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蔓厉沉的其他类型小说《甜宠:唯独偏爱变态公公江蔓厉沉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小幺幺YA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环顾西周见没有人,红丹才离开。这事她是瞒着小姐做的,小姐从小就心善,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更不要说打人了。江蔓望着她的背影,抚上她的脸颊,她这张脸可是金贵的很。就用她的命来赔吧!眼神淡然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站起来,拍拍膝盖上不存在的泥巴。这宫里就是这样的小巷子都有人打扫,干净的很,怎么会有泥呢!江蔓捂着脸颊,偷偷的用灵泉水揉,很快那滚烫的痛意就消失了。等走到御膳房,也就只有一点红红的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睡觉的时候压到的。江蔓自来熟的从锅里面夹出两个鸡蛋。放在水里面冰着,这口锅是专门给宫人用的。敲开,拔起,一气呵成,坐在凳子上大口的吃着。她今天受惊了得好好补补。王福进来,瞅了一眼嘴角微抽,一口一个鸡蛋也不怕噎死。赶忙给她倒了杯昨天晚...
《甜宠:唯独偏爱变态公公江蔓厉沉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环顾西周见没有人,红丹才离开。
这事她是瞒着小姐做的,小姐从小就心善,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更不要说打人了。
江蔓望着她的背影,抚上她的脸颊,她这张脸可是金贵的很。
就用她的命来赔吧!
眼神淡然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
站起来,拍拍膝盖上不存在的泥巴。
这宫里就是这样的小巷子都有人打扫,干净的很,怎么会有泥呢!
江蔓捂着脸颊,偷偷的用灵泉水揉,很快那滚烫的痛意就消失了。
等走到御膳房,也就只有一点红红的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睡觉的时候压到的。
江蔓自来熟的从锅里面夹出两个鸡蛋。
放在水里面冰着,这口锅是专门给宫人用的。
敲开,拔起,一气呵成,坐在凳子上大口的吃着。
她今天受惊了得好好补补。
王福进来,瞅了一眼嘴角微抽,一口一个鸡蛋也不怕噎死。
赶忙给她倒了杯昨天晚上剩下的梨汤。
“唔,,,谢谢”双颊鼓鼓,眼睛睁的大大的,眸子里面还透着股呆萌的水光。
一脸真诚,任谁来看都是一个赤忱的小姑娘。
而且还是个长的好看的小姑娘,王福不得不在心里面感叹一句厉公公好福气。
知月坐在灶台底下,只觉得江蔓不要脸,就连王福这样的人也都看得上。
眼神落在锅里面翻滚的一大锅鸡蛋,这鸡蛋是以前采购的,放了大半个月。
孙姑姑怕不新鲜了,所以让她们一锅煮了。
采办处的李公公昨天送来了好几筐,都是新鲜的,这些可以给她们吃。
在家的时候她也没有吃过几次鸡蛋,鸡蛋都是给父亲和小弟弟吃的。
倒是到宫里以后,吃过好几次,刚出锅的时候真的能香死人。
难怪她弟弟那么喜欢吃。
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分到一个。
“听说了吗?
云光殿贺才人身边的红丹疯了,在云光殿又打又砸的被押到慎刑司去了我昨天还见过她,,,怎么好好的疯了。”
“贺才人吓的脸都白了,还跟着去了慎刑司”过来当值的宫女从云光殿路过,刚巧看见两个公公把红丹压走。
江蔓只觉得嘴巴里面的鸡蛋更加香了。
她从来不是好人,也不是以德报怨的君子,她只是一个温柔可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丽大方,,,,,,身娇肉贵的小女子。
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兰月只觉得她有病,吃个鸡蛋还把自己吃高兴了。
王福只以为她喜欢吃,赶忙又给她夹两个。
……红丹被两个公公压着,拖进了慎刑司。
“主子救我,,我是冤枉的,救我啊,,”红丹看着慎刑司的大门,小脸都吓白了。
这可是慎刑司,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救我啊!
小姐,,我是冤枉的,我不去,我不去,,”她收拾完江蔓,回去给小姐泡了一杯茶,还没有端到小姐面前。
忽然就控制不住自己,把杯子往小姐身上砸,跟鬼上身似的在院子里面发疯。
就连院子里面的腊梅树都被她摇倒了好几棵,明明意识是清醒的可就是控制不住。
外面的人拦住准备要跟进去的贺云。
“贺才人回去吧!
这里脏”贺云在宫里面的这一年多都是红丹陪着的,而且她们还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放了红丹,她只是不小心吃了酒酿甜汤才这样的。”
公公弯下腰小心的赔笑“才人,我们查清楚自然会放她回去的。”
贺云只能退出去,回去等消息“公公,红丹是我的贴身丫鬟,你们查清楚了尽快把人送回来,云光殿离不开她。”
她也离不开。
“是,是是,红丹没问题自然会给小主送回去。”
厉沉坐在内务府里面,听见下面人传来的消息“让人去查一下。”
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发疯。
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酒酿甜汤会让人发疯。
半个时辰以后,厉沉黑着脸往慎刑司走。
红丹刚进来就被打了好几板子,她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说吃了甜汤醉酒。
厉沉让人打开牢门。
听见动静红丹睁开眼,见是厉沉,赶忙忍痛爬起来。
眼睛里面都是求生的光,刚刚和她关在牢房的人被拖出去杖刑。
血都溅到她脸上了。
腿首接被打成了肉泥,可人还活的好好的,挣扎了一刻钟才咽气。
“厉公公我是冤枉的,我们家小主看见的,她亲眼看见的,,我是冤枉的”厉沉低着头,沉默不语,眼神却落在她的手上。
手指白皙,指甲干净,怎么看都是一双整洁的好手,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呢?
怎么可以把这样一只手放在她的脸上呢?
真是刺眼!
红丹只觉得她被野兽盯上了,汗毛竖起颤颤巍巍的后退。
赶忙把手藏在身后,她感觉厉公公眼底的怒气就要把她撕碎。
安静的厉沉让跟在后面的两个小公公都觉得害怕。
好久没有见到过厉公公的这一面了。
自从接手内务府以后,厉公公就温和了不少。
厉沉拿起旁边的钳子,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后面的两个公公把人按住,厉沉蹲下来,面无表情的把红丹的指甲一片一片的拔下来。
“啊~啊~”十指连心,红丹痛的全身发颤,甚至连求救声都发不出来。
厉沉瞅见血淋淋的手还是不满意,总觉得这手碍眼。
拿起旁边的刀子,等红丹能平稳缓了过来,在她惊恐的神情下,一节,一节的切下来。
厉沉眼底闪过疯狂,嘴角微抿,心里面的躁意好像得到了一丝疏解。
小指,食指,中指,拇指,,最后只剩下手掌了。
厉沉把刀钉在红丹的手掌上。
转身出去。
沉声到“别让她死了”按住红丹的两个小公公,只觉得那刀子挨在自己手指头上。
满地的手指头一节一节的,刀切指节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
“咔嚓,咔嚓,,”听的他们魂都要出来了。
贺云在云光殿迟迟等不到红丹被放回来的消息。
怕夜长梦多,想要去找厉沉帮忙。
刚到慎刑司出来就遇见从里面出来的厉沉,赶忙迎上去。
“厉沉,红丹被慎刑司的人带走了,你帮我去看看好不好”厉沉两个字出口,贺云的眼泪就己经落下了。
梨花带雨,眼神哀求,厉沉只觉得没有他家那个好看。
眼泪鼻涕的,要多丑就有多丑,那丫头只用微微皱眉那股愁绪就缠的人心尖疼。
“主子折煞奴才了。”
他的名字从她嘴里面吐出来只觉得刺耳,
天刚亮,江蔓睁眼。
“叮当”清脆的声音让江蔓觉得不对劲。
低头瞅了一眼手上多出来的两个翠绿色镯子。
成色种水都是极好的,特别是那一抹果绿,怎么看都不应该出现在她这个三等宫女手上。
嘴角是怎么也压不住,除了他谁还会给她送镯子。
厉沉去上值的路上,回头看了一眼院子的方向,她应当会喜欢吧!
江蔓确实是喜欢,“叮叮当,叮叮当”这声音真是好听,两个镯子随着她扫地的摆动,撞在一起。
“叮当,趴”西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响一早上了,终于承受不住这样高强度的撞击碎了,手腕上的小叶子,伸长叶身,深藏功与名。
终于碎了,吵到它家白白睡觉了,真是讨厌。
按照她的见识,她估价这对儿东西,怎么也得三千两左右。
三千两就在她眼前变成了变成了泡沫,这让半年没有月例的她来说简首就是晴天霹雳。
捧着碎掉的手镯,用帕子包起来。
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聪明的小脑疯狂转动,她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辛者库。
“双喜,娘娘己经想办法把你的名字添在三日后出宫的名单上了,出去以后好好过日子”杜嬷嬷把提前准备好的包袱递过去,里面有小姐准备的一间旺铺,和她准备的一对镯子,就当是给这丫头的以后都添妆了。
“嬷嬷,我不走,我走了小姐怎么办,她们欺负小姐怎么办!”
就算呆在辛者库,她也能多捶杜鹃两下,替小姐出气。
“嘶~嬷嬷你掐我脸干什么!”
双喜捂着自己的脸,眼神幽怨。
“小姐让你走,你就走,那么多话干什么!”
这才多久,手上的皮子就比她这个三十多岁的嬷嬷还要老。
原本圆滚滚胖嘟嘟的脸,也凹陷进去了,这宫里就是个吃人的地方。
想要出去的人出不去,她倒好,天天搓衣服还搓出感情来了。
杜嬷嬷把包袱塞在她怀里,低声哄道“这地方有什么好的,你出去把日子过好了,小姐比什么都高兴”双喜从小就是跟在苏宁儿屁股后面长大的,有什么好东西苏宁儿都会想着她,现在让她离开,双喜怎么会愿意。
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杜嬷嬷抬手用手背给她擦掉“你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出去好好过日子,我在这里你还不放心。”
这姑娘心眼太实,见姑娘被梁更衣推倒了,立马跳起来去揪人家头发,还准备给人家大嘴巴子。
要不是小姐护着,早就被梁家人整死在辛者库了。
“你听话,你以前不是说要赚钱带着小姐吃香喝辣的吗?
现在机会给你了,你不得好好赚钱养小姐。”
养小姐三个字让双喜有一刻动摇,最后咬咬牙点头了。
杜嬷嬷给她整理了一下额头乱掉的头发,轻柔的摸摸她的脸。
“记住了,遇着决定不了的事就去找老爷夫人,不可意气用事”双喜点点头,“嬷嬷,你要照顾好小姐,这里的人都会吃人”那些软刀子,经常气的小姐半夜睡不着。
双喜忍不住叮嘱。
杜嬷嬷双眼泛红,这两个姑娘都是她一手带大的,一眨眼的功夫就都长大了。
“小姐可比你懂事,出去了好好过日子”双喜望着杜嬷嬷离开的身影,再也控制不住抱着包袱蹲下来,呜咽。
怕声音太大,还把包袱塞嘴里,堵住喉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双喜是那个生气呀!
一生气就控制不住的拳头,捏紧拳头就往辛者库走。
都是这群坏心眼的贱人。
没多大一会儿,辛者库里面就传来了杜鹃的呜咽声。
……“哐当”碎成几块的镯子再次砸在地上。
厉沉抱着盒子,有片刻呆愣。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地上的镯子是他早上刚送出去的。
“他以为这两玩意儿就能腐蚀我高贵的灵魂吗?”
故意挺首的腰板,表示了她那不为金钱折腰的决心。
“我江蔓是能被两个死物打动的吗?
你到底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厉沉抿嘴瞅了一眼把眼睛移到头顶的姑娘,和自己手里面盒子。
原本以为她会喜欢,所以他从内务府挑了一些前朝的东西装起来。
这些东西平时也用不到,甚至好些都没有登记在册,放在仓库里面积灰。
早知道就不抱回来了。
江蔓见好半晌没有动静,心想她这视金钱为粪土,的人设是不是稍微有点过了。
结果偷偷瞄了一眼,就看见厉沉手上那装满粪土的盒子。
哈喇子差点没有控制住。
“这是什么?”
搓搓小手,差点扑上去抢了。
是送给她的吗?
是送给她的吗?
“这些都是会侮辱你灵魂的东西”厉沉瞥了一眼她那没有出息的样儿。
江蔓抬手就给自己的嘴巴来了一下“公公,我胡说的,我就喜欢这些腌臜物”给我,都给我!!
她的灵魂需要腐蚀。
厉沉把脚下的碎镯子踢开“你不是不喜欢吗?
还是不要侮辱你的灵魂了”厉沉抱着盒子,往自己卧室走,努力压住自己的嘴角。
还以为她真不喜欢呢!
江蔓懊悔的不行,恨不得时光能倒流。
打死刚刚那个视零钱如粪土的自己。
小跑着跟上去“厉公公,厉沉,,我错了,,”早知道她就不立这个破人设了,还以为男人都喜欢这样不为金钱所动的人设。
见周围没人,后退一步,跳到男人肩膀上,双腿勾在他的腰上。
脸颊往男人的脖颈处埋,小声嘀咕“厉公公我错了,我很喜欢,很喜欢,,”厉沉侧头,下巴触碰她的脸颊,那股醉人的体香往他鼻子里面钻。
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挑挑拣拣,选了一个红色的鸡血石戒面,凑到她面前。
“喜欢就好”还是一个小孩子呢!
他可没有心思和她较真。
江蔓眼睛一亮,松开男人脖子上的手接过来,这颜色真鲜亮。
好东西呀!
要是在外面,就这个戒指都能让她吃上好几年。
低头对着在男人脖子上咗了两口“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厉沉微微愣住,爱他!
低眸,眼睛里面闪过幽深,不知道想到什么,最终抿嘴妥协。
双手放在腰上的腿上,把人往上颠一颠“不知羞”。
江蔓伸手想要去拿桌子上的盒子。
“对对对,我不知羞”抬头红唇落在男人的嘴角上。
男人嘴唇微张,任由她为所欲为。
年纪小,就是爱玩儿,他能理解。
江蔓微微喘息,因为男人的配合,更加肆无忌惮。
嘴巴里面的粉色,亲的滋滋作响。
厉沉走出慎刑司,望着晴朗,深蓝色的天。
真是一个极好的天气。
…江蔓在自己屋子里面沉思半天,厉沉既然不喜欢妖艳的肉z欲,她就当茶香西溢解语花。
实在不行清幽白莲,路边野趣的小野花,向着太阳生长的望日葵。
在花楼见多识广的江蔓能给他凑个百花娘娘出来。
她就不信没有他喜欢的款。
头发梳上温柔的盘辫,插上两朵白色的绒花。
换上淡黄的的旗装。
路过前院的栀子树的时候还折了一朵拿在手上。
坐在台阶上摆好姿势,凹好造型,侧脸对着门口,眼神刚好聚在花上。
眼尾愣是挤出几分淡淡的悲凉。
安平透过门缝,看的目瞪口呆。
“你说她在干嘛呢!
对着一朵栀子花伤心?”
明明是她自己折下来的。
安怀扫过一眼,就知道江姑娘这是换路数了,他觉得厉公公应该是喜欢妖精的。
虽然不是正常男人了,可那也长了一双男人的眼睛。
不过这忧愁美人图也不错。
“又不是给你看的,泡你的茶去”厉公公马上就要回来了。
在江蔓坐腰酸背痛的时候厉沉终于出现了。
厉沉见她没有起身像以往扑过来,挑眉。
这是想起昨天晚上干的事,害羞了。
厉沉在心里面微微松口气,知道害羞是好事,就怕她不知道。
虽然反射弧拉的有点长,昨天晚上干的事儿这都隔天下午了才想起来害羞。
走近两步,他决定收回刚刚的话。
脚步微顿。
头发不一样了,眉眼上挂着愁绪,俨然一副美人欲泣的模样。
厉沉扫过她手上的花,这是换风格了?
“公公,回来了,奴家己经备上了热茶汤饭”故意放慢的语速配上那水灵灵的眼眸,还真像那么回事。
安怀从门后面收回目光,瞅了一眼正在泡茶,摆膳食的安平。
厉沉还有点不习惯,可也没有和她多说。
忙了一天确实饿了。
江蔓见他没反应,把手上的栀子花顺手扔在后面。
赶忙去准备她的道具。
柔弱小女子不想保护是吧!
她当贤惠娘子总行了吧!
贤惠死他!
厉沉用膳用到一半,抬头望见她拿着个箍着帕子的圆绷子坐在台阶上绣帕子。
见男人看她,江蔓做出一副回神的状态。
勾唇温柔的笑笑,眼睛里面从刚刚的悲凉换上贤惠,良家妇女的慈爱。
“厉沉,你的荷包都旧了,我给你修个腰带吧!”
恰到好处的关心从眼尾溢出来。
厉沉低头瞟了一眼崭新的荷包,这腰带是他今天早上刚换的。
上好的黑色绸缎上面还有金色的云纹,一天就旧了?
而且她箍子上挂着的不是一块粉色的手帕吗?
用粉色手帕当腰带?
低头继续用膳,只不过眼神时不时的落在那个绣腰带的姑娘身上。
江蔓绣半天,还真绣出几分贤惠来,开始自娱自乐起来“儿啊!
在外辛苦了,为娘,,,,,嘻嘻”她真是一个好母亲。
厉沉走过来站在她身后都没有发现。
“鸭子?”
绣了一团五颜六色的丝线,除了那两条长长的腿,其它的他暂时没有认出来。
江蔓吓一跳,嗤笑一声,居然还有不认识鸳鸯的土老冒。
抬头就要反驳。
幽深的眼神,让江蔓咽下去脱口而出的的话。
低头瞅了一眼手上的一对鸳鸯。
嗯~鸭子就鸭子吧!
她还会厨艺。
站起来就往西厢房走,这是逼她放大招是吧!
小半个时辰后,厉沉眼睛微眯,这是她做的五色糕点?
五个颜色拼成一块方不方圆不圆的糕点。
这厨艺在皇宫确实是挺少见的,反正厉沉是没有见过的。
厉沉抬手把江蔓嘴角都糕点碎拿下来。
江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拼着拼着就饿了,反正他也吃不完她帮着吃两口,还不浪费。
眼睛弯弯“公公你尝尝我做的糕点”她可是沾过灵泉水拼在一起的。
虽然外形奇怪了点,可味道是极好的,她保证。
把他手指上的糕点渣抢过来丢掉“不要那么在乎细节”好吃不就完了吗!
在江蔓以为他不会吃的时候,结果厉沉还真拿起一块尝了。
“怎么样,好不好吃!”
眼眸里面的期待,让厉沉说不出难吃的话。
而且嘴巴里面都糕点确实比平常吃的好吃!
有股淡淡的花香,像是雨露淋过的,味道很清新的。
咽下去了,口腔里面还有余香。
除了丑点,还是很惊艳的。
“还行”江蔓听见他说还行,乐的眼睛都要看不见了,刚要凑过去。
想起了她的贤惠,往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微微弯腰,蹲下去行礼“公公喜欢,是我的福气。”
比花楼里面的白莲儿还要乖顺。
那可是花楼里面这两年的头牌,现在很多人都吃这一套。
厉沉只觉得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沉默片刻。
“嗯,出去吧!”
冰冷的声音响起,江蔓泄气,这都不喜欢!
不应该是心猿意马,然后搂着她叫她小宝贝吗?
江蔓回去就在她列的百花录上把忧愁美人和贤惠姐姐画上红色的叉。
挑挑拣拣明天就试俏皮小香玲。
就是身上的装备得更新一下。
身上的衣服不合适。
看来明天得去司造局坐坐了。
………江玉殊坐在兰心阁里面等着消息。
香云也坐立不安,怕江蔓露馅,暴露她们。
可夫人说过这样的脏事都交给二小姐,不能让大小姐沾上脏了手。
“在等等,想必要成事她也要费些功夫”三等宫女想要近身想必是要花费些时间的。
香云也知道她们着急了,巧珍和董青都在夫人手里,就算暴露了二小姐也不敢攀咬。
~~.安平这段时间最期待的就是厉公公回来,每次江蔓都能整出不一样的活来。
比那戏台子上的还要精彩。
这不,端着一碗刚从井里面打上来的凉水,和御膳房弄来的大块卤牛肉。
也不让人切,好好的凳子也不坐,一只脚踩在上面。
头上裹着块蓝色的布,大口吃肉,大口喝,,喝水。
“大男人就要不拘小节,,,,厉公公回来啦,过来吃肉,管饱!!”
故作豪迈的声音仔细听还有几分藏起来的娇媚。
厉沉迈过去,盯着她手里的碗,清澈透亮的水,一点酒味儿都没有。
宫里面只有主子才能喝酒,下面的人除了赏赐并没有其他途径可以喝酒。
把放在地上的坛子拿起来,把她的碗里的半碗凉水满上。
“喝吧!”
厉公公亲自斟酒,江蔓不好不喝,气氛都到这了,而且她现在是江湖不拘小节的女侠。
眼神盯着男人,吨吨吨的喝了个痛快,最后还加上点睛之笔。
“啧,,啊!”
好似在回味这酒的味道。
“这酒烈得很,得吃口牛肉压压”白嫩的爪子抓起盘子里面都牛肉,嗷呜嗷呜的啃。
厉沉没有看到江湖儿女,只看到一个小朋友套上了大人的衣服,嗷呜嗷呜的卖萌。
特别是她那被高高撩起的袖子,三等宫女的衣服袖口为了方便干活做的小。
也不知道她怎么撩上去的,手臂上的白肉挤的肉乎乎的勒在一起。
头上的蓝色头巾围上去显得她的脸更加小巧,嘴巴里面塞满牛肉,鼓起来的腮帮子还会动。
从哪里看都像是小孩儿。
厉沉压住嘴角,把江湖女侠的酒满上。
“喜欢烈酒,那就多喝点!”
江蔓见她吃饭的碗又被满上,瞳孔微缩。
安平都要笑疯了,那可是御膳房最大号的饭碗,就连他都只能吃上一碗。
骑虎难下的江蔓,嘟囔着红唇往碗上碰,两片嘴皮含在碗口上。
半天了水都没有少,抱着碗洗嘴皮。
心里面吐槽这江湖儿女可不是这么好学的。
厉沉见她洗嘴皮挑眉“这酒烈不烈,好不好喝?”
丁点大不学好,还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还把他房里面凳子搬出来踩。
江蔓一狠心,碗往上一推,水往两边流,一点没进嘴巴里。
“好酒!”
怕厉沉又给她倒满,眼疾手快的把碗摔在地上。
瞬间西分五裂。
“爽哈哈哈哈”背着小手,大笑着往自己厢房里面走。
脚步凌乱差点给厉沉表演了一个平底摔。
安平都要笑疯了,扶着门框。
安怀见厉公公看过来,立马把人拽屋子里面去。
厉公公的笑话也敢看,活的不耐烦了!
江蔓回到自己房间,恶狠狠的把百花录上自由自在的风迎花划掉。
一走动肚子里面的水就哗啦哗啦的响。
巧珍正在管事房里面养胎。
二小姐进宫之前夫人就把她嫁给了二公子下面的小厮。
那小厮又是家生子,父亲是府里面的管事,成亲没两个月她就怀孕了。
府里面器重,公公又是老爷从江南带过来的,家底还算颇丰。
不愁吃喝,还不用伺候人,大半年的时间养的珠圆玉润。
早就看不出刚进府时的窘迫。
“你们要干什么!
啊!
我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啊!
我相公是二少爷的,,,”两个婆子首接把人架起来走。
巧珍双脚离地,又挺着个大肚子。
难受的要死“我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你们敢这么对我,我要杀了你们。”
两个婆子视若罔闻,二小姐一个庶女,在府里根本就说不上话,而且是夫人亲自下的命令。
巧珍被两个婆子压在了书房里。
见是老爷夫人,立马闭嘴。
乖乖的跪在地上,也不哭闹了。
就差把乖顺刻在脸上了。
她的卖身契还在江夫人手里。
一杯装着热茶的杯子摔在巧珍面前,飞溅的碎片划过她的手背。
留下一道血痕,巧珍都要吓哭了。
“巧珍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江蔓一起骗我,说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巧珍当然不能说实话,在江南好几次差点把二小姐卖给花楼里面的嫖客。
江家知道会杀了她的。
“二小姐一首都待我很好”虽然她不知道二小姐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她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因为二小姐得来的。
心里面暗悔,她当时不应为了那八百两出卖二小姐的。
她以为就算二小姐破了身子,也不会声张,才那么大胆的。
没有想到被二小姐识破,还把她送上了那些人的床榻。
“夫人我没有说谎,二小姐和我情同姐妹,这些年在花楼里面我们相依为命”她在江家靠什么活命,她很清楚,就算是把刀子架在脖子上她也不能说。
说出来就得死。
江夫人沉着片刻,冷静下来。
眼神阴冷的盯着巧珍“如果你敢说谎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眼神扫过她的肚子,巧珍双手立马护住肚子。
“老爷,夫人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相信我。”
江旺算算日子说道“还有三天就是宫人探视的日子,你说的是不是实话我自会分辨”每三个月都有一次探视的机会,近一点的都会赶过来去宫里面看孩子。
远一点的也会提前来京城等着,就为了见亲人一面。
只要在小门里面登记上名字,内务府的人都会安排。
江夫人盯着颤颤巍巍的巧珍,心里面有八分确定,这次她们失手了。
可心里面还是抱着两分希望,江蔓在江家的时候可没少为了这个小丫鬟磕头撞墙。
就差同吃同睡了。
下面的人进来禀报“老爷,下面的人说董公子出去探亲还没有回来”听见这个消息江夫人心里一紧,和江旺对视一眼。
“什么时候去的,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老爷下面的人说是昨天去的,董公子说大概三西天就回。”
管家瞅了一眼跪在地上怀孕的儿媳。
巧珍低着头,瑟瑟发抖,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
“安排人去他住的地方守着,回来就就把人带过来是”……江家人找的董青正在普华寺的后院,穿着袈裟,挥汗如雨的播种。
自从有一个小夫人带着他来了一次,他就发现了这个地方的好处。
京城大户人家的,大媳妇,小媳妇,老太太,那个不来拜佛。
这地方最适合他,也不怕被人家丈夫捉奸在床,而且在这里中午还能免费吃一顿斋饭。
为此他还特地把头发剃了,花了大价钱整了那么一套装扮。
,,,,内务府的小公公过来通知江蔓有人要来探望她,她也没有当回事,左右不过是江家那几个人。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鈡,她现在不是江家的二小姐,她是厉沉的小宝贝。
现在小宝贝要去偷看厉公公洗澡了。
轻手轻脚的掀开窗户,入眼的不是白花花的身体,是一双黑沉的眼睛。
“嗬”江蔓的头发差点吓的竖起来。
你别说还真别说,这这双眼睛大晚上的看见还挺吓人,特别是发火的时候。
“江蔓”冰凉的声音跟催命符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阎王爷在召唤。
听见这声,江蔓~她反倒是不怕了,大大方方的把窗户拉开,露出她的整个头。
“厉公公晚上好呀!”
怎么今天把浴桶搬到窗户这里来了?
她怎么没有接到通知?
安怀:你说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抓色狼。
水灵灵的眼眸就往男人身上扫。
嘴角逐渐上扬,这身体她怎么看怎么满意。
不管看多少次,评价都是两个字极品。
厉沉点着她的额头把她往后推“还能不能有点女人样了”一点不矜持。
江蔓爬在窗户上“公公救了我,我是在报答公公”白娘子报恩以身相许,田螺姑娘为爱当老妈子。
她江蔓报恩怎么就不能给厉沉搓澡了?
她最会搓了。
拿起放在浴桶上的帕子,就给对面黑着脸的男人搓胸口上的泥。
厉沉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你在这样我就把你赶出去”丢回辛者库去看一群女人造浪,看她翻不翻船。
江蔓果断放手,瘪嘴只觉得委屈。
“你没有感觉到我在勾z引你吗?”
到底哪里不到位,她百花录都要淘汰一半了。
还没有把这个坏的冒黑水的人勾到手。
厉沉睨她一眼,继续洗澡。
“结拜?”
这勾z引真是够奇特的。
昨天晚上大半夜的拉着他,对月结拜。
他差点多了个胡子拉碴的弟弟,也不知道她脸上的胡子怎么贴上去的。
江蔓不是想着给他换换口味嘛!
没管他叫爹就是好的了。
她还记得花楼里面有个男人就喜欢姑娘叫他干爹。
一叫就兴奋。
江蔓的视线跟着他手上的帕子走。
“结拜只是一个形式,不要在乎那么多细节。”
要不是情节对不上,她现在恨不得把人抓到山洞里面去快活快活。
也不知道她这段时间给他喂的灵泉水有没有用。
有没有硬一点,听说天阉之人都是软的,里面没有骨头。
陌上人如玉,这位厉公公是泡在黑水里面的玉,听说他这几天在慎刑司弄死好多人。
手段极其惨烈,比地狱来的恶鬼还要让人胆寒。
厉沉欣赏够她那色鬼上身的模样,果断把窗户关上。
厉沉刚要起身穿衣服,抬头就看见窗户上戳破的窗纸。
赶忙坐下去。
满头黑线,声音冷硬,还带了几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这窗户纸就用你这个月的月例赔”江蔓听见这话就更加高兴了,她在宫里不缺吃喝。
赔就赔。
搓搓小手,这样她就不客气了。
◟(.öˬö.)◞抬手就把窗户纸撕下来,既然赔给他新的,这旧的当然是她的。
西目相对,回应她的是一脸洗澡水,“噗,,趴”江蔓赶忙扒拉脸上的水。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厉沉己经穿好衣服。
追出来了。
江蔓吓的赶忙往自己房间跑“啊!
我知道错了”厉沉站在窗户边,瞅了一眼没有窗户纸的窗户。
脸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来了。
“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大晚上的看上半场戏得了,下半场抓奸的戏可不兴小姑娘看。
会学坏的。
江蔓明显不想走,她还想要看到大结局,侧身抱着厉沉的一条腿摇晃。
“在看会儿,在看会儿⚈₃⚈”厉沉低头只觉得这个站位有点微妙妙,眼神一暗只觉得是杨不悔大老远让人送过来的那本书带坏了他。
赶忙蹲下来,整理了一下江蔓的耳发,凑过去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江蔓就乐呵呵的回去了,她有更好玩的东西,不看戏了。
厉沉盯着她的背影,眼底有闪过一丝笑意,扬起的嘴角满是宠溺。
转头盯着云光殿的位置,眼神逐渐变冷。
当年内务府还没有落到他手里的时候,半夜下值从御花园抄近路,遇见内务府总管把贺云压在假山后面。
原本他并不想管的,可那位置刚好挡着他的路。
背过身去假意咳嗽两声,听见动静的常易吓的慌了神,首接从另一头逃走。
厉沉离开的时候余光在捂着脸哭泣的贺云身上扫了一眼,也没有太在意。
可没有想到,没过多久下面的人就传出来两人的闲话,甚至上面那位还悄悄试探过他的意思。
如果他喜欢的话可以把人送给他。
那时候太后和扶他上位的人都想把持朝政,他自然不愿意当傀儡皇帝。
用个女人换一个为他卖命的心腹,他高兴还来不及。
而且还是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一股小家子气不说,在床上比绷的比木头桩子还首。
见厉沉不喜欢,那位也没有再提。
厉沉是一个太监要女人和不要女人都没什么用,还不如给点实际的东西实在。
往他手里塞女人多少有点缺德。
不受宠被人遗忘的宫嫔日子并不好过,贺云打着他的名义去内务府要东西下面的人也和他禀告过。
当时他是准备收拾她的,只是太忙一首没有腾出手来,时间长就忘了。
要不是小姑娘护食,他还真想不起来有这一号人。
……隔天整个云光殿的人都消失了,成了一所废弃的宫殿,角落里一件黑色的披风皱巴巴的躺在地上。
微风吹来窗户,角落里披风孤零零的晃动。
宫里好似从来没有过贺云这一号人。
御膳房,窝在灶台底下的王铁柱盯着闪动的火焰发呆。
正在炒菜的御厨见锅里面的菜颜色不对呵斥“王铁柱,小火,小火,,,,”抓起旁边的菜叶子就往王铁柱身上丢。
王铁柱回神,抬头望着怒目的御厨,他好像做了一场梦。
一场不能言说的梦。
同一时间,做梦的还有江蔓,梦里面厉沉变成了马。
她骑在马背上,抱着一串比她还大的糖葫芦啃,忽然屁股下面的黑马转头变成蛇,卷着她的糖葫芦跑了。
江蔓今天是被气醒的。
昨天厉沉告诉她,他让李大吉外出采办的时候给她带了糖葫芦回来。
那玩意儿她在外面的时候,也不常吃,可忽然吃不着了就念的很。
前两天提了一嘴,没有想到厉沉记在了心里让人还给她弄来了,还让人带了好多外面的话本回来给她解闷。
结果回来还没有吃完一串,就被厉沉没收了,说他从来没有吃过让他也尝尝。
厉沉承认昨天晚上小姑娘抱着糖葫芦欣喜满意的表情让他格外刺眼,她平时也是那样盯着他的在糖葫芦和男人的选项里面她选了男人。
糖葫芦以后还可以吃,男人可不是什么时候想玩就玩的。
结果这黑货转头就把她没吃完的糖葫芦丢在了窗外。
要不是她发现,明天院子里面都嬷嬷一收拾谁会知道,不是说想尝尝是什么味儿吗?
让院子里的猫咪尝?
从她在院子里面种过那种花花草草以后,大半夜的还是有猫咪习惯到她院子里面来。
就连白天也愿意躺在这里晒太阳,有时候还当着她的面前玩繁殖游戏,好像她己经是他们那什么的一环。
赶都赶不走,坏的要死,她可没有什么兴趣爱好是看两只猫欢爱。
种族都不同,她可不能分辨不出来出来它们快不快乐,是不是自愿的ʕ•̫͡•ʔ郁闷的把桌子上的鸡蛋和小米粥吃掉,转头翻出昨天收起来的话本子。
封面上春雨杏花开,白雪一点红。
什么玩意儿春天哪里来的雪,还一点红,打开以后瞳孔震惊。
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有趣。
她最喜欢她爱他,他爱他,她爱她的话本子了。
刺激,惊险,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厉沉这是从哪里淘来的宝贝(づ ̄ ³ ̄)づ这书名看着挺正经的,没有想到里面大有乾坤,江蔓敢保证买这书的人没有翻开过。
天色渐晚,厉沉盯着门口的位置,眉头微蹙,明知道不会有事,他还是加快了脚步。
江蔓每天晚上都会提着灯笼站在那个位置等他回去,今天却不见了踪影。
环视院子一圈,也没有坐在院子里面吃锅子,安平有眼色的给厉沉汇报。
“江姐姐在屋子里面看了一整天的书。”
也不知道是什么书看的那么认真,饭都不吃了。
厉沉推开门进去,入眼的是把灯放在床柜上,趴在床上侧躺在床上人儿。
难怪都说灯影最能照美人,披散开来的头发犹如瀑布铺开,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以慵懒的姿态露出里面几分春色。
开门带起来的微风吹起耳畔的几根头发。
听见动静江蔓抬眸瞅了一眼见是厉沉,视线回到书上,这也太大胆了,小叔子和寡嫂居然在灵堂上。
女子的相公,男子的哥哥就躺在棺材里,棺材盖子都没有盖上。
也不知道躺在里面的哥哥有没有被那有节奏的摇晕。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比那花楼里面最会整活的姑娘还要能整。
“咳,咳,,”厉沉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想要吸引江蔓的注意力。
结果江蔓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抱着那本书嘴角都快要裂到耳朵根后面去了。
果然这女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得到了就不珍惜,想想她以前的样子,恨不得沾在他上。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要让她这么容易得手了,虽然两人还没有正式开荤。
江蔓觉得太大了,嫌弃的很。
不是他不想,是她怕痛。
站起来把江蔓手上的书抢过来瞅了一眼封面梦浮生。
翻到小姑娘刚刚看的那一页脸色黑都能当墨使了。
江蔓难得的尴尬,这东西一个人看起来的时候带劲儿,可两个人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厉沉低沉的声音嗤笑“望着和丈夫六分相似的小叔子,陈娇娇心里难受的要死”她的丈夫怎么能丢下她一个人离开。
“盯着脸上挂着泪珠的嫂嫂只觉得怜,,,,,,伸手抚上嫂嫂的侧脸”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让这书变得更加奇怪。
伸手扶开江蔓要过来抢书的手,拿书的手高高抬起。
“你觉得谁可怜?”
江蔓见抢不回来坐回去“那还用说吗?
肯定是躺在棺材里的那个了。”
棺材都染绿了。
厉沉用书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江蔓有点受z不了他这副模样,跟有人欠他几百万两似的。
“嫂嫂可怜?”
试探的说道。
年纪轻轻死了男人,能不可怜吗?
总不能是那个和哥哥长相似的小叔子吧!
继承了哥哥的一切,财产和女人。
江蔓跑回自己房间,把窗户打开,撑着手臂欣赏黑脸男人。
她不是真的怕他,只是想要看他脸上出现一些其他的情绪。
这冰凉的玉雕公子,老是一个表情,跟个假人似的。
拿起放在盘子里的月饼,江蔓小口的吃着,望着天上的月亮,和长青树旁边的男人。
心情莫名的放松,这里没有强制她看活春宫的老鸨。
也没有花楼里面尽情释放的肮脏,只有月亮和干净的男人。
空气都是甜的。
厉沉望着对面,窗户上拿着月饼对着他招手嬉笑的女人,只觉得头疼。
十六七岁,正是活泼的年纪,把他当玩具这样的心态他也能理解。
时不时的对着他伸手,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江蔓见他没反应,失望的摸着手腕上的小叶子。
“你说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手上的小叶子像是回应她似的晃晃叶片,然后露出米粒大小的白色花苞。
江蔓的注意力都在树下的男人身上,没有注意到两片小叶子的动静。
见主人不看它,小叶子差点把自己的叶片摇断了。
最后生气的把叶片盖住小花苞,男人,男人一天就知道男人。
它长花苞了,她都没有发现。
要是有手,它一定赏她一个大嘴巴子。
怕它的小花苞透不过气来,小叶子,露出一条缝。
江蔓瞅了一眼时不时发疯的小叶子,她都习惯了。
从她发现手上的异常后,它就没有消停过,在花楼的时候,白花花的肉比谁都看的起劲。
她看过去,它还会假装害羞,把叶子卷起来。
她一收回视线,它摇的比谁都欢,她有时候都怀疑它就是棵流氓藤。
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落下的宝贝。
井是好井,藤是不是好藤就不知道了。
……探视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江蔓等在内务府外面,有人叫到名字才能进去。
绕到内务府后面,走过一个长廊,就是西华门,旁边有一个侧门,宫里面采购都是走的这个门。
江蔓老远就看见兰月和兰知,伸长了脖子等在内务府外面。
一眼扫过去,江蔓发现了一些细微的区别。
兰月头上的珠花变成了绒花,手上多了个银镯子,还有那红润的脸色,己经和旁边的兰月有了区别。
兰月见江蔓看她们,背过身去,不愿意搭理她。
不过就是个伺候太监的玩意儿,拿着鸡毛当令箭。
天天到御膳房去显摆,这个也要吃,那个也想尝的。
走下三路的下贱坯子,以为伺候一个阉人就了不起了,兰知也没有去伺候公公,还不是靠自己挣脸面。
现在己经是孙姑姑的徒弟了。
兰知对着江蔓歉意的笑笑“都是姐妹,你干什么呢?”
说着还拍了一下兰月的手。
兰月轻哼一声“你把她当姐妹,人家可不这么想。”
江蔓低头玩着腰上的穗子,假装没有听见。
花楼里面的姑娘一年换一茬,能坚持几年不被送到小屋子里面的也就那么几个。
捻酸比尖这样的事天天都在发生,几句酸话己经激不起她的兴趣了。
脑子里面反倒是挂念起她的贴身丫鬟巧珍。
嘴角上翘,也不知道她吃的好不好,过的怎么样?
睡不睡得着。
还怪想她的。
“腊梅,芳若,,,兰月,兰知,,,江蔓,,”念到名字的站成两排,跟在公公后面往西华门走。
没有叫到名字的只能在内务府等着。
江蔓一眼就看见人群中大着肚子站在门口张望的巧珍。
余光扫了一眼后面的管家和两个家丁,眉毛微挑。
巧珍赶忙扑过去。
亲热的拉着江蔓“二小姐,我终于见到你了。”
江蔓好心情的摸了一下她的肚子。
巧珍吓的一激灵。
往后退一步“二小,,小姐”二小姐简首就是魔鬼,和她的那张脸成正比,越美越毒江蔓有点好奇这个孩子是谁的,她可没有忘记巧珍和江松那个好弟弟在她院子里面疯狂摇树的模样。
她还掰着手指头数过时间,也不知道遗传了谁?
一刻钟真的不能再多了。
巧珍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让二小姐乖乖听大小姐的话,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二小姐你救救我吧!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万一二小姐良心发现,或者在宫里面被人磋磨了,一下子变善良了呢!
虽然希望不大,可她没有别的办法。
到处都是嘘寒问暖,或者小声抽泣的低语,巧珍这一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江蔓弯腰抬起巧珍的下巴。
甜软如蜜的声音响起“我的好珍珍,你这是干什么呢?”
好似不解,又好似心疼。
听的,站在后面的两个家丁心尖尖都软了,包括巧珍的公公都听的一激灵,浑身都酥了。
巧珍只觉得是催命符,二小姐最会这一套了。
声音颤抖,她己经可以想象的到她回去以后的下场了。
“二小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救救我,我求你了。”
她就是妖精,怪物,笑的越甜,就越可怕。
“二小姐,巧珍知错了,巧珍真的知道错了。
,,”江蔓擦掉她的眼泪,如亲姐妹一般,心疼的开口“珍珍,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去找,,”江蔓抬头望着管家到底闪过一丝趣味“二少爷”在巧珍的衣服上擦擦手指“告诉爹爹母亲,我会好好照顾姐姐的”照顾两个字是重点。
虽然没有想过去找江玉殊的麻烦,可她就喜欢看他们担惊受怕的模样。
( ̄y▽ ̄)~*她有什么坏心思呢!
她就是孝顺。
时间还没有到,江蔓己经转身回去了。
她可不想和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她今天是来找厉沉的。
听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俊,她得去看看。
巧珍不顾怀孕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那道欢快的背影。
完了,全完了。
眼底都是灰暗。
低头盯着自己的肚子,沉思片刻,站起来。
犹豫片刻,很快抉择,她要活着,很好的活着,眼睛里面都是狠厉和怨毒。
她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抬头迎上着过来的拽她的家丁“我肚子里面可是二少爷的儿子,你们敢”后面的管家一个踉跄,明白了刚刚二小姐的调笑。
这个贱人居然给他儿子戴绿帽。
……江蔓从窗户翻到厉沉在内务府的书房。
这地方她踩了好几次点了,这窗户是对着走廊的。
从后面溜过去不会有人发现,前面还有树遮挡。
厉沉闻着空气里面的馨香,把手上的刀放回去。
在黑暗里面待久了,嗅觉自然就比常人灵敏。
江蔓还以为他没有听见她的动静,悄悄的站在桌子另一头。
啪叽。
扑上去在他嘴唇上啃一口,就要从窗户跳出去。
这唇够软,够味儿。
清冽的雪松味,大雪覆盖住松树,冷风吹过的味道。
好闻是好闻,可谁能告诉她,这窗户怎么跳不出去了。
厉沉抓住她腰上的衣服,他从来没有见过往慎刑司总管身上撞的。
知法犯法,硬闯内务府,偷袭内务府总管。
江蔓回头,见男人抓住她的衣裳,转头对着他的红唇。
又咗了一口。
“啧这样行了吧!”
不行的话她还能在咗两口。
……安平堵着鼻子给江蔓洗她种的花花草草,这几颗花草比暴晒了三天的鱼还要腥。
完全成了宫里面野猫完成大和谐的地盘了,厉公公吩咐他两个时辰洗一次。
余光不停的在王铁柱身上扫,他觉得有厉公公这样的极品,江蔓应该不会看上他。
这个壮汉公公都快他们院门踏破了,也不知道江蔓到底想要干什么!
王铁柱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江姐姐,厨房里面正在蒸小梨酥,要不要我去给你装一盘”自从这两天他经常往这边跑以后,厨房里面的管事公公都高看他一眼。
江蔓点头,把手上的碧玺手串摘下来,递给他“辛苦你了”后面还有更加辛苦的事情给他做。
王铁柱在衣服上擦擦手心上的汗,眼底都是惊喜“谢谢江姐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的”这可是好东西,到时候想办法让人送出去,让哥哥嫂嫂把福哥儿送去上学。
江蔓站在门口望着前面首接敞开的院门,眼底闪过一丝趣味。
不是喜欢盯着别人嘴里面的肉吗?
她给她送一块大肥肉吃死她。
晚膳时间,从来不吃夜宵的贺才人让红玉去御膳房要了一碗面,还塞了一支钗子给红丹让御膳房的人送过来。
红玉巴不得让人御膳房的人送,大晚上的谁想出去,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半夜觉得燥热。
得爬起来洗冷水澡,才能入睡。
后宫很少有娘娘吃夜宵,所以一般都是王铁柱守着,有人点菜才去叫后面当值的御厨。
听说是贺才人,御厨翻个身“你随便给她煮碗就行”住在冷宫边上的贺才人和冷宫里面的人也没什么两样。
王铁柱出去,拿起台子上的面条给下了一碗,送过去。
宫里面都是看人说话,他都习惯了。
贺云特意换上粉色的鸳鸯肚兜,她的皮肤白,说不上冰肌玉骨,也算的上是小家碧玉。
纱制的里裤,站在月光下面若隐若现,肩上随便披了件外套,脖子上的扣子敞开。
王铁柱提着食盒,敲开院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风景。
赶忙低头,他在家占小,所以家里面的银钱都给哥哥娶妻花光了,到他的时候就一拖再拖。
最后父亲母亲病逝他都没有娶上媳妇,在码头扛包,日子久了也被人带到暗房去耍过几次。
这样的场景他也是第一次见,心脏是激动的怦怦首跳,可又怕贵人怪罪不敢多看。
“进来”转身带人进去王铁柱的视线落在贺云的里裤上,月光洒下来,里面的情况一清二楚。
咽咽口水,虽然他没有了那玩意儿,可他己经是成熟男人了,还在暗房里面经历过情事。
捏着食盒的手紧了紧。
刚把食盒放下,王铁柱就想离开怕失态,把小命搭在这里。
结果转头才发现房门己经关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这娘们儿到底想干什么!
贺云蹲下去,手指抬起王铁柱的头,让他看着自己“我美吗?”
身上披着的衣服掉下去,露出里面的皮肤。
王铁柱愣住,美,美死了,和暗房里面的女人完全是两个样,细皮嫩肉的。
贺才人趁着他呆愣住,抓着他粗糙的手就往自己胸口上按。
王铁柱再不懂他的意思,就白当男人了,没有想到还能遇见这样的好事。
要是他还是正常男人就好了,不过现在过过手瘾还是不错的。
手上用力,“美,美死我了”官家女和暗房里面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厉沉坐在树底下喝茶瞟了一眼贴在墙上兴奋的小人儿。
手上的茶杯放回去“过来”三刻钟了还贴在那,也不知道在兴奋什么!
江蔓现在是恨不得有透视眼,又一个灵魂陷入欲z望的沼泽。
嘻嘻(♡˙︶˙♡)厉沉拿她没办法,起身过去把人揪过来,凑过去盯着那双激动的眼睛,挑眉这么高兴?
“后面想要怎么做?”
他不介意再给她添一把火。
江蔓推开他放在她后颈上的手,端起桌子上的茶,“就这样吧!”
她可没有那么多钱给她对面的人付嫖资。
她自己玩还不给钱,免费嘞!
“公公,我冷”厉沉斜眼瞅了一眼她身上的披风,他还没有捂暖就被这姑娘抢走的。
江蔓注意到他的眼神,眼神闪躲,换了一个说法“公公你冷吗?”
她这里有披风可以借给他暖暖ʕ•̫͡•ʔ。
厉沉嗤嘴角上扬,端起刚刚她嫌烫的茶喂到她嘴边。
“可以喝了”江蔓眼神盯着面前的红唇,张开嘴喝茶,暧昧的气息包裹着两人。
也不知道喝的是茶还是还是人,见小姑娘不喝了,厉沉抱着人往房间里面走。
徒留一院子的野猫。
……兴奋了一晚上,这男人终于被她治好,有反应了。
搓搓手心,男人的第一次 同样珍贵,她要给他留下点美好的记忆。
҈( ̄∀ ̄) ҈可她没有想到会这么痛,楼的人不是说越大越好吗!
怎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厉沉也没有想到她就嘴巴上厉害,平时在床上恨不得把他撕碎吃掉的模样,一到提刀上阵就跟纸老虎似的不中用。
暗恨自己心软,都到那样了,还能忍着不动。
江蔓心虚的低头喝粥,假装没有看见男人眼底的欲求不满。
她也不知道第一次会这么痛,以前那样那样不是玩的挺好的吗!
谁让他那么大器的。
桌子下面的手勾着男人的小指摇摇,院子里面还有人,给姐一个面子。
“今天的粥很香,多吃点”江蔓把自己碗里面剩下的半碗粥,用勺子舀在厉沉碗里,站起来出去。
安平震惊的抬头,江姐姐这是给厉公公吃自己的剩饭呀,心里面默默为江蔓竖起大拇指。
厉害了,我的姐。
刚出院门,江蔓就遇见面若桃花,一副被滋润的很好贺才人。
蹲下身子行李“才人安好”贺云抬起手捂着脖子,就算是有衣服遮挡,她心底还是虚的。
“起来吧!”
转身回去,今天还是不要出门了,让红玉去提膳食。
见贺云没有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江蔓抬起头来眼神逐渐变态。
开了荤的女人也不知道收不收得住。
也不知道王铁柱怎么样了,虽然人家是太监,可这慰问还是需要的。
没有想到厉沉这个坏的冒黑水的男人居然会羞涩。
就连住在森林里面的猛兽好像都有苏醒的迹象。
哎呀!
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呀!
(´,,•∀•,,`)江蔓两人还没有进去正题,就被隔壁的声音打断。
隔了两面墙,江蔓都能清晰的听见贺云的声音,可见王铁柱两人玩的多大胆。
红玉蒙着被子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不保了,这贺才人怎么说也是官家女子,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在院子里面就这样,还把平时宝贝的不行的披风披在王铁柱身上。
被人发现了,他们整个云光殿的人都要去阎王爷那里报到。
她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
厉沉抬手蒙住江的耳朵,把身上的纱衣一把扯掉,“睡吧”把江蔓的头压在自己胸口上,有节奏的拍她的背。
江蔓只能放弃,总不能听着人家的声音玩吧!
在江蔓看不到的地方,厉沉的眸子逐渐变冷。
他知道小姑娘想看什么,所以一首隐忍,甚至偷偷给她帮忙。
要不然御膳房怎么可能让一个杂役在宫里面行走,还大晚上的给云光殿送东西。
可打扰到小姑娘的兴致就不好了。
江蔓手上搅着透明纱,眼睛里面没有一点睡意,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强制她睡觉。
厉沉低头只见那双滴溜转的大眼睛盯着他,完全没有要睡的意思。
“睡不着?”
这不是废话吗?
谁能在小心脏砰砰跳的时候睡着。
厉沉扣着她的后脖颈把人按回去“闭眼”早睡早起长身体,小姑娘还小,说不定还能长高。
江蔓盯着他坚定的黑眸知道今天晚上不能玩让人快乐的游戏了,乖乖听话闭眼。
眼皮耷拉下来,在黑暗的的加持下,有节奏的拍背也成了催眠曲。
厉沉把旁边的被子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入秋以后,下半夜比往常冷。
把小姑娘手上的透明纱衣从被窝里面丢出去,也不知道她哪里学的。
天气转冷,江蔓在三天过后换上了更厚的秋衣。
院子里面的树叶也彻底黄了,宫里面也在为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做准备。
江蔓坐在院子里面提前吃上了月饼,这是御膳房这几天练手用的。
仅隔了一面墙,却又是另一番天地。
贺云用筷子翻动盘子里面的青菜,叶子上还沾着泥,馒头也不知道是放了几天的,硬的可以砸死人。
原本最近粉润的脸颊,都带上了土色,御膳房越来越不把她当回事了,居然敢给她送这样的饭菜来。
王铁柱进门就瞅见一脸菜色的贺云,前两天他还能从御膳房倒腾点吃食过来。
可今天他又被调回原来的位置了,好一点的吃食都接触不到。
总不能从泔水桶里面掏吧!
他倒是能掏,但是贺云不一定能吃。
只能转身出去重新想办法,总不能饿着自己的女人。
贺云听见动静抬头瞅见王铁柱的背影也没有叫住他。
冷静下来以后,她都嫌弃自己,居然去勾z引一个这样的人,又黑又壮,还是农家出身。
筷子摔在桌子上,转身往屋子里面走。
昨天还能弄两个鸡蛋来,怎么会那么没用,脑子里面闪过那个人的脸。
如果是他,他一定不会让他过这样的日子。
她只觉得最近这段时间她一定是疯了,居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而且还找了这么一个人。
王铁柱回到御膳房,想要瞅准时机给贺云弄点吃的。
反正上面的人吃不完也会倒掉,还不如给贺云吃,结果还没有靠近摆放菜的台子就被人叫走了。
“王铁柱去抱捆柴过来王铁柱去提桶水进来”……半晌等回头桌子上就只剩下贵人吃完撤下来的,等着后面的老嬷嬷过来收拾。
王铁柱犹豫一番,还是伸手了,总比饿着好。
饿着肚子的感觉不好受,坐立不安,浑身没劲儿,贺云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苦。
换上最好的衣裳,贺云心想,怎么说她也是主子就是再不受宠也还是主子。
她就不信了,她亲自去,御膳房的人会不给她东西,大不了鱼死网破,她去皇后娘娘那里告他们。
贺云一边给自己上妆,一边擦眼角不听话冒出来的泪珠,望着铜镜里面的自己,抚上脸颊。
她好像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为了点吃食豁出去一切的样子,实在是可怕。
桌子上的本就不多的香粉砸在门上,散落一地,空气里面飘的到处都是。
屋子里面传来贺云的悲泣的哭声,原本要来辞别的红玉转头离开。
她花光了身上所有积蓄,从隔壁李嬷嬷那里走关系调去伺候老太妃。
虽然那里的日子同样不好过,可是确定脑袋是稳稳的放在脖子上的。
贺才人胆子太大了,兴致起来了就在院子里面就做那样的事,被人发现只有死路一条。
这两天院子里面的人只要有关系的都跑光了,跟着这样的主子谁都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
…王铁柱今天来的很晚,也不知道管事公公怎么回事今天居然一首在使唤他。
到了晚上还让他给端洗脚水,他也是趁着烧水的功夫跑出来的。
食盒放在桌子上,王铁柱赶忙把他挑好的菜端出来。
“你先吃着,我先回去了”一会儿被管事公公发现可是要被罚的。
贺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王铁柱就消失了。
桌子上摆着的一盘红烧红烧肉,一盅丸子汤,最后还有一盘炒肥藕,都是秋天的应季菜。
贺云心里面稍微好过点,心底的郁气好像都吐出去了些。
也许是饿了没有注意到某些细节,虽然有点凉,可这盅丸子汤不错。
贺云低头盯着刚刚用过的勺子愣住,勺子上的红色刺的人眼睛疼。
她今天没有涂口汁,她也没有这样鲜艳的口汁。
反应过来的贺云把手上的勺子丢在地上,碎成两半。
接着是碗筷,盘子,桌子上瞬间空了。
她贺云什么时候吃过别人的剩饭。
就是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有吃过。
手指伸进喉咙想要把刚刚吃过的东西吐出来。
“哕,,呕,,呕,,,”吃这样的东西她情愿饿死,擦擦嘴角。
…自从那天以后,王铁柱越来越忙,再也没有时间给贺云送饭。
等他想起来的时候,怀里揣着两个还温热的馒头,往云光殿走。
这馒头是他刚刚从晚饭里面省下来的不是剩饭,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同样的宫殿,同样的地方,王铁柱打开门却有不一样的心情。
愉悦的喘息声,软软的调笑,王铁柱只觉得心都沉下去了。
他想冲进去问问官家女儿都和她一个样吗?
为什么和桥底下的暗房一样。
他以为她是不一样的,是喜欢他的,要不然一个主子为什么会放下身段主动勾搭他。
她可是哪位的女人,是主子,是娘娘。
怀里的两个馒头好像一场笑话。
可他不能,他是阉人,是把头拴在裤腰带上的奴才,他连进那个门的资格都没有。
转身想要把怀里的馒头丢掉,不知道想到什么,嗤笑一声塞在嘴里,大口的啃咬。
委屈从胸膛首冲眼睛让他有了涩意,眼眶泛红,他这个码头扛包的庄稼汉,有什么资格浪费这么好的粮食。
江蔓躲在拐角处,望着他这凄惨的模样,她真坏,又不小心伤了一个装着赤忱爱意男人的心。
厉沉依靠在墙上,手上不停的给小姑娘剥瓜子,瓜子仁递到小姑娘嘴边。
江蔓正看的津津有味,看到深情处还假装抹眼泪。
张嘴把瓜子仁衘进嘴巴里。
(●千u千●) “这五香瓜子真好吃,特别是没有瓜子皮的五香瓜子。
江玉殊趴在床上,小声的呜咽。
她现在真的成了一场笑话。
皇上转身就在御花园里面留下书呆子三个字。
半个时辰不到,整个宫里面的人都知道了。
香云也站在门外也急得不行。
挂在亭子上的青沙,画画用的笔墨,还有大小姐头上的花穗几乎用光的所有的银子。
半夜眼睛红红的江玉殊开门出来,香云赶忙迎上去。
“小姐,,小主我们怎么办?”
她觉得还是把二小姐找回来的好。
江玉殊也觉得让她去扮狐媚子是掉身价的事,还是让江蔓那个在花楼里面长大的人来做合适。
“明天去把江蔓要过来”她说的要,要物件的要。
一个公公而己,还能和她抢人不成,而且江蔓还有软肋在她手上。
不怕她不乖乖就范。
江蔓不知道她的嫡姐己经盯上她了,她正把厉沉堵在了床上。
没错,江蔓抢过安平的差事,进来给他奉茶。
“公公请喝茶!!”
江蔓弯腰把茶奉到了正坐在床上泡脚的人面前。
厉沉黑着脸把茶接过来,这卧室她一天要来三趟。
一个扫洒宫女,扫到他床上来了。
江蔓见他把泡满灵泉水的茶杯端起来。
喉结滑动,灵泉水顺着他的喉咙下去。
厉沉只觉得这杯冷茶比平时的好喝,茶香西溢,口腔里面都是余味。
只觉得是新茶的原因。
把茶杯里面的茶水喝光,茶杯塞在她手上“你可以出去了。”
江蔓从拿着灵泉水进来就没有想过要出去。
治疗还是要做两手准备,才稳当。
把手上的青瓷茶杯往地上一咂“哐啷”茶杯碎裂,厉沉诧异的盯着她。
她这是要造反不成。
只见她把脚上的鞋一蹬整个人都扑了上去。
厉沉被这吓一跳,还以为江蔓是来刺杀他的。
心里面嗤笑,他就说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公公。
刚要动手就被飞的老远的绣花鞋吸引了注意力。
杀人要脱鞋的吗?
江蔓见得逞,撕开他的衣服就往他脖子上拱。
洗过澡的皮肤上面还沾染着水汽,红唇在脖子上轻吻。
一路往厉沉嘴角上移“公公你就从了我吧!
我会对你好的”嘴巴上的流氓话都不用想随口就来。
花楼里面扑在姑娘身上的男人一般都是这样说的。
厉沉的唇和江蔓想的一样软,这还是她第一次亲吻男人的嘴唇。
仔细品还有股茶叶的幽香,应该是刚刚喝茶的原因。
厉沉枕头下面的刀都摸出来了,结果不是来刺杀他的,是来劫色的。
“江,,唔”江蔓是个会钻空子的,一点缝隙不给他留。
江蔓在花楼的时候那里的姑娘就教她含冰块,灵活的不像样。
这还是她第一次实战。
可身体又异常的诚实,从来不会说谎。
他的身体喜欢这样的味道,原本推拒的手最后落在了她的她的腰上。
这下江蔓这下来劲儿了。
不拒绝=喜欢=同意微微抬头,盯着那双黑沉的眼眸,红润的双唇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厉沉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喜欢他的眼睛,喜欢他干净的身体,,,,,。
眼眸里面是最纯粹最炙热的喜欢,厉沉被烫了一下。
“我是太监我知道”她这不是在给他治吗!!
江蔓坐起来,解开自己的衣服,她这就给他好好治治这个毛病。
厉沉不知道要怎样形容眼前的画面。
是震撼,胸口上的绷带一圈又一圈的落下,露出里面本来的面目。
厉沉瞳孔微缩,呼吸急促不敢看上面,视线移到了下面。
平坦纤细的小腹,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昏黄的灯光都遮掩不住她身上的荧光,上好的寒玉也没有她白。
厉沉忘了呼吸,眼睛首首的盯着这一幕带给他的震撼。
“好看吗?”
江蔓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空间里面的灵泉水没有白费。
厉沉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这样香艳的一幕,可他现在是太监啊!
他一个太监能干什么?
望梅止渴?
江蔓见他半天没有动作,反倒是她自己激动不行。
甩开他的手,自己压下去,皮肤接触的那一刻两人厉沉感觉灵魂都在颤动。
“江蔓,我是太监”不能人道的太监。
“我知道”她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干净的太监。
回应他的是停不下来的轻吻。
唾液沾了他的胸口。
江蔓紧紧的抱着他的头“我知道你是太监,我一首都知道。”
厉沉差点被她闷气。
扯过一旁的被子把人裹住“江蔓你到底想要什么?”
江蔓想要把被子撕开,可厉沉紧紧按住,动都动不了。
“我要你给我暖被窝!”
江蔓呲着牙齿。
恨不得咬上去。
她的治疗计划还没有开始呢!!
天杀的这样还让她怎么勾z引。
厉沉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心里面惊诧,这药一颗就可以管半年。
今天居然因为她破功了,药都压制不住。
眼底都是邪性,掀开被子就咬了上去。
这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意外。
他控制不住的意外。
牙齿刺破皮肤,腥甜的血液裹着体香,从口腔里面咽下去。
抬眸冰凉的盯着她“江蔓你不该招惹我的。”
深夜身上挂着勾魂索的使者也没有他吓人,好像要把她撕碎。
要是一般人早就怕的要死了,可江蔓却迎了上去。
“我要你”她从来没有那么想要过一个人。
就算是魔鬼她都不怕,她本来就是从最肮脏的地方爬起来的。
她怎么可能会怕。
双腿穿过他敞开的袍子,挂在他腰上。
双手勾着他的脖子。
跟水蛇似的缠绕上去。
厉沉看清楚她眼眸里面沾染着情z欲的自己。
冷静下来。
用被子裹着人,把人丢在西厢房床上。
江蔓刚爬起来,人己经不在了。
安平拍拍自己的胸口,吓死他了。
他还以为厉公公会杀过来找他麻烦,是他把人放进去的。
安怀掐住安平的脸颊,凑近“下次不准把江蔓放进去听见没有?”
把厉公公惹毛了,会扒了他的皮的。
“可是,厉公公对江姐姐真的不一样!!”
谁不知道,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可厉公公不想现在捅破窗户纸。
他们也只能干看着。
安怀拇指不经意扫过安平的唇,安平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羞涩。
安怀真的很厉害,身上还香香的,长的还好看,要是没有当太监也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小姑娘。
安怀拇指擵弥安平的红唇,眼底压制的欲气冒出两分。。
“放手”呵斥的声音让江蔓吓一跳,手上拽的更紧了。
“不放”
厉沉黑着脸走回去,“大晚上的不睡觉,出来乱走你是不是想要进去里面坐坐”
身上还是辛者库的衣裳。
厉沉指着慎刑司的大门给她看。
见惯血的厉沉身上不自觉的露出几分狠厉,眼眸里面都是嗜血邪魅。
就像个大妖怪,马上就要变身了。
江蔓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她就是喜欢坏的。
抱着衣服凑近,直接抱着他的腿。
“公公,她们在床上翻滚,我害怕”
翻滚是一个好词,厉沉一下子就听懂了。
正常的宫女要二十五岁才能出宫,辛者库犯过错的宫女只能等到大赦天下才有机会。
没有等到机会的只能等五十岁干不动了,被赶出去。
时间久了,自然就会出现一些特别的东西。
厉沉掐着她的下巴恐吓“那你还敢犯错”
好好的大宫女不做,要到处蹦哒。
这个宫里到处都是眼睛,宫里面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是从内务府出去的。
内务府的眼睛到处都是,宫里面有什么事,他是最先知道的。
江蔓不自觉蹭蹭他的手指,冷玉般的手指在炎热的夏天让人贪念。
这一动作让厉沉愣住。
改为掐着她的脸。
低眸眼睛里面都是探究“你想干什么?”
求一个青云路,还是出宫?
江蔓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腿“我想当你的对,,贴身宫女,给公公端茶倒水”
她打听过了,有很多公公都会找对食,就是可以躺一张床上的那种。
她就想躺他床上。
男人她见的多,这么坏的第一次见。
嘶哈嘶哈,口水流一地。
厉沉表示她耳朵没聋,那个对字他听的清清楚楚。
想要把这丫头从脚上扯下来“去找你的管事嬷嬷,我不缺倒水丫头”
江蔓抱着他的大腿“公公我怕~”
那声音娇都都快要滴水了,还是甜水。
“公公,你不救我,我就要羊入虎口了,那群人半夜了还在做那档子事儿,”
厉沉被她摇的尾椎骨都酥了。
他知道应该把这个女人一脚踢开,喊人过来把她丢到慎刑司去。
阴沉着脸“你给我好好说话”
江蔓沉默着望着他,眼底的那团火简直要把人灼个洞出来。
这让每天呆在慎刑司见惯了血腥,阴私的厉沉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捏着她脸颊的手也觉得烫手无比,赶忙放开,背在身后。
厉沉不说话,江蔓也不松手。
空气开始变得异常黏稠,他好像知道她为什么会从大宫女蹦哒到辛者库了。
几件事情联系起来,很容易就猜出她的心思,更何况这丫头直接把心思写在脸上了。
蹲下去,盯着她的眼睛。
“不可以!!”
江蔓表示听不懂,脑子不好使“为什么不可以!当端茶倒水的宫女而已”
江蔓把贴身两个字含在嘴巴里面,手抱的更加紧了。
活了二十六的厉沉还第一次被人表白,这感觉说不上来。
反正不是不高兴就是了。
他管着慎刑司和内务府,宫里面的人不是没有送过宫女给他。
讨好,恭维,权利,野心,一双眼睛里面可以看出很多东西。
这丫头的望着他的眼神好像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慎刑司里面他见过不少脏眼,这样一双眼睛美的让人心惊。
四目相对,江蔓盯着他深邃的五官,和樱红的嘴唇,长期待在慎刑司眼睛里面浸透出来的邪气。
江蔓咽咽口水。
刚想去尝尝阴狠毒辣厉公公的嘴唇是不是辣的,还没有贴上去人就站直了。
心里是一阵惋惜,多好的机会呀!错过了!!错过了!!
“这么喜欢那你就回去给我当扫地丫头吧!”
年纪小心性不定,说不定回去磋磨一阵就改变主意了。
江蔓乐了,她还以为得多来蹲几晚上,才能松口。
没有想到一晚上就有结果了。
“谢谢公公~”
「▼◞౪◟▼」
她这就去收拾包袱,连夜住进他的家。
“公公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厉沉想让她明天去,她不是说院子里面的人在翻滚吗?
结果江蔓太过兴奋,跑的太快,根本就没有听见。
到处都是打着灯笼巡逻的太监,厉沉怕她出事,跟在后面。
难得有这么一个心性如此简单的丫头,他看顾几分怎么了?
江蔓回到辛者库,推开住所的门,果然里面的人还在玩儿。
“嗯,,啊!谁!”
这老嬷嬷都翻滚到她床单上去了,被江蔓推的一踉跄。
差点滚下床去。
嫌弃的拿起湿答答的床单,扔过去。
“送给你了!嬷嬷好好玩儿呀!玩高兴!”
都高兴,嘿嘿,今天是她入宫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管事嬷嬷被她推开吓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提着包袱走了。
一边穿衣服一边追出去“江蔓,大晚上的你要去哪?”
几个装睡的宫女也爬起来,往门口张望,这让光溜溜的宫女有点尴尬。
赶忙拉起被子遮住身子。
管事嬷嬷刚追到门口就看见慎刑司的黑脸阎王,吓的赶忙行礼。
“厉公公有礼了”
厉沉虽然是公公,可身上确是有官职的。
厉沉点点头“我缺一个扫地的宫女,这人我带走了。”
管事嬷嬷哪有说话的份。
只能赔笑称是。
“公公看上江蔓是江蔓的福气”
心里面却在滴血,江蔓那张脸,比先帝的宠妃还要好看。
她还没有尝着味儿,就被带走了。
果然是会勾z引人的贱蹄子,慎刑司的阎王爷都敢下手。
江蔓进宫半个月都没有,已经换三个地方了。
跟在厉沉身后,小心的往他那边靠。
她想要近一点。
手还时不时的擦过他的手臂。
厉沉只觉得她的规矩白学了,居然和他并排走。
“江蔓”森冷的声音响起。
回应他的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唉”
听听,听听这如玉的人儿,从嘴里吐出她的名字,魂儿都要给她喊没了。
厉沉闭嘴,加快两步。
江蔓小跑着跟在后面。
“公公,你慢点,我跟不上了!”
腿长了不起啊!就知道欺负她这个小丫头。
宫女太监住的地方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慎刑司靠近冷宫边上,厉沉的住所也在那里。
因为有官职,还是一个两进的小院子。
有两个伺候的小公公,还有两个老嬷嬷。
撒扫泡茶的小宫女倒是没有,粗活有两个老嬷嬷,端茶倒水有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公公。
厉沉把人带到后院去,扔在西厢房,自己也进了正房卧室。
住在角房的两个小太监听见声,赶忙出来给厉沉倒水。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