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修景隆帝的现代都市小说《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我吃烤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此,店铺开业,也从来都是相对低调。无非就是把货品摆出来,然后掌柜的在门口招揽些主顾。哪见过如此大张旗鼓,搞得全城轰动的?这都什么野路子?还有,那花露水面膜膏,以及那什么贵宾黑卡又是何物?“陛下您看……”而这时,陈无相却俯了上来,压低声音,一指前方。景隆帝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可顷刻间,却更一下子懵了!只见前方离着十多丈远,那更叫一个热闹非凡。一栋两层的木质商楼,明显已被彻底翻新装饰了一番。外观整体呈暗黄色,再加上做了些极具特色的造型……虽规模不大,也算不得宏伟,可与周围其他林立的商行铺子,显得那般独具一格。楼体正上方,几个龙飞凤舞的鎏金大字,“万通商行品牌体验馆!”在太阳下格外刺眼,惹人注目。门外空地上,搭建着一座四四方方的高台,后...
《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因此,店铺开业,也从来都是相对低调。
无非就是把货品摆出来,然后掌柜的在门口招揽些主顾。
哪见过如此大张旗鼓,搞得全城轰动的?
这都什么野路子?
还有,那花露水面膜膏,以及那什么贵宾黑卡又是何物?
“陛下您看……”而这时,陈无相却俯了上来,压低声音,一指前方。
景隆帝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可顷刻间,却更一下子懵了!
只见前方离着十多丈远,那更叫一个热闹非凡。
一栋两层的木质商楼,明显已被彻底翻新装饰了一番。
外观整体呈暗黄色,再加上做了些极具特色的造型……
虽规模不大,也算不得宏伟,可与周围其他林立的商行铺子,显得那般独具一格。
楼体正上方,几个龙飞凤舞的鎏金大字,“万通商行品牌体验馆!”
在太阳下格外刺眼,惹人注目。
门外空地上,搭建着一座四四方方的高台,后侧是一块巨大的展牌。
画面设计得同样别具风格,隔着老远,都能清晰看见上面两行大字,“若爱她,自当给她最好的!”
“万通商行新品发布会!”
而台下四周,甚至左右两三丈远的大街上,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们。
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都已造成了大街长距离的拥堵。
景隆帝自然领着陈无相大步走了过去。
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挤到人群靠前面的位置。
可眼前的景象,却更让他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那宽敞的高台上,一字排开,摆放着两张桌案,用大红绸缎铺着。
桌案两侧,一左一右站着两个身段高挑格外婀娜的女子。
容貌格外艳丽,气质典雅,身着特别定制的长裙,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高价聘请来的,这临州府最当红的歌姬。
此刻,纤纤玉手中,正一人托着一个设计得巧夺天工无比精美的陶瓷瓶子。
左侧女子手中,是一只拳头大小的陶瓷瓶,“万通花露水!”
右侧女子手中,是一只略大一些圆柱形的瓶子,“万通面膜膏!”
一边举着,还正变换着各种姿势,无疑,是为了让台下水泄不通的众人,看得更加清楚。
除此之外,高台中央,还款款坐着几个女子,正演奏着些清淡舒缓的曲子。
而那两个女子中间,桌案后,还站着一个模样俊朗的青年男子。
此刻,正面带微笑朝台下朗声说着,“诸位,大家也都看清楚了……”
“这花露水与面膜膏,正是此次我们万通商行首次亮相,首次隆重推出的最新产品!”
“至于其究竟有何等神奇的功效,又如何使用,刚才在下已经讲得非常详细,而且包括咱体验馆内,也有这两款产品的详细说明!”
“不仅如此,我们大东家,还特意为大家,准备了一些样品,体验装!”
“不收一文钱,可供大家免费试用!”
嗓子都有些嘶了,扯开嗓门,“刚才已经有不少小娘子与夫人,一个劲询问,这花露水与面膜膏如何售卖!”
“诸位,在下再重申一遍……”
“今日,只是我们万通商行,针对这两款最新产品的一个发布会,目前并不对外售卖!”
语气顿时加重不少,“十月初一,咱们的花露水和面膜膏,才将正式对外售卖!”
“两款货品,组合在一起,正式定价,一百两银子。当然,若要单独购买,无论花露水或者面膜膏,皆五十八两银子一瓶!”
“但是,但是大家请听明白了……”
王修转过身,却是神色一愣。
只见前方人群中,正缓缓走来一青年男子。
约摸二十出头的年纪,面色白净颇为俊朗,穿一身上好雕花越缎长衫,手持一把绘梅花图案的精美折扇,举手投足满是文人雅士风范。
明显是刚来这诗会,身后还紧跟一十六七岁书童。
只是一边朝这边走着,望向他王修的眼神,总是说不出的几分敌意。
这让王修,倒是满心疑惑。
至少自从来到这大康王朝,他是从未见过此人,也压根不认识。
倒是这时,周围那些正焦头烂额忙着写诗的文人才子,一阵窃窃私语。
“咦?这不是吴子俊吴公子吗?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
“完了,看来今年这中秋诗会,又没机会了。谁不知道,这吴子俊,可是号称咱临州第一才子,连当朝大儒李舍人看了他的诗,都是赞不绝口?”
“有他在,咱们哪还有出头的希望啊?”
“是啊!他莫名其妙跑来这里作甚?谁人不知,这吴子俊,可是当朝吏部侍郎吴正德的公子?”
“吏部侍郎是什么?那可是当朝大员,掌握着全国地方官员的调动。”
“对啊,小弟我还听说,那吴正德,可是早就给自己这儿子安排好了职位,还是太子府詹事,年后就要离开临州老家,进京上任了……”
“别看这太子府詹事,只是个小小属官。可好歹是太子身边的人,将来太子继承大统,那可平步青云不可限量啊!”
“有个当大官的爹就是好啊!哪需要如咱们这般,还得靠每两年才开一次的春闱,还有每年这‘小秋闱’,来搏一个渺茫前程?”
眨眼间,吴子俊便已走到王修几人跟前。
倒是不慌不忙,依然风度翩翩,朝四周一拱手,“诸位同窗,在下吴子俊有礼了!”
“还请诸位不必介意,认识在下的都知道,吴某已好几年不参加这种诗会了!”
“之所以前来凑凑热闹,也无非是听说上个月,就在咱这临州诗馆的品诗会上,那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呐!”
“一位名为赵太白的兄台,可是当场在此创作了一首诗……”
满面沉醉吟道,“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妙!实在是妙啊!吴某自愧不如,每诵读一次,那都是受益匪浅!”
“这首诗,目前不仅在临州,据说在京城,那可都已广为传颂,文人才子争相追捧。就连国子监,更是将此诗收录,作为授课的文本!”
“因此,今日前来,也是心怀侥幸,看能否再碰上那赵太白赵兄,一睹名家风范,结识一番!”
“好一句‘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好诗,好诗啊!”顷刻,景隆帝也是神色一振,惊呼感叹,“没想到这小小临州府,竟还有如此大才……”
吴子俊上下打量了景隆帝两眼,眉头微微一皱,明显有些不悦,自己说话时被人打断。
可紧跟着,又将目光投向王修,声音陡然提高不少,“只没想到,没能一睹那太白兄的风采,倒是在这里,遇上一位故交!”
“来,在下给诸位,隆重介绍一下。这位王修王公子,那可是咱临州大名鼎鼎苏家未来的乘龙快婿……”
“哦,忘了,是赘婿,再有两三月,王公子可就要坐着花轿蒙着盖头,嫁入苏家了!”
“哦对,进苏府大门前,还得跨火盆踩鸡血!”
只不知不觉,语气神态中,已是浓浓的戏谑嘲讽。
一时间,本还算安静的诗馆大堂,一下子哄闹起来。
那些正憋得焦头烂额写诗的才子们,也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议论个不停。
“什么?这就是那苏家未来赘婿王修?”
“那苏大小姐订婚,在咱临州城可算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啊。只奈何一直没能见过那王修的真面目……”
“是啊!堂堂一七尺男儿,居然自甘堕落去给人家做赘婿,那是羞煞先人的事,不轰动全城才怪呢。”
“可也不对啊!大家都曾听闻,苏大小姐的那位未来赘婿,可是自幼患有脑疾,智力低下,可这哥儿,看着也不像憨子啊……至少,没有鼻孔挂着白龙,嘴角淌着清泉啊。”
“嘘,少说两句,这王修也挺可怜的。那苏大小姐苏晚晴,可是咱临州出了名的大才女,从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而且现在,已经开始慢慢接手苏家的生意。只是谁能料到,最后却要纳这么一个智力低下的憨子做夫婿?”
“哎,可惜,可叹啊!”
“这些都不重要!咱临州的文人圈子里,谁人不知,这吴子俊吴公子,可是早就对那苏大小姐的才名仰慕已久,苦苦追求了好几年,据说情诗都写了好几十首……”
“结果到头来,梦中人儿却马上要成了他人妇!”
“关键,还是嫁给这么一个憨子,换做谁能受得了?现在碰上了,那还不得往死里整?今天,怕是有好戏看了……”
……
眼见气氛已烘托得差不多,吴子俊才又一抬手,“诸位,暂请安静一下……”
“这王修王公子,如今也算临州的名人了!毕竟,那苏大小姐,不但家世丰殷,更是饱读诗书温婉尔雅!”
眼神中已是浓浓的嘲讽戏弄,声音更加阴阳怪气,“能与之相配,哪怕只是做个赘婿,那想必王公子,也定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之人……”
“而今日,难得王公子莅临这临州诗馆,想必也是奔着这‘小秋闱’的名头而来……”
“要不,就请他为大家,提前展示一下他的大作?让诸位同窗,也拜读观摩一下?”
“相信以王公子的才学,即便比不得那位赵太白赵兄,那肯定也挥墨如神龙妙笔生花,一出手必是旷世之作啊……”
果然顷刻,刚安静下来的大堂,又一下子喧闹起来。
在场都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这吴公子的意图,那可就是要借此机会,狠狠羞辱一番这个抢了他梦中人儿的憨子,狠狠出一口恶气呐!
看热闹不嫌事大,戏弄一个憨子,也算难得的乐趣。
一时间,哄堂大笑声,尖叫起哄声,还有嘈杂议论声,此起彼伏。
当然,也不少满身正气的才子,几分愤恨。
毕竟,好歹也是堂堂侍郎公子,如此行为,终究失了读书人的体面。
唯独景隆帝赵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在吴子俊身上打量着,神色古怪。
“你也知道,中秋诗会,我才刚赚了那吴子俊二万多两银子,也已经到手了。这不,立马就投了进来,作坊要正式开始投入生产了!”
“倒是忘了,大掌柜定好了今日下午招工面试……”
还不忘加上一句,“所以,婉儿小姐也看见了,我有自己的商行……”
“即便入赘苏家,怎么可能真如你堂姐所希望那般,遵从赘婿的三从四德,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陪她一起生儿育女?”
顷刻间,苏婉脸蛋一片醉人红晕。
没好气瞪他一眼,轻啐一声,“谁要和你生儿育女了?”
倒是丫鬟兰儿,眼珠子瞪得滚圆,一脸惊诧,俯在她耳边,“我的个阿娘也,上次在家中,他说自己建了个什么万通商行……”
“我还以为他胡乱吹嘘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王修再没说话,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二人便朝那大门坊而去。
到了门口,只是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两寸见方的特制牌子,朝那两个守门的大汉亮了亮。
两大汉顿时立马精神一振,“原来是大东家来了……”
自然毕恭毕敬立马放行。
王修又是几分尴尬,望向那苏婉,“让婉儿小姐见笑了……”
“因为在下这商行,所生产的东西,都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新产品。所以,不仅在以后生产上,都会跟工人们签严格的保密契书……”
“而且安保工作,也出不得半点疏漏!”
而当几人走进大门,眼前的一幕,却更是让两个女子一下子呆住了。
只见这里面,果然用院墙围起来好大一片地,目测起码足足横二里竖三里……
有些地方,尚且还依然是杂草丛生的荒地。可右侧一大片区域,地面早已被平整夯实,而且正有不少工人,正在热火朝天盖着作坊。
而左侧,错落有致已有四五座早已盖好的小型作坊。
虽看着简陋了一些,却也极为讲究。
有不少工匠,正一边大声说笑着,一边进进出出忙碌着。房顶烟囱冒着烟,里面传来阵阵哐当哐当的嘈杂声。
明显,正热火朝天地生产。
而正前方,是一块青石板铺成的空地,此时同样一片热闹景象。
与寻常所见,作坊的招工场面差不多。
一字排开几张桌子,前方早已围满了前来应招的百姓,好不嘈杂。
有人负责记录报名信息,有小厮负责唱名,还有两个一看就经验极其丰富的老工匠,应该是作坊管事的,正在询问一些问题。
倒是有条不紊。
而正中央,端坐着一位大约五十多岁,身材略胖的中年男人。
一身商贾打扮,一看就是个精明强悍之人,又带几分威严气。
如果没猜错,应该便是那大掌柜了。
这时,那中年男人却是一眼便看见了正走过来的三人。
脸色却是瞬间一喜,哪有丝毫迟疑?放下手中的录用名册,大步便迎了上来。
眨眼间便跑到三人跟前,毕恭毕敬一躬身,“大东家!”
王修却是几分无奈,摆了摆手,“早就说过了,不必如此拘礼……”
扭头望向那苏婉,“介绍一下,这位李通,便是这万通商行的大掌柜了!”
“从一个多月前商行刚建立,一直到现在,都是这位李掌柜,任劳任怨兢兢业业,替我将这商行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这人懒得很,倒是很少过来,当起了甩手掌柜!”
“李掌柜在生意场上,经验十分丰富!”
然而话未说完,李掌柜却是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女子很漂亮,用沉鱼落雁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一袭淡蓝色轻纱长裙,勾勒着高挑婀娜的完美身段,乌黑的发髻,斜插一根白玉珠钗,落落大方。
仲秋的天气已有些新寒,披一块雪白貂绒披肩,再搭配那绝美的脸蛋,白皙如凝脂的肌肤,只如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儿。
特别浑身上下,那种娴静而又从容典雅的气质,仅仅往那儿一站,更只若天上的皎月。
一时间,竟让他王修,看得有些痴了。
而此时,女子也正仰着头,怔怔地看着他。
只令人意外的,没有因为被一个陌生男子,突然闯到自己院子里来,可能坏了名节,而多少恼羞成怒。
一双美目,只是幽幽在他身上打量着,眉头轻皱,眼神说不出的耐人寻味。
倒是旁边那俊俏丫鬟,恶狠狠瞪着他,一双粉拳死死攥着,双眼直喷火!
于是顷刻,王修便彻底哭笑不得了!
卧槽!这特么都是什么命哦!
退婚的事还没着落,结果偷摸跑来人家一大姑娘的院子,爬树上往人家厢房里鬼鬼祟祟窥探,还被逮了个正着。
虽然老子可以不要脸,可关键,这终究是件太尴尬的事啊!
一时间,傻愣愣地抱着树干,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画面在这一刻似乎定格!
脸色涨红如猪肝,左瞧瞧,右瞧瞧,半晌,才讪讪憋出一句,“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我就是刚吃了寿宴,觉着无聊,散散步。可不知怎么的,走着走着,就到了这树上……这棵树先动的手!”
随即,又赶紧慌乱一指头顶不远处树杈间的一个鸟窝,“这个鸟窝筑得挺大的哈,一看就是只好鸟……”
女子依然不说话,只是嘴角微微一抽,神色依然沉静。
而那丫鬟,却更一阵气结,瞪着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这时,王修却是总算回过神来。
死死抱着树干撅着屁股,赶紧往下面滑。
只是此刻,他也没看见的,却是那俊俏丫鬟,终于忍不住了。
满面铁青,嘟囔着嘴,愤愤不平在那女子耳边一阵嘀咕,“小姐,您昨晚不是说,姑爷的脑疾可能痊愈了吗?”
“这看着也不像啊!或者,又复发了?”
动作无比娴熟,三两下功夫,王修便已从树上下来。
拍了拍身上挂的两根枯树枝,脸色依然涨红得厉害,满是尴尬。
可半晌,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一些,咬了咬牙,望向那女子,“请问,姑娘芳名?”
眼见对方依然不说话,眉头一皱,又试探性问道,“姑娘是这府上的女子?或者,也是来参加寿宴的贵客?”
“还有,姑娘可知道,那苏晚晴住哪座院子?能否带我去见一见?”
还好,女子总算有反应了。
眉头轻皱,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贝齿轻启……
可没想到,刚要开口,旁边那丫鬟却是一下子横了出来。
依然满面愤恨,却是突然眼珠子咕噜一转,“这是我们府上二小姐,是大小姐的堂妹,名叫苏……苏婉!”
“你找大小姐有什么事?不过大小姐,今日……不在府上。”
紧跟着,却又垫着脚尖,俯在那女子耳朵边,一副狗头军师模样,嘀咕了两句什么。
只见那女子,顿时嘴角又是微微一抽,有些哭笑不得。
王修一下子来了精神。
“那就好,那就好,只是不知,婉儿小姐既然与那苏晚晴是堂姐妹,平常关系如何?”
女子依然神色怪异,略微迟疑,总算开口,音若莺啼,“我们……我们关系还不错,如亲姐妹一样!”
只是说完,目光闪烁,脸蛋涌起几分醉人的红晕。
于是刹那,王修乐了。
哎,这就好办了嘛!
虽然未能见到那苏晚晴,可若是让这苏婉,传上几句话,劝上一劝,退婚的事不就有了转机?
可鉴于刚才苏文那二球货的前车之鉴,还是小心翼翼试探道,“在下便是那苏晚晴签了婚书的未来上门夫婿,王修!”
“不知婉儿小姐,对我与你堂姐这婚事,如何看待?”
没想到,不等苏婉说话,那丫鬟却是一声冷哼,咬牙切齿,“还能怎么看待?”
“我一个丫鬟,都替大小姐感到不值!就应该趁着还未大婚,赶紧把这婚事给退了!”
“二小姐,您说是吧!”
顷刻间,王修心中一阵狂喜!
漂亮!相当漂亮!
苍天啊,菩萨啊!终于在这苏家,找到一个三观端正脑袋清醒的人了!
看着就是比苏文那二货,顺眼不少啊!
要不是男女有别,非得抱着这苏婉小姐狠狠啃上两口,再烧黄纸喝鸡血拜个把子!
简直亲人呐!
当下,哪还顾得了满心激动,上前一步,已是一脸灿烂的笑。
热情似火望着那苏婉,“对!简直说得太对了!”
“想想你家堂姐,那是什么身份?府上千金大小姐,未来继承人,又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再瞧瞧我王修,一穷二白呐!”
“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可就是想方设法,能让你们苏家能主动退婚的呐!”
“相信婉儿小姐,也不希望自己堂姐,嫁给一个智力低下的傻子,掉入火坑彻底毁掉终身幸福吧!”
一时间,情绪更加激动起来,“还望婉儿小姐,千万劝一劝你家堂姐,让她千万想办法,退掉这桩婚事!”
“对了,那苏晚晴,不就是看重我王修,又憨又老实,还大字不识一个,以后不会出去沾花惹草,或者欺负自己,然后才想要纳我为婿吗?”
“倒是,见到你家堂姐,你就如此说……”
“就说我王修,脑子已经痊愈了,现在可是一点不憨了,而且还博学多才,熟读圣贤著作。”
“我摊牌了,不装了,其实昨天中秋诗会那些诗,皆是出于我王修之手!”
然而话未说完,却见那丫鬟,嘟着嘴一声冷哼,“什么不憨了?刚才,你可还爬树掏鸟窝呢……”
“你……”顷刻,王修一阵气结。
杀气腾腾瞪她一眼,这丫头,不说话会死啊,我忍你很久了!
什么叫刚才还爬树掏鸟窝?我已经很久不掏了好吧!
只见此时,大门口果然正站着三个男子。
为首的,是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青年,身材适中,穿一身青色文士长衫。
唯独意外的,这货也不知刚经历了什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手背手腕上,还隐约可见几条似乎被荆条抽过的血痕……
身上衣衫更是沾满泥土,还好几处像是被树枝或者石头挂烂的破洞。
怎么看怎么显得狼狈。
可即便如此,也丝毫不影响这货,一边摇晃手中折扇,一边四十五度角望天,那副翘着尾巴找抽的德行!
而站在他身后,其中一人,似乎年幼一些。
身材略显瘦弱,头戴文士巾,细皮嫩肉,倒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模样。
而另一人,却是身长九尺,长得那叫一个虎背熊腰!
足足三百多斤的体格,浑身满是横肉,往那一矗,活生生一头大狗熊!
更令人欲哭无泪的……
却是此时,这魁梧大狗熊那蒲扇般的右手,还正拎着一个少年。
自然正是苏文。
此刻,根本只如一只小鸡仔,被那大狗熊一只手拎着衣领,两脚悬空!
倒应该没挨打,只是早已吓得脸色惨白,一边张牙舞爪在半空中挣扎着,一边气急败坏叫骂个不停。
“土匪!你们就是一群土匪……”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告诉你们,我是这府上少爷,你们胆敢如此……”
“一丘之貉,跟那王修一样,都是土匪,是强盗!粗鲁,粗鲁不堪!”
“有本事放我下来,本少爷要去报官,把你们和那王修都统统抓起来,吃板子蹲大牢……”
奈何任凭他如何挣扎,又如何是那大狗熊的对手?反倒把自己气得,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除此之外,几人正前方,还围着七八个府上护院。
明显刚已经交过手了,根本没在那大狗熊面前占到便宜。
其中两人,还一边捂着略微淤青的腮帮子,一边痛得直呲牙。
此时,也只是呈半包围,将三人围住,满脸戒备紧张之色,却又不敢上前半步。
一时间,场面竟是说不出的剑拔弩张。
王修直愣愣望着这一幕,脸色漆黑如锅底。
卧槽!这到底都什么情况?
不就是那苏文,叫嚷着要去报官,让衙役来抓老子么?
打一顿就好了嘛!
至于把人家,这样如小鸡仔般吊在半空,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
人家不要面子的吗?
这时,倒是为首那青年眼尖,一眼便瞅见正冲出来的王修。
瞬间来了精神,折扇一守,“王兄!”
一个箭步,便已冲到他跟前,亲热无比搂着他的肩膀,脸上已是一片灿烂的笑,“嘿,王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本来去了你家,可谁知邻居说,你来了这苏府贺寿,倒是让在下几人好一番折腾!”
眼见他不说话,顿时几分尴尬,“怎么?这么快,王兄就把在下忘了?”
“就上个月,临州诗馆,咳……在下突然灵感迸发文思泉涌,作了一首诗,‘竹外桃花三两枝’……”
“你懂我在说什么的,对吧?然后咱俩相见恨晚……”
“还有,你忘了?当时王兄还说,出门混,用小号,不挨毒打又风骚。在下深以为然,这不,就我现在用这别名,太白二字,还是王兄帮忙取的……”
紧跟着,又迫不及待朝身后两人一招手……
“来,给王兄介绍一下……”
“记得上次,不是给王兄提起过,家父在京城当了个小官……而他们二人的父亲,也都跟我爹是同僚!”
一指那文弱书生,“这家伙,他爹是宰……哦,他叫陈进。”
又一指那大狗熊,“这家伙叫程虎!”
“只是现在,在下已将上次王兄取的另外两个别名,送给他俩了!陈东坡,程子美……”
“放心,都是跟在下一块玩到大的兄弟,自己人!”
“这次,也只是从我口中,听闻王兄宁愿把那绝妙的好诗拿出来……咳,也不愿为自己搏一个才高八斗的名声。如此高风亮节两袖清风,令他们也心生仰慕……”
“这才非得跟在下一同来这临州,一睹王兄神韵!”
随即,又朝陈进二人一瞪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叫大哥!”
王修却是一下子乐了。
哟呵,看来最近这两天,是要走运了啊!
这不,回头客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不仅如此,还带了两个新客户啊!
果然,京城中的青年才俊,天子脚下待着,那见识与格局,就是跟临州这些酸腐文人不一样啊!
瞧瞧这两个新客户,那一脸崇拜嗷嗷待哺的样子,就很讨人喜欢嘛!
只唯独这个长得牛高马大名叫程虎的,怎么看着有点憨啊!
一弯腰,那声大哥叫得倒是挺真诚。
可你好歹,能不能先把那苏文给放下来?
你倒是一只手拧着不累,可看看人家,挣扎得都已经快没力气了,悬在半空都不怎么动弹了,别一会儿玩死了。
还就是昨日诗会上,遇上的那个京城来的中年富商,明明再好好发展一下,也应该是个优质客户的……
然而等老子在高台上写完诗下来,却找不到人影了……哎,实在可惜。
尽管如此,王修倒也不着急,只是几分疑惑,在赵太白身上打量着,“怎么?看你这鼻青脸肿的样,刚才被府上护院打了?”
没想到,这家伙却是脑袋一垂,“哎,别提了,说起来都是泪……”
“这不,在下可是带着这俩兄弟,昨日一大早就快马加鞭从京城往这临州赶……”
“结果,人走霉运,命犯太岁啊!昨天晚上,竟在半道上,跟我爹撞上了,他刚好从外面办完事回京城。”
“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我赵太白,主打的就是一个父慈子孝,上前请安便是嘛!”
“谁知紧跟着,我爹非得要考究考究在下的学业!”
“这同样也无所谓,得亏本公子早有准备啊。所以,就把上月在你这儿……哦不对,我呕心沥血写下的其中五首诗,那是声情并茂念给他听了……”
一声长叹,苦笑连连,“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混账东西,惹得我家那老头子不高兴了!”
“本来一开始,还好好的,他还在赞不绝口,说这几首诗,那真堪比大家风范!”
“可谁知下一秒,他是说发火就发火啊!”
黑着一张脸,“哎哟,王兄,你是不知道啊……”
“大晚上的,就在荒郊野外的官道上,把我吊在旁边一棵歪脖子树上,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攥着荆条,那一顿抽啊!”
“哦对了,东坡兄和子美兄,也同样挨了一顿,只是比本公子轻松多了!”
“抽完了,还不解气,还把我们仨,关在他随行的另一辆马车里,说要带回京城,再好好收拾!”
“只是半夜,趁我爹睡着的时候,我们偷偷跳马车跑了!这身衣服,就是跳车的时候,没留神,一跟头滚到旁边山坡下了,被石头和树枝挂烂的。”
“然后,我们这才连夜赶到临州城!”
皱着眉头,“本公子现在,是越想越不对劲……”
“你说,会不会是上月跟你在诗馆遇见的事,被我爹知道了,所以他才发那么大的火?”
“可也不应该啊,我爹也不认识你啊!”
可关键……
你也不能直接把剑架在老子脖子上啊,还半天不挪走!
而且周围这么多人看着,老子不要脸面的吗?
无论前世还是如今身在这大康朝,何时被一个女人把刀剑架在脖子上过?
大爷的!要不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而且自己失礼在先……好吧,主要还是打不过……
以老子这小暴脾气,非得一拳头整过去,然后拖进小树林再搞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让她明白明白,姑娘家家的,脾气还是不要这么暴躁,更不要一言不合就拔剑往人脖子上架!
这样是没前途的!
反正求饶是不可能求饶的!
就算明明心里慌得一批,也绝对不可能趴在地上抱着她大腿,瑟瑟发抖哭着喊着“女侠饶命”的。
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然而纠结了半天……
也不知是不是依然惊魂未定,脑子有点犯抽,讪讪憋出一句,“要不……你也摸回来?”
“或者,是条汉子的话……先把剑挪开,咱赤手空拳单挑?”
“也不对……有种在这等着,我马上回去叫我兄弟,过来打你!”
“你……”顷刻,蒙面女子更一阵气结!
双眼更煞气凌人,娇躯都颤抖不已,手握长剑的手更紧了紧。
一声娇斥,“无耻流氓!闭嘴!”
可出乎意料,尽管滔天羞愤下,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却并没有动手。
半晌,只是咬牙切齿一声冷哼,“今天的帐,暂且记下了!”
“总有一天,本公……姑娘,非得亲手宰了你!”
“叮”的一声,长剑归鞘。
可又似乎丝毫不甘心就此作罢,不等他有所反应,狠狠一脚,踩在他脚背上,疼得他直咧嘴。
咬牙切齿一声骂,“登徒子!臭流氓!”
随即,便杀气腾腾大步朝前方走去,眨眼就消失在人群中。
只留下王修怔怔站在原地。
直勾勾望着这婆娘消失的方向,一头雾水。
只是此时,谁也没听见的,蒙面女子一边杀气腾腾向前走着,嘴角又咬牙切齿一阵呢喃。
“无耻登徒子!气死本公主了!”
“若不是圣上密函,命本公主顺道暗中护他周全……还有厨房藏起来那些卤肘子,的确美味,害怕以后再吃不到了……”
“本公主今日,非得剁了他那狗爪子喂狗!”
半晌,王修才讪讪转过头来,可顷刻间,却又是一怔。
只见此时,郑妍儿似乎总算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劲来。
可也不知脑袋是不是还在嗡嗡作响,任凭他一只手搂着她那柔软小蛮腰,甚至都忘了赶紧挣脱开来。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样幽幽凝视着他。
美目流转,吐气若兰,似乎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眼见他转过头,可瞬间,似乎总算意识到,两人这样的姿势多么羞人。
那圆圆的鹅蛋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一阵慌张,手忙脚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目光瞥向一边,再不敢与他对视,音若蚊虫一声轻啐,“你……你这坏人,刚明明离得远远的,为何要冲过来……”
“都吓死我了!要是你有什么不测,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随即,一跺脚,也顾不得还要去晋咸居了,一双小手拽着裙摆,通红着脸,跌跌撞撞便朝前方跑去。
眨眼间就没了人影。
又搞得他一愣一愣的,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场凶险的风波总算落下帷幕,熙熙攘攘围观的人群也在阵阵议论声中,渐渐散去。
“哎哟,看看多俊俏的一对小哥儿和小娘子……”
信不信,朕现在就让你领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文人风骨。
要换做是朕的儿子,今天非得把你吊起来抽上一天一夜!
再来跟朕好好说话!
然而,还是强忍冲动,没直接大手一挥,令潜藏在周围的御前侍卫,先把这刁民抓起来,大街上先打上一顿板子再说!
相反,半晌,却是强迫自己,露出几分还算亲切和蔼的笑容。
迟疑良久,却是一咬牙,二话不说,一把拽下腰间挂着的那块上等羊脂玉。
递到他手中,打个哈哈,“哈哈,小兄弟说得是,是赵某唐突了……”
“但今日相遇,也足见你我缘分。事先没有准备,仓促之下,这块羊脂玉吊坠,也算陪了赵某好几年……”
“值不得几个钱,算是略表心意!”
只是说着说着,还算白净的老脸,却已是涨得一片通红!
哎,这都叫什么破事?
堂堂天子,竟是如此放低身段,这要是传出去,天子威仪何存?
要不是眼前这混账,那一番事关朝廷取仕制度改革的言论,这些时日,朕是越琢磨越后背发凉……
朕何至于此低声下气?
这羊脂玉佩,尚且身为皇子时,先帝赏赐之物!
哎,就暂且算在他那细盐提炼技术功劳上,提前赏赐了一部分吧!
看来景阳那丫头说得没错,跟这个只认钱的无耻之徒交往,得先有表示!
果然,顷刻间,却见这杀脑袋的混账东西,神色一下变了。
也不义愤填膺了,也不激情愤慨了……
只是讪讪望着他,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半晌,撩开长衫,将那块羊脂玉往自己腰间一挂,不停摆手,“咦,老哥这是干什么?使不得,使不得……”
“来就来嘛,还送什么礼?你这就见外了不是?重要的是,你我之间这份难得的缘分!”
“实不相瞒,当初第一眼见到老哥,那就让我倍感亲切!”
当下,满脸豪迈之气,一拍胸脯,“有朋自远方来,咱也别在这大街上站着了……”
“走!走!去我家,王某亲自搞两个小菜,咱哥仨好好喝一顿!”
随即,二话不说,一左一右,勾着两人的肩膀,大步便朝前方走去。
景隆帝脸色铁青得发紫,双目直喷火。
而陈无相,却是一脸欲哭无泪,嘴角抽搐得厉害。
乌鸡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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