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青姝法师的其他类型小说《缘深虐浅:法师他想宠妻还俗青姝法师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为卿朝朝暮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知道菩提法师的消息吗?”县令站起身来,用官兵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上沾着的红罂花。青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没了反应,实际上她的耳朵竖的可高了。她怎么会不想知道法师的消息呢?她做梦都想找他问个明白。问问他那么厉害为什么不逃跑,若是他逃跑了,为什么不回来带着她一起逃跑。还是说,他跟阿莲一样,都去找自己的娘亲了,所以才不管她的。“他要死啦。”县令美滋滋的笑出声,“你说他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在剿匪的时候得罪本县令的捉妖师,得罪就算了,居然还敢进城,你说本县令不找他麻烦找谁麻烦?”“真可惜……”青姝轻声说。“什么?”县令显然没有听清楚。青姝虚弱的笑了笑,提高音量重复说:“我说真可惜,可惜我没有掐死他。”说完,青姝还很嚣张的笑了出来。“想激我?...
《缘深虐浅:法师他想宠妻还俗青姝法师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想知道菩提法师的消息吗?”县令站起身来,用官兵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上沾着的红罂花。
青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没了反应,实际上她的耳朵竖的可高了。
她怎么会不想知道法师的消息呢?
她做梦都想找他问个明白。
问问他那么厉害为什么不逃跑,若是他逃跑了,为什么不回来带着她一起逃跑。
还是说,他跟阿莲一样,都去找自己的娘亲了,所以才不管她的。
“他要死啦。”县令美滋滋的笑出声,“你说他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在剿匪的时候得罪本县令的捉妖师,得罪就算了,居然还敢进城,你说本县令不找他麻烦找谁麻烦?”
“真可惜……”青姝轻声说。
“什么?”县令显然没有听清楚。
青姝虚弱的笑了笑,提高音量重复说:“我说真可惜,可惜我没有掐死他。”
说完,青姝还很嚣张的笑了出来。
“想激我?”县令从鼻子里冷哼出声:“幼稚的招数。”
县令不再理会青姝,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他‘啧啧’两声道:“法师也是个硬骨子,本官怎么命人鞭打他,他都不肯承认你偷了东西。”
“你真该死!”听到法师受刑,青姝的四肢百骸都在与他一起痛。
原来不是法师不要他,这一切都是她在胡思乱想,法师怎么会不要她呢?
这世上谁都会失信于她,唯独法师不会,她应该早点明白的。
她不该因为自己关在笼中而自暴自弃、一心等死。
而他也应该逃走的,即使不带她。
对于青姝的想法,县令一眼看穿,他鄙夷的提醒道:“别想着法师逃跑,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敢逃跑,本官就找到他庙里去。”
“他是个出名的大法师又如何?只要沦落到本官手上了,即使他是条凤,也得乖乖的夹着尾巴做本官院子里的鸡!”
县令拿起妖簿册,指着摁手印的地方说:“只要你摁下这个手印,本官就放了法师如何?你也不想他死在牢里吧?”
“想骗我?做梦!”青姝扬起冷冷的笑,她才不信狗县令的话,法师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
“那就让你见识见识吧!”等见了法师,县令敢保证,这蛇妖一定会求着他摁手印!
虽然青姝被封了法力,但是县令依旧不敢大意,他派六个人高马大的捉妖师将青姝一路押送至关着法师的独立牢房。
青姝全程被蒙着眼,她只知道通往法师的牢房很阴冷,也很潮湿,角落里还有老鼠窸窸窣窣钻来钻去的声音。
路上很静,除了火花跳动的‘噼啪’声,什么声音都没有,看来法师也跟她一样,都被单独关起来了。
也是,偷窃之事本来就是县令找人做的,他自然是做贼心虚,哪里敢将她们跟别人关在一起?
又走了一段距离,牢房深处飘来潮湿的霉味,还有一丝血腥味,青姝先是一顿,而后甩开抓着她的捉妖师,飞快的赶往牢房深处。
蒙住眼睛又怎么样?
青姝是蛇,她天生就是靠嗅觉的,视力这东西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捉妖师见青姝毒瘾发作,还能跑起来,心中不由的有些佩服,他朝青姝射出控妖的符箓,却被青姝躲开了。
她将捉妖师甩在身后,嗅着法师的味道,一路赶到关着他的牢房。
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法师就知道青姝来了,毕竟她走路的声音很独一无二,想认不出来都难。
想到家里的夫人和几个小妾都抽这玩意儿,贾老爷很是大方的说:“你那儿还有多少?我全要了。”
“你这可就过份了,”县令面上不悦的说:“总共就那么几盒,你倒还全买断了。”
“一千两白银如何哪?”
县令摆摆手拒绝了。
“两千两白银。”
“贾老爷——”
“你就说个数吧。”贾老爷敲了敲烟杆说:“小小黑烟,能贵到哪儿去?”
县令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伸出五根手指,不在意的说:“五百两黄金。”
“多少?”贾老爷再有钱也被惊到了,他抽黑烟的动作都停了,“五百两黄金?”
“这可是番邦的东西,你当是平常物件?等你多抽了两次,哪还会看上平常的物件。”
“那也不值这个价。”贾老爷说。
“三百九十九两黄金,我可以便宜了不少哩。”县令又给贾老爷续上一些黑烟说:“皇上都抽番邦的货,我们还能比皇家差了去?再说了,钱就是赚来花的。”
“咱们这种人,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哪能在面子上低了旁人去?”县令又给自己续上一些黑烟说:“这生意我头一个就是找的贾老爷,下一个来买的,我可就不会这么便宜了。”
贾老爷哼了一声,左思右想一番,甚是觉得县令说的对,他们商贾之家确实不差这点银子。
可要是因为这点东西被别家小瞧了去,那才是丢人现眼的事。
咂吧咂吧嘴之后,贾老爷终是点了头,“那就来个两盒吧。”
“不愧是贾老爷,甚是大气。”县令面上讨好极,心里直骂贾老爷是个傻缺。
番邦来的黑烟岂是他们这种商贾之人能抽到的?番邦来的东西,只供给跟皇家沾点关系的人。
所谓的番邦货,不过是换了个盒子的本地黑烟罢了,有了两个臭钱还真敢妄想跟皇家平起平坐了?
真是个蠢不自知的大蠢货。
自以为得了好东西的贾老爷,心情那叫一个美滋滋,他将烟杆递给元大师道:“给蛇妖尝尝这番邦货。”
元大师恭恭敬敬的捧着烟杆走进铁笼子,他将烟杆递到青姝嘴边,揪起她的头发道:“尝尝看,你这妖也是个有福气的,居然能遇上贾老爷这样的大善人。”
被拍了马屁的贾老爷可谓得意极了,只要这妖识像些,他也不介意对一只妖好些。
依青姝的直觉来看,这烟杆里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加上县令和贾老爷刚刚的猥琐样,她想都没想就把烟杆拍飞了。
“倒挺有气性。”贾老爷从躺椅上起了身,接过官兵手上的鞭子,狠狠的抽在青姝身上。
“要不是看你长了一副好皮囊,老爷我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被鞭子抽到的蛇尾开始往下掉蓝色的鳞片。
鳞片之下的是发蓝的肉,蓝色的血迹开始从伤口涌出来,很快,蛇尾上便布满了皮开肉绽的伤。
兴许是快死了,所以感觉不到痛,连续半柱香的鞭打,青姝愣是没喊半句疼。
反抗只会让自己更痛苦,手腕上的铁链又会生不如死的烙她的手。
她想逃出去更不可能,如今法力被封,又被拴在笼子里,笼子外面还有捉妖师,就算侥幸逃走了,门口的狴犴也会要了她的命。
见她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贾老爷才收了鞭,万一把青姝打死了,他可就亏大了,毕竟他还没有开始享受。
贾老爷喘着粗气,将长鞭丢给一旁的官兵,隔着笼子骂道:“瞧你这副死相,还盼着菩提法师能来救你?”
“呕!”一口苦芥菜下肚,青姝当场反胃,她迅速的拿起手边的桃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这个菜也太苦了,青姝苦的眼泪都冒出来了,“法师你骗人。”
“贫僧只是想告诉你,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表里如一。”法师将碗收去一旁,拿起一个桃子就开始吃。
青姝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依我看啊,这世上有表里如一这个词,那肯定就有表里不一这个词,你说是不是呀,法师。”
“不是。”法师说。
青姝觉得法师在撒谎,她凑到他面前,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侧脸,又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吃桃子的模样。
她问道:“好吃吗?”
“嗯,还不错。”他说。
“我再洗一个给你吃好不好?”
“嗯,辛苦你了。”法师说。
“不辛苦。”
心情绝佳的青姝拿起一个桃,‘扑通’一下跳进水里,然后开始在水里洗桃……
正要吃桃的动作被止住,目睹全程的法师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今天的桃子都是在这里洗的吗?”
“是啊,”青姝看见法师的脸色变得很差,可是她依旧选择实话实说:“我在这里又能玩水,又能洗桃,岂不美哉?”
法师简直被气笑了,搞了半天,桃子是用青姝的洗澡水洗的。
“贫僧要去做法事了。”法师放下桃子,起身就走,半点犹豫都没有。
“哦。”青姝拿着桃子就咬了一口,她觉得法师好像生气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生气呢?
嗯……这是个难题。
不过,她好像有个问题忘记问法师了,到底是什么问题呢?青姝想不起来了。
吃饱喝足,青姝又盘在大石头上睡觉去了,等她一觉醒来,正好可以吃法师带回来的饭。
她在内心真诚的祈祷,希望法师不要带那个苦了吧唧的菜。
那菜真难吃,嘎嘎苦。
实际上,青姝一觉睡醒都没有等到法师回来,等到天黑了,青姝真的就急了。
平时这个时候法师早就回来了,这会鸭子和鹅她都不怕了,她从水里爬上来就要去找法师。
结果她的手刚碰到大门,法师就回来了,见人回来了,青姝才放了心。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都被你吓死了!”语气里责怪的意味很明显,配上青姝生气的模样,更是绝了。
“寨子里有酒席,贫僧去帮了会忙。”法师耐心的解释一番,直到她脸色看上去没那么生气了,又问她说:“酒席上有好吃的,你要去吗?”
“要要要!现在就要去!”听到吃的,青姝恨不得现在就走。
她开心的模样比生气的模样顺眼多了,法师又问她说:“要穿新衣服去吗?”
“新衣服在哪里?!”
“在你床上。”法师说。
“我怎么没看到?”
“这段时间来,你睡过床吗?”
这是一个好问题,青姝确实没有睡过床,因为她一直睡在大石头上,或者睡在房梁上,床上她还真没睡过。
她挠了挠脑袋,尴尬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开始换新衣服。
说真的,新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厚了,青姝被新衣服包的严严实实的,她觉得好热。
所以青姝又脱掉了两件内衫,这样她就没那么热了。
她跟着法师一起出了门,直到去了宴席上,法师都没有发现青姝少穿了两件内衫。
宴席上法师和青姝单独坐一桌,而桌上最扎眼的菜就是那道大肥鱼和苦芥菜。
还不等动筷子,法师伸手把青姝面前的苦芥菜端到自己面前,又将自己面前的蘑菇焖鹅端在她面前。
“焖鹅你要吃吗?。”把菜换了个位置的法师似乎话中有话。
“吃!吃大个的!”青姝握着筷子就要跟这碗鹅大战三百回合。
有了鹅,那道大肥鱼的诱惑力也就到此为止了。
青姝握着筷子插了半天,硬是一块鹅肉都没有插中。
她插插插插!
鹅溜溜溜溜溜!
如此反复,无穷无尽。
“怎么它变成菜了还欺负我呢?”青姝很不服气,她猛的一戳,鹅肉飞出去了!
她握着筷子,顺着鹅肉飞出去的方向看去,她看见……看见那块鹅肉飞在法师俊俏的侧脸上。
飞出去的鹅肉在法师脸上弹了一下,接着掉在法师的白色僧袍上。
而干干净净的僧袍上,被沾上油汪汪的污渍,就在此时,眼疾手快的青姝立马伸手去接那块肉。
在青姝碰到他的胸口时,法师条件反射性的从坐位上弹了起来。
“我的肉!”青姝心疼的钻进桌子底下去捡肉,可惜已经太晚了,那块鹅肉“骨碌碌”的滚进满是泥巴灰的地上。
刚钻进桌子底下的青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块鹅肉被一只大黄狗叼走了。
没捡到肉的青姝愣了一下,而后抬起头说:“法师,你看,它欺负我!”
法师:“……”
“从桌子底下起来吧。”法师轻叹一口气,给青姝夹了一块鹅肉。
“谢谢法师。”碗里有了肉,青姝麻溜的坐上桌,拿着筷子就开始炫。
说是炫,其实还是戳,只是戳的目标从菜盘子转移到饭碗里。
看着青姝碗里的鹅肉被戳的转来转去的,法师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他的目光也随着鹅肉转来转去。
戳了两圈后,令法师目瞪口呆的一幕来了,他眼睁睁的看着青姝放下筷子,一把抓起碗里的鹅肉塞进嘴巴里。
或许……他该找个时间教青姝用筷子了,毕竟用手抓不卫生。
青姝啃的正欢呢,突然感觉有人在看她,她一扭头,正好和法师大眼瞪小眼,难道法师也想吃?
嗯……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所以青姝把手里啃的七七八八的鹅肉递到法师嘴边说:“呐,给你吃。”
怎么说呢,眼前的这块肉沾了不少亮晶晶的口水。
这番操作下来,法师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扭过头,念了一句佛号说:“贫僧是出家人,忌食荤腥,青姝自己吃吧。”
说完,法师施了个法术,把刚刚给青姝夹菜的筷子清理干净了。
当她大声喊法师的名字,手上的铁链和笼子的闪电就会不停的折磨她,直到她晕过去为止。
无休止的折磨让青姝披头散发、脸色煞白,她抱着自己的蛇尾悄悄地在笼子里哭。
最近蛇尾上的鳞片也开始掉了,而掉下来的鳞片是蓝色的。
青姝知道,她这是快要死了。
姐姐们以前说过,她们翠青蛇临近濒死的时候,身体会变成蓝色。
可是法师还没有来救她。
他这次,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
门口的铁链晃动了,随着冗长的开门声,生了锈的铁门被打开了。
唯一的光线照射进来,随行的官兵举着火把将壁灯一一点亮。
强烈的灯光让缩成一团的青姝抬起了头,她眯着眼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亮。
过了一会,牢房的灯被点亮了。
青姝也适应了光亮,她抬起头打量着来牢房的元大师和贾老爷,以及县令老爷。
他们像商品一般打量着青姝,等看够了,贾老爷面露不满来,“我不是托县令好好照顾蛇妖吗?怎么她还通身发蓝了?”
“害!主要是这蛇妖太矫情了。”县令给了捉妖师一个眼神,又吩咐官兵把笼子打开。
等笼子被打开,捉妖师打开瓷瓶,捏着青姝的下巴就把那瓶药灌下去了。
捉妖师丢掉瓶子,嫌弃的拍拍手出了笼子,“这是顶顶好的药,再吃几次,保证蛇妖会变得跟以前一样漂亮。”
顶顶好的药也是要付出代价的,等红罂药一停,青姝浑身会痛的像针扎,没有这药给她续命,那就只能等死。
而这药只有县令手上才有,至于解药肯定是有的,只是县令手上没有罢了。
等蛇妖上了瘾,贾老爷肯定不会舍得让蛇妖死,到时候贾老爷想给蛇妖续命就只能来县令这里买药。
一瓶红罂药又不贵,也就一百两黄金一瓶,等贾老爷什么时候玩腻了,把药停了便就是。
“虽然蛇尾变蓝了,但是这上好的样貌确实是难得一见。”贾老爷一边掏出他的金烟杆,一边色眯眯的看着青姝。
县令见贾老爷掏出烟杆了,他狗腿的掏出玉盒,讨好的问道:“要不要来上一口儿?”
“来点儿吧。”贾老爷看了一眼打开的玉盒就知道里面是好货。
“上好的黑烟,就那么一点儿。”县令往烟口上抹了一块黑烟,接着给他点上火。
火星子在烟口燃起火花,几下子的功夫,烟口就飘起一股黑色的烟。
贾老爷先是咂咂嘴,轻吸一口玉烟嘴,享受的眯起眼睛,黑烟带来的妙感让贾老爷沉醉的吞云吐雾。
身后的官兵极有眼色的摆上躺椅,他们小心地搀扶着县令和贾老爷躺下,等他们躺好,官兵才退去一旁。
“好东西呐!”贾老爷满意的长吁一口气,他看向笼子里貌美的青姝,心里更是满意了。
“待会儿我让人送点儿去贾府。”县令大方的说:“这玩意儿可没有多少,就那么几小盒,还是我费好大劲才搞到手的。”
贾老爷听了明显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县令买不到的?我那上贡的布,你都敢贪,更何况一点点黑烟?”
“嗨,这可不是一般的黑烟,往日我们抽的不过是本土种的,这可是番邦的货,千金难买呐,贾老爷!”
小小黑烟竟有这么波折,贾老爷又细细品味一番,好半晌,他才叹了一声,“这番邦的金贵玩意儿果然不一样。”
她比想象中更狼狈。
在他的印象中,青姝的头发从来没这么乱过,浑身脏兮兮的,脸色煞白,毫无唇色,脖子和手腕结了厚厚的血痂。
她一真引以为傲的漂亮蛇尾结了厚厚的血痂,上面的鳞片掉了不少,没有鳞片的地方是已经发黑的肉。
“法师……”青姝心痛到发抖的手扯掉蒙着她眼睛的布,只这一眼,她的眼眶就落下无数的泪珠。
发黑的鲜血将白色的长袍染的透透的,被吊起来的小臂坑坑洼洼的,鲜血顺着小臂一路流到胳膊,衣袖早就被血浸透了,它正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血。
而一旁的架子上放着的是从法师手臂上剃下来的肉,肉是鲜红的,一看就是刚行完凌迟之刑没多久。
锅里烧着的是火红的铁块,但是衣袍上有烧焦的痕迹,想必是已经行过烙刑了,
青姝擦去热热的泪水,来到他面前想抱他,可他浑身是伤,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忍着泪水说:“你应该离开的。”
知道她伤心,法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垂下看着青姝的眼眸,喉间滚动一番才开口说:“你还在这里。”
说不难过是假的。
他将青姝当成掌中珠,而掌中珠却在腐浊的官府受尽凌辱。
云游的这一路来,只听世人皆说妖为非作恶,可明明比妖更恶的是人。
不,更准确的说是人心。
何为大道?
大道的根源到底从何而来?
他不知道。
或许世间本没有大道,只是说的人多了,大道便成了。
“法师。”青姝抹去泪珠,看着他偏去一旁的侧脸,小心翼翼的试探说:“我可以……抱你吗?”
怕法师露出不悦的神色,她的话还停顿了一下,话到了尾落,几乎快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对于耳力灵敏的法师来说,他怎么会听不清呢?
他没有听不清,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等了好久好久,青姝都没有等到法师的回应,他依旧偏着头,垂着眼眸,不声不响,不喜不悲。
身后的捉妖师响起不耐烦的催促声,青姝终于没有等他同意的时间了。
那个抱的请求就这么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临别前,青姝对他扬起温柔小意的笑,她的语气也犹如往常的温柔,“法师,我要走了。”
她收回看法师的眼神,没有再多说半个字,静静地离开牢房,离他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阴暗又潮湿的长廊,
听着她离开的声音,那一个“嗯”字也卡在他的心头,再也没有说出口。
等青姝回到自己的牢房里,县令刚抽完黑烟,这会正躺在椅子上摇头晃脑的享受着黑烟带来的后劲。
直到青姝来到他的面前,他才懒懒的掀开眼皮子看了一眼青姝。
“你们把法师放了,我就摁手印。”青姝说:“否则免谈。”
这种答案早就在预料之中,县令展开一张宣纸递到青姝面前说:“放了法师当然可以,但是呢,你得先把认罪状签了。”
“我没有偷东西!”青姝说。
“哦,没偷?”县令嗤笑一声说:“那这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县令往右边一瞥,吩咐道:“菩提法师在今日申时上吊自杀,这案子便结了吧。”
“不要!”青姝拦住官兵,急忙说:“我签,我现在就签,不要杀他。”
“早点识相不就行了,非得本官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官威才老实听话。”县令命人铺好认罪书,打开红泥印,让青姝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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