最后也只是快速的收起了那张和离书,逃避似的转头丢下一句:
“此事容后再议。”
……
谢辞没签那封和离书,其实也不算意外。
他如今才刚上任礼部尚书,已是正四品的官职,但若不是这几年我阿爹的提携,他也不会有今日。
若只是纳个妾,旁人还会说他故剑情深,
可若为此事和离,反倒会被人说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官场向来如此,盘根错节的交织,即便你有真才实学,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三元及第又如何,若是没人提携,翰林院中熬上几年的也不是没有。
他就算再讨厌我也得承认,他能有今日的身份地位,和跟我成了婚是脱不开关系的。
第二日一早我就让春桃收拾了行囊,说要回娘家住些时日,
没带多少东西,只几身衣裳,就连妆匣子里的珠钗都没带。
春桃忿忿不平:
“这也太不公平了,明明是那个崔容娘偷了小姐的东西,姑爷却宁愿信她也不信您!”
“这也太偏心了些!”
我但笑不语,只是将前些日子就准备好的,亲手为他绣的香囊用剪刀剪碎了。
他既然爱戴些粗布麻衣做的破烂,
自然也不配用这些绫罗绸缎做的好的。
临出门前春桃又问我:
“小姐,万一咱们走了,那个崔容娘再偷拿我们库房里的东西怎么办?”
“那可都是小姐的嫁妆,凭什么都让她偷了!”
外头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怪我从前总将鱼目当珍珠,从未这样认真的抬头看过天。
“无碍,她要拿便拿吧。”
我放在这里就是要给她拿的。
还只怕她不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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