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越添楼阮的其他类型小说《心动!我闪婚了个忠犬老公周越添楼阮全局》,由网络作家“久久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等谢宴礼回答的这几秒,徐旭泽觉得整个人都快炸了。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他那个大情种姐姐这辈子竟然还能和别的男人有瓜葛。而且这个人还是谢宴礼!!谢宴礼这三个字,完完全全就是天之骄子的代名词。他读书的时候就成绩优异,大大小小每一次考试的分数都吊打第二名,明明早早就参加竞赛得奖被保送了华清大学,但却坚持继续留在学校读完高三最后拿了京北理科的省状元。大学就更厉害了,年纪轻轻就手握几项国际大奖,手上的专利随便一个的价值都是无法估量的。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对外界来说,谢宴礼唯一的缺点就是年轻。年轻意味着经验不足,不够稳重,这是他们唯一能从谢宴礼身上挑出来的刺。徐旭泽觉得脑子嗡嗡嗡的,他抬着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那张完美的脸。这张如同画卷一...
《心动!我闪婚了个忠犬老公周越添楼阮全局》精彩片段
在等谢宴礼回答的这几秒,徐旭泽觉得整个人都快炸了。
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他那个大情种姐姐这辈子竟然还能和别的男人有瓜葛。
而且这个人还是谢宴礼!!
谢宴礼这三个字,完完全全就是天之骄子的代名词。
他读书的时候就成绩优异,大大小小每一次考试的分数都吊打第二名,明明早早就参加竞赛得奖被保送了华清大学,但却坚持继续留在学校读完高三最后拿了京北理科的省状元。
大学就更厉害了,年纪轻轻就手握几项国际大奖,手上的专利随便一个的价值都是无法估量的。
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对外界来说,谢宴礼唯一的缺点就是年轻。
年轻意味着经验不足,不够稳重,这是他们唯一能从谢宴礼身上挑出来的刺。
徐旭泽觉得脑子嗡嗡嗡的,他抬着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那张完美的脸。
这张如同画卷一样的脸,已经是谢艳丽身上最不足为道的优点了。
救命,他是不是闻错了。
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啊……
这种人会和楼阮有纠葛?
就在徐旭泽怀疑人生怀疑自己的时候,站在他面前的人懒散勾了勾唇,低眉笑了一下,拖着漫不经心的调子开口,“我和你姐姐啊~”
徐旭泽抬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谢宴礼垂着眼,不紧不慢道:
“是即将结婚的关系。”
徐旭泽定定看了他几秒:“别太荒谬。”
楼阮能和他结婚?
就算他是谢宴礼又怎么样,楼阮还是个大情种呢,喜欢周越添十几年一点不动摇的那种。
谢宴礼嘴角的笑意缓缓散去,漆黑的瞳眸垂着,看着他问,“哪里荒谬。”
徐旭泽:“哪里不荒谬?你自己觉得可能吗,你哪怕说你们都喝多了不小心认错了人那种烂俗情节都没那么荒谬。”
听他这么说,谢宴礼脸上是一点笑容也没了。
他随性地靠在那儿,气质变得矜雅疏离起来,仿佛刚刚同徐旭泽说话时的好脾气是徐旭泽幻想出来的一般。
徐旭泽:“……”
对,就是这个味儿,他以前见到的谢宴礼就是这样的,就是这个气质。
对人爱搭不理的,仿佛掀起眼皮多看你一眼都是恩赐。
谢宴礼冷着脸时,比笑容灿烂的时候多了几分瑰艳之态。他安静了几秒,看着另一边穿越人群朝着他们过来的楼阮,语调懒懒散散,“我觉得,可能。”
“很有可能。”
徐旭泽一怔,抬起眼睛看他。
楼阮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她身旁还跟着谢宴礼的律师,她看向徐旭泽损伤严重的脸和乱糟糟的头发,蹙了下眉,“走吧,可以走了。”
徐旭泽正要起身,就听到靠在一旁的人看着楼阮,幽幽问了一句:
“那我和你们一起走吗?”
楼阮转头看向他,“……你留在这里还有事?”
“没有。”谢宴礼瞥了徐旭泽一眼,语气中竟然夹杂了几分无辜,“就是,弟弟好像不太喜欢我,我一起走的话,他不会不高兴吧?”
“他对我这个姐夫,好像不太满意呢。”
楼阮抬起头,四目相对。
自她醒来的这十来分钟,她每一次近距离观察这张脸,都觉得发自内心地感叹。
真是一个被上帝偏爱的人。
这张脸完完全全可以称得上是上帝最完美的艺术品,女娲炫技之作。
他站在那儿,周围的一切就都黯然失色,只有他轻松勾起的菲薄红唇是鲜明的。
谢太太…
楼阮后知后觉地无措起来。
好在对方也不打算在这里多待了,修长白皙的手指插兜,懒洋洋地环视周围,“你的东西在那儿,别忘了。”
楼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动作缓慢地顿住。
她看着桌上那只用珍珠做成的手袋,酸涩的情绪又悄无声息地爬上来,心口有些微妙地滞堵。
那是她生日的时候周越添送给她的。
不是什么奢侈品,是他们去海城出差的时候,在一个卖编织袋的老奶奶那里买下的。
是老奶奶亲手做的。
虽然不值钱,但她以前一直很珍惜,也很喜欢,只有在重要场合的时候才会把它拿出来。
谢宴礼看着她的动作,重新看了一眼那只珍珠小包,蹙眉问道,“怎么了?”
难道是昨天晚上拉拉扯扯的,没拿好,哪里给她弄坏了?
楼阮笑了一下,摇头,“没什么。”
她走过去,拿起了那只小包。
包里只有一只手机。
她垂着眼睛拿出来,还有电。
未接来电71通。
楼阮垂着眼睛解锁,看到了未接来电的联系人,徐旭泽。
她养父母的儿子,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她和徐旭泽的关系一向不太好,他怎么会打电话来。
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楼阮脸色一变,一边回拨电话一边转身对谢宴礼说,“我打个电话。”
谢宴礼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歪着头道,“昨天晚上你弟弟一直在给你打电话。”
“嗯,可能是家里有什么事。”楼阮已经拨通了电话,她转过头,听到电话另一头说了什么,脸色便蓦地变了,“好的,我现在立刻过去,给您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说完就挂了电话,好像忘了身后还有个人似的,急急忙忙地就想出门。
谢宴礼一直看着她,见她似乎很急,便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出什么事了。”
楼阮走到了门边,她逆光而立,表情有些古怪,整个人像没有重心似的,宛若水上无依无靠的浮萍,“我弟弟和人打架了,昨天在警局待了一夜。”
“……”
谢宴礼静了几秒,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打开了酒店房门,他笑了一声,“我当什么事儿。”
“我们现在过去,我的律师也会跟着一起,该赔偿赔偿,该怎么办怎么办。不会让你弟弟有事的,放心吧。”
在谢宴礼眼里,徐旭泽那群人打架斗殴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楼阮完全用不着这样,像天塌了似的。
可是楼阮脸色却十分难看。
警局的人说,徐旭泽打的人叫周越添。
怎么会这样。
昨天徐旭泽不是没去晚宴吗。
他一向不喜欢周越添,但他绝不会轻易去惹周越添,怎么会这样…
谢宴礼定定站在那儿,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有一瞬间的晦暗,不过只是一瞬,他就勾唇笑起来,语调有些嘲弄,“门当户对…”
“谢家不讲究这个,”他看向她,原本懒倦的神色变得有些认真,“而且,楼家配谢家,绰绰有余。”
微一顿,他像是仔细思考了一下似的,又补了一句,“徐家也一样。”
楼阮静了一下,她身后是被微风吹动的窗帘,细微的响声涌入耳膜,她直愣愣地看着谢宴礼,在仔细观察那张脸的过程中,她听到了自己如同擂鼓的心跳声。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看他。
他歪头站在那儿,殷红菲薄的唇角微勾,漆黑的眼眸定定看着这边,那双眼睛生得勾魂摄魄,好像多看一眼,魂就会被勾走。
楼阮下意识合了合眼。
【谢宴礼师兄的嘴,一定很好亲!】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起了学校表白墙的色批发言。
原来她以前看过那么多关于他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张嘴确实好亲。
她昨天晚上好像有亲到过……
谢宴礼看着她,忽然朝着她轻轻挑了挑眉,“楼小姐,如果实在为难,你可以再考虑……”
“不考虑了。”楼阮睁开眼睛,努力不去想那些旖旎画面,“结婚。”
“我和你结婚。”
谢宴礼保持着那个姿势,脸上的表情微微凝了一瞬,黑瞳也在一瞬间闪了闪,好像有一枚石子落入了常年波澜不惊的琥珀,泛起了圈圈涟漪。
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修长瘦削的手掌插进西裤口袋,菲薄殷红的唇勾起,露出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完美笑容,显得那张脸更加优雅骄矜,“好啊,和我结婚。”
楼阮整理了一下裙子,好好从床上下来,一边穿鞋子一边问,“什么时候结?”
谢宴礼站在那儿看了她半晌,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脚踝上,见她试了两次都没有系上那双银色高跟鞋的珍珠链条,便垂着眼睛走过来,在床边柔软的地毯上半蹲下来,朝着她伸出了手。
楼阮动作一顿,俯身看他。
谢宴礼垂着眼睛,修长白皙的手指捻着那串珍珠链条,替她扣好,这才抬起眼睛开口,“今天?”
楼阮有些错愕:“今天?”
顿了一下,她觉得今天结婚也很合理。
毕竟昨天她抓着人家拉拉扯扯,搞不好已经被人看到拍了照,可能今天下午对家就会把照片放出来抹黑他。
今天结婚也很合理。
“嗯,今天不行吗?”谢宴礼已经低下了头,手指即将碰到另一根珍珠饰带,但还没碰到,就被楼阮躲了一下。
谢宴礼抬起头,目光里带着询问。
雪白纤细的脚踝往后缩了缩,楼阮低着头,有些难为情。
从小到大,还从没有男人为她做过这样的事。
“今天,也行。”她垂着眼睛看他,声音很轻,顿了一下又说,“……我自己来就行。”
半蹲在她面前的人勾唇,黑睫闪了闪,重新低下了头,那双修长好看的手伸过去,替她系好了那条珍珠系带,站起身来,散漫短促地笑,“这是我应该做的,谢太太。”
谢宴礼看着他的动作,眼眸中的黑色浓郁,“差不多就行了。”
季嘉佑的目光依旧没有从照片上挪开,“好看,确实很好看,包装一下能去做明星了,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纯欲脸?”
不等谢宴礼说什么,他自己就陡然摇了摇头,“不,这不是纯欲脸,是初恋脸!完全就是初恋脸!”
说到这里,他终于抬起头,看着谢宴礼问道,“她高中穿校服的时候一定更好看吧?这张脸穿校服一定很乖很好看……”
谢宴礼的手指已经落在了黑色的西装上,落在西装上的手筋脉微起。
季嘉佑蓦地抬起手,“好,我知道了,你放下手,我不看了。”
按灭手机的那个瞬间,季嘉佑又忍不住羡慕了起来,“真好啊,阿宴,你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他不由想起大二那年,谢宴礼不知道为什么连夜从海城赶回京北。
他去海城大学参加辩论赛,本来要随着辩论队第二天下午回京北,可那天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大半夜就回去了。
那天晚上京北正在下雨,寝室门被打开的时候,季嘉佑就看到了一个湿漉漉的谢宴礼。
他浑身上下都在滴水,像刚从海里捞上来似的。
谢宴礼这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意气风发的,季嘉佑从没见过他那么狼狈,他吓得半死,连忙把人拉回来问出了什么事。
但那时候,谢宴礼一言不发,一个字也没说。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季嘉佑才听到谢宴礼模模糊糊说了句,你说,他为什么会不喜欢她呢。
季嘉佑抖了一下,抬起眼睛看向坐在对面的人。
他唇角挂着浅笑,但整个人好像有些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垂着眼睛很淡地笑了一下,轻声说,“还早。”
“嗯?”季嘉佑有些不解,什么还早?
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怎么还还早呢?
谢宴礼沉思了几秒,才抬起头,简短地说了一下他现在的处境。
最后,他敲了敲桌面,耐心地询问道,“我该怎么办?”
季嘉佑呆若木鸡,他仔仔细细地盯着谢宴礼那张脸,那张完美的脸自带撩人的资本,举手投足都是赏心悦目的。
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这么完美的一张脸,这么好的身材,这样的家世背景,这么好的脑子,给他他不知道能拿下多少漂亮妹妹!
季嘉佑沉默了几秒,微微往前凑了凑,抬起手认真道,“我觉得……”
顿了一下,他又放下了手,“算了,这个不行,你肯定不干。”
谢宴礼抬起眼睛看他。
季嘉佑轻咳了一声,他别过头,声若蚊呐道,“你可以,勾引。”
谢宴礼:“?”
季嘉佑抿着唇转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他,这次声音大多了,“我说勾引!”
“勾引啊!”季嘉佑道,“你们现在都结婚了,以后还要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的,你好好勾引啊,你长这么好看一张脸,该露的露一点,那个那个腹肌啊,人鱼线啊什么的,稍微露一点出来……”
谢宴礼合了合眼,抬起手,一口气喝完了那杯橘子伏特加,拎起衣裳起身就要走。
“诶,诶,阿宴!”季嘉佑瞪着眼睛喊道,“你别走啊,你要听军师的,真有用,真的!!”
谢宴礼头也没回,直接下了二楼。
季嘉佑:“……”
他默默端起面前的酒,百无聊赖地喝了一口,手撑住脸回头看向了下面的舞池,刚刚一直看着的美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谢宴礼抬起手,重新拿起了刚刚随手放在手边的高级定制西装。
季嘉佑简直太熟悉他这个动作了,他整个人迅速地往身后闪了闪,蜷缩在桌子对面,尽量拉远他和谢宴礼的距离,抱住了自己的双臂,“只是说两句而已,别动手!”
“而且我也没说什么啊,你急什么!”
谢宴礼见他已经闪远了,慢条斯理地放下西装,那张俊美雅致的面容上透着淡淡的懒散,他垂着眼睛,纤长的黑睫映出了两道暗影,“对你嫂子尊重点,别女的女的地叫。”
季嘉佑:“?”
他有些难以接受地看了谢宴礼一眼。
此时,侍者已经把谢宴礼要的橘子伏特加端了上来。
橙色的液体里,冰块轻轻地碰撞,杯子外围沁出了细小的水珠。
一瓣橘子卡在杯口。
一只修长的手伸出来,从杯口拿下了它。
谢宴礼随意地将它丢在了口中,微微凸起的雪白喉结轻轻滚动。
那里的绯色也更加靡丽暧昧起来。
季嘉佑看着他的动作,像是对他很失望似的,“你变心了。”
谢宴礼口中的那瓣橘子有些酸涩,没有一点甜味。
恰如他的暗恋,从头至尾都是酸涩的,从头至尾都是他站在角落里看着她,看着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另一个人。
季嘉佑甚至想开始闹了,“你怎么能这个样子,默默喜欢了这么多年,说放下就放下,我对你很失望。”
谢宴礼吃着酸涩的橘子,依旧面不改色,完全不像是吃了个酸橘子似的面容皱裂,失去表情管理。
他慢条斯理地掀起黑睫,淡淡睨了对面的人一眼,像是在说,有你什么事,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还有脸对我失望。
季大少爷立马不乐意了,他扬着下巴,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虽然我人是花了一些,但她们喜欢的可从来不是我。”
季嘉佑抬起手,双手捧住了脸,像是忽然有些难过似的,“他们喜欢的都是我的钱,我季家继承人的身份,从来没有人是真的喜欢我这个人的。”
“我多向往纯爱啊,我身边就你一个纯爱战神,你还这样……我以为你会一直等她的,你太让我失望了。”
对面,冷白如玉的手指捏住沁满水珠的玻璃杯,冰凉的水珠顺着他的手指滚了下去。
谢宴礼抬起杯子,浅浅饮了一口。
他放下杯子,水波潋滟的瞳眸盯着杯子里被捣碎的橘瓣,暖灯落下来,他喉结轻滚,像一副氛围感十足的美人画卷。
“就是她。”
盯了几秒后,他放下了手上冰凉的酒杯,抬起了眼睛,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季嘉佑动作一顿,猛地抬起头看他,声音一下子拔高了许多,“就是她!?”
“就是她??”
像是忽然酒醒了似的,他伸出手,着急忙慌地去摸手机。
虽然那是谢宴礼第一次发朋友圈,还是结婚朋友圈,他已经看了好多遍了,但此时此刻,却还是忍不住再拿出来看一遍,再仔细看看照片上的新娘长什么样。
仔细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谢宴礼这样的人,多年如一日地等待。
多年如一日地,念念不忘。
季嘉佑几乎是手抖着打开的谢宴礼的朋友圈,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张照片。
似乎是嫌不够似的,还动了动手机,把照片放大了很多,认认真真地看着照片上女孩的脸。
谢宴礼垂下眼睛,目光扫过徐旭泽的手,印着浅粉牙印的喉结轻滚。
徐旭泽拉着楼阮雪白的手臂,凑得很近,他微微转过头,目光落在楼阮脸上,认真观察她的神情。
仿佛是只开心了两秒,随后便变得小心谨慎起来,“……是,听到了什么吗?”
他盯着楼阮的脸,眼睛一眨不眨。
楼阮垂着眼睛,卷翘缱绻的眼睫轻轻闪动,浅绯色的薄唇轻轻抿住,缓缓弯起来,声音很低,“……永久性。”
她瞳眸清亮,脸颊只有巴掌大小,弯着唇角小声说话的时候,显得格外乖巧安静。
徐旭泽明白了,他微微往后退了退,昨天晚上周越添那些混账话,她听到了。
他伸出手随便扯了扯卫衣领口,挂着青紫的脸泛着冷意,薄唇不带一点血色,硬生生从齿缝间挤出了几个字,“真高兴啊。”
楼阮垂着眼睛,格外安静。
徐旭泽盯着她的脸和她拉开距离,越发觉得胸闷气短,刚刚那点高兴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他一转头,正对上谢宴礼的目光。
他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轻嗤一声,“楼阮,我饿了,走不走。”
他是不喜欢周越添,但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谢宴礼做他姐夫。
这人优秀是优秀,但是出现的莫名其妙的,而且长得这么招摇,看什么人都眼神拉丝,肯定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哼。
谢宴礼靠在那儿,手指插兜,姿态懒倦但却透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他看着徐旭泽,漆黑潋滟的瞳眸眯了眯。
徐旭泽看着他的眼神,脊背忽然凉了一下。
不过也只是一下,他又凶巴巴瞪了回去!
这么看着他干什么,又没偷他家大米,这看人眼神拉丝的家伙!
“楼阮!”徐旭泽回头喊道,“我饿了!”
楼阮还没说话,谢宴礼就斜睨过来,“饿了就吃,喊什么。”
徐旭泽:“?”
谢宴礼:“知道你不喜欢我,但别迁怒你姐姐。”
徐旭泽:“??”
什么迁怒,他平时就是这么和楼阮说话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徐旭泽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就被身旁的人拉了一下袖子,她语调轻轻软软的,“阿旭,先吃饭吧。”
徐旭泽被一拉,轻轻撇了下嘴,“吃饭就吃饭。”
他带着伤的手插进卫衣口袋里,扭头就往外走。
谢宴礼仍然站在那儿,对楼阮抬了抬下巴。
楼阮抿起唇,思量了几秒才低声说,“他就是这个脾气。”
谢宴礼勾唇,和她并肩往外走,懒洋洋道,“嗯,我知道。”
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
谢宴礼的司机开车带他们来了一家保密性极高的餐厅。
包厢里。
徐旭泽差点吐出那口烫口的茶,他放下茶杯,瞪着眼睛问,“你们今天结婚?”
“是今天领证。”楼阮坐在他身边,软声纠正道。
“不行,我不同意这门亲事。”徐旭泽放下手上精致的青花茶杯,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谢宴礼,“你们才认识几天,闪婚不行。”
谢宴礼挑起眉梢,冷白修长的指骨微顿,目光似有似无地掠过楼阮,“谁说我们才认识几天?”
林悦欣收回目光,她嘴角挂着浅笑,看着周越添说道,“周总有一个好秘书,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周越添神色未变,仍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林悦欣嘴角的弧度更大,“楼阮呢,怎么不见她。”
周越添脸色更差,语气也陡然变得不客气起来,“她没来。”
“没来?”林悦欣挑起眉梢,像是有些诧异似的,她翘起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我还以为她辞职了呢。”
也是,毕竟新婚。
谁还来工作呢。
周越添眼神格外冷:“她不会辞职。”
林悦欣抬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会。”
“林小姐。”周越添坐在她对面,嗓音像是在千年寒冰中浸泡过似的,带着料峭的寒意,“你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吗?”
林大小姐抬起下巴,“当然。”
周越添一个字也不想多说,他收回目光,吐出四个字,“解决方案。”
林悦欣勾了勾唇,她看着周越添说,“明天起,林俊逸将不再是林氏的ceo。”
“他会在明天卸任,”她红唇微勾,含笑道,“林氏由我接手。”
“你?”周越添抬起眼睛看她。
林俊逸的人品是差了一些,但他从大学毕业起就接管了林氏,这位林小姐……
据他所知,初中就自己出了国,全世界各地地周游,除了追星就是玩,要么,就是在她那张脸上下功夫,他不觉得这样一个人可以管好林氏。
“周总不信我?”林悦欣像是已经料到了似的,勾着唇角道,“周总不信也没办法,林家只有我和哥哥,现在哥哥闹出了这样的事,只能我来了。”
“你就算不信,也没办法。”
她语调格外轻松,完全没有要和周越添多说什么自证能力的意思。
“我的热牛奶怎么还没来。”林悦欣回头看了一眼,像是有几分不满似的,轻轻蹙起了眉,“我还等着喝了热牛奶回去睡觉呢。”
语气娇嗔。
周越添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是非常不适似的,“那我们的损失呢?”
“你们的损失?”林悦欣回过头来,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周总,你是第一天出来做生意吗?”
不等周越添说话,林悦欣就再次道,“你一个商学院出身的,怎么还不如楼阮一个美术学院出来的?”
“你们的损失,合同里写了的,就按照合同来。”林悦欣看着周越添的脸一点一点沉下去,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至于合同里没写的……”
“这个哑巴亏只能自己吃咯,合作对象可是你们自己选的,可没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选。”
说到这里,林悦欣像是有些困了似的,她抬起亮晶晶的手,轻轻打了个哈欠,拎着自己名贵的手包站了起来,语气无辜道,“热奶牛我就不喝了,困了。”
“周总,下次可要擦亮眼睛,谨慎选择合作对象了。”
说完,她就微微笑着,拎着手包优雅离开了。
林悦欣离开后很久,空气中还弥漫着她留下的香水味。
周越添心烦气躁,抬手打开了窗户,任由冷风呼呼往里面吹。
她还是和几个月前相亲时候一样,让人讨厌。
-
林悦欣下了电梯,细长的黑色高跟鞋一步一步踏在周氏的停车场地板上,轻嗤一声,“楼阮看上他什么?”
跟在她身后的保镖沉默不语。
这个他们怎么会知道……
而且小姐不是不认识那个楼阮吗,怎么总提起她?
大小姐很快就走到了一辆粉色跑车跟前。
车门被保镖打开,她坐了上去,“啪”一声关上了车门,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她看着车外的镜子,语调冷冷道,“他还问我怎么办?选择和林俊逸合作的不是他吗,明明楼阮已经拒了,他自己非要拍板合作,嗤。”
床边的男人抬起手,轻轻拉了拉领口,指着喉结上的牙印开口道,“我能理解楼小姐对我有贼心,但也不用这样吧?”
楼阮恍恍惚惚地抬头:“?”
她对,谢宴礼,有贼心?
楼阮不自觉地,想起了读书时候的事。
她和谢宴礼读的是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
不管是高中还是大学,不管是京北一中还是华清大学,谢宴礼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确实很招人喜欢。
高中的时候,她去等周越添的时候还看到过他打球,那时候周越添和程磊他们回来,看到她坐在那里看人家打球,程磊还问她是不是也被谢宴礼迷住了。
【这个谢宴礼很出名啊,好像全校女生都喜欢他,软软妹妹,你不会也要抛弃我们越哥喜欢他了吧?】
楼阮那个时候是怎么说的呢?
她坐在球场旁边的座位席,看着篮球场穿着白色球衣的男生顿了一下,回头笑着说怎么可能,她只喜欢周越添。
谢宴礼见她有些走神,往后退了退,在一旁的桌边靠了下来,穿着西裤的修长双腿交叠,斜睨着她说,“楼阮。”
“……嗯。”楼阮总算回了神,认认真真点了头。
她觉得谢宴礼能这样想也正常,毕竟他从小到大都那么受欢迎,而且昨天晚上她喝多了以后又实在太过……热情。
他会误会也正常。
“我会赔偿你的。”
“你怎么补偿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楼阮微微一顿,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靠在那边完美矜贵的人,小心翼翼地道,“我给谢先生买身新衣服,再请你吃顿饭,行吗?”
这样的状况,她还是第一次遇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这已经是她能想出的最好的方案了。
谢宴礼转过头,狭长漆黑的眼眸弯着,似笑非笑,“请我吃饭?”
楼阮:“……”
这个语气,是又误会了吗。
她抿了抿唇,认真道,“如果谢先生不方便的话,那我把衣裳和房费折现给您,这样可以吗?”
顿了一下,她又快速道,“还有吃饭的钱,也一起。”
似乎是觉得好笑,谢宴礼漂亮的黑眸挑了挑,“楼阮,你觉得我差那点钱?”
楼阮顿时被噎了一下。
他确实不差。
以前她听到他的名字大多都是华清大学谢宴礼,京北一中谢宴礼,现在听到的大多都是华跃生物谢宴礼。
华跃生物是谢宴礼毕业以后创办的,公司上市在即,市值约五十多亿。
他当然不会在意区区一件衣裳和房费,还有什么饭钱。
这种人的时间,都是按秒计算的。
那要怎么补偿他给他赔罪?
楼阮轻轻蹙眉,一时之间犯了难。
谢宴礼目光落在她身上,他垂下眼,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桌上,轻轻敲着,“我的公司快要上市了,你知道吧。”
楼阮抬起头,看着他点点头,“……知道。”
谢宴礼的目光从自己的手指上挪开,那双潋滟的黑眸中带着深深浅浅让人看不清的情绪,他定定看着她,语调漫不经心,“这个时候,我和我的公司,都不能出事。”
“尤其是当街和不知名女子撕衣激.吻这种桃.色新闻。”
“这对我和我的公司来说,都很致命。”
楼阮:“……啊?”
车门已经被打开,谢星沉靠在车边看着她,眯着眼睛道,“我一想就知道谢宴礼不会来,所以就替他来了。”
“坐吧~”
楼阮虽然已经在周氏工作了一段时间,但自小到大的生活习惯难以改变,她实在不是很快能和人熟络起来的性格,甚至还极度慢热。
但谢星沉实在太热情了,真的让人盛情难却。
楼阮抿了抿唇,默默弯下腰,坐了进去,她声音很轻,“谢谢。”
谢星沉关上车门,“谢什么!”
她又绕回去坐到了驾驶座上。
谢星沉坐好以后并没有直接扣安全带启动车子,而是伸出手,从后座捞了一只保温袋过来,递给了楼阮,“这是早餐,我从家里带的,特意让厨师做了你喜欢的哦~”
楼阮有些恍惚地接过保温袋,动作有些迟缓,特意……让厨师做了她喜欢的吗?
以前,从没有人这样过的。
没有人给她带过早餐,都是她给别人带。
也从没有人会特意为她准备什么。
谢星沉扣上安全带,语调莫名的有些像谢宴礼,懒懒散散的,“希望你能吃得惯。”
楼阮抱着保温袋,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她鼻尖有些酸酸的,有不知名的暖意弥漫上来,将她包裹。
谢星沉看着前方,忽然说道,“你不介意我叫你阮阮吧?叫嫂子我总觉得……”
楼阮的长相很显小,看起来就是白白软软的一只,看一眼就很容易让人产生莫名的保护欲,就像个妹妹一样。
看着这样一张脸叫嫂子,她总觉得有些别扭。
“有些别扭。”谢大小姐有什么说什么,短短几秒,她就把脑子里想的几个字说了出来,“你长得太年轻了。”
楼阮抱着保温袋,有些懵懵的,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里出来,闻言立刻点头,软白的小脸上满是认真,“嗯,可以,你叫我什么都可以。”
谢星沉笑了一下,“快打开吃吧,你公司离这儿不远,很快就到了。”
楼阮点点头,伸手拉开了保温袋的拉链,香气扑面而来。
一闻到这个味道,她立马觉得肚子空了,好像很久都没这么饿过似的,伸手拿出了食盒。
食盒还没拆开,谢星沉又往这边瞟了一眼,“喔~旁边有个保温杯,里面有温水,可以先喝点温水再吃东西。”
“是新杯子。”
她又补了一句。
楼阮动作一顿,原本已经拿起食盒的手又落了回去,拿起了那只粉色的保温杯,保温杯上有个可爱的卡小猪图案,看起来圆滚滚的,格外可爱。
她拧开了保温杯,垂下眼睫小口小口地吹气,慢吞吞喝了一口,水温正好。
谢星沉开车很平稳,没有任何颠簸,所以楼阮这顿饭吃得也格外舒适。
保温袋里只有一人份的早餐,楼阮把他们吃得干干净净,一口没剩。
吃到最后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谢星沉,“不好意思,我有点……厨师做得很好吃。”
谢星沉已经把车停在了周氏门口,劳斯莱斯的车窗落了下来,露出了她绝美的脸,周围正在打量着这辆车的人也都看到了驾驶座上的车主。
“没事儿,你吃得惯就好~”她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歪头看着楼阮,“到了。”
“嗯。”楼阮其实是不太会和人单独相处的,她每次和人单独相处的时候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但和谢星沉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很快,哪怕她们并没有说几句话,也没有半分尴尬,完全没有那种不自在感。
谢宴礼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嘴角的笑意逐渐淡了下去。
正巧路过十字路口,前方红灯。
车子停了下来,谢宴礼抬起头,看到了华跃的广告牌,要笑不笑道,“天才是这样的。”
下一秒,楼阮又听到了他微凉磁性的嗓音:
“但我不是。”
他不是?
他不是什么?
楼阮歪头看过去,目光落在对方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
谢宴礼靠在汽车座椅上,微微抬着下巴,抬眼看着外面的广告牌。
光影交错,黑色碎下的瞳眸映成琥珀色,为他那张脸平添了几分摄人心魄的绮色。
楼阮坐在他身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独特的淡香。
她竟从他眼中窥见了几分隐秘的失落。
楼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了外面那块硕大的华跃生物的广告牌。
绸面白裙上,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微微收拢,楼阮抿住唇,他是在因为华跃生物失落吧。
刚刚有那么两秒,她还以为他说他不是天才,所以刚刚那些不是演的。
现在一看那块广告牌,彻底清醒。
谢宴礼这种人,生来就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他就算失落,肯定也只会为了华跃生物或者他的专利这种事失落,怎么可能会为了别的事情露出那种神情。
这又把自己代入女主了不是…?
楼阮抬起手拍拍心口,冷静,不要代入自己!清醒!
不就是追了很多年的人不喜欢自己吗,不要总想一些小说情节!
她觉得摸摸心口还不够,又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要想!
谢宴礼一回头就发现她在拍自己的小脸,男人菲薄的唇抿了抿,转头看向了前方红灯。
红色数字一下一下变少,直到变成绿色,车子才重新开始驶动。
十几分钟后,他们抵达了谢宴礼的家。
车子驶进车库,楼阮看着里面一辆又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一点也不意外。
谢宴礼把车停下,和她一起下了车。
“我常住这儿,你好好看看,要是觉得还行,婚后就住这儿。要是不喜欢,我还有别的房产。”他语气随意,“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也记下来告诉我。”
“……”
楼阮跟在他身后,有些恍恍惚惚地跟着走,婚后,他们要住在一起吗?
谢宴礼回头看她。
楼阮蓦地抬起头,重重点了头,“好。”
走在前面的人喉间溢出轻笑,像是察觉到深厚的人有些跟不上他似的,他慢慢放慢了步子。
-
谢宴礼的别墅一共三层,装修格外简约,只有黑白灰三种色调。
楼阮一进门就觉得像是进了样板间。
实在太过干净和简约了。
她有些拘谨地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抬头看着周围的陈设。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谢宴礼走进去,打开冰箱,拿出了两盒粉色的草莓牛奶出来。
还是她很喜欢的那个牌子的草莓牛奶!
她高中就开始喝这个的!
“家里只有这个。”谢宴礼抬手,把草莓牛奶递给她,在楼阮伸出去要接过的瞬间,他又收回手,蹙起眉问,“要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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