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现代都市 > 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无删减全文

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无删减全文

北辰观山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原来此人之所以敢第一个建议撤军的,却是司马昭派来的心腹卫瓘,现在任着镇西军司、监军,独自统率一千人。官职虽然没有钟会的大,却是身负监军之责,持符节监督诸军事,钟会也不得不重视他的话。卫瓘并不惧钟会,见他询问,点头道:“不错,现在邓艾已全军覆没,伪汉集八万兵力镇守这剑门,我们绝无攻破此关的可能。此时不退,只会徒增伤亡,白白牺牲了我大魏儿郎的性命。”钟会见卫瓘说得言之凿凿,移目扫视营中将士,冷冷问道:“你们的意思呢?都要本将军撤军吗?”被钟会的冷峻眸子扫视,众将士连忙埋头,不敢看他。但还是挡不住有那胆大的,略微讲究点说话艺术,轻声回道:“将军,我们在剑门关打了将近半月,后续粮草已然不济。现在汉中之地已入我手,此时撤回汉中,好生经营个一年...

主角:刘禅刘善   更新:2024-11-11 15:0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禅刘善的现代都市小说《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北辰观山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来此人之所以敢第一个建议撤军的,却是司马昭派来的心腹卫瓘,现在任着镇西军司、监军,独自统率一千人。官职虽然没有钟会的大,却是身负监军之责,持符节监督诸军事,钟会也不得不重视他的话。卫瓘并不惧钟会,见他询问,点头道:“不错,现在邓艾已全军覆没,伪汉集八万兵力镇守这剑门,我们绝无攻破此关的可能。此时不退,只会徒增伤亡,白白牺牲了我大魏儿郎的性命。”钟会见卫瓘说得言之凿凿,移目扫视营中将士,冷冷问道:“你们的意思呢?都要本将军撤军吗?”被钟会的冷峻眸子扫视,众将士连忙埋头,不敢看他。但还是挡不住有那胆大的,略微讲究点说话艺术,轻声回道:“将军,我们在剑门关打了将近半月,后续粮草已然不济。现在汉中之地已入我手,此时撤回汉中,好生经营个一年...

《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原来此人之所以敢第一个建议撤军的,却是司马昭派来的心腹卫瓘,现在任着镇西军司、监军,独自统率一千人。

官职虽然没有钟会的大,却是身负监军之责,持符节监督诸军事,钟会也不得不重视他的话。

卫瓘并不惧钟会,见他询问,点头道:“不错,现在邓艾已全军覆没,伪汉集八万兵力镇守这剑门,我们绝无攻破此关的可能。此时不退,只会徒增伤亡,白白牺牲了我大魏儿郎的性命。”

钟会见卫瓘说得言之凿凿,移目扫视营中将士,冷冷问道:“你们的意思呢?都要本将军撤军吗?”

被钟会的冷峻眸子扫视,众将士连忙埋头,不敢看他。

但还是挡不住有那胆大的,略微讲究点说话艺术,轻声回道:“将军,我们在剑门关打了将近半月,后续粮草已然不济。现在汉中之地已入我手,此时撤回汉中,好生经营个一年半载,下一次,必能毕其功于一役。”

连续两个将领出言劝退,那些稍微胆小的,终于也连声附和。

“对呀对呀,此时撤军,最是合适。”

“将军,撤吧,儿郎们实在熬不下去了。”

“将军,汉中还有汉、乐等城池未被攻克,不如先回去将这些钉子拔除,免除后顾之忧啊。”

“……”

钟会一看,营帐里十几个将领在卫瓘的带领下,仅有两三个人,没有劝他撤退。

看来,邓艾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已彻底动摇了众将士的军心。

“唉,罢了,伪汉气数未尽,就遂了大家的意,准备撤军吧。”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钟会长长叹了口气,终于下了决心,准备撤军。

众将士听到“撤军”二字,俱是松了口气,虚伪地赞了两声“将军英明”后,便要转身出帐,着手撤军之事了。

“报!”

正在这时,帐外一声急报传来。

众将士停住脚步,齐齐望向帐外。

眨眼之间,一名传讯兵从掀开的帐帘冲进帐内,单膝跪地,朗声禀道:“报将军,剑门关上,有汉字黄旗升起!”

“汉字黄旗?”

钟会和众将士听到这声急报,都微微一愣,一时间没明白,这汉字黄旗到底有何寓意。

片刻后,倒是久在朝堂的卫瓘率先反应过来,有些难以置信地道:“汉字黄旗?御用旌旗?伪汉那个烂泥巴扶不上墙的无能皇帝来啦?”

卫瓘此话落地,钟会等其余将领瞬间醒悟,一个个张大了嘴巴,惊诧莫名。

魏蜀吴三国鼎立,除了立国之初,各国君主会御驾亲征外,这些养尊处优的皇二代皇三代,何曾出过都城百里?

现在倒好,三国皇帝之中,无能之名最是远扬的刘禅,竟然御驾亲征了。

不仅御驾亲征,还到了战事最是激烈的剑门关。

难道这愚蠢的皇帝陛下不知道,一旦剑门关陷落,他们第一个要抓的,就是他这皇帝吗?

一国之君落入敌手,那整个国家,还有什么抵抗的理由?

瞬那之间,钟会只觉自己好似被天上掉的馅饼砸中,全身血液上涌,心脏怦怦直跳。

“快快快!快带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钟会难掩内心的激动,连忙招呼那传讯兵在前带路。

帐中将领,也连忙跟随在后,鱼贯而出。

一个个刚刚还在极度的郁闷之中,转眼之间,却也如钟会一般,激动莫名。

仿佛活捉蜀汉皇帝的天大功劳,已被他们紧紧攥在了手中。

只有那监军卫瓘,眼神闪烁不定,面上并无多少喜色,默默跟在众将领最后,也往剑门关的方向而去。

他们驻扎之地距离剑门关不过十里之地,策马而行的话,片刻便能赶到关下。

钟会骑着高头大马,领着一众将官,直直行到剑门关外三里之地,远远望着关上那两面随风飘扬的汉字黄旗。

这旗帜,以金黄之色为底,上绣红色“汉”字。

“汉”字周边,还用金丝绣着五爪金龙图案。

此等旗帜,不正是皇帝御用之物吗?

钟会再定睛细看,汉字龙旗下面,隐隐有一个头戴金盔、身着金甲的大胖子立在那里。

从蜀地传来的情报里描述,那无能的皇帝刘禅,正是一个重达两百多斤的大胖子。

此情此景,若不是蜀汉皇帝御驾亲临,哪还能是谁?

“这憨货真是嫌命长哩,竟然来到这里摆他的皇帝架子来了。”

有几个将领看到剑门关上一幕,不由开口打趣。

“都说蜀主昏庸无道,今儿看来,岂止是昏庸,简直是就是不知死活。国之主君,竟这般轻易涉险,伪汉不亡,实在太没天理了。”

“既然这肥球主动送上门来,吾等还撤个什么军,拼死也要破关擒了这厮。”

“说得对,富贵险中求,这泼天大功就在眼前,俺们就算战死,也要将此獠拉下关来。”

“对对对,只要擒杀了这蜀主,封候拜相,岂在话下?”

“……”

一时间,众将士对着剑门关上的黄金胖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显然,蜀汉皇帝的到来,对他们而言,不仅没有丝毫危险,反倒是为他们送功劳薄来了。

卫瓘也将剑门关上的情形看得清楚,但他的脸上,并无多少喜色。

默默策马来到钟会身侧,小声道:“将军,邓艾全军刚刚覆没,这伪汉皇帝便来到了剑门关,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蹊跷啊。”

钟会闻言,面上兴奋之色微微收敛,转头望着卫瓘,意味深长地道:“不知卫监军,有何高见?”

卫瓘自然听出了钟会话中的不满,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将军,传言这伪汉皇帝向来胆小怯懦,自登上帝位以来,便一直龟缩蜀都,从未离开半步。但而今,他不仅离开了成都,而且还来到了两军交战的险地。这其中,实在太不寻常了。”

钟会听完卫瓘所言,嘴角微不可察地撇了撇,淡笑道:“依监军所言,这伪汉皇帝此来,定然带了许多天兵天将,吾等即便拥有十五万大魏精锐,也当闻风远遁了?”

语毕,一众将领顿时望着卫瓘,哈哈大笑起来。

话说到这份儿上,已是相当的不客气了,卫瓘不由为之语塞,一时间不知再说些什么。

其实他心里也十分清楚,钟会是个十分重利的性子,一心想打败姜维,破了剑门关,然后挥军入蜀,灭了伪汉。

至于大魏儿郎性命如何,他是不怎么在乎的。

先前自己劝他撤兵,已然让他心里不快,现在又在他斗志昂扬的时候泼冷水,他对自己更是不满。

但自己身为监军,对这十几万魏军负有监督之责,若是心有疑虑而不言明,便是失职。

可是,对突然出现在剑门关上的伪汉皇帝,自己除了一点点怀疑,还能有什么其他说辞吗?

钟会见卫瓘被自己一句话给噎在当场,心中虽然酸爽,但考虑到他监军的身份,却知道不能得罪过狠,于是语气转缓,补充道:

“邓艾全军覆没,实则是他狂妄自大、贪功冒进才自食苦果。”

“至于伪汉战力,兵不过十万,民不到二十万户,根本不堪一击。就算这昏庸无能的蜀主亲临战场,他还能凭空变出几十万大军不成。”

“若是驻守剑门关的蜀军统帅仍是姜维,我倒要怕他三分。但现在换成了这憨货肥球,岂不是我等破关的天赐良机?”

顿了顿,钟会又道:“何况,我有理由相信,蜀主此次亲临剑门,十有八九是对姜维丢了汉中兴师问罪来了。大战当前,军心不稳,此乃兵家大忌。有此种种,吾等还攻不破这剑门关,岂不贻笑大方?”

说到最后,钟会神色一凝,手指剑门关,语气森然道:“吾钟会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剑门关上!”

众将听得钟会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也肃然拔刀,当空一劈,凛然喝道:“吾等必破此关,死战不退!”


晨雾散尽,日头高悬。

马阁山下的深谷中,魏军终于重整旗鼓,列队准备出发。

经这一场激情翻滚,摔死将士两千名,重伤三千人,而战马更是损失过半。

两万大军,五千战马,到现在还有战力的,兵卒不过一万五,战马堪堪两千余匹。

几位主将也是个个挂彩,伤得不轻。

一只手臂吊在胸前的邓艾看着满地尸骇,以及散落各处的辎重车马,面沉如水。

回想这一路,尚未接触到蜀汉一兵一卒,便直接损失了一万将士,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饶是他存了必死之心,此刻看着跟随他南征北战的嫡系儿郎尸骨未寒,心肝也痛得直颤。

但他毕竟是大军主将,经过的大小战役不下百场,死在他面前的同袍将士更是数以万计,早已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收摄心神,脱下头盔,双膝跪地,面朝曝尸荒野没时间掩埋的三千将士尸体,朗声道:“儿郎们,艾请尔——尔等在此稍——稍作歇——歇息,待吾灭了伪——伪汉,必亲自扶——扶灵送尔等忠魂返——返还故乡。”

说完,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主将如此,身后列成阵势的万余将士自然影从,齐齐跪地磕头。

磕头完毕,大军再不停留,沿着山谷前行。

那些受了重伤的人马,自然不可能跟随,被百余轻伤士卒就地扎营安顿。

山道难行,幸亏山谷有条不大不小的河流。

经过长年的冲刷,河岸宽阔平坦,沙砾堆积,正好可以为大军行进提供便利。

邓艾骑着战马,不疾不徐地走在队伍前方。

边走,边抬头打量四周山势。

山雾散尽后,整个山川地势看得一清二楚。

初时在马阁山上,只觉山高谷深,险峻异常。

如今身在谷底,仰首张望,竟有种坠入瓮中的错觉。

看着地形地势,邓艾没来由地心头一紧。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脑海,挥之不去。

摇头苦笑两声,将视线从山谷两旁的山势收回,然后唤过师纂和邓忠,扬鞭指着二十里外那座孤耸在山谷拐弯处的山头,沉声问道:“那里,便——便是摩——摩——摩天岭吧?”

师纂点头道:“不错,黄皓这地图上标注的,正是摩天岭。”

邓艾闻言赞叹道:“真——真是一夫当——当关、万夫莫——莫开的险地啊。诸葛武侯竟——竟然选择在——在此设戍防卫,的确是——是不世出的战略家啊。”

师纂这时却笑着接口道:“只是可惜,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刘玄德和诸葛武侯拼死打下的这蜀地基业,竟然交给了刘禅这样的无能昏君,豢养出如黄皓、谯周一类的反骨仔,这万夫莫开的险关,如今却是彻底荒废了。”

邓艾不置可否,转过话头问道:“派出的斥——斥候可——可回来了?”

师纂望着前方的河谷深处,却见那里并无半个移动的影子,不确定地道:“应该快回来了吧。”

邓艾自然看得到前面空空荡荡的河谷,闻言也不说话,骑着战马缓缓前行,有意压住大军的行进速度。

这时,河谷拐弯处,摩天岭上。

三名身着魏军甲胄的兵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攀着险径登上了摩天岭。

上了摩天岭,却发现岭上除了几处荒草丛生的石头堡垒外,再无任何工事。

至于防守士卒,更是连半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三名疲累已极的魏军斥候四下望了望,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也懒得再仔细搜检,沿着险径攀沿而下,回去复命了。

就在斥候离去片刻,荒草萋萋的堡垒之后,靠近峭壁的茂密灌木丛却突然颤动起来。

然后,无数被草木绿叶包裹的野人从树丛里缓缓站起。

其中一人,伸手扯下覆在面上的几片树叶,露出本来样貌。

赫然便是刚刚升职为长水校尉的诸葛尚。

诸葛尚和刘谌从罗宪处得到刘善的军令,不仅没有半点犹疑和畏惧,反倒激动得像打了兴奋剂,急急整队,各领一千精骑马不停蹄地奔赴摩天岭和断魂涯。

前后只用了半天时间,便在昨夜黄昏抵达目的地。

根据刘善的部署,摩天岭由长水校尉诸葛尚负责驻防,断魂涯则由射声校尉刘谌负责,并且如何防守,刘善也特意做了交代。

两个二十左右的年轻将领虽然都是悍不畏死的主儿,但皇帝陛下的吩咐,却是不敢轻易违背。

何况,刘善对他们交待的驻防策略甚为高明,两人是打心眼里佩服,自然严格执行。

此刻,估计三名斥候已经下到谷底,诸葛尚才缓缓走出那片灌木丛。

身后兵卒也一言不发,紧跟而出。

眼望前方深谷,诸葛尚对身边一名低级将官询问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那低级将官连忙道:“将军放心,这摩天岭地势险要,岭下长年受河流冲刷,河堤不稳,早有滑坡的危险。我们已在岭下隐蔽处做了小动作,将支撑山体的几块巨石敲碎,而岭上那两块大石,靠近岭下的地方也将泥土全部掘开。只待敌军到了岭下河谷,我们再将两块大石推下,必会引起整个山体大滑坡。不说把敌军尽数葬送,至少埋他个两三千人马不成问题。”

诸葛尚听到这小将一番陈述,满意地点点,又道:“事成以后,你们须得尽快隐入山岭,莫要露出行踪。”

那小将虽不明就里,但主将有令,唯有服从。

计议妥当,诸葛尚也不再多言,领着几百将士,沿着靠近山壁的一条被灌木遮掩的小径,不声不响地往东行进。

剩余二十几名将士,全部匍匐着爬到摩天岭边沿。

那里,矗立着两块比三层楼房还高的巨石。

巨石之下,生长着格外茂密的灌木丛。

这二十几名将士一到巨石下,便轻轻拨开灌木丛。

原来,这些灌木丛又是蜀汉将士做的掩护。

灌木遮掩下,靠近岭下的巨石底座,泥土已然被掏空。

别看这两块巨石重逾亿万斤,此刻一侧悬空,只需十余人合力一推,绝对会顺着山岭滚落。

这样的情形,刘善自然不可能预料得到。

他只不过让诸葛尚隐藏行踪,在山岭险要处堆积巨石,居高临下狂砸魏军。

即便被邓艾觉察到摩天岭上有兵马埋伏,也只能显露少量兵马,切不可全部暴露。

却没想到,善于变通的诸葛尚亲自观察地形后,竟设计出了如此巧妙的毒计。

这样,不仅能够最低限度地暴露行踪,也能最大程度地重创魏军。

一切准备就绪,诸葛尚带着大部将士已经撤出了摩天岭。

而邓艾大军,因为斥候回报并无危险,所以提高了行军速度。

二十多里路程,不过一个时辰便即赶到。

来到摩天岭下,邓艾仰头望向岭上,当他看到岭上边沿那两块硕大的巨石矗立,强烈的不安再次袭上心头。

使劲压抑心中的躁动,邓艾再次提高行军速度。

一万五千将士,排成一字长蛇阵,个个如飞似奔,急急从摩天岭下的河谷穿过。

眼看人马过去一半,岭上也没任何变故,邓艾一颗悬着的心略微放松。

正要降低行进速度,却陡听摩天岭上,轰隆隆传来两声巨响。

邓艾和一众将士不由自主地勒缰驻足,抬头仰望。

却见原本一动不动安静矗立的两块巨石,竟已从岭上滚落。

其势又急又狠,似要毁天灭地。

带起沿途的石块、泥土、树木如山石洪流一般,滚滚而下。

“不好!山体大滑坡!”

人群之中,也不知是谁突发一声大喊。

原本惊得目瞪口呆的万余将士终于反应过来,瞬间丢盔弃甲,哭爹喊娘,抱头鼠穿。

但,在强大的自然灾害面前,人力,何其妙小。

任他们如何惶恐、如何慌乱、如何嘶喊,也阻止不了他们葬身谷底的厄运。


“姜维?”

听到这声急报,刘善浑身一震。

瞬间想起那句“姜维独凭力量高,九伐中原空勋劳”。

这个继承了诸葛亮遗志,前后九次北上伐魏的蜀汉大将军,虽然有穷兵黩武之嫌,但一生为蜀汉操劳、呕心沥血,却是不争的事实。

可惜,任他姜维如何忠肝义胆,摊上个刘禅这样的主子,最终也只能落得个国破家亡、身死族灭的下场。

现在深更半夜的,姜维竟然有八百里军情急报,看来一定是前线发生了重大变故。

难道,魏将邓艾已成功偷渡阴平,攻入蜀中了吗?

想到这种可能,刘善本来就很丧的一颗心,直接沉入了谷底。

正要下令将那急报呈上来,侍立在一旁的老太监黄皓却已扯着公鸭嗓大声喝斥道:“大胆,现在戌时(晚上7点到9点)将过,宫门已禁,哪来的军情急报?必是尔等谎报军机,惊扰陛下,该当何罪?”

呵斥完后,黄皓才转身对刘善道:“陛下,近来北地战事并无变故,这必是哪个乱臣贼子意欲图谋不轨,老奴这就去处理。”

话刚落地,殿外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陛下,微臣乃大将军姜维帐下参军来忠,深夜闯宫,惊扰陛下,实在是军情紧急,还望陛下容微臣面禀一二。”

“来忠?!”

刘善和黄皓同时惊咦出声。

不等刘善发话,黄皓又已抢着进言:“陛下勿忧,巫神早有预言,魏国此次不过是虚张声势,兵锋本在东吴,我大汉并无任何危险。”

边说,边微微抬头,用那双奸相毕露的细长老眼偷偷打量刘善。

却见刘善鼻孔朝天,根本没有鸟他。

黄皓没想到,平时快被他忽悠瘸了的主子现在好像根本没听他说啥,赶紧眼珠一转,面上神情如变戏法般,瞬间变得愁容惨淡。

提起宽大的袍袖,擦拭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悲声道:

“陛下也知,姜维大将军素来对老奴不满,想来这次,又是假借军机,派亲信向陛下进言,欲要陛下取老奴性命罢。”

“可怜老奴以残废之躯,侍奉陛下四十余载,虽无功劳,也有苦劳。”

“诸葛丞相在时,也不曾说过老奴什么不是。老奴实在想不明白,大将军为何偏偏不能放过老奴?”

“既然老奴不能见容于大将军,为我大汉计,还请陛下赐老奴一死,以全了大将军的赤胆忠心,呜呜呜……”

说到最后,黄皓也干脆噗通一声跪倒,以头抢地,抽抽嗒嗒起来。

这下,刘善算是见识了这老太监不逊于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精彩演技。

也总算明白,为何扶不起的阿斗会对这老东西那般信任,将朝政大权交给一个阉人。

四十多年的陪伴之情,再凭这一张利嘴,又有近侍的便利,没把昏庸无能的刘禅忽悠成个猪头都算好的了。

有这奸宦在,别说蜀汉朝堂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鱼小虾了,就是姜维这独掌蜀汉军权的大将军,为了保命,也只能领兵在沓中种田。

只是现在,操弄蜀汉权柄十余年的黄皓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的死期,已经不远了。

刘善看着拼命秀演技的黄皓,心中升腾起浓烈的杀机:“演,可劲儿地演,既然老子穿越而来,便不会让蜀汉的悲剧重演,更不会让你这蜀汉魏忠贤,再操弄权柄一天。”

黄皓咚咚地磕头如捣蒜般闷头磕了半晌,也没听到往常熟悉的宽慰之语,顿时有些奇怪。

只得将磕头的频率降低了几分,斜挑双目,拿眼偷偷打量自家主子。

可当他的贼眉鼠眼扫到刘善的面庞时,发现那双平时满含温暖的眼睛里,现在竟然有深不见底的冷意。

刹那间,吓得黄皓浑身抖若筛糠。

赶紧埋头,继续更加卖力地磕头哭诉。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别说,这老东西还蛮有音乐天赋,磕头都磕出了很带感的节奏。

刘善估计这老东西快磕出脑震荡了,才重重哼了一声,抬步便往殿外行去。

待刘善走远,黄皓才渐渐停止了磕头。

苍白的老脸上,血水和泪水,还有被吓出的冷汗混合着。

“今日这主子,怎么没以前好忽悠了哇?”

看到已踏步出了殿门的刘善背影,黄皓嘴角狰狞,心头愤愤。

犹豫了下,最终将牙关一咬,加快脚步小跑着跟去。

刘善出了殿门,才发现外间整整齐齐站着几十名身着明亮铠甲的卫士。

个个手按刀柄,神情肃然。

看到刘善出来,齐齐侧身,恭敬行礼。

刘善知道这些是负责他安全的侍卫,略微放下心来。

踏步往前走了十几步,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到在殿前的几十级白玉石阶下,跪着一名身穿黑甲的大汉。

在这大汉身侧,还立着一名头戴玉冠、身着儒服的中年男子。

两人见到刘善出现,四目之中瞬间显出光彩。

大汉赶紧双膝跪地,将脑门重重磕在白玉石板上,朗声道:“微臣来忠见过陛下!”

而那儒服男子,也连忙拱手弯腰,行了个吉拜礼,道:“臣诸葛瞻见过陛下。”

“诸葛瞻?”

听到那儒服男子自报姓名,刘善心中狂震。

“这傻逼二楞子还在成都?”

“他在成都的话,那邓艾应该还没有偷渡阴平攻入蜀中。”

“来得及,一切都还来得及啊,哈哈哈……”

刘善突然见到诸葛瞻活蹦乱跳就在眼前,便如几十年的老光棍儿看到了新媳妇一般。

双目放光,元气满满。

“诸葛爱卿、来参军,起来说话吧。”

刘善强抑心头激动,把手虚抬,尽量学着皇帝的腔调说话。

“谢陛下。”

两人闻言,恭敬应了一声,站起身来。

来忠刚一起身,立马拿出一卷竹简,递给身旁的诸葛瞻。

诸葛瞻接过竹简,双手捧着,躬身向刘善道:“启禀陛下,姜伯约大将军有军情急报,因涉军机大事,臣不敢耽搁,只得携来参军深夜入宫,惊扰了陛下歇息,还请恕罪。”

诸葛瞻说话的时候,老太监黄皓也跌跌撞撞出了殿门。

因为磕头太猛,此际还晕晕乎乎,眼前满是星星。

当他远远看着站在阶下的诸葛瞻,昏花老眼中顿时涌起浓浓怒意,尖声尖气道:“咱家就说这深更半夜的,一个小小的参军怎敢夜闯皇宫,原来是卫将军诸葛思远与左都侯诸葛尚在旁帮衬啊。感情卫将军统率御林军,竟是与令郎里外通联,将这大内皇宫当成自家后院了啊。”

黄皓边说,边扭头扫过身边不远处的一名带刀侍卫。

刘善顺着黄皓的目光望去,发现那名侍卫面无髭须,容貌俊朗,年龄不过十八九岁。

头戴红缨盔,身着明光铠,想来应该便是黄皓口中的诸葛瞻之子、左都侯诸葛尚了。

确信了这名年轻侍卫便是诸葛瞻次子诸葛尚,刘善心头大喜。

且不说这对父子领兵作战的本事如何,单论他二人战死绵竹那份壮烈,便足以说明,他们对蜀汉绝无二心。

看来,刘禅虽然对黄皓宠信有加,却还没到将身家性命全部交给这老阉货的地步。

身边亲卫,都是可以生死相托的。

明白了这点,刘善对黄皓的杀念,更加强烈。

在刘善沉思之际,诸葛瞻和诸葛尚父子听到黄皓的话,面上瞬间煞白。

双膝一软,同时跪在地上,齐声道:“陛下,臣该死!”


两万将士,五千战马,吃饱喝足后在马阁山上休整一夜,终于恢复了七分精神。

黎明时分,山雾朦胧,邓艾便已传令全军拔营。

及至此刻,副将邓忠、司马师纂、镇西护军田续、陇西太守牵弘等一干高级将领,尚无一人知道主将邓艾将要何去何从。

披挂整齐的邓艾站在一块大石上,检阅着列成阵势的两万部卒。

山风吹拂,晨雾翻滚,凉意阵阵。

许久,邓艾终于高声道:“儿郎们,尔—尔等皆—皆是魏国精锐,随——随本将出——出生入死,无——无所畏惧。今——今日本将带——带你们入——入此险地,实——实乃要赐——赐你们一场泼天富贵。奈——奈何现在前——前无去路,后——后无所据,尔——尔等可怕?”

不得不承认,邓艾虽有大才,也极善军前动员,但配上该死的口吃,整个演讲效果便差了刘善不是一星半点。

好在面前这两万精卒都是他的嫡系,随他走南闯北,征战不休,自然早已习惯了他的口吃。

此刻听他断断续续的演讲,一个个神情肃穆,凝神静听,十分认真。

待他发出最后一问,两万兵卒立即同声回应:“誓死追随将军,无所畏惧!”

邓艾满意地点头,接着道:“既——既然儿郎们如——如此信——信任本将,本将便——便为——为你们趟出一条生路。”

说罢,邓艾再深深望了眼面前的两万精卒,然后扭头,对亲卫队长示意。

亲卫队长连忙捧起一物,快步上前。

等来到邓艾跟前,亲卫队长才将手中之物展开,却是一张晚上歇宿时用来防寒的毛毡。

邓艾接过毛毡,在亲卫队长的帮助下,直接裹在身上。

两万将士看着邓艾如此这般,尽是一脸茫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狗皮膏药。

一切收拾停当,邓艾仔细打量一番,才面露笑容,接着道:“儿郎们,吾——吾与尔等,上承——承天命,下——下应万民,出——出——出征伪汉,必——必得——得天佑。吾今日便——便——便以这血肉之——之躯,滚——滚落这马——马阁山——”

话落,不等两万将士如何反应,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邓忠、师纂等将,却是悚然大惊。

这马阁山高有百丈,南面三四十丈的斜坡,与地面近乎垂直,坡上密布着嶙峋怪石、荆棘灌木。

从这又陡又高的斜坡滚下去,还会有命在吗?

虽然震惊,但邓忠和师纂都知道邓艾果决的性子,既然这是他苦思一宿的结果,那便轻易不会改变。

所以,他们两只能你眼望我眼,不敢上前劝谏。

不过,他俩不劝,一边的镇西护军田续却管不得那许多。

当着两万将士的面,直接上前谏道:“将军不可,马阁山坡陡且高,下面的深谷里更是遍布乱石,若直接滚下去,怕是将九死一生啊,还望将军三思啊。”

本来邓艾还有几句豪言壮语待说,没想到因为口吃略微耽搁,就被田续不合适宜地插口打断了。

更可恶的是,田续当着三军将士所说,竟然是劝阻他不要行险。

这他妈不是摆明了拆台吗?

眼见原本情绪高涨的将士神情有所懈怠,邓艾怒不可遏。

豁然转身,呛啷一声抽出腰间佩刀,寒光一闪,刀锋边架到了田续脖颈,厉声道:“贪生怕死之徒,安敢乱我军心?本将便以你的人头祭旗!”

因为愤怒,老结巴邓艾这两句话竟然说得无比顺畅。

变起突然,田续直接被邓艾此举吓懵了。

呆立当场,口不能言,连求饶都给忘了。

倒是邓忠和师纂、牵弘率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跪地求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这时,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田续终于回过神来,双膝一软,直直跪在地上,鬼哭狼嚎地告饶道:“末将该死,将军息怒!末将该死,将军息怒!……”

田续毕竟是镇西护军,是这支队伍的高级将官,也有一批死忠嫡系。

当他跪下求饶时,站立军中的几千嫡系也赶紧跪地,同声求道:“将军息怒,请饶过田护军吧。”

有这几千人带领,其余兵卒也陆续跪地,为田续求情。

邓艾看着跪了一地不停求饶的两万将士,手中长刀在田续脖颈转了转,终于收回,冷冷道:“且暂留着你项——项——项上头颅将——将——将功折罪,若敢再——再乱我军心,定——定斩不饶!”

冷汗涔涔的田续听到邓艾此语,顿时大喜,连忙磕头感激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虽然言辞恳切,举止卑微,但却无人看到,此刻磕头入地的田续脸上,满是狰狞和愤懑。

邓艾重重哼了一声,将长刀插回腰间,重又转身朗声道:“悬车束马,随本将下山去也!”

话落,将毛毡紧了紧,直接返身,大踏步往马阁山陡坡边缘行去。

此时虽然天光大亮,但浓雾并未散去分毫。

从山上望去,脚下白雾翻滚,能见度超不过两丈距离。

如此景象,反倒让人生不起多少恐惧。

邓艾站在众将士最前,待两万将士也全部裹上毛毡,马车缁重尽皆绑缚,战马去鞍脱缰后,再不犹豫,直接从山顶上一个翻滚。

整个人瞬间便向滚地葫芦般,刹那滚入浓浓白雾之中,只听到“嘭嘭”闷响不时传来。

所谓虎父无犬子,邓忠看到六旬老父尚且如此,哪有半分犹豫,也是翻身一滚,消失在浓雾之中。

有邓艾、邓忠父子带头,其余将士,终于把牙关一咬,也争先恐后地翻身滚下。

田续看着眼前一幕,只恨得牙根痒痒,偏偏邓艾留了八百亲卫殿后,一则负责将最后将粮草缁重以及战马推下陡坡,二则,便是监督那些胆小怕死之辈会临阵退缩。

无法,田续最终也只能把眼睛一闭,合身滚下山坡。

霎时间,两万将士,便似两万块滚石烂木,在三十丈高的垂直陡坡不翻滚旋转。

有些倒霉的,刚翻滚几圈,便重重撞在坡上的石头上,顿时鲜血四溅,惨嚎连连。

原本寂静的山谷中,人嚎、马嘶和轰隆隆的撞击声混在一起,惊得还在赖床的飞禽走兽四处乱窜。


“将军,剑门关!塌啦!”

就在牵弘撞塌剑门关关门同一刻,一身甲胄稳居帐中的钟会,也得到了这个惊天消息。

“什么?剑门关塌啦?!”

钟会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闻言豁然起身,不可置信地道。

回禀的小将沉声道:“末将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

钟会双拳一握,朗声道:“好好好!这牵弘果然是个狠人!”

然后话锋一转,又问道:“可派了兵马随后接应?”

那名小将恭敬道:“关门一破,胡烈将军便带了两万兵马随后杀去。”

钟会一听,连忙摆手道:“两万兵马?不够不够!要捉刘禅,还远远不够!不行,本将得尽提全军,毕其功于一役!传令——”

“令”字一出,钟会却突然犹疑了下,小声问道:“可曾见到那巨型弩箭从关上射出?”

小将摇头道:“自始至终,不曾再见到!”

“哦,看来的确只是偷袭所用,当没大规模装备!很好,很好!”

钟会一听,似有所悟,喃喃自语了两句,才再次提高音量道:“传令,全军出击,攻打剑门关!若有擒杀蜀主刘禅者,封万户侯,赏万金;若有擒杀蜀将姜维者,封千户侯,赏千金;若有擒杀董厥、张翼者,封百户侯,赏百金!”

那小将得令,轰然应喏,急急传命去了。

三军开拔,十三万人马,终于从十里之外的驻扎地,尽数往剑门关杀去。

此时的剑门关下,早已是一片尸山血海。

而关门已塌的门洞,也是血肉四溅,嘶喊不断。

有胡烈两万人马随后接应,牵弘率着一众将士再无后顾之忧,奋力抢占关门门洞。

这门洞长有三四丈,宽只有两丈余,魏蜀两方人马各占一头,便在门洞里厮杀开来。

因为门洞狭窄,双方都无法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占得便宜。

长枪长刀你来我往,快速地收割着一条条人命。

残缺不全的肢体,转眼就堆了满满一地。

双方将士就踩着同伴或者敌人的尸体,继续不要命地厮杀。

恰在此时。

“咚咚咚——”

三声鼓响,犹如惊雷,自关外远远传来。

厮杀正酣的牵弘闻声扭头,便见后方四五里外,潮水般的魏军倾巢而出,一起往关下冲来。

见此,牵弘神情激动,一刀砍翻身前一名蜀军,振臂高呼道:“兄弟们,援军已至,杀啊!”

已拼得只剩下七八百个精卒听到牵弘这一声喊,顿时精神大振,气势更浓,更加不顾一切的往门洞里杀去。

霎时间,这窄窄的剑门关门洞,竟好像是通往地狱的入口,成百上千的人命往里面不停地填去。

剑门关关门已塌的情形,关上的刘善、姜维等一干人,都瞧得十分清楚。

与神情自若的刘善不同,姜维、董厥等将,此刻早已急得满头大汗。

姜维忍不住道:“陛下!如您所料,咱将关门弄塌,果然诱得魏军倾巢而出!只是,现在钟会十五万大军一起抢关,咱们恐怕,未必能够——”

姜维话说一半,便向一旁的董厥使了个眼色。

董厥自然会意,上前一步,忙道:“陛下,这关上有大司马坐镇指挥,您身为九五至尊,万金之躯,不可不可冒此凶险,且先下关吧!”

原来,那关门并非为牵弘攻破,而是刘善为了引诱钟会全军出击,而命姜维派人将一扇铁门的巨形石枕稍微破坏了下。

正因为有这点小动作在,牵弘领着五千敢死队,抬着几百斤的撞木,总算将屹立数百年不倒的关门给撞塌了一半。

本来姜维和董厥、、廖化、张翼四人是坚决不同意将关门弄塌一半的,奈何刘善乾纲独断,只差没指用刀架在他们脖颈指着鼻子痛骂了。

无奈之下,姜维只得从命,但心里,却多少有些绝望。

关门已塌,雄关剑门便有了缺陷,如何能够抵挡得住十几万魏军的强攻?

现在,坐在大后方的钟会命令全军出击,往剑门关杀来。

余晖将尽,十几万大军乌泱泱地漫山遍野往剑门关涌来,便如覆巢之下奔逃的蚂蚁一般,密密麻麻数之不尽。

姜维几人看到敌军这滔天攻势,心头更是惶恐不安。

万一哪个不开眼的贼子从关下一箭射中了陛下,这场仗是输是赢,都将毫无意义。

只不过,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姜维几人不同,刘善听到姜维和董厥所言,丝毫不以为意。

神情淡然地望着远处漫山遍野的魏军,又转头看了看底下奋力抢占门洞的七八百魏军残兵,笑了笑,对姜维极其轻松地道:“孤在这关上,利令智昏的钟会才敢豁出老命抢关,若孤撤下去了,钟会还会不会拼命攻关孤不敢说,但孤这八万大汉儿郎的士气,怕是会受挫啊。”

说完,也不等姜维和董厥再劝,转头又看向邢明,问道:“三弓床子弩可全部组装好了?”

邢明知道形势严峻,也收了之前的轻慢,躬身肃然道:“禀陛下,三十架三弓床子弩已全部组装调试完毕,只是弩箭数量不多,每架只能发射一轮共计五十支。”

刘善也不觉诧异,他知道这样的巨形弩箭制造起来有些困难。

两三日之间,叶正能够在制造三弓床子弩和神威大炮的同时,赶制出将近两千支巨型弩箭,已是极为难得。

听到邢明这般说,刘善掰着指头算:“每架五十支,三十架也有一千五百支,与这十几万魏贼相比,倒是的确有点少了。既然如此,待会儿你们可得省着用,最好每支弩箭都能射穿一名敌军将领。”

邢明得刘善吩咐,立马命令神机右营将三弓床子弩的望山调了调。

所有弩箭,都锁定在了魏军中身着铠甲骑着战马的大小将领身上。

刘善见此,微微点头,面上泛起冷冷的杀意,以只有自己才能听到声音呢喃道:“孤便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作斩首行动。”

吩咐完邢明这边,刘善终于转过脑袋,望着另一边的何方,笑道:“何督伯,你这边的神威大炮,准备得怎么样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