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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晚期:自以为是的女人后悔了小说

顺顺发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张了张嘴,想应声好的,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站在我旁边的好兄弟看到了我的唇形,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我知道你听到了,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过去了。”我轻轻颔首,咬着牙忍着痛,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昏迷。眼前的手术灯耀眼夺目,让我跟着有些恍惚。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插着的仪器越来越多,医生的眉头看起来也不像之前那么凝重了。我活下来了。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我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观察。孟景淮说:“南辰,你跟我说过,人应当如草,坚不可摧。”......人应当如草,坚不可摧。这句话,是我在孟景淮被校园霸凌的时候鼓励他的,没想到他竟然一直记得。这一刻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多年前的善意,让自己有孟景淮这样的好兄弟,还是应该苦笑原来善也有善报。等我再...

主角:沈知夏纪南辰   更新:2024-11-11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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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夏纪南辰的女频言情小说《癌症晚期:自以为是的女人后悔了小说》,由网络作家“顺顺发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张了张嘴,想应声好的,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站在我旁边的好兄弟看到了我的唇形,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我知道你听到了,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过去了。”我轻轻颔首,咬着牙忍着痛,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昏迷。眼前的手术灯耀眼夺目,让我跟着有些恍惚。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插着的仪器越来越多,医生的眉头看起来也不像之前那么凝重了。我活下来了。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我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观察。孟景淮说:“南辰,你跟我说过,人应当如草,坚不可摧。”......人应当如草,坚不可摧。这句话,是我在孟景淮被校园霸凌的时候鼓励他的,没想到他竟然一直记得。这一刻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多年前的善意,让自己有孟景淮这样的好兄弟,还是应该苦笑原来善也有善报。等我再...

《癌症晚期:自以为是的女人后悔了小说》精彩片段




我张了张嘴,想应声好的,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站在我旁边的好兄弟看到了我的唇形,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我知道你听到了,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过去了。”

我轻轻颔首,咬着牙忍着痛,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昏迷。

眼前的手术灯耀眼夺目,让我跟着有些恍惚。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插着的仪器越来越多,医生的眉头看起来也不像之前那么凝重了。

我活下来了。

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我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观察。

孟景淮说:“南辰,你跟我说过,人应当如草,坚不可摧。”

......

人应当如草,坚不可摧。

这句话,是我在孟景淮被校园霸凌的时候鼓励他的,没想到他竟然一直记得。

这一刻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多年前的善意,让自己有孟景淮这样的好兄弟,还是应该苦笑原来善也有善报。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病房的门是虚掩的,我隐隐约约能看到沈知夏和孟景淮站在门外。

“他怎么还没醒过来?”

沈知夏的声音刚落下,孟景淮便没好气地刺回去,“承蒙你手下留情,他还死不了。”

我看到沈知夏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

“他还活着就行。”

“沈知夏,你又不爱他,看在他为你付出这么多的份上,放过他吧。”

孟景淮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不自觉提起来,心口处像是被钢针刺穿了一样,细密的疼痛遍布全身。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

“操心?”

孟景淮被气得不轻,脸上全然没有之前的风度翩翩。

“沈知夏,你根本就不在意南辰,也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你的老公,不然你也不会那样一次次地羞辱他,到处给他戴绿帽,现在他都已经胃癌晚期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你明明知道他那么善良的性子,绝对不可能是杀了裴瑾的凶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

我的好兄弟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带上了几分颤音。

他停顿了半晌,才继续开口说:“我要是知道南辰娶你之后,会落到这种地步,我当初就不该任由他去撞南墙!”

我从虚掩的门缝看过去,刚好看到沈知夏抿着唇的侧脸,一句话也没反驳。

他们二人僵持了片刻后,孟景淮闷声问了一句。

“沈知夏,这些年你在乎过南辰吗?”

我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放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

虽然我早已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在经历过一遭生死之后,我还是想知道,如果我死了,她是否会有那么一丝丝的难过。

病房外,沈知夏紧紧攥着自己的双手,执拗地盯着孟景淮。

“这次的事情,是因为我不知道他生病了,不然......”

沈知夏的话还没说完,孟景淮便嘲讽地接话继续说道:“不然你就会跟他离婚吗?”

“不会!”

沈知夏拧眉,毫不犹豫地回答着。

她说完这话,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病房,刚好对上了我看向外面探究的目光。

她微微一愣,接着转头看向我的好兄弟。

“孟景淮,我不会跟他离婚的,除非他死,否则他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丈夫!”

我的好兄弟在听到这话后,愤怒地瞪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沈知夏,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南辰的爱!”

沈知夏充耳不闻,转身推开门走进了病房里。

许是病房里的消毒味比较重,我看到她微微蹙了蹙眉,脚步顿了一下才慢慢走到我的病床边。

“纪南辰,醒了为什么不喊我们?”

我侧目看了一眼挂在床头边上的吊瓶,抿唇没有答话。

没有喊他们,是因为我也想知道我死了,她会不会难过。

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并不意外,却依旧感到难过。

“南辰,你感觉怎么样?”

孟景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病床边,一脸关切地看着我。

我虚弱地扯出一抹笑容,“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知道你昏迷了整整三天吗?这三天要不是心率监测仪检测到你还活着,我都以为你......”

孟景淮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沈知夏打断了。

她说:“恶人长命百岁,纪南辰还活着,不正好说明了这一点吗?”

我攥着被子的手又是一紧,眼睛紧紧盯着沈知夏眼底的乌青,“你这几天睡得不好吗?”

“你快死了,我恨不得放鞭炮来庆祝!”

沈知夏眼底的复杂一闪而过,可我还是看到了。

或许她是在乎我的,只不过那些在乎和裴瑾的死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所以她便忽略了。

不等我回神,孟景淮已经上前挡住了沈知夏看向我的视线,将我护在身后。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沈知夏站在原地没动,眉头微挑,“要滚也是你滚出去,你是以什么身份留在这里?”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突然走来一个护士敲响了房门。

“你好,211病房的费用不足了,需要尽快缴纳。”

“好。”

沈知夏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病房。

她前脚刚走,后脚孟景淮便转身,关切地看着我。

“南辰,你别听那个蠢货乱说,你的病还有得医治。锦云说在他们在京都的实验室里,已经研制出专门抑制癌细胞繁衍的特效药了,我相信治疗的药物研究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我接过好兄弟顺手给我倒的水,慢慢喝下两口。

“景淮,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上天自由安排,你也不必太过于执着于我的生死。”

“不行,你不能死。”

孟景淮眼眶一红,再次出口的声音明显带上了几分颤音,“你说过的,人应当如草,坚不可摧,你怎么可以先放弃你自己?”

“你少拿我的话堵我,我说的话,我说了算!”

我揶揄了他一句后,吃力地转头看向窗外耀眼的阳光,“等我死后,你把我葬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吧,我想下辈子能活得轻松自在些。”

“你别再说这些没用的了,你给我好好活着,等会儿锦云会亲自过来给你检查身体。”




妻子的白月光死了,死在我们结婚的那一天。

她认为是我杀死了她的白月光,把我送进警局,最后因为证据不足,我被无罪释放。

婚后几年,她总是歇斯底里的朝我怒吼:“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可她不知道,我是真的要死了。

......

城市的夜晚是喧嚣的,可别墅里却静谧得可怕。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点了。

我的妻子消失了整整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我给她打了无数次的电话,她都没接。

或许这一次,她是真的不要我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伸手端起放在茶几上的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红酒酸涩,一如我们结婚的这三年。

“叮铃!”

手机铃声响起,我立马开始翻找手机,滑下了接听键。

“小夏,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响起她疲倦的声音,“马上来市中心医院。”

“好,我马上到!”

害怕她受伤的我,连夜赶去了市中心医院。

二十分钟后,我忍着胃部传来的剧痛跌跌撞撞地向一个病房跑去。

三个月了,她整整消失了三个月。

如果不是因为特殊的原因,她不会这么久不回家的。

我站在病房门口大口喘气,紧张地整理着乱发,忐忑地推开了病房门。

“小夏,出什么事了?”

倚在病房内窗户边的女人,高贵冷艳,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妻子。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抬手指向我,语调冷漠:“他来了,可以抽血了。”

果然,她不是因为受伤才想起来找我。

我抿着唇,心底满是酸涩,“小夏,我身体不舒服,恐怕......”

沈知夏嘲讽地盯着我,满目冰冷,“纪南辰,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这都是你欠我的!”

欠她的......她还是那么的恨我。

我苦笑地看着她,忍着心口的钝痛,不厌其烦地解释:“小夏,我说过很多次了,他的死跟我无关......”

“够了!”

她厉声打断我的话,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怨恨,“要么离婚,要么抽血。”

离婚......不,我不能跟她离婚,她是我的命。

我垂眸,认命地走到护士面前坐下。

五个月前,我就知道妻子找到了一个酷似她白月光的少年。

少年叫徐瑾,跟她的白月光裴瑾仅一字之差。

那少年受金钱蛊惑,成了她的心头好。

他患有凝血功能障碍症,而我的血型恰好跟他一样,于是沈知夏报复我的手段又多了一样——我成了徐瑾的移动血包。

在我出神的几秒里,护士已经拿着针头扎进我的皮肤里,我的血缓缓流出,殷红刺眼。

护士抽了200cc的血液后,许是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我声音沙哑地应了一句。

等护士抽完400cc的血后,我明显感觉眼前有些发黑。

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听到了沈知夏淡漠的声音,“这些血够用吗?不够可以继续抽。”

三年了,她还是这么恨我。

那如果我死了,她会不会有一点难过?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就是白色的天花板。

窗外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病房内除了我,再无他人。

我起身穿好鞋,准备回家,路过一间病房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看到了背对着病房门坐着的妻子。

她正在喂她的心上人吃东西,声音是对我从未有过的温柔,“烫不烫?”

“不烫。”徐瑾微微摇头,声音清朗,“夏夏,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我不累。”

沈知夏的声音带着些许疲倦,手上喂食的动作并未停下。

少年眼睫轻颤,像是一头温顺的羔羊,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有七八分像裴瑾。

她喜欢的人,真的从未变过。

从前那人还在的时候,沈知夏也对我笑过,可后来......她对我剩下的只有恨。

许是我注视的目光太过灼热,坐在病床上的徐瑾转头看向我,脸上带着几分愧疚。

“南......南辰哥,对不起,都是我身体不好,害得你......”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沈知夏回头看向我,神色冰冷,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你还不回去,待在医院干什么?”

我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沈知夏不耐烦的模样,心如刀绞。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男人,愿意看着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呢?

我想走进去说点什么,沈知夏却站起身不着痕迹挡住我,生怕我会伤害徐瑾。

“纪南辰,身体不舒服就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

我看着她护犊子的模样,放在身侧的手微曲,轻声问了一句:“你晚上会回来吗?”

她蹙眉,沉默半晌后冷声回答:“看情况。”

看着她眼神里的防备,我突然觉得累了。

我想不明白这些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她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结婚的这三年,她在外花边新闻不断,我都没说过什么,可真要说不在乎的话,可能吗?

沈知夏,我爱你,爱得一无所有了。

我忍着胃部传来的痛意,转身离开。

而在我转身的一瞬间,病房里传来徐瑾的声音:“夏夏,他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

“他身强体壮,输一点血给你没事的。”

瞧,爱与不爱的区别真大啊!

胃在一阵阵抽痛,我用力按住自己的肚子,试图减缓几分痛苦,却根本没什么效果。

医院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我淋着雨朝车边走去,坐进驾驶座后,我眼神呆愣地看着天上的乌云。

我跟她领证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天气。

她说:“纪南辰,领个证而已,你别痴心妄想得到我的爱,因为你不配!”

当时的我年少轻狂,固执的觉得总有一天她会相信我,爱上我,可现实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我用力捂住肚子,缩成一团。

沈知夏,我累了......




当我的手机突然弹出沈知夏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僵愣了一下。

她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几乎每次都是为羞辱我而打的。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我想说服自己别接电话,可又怕她打电话给我是真的有什么急事。

电话刚接通,沈知夏嘲讽的声音便从手机里传出——

“纪南辰,感觉怎么样?”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在关心我的身体情况。

可她说这话的语气,明显不是我认为的那个意思。

我伸手攥紧被子,咬牙颤声问:“我工作室的事情,是你安排人做的是吗?”

“是啊!”

沈知夏痛快地承认了她做的事情,再次开口的声调轻松又愉悦,“纪南辰,你现在别动怒,才这点小事你就受不了了,接下来可怎么办?”

我身子一僵,心口处像是被利刃捅进去又搅弄了几下一样,难受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攥着被子的手更加用力了。

“沈知夏,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跟你离婚。”

沈知夏的声音玩味又冰冷,“你找律师拟定的离婚协议书,我收到了。财产和车子离婚后都归我,纪南辰,我没想到你对我还挺大方的。”

“那你......为什么不想跟我离婚?”

我拿着手机的手微微沁出一层薄汗,心底深处还是浮现出那些不该有的希望。

下一秒,我的希望便被戳破。

沈知夏嗤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冷漠至极,“纪南辰别做梦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你这种阴险的杀人犯!”

“我不跟你离婚,当然是为了折磨你啊!”

“你这一生,我都要让你生不如死。”

我转头看向窗外的时候,外面的阳光明明那么灿烂,为什么我却感觉很冷?

沈知夏的话还在继续,“纪南辰,如果你还想跟我离婚的话,那你们的工作室应该会在这周之内解散。”

我咬着牙没说话。

我知道她恨我,恨不得我去死,却又不会让我死掉,因为她需要我活着给裴瑾赎罪。

她怕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再也没有人记得裴瑾。

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半晌后,手机里再次传来沈知夏冷笑的声音。

“看来你们辛苦做起来的工作室,在你心里的位置也没那么重要。”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沈知夏,我答应你,不会再闹离婚了。”

“很好,那你晚上就搬回去住。”

我听到这话,侧目睁眼看向还在往下滴的吊瓶。

我活不了多久了,搬回去就搬回去。

就在我以为她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一道熟悉的男声突然传来,“夏夏,你晚上不去我那儿了吗?”

“去啊。”

沈知夏说话的语气,跟刚刚与我说话的语气截然不同。

他们在电话那边肆意地讨论着晚上要去做什么,一起去哪里吃饭,还有下一次一起去哪里旅游。

他们说说笑笑的声音像是一根根绵密的针一样,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会难过,愤怒,与她争吵,可最后什么也没改变过。

她还是一个又一个地换着暧昧对象,那些暧昧对象跟裴瑾长得越来越像,她对那些暧昧对象也越来越温柔,越来越体贴。

“沈知夏,如果我从未认识你该多好。”

如果那年我被关在小黑屋的时候,你没救过我,或许我现在过得就是普普通通的那种生活。

十年前相遇,三年前结婚,我爱了你将近一辈子。

我默默守护你,担心你被裴瑾骗,担心你的安全,害怕你吃不饱穿不暖,爱得小心翼翼,卑微至极,却根本够不着你。

“沈知夏,我好累啊......”

“纪南辰,你受苦受难的时间还很长,且慢慢受着吧。”

沈知夏说完这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缓缓闭上眼睛。

下一秒,我突然张嘴,咳嗽了一声,吐出了一些鲜红的血。

殷红的血印在白色的被子上,显得无比刺眼,我的意识慢慢变得模糊起来,看到的东西越来越暗......

沈知夏,我真的好累啊。

在我昏迷过去的前夕,我依稀听到了查房护士的呼叫声,“医生医生,211号病房的病人吐血昏迷了!”

我的眼皮很重,沉重到让我睁不开眼睛,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我听到自己被推进了抢救室,还有医生说的话。

“病人持续吐血,立马准备相同血型的血液,马上安排输血。”

我好疼啊......

我的胃一阵一阵地抽痛着,血沿着我的唇角不断地流,眼泪也在掉。

很多我经历过的事情像是播放幻灯片一样,在我面前不断地闪过,大多数都是关于沈知夏的片段......

慢慢地那些片段都粉碎了,一直照进来的光也消失了。

从前温柔善良的沈知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从当年那个爬窗户救他的小孩,变成了一个小恶魔,冰冷无情。

我用尽全力爱她的这一生,像是一个笑话一样,可笑至极。

“不好,病人的呼吸在减慢,血氧饱和度也在降低,情况越来越危险了,赶紧出去让家属签病危通知书!”

“小尹,你快去找主任过来做抢救手术!”

“滴滴滴......”

一道刺耳的机器声响起,我好像慢慢地听不到他们说话了。

没过多久,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跑进来,大喊:“林医生,病人家属还没到,怎么办?”

再后来,孟景淮来了,他签了我的病危通知书。

赶来的主任医生第一时间指挥他们给我做心电抢救,我能听到的声音也开始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我强撑着睁眼的时候,看到了孟景淮,眼里满是对他的愧疚。

他什么都不欠我的,却为了我做了这么多。

下一秒,我感受到他握住了我冰冷的手,“南辰,你别说话,也不要放弃生的机会,我费这么大的力气救你,可不是让你跟我不告而别的。”

“你要醒来请我吃饭,我们还要一起回学校去看当年的年级主任,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你联合孟景淮演了一场这么大的戏,不就是想骗我同情你,可怜你这些年的付出,然后签下离婚协议书还你自由吗?”

“纪南辰,我说过,我不会跟你离婚的!这辈子除非你死,否则你就得一直活在痛苦里给他赎罪!”

沈知夏愤怒地瞪着我,语气冷厉又阴沉。

我拧着眉,强压着愤怒再次严肃地解释了一遍。

“沈知夏,裴瑾的死跟我无关,是他自己跳楼的。”

“还有,我没有骗过你,我真的得癌症了。”

站在病床边的女人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嘲讽地对着我掷出一份病历检查单,对着我火力全开。

“你没骗我,那这份检查单是怎么回事?”

“你该不会要说是医院有人跟你同名同姓吧?”

我伸手拿起沈知夏丢过来的检查单,颤着手打开,很快就看到了检查单上的检查结果——

病人严重胃出血。

检查单上的其他内容,我还没来得及看,沈知夏讥讽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纪南辰,我真没想到你为了能跟我离婚,竟然能不择手段做到这一步!这些年你果然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阴险让人恶心!”

我坐在病床上,听着这些话,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一样,痛意遍布全身。

我咬紧牙关,沉默了半晌后,平静地看向沈知夏。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离婚?”

沈知夏眸色一沉,刚要开口说话,我便先一步开口说道:“我们结婚三年,你在外面玩了三年,给我戴了三年的绿帽子,侮辱了我三年,还害得我胃出血进了医院。”

“沈知夏,跟你在一起太累了,我们离婚吧,不然我真怕自己真的被你气得活不了多久了。”

我说完这番话后,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半晌后,沈知夏嗤笑的声音响彻整个病房,“纪南辰,你这么怕死,当时为什么要把裴瑾推下楼伪造成自杀?”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应该很幸福地跟裴瑾一起生活,我们会有一个小家一双可爱的儿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每天都在满世界地寻找跟他相似的人!”

我苦笑地盯着她,忍着怒火,严肃地解释着当年事情的真相。

“我没有推裴瑾下楼,他是自杀的!我当天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是因为他发短信给我,让我过去的!”

“沈知夏,我是喜欢你,但是你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就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还有,我不想再给你的小三献血了,我们离婚!”

沈知夏看着我的眼神从怒不可遏到冷漠,最后慢慢变成了轻蔑。

她说:“纪南辰,你如果不想让你们的工作室毁于一旦,你最好安分点,不然你的工作室,你的医生朋友,还有你的母亲他们,都会跟着你一起下地狱。”

我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偏执的女人,梗着脖子反问:“沈知夏,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谁能证明裴瑾不是你推下楼的?”

沈知夏静静地盯着我,出口的话宛若地狱的幽冥一般,阴森又恶毒,“一个为了离婚能联合医生甚至医院一起演戏的人,能干净到哪里去?”

“纪南辰,错了就是错了,得认!”

我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心口处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在我感觉我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我张大嘴巴,大口地喘息着,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试图平复喉咙上涌的血腥味。

沈知夏看到这一幕,笑得更嘲讽了。

“纪南辰你没去进军演艺圈真是可惜了,不然你还能给你们纪家捧回去一个最佳影帝奖!”

我猛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原本插在我手背上的针头被扯断,针尖往外翻,血液大滴大滴地落下,印在白色的被子上显得异常亮眼。

我捂着嘴巴咳嗽,这一咳嗽,感觉牵动了整个胃部一般,扯得我浑身又开始泛疼。

当我感觉到手上传来黏腻的感觉时,我怔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捂住不让沈知夏看到。

而沈知夏也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她还站在不远处对我冷嘲热讽。

“纪南辰祸害遗千年,徐瑾的身体不好,还需要你供血,你可得多活几年,不然他怎么办?”

“哦对了,他晚上还约我吃饭来着,你现在就出院,跟我一起去吧。”

她嘲讽冰冷的话,像是一把利刃一样,狠狠地捅进我心里,让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噗!”

我死死克制的血腥味上涌,却还是没忍住,直接往外吐了一大口血。

浑身又开始疼了,这一次疼得比上次更严重了。

我看到沈知夏怔愣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似乎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吃惊地看着我的方向,喃喃地问道:“你......你怎么会突然吐血了?”

我张嘴想回答,想告诉她,我真的没有骗她,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张嘴不仅没有说出一句话,反而吐出了更多的血。

越来越多的血涌出来,白色的杯子很快就红了一大片。

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涣散,眼睛也慢慢地睁不开了。

沈知夏,我死了,你会有那么一点点难过吗?

“南辰,你中午要吃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刚开始孟景淮的声音是平静的,等他看到病房内的情景后,声调立马就变了。

他方寸大乱地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质问沈知夏。

“沈知夏,你不折磨死他不甘心是吗?!”

他说完这话,伸手不断地按着我床头的急救铃,“南辰,你别睡,也别怕,我会救你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沈知夏听到这话,跌跌撞撞地走到我病床边,伸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不敢抓。

“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孟景淮崩溃地冲着沈知夏大吼,那副模样是我少见的失态——

“你不知道他癌症晚期了吗?”




“她还没走吗?”

我还以为自上次我爽约没来检查身体之后,她便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

孟景淮摇头,“没有,医院新来了一个病例,有点棘手,所以请过来的专家团便打算多留一周,一起分析病情,尽快让病人恢复健康。”

“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你可以让锦云不用过来了,免得耽误她的时间。”

我对苏锦云的感情很复杂,所以并不想跟她有过多的纠缠。

站在病床边的孟景淮听到这话,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我的提议。

他说:“纪南辰,我许了重金让锦云留下来给你治病,你要是不识好歹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听到他这话,心下一暖。

不过是因为年少的时候,自己帮过被霸凌的孟景淮而已,没想到他竟然记了这么多年。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苏锦云已经敲门进来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我复杂地看着面色冷淡的苏锦云,沉默了半晌后,还是开口解释道:“抱歉,那天我不是故意爽约的,我......”

我解释的话说到一半,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苏锦云继续解释下去了。

我被沈知夏关在家里的时候,手机还在,我可以打电话跟人求救的,可我怕这件事情闹大之后,会给沈知夏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我再一次忍受了。

苏锦云静静地看着我,没听到我继续说下去的话,嘲讽地挑了挑眉。

“怎么不说下去了?”

“是不是编不下去,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我看到她这副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没由来地有些慌乱,嗫着嘴巴喃喃说:“我没有骗你。”

我真的从来没有骗过你。

年少不知事的时候,我是真的喜欢你。

当时的我,天真地想要与你共度一生,可我忘记了自己的家庭是那样一个魔窟。

我爸嗜酒好赌,喝醉后,就会打我跟我妈,但是人前,他扮演着一个好父亲的角色。

他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所以我妈跟别人说我爸会家暴我们的事后,大家都以为我妈疯了。

慢慢地,我妈挨得打多了,被人说得多了,她真的有点疯了。

当时的苏锦云丝毫没有嫌弃我们家的情况,还跟我在一起。

我在情窦初开的年纪碰到了开朗明媚的锦云,我以为我们会像大多数普通人那样,简简单单地过一生。

可没想到,在一次放学回家,我听到了我爸的算计。

我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到我爸掐着我妈的脖子说:“下次锦云有来我们家,你就把那个安眠药放到水里,让他们俩一起喝下。”

“等他们都睡着之后,我会把锦云偷偷卖掉,这样我们家就有钱了!”

我妈吃力地摇头,“不......不行,锦云她还是个孩子,你不能对她下手。”

“死婆娘,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爸掐着我妈的手不断地用力,我清楚地看到我妈的脸色越来越白。

就在这个时候,我假装刚回家,大声喊:“爸妈,我回来了。”

“纪南辰,你不用跟我解释,命是你自己的,你死了,我不仅不会伤心,我还会放鞭炮庆祝你早亡!”

苏锦云嘲讽的话语,一下子把我拉回现实。

孟景淮站在旁边想帮我说话,却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我看着苏锦云冷若冰霜的样子,放在被子上的手微微收紧,“苏医生,你看我还能活多久?”

苏锦云低头认真地看了看我新出来的检测报告,眉头越蹙越紧。

“你最近发病的次数有点频繁,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情绪起伏过大,对你的病情没好处。”

“还有,你现在住院,配合治疗,按时吃药化疗的话,活个两三年不成问题。”

她的话音刚落下,我的好兄弟便迫不及待地问:“你之前说的那个专门抑制癌细胞繁衍的特效药,他能服用吗?”

“可以,但是药价不便宜。”

苏锦云说到这里,看向我的眼神带上了几丝嘲讽,“以你现在的情况,吃上几个疗程,能活着的时间可以翻倍。”

我沙哑着嗓音追问了一句。

“我这种情况,治疗好的费用,预计花费多少?”

苏锦云怔愣了一下,回神后看着我的眼神愈发嘲讽,“你跟着沈知夏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我强撑着扯出一抹笑容,微微点头。

“当然不会。”

苏锦云脸色一沉,很快便恢复如常,淡漠地吐出几个字,“两三百万吧。”

“没什么事好好休息,配合治疗。”

苏锦云在离开病房前留下了这句话,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护士来找孟景淮过去看病。

我让他赶紧去忙,我会好好待在医院配合治疗的。

他离开后,我转头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太阳。

在得知自己是胃癌晚期后,我便决定对自己好一点,跟沈知夏离婚,学着爱自己。

我原以为沈知夏如今找到了徐瑾,一个那么像裴瑾的人,她会很乐意跟我离婚,与他携手过一生。

可没想到她还是不愿意放过我。

我不能跟她离婚的话,那我的生活还是会被困在这里。

或许,这辈子我本就不该肆意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砰!”

突然我病房的门被重重推开,等我转身看过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来势汹汹的沈知夏。

她还没走?

我回神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脸色很不对劲。

“你怎么了?”

我关切的声音,像是导火索一样,一下子就把沈知夏点炸了。

“纪南辰,我就说你一贯身体健康,怎么会突然得癌症昏迷住院,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联合那个孟景淮一起演戏骗我的!”

“我演戏骗你?”

我反问她这句话的时候,心底深处根本无法抑制住自己的难过。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我过去的那些年到底都干了多少离谱的事情,才会让沈知夏认为我是个会装癌症晚期骗她的荒唐人。

这一刻,我心里堵得慌,还强撑着精神问她,“我有什么理由装病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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