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谭七月谭三元的其他类型小说《捡来的小团子是神级锦鲤全局》,由网络作家“易烟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路过的行人被他的喊声吸引,纷纷朝这边看,这人啊最喜欢免费的东西,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谁还不愿意占便宜呢?“小兄弟,当真是送鸡蛋吗?”一驼背老妇上前问道。谭二钱点头,“没错,是送鸡蛋。”驼背老夫笑得眼睛都眯起了,“那送我一个吧。”谭二钱拿起一个鸡蛋,但是并没有直接给老妇,“婆婆,鸡蛋送你可以,但是你当真只要一个吗?”驼背老妇微直起身子,“难道还能多送几个?”谭二钱笑道:“能,当然能,我们呀,除了送你这一个之外,你要是再买三个,我们还会再送一个。”老妇摸着头笑道:“我老了,算不明白,反正就是我再买三个还送一个我,对吗?”谭二钱点头,“没错。”老妇估摸手里的铜钱不多,从兜里掏了一会儿,拿出六文钱,“那好,给我来三个。”谭二钱将手里的鸡蛋递...
《捡来的小团子是神级锦鲤全局》精彩片段
路过的行人被他的喊声吸引,纷纷朝这边看,这人啊最喜欢免费的东西,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谁还不愿意占便宜呢?
“小兄弟,当真是送鸡蛋吗?”一驼背老妇上前问道。
谭二钱点头,“没错,是送鸡蛋。”
驼背老夫笑得眼睛都眯起了,“那送我一个吧。”
谭二钱拿起一个鸡蛋,但是并没有直接给老妇,“婆婆,鸡蛋送你可以,但是你当真只要一个吗?”
驼背老妇微直起身子,“难道还能多送几个?”
谭二钱笑道:“能,当然能,我们呀,除了送你这一个之外,你要是再买三个,我们还会再送一个。”
老妇摸着头笑道:“我老了,算不明白,反正就是我再买三个还送一个我,对吗?”
谭二钱点头,“没错。”
老妇估摸手里的铜钱不多,从兜里掏了一会儿,拿出六文钱,“那好,给我来三个。”
谭二钱将手里的鸡蛋递给老妇之后,接过铜钱又从篮子里拿了四枚鸡蛋递给她。
老妇将五个鸡蛋数了又数,觉得还是自己占了便宜,笑眯眯地走了。
这四周围观的人,见着当真有鸡蛋送,就都纷纷围过来买。
虽然买的都不多,也就三个,六个。
但也算是能卖出一些。
许是因为围着的人多了,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正比如带着小妾走来的的曹县令。
这曹县令才刚给过世的发妻下葬,就带着新进府的小妾偷偷出来溜达。
这县里的人瞧着明面上虽不说,但是心里都鄙视得很。
这不都见着曹县令来了,纷纷让开低头窃窃私语。
谭老爹虽听自己妹子说过这个曹县令,但是没有见过,所以也认不出来,只以为是哪个官家大老爷。
他指着自家鸡蛋说道:“官老爷,这些蛋都是我们自家鸡生的,买些回去给夫人小姐们补补吧。”
曹县令原本是想凑热闹买一些,但是一听谭老爹说了小姐们,气就不打一处来。
“瞧着你们眼生,是哪里的?谁让你们在这里叫卖的?”
他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谭家父子愣住了,他们可没听过这菜市口不能卖鸡蛋啊。
曹县令瞧着谭老爹是个好欺负的苦农,拿起一个鸡蛋就丢地上,“这平阳县可不是什么人都来贩卖的,都给我滚,下不为例!”
围观的人都被曹县令吓到了,纷纷你拉着我,我拉着你走,想买鸡蛋的也不买了。
他们虽然不喜欢这个曹县令,但是人家毕竟是县令,在这偏远的小山村里,可就是一方独大,比那远得不能再远的皇帝老子都还管用。
他说不能卖,那自然就是不能卖。
谭老爹回过神来,气得不行,挽着袖子打算讨公道。
“官爷,话也不能这么说,这里也没有人说不能卖鸡蛋啊?”
曹县令瞧着更生气了,鼓着眼睛,眼看就要发火。
“大人!”
谭二钱连忙上前喊住他。
曹县令一惊,这才发现一旁瘦弱的小少年。
“你谁?”
两天后。
谭大妈的酱菜好了。
谭老爹帮她把酱坛子搬到桌上,深吸一口气,嗅了嗅,“他娘,好香啊,这酱菜绝对不错。”
谭大妈笑眯眯地握着盖子,“你呀你,这都没吃到,就说不错,别到时候酱菜都坏了。”
谭老爹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笑得爽朗,“不会,不会,我媳妇儿做的酱菜绝对一顶一的好。”
谭大妈看着眼前这位被生活摧残得衰老皮肤黝黑的男人,心里不由的发酸。
当年,谭老爹虽然出身不好,但是模样是好的,跟谭大妈也是相配的。
只可惜,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饶不过所有庄稼人。
谭大妈是庆幸的,她虽比从前黑了一许多,但谭老爹却护住了她本就出众的容貌。
一张干净的脸上没有一个褶子。
所以,这么多年她就算过得苦,过得穷,也从没怨过。
谭大妈鼻子一抽,垂下头将酱盖子掀开,一股香味迎面扑来。
她连忙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酱菜尝了一口。
这一尝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谭老爹急了,连忙拿着袖口给她擦着眼泪,“他娘,别哭,别哭,酱菜做坏了,就做坏了,我们家里还有菜,日后我们再做,再做。”
谭大妈哭着哭着,抬眸弯着湿润的双眸,哽咽道:“他爹,好吃,好吃。”
谭老爹没听清,“他娘,你说什么?”
谭大妈抽泣了一下,夹了一块递给谭老爹,“他爹,这酱菜好吃,比我以前做的都要好吃。”
谭老爹这回听清楚了,一口咬下她递来的酱菜,细细嚼着,渐渐的露出震惊的模样,“怎么这么好吃?!”
那味道不仅咸香可口,还有一丝丝清甜,吃在嘴里不辣嘴,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菜的软硬也刚好,咬在嘴里脆脆的,但却又不费牙,每咬一口,就感觉一股清泉涌入唇齿间。
他吃完之后,忍不住又夹了一块,嚼在嘴里,感觉多年的疲惫感一下全部消散。
果然,美味的东西,的确能使人心情愉悦。
“怎么样,他爹,是不是很好吃?”谭大妈笑着说道,声音还带着哭腔。
谭老爹连连点头,又吃了一块,“好吃,好吃,真好吃,他娘,你真厉害。”
谭大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是我厉害,是你厉害,若不是种了这么多菜,哪能让我们做酱菜。”
谭老爹摸着后脑勺,“这菜还是一两和二钱种的。”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
谭一两和谭二钱从菜地里回来了,“爹,娘,菜园子里的菜我们都收拾好了,虽然没以前长得多了,但是够我们吃了,等再晚些,我们再种上白萝卜和白菜。”
“好好,好,一两,二钱,你们快来试一试酱菜!”谭老爹朝他们唤道。
谭一两憨憨笑道:“爹,我们进门就闻到香味了。”
说罢,跨着豪迈的步子,来到桌旁,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迫不及待地放进嘴里,狼吞虎咽地吃着。
吃完之后,瞪大着双眸说道:“爹,娘,这酱菜怎么这么好吃!”
说罢,又要去夹。
谭大妈笑道:“喜欢吃,就多吃一些,娘酱了好几坛子。”
谭二钱听他们说着口水直流,连忙也夹了一块吃了起来,吃完之后,话倒是没说几句,就是筷子停不下来。
谭大妈欣慰地看着他们,这几日悬着的心也落下来了。
她想过了,若是酱菜能做好,她就弄一些拉到县上去卖。
她也不像卖鸡蛋卖得那么贵,卖得家家户户能买的起就行,毕竟她只求能吃饱穿暖,不求一夜暴富。
这时,闻着香味的几个小的也都围过来了。
一家人欢声笑语,是好日子要来的模样。
床上的小七月偷偷睁开的双眼,看着他们,嘴唇勾着,似又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待大家吃饱喝足之后,谭大妈找来了几个小罐子给谭二钱装了一些酱菜,一共是三瓶。
一瓶是给白掌柜的,还有一瓶是谭二钱自己,最后一瓶是给陈大妈的。
陈大妈虽然讨厌,但是毕竟谭二钱要与陈大妈的大儿子共事,作为老乡给她带点东西应该不为过。
谭二钱收拾好行礼后,小小少年终究还是红了眼睛,毕竟是头一次离家,难免伤心。
谭一两朝他的肩膀一搂,往自己胸前一拍,“二弟,别怕,今后大哥会经常去县上的,保证你不会被人欺负!”
谭二钱揉了揉眼睛,“我若是走了,你可要帮我看好我的灵芝。”
谭一两点头道:“放心好了,你可别忘了,你大哥我可是菜将军,种啥啥都能活!”
谭二钱笑,“你也别忘了,你以前是种啥啥不行。”
谭一两饶了饶他的咯吱窝,“呀,你还记得以前的事,二弟,你说,你以前是不是在装傻?”
谭二钱笑得捧肚子,连连唤道:“大哥,这叫大智若愚,大智若愚!”
“好你个大智若愚!”
二人随即打闹成一团。
谭大妈将收拾好的行礼拿起来,朝他们唤道:“好了,二钱,该动身了!”
谭二钱忙站直身子,“是,娘!”
二人一起出门。
谭老爹又借来了板车,这一次他拖的不是鸡蛋,而是谭二钱和行礼。
谭大妈抱着小七月,谭一两抱着谭六斤,带着其他几个,送他们到了村门口。
老四老五乖巧地鼓着圆圆眼睛一同挥手唤道:“二哥,早些回来!”
谭大妈朝他们的头一人摸了一下,“你二哥十天半月就回来了,不急,不急。”
她这话倒是安慰自己,垂下头,不让孩子们看到自己红了的眼睛。
谭一两搂住谭大妈的肩,笑着安慰道:“没事,娘,还有我勒!”
谭大妈轻轻点头,没说话。
这做娘的,早晚有这一天不是吗?
孩子大了,终究是要各奔东西的。
只要他们好,不就行了。
她想罢,微抬头,也朝谭二钱招手唤道:“二钱,照顾好自己!”
渐渐远去的谭二钱猛地扭头,高声应道:“唉!是,娘!”
谭大妈笑着,轻轻挥手。
小七月小手拉了拉她的衣角,往她怀里蹭了蹭。
好似也在安慰她。
谭大妈收回手,抱紧了她。
今日天气也是极好,晴空万里,一路下来,凉风阵阵。
谭老爹和谭二钱走在路上丝毫不觉得热。
两人不知不觉便到了平阳县的药万堂。
白掌柜看见他们的时候,心情好得不得了,几乎是小跑上前,“老谭,你可来了!”
谭老爹将板车放下,说道:“是啊,我家二钱想好了,决定来你药材铺子当学徒。”
白掌柜看着谭二钱手一拍,笑道:“好,真好。”
谭二钱连忙上前行礼,“见过白掌柜。”
白掌柜笑容满脸地看着他,“真是个好孩子,不过,往后啊,可不是叫我白掌柜,而是叫我师父。”
谭二钱乖巧应道:“是,师父。”
白掌柜笑得合不拢嘴,“这还差不多。”
谭老爹将行礼拿下来,说道:“白掌柜,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二钱说他那大灵芝不卖,他要留给了他三弟补身体,他三弟从小身子就弱。”
白掌柜并未生气,反而对谭二钱刮目相看,越来越喜欢这孩子,朝他问道:“为何不把灵芝卖了,再给你三弟买补药,这个灵芝可是值不少钱。”
谭二钱正色回道:“师父,虽然我见的世面不多,但是这药材还是懂一点点,灵芝很多,但是好的灵芝不多,我能用高价卖了这灵芝,不代表我能用同等的价格买上同样好的补药,在以三弟的身体为重的前提下,自然是不卖最好。”
白掌柜大笑,夸赞道:“你这孩子还真不错,喜欢做生意,不贪图小利,还重情重义,是个做大事的人!”
谭大妈回道:“不贵,不贵,两文钱一罐,够你吃上个把月。”
何老爷子一惊,“这么便宜,能赚回来吗?”
谭大妈擦了一把汗,说道:“都是自己家种的菜,花不了多少铜钱,就是罐子少,也就这几个,你家要是有罐子就两文,没罐子可能就贵点。”
她家装酱菜的是小小的土陶罐子,以前菜地里捡的,洗洗干净还不错,但数量不多,买了酱菜的人,拿回去再送过来,会便宜一些。
何老爷子又吃了一个,连连道:“给我来上三罐,三罐,回头把罐子给你送回来。”
谭大妈一喜,“好好,好,我这就给您装上。”
她话落,装了三罐子递给他。
何老爷子接过来,盯着看了酱菜一圈说道:“丫头,这村里有酱菜的人家也不少,你这样是卖不出去的,但是你的味道的确是不错,不如喊一喊,让大家都来试一试,说不定大家觉得好吃,会买一点,毕竟又费不了多少铜板。”
谭大妈觉得十分有道理,点头道:“好嘞,多谢何老爷子。”
何老爷子丢下六文钱走了。
谭大妈连忙将这六文钱揣到口袋里,笑得合不拢嘴。
她想着何老爷子的话,觉得十分有道理,拿着碗装了一份酱菜出来,大声喊道:“吃酱菜啦,吃酱菜啦!”
隔壁村路过的村民,闻着香味走过来,朝她问道:“老谭家的,这酱菜还挺香的。”
谭大妈点头道:“来,尝尝看。”
村民们闻着这香味就想吃,听着谭大妈说能尝,立马凑过来,“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话落,直接拿手抓了块酱菜吃了起来。
这几个人吃过之后,停不下来了,拿手抓着往嘴巴里塞。
谭大妈连忙劝道:“各位大哥,你们若是觉得好吃,就买一点回去。”
其中一个高瘦的村民笑道:“多少文一罐?”
谭大妈爽快应道:“两文钱。”
村民们自然没有何老爷子大方,讨价还价道:“妹子,这酱菜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怎还要两文钱?”
谭大妈回道:“这酱菜的确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是盐可是稀罕物啊, 你们若是觉得贵了, 那便不买就是。”
村民们见着她不肯还价,但是又实在是想吃,便还是纷纷拿出了两文钱,“那好,我们一个人来一罐。”
他们这里大概有三四个人,算起来是四罐,一共是八文钱。
谭大妈将酱菜装好后,收了铜钱,一人递了一罐。
这几人接过之后,笑眯眯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说道:“这婆娘,长得不错,做的酱菜也好吃。”
“对啊,也不知是哪家的婆娘。”
“你们啊,就别惦记人家了,她呀就是万家的那个大女儿,早就嫁人了,还生了六个大小子,一个女儿。”
“这也忒能生了 ,真是好福气。”
“这好福气,也是人家的。”
随着他们走远,这谈话声也远了。
谭大妈听着虚惊一场,幸好谭老爹刚刚走了,若是被他听到了免不了又是一顿吵闹。
这做的酱菜卖了一大半了,她心情好了一起。
一旁睡着的小七月也醒了,她揉了揉眼睛,朝谭大妈抓了抓。
谭大妈朝四周看了一眼,便抱着孩子奶了起来。
待小七月吃饱之后,她又继续站起来叫卖。
半个时辰之后,又来了农妇。
这农妇和村里的汉子可不一样,对谭大妈的态度也没那么好,上前就是说道:“这酱菜能吃吗?”
谭大妈回道:“能吃,当然能吃,不信你们试试。”
这几个农妇本来是想要来找茬的,但是闻着香味,实在是也忍不住,一人吃了一块。
这不吃还好,一吃就爱上了,态度都变得好了起来。
“妹子,你这酱菜怎么做的啊,怎么这么好吃?”
谭大妈笑着回道:“这是家里的祖传秘方,不传外人的。”
农妇一听不好再问下去。
谭大妈笑眯眯道:“你们若是喜欢就买一点回去,拿这个炒叶子菜,保证能让你们牵住你们男人的胃。”
这话的确是实话,一点夸张都没有。
农妇们吃过是知道味道的,纷纷害羞地抬头问,“妹子,这多少钱一罐?”
“两文,两文。”谭大妈拿着罐子准备装。
农妇们犹豫片刻后说道:“那就给我们来两罐吧。”
“只要两罐吗?”谭大妈问。
农妇们点头,“没错,到时候我们自个再分一分。”
谭大妈点头应,“那好,我给你们装两罐。”
很快,两罐就装好了。
她们递给四文钱给谭大妈,接过酱菜罐子,低头时正巧都看到了躺在一旁的小七月。
“哇!这女娃娃长得真好看。”
“是啊,以后一定和娘一样,是个美人胚子。”
“没错,没错。”
小七月听到之后,开心地动了一下小胳膊小腿,惹得她们又是一顿夸。
“这孩子真俏,一看就是有福气的。”
“妹子,你是哪家的啊?”
谭大妈回道:“我是封平村里家的。”
她们记在了心里,“好妹子,若是吃得好,我们下次再来。”
“好嘞,姐姐们慢走。”谭大妈爽朗笑道,送她们走了几步。
谭大妈其实比她们小不了多少,因为脸上没褶子,所以显得年轻,不认识她的所以都喜欢叫她妹子妹子。
这卖了大半天,也有十几文了,比以前谭老爹出去做工还赚得多,她欣喜不已,也十分知足。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了,谭大妈不忍心见着小七月跟着自己一起晒太阳,便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她刚把东西收拾好,万家老四就来了。
万家老四刚从地里回来,就见着自家公公买了酱菜,生气得很,因为她前几日才做了一坛子酱菜还没吃完,想要责问公公。
后来被何老爷子骂了一通,说她做的酱菜没有她大姐做得好吃。
她气得不行,所以跑来找谭大妈。
谭大妈瞥了她一眼,“让开,我要回家了。”
万家老四因为之前的事情本就满是怒火,现在四周没人,她也不想掩饰了,直接开骂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一点酱菜都拿出来卖,是穷疯了吗?!你们家若是这么缺银子,就去县里啊,我可是听说县里有些来女人拿银子快的地方,你可以去那里试试!”
这话说的,不就是去窑子的意思吗?
谭大妈气得不行,毫不客气道:“你这么想去,你去啊!就怕你这张脸卖都没有人要!”
万家老四长得不如谭大妈这是事实,也是万家老四一直嫉妒她的原因。
“你,你,这个臭娘们,嫁人了就了不起了?你以前哭着跪着求我们的时候你忘了?!别跟我蹬鼻子上脸,你是什么臭玩意,我们心里都清楚得很!”
万家老四指着她鼻子骂着,叉着腰的小模样趾高气扬的。
谭大妈脸色一沉,她记得,她当然记得,当年她的好后妈要把她亲娘的坟给迁走,她撒泼耍赖,哭爹爹求奶奶,下跪磕头都用了,就是拦不住。
后来她也是嫁给了谭老爹之后,才把亲娘的坟给换了一个好地方。
这件事她不想起来还好,一想起来就是恨!
万家老四继续火上浇油道:“万春梅!你这个骚~婊~子!怎么的,难不成还以为我家公看上你了,连我家公这种糟老头子都要勾~引?下~贱的破烂货~到时候你家那个穷鬼知道了,不扒了你的皮不可!”
她一双眯眯眼里满是刻薄,骂人的时候行如流水,一看就知道以前没少骂。
谭大妈可不是个善茬,以前她骂她就打,她骂一句她就打一下,虽然后面被她后妈追着打,但是她不亏,她都打回去了。
她将小七月放在一旁,挽起袖子缓缓走上前,冷声道:“你刚才骂了我几句?”
万家老四骂欢了,尖锐的声音再次骂道:“怎么了,老婊子,我就是要骂你了,我要让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你以前在娘家的时候,就是一个破烂货!你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当年你在嫁给谭老爹之前,跟一个书生好上了,说不定都已经私定终身了,这个谭老爹也是老实人,竟然就这么把你娶了!真是绿王八上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啪!!!
谭大妈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嘴巴。
打得响彻天际。
万家老四没谭大妈长得高壮,受着这一巴掌,直接摔倒在地,嘴角流血了。
她捧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怒气冲冲道:“好你个万春梅,你竟然敢打我!”
谭大妈直接跨坐到她身上,又一个耳光甩过来,“老娘我打得就是你!”
万家老四挣扎骂道:“贱货!你快给我滚开!”
说罢,伸手就要去抓谭大妈的头发。
谭大妈直接两只手上阵,一个耳光一个耳光轮着打。
“贱人!”
啪!
“烂货!”
啪!
“臭不要脸的!”
啪!
“我要掐死你!”
啪!
谭大妈每一巴掌都用在力道上,打在那欠揍的脸上传来一声声脆响,最后打得万家老四说不出话来。
待万家老四老实了,谭大妈拍拍手,起身道:“怎么?不骂了?还骂呀?”
万家老四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双眸里满是恨意。
谭大妈见她安静了,转身收拾东西准备带小七月走。
万家老四从地上爬起来,搬起地上的石头就要朝谭大妈的后脑勺砸去。
小七月猛地睁开眼睛,明显有了愤怒。
这时,之前买了谭大妈酱菜的几名农妇突然来了,瞧着万家老四要砸人,连忙大声喊道:“住手!住手!快住手!”
万家老四哪里听得进去,咬着牙齿就要砸去。
谭大妈已经听到了,一个转身,一脚朝她的肚皮踹去。
万家老四猛地朝后摔去,手里拿着的石头也随之滚落。
小七月听着声音微微眨了一下小眼皮子,眉头一皱,踢了一下小胳膊腿,闭眼继续睡着。
谭老爹端来红糖鸡蛋给谭大妈。
谭大妈小心翼翼接在手中,闻着香味舍不得喝。
谭老爹凑过来替她吹了吹,“他娘,别舍不得,现在家里还有蛋,你尽管吃。”
谭大妈笑道:“哟哟,这有姑娘的人,就是不一样。”
谭老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这么多年你跟着我受苦受累了,当然要吃点好的。”
谭大妈鼻头一酸,端着红糖鸡蛋顾不得烫嘴,大口大口喝着,喝完将碗递给他,“他爹,再苦再累,我也不怨。”
谭家兄弟个个长得顶好看,完全都是继承了谭大妈的优点。
谭大妈本名万春梅,是隔壁杨柳村万家的老大,继承了生母的容貌,长得貌美如花,在十里八外享有名誉,后来亲爹再娶,后妈厉害要逼她嫁给五六十岁的张员外做小妾。
她性子泼辣,倔得像头驴,不顾家人反对,跟着谭老爹私奔到封平村安了家,从此断了和娘家的情分。
现如今她娘家已是后娘当家,与她爹生了两个弟弟两个妹妹,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平时有事没事就会来恶心他们一家人。
这不,谭老爹的红鸡蛋还没有送过去,她娘家嫁到同村的三妹四妹就来了。
“哟,大姐可真厉害,一生生两。”
她们可不是来道喜的, 而是来瞅稀奇看笑话来的。
谭老爹还算是客气,给她们一人拉了一把椅子,“三妹,四妹,来坐。”
万三妹瞥了一眼木椅子,一脸嫌弃道:“姐夫,我和四妹这身萝裙是刚买的,就不坐你家椅子了。”
谭老爹脸一沉,虽不喜欢她们,但是碍于谭大妈的面子,不跟她们计较。
谭大妈是个脾气火辣的,坐起身子凶道:“你们要是嫌弃,就回去!”
这两妹妹已是被凶习惯了,依旧厚脸皮地阴阳怪气道:“大姐,你说你这咋养啊,六个儿子,这将来娶媳妇可是要花上不少银子,可别到时候将来还要卖女养儿!”
谭大妈眉一横,冷声道:“你放心,我们家就算一个儿媳妇都不娶,也不会卖女儿,不要以为谁都能跟你娘一样,卖女养儿!”
两妹妹气得不行。
她们二人虽都嫁得不错,但夫家的彩礼被亲娘刮得一分不剩,美名其曰是给哥哥弟弟娶媳妇,害得她们在夫家到现在都抬不起头。
她们气得指着谭大妈破口大骂,“万春梅你以为你是啥东西,不过是一只下蛋的母猪,活该你受穷,苦一辈子!”
“住口!”
这次发火的是谭老爹,他拿着扫帚去赶人,“滚滚,滚,都给我滚!”
两妹妹连忙起身,朝外走,继续骂,“一窝子丝孬!就该穷死!饿死!”
“滚!”谭老爹扫把一甩,落了空。
谭大妈连忙叫住他,“好了,别理她们,这种人迟早会遭报应。”
说罢,将吵醒的六儿子抱在怀中喂奶。
这六儿子是个顶能吃的,几口几口就把谭大妈给掏空了。
谭大妈眉头皱起,“现在还是想办法发奶,把两个孩子喂饱才是正事。”
谭老爹捡回扫把,说道:“我们后山空地那水塘子积了一些水,我瞅瞅能不能掏出泥鳅来。”
谭大妈应道:“那好,你快去快回。”
“嗯。”谭老爹背着木篓子出了门。
这边,万家姐妹还没走远。
刚刚收晴的天突然又下起了大雨。
雨水湿了泥地。
万家姐妹一踩一踩溅了一身泥。
什么新萝裙,都成了臭抹布。
这雨越下越大,姐妹二人赶着回家,万家老三脚一滑,一个没站稳,从山坡上滚了下来。
万家老四伸手去拉,也一同被拽了下去。
这村里山路本就不平。
万家老三一路往山下滚,不知道撞到了多少块石头,待到山坡下时,腹痛难忍,捂着肚子卷缩成一团。
万家老四吃惊不已,连忙扶着万老三说道:“三姐,三姐,你怎么了?”
蝉鸣夏夜。
一声婴儿啼哭响彻天际。
“老爷!夫人生了,生了!”
产婆刘大婶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孩,掀起帘子笑眯眯地从产房里走出来。
曹县令急步上前看向她手里的婴孩,问道:“是男娃,还是女娃?”
刘大婶眯着眼睛笑着,“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是朵千金。”
曹县令的脸瞬间白了,愤怒地瞪了一眼刘大婶,呵斥道:“有什么好喜的!又是一个赔钱货!”
这曹县令出生苦农,寒窗苦读中了举,成了这平阳县的县令,有一妻三美妾,日子过得也算是不错,可唯独就在这子嗣上不如意,后院的四个女人一连生了十二朵金花,眼瞅着这十三胎就要落地,没曾想又是个女娃娃。
曹县令气得挥袖离开,匆匆回房,才刚进门,屋外的老嬷嬷又唤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夫人产后血崩了!”
“什么?!”
这位曹夫人是曹县令的少年之妻,感情颇为深厚。
曹县令急得大步赶去,“快,快去叫大夫!”
只可惜,曹夫人血崩来得太猛,大夫还没到,就断了气。
曹县令悲痛欲绝,趴在曹夫人的床边痛哭流涕。
刘大婶抱着孩子走来,“老爷,这夫人走了,小姐咋办呢?她可还饿着肚子。”
曹县令擦了鼻涕眼泪,抬头看向襁褓里皱巴巴的婴儿,怒斥道:“这孩子是祸胎!一出生就克死了亲娘,留不得!留不得!给我丢了!丟了!”
刘大婶以为他是在说气话,忙劝道:“老爷,这女人生子本就是九死一生,哪还能怪到小姐身上?”
她说着,将孩子往前靠了靠,“老爷,你快瞧瞧这孩子一出生就眉眼带笑,不哭不闹,说不定是个小福星。”
曹县令侧头看着软塌塌还未睁眼的婴儿,有些心软了。
就在这时,屋外的老嬷嬷又唤道:“老爷,老爷,不好了,二姨娘得知夫人去世,受了惊吓,小产了。”
“天杀的!这二姨娘才刚怀有身孕,大夫说这一定是个男胎啊!”
“什么?!”曹县令猛地站起身,不顾身后血泊中的妻子,朝外奔去。
当他赶到小妾屋里的时候,大夫正在给二姨娘看病,嘴里还十分玄乎地说:“这男胎脉象稳,落得蹊跷,定是被府上什么东西给冲刹了。”
曹县令听罢,更加痛恨那个还未喝上一口奶的女娃娃,未多加思索,朝家仆唤道:“来人,把那孩子给我丢出去!丢得越远越好!”
“是,老爷。”
家仆们应下,转身去曹夫人院里抱女婴。
刘大婶见着手里的婴孩十分不忍心,偷偷抱着孩子溜出了府。
刘大婶家住平阳县封平村,家境贫寒,常在县城中给大户人家接生,讨口饭吃。
她一路小跑来到了封平村自家大哥谭老爹的家中。
“大哥,大嫂,你们睡了吗?”
谭老爹慌乱开门,见着是自个妹子,一把将她拽了进来,“你来得正好,你大嫂生了,又生了个带把的。”
说罢,愁眉苦脸叹了口气。
谭大妈怀里的小七月转悠着小葡萄眼珠子,朝四周看了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掉漆的大门上。
也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刮过,大门突然自个开了。
吱呀一声。
谭大妈闻声走了几步绕上前,见到开着的大门,连忙唤道:“他爹,门开了,走我们进去。”
“好嘞!”
谭老爹连忙跟了上去。
老五瞧着一头雾水,这大门不是一直都从里锁着吗?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开了?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老谭家夫妇俩已经进屋了。
何老爷子又在院子里写写画画,等着老谭家两口子来。
但是他却没想到谭老爹和谭大妈直接从前门进来了。
“何老爷子。”
谭老爹一声唤,惊得何老爷子手中的笔都掉了。
他连忙回头朝来人看去,“谁?!”
谭大妈连忙应道:“我就是你家大儿媳妇的姐姐。”
何老爷子一看到来人,直接懵了,他懵并不是因为他们是从前门进来的。
而是因为谭大妈的长相。
那模样简直和他的一位故人一模一样。
谭老爹和谭大妈走近他,说道:“何老爷子,您唤我们来有何事?”
何老爷子的目光一直都在谭大妈身上,久久未回话。
谭老爹生气了,虽然这老头子年纪大,但是也不能这么看他媳妇儿,“何老爷子!”
他厉色唤道。
何老爷子这才回过神,“你们就是老谭家?”
谭老爹点头,“没错。”
何老爷子朝着谭大妈继续问:“你家娘亲可是姓柳?”
谭大妈一愣,连忙回道:“你怎么知道?”
何老爷子顿时一喜,“是隔壁村的柳家三姑娘,是吗?”
谭大妈一头雾水地点头,“没错。”
何老爷子脸上的喜色更浓,“这可真是巧啊,你娘与我早些年是挚友。”
这挚友是谦虚了。
当年谭大妈的亲娘可是十里八乡的一枝花。
何老爷子仗着家世心高气傲,但还是看上了这一枝花,只可惜跟这花有缘无份,落了一个挚友的名分。
谭大妈的亲娘很少跟她提及此事,所以她并不知晓。
何老爷子笑着连忙朝屋里指,“来,快,请进,请进。”
谭大妈和谭老爹对视一眼之后,一同朝屋里走。
何老爷子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想当年,你娘生你的时候,我还特地去看过,没想到,时间一晃,你都这么大了。”
当然大了,孩子大的都快十五六岁了。
谭大妈心里暗暗说着,缓缓坐下。
谭老爹坐在她一旁,时刻不敢怠慢。
这时,万家老四来了,她满脑子都是想着何老爷子要怎么刁难这两人,全然没有弄清楚眼下的状况。
“大姐,你来了。”
她假惺惺笑着上前。
谭大妈不理会她,假装没有见到她,“他爹,这何府狗倒是挺多的,汪汪叫的,真是烦人。”
万家老四听罢,故意装作委屈巴巴模样,“大姐,你怎么又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她说着话声音还带着哭腔。
何老爷子大步走过来,朝着万家老四就是一顿骂,“瞎杵在这里干什么?!没看见来客人了吗?还不快去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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