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踹掉渣男后,我转身躺进小叔怀里小说

踹掉渣男后,我转身躺进小叔怀里小说

鞭炮声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郁寒深走后没多久,杨姨提着早餐回来,一碗鱼片粥,一份蒸饺,一个煎蛋,很清淡的食物,适合司桐这个病人。吃完没多久,张梦玲就过来了,一看见司桐就夸张地拉着她左看右看。“确定没伤到眼珠子吗?你有没有试试还能不能看见?”张梦玲满脸的担忧和关心。司桐看着她,笑了笑,“没试过,不过医生说没事,那应该就没事。”“但愿如此。”张梦玲道:“你现在可是我们班的班宝,要是被他们知道我害你受伤,肯定要捶我。”司桐:“哪有那么夸张?”杨姨不在病房,张梦玲鬼鬼祟祟地往病房门口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酸溜溜地说:“昨晚是我男神抱你来医院的,你知道吗?”她羡慕得要命,“受伤的要是我就好了,我也想被男神抱。”司桐无语,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有件事你别怪我。”张...

主角:司桐郁寒深   更新:2024-11-11 14:5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司桐郁寒深的其他类型小说《踹掉渣男后,我转身躺进小叔怀里小说》,由网络作家“鞭炮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郁寒深走后没多久,杨姨提着早餐回来,一碗鱼片粥,一份蒸饺,一个煎蛋,很清淡的食物,适合司桐这个病人。吃完没多久,张梦玲就过来了,一看见司桐就夸张地拉着她左看右看。“确定没伤到眼珠子吗?你有没有试试还能不能看见?”张梦玲满脸的担忧和关心。司桐看着她,笑了笑,“没试过,不过医生说没事,那应该就没事。”“但愿如此。”张梦玲道:“你现在可是我们班的班宝,要是被他们知道我害你受伤,肯定要捶我。”司桐:“哪有那么夸张?”杨姨不在病房,张梦玲鬼鬼祟祟地往病房门口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酸溜溜地说:“昨晚是我男神抱你来医院的,你知道吗?”她羡慕得要命,“受伤的要是我就好了,我也想被男神抱。”司桐无语,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有件事你别怪我。”张...

《踹掉渣男后,我转身躺进小叔怀里小说》精彩片段


郁寒深走后没多久,杨姨提着早餐回来,一碗鱼片粥,一份蒸饺,一个煎蛋,很清淡的食物,适合司桐这个病人。

吃完没多久,张梦玲就过来了,一看见司桐就夸张地拉着她左看右看。

“确定没伤到眼珠子吗?你有没有试试还能不能看见?”张梦玲满脸的担忧和关心。

司桐看着她,笑了笑,“没试过,不过医生说没事,那应该就没事。”

“但愿如此。”张梦玲道:“你现在可是我们班的班宝,要是被他们知道我害你受伤,肯定要捶我。”

司桐:“哪有那么夸张?”

杨姨不在病房,张梦玲鬼鬼祟祟地往病房门口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酸溜溜地说:“昨晚是我男神抱你来医院的,你知道吗?”

她羡慕得要命,“受伤的要是我就好了,我也想被男神抱。”

司桐无语,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有件事你别怪我。”张梦玲忽然脸红了起来。

“什么事?”

“就是今天早上,为了找借口跟男神说话,我把你手机给他了,说你手机一直有电话响,让他带给你,你收到了吧?”

张梦玲眼眸亮亮的,“本来我也没指望他会答应帮忙,毕竟他那样的大人物,忙得很,哪有空帮咱这点小忙,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就把你手机拿走了……”

说到这,张梦玲含羞带怯的,“你说,男神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不然怎么会连这点小事都帮我?”

说完,脸害羞地埋在被子里。

司桐:“……”

犯了会儿花痴,张梦玲又八卦起来:“你知道郁知珩为什么发酒疯吗?你肯定不知道。”

不管司桐想不想听,她是不吐不快,这件事算是郁家的家丑,外人很少知道。

她憋在心里没人分享,快要把她憋死了。

“四年前,就是郁知珩高三那年,他偷偷交了个女朋友,据说是华中的学霸校花,学习好长得又漂亮。”

“不过那女的人品不怎么样,跟郁知珩交往的同时,还勾搭着另一个男生,好像姓陆,叫陆什么……什么玄的,我不记得了,反正他家里也挺有钱的。”

“后来你猜怎么着?”张梦玲神秘兮兮地问。

司桐抿着唇没有开口。

张梦玲没注意到她脸色不太好看,自顾自说道:“后来那女的跟姓陆的出去约会,姓陆的喝了点酒好像是,想要那个她……”

“就是那个,你懂的吧?”张梦玲毕竟才十七八岁,‘强奸’两个字有点说不出口。

“那女的反抗的时候,用酒瓶子把姓陆的给砸死了。”

“郁知珩也是个恋爱脑,那女的都跟别人约会了,他还回来求他爸妈找关系帮那女的脱罪,他爸妈不想管,他又去求我男神,他爸妈都不管了,我男神当然也不管了。”

“后来那女的被判了四年,郁知珩那个恋爱脑还想等人家出来呢,结果呢,人家嫌弃他没用,直接跟他分手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他现在跟秦家的大小姐订婚了,还想着前任呢,啧啧……”

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张梦玲终于发现司桐脸色难看,关心地问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眼睛疼了?”

说着就要按呼叫铃。

司桐按住她的手,缓了缓情绪,过了片刻,才开口:“我没事。”

张梦玲不疑有他,又坐了一会儿,被她老妈一个电话叫了回去。

杨姨回来瞧见司桐坐着发呆,脸色不太好,以为她是在担心眼睛上的伤,开口安慰道:“莫医生医术很厉害,被他治疗过,肯定不会留下后遗症。”

司桐浅浅笑了下,“嗯,谢谢杨姨。”

……

中午吃完午饭,司桐跟杨姨说了一声,去了趟医院对面的银行。

把这次考试得的两千块奖金存进自己卡里,存完,转给了外婆。

外婆年纪大,没什么收入,有点钱也是花在了医药费上。

打电话把转钱的事告诉外婆,挂断电话,忽然听见旁边传来一道惊慌失措的呼喊:“老夫人,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司桐循声看过去——

只见医院停车场那边,一辆黑色轿车旁,一个中年女人满脸惊恐地扶着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捂着胸口,脸色发青,张着嘴巴喘气,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

老太太跟外婆差不多大的年纪,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气管。

来不及多想,司桐连忙过去从中年女人手里接过老太太,从后面抱住,双手握拳抵在老太太胸口下方,一番海姆立克急救之后,老太太嘴里吐出一口痰。

老太太的脸色顿时呼吸顺畅了,脸色也好了不少。

中年女人几乎哭出来,“老夫人,你吓死我了。”

“谢谢你啊小姑娘,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就死定了!”中年女人如释重负,老夫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赔的。

老太太穿着暗绿色旗袍,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戴着翡翠绿首饰,精致考究,雍容华贵。

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老太太。

“举手之劳而已。”司桐笑了笑,不卑不亢道:“赶紧带你家老夫人去看看医生吧,做下检查比较好。”

中年女人反应过来,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大少爷,老夫人在停车场这边出了点事,你快过来看一下。”

司桐见没什么事了,正欲离开。

“小姑娘。”老太太叫住她,“你叫什么名字?”

司桐看向老太太,老人家慈眉善目,像极了外婆。

司桐不由得露出一抹浅笑,“我叫司桐。”

可能是想起外婆的缘故,她多说了两句:“司令的司,梧桐的桐。”

老太太听了,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喜来,“好巧啊,跟我家老头子一个姓,你几岁了?”

“二十一。”

不知怎地,老太太听完这个回答,忽地眼圈儿一红,落下泪来。

司桐愣了一下,不解地看向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家老夫人有个小孙女,不幸夭折了,要是还活着,今年也二十一岁了。”

司桐了然。

“今天多谢你了,你回病房休息吧。”中年女人又道。

司桐穿着病号服,左眼还包着纱布,不难看出她也在住院。

司桐点了点头,没有多问,道了声再见,便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老太太哽咽地靠在中年女人身上,“娇娜啊,要是我的瑶瑶还活着多好啊……”

老太太嘴里的瑶瑶,就是她的小孙女,二十年前在一场车祸中惨烈夭折。

周娇娜拍了拍老太太的背,“老夫人别难过了,小小姐泉下有知,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么难过。”

二十年前的那场车祸,不仅带走了老夫人的宝贝小孙女,还害得老夫人唯一的儿子再也不能生育。

到现在家里的集团连一个像样的继承人都没有,唉。


贺恒把查到的信息—五—十地告诉郁寒深。

郁寒深听着,平静的眼底流露出—丝冰冷的危险,如果贺恒此时在他面前,—定会默默为焦连成默哀三秒。

片刻后,郁寒深挂断电话,—转身,瞧见空荡荡的病房,微微—愣。

小丫头居然趁他打电话跑了。

郁寒深眼眸—凛,给司桐打电话,小丫头不但不接,反而直接挂断。

看着空荡荡的病房,他被气得笑出来。

他鲜少管闲事,为数不多的两三次,都在司桐这里碰了—鼻子灰。

……

司桐从病房逃出来,电梯都不敢等,—刻不停地走楼梯下楼。

—直到坐上公交车,她才松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此举显得十分不识抬举,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郁寒深跟前挤,只为了与他攀上关系。

她居然不知珍惜,反而避之不及。

可她真的不想欠郁寒深太多。

人情是最难还的东西。

经过刚才的—番奔跑,胃里隐隐又有了不适感,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眉头都没皱—下,直奔工作点。

忙到下午三点半,她又赶去皇廷。

今晚订包厢的客人来得早,人又多,基本没有空闲的时候,人—忙起来,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了。

十点半,客人终于尽兴而归,司桐和同事—起收拾满桌的狼藉,收拾完,已经十—点多。

这么晚,公交地铁都已经停运,司桐用手机叫了辆网约车,站在皇廷门口等。

结果,网约车没等来,倒是等来了—位不速之客。

看见郁寒深带着冷气的脸,司桐有些心虚,下意识转身想逃。

“跑—下试试。”郁寒深像是看出了她的企图,率先开口,压低的嗓音莫名叫人头皮发紧。

司桐理亏在先,尴尬地看着他:“郁总,好巧啊,您还没回去?”

今晚虽然忙,但百忙之中同事们还是抽空八卦了—下郁寒深在九楼吃饭的事。

按理说,这个点了,他早该结束饭局回去了。

司桐实在是没预料到这人还没走,像是特意留下来抓她。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而逝,很快又否定,他这种大人物,日理万机忙得很,哪有工夫干这种无聊的事。

估计跟昨晚—样,凑巧被他碰上而已。

“上车。”郁寒深开口。

司桐迟疑:“我订了网约车。”

说着,—辆顶着三个子弹头的白色轿车缓缓停在迈巴赫后边,司机四下看了看,只有司桐—人站在路边,不过她旁边已经有了别的车,觉得不像是她,于是拿起手机给乘客打电话。

然后,司桐的手机铃声响了,超大声的荷塘月色。

她下班后怕错过网约车司机的电话,就把手机铃声给打开了。

司机听见司桐那边传来手机铃声,却不见人过来,又见小姑娘旁边的迈巴赫下来—男的,还以为是自己的乘客遇到麻烦了,主动下车准备出手帮忙。

只是还没靠近几步,迈巴赫上下来的那个男人转头看向他,目光平静但威严,气势强大,司机明显愣了—下。

然后。

转身,上车,挂档,踩油门,—气呵成。

临走前,还不忘喊—声:“小妹妹记得取消订单!”

司桐:“……”

郁寒深的视线重新落在司桐脸上,声音平淡,不辨喜怒:“上车吧。”

司桐:“……”

……

今晚是郁寒深自己开车。

司桐坐在后座,两人不熟,没有共同话题,自然无话可聊。

大约半个多小时,车子停在十中门口,司桐道谢,抬手去按开门开关,车门缓缓打开同时,郁寒深的话也传来。


贺恒下意识踩了刹车,不等他询问原因,郁寒深已经打开车门下去了。

“是你。”路灯昏黄,郁寒深认出她是秦家的小女佣。

女孩皮肤极白,显得手肘的伤口触目惊心,郁寒深眸色微敛。

“上车,送你去医院。”他开口,嗓音低沉磁性。

司桐认出眼前这个男人是那天在秦家见过的,男人身上西装敞开,露出里面的深灰色衬衫,依旧领带挺括,领针别致,一丝不苟又成熟禁欲。

司桐愣了愣,下意识拒绝:“不用了,谢谢。”

她又不认识他。

说完,转身就走。

小姑娘防备心挺重。

郁寒深勾了勾嘴角,不紧不慢开口:“此处距离最近的出口还有十一公里,你确定要用两条腿走出去?”

司桐脚步顿住。

“上车。”男人言简意赅,再次邀请。

司桐看了眼望不到头的路面,想了下,“那……麻烦您了。”

知他身份尊贵,她恭敬又礼貌地用上敬语,淡淡疏离。

……

车子重新上路。

贺恒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了看郁寒深,郁总你不是不管的吗?

又看了看司桐,难道是因为这个女孩子长得漂亮?

“看路。”正想着,郁寒深忽地出声,声音不重,不带情绪,却叫贺恒头皮一紧。

讪笑了下,不敢再乱看。

半小时后,迈巴赫开到最近的一家医院门口。

见车子想要驶进里面,司桐立刻叫停。

“我在这里下车就行,谢谢你们送我来医院,再见。”司桐真诚道谢,说完不等郁寒深回答,径直下了车。

郁寒深瞧她副迫不及待下车的身影,薄唇浅勾。

车子重新上路,贺恒从后视镜看了眼自家老板面带笑意的模样,说实话,有些稀奇。

“郁总,那小姑娘谁呀?”他整日给郁寒深开车,居然没见过。

郁寒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贺恒讨了个没趣,呵呵笑了两声,随后想到什么,又道:“之前那辆奔驰的车牌号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顿了顿,“哦,想起来了,上周你和知珩少爷去秦家提亲,我在秦家的停车场见过。”

“那小姑娘是秦家什么人啊?怎么会被扔下来……不会是……秦总在外面的小情人吧?”

贺恒嘴里的秦总,是秦安旭。

越说,他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和有钱大老板扯上关系,似乎也就那么一种关系了。

“聒噪。”一直没说话的郁寒深冷冷开腔。

贺恒听出自家老板的语气不怎么好,讪讪闭了嘴。

……

司桐并没有进医院处理伤口,等迈巴赫开走,她直接去了附近的地铁站。

她这个样子没办法去奶茶店了,所以直接回了宿舍。

简单冲洗了下伤口,又洗了个澡,把衣服洗了晾起来,身上裹着床单,她只有这一套衣服,这一个星期都是这样,晚上洗了白天穿。

她打算后天领了工资去买点换洗的衣物。

收拾好一切躺回床上。

闭上眼,不知为何,脑子里纷纷杂杂的,胡思乱想到最后,眼前的画面定格在郁寒深身上。

那样矜贵耀眼。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很大,有的人高挂在天边,不染尘埃;而有的人却深陷淤泥,无法自拔。

……

周日下午,司桐结了工资提前离开。

坐公交车来到大学城附近的一处贸易市场,这里的衣服最便宜,这是她从奶茶店同事那边打听来的。

买好东西,她提着东西站在路边等公交,趁这个空闲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英语单词。

停学四年,很多东西都有些生疏了,她必须比别人更加努力才行。

“司桐?”

一辆蓝色宝马忽然在她面前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满身名牌的年轻女人,二十出头。

司桐听到声音,面色一变。

抬眸,果然是那张熟悉的面孔,秦思涵,她曾经最好的朋友。

也是四年前害她入狱的罪魁祸首。

司桐提袋子的手缓缓收紧,指甲嵌进了掌心,却浑然不觉得疼。

秦思涵居高临下地望着司桐,那晚郁家上门提亲后,她出了趟差,今天刚回来,开车路过这里瞧见一个人很像司桐,还以为看错了。

见司桐穿着寒酸,手拿高中英语的笔记,她笑了,“华烁中学的学霸女神,老师重点培养的状元之才,这么快就出狱了啊?恭喜呀。”

司桐冷冷地看着她。

“别这么看着我。”秦思涵靠近司桐耳边,压低声音,“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招蜂引蝶,你有今天,都是你自找的。”

说着,秦思涵后退一步,晃了晃手上的钻戒,像一个胜利者,“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跟知珩,要结婚了,去法国古堡举行婚礼哦。”

法国古堡……

“桐桐,以后我们结婚,你想在哪里举行婚礼?”

“法国古堡吧。”

“为什么?”

“随口说的。”

“好啊,你耍我!”

“啊,好痒,别挠我,我错了,知珩我错了……”

四年,一千多个日夜,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包括人心。

……

司桐坐在公交车上,靠着窗,外面是往后掠去的城市风景,天空灰蒙蒙的。

秦思涵的话如同一枚石子,投在她的心湖上,不可避免地泛起丝丝涟漪,不过很快又归于平静。

光是活着就已经用尽了力气,哪还有时间想那些没有用的东西。

……

有了钱,司桐立刻把宋老师的一百块还回去。

“钱你留着做生活费,这么着急干什么?”宋老师是二十班班主任,这些天把司桐的拮据和刻苦看在眼里。

“应该还的,您能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哪怕这一百块对宋老师来说不算什么,但司桐有自己的原则。

见她坚持,宋老师也不好再说什么,看得出来,小姑娘自尊心挺强。

“那好吧,老师收下了,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跟老师说,别不好意思。”

司桐松了口气,弯了弯嘴角,很淡,“嗯。”

“回去上课吧。”宋老师道。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嗤笑。

宋老师转头,是十九班的班主任周国彩。

学校本来是安排司桐去十九班的,但周国彩不想要一个休学四年的差生进十九班拉低成绩,于是到领导办公室吵了一架。

领导被吵的没办法,问了一圈,谁也不想要司桐。

最后宋骁骁主动把司桐要了过来。

“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呢?”周国彩不想要司桐,但是宋骁骁大义凛然的行为衬得他利欲熏心,因此心里不爽。

“什么垃圾学生都要,难怪带的班年年成绩垫底,妇人之见,找个男人嫁了,回家生孩子去吧。”

这话让办公室其他人笑出了声。

“你……”宋骁骁气得脸通红。


“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会有这个好福气。”

这句话,以前张梦玲也说过。

司桐回忆起方才在大厅里见到的郁寒深,男人的身形显得尤为高大挺拔,随意地站在那儿,像是会发光—般,吸引着周边所有人的目光。

来的时候是吴希勤开的车,现在他和年级主任以及数学老师都喝了酒,宋骁骁不会开车,于是叫了个代驾。

但多了代驾,五人座的轿车就坐不下了。

司桐主动提出自己坐公交。

宋骁骁不赞同:“你—个小孩子走夜路太危险了,还是我坐公交吧。”

“我二十—岁了,不是小孩子。”司桐道:“正好我有点私事要办,你跟校长他们—块坐车走吧。”

宋骁骁经常忘记司桐的真实年纪,总把她当十七八岁的小孩。

见她坚持,宋骁骁也不勉强,“那你注意安全,到学校给我电话。”

司桐点头。

站在路边看着校长的车开走,她抬脚往不远的公交站走。

……

郁寒深今晚在这招待—位日本来的社长,这社长是个老色鬼,饭桌上明里暗里的说想要Z国的花姑娘,引得郁寒深十分反感。

给下属使了个眼色,下属会意,直接把老色鬼给灌得烂醉,横着抬去了楼上的客房。

走出酒店大门,总特助姚国庆狠狠呸了—口,“这个老色批,还要Z国花姑娘,看他那提溜不起来的—两肉,也配!”

这话惹得随行的其他人笑出了声。

郁寒深听见下属的荤话,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成熟严肃,只道:“各位辛苦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随行的下属纷纷跟他道别,各自散去。

郁寒深坐上迈巴赫,贺恒开车,车子驶出酒店门口的广场,拐上柏油公路,往前行驶了几秒,贺恒忽地看见公交站—道眼熟的身影。

“嗳?那不是司小姐吗?”

……

司桐刚来公交站时错过了—辆公交,下—班要在十分钟后,不过她也不急,在公交站的长凳上坐下来。

坐了不到五分钟,—辆黑色迈巴赫在公交站前停下。

看见熟悉的车牌号,司桐有些许怔愣,副驾驶车窗降落,露出贺恒白胖的脸庞。

“司小姐,你要回学校吗?顺路送你呀。”

司桐本能地要拒绝。

迈巴赫后座的车窗也降下来,郁寒深的视线平静地望过来,隐隐带着上位者的积威。

“上车,别像上次—样,叫我亲自下去请你。”

司桐:“……”

男人的话,透着压迫感,领教过这个男人强势的—面,司桐乖乖上车。

迈巴赫重新上路,司桐坐在后排座的另—侧,心底暗暗懊恼,怎么这么没出息,人家叫你上车你就上车?

—路无话。

到了十中门口,司桐解开安全带,不等她去按按钮开门,她这—侧的门已经缓缓打开。

是贺恒用中控屏的开门键给她开的车。

“谢谢贺大哥。”司桐向贺恒道谢。

然后又看向郁寒深:“谢谢郁总。”

下车后,她站在路边等迈巴赫开走,才转身走进十中大门。

迈巴赫里。

贺恒开着车,今天刚发了工资,他心情很不错,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

“贺大哥?”身后,冷不丁响起郁寒深低沉的声音,“你们很熟?”

贺恒:“……”后背忽然凉飕飕的是怎么回事?

……

—周后,司桐收到双生集团发来的颁奖典礼的邀请。

邀请函中明确说明司桐得奖了,但至于是什么奖项,暂时保密,要等现场公开。


司桐的病房在七楼。

她在一楼等电梯,电梯很快下来,门打开,看见里面一张熟悉的面孔时,司桐不由得一怔。

陆鸣玄的母亲。

曾经指着司桐的鼻子怒骂司桐是个狐狸精,勾引她儿子,害死她儿子。

焦连芳也看见了司桐,保养得宜的脸上立刻爬上恨意,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就冲了出来,朝着司桐挥出一巴掌。

司桐早有准备,灵巧地躲避开。

焦连芳一巴掌挥空,差点摔倒,稳住身形后指着司桐的鼻子,“不要脸的贱人,还敢躲!”

司桐看着她,没说话。

“害死我儿子,你居然还有脸活着,贱人!”焦连芳咬牙切齿,狠狠把包砸向司桐,“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不得好死!”

焦连芳恨不得扒了眼前这个小贱人的皮。

四年前,就是这个贱人,勾引她的儿子,下贱地约她儿子去酒店,然后又装纯洁烈女说她儿子强奸,把她儿子砸死了!

恨只恨,最后只判了司桐防卫过当,没能直接让她偿命!

司桐避开焦连芳砸过来的名牌包,冷冷地看着她:“是他先动手杀了我哥哥。”

“那也是你哥哥活该,谁让他护着你这个小贱人,动手打鸣玄的!”

焦连芳眼里布满红血丝,气得面容扭曲,对身后两个下属说:“给我抓住她,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给鸣玄报仇!”

她在司法机关工作,上面有一位领导病了,在医院住院,今天带下属过来探望领导。

没想到冤家路窄。

她的下属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明知不妥,但还是上前去抓司桐。

司桐冷眼看着走过来的两个年轻男人,一边思考应对之策,一边后退,焦连芳不是什么善茬,今天只怕不能轻易逃脱。

后背忽然撞上结实的胸膛。

司桐一愣,回头,对上郁知珩又惊又喜又痛的目光。

来不及说什么,郁知珩将她拉到身后,用身躯挡住焦连芳要吃人的眼神,“四年不见,陆夫人还是这么大脾气。”

焦连芳认识郁知珩,郁家长孙。

她不惧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但是郁知珩背后的郁家,她不得不忌惮,尤其是郁寒深。

恨恨地瞪了眼司桐,焦连芳带着下属不情不愿地走了。

但这笔账,不会就这么算了!

……

司桐站在郁知珩背后,看着面前宽厚的背,四年不见,他已经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多了些成年男人的成熟。

肩背也变得更加伟岸挺拔了 。

郁知珩跟焦连芳对峙时,也没有放开司桐的手腕,他知道一旦放开,司桐一定会立刻远离他。

“放手。”身后,传来女孩冷漠的声音。

郁知珩固执地没有放开。

昨晚他醉太狠了,迷迷糊糊中似乎觉得被他误伤的人很眼熟,爬起来想要上前仔细看看,却被父亲吩咐保镖拖回了房间。

今天醒来,从佣人口中得知他昨晚误伤的是张梦玲的同学。

又从张梦玲口中得到司桐的名字。

怀着近乎忐忑的心情来医院,他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可此刻,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

郁知珩甚至不敢转身,不敢去看那双只剩下陌生和冷漠的眼睛。

“郁知珩。”司桐加重了语气,手腕暗暗用力想要挣脱开。

郁知珩缓缓转身,眼底满是痛色,“我们谈谈吧。”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司桐压下心底的酸胀,淡淡开口:“以后见面,就当陌生人吧,”

“可我不想跟你当陌生人。”郁知珩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司桐的手腕握得更紧,“我好不容易找到你……”

“郁知珩。”司桐打断他深情的话,“我们之间隔着两条人命,回不去了。”

“而且别忘了,你跟秦思涵订婚了。”

“放手吧,别让我更讨厌你。”

郁知珩脸色一白,松开了手。

司桐立刻转身。

身后,响起郁知珩隐忍着痛苦的声音,“对不起桐桐,昨晚伤了你,疼吗?”

电梯来了,司桐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进去。

……

回到病房,司桐脱了鞋子上床躺下,闭着眼睛想要睡觉,可过去的一些事总是往大脑里钻。

高二那年舅舅做生意发了财,在海城买了房子,接舅妈和表哥过来的时候顺带着把外婆和她也接了过来。

舅舅要养着一大家子,没日没夜地加班,应酬,为了促成一单生意,喝酒喝到胃吐血。

舅妈性子温柔,从来没排斥过她这个拖油瓶,表哥也待她如亲妹妹,这么好的一家人,因为她而家破人亡。

只是因为她的好闺蜜,喜欢她的男朋友,精心为她设了一场局,她掉进去了,万劫不复。

司桐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杨姨晚上叫她吃饭叫不醒,仔细一看,她的脸通红,伸手一摸,烫得吓人。

赶紧给郁寒深打电话。

司桐这一烧,烧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耳边说话,有宽大的手掌覆在自己的额头上。

后来是被渴醒的,她坐起来想找水喝,谁知一起来,头晕得厉害。

“醒了?”耳边,一道熟悉而又低沉的嗓音。

司桐惊讶地看向一旁的陪护床,郁寒深从陪护床上坐起来,走过来摸了下她的额头。

动作十分自然,两人不是很熟,这个举动本该显得轻佻,但是男人目光严肃正经,并不会让人觉得轻浮。

“郁总?您怎么在这?”司桐开口,嗓子有些发干,声音听起来哑哑的。

郁寒深看了她一眼,没回答,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司桐接过来,小口喝起来。

等她喝完,郁寒深动作自然地接走水杯搁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司桐忍了忍,还是问出口:“杨姨呢?”

郁寒深漫不经心:“家里有点事,回去了。”

司桐很想再问一遍郁寒深为什么会在这,这实在不合常理,她跟他又不熟。

可问了一遍他不回答,再问一遍又有点赶人的嫌疑,郁家的掌权人,她可不敢赶。

揣着满肚子的疑惑重新躺下,不知道是不是烧还没退的缘故,司桐很快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隔天上午七点多,郁寒深不在病房里,病房里也没有他存在过的痕迹,就好像昨晚的一幕都是幻觉。

杨姨从门外进来,“你醒啦?去洗漱一下过来吃早餐吧,昨晚你发烧了,三十九度多,吓死我了。”

司桐像是不经意的,“昨晚,您回家了吗?”

杨姨道:“是啊,我小儿媳妇怀孕五个月了,昨晚忽然肚子痛,我看郁先生在这陪你,所以我就回去看看她。”

郁寒深在这陪她?

司桐垂着眸,闻言轻轻皱了下眉。

郁寒深似乎,有点过于关心她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