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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转身嫁权臣灭渣男满门苏瑾月萧铎全文+番茄

沈柒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老太君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再开口声音也带上了慈爱,“你是个有心的,往前倒未瞧出来这般聪慧,日后留在我身边多梳理梳理,想来比那些贵女千金差不到哪里去!”江采萍听出言外之意,当即变了脸,“婆母,不可......”苏老太君看也不看她,扬声道:“管家,去请账房先生来给孙小姐清点嫁妆,再往衙门走一趟,就说——”“有人强占永宁侯府财产,还上门撒泼闹事,劳烦他们的差役走一趟!”一时间,谢家两个女人都变了脸色。谢老夫人强撑着脸面,看着苏老太君的眼神有些慌张。“老太君,这......咱们两家一点私事,闹到对簿公堂,是不是有些太难看了?”苏老太君却并不买她的账,似笑非笑道:“谢夫人上门闹事不嫌难看,侵占嫁妆不嫌难看,等侯府来要钱,倒开始在乎脸面了?”...

主角:苏瑾月萧铎   更新:2024-11-11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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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瑾月萧铎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转身嫁权臣灭渣男满门苏瑾月萧铎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沈柒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老太君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再开口声音也带上了慈爱,“你是个有心的,往前倒未瞧出来这般聪慧,日后留在我身边多梳理梳理,想来比那些贵女千金差不到哪里去!”江采萍听出言外之意,当即变了脸,“婆母,不可......”苏老太君看也不看她,扬声道:“管家,去请账房先生来给孙小姐清点嫁妆,再往衙门走一趟,就说——”“有人强占永宁侯府财产,还上门撒泼闹事,劳烦他们的差役走一趟!”一时间,谢家两个女人都变了脸色。谢老夫人强撑着脸面,看着苏老太君的眼神有些慌张。“老太君,这......咱们两家一点私事,闹到对簿公堂,是不是有些太难看了?”苏老太君却并不买她的账,似笑非笑道:“谢夫人上门闹事不嫌难看,侵占嫁妆不嫌难看,等侯府来要钱,倒开始在乎脸面了?”...

《贬妻为妾?转身嫁权臣灭渣男满门苏瑾月萧铎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苏老太君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再开口声音也带上了慈爱,“你是个有心的,往前倒未瞧出来这般聪慧,日后留在我身边多梳理梳理,想来比那些贵女千金差不到哪里去!”

江采萍听出言外之意,当即变了脸,“婆母,不可......”

苏老太君看也不看她,扬声道:“管家,去请账房先生来给孙小姐清点嫁妆,再往衙门走一趟,就说——”

“有人强占永宁侯府财产,还上门撒泼闹事,劳烦他们的差役走一趟!”

一时间,谢家两个女人都变了脸色。

谢老夫人强撑着脸面,看着苏老太君的眼神有些慌张。

“老太君,这......咱们两家一点私事,闹到对簿公堂,是不是有些太难看了?”

苏老太君却并不买她的账,似笑非笑道:“谢夫人上门闹事不嫌难看,侵占嫁妆不嫌难看,等侯府来要钱,倒开始在乎脸面了?”

谢老夫人还妄图威胁,“您可别忘了,芷瑶小姐跟我们清絮还有赐婚......”

“芷瑶不过侯府养女,又无领养凭证,更无族老作保,说穿了,一句话就能轰出府的外人,老夫人几次三番提起,到底是何居心?”

谢老夫人一激灵,最后的底牌也没了能耐,她彻底慌了神。

一旁的苏芷瑶小脸煞白,跪在苏老太君脚边的身子一软,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芷瑶,芷瑶你怎么了,别吓娘亲!”

江采萍慌了神,连忙冲过去抱起苏芷瑶百般心疼。

苏老太君看着不耐烦,“喊两声就能醒么?赶紧抬下去,叫大夫来瞧瞧!”

听出了老太君语气里的嫌恶,江采萍到底不敢顶嘴,连忙带着几个嬷嬷,把苏芷瑶抬回了房间。

从始至终也未分给跪在堂下的苏瑾月一个眼神。

她分明知道,今日谢家人来势汹汹都是冲着为难苏瑾月去的。

人一走,谢家人也有些坐立难安起来,谢老夫人偷偷推了一把谢林氏,谢林氏心里不痛快,面上却只能低了一头。

朝着苏瑾月道:“行了,看在你三年伺候还不错的份上,之前是就不跟你计较了,也不要你赔钱了,你现在给婆母磕个头,给我道个歉,我就既往不咎,允许你进谢家门!”

她语气极为为难,像是给了苏瑾月莫大的恩赐。

谢老夫人忙接着话头打圆场,“哎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道歉不道歉的,他们小夫妻只要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她说着,作势要搀扶苏瑾月起身,一副婆媳情深的架势。

未曾想,苏瑾月却半点不接话头:“谢老夫人,有空在这为了我的嫁妆使出十八般武艺,不如回去叫谢清絮亲自上门给我道歉。”

“堂堂八尺男儿,出了事只会躲在女人背后不成?”

谢老夫人几番好话,也没换来苏瑾月的妥协,到底不耐,那点阴毒刻薄的嘴脸也显露出来,忍不住朝着苏瑾月训斥道。

“我几番给你脸面,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算要回嫁妆又能如何,你没名没分就在婆家待了三年,满京城人尽皆知,你真当除了谢家谁敢要你这样的名声败坏的女人?”

“况且大婚之日你当街闹事,真以为有人能给你主持正义不成?我且告诉你,这天底下女子原就是要顺从男子的,丈夫是天是地,即便你没过门,也没资格忤逆!”

“经此一遭,世家贵族只会都晓得你是没教养,不顾廉耻的泼妇,到时候没人要的时候,别哭着上门求我们谢府收你这只破鞋!”

“啪!”

这话连苏老太君也听不下去,猛一拍桌子。

“谢老夫人,慎言!你瞧瞧清楚,你是在谁的地界,敢对正经侯府千金这么放肆?!”

谢老夫人到底小门小户出身,哪里比得上老太君侯府正房的气派,吓得她一哆嗦,刚刚痊愈的身子,眼见着一副要当场病发的模样,半天吭不出一句。

“我当初为什么要在侯府待上三年,谢老夫人不是最清楚吗?!”

苏瑾月站起身,冷笑看着谢老夫人,“是谢清絮出征前,下跪求我照拂他的母亲,是他一日三封书信,说他母亲孤苦,让我多加看顾。”

“我初次去谢府见你,谢夫人是怎么说的?是你说,认定我是谢清絮唯一的儿媳,说大哥无能,长嫂无义,以后整个谢家的担子就在我身上了。”

“要不是你们母子涕泪横流,跟丧家之犬一般求我,我何必不顾名声,亲自上门照顾?早知我大发善心换来如今的下场,给谢府花的钱还不如喂给流浪狗,连狗喂三年都会朝着我摇尾巴,只有你们谢府满门狗都不如的,才会恩将仇报!”

谢老夫人气得浑身哆嗦,抬手指着苏瑾月,“你你你......”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老太太,小姐,账房先生到了,衙门那边也收到消息了,待会就过来了!”

管家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拽着账房一叠声地冲着苏老太君报告。

苏老太君下意识转头看了苏瑾月一样,瞧着她乖顺站在自己身侧,让丫鬟递过满满一沓账本。

她这才慢条斯理接过,随意翻看几页,抬头扬声。

“账房先生前厅做账,你把府上青壮年的家丁都搜罗起来,一会去谢府,把咱们大小姐的嫁妆全部抬回来!”

自那日老太君亲自坐镇,把嫁妆尽数搬回侯府之后,谢家很是消停了一阵,许是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再也没再上门闹过。

连带着谢清絮也躲在家里,除了日日上朝点卯,没再听过其他动静,苏瑾月太知道他首鼠两端的性子,多半是想避过这阵风头,再徐徐图之。

只是一来二去,最吃亏的倒是苏芷瑶了。

因着圣上赐婚,这婚事退不了,谢清絮却又没有迎娶她过门的意思,只能日日在府里以泪洗面。

倒是苏瑾月乐得清闲,掐指一算,也到了萧铎凯旋的日子。




苏瑾月一时有些急了,当时没想到还有今日,早知道想法子从萧铎手里骗个什么信物也好。

“小哥,我当真有急事相告,你帮我通报一声,我自有厚礼奉上......”

“荒唐!”

哨兵厉声喝道,“这里是玄武军,容不得那些行贿的腌臜手段,奉劝你赶紧离开,不然我可要不客气了!”

眼见着背后的弓箭瞄准自己,苏瑾月手心沁出一层汗,她闭了闭眼,想着要不要赌一把,就听到一道男声传来。

“外头出了何事,怎么弓箭手都架了起来?”

苏瑾月定睛一看,来人一身铠甲未卸,看长相,似乎是大婚当日站在萧铎身边的侍卫。

哨兵连忙解释,“回禀孟副将,来了一个男的,嚷嚷着要见将军,问他姓甚名谁,却只会支支吾吾说些疯话。”

孟安皱了皱眉,边转头看向那位“男子”,语气也有不快。

“许是个痴傻的,赶走便是,何必架起弓箭......是你?!”

兜帽底下露出的半张脸,天姿国色,只一眼便叫人过目不忘。

“怎么会......”

苏瑾月心头重重一跳,她顾不得其他,往前走了两步。

“孟副将,我孤身前来,还望您不要泄露我的身份。”

孟安也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妥,识趣地没有说下去。

苏瑾月松了口气,才轻声问道:“能不能劳烦您帮我通报一声,我有要事要见萧将军,若是萧将军实在不便相见,我再......”

“不必通报了。”

苏瑾月心重重一沉,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失落,“那我改日......”

“将军说过,是您的话,不必通禀,直接去见便是。”

正是晌午时分,主帐之中,萧铎看着面前摊开的奏折,迟迟未曾落笔。

此番剿匪一路急行军,这会提前凯旋,捷报的消息尚未送回朝。

“将军,关于西行山匪徒与当地官员勾结一事,牵扯甚广,还是先回去与镇国公商议一番,再做决定,贸贸然上告天听,恐招惹祸患。”

萧铎提笔的手顿了顿,到底还是落了笔。

“兹事体大,不容耽误。”

宋彦一时有些急了,“可是此事牵扯上太子殿下,正值夺嫡之争愈演愈烈,主子这不是惹火上身吗?”

他自小生在镇国公府,既是萧铎一起长大的玩伴,亦是他成年之后的心腹左右手,无论何种情况,从来事事以萧铎为先。

“您为了不牵扯皇权纷争,这些日子贤妃娘娘几次相邀,她还是您亲姑姑,都推辞不见,太子这种刺头,还是不要招惹上为是!”

萧铎抬起头,看着宋彦眼神闪了闪,正欲开口,就听到帐外传来孟安的声音。

“将军,有一位贵客求见!”

萧铎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皱眉,他下意识瞥了宋彦一眼,宋彦立刻噤声,站在营帐旁,一手已经握上了刀柄。

“进!”

孟安掀开帘子,身后跟着一个戴着兜帽,身量窄小的男人。

但萧铎只一眼,就瞧出来,那不过是一个作男子打扮的女子。

他微微蹙了蹙眉,“玄武军今日凌晨刚入京郊,一个时辰前再落了营,我倒不记得自己认识这般耳聪目明的贵客!”

孟安脸上表情有些复杂,看着萧铎戒备审视的眼神,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位是......”

“上月长街一别,还未谢将军宝马襄助,祝我脱离苦海!”

兜帽掀开,长发披散,粗布短打的打扮半点不掩倾城国色。

“萧将军,别来无恙。”

长风透过营帐的缝隙勾起少女鬓边长发,苏瑾月勾了勾唇角,莞尔一笑。

就那般撞进了萧铎的深瞳。

萧铎眼神闪了闪,别开了口,吩咐道:“去外面守着,没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

宋彦和孟安立刻退了出去,掀开的营帐彻底严丝合缝地关上。

陡然安静下来的空间里,到底还是萧铎主动打破了沉默。

他一边示意苏瑾月入座,一边起身为她斟茶,状似无意地开口。

“萧某倒是未曾想到,永宁侯府竟是这般消息灵通!”

一杯热茶放在了苏瑾月面前。

“苏小姐乔装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苏瑾月也不客气,坐下来接过茶水就痛饮了一大口,她大清早翻山越岭的,这会早就渴得嗓子冒烟了。

放下茶杯,对上萧铎试探的眼神,开门见山,“今日来寻你,是我一人之事,永宁侯府上下并不知情。”

萧铎一顿,他刚想开口,苏瑾月却打断了他的话头。

“你不必试探我如何知道的消息,这渠道说了你也弄不明白,但我可以保证,既不会伤及社稷,更不会威胁你们镇国公府,萧将军可以放心了吗?”

不想被她猜中心思,萧铎笑了笑,却未有被戳穿的尴尬,倒也不再刨根问底。

苏瑾月却单刀直入,“今日前来,却有一桩事,想求萧将军相助。”

萧铎又给空了的杯子重新斟满热茶,抬头轻笑一声。

“求财还是求权,还是想让我教训那个负心郎......”

“想求将军娶我为妻。”

冒着热气的茶水溢出了杯沿,即便萧铎瞬息之间又恢复了冷面,却还是暴露了那一瞬间的堂皇。

苏瑾月却像是没有发现一般,自顾自道:“我知晓多有冒犯,也知将军出手相助是顾念我当初在乡间搭救的恩义,原不该挟恩以报,只是我如今走投无路,唯有此番才能......”

“你记得我?”

萧铎突然打断苏瑾月的解释,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苏瑾月,似是想找出隐藏的秘密。

“当初我年仅十二,身量未长,又身中奇毒,面目全非,你如何能认出我的身份?”

苏瑾月顿了顿,她其实并未认出。

若不是前世萧铎帮她收尸,她才从种种零星痕迹推测出因果,只怕是如今还蒙在鼓里。

但其中缘由,她又如何跟萧铎解释?

“不是我认出了将军,”苏瑾月顿了顿,“是将军认出了我。”




“二位新娘,准备跨火盆咯!”

吵嚷的声响蓦地在苏瑾月混沌的脑海里炸响。

她猛地睁开眼,红布遮挡的视线里,隐约露出前方两个熊熊燃烧的火盆。

火盆?

她不是身怀六甲被谢清絮推下山崖了吗?

怎么会......

前世的记忆翻涌而上,她竟是重生回到出嫁当日!

苏瑾月忘不了,前世那位在外征战,让她苦等三年的未婚夫婿,在凯旋当日竟是提出要妻妾同娶,将假千金苏芷瑶一道迎进门!

想她苏瑾月原是永宁侯府嫡女,却在刚出生的时候,被奶娘跟自己的女儿调换身份。

自此,她乡下受尽折磨,冬日洗衣,夏日采草,吃不饱穿不暖,动辄还要一顿毒打,十二岁那年,那位黑了心的赌徒养父,更是想将她卖给窑子!

要不是被当时追查人贩子的舅舅认出相貌,她只怕这辈子都毁了!

而顶替她身份的苏芷瑶却享尽荣华富贵,在苏瑾月回家的之后,更是利用父母和哥哥的偏心,明里暗里给她使了不少绊子。

回京不过三四年,拜苏芷瑶所赐,苏瑾月成了京城世家圈子里人尽皆知没礼貌没教养,不受父母待见的乡巴佬。

甚而在知道苏瑾月跟谢清絮定下亲事之后,故意背着苏瑾月,跟随谢清絮上战场,三年朝夕相处,暗生情愫......

想到前世种种,苏瑾月再也忍不住,抬手一把掀开盖头!

凤冠精美,长发飘散,一张美人面端的是倾国倾城,意气飞扬。

吓得一旁喜婆瞬间变了声调,“使不得啊,大小姐,您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掀了喜帕,这不合规矩啊!”

苏瑾月却只看向谢清絮,瞧着他牵着苏芷瑶,百般小心呵护,眼里仿佛只有她一人,衬得苏瑾月这个真正的嫡妻,倒像是外人一般。

这突然的一幕,也打得谢清絮措手不及,他眸中按捺不住怒意,开口却有所顾忌。

“瑾月,我知晓你嫉妒我对芷瑶的情谊,但随军三年,若不是有芷瑶妙手回春,我早就在疆场上死了千次百次,此等恩情,我不能负她!”

这话说得漂亮,又按头是苏瑾月嫉妒成性,又提及苏芷瑶对他的恩义。

谁不知道,苏家那位冒牌千金虽得身不正,但品行高洁,一手医术惊动天下,此番边关战役,救了无数伤兵性命,回京后更是得圣上大加赞赏,赐“在世华佗”的匾额。

人家为了家国大义,苏瑾月却在这计较小情小爱,一时间让众人看着苏瑾月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这苏大小姐心胸也太过狭隘了,半点不懂顾全大局,要我说,以苏芷瑶苏姑娘此等功绩,该是把正妻之位拱手让出才对,她怎么还计较上了?”

“哎,你这话却也不对,当初谢家公子刚从军,母亲就突然病重,若不是苏大小姐顶着流言以未婚妻的身份搬进谢家,日日贴身侍奉,他母亲早就病逝了!”

“要我说,苏大小姐还是心眼太实,未成婚就搬进夫家,这女子名声就毁了,若是谢家不娶,日后还有谁肯要她?”

“是啊,再说了,我看这谢家还算有情谊,至少还给了正妻之名,人家芷瑶小姐也愿意做妾,到底还有何不满意的?”

一时间议论纷纭,多半都是在谴责苏瑾月自私自利,嫉妒成性的。

谢清絮听得心中满意,面上却还是一副担忧的表情,“瑾月,你乖乖带上盖头,今天我既往不咎......”

“谢清絮,我只问你,苏芷瑶过门,到底是做妾,还是平妻?”

苏瑾月冷冷地盯着谢清絮,内心只觉好笑。

她可忘不了,上一世到了拜堂才知晓苏芷瑶被娶为平妻,日后要与她平起平坐。

苏瑾月当时被谢清絮的花言巧语迷惑,忍气吞声咽下此事,未曾想,过门之后,谢清絮满心满眼苏芷瑶,两人糟践的苏瑾月连畜生都不如。

之后,更是为了能侵吞她的嫁妆,随意给她扣了私通的名头,逼她怀孕奔逃,最后被他亲手推下万丈悬崖!

高崖寒风呼啸尚在耳边,看着谢清絮陡然慌张的脸,苏瑾月嘴角扯出一抹讥笑。

“怎么,当初刚回府,你是如何信誓旦旦告诉我,娶苏芷瑶是被逼无奈,是因为三年恩义,你不能辜负苏芷瑶的恩情,是如何发誓苏芷瑶只可能为妾室,决不能越过我一头去?”

谢清絮下意识看了一旁苏芷瑶一眼,声音急躁地染上了一丝怒意。

“家中私事你为何到处宣扬,苏瑾月,我以为这些年你在谢府照顾上下,已经改了性子,没想到骨子里竟然还是这般野蛮粗鲁的乡下习气!”

苏瑾月听得想笑,乡下习气?

若是没有她这个乡下人,谢府早就在三年前就毁于一旦了!

是她用自己嫁妆填补空缺,费心费力操持上下,才能把谢府一手经营到今日的场面,就被谢清絮这样一句话,轻轻抹杀。

“在府中时,长姐便看不过父母哥哥喜欢我,又因为在世家圈子不讨喜,长姐更是因此处处针对我,如今因着一桩婚事,能将我踩在脚下,长姐自然不会放过。”

苏芷瑶叹了口气,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可是长姐,感情的事不分先来后到,清絮心悦我,你又何苦为了一点私心,对他苦苦相逼呢?”

瞧她几句话,就抹杀了她明知苏瑾月定亲,还蓄意勾引谢清絮,利用赐婚鸠占鹊巢的事实,反而给苏瑾月扣上了心思狭隘,不择手段的帽子。

果不其然,谢清絮挽着苏芷瑶,冷冷地盯着苏瑾月。

“既然你非要这般惹事,那我也不妨坦白告诉你,芷瑶随我从军多年,一手医术治疗多少士兵,此等德行皆备的女子,我怎么可能让她做妾?”

“我已用军功求了圣上旨意,让芷瑶做我的平妻!”

苏芷瑶立刻转身攥着谢清絮的手,情绪激动处,揭开盖头,看着谢清絮的眼里满是泪意。

“清絮,你不必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装什么受宠若惊?

分明整个永宁侯府上下和将军府都知道平妻一事,只瞒着她苏瑾月一人而已。

可笑她视为亲人的父母,侍奉多年的谢老夫人,却将她当作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一对道貌岸然,私相授受的狗男女,到底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感情?”

苏瑾月冷笑一声,凉凉地盯着苏芷瑶,“苏芷瑶,你既是这般德行皆备,品行高洁,可有胆子请嬷嬷验明正身,证明你不曾与谢清絮无媒苟合?”

一句话出,苏芷瑶和谢清絮双双色变。

“闭嘴!”

谢清絮沉了脸,“苏瑾月我想不到你竟卑劣至此,敢这般污蔑芷瑶名声......”

“啪!”

苏瑾月一巴掌抡圆了重重摔在谢清絮脸上。

“全天下谁都可以骂我,唯有你谢清絮没资格,没了我,你们谢府早在三年前就树倒猢狲散了,你有何能耐对我大呼小叫?”

苏芷瑶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去拉苏瑾月,“长姐,你别发......”

“啪!”

苏瑾月反手又是一个巴掌,“谁是你长姐?”

“奶娘和赌徒的女儿,心术不正混来了几年好日子,不夹着尾巴做人,还在这倒反天罡来了?”

苏瑾月后退两步,看着面前捂着嘴不敢置信的两人,忽然抬手扯下头顶的凤冠,抬手扔进了一旁的火盆。

火苗飞溅,窜起的烈焰犹如盛放的花。

“祝你们这对狗男女百年好合。”

“今日婚事,就此作罢!”




苏瑾月退后一步,皮笑肉不笑,“瑾月家底微薄,只怕是填不满谢府的大窟窿!”

谢老夫人脸色一僵。

倒是后头的谢林氏当即跳了出来,“你阴阳怪气给谁听呢?我们谢家还没嫌弃你是个无耻淫奔,抛头露脸的贱妇呢!”

“我告诉你,赶紧备好银子,乖乖上谢府赔礼道歉,往后好好伺候全家,我再考虑要不要认你这个弟媳吧!”

“不然,只要我在青云面前多说几句,”谢林氏哼了一声,态度极为不屑,“你是知道清絮多听他哥话的,保准不让你过门!”

听着她还拿过不过门威胁自己,好像嫁不了谢清絮对自己是多大的打击一般。

苏瑾月心中只觉得可笑,她早已不是上辈子那种爱谢清絮爱到毫无自尊,为了嫁进谢府任人拿捏的女子了。

重生一世,她只想夺回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谢老夫人看苏瑾月半晌不吭声,以为她被谢林氏的话唬住,心中窃喜,面上却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出来打圆场。

“好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她又转向苏瑾月半哄半骗道:“你嫂子也是性子急,说话直了些,放心,只要你好好道歉,让侯府重新办一场婚宴,之前的事,咱们就一笔勾销了......”

“勾销什么?”

苏瑾月一伸手,小桃立刻递上了一本账本。

“这些年你们谢府上下,花我的用我的,欠了不知多少银子,既然如今亲事已毁,也该把我的嫁妆如数退回了吧!”

这话一出,连谢老夫人都绷不住往日的笑脸,看着苏瑾月的眼神骤然阴沉下来。

“什么赔钱?那都是你心甘情愿贴补我们谢家的,当初我们可没让你进门,你自己拿着嫁妆上赶着倒贴,现在还有脸来要钱,我告诉你,做梦!”

一提银子,谢林氏立刻急了,“昨儿个因为你家两个赔钱货毁了一场婚宴,那损失还没补上呢,你还敢问我要钱,别把我逼急了,我......我今儿个就赖在侯府不走了!”

说着她竟当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有一副闹翻天的架势。

苏老太君脸色也沉了下来,正欲开口,就被一旁的江采萍打断。

她劈头盖脸地数落苏瑾月,“都怪你不争气,没见过还未过门就上赶着送嫁妆的,如今好了,钱要不回来不说,还惹出这么大的丑事,我当初真不该认你这个女儿!”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好似今日种种都是苏瑾月一手导致的。

“既然知道谢府不是好去处,娘亲为何还要上赶着让苏芷瑶也一并嫁过去?”

苏瑾月冷笑一声,只觉荒谬,“若不是娘亲伙同谢家上下,背着我抬苏芷瑶为平妻,也不会有今日这番闹剧,娘亲怎么还有脸怪起我来了?”

江采萍气得双目猩红,朝着苏瑾月呵斥道:“你如何能跟芷瑶相提并论,若是当初与谢清絮定下终身的是芷瑶,绝不会闹出你这般的丑事!”

“芷瑶千般万般好,怎么我都主动退婚了,也没见谢家愿意迎娶苏芷瑶为正妻?”

江采萍一噎,竟是一时间答不上来。

不过几日不见,她再想不到,当初那个乡下出身,笨嘴拙舌的女儿,如今竟会如此巧舌如簧的一天!

苏瑾月看着坐在地上,一脸无赖的谢林氏,冷哼一声。

“谢林氏你且听好了,我与你谢家一无婚书,二未拜堂,满京城的人亲眼看见我连门都没过,就已经退了亲事,如今你们不肯归还嫁妆,那就是非法侵占我的财产!”

她一撩裙摆,朝着苏老太君盈盈一拜。

“祖母,瑾月年幼,还请祖母作主,帮瑾月报官,追回这批银钱。”

谢林氏一骨碌起身,脸上也有些慌乱,“报官?什么报官?”

她没了主意,下意识转头看向谢老夫人。

谢老夫人脸色也不好看,意识到苏瑾月这是铁了心要跟自己撕破脸,上前一步朝着苏老太君语带威胁。

“老夫人,您可别忘了,当初芷瑶嫁进谢家为平妻的圣旨,可是送到过侯府的。”

苏老太君垂眸不语。

但苏瑾月却清楚,苏老太君心里是在算一笔账,是把她和苏芷瑶打包嫁进谢家,还是赌一赌帮苏瑾月彻底退了这门亲事。

到底哪个选择,对侯府的利益最大。

苏芷瑶这会也爬着跪伏到了苏老太君脚下,声泪俱下。

“祖母,是芷瑶不好,让您为难了,只是三年从军,军营上下皆知我与清絮感情非凡,当初潼关一役,也是我跟清絮联手,一个阵前杀敌,一个阵后疗伤,方才取得大捷,圣上也是看在这份功劳,才给我们赐了婚事。”

“若是贸然悔婚,岂不是伤了陛下颜面,更寒了天下军民的心?”

这番话听着深明大义,实则内里是在暗示苏老太君,她苏芷瑶立下了多大的功劳,有多深得百姓和皇上信任。

为了一个区区的乡巴佬孙女,伤了她这个又有能耐又有名声的养女,是一笔极为不合算的买卖。

果然,此言一出,苏老太君的脸色晃了晃,抬手抚了抚苏芷瑶的额发。

“你是好孩子,祖母知道你的苦心。”

再抬头,又换上严厉的脸色,正要训斥苏瑾月,就听她突然开口道。

“祖母,瑾月一心要回嫁妆,也并非只为自己。”

“这两年侯府庄田铺面连番凋零,家中长辈又不事营生,眼见着入不敷出,连年边关征战,父兄银钱不够,又都是府上贴补出去,弄得全府上下节衣缩食。”

“可这到底是京中,世家往来要银子,人情关系要银子,咱们永宁侯府又是老牌世家,更是要经营门面,不能叫那帮新贵看不起,这一笔笔开销都不是小数目,可这钱,又从哪里来呢?”

苏老太君原本歪靠榻边的身子,慢慢坐直,看着苏瑾月的眼神也带上了异样。

“孙女也算了算,这嫁妆八百万两银子,于我一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实在太多,然又是外祖母专门为我置办,她老人家仙逝之后,外祖一家戍守边塞,想来这钱也不能再还到他们手里。”

“倒不若分一半给侯府支配,既能解了燃眉之急,也是我做小辈的一点心意。”

她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祖母您看,如何?”




她借口要去镇国寺祈福,老太君正因着她解了侯府燃眉之急,这几日待她极为纵容,自然大手一挥就派了一辆马车出行,还特意叮嘱她不必急着回来,可以多在京中逛逛。

只是前脚苏瑾月出门,后脚消息就传到了苏芷瑶耳中。

她眼神一利,“安静了一月有余,怎么偏生今日要出门,这贱人别不是又起了什么歪心思!”

丫鬟春儿也着急起来,“小姐,咱们得赶紧把她截下来,万一她又去找谢公子纠缠,谢家若是顾念旧情,遂了她的意,那咱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苏芷瑶猛地站起身,一时也有些慌了神。

她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摇了摇头,“祖母正因着婚事心里对我意见颇多,我这会若是贸贸然去阻拦那贱人,不好说祖母会不会偏帮她!”

正急着团团转呢,不知想到了什么,苏芷瑶忽然安静了下来。

她重又坐回座位,冷笑了一声,“算了,何必自乱阵脚,那贱人在祖母面前夸下海口,一月之期就在这两日,我倒要瞧瞧她有什么本事,让镇国公府上门提亲!”

春儿当即附和着讥讽,“那国公府的嫡孙是何等人物,连公主和郡主都求不来的姻缘,怎么可能会看上她一个土包子?”

“若是换成小姐您,这等品貌,这等文采,叫小将军一见倾心,那倒是有几分可信呢!”

苏芷瑶被夸得心里得意,面上却佯装呵斥,“你这丫头,倒拿我寻乐子起来了!”

她眼神发冷,“驿站来信,父兄回京也就这几日了,届时让整个永宁侯府好好瞧着,那贱人如何自打脸面,出尽洋相,那才叫痛快!”

“苏瑾月,你这乡下来的贱种,一辈子休想能越过我去!”

而另一边,苏瑾月马车大剌剌停在镇国寺门口,上完香就找到方丈,借口身子不适,要在厢房小憩。

谢家老夫人礼佛,前世今生苏瑾月没少陪她来镇国寺上香,花了大价钱做功德修金身,方丈与她相熟,自然无有不依的。

小桃看着眼前熟练换上男装的苏瑾月,脸上满是担忧,“小姐,还是让我跟你一起去吧,这过去都是山路,万一有个意外......”

苏瑾月系好腰带,抬头对她安抚一般劝道:“不妨事,我又不是头一回来镇国寺,附近路线我都烂熟于心,能有什么事?”

“再说了,若是待会庙里亦或是侯府有人来,咱们俩都不在,那才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小桃也知轻重缓急,心中再担忧,也不敢阻拦苏瑾月。

“只是小姐,”小桃眼底还有些迟疑,“那位,真能答应吗?”

“到底是京中权势滔天的人家,我只怕他若也是个没良心的,把今日事情抖搂出去,到时候伤的是小姐的名节......”

苏瑾月已经打开了后门,朝着小桃笑了笑。

“前途未卜,我也只能赌一把老天相助了!”

说完,兜帽盖住容颜,一路穿过竹林,匆匆完后山走去。

只余下小桃在原地,又担心又害怕地为苏瑾月虔诚祈祷。

玄武军扎营的地方离镇国寺并不远,苏瑾月穿过一小段山路,就瞧见不远处平底上攒聚的一片营帐。

“什么人?!”

人还未凑近,就被高处的哨兵发现了踪迹。

苏瑾月深呼吸一口气,掀开兜帽朝着哨兵开口。

“我有急事,需要与萧将军面谈!”

哨兵语气不善,“将军并未提过今日有人拜访,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苏瑾月咬了咬牙,“可否劳烦小哥帮我通报一声,就说,将军可还记得那位借走他汗血宝马之人吗?”

哨兵对视一眼,转头朝着苏瑾月呵斥。

“胡闹!这是玄武军阵地,不是让你随意走亲访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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