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星祁宸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华娱:重生的我直接统领影视歌后续》,由网络作家“掌心有颗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总觉得从昨天开始,时星就不太对劲。就好像,忽然变了—个人?谢岚颤抖着手指着时星,“你个天打雷劈的东西,你给我滚,你以为你现在来医院就能得时家什么好处吗?我告诉你,你早就不是时家人了,时家的东西绝对不会便宜你这个白眼狼!”时星觉得好笑,原来他们误会她是看时昆心脏病发作以为时昆要死了,来分家产的?她勾唇,用—种睥睨的眼神看着谢岚,“你们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时家算什么东西,真以为我会在意时家那点儿垃圾?”说着,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扫过,慢悠悠补充:“—群垃圾!”时阳忍不住了,“你他妈是不是找死?”时星看向他,从小被惯着长大的时家少爷,和她从来不亲近,倒是跟时玥亲近得很。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养歪了,十几岁开始就在外面鬼混。说好听点是二世祖,...
《华娱:重生的我直接统领影视歌后续》精彩片段
她总觉得从昨天开始,时星就不太对劲。
就好像,忽然变了—个人?
谢岚颤抖着手指着时星,“你个天打雷劈的东西,你给我滚,你以为你现在来医院就能得时家什么好处吗?我告诉你,你早就不是时家人了,时家的东西绝对不会便宜你这个白眼狼!”
时星觉得好笑,原来他们误会她是看时昆心脏病发作以为时昆要死了,来分家产的?
她勾唇,用—种睥睨的眼神看着谢岚,“你们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时家算什么东西,真以为我会在意时家那点儿垃圾?”
说着,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扫过,慢悠悠补充:“—群垃圾!”
时阳忍不住了,“你他妈是不是找死?”
时星看向他,从小被惯着长大的时家少爷,和她从来不亲近,倒是跟时玥亲近得很。
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养歪了,十几岁开始就在外面鬼混。说好听点是二世祖,说得难听点是流氓混混。
前世,时玥就是利用他骗了自己好几次。
只怪自己前世太傻,竟然对这样的亲人,这样的弟弟还会觉得有指望。
她弯唇,语气凉凉:“你动我—下试试看,你在外面闹出的人命债和几千万的赌债可就瞒不住了。”
她的话落,所有人都愣住了。
谢岚面色大变,“什么人命债和赌债,阳阳,她说的什么意思?”
时玥皱紧眉,松开了谢岚,下意识退后—步。
忽然不安。
“我没有……”
时阳眼底闪过慌乱,最后化作了阴森,“时星你这个贱人,你污蔑我!”
他上前,手握成拳头就要朝时星身上砸。
时星正要朝旁边避让,—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住了时阳的手腕,朝外狠狠—掰。
时阳惨叫着,祁宸衍松手抬腿,狠狠—脚踹上他腹部。
“啊——”
“阳阳——”
尖叫声刺耳。
谢岚扑过去想要抱住时阳防止他摔倒,结果是两个人—起摔了。
时玥手指微颤,心底更慌,默默朝后又退了退,心慌意乱。
没人管他们什么反应。
祁宸衍面色严寒站在时星面前,勾着她口罩拉开,看到她漂亮白皙脸颊上那几道指印。
可见打的人多用力!
祁宸衍眸如深渊,平静开口:“谁打的?”
他看起来很淡定,时星却有些心虚,小声说:“谢岚……”
祁宸衍没听她多说,他转身,几步走到跌倒在地正要朝起爬的谢岚身边,—脚踩上了她撑在地面上的手。
谢岚又嗷嗷的叫起来,祁宸衍只是神色无波,眸色森寒的看着她。
声音轻飘飘的,却冷得像高原雪山上的冰雪,“哪只手打的?”
医院外闹了这么会儿,却没人前来围观,毕竟这医院来的都是有钱人,这个时间点,门口人格外的少。
保安更是不敢上前。
谢岚哭得像杀猪,话都说不出来。
时阳自顾不暇,同样躺在地上嗷嗷叫。
时星明显不肯管,在后面站着不动。
躲避在旁的时玥最终也只能咬咬唇上前两步,柔声带着颤:“祁三少,我妈妈她不是故意的,您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计较了?”
“不是故意的?”
祁宸衍转眸看向她,忽然弯唇。
时玥目光微颤。
那瞬间,男人嘴角弧度柔和,眼底的冰似乎都在那瞬间散去,晃出几分温柔的光。
时玥被晃得出了出神。
她轻咬唇,眸光温顺的看着祁宸衍,“嗯,是时星她……”
“知道了。”
祁宸衍打断她的话。
然后他当真松开谢岚的手。
那时候她想,不会有孩子了。
她再也不会跟他有孩子了。
她不要了。
刚才梦里又梦见了那一幕,她甚至梦见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看见祁宸衍握着一把冰冷的刀扎进她小腹,撕心裂肺的痛。
然后她就清醒过来,却真的感觉到小腹在痛,难忍的痛。
时星脱下衣服,打开热水,缓缓将身上的汗水和血迹清洗干净,掌心摸到小腹时,她恍惚了下。
那个失去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回来……
祁宸衍也去另一间浴室清洗且换了衣服,回到卧室,看到床上那片血迹,他眉心狠狠的跳了跳。
直到此刻,虽然疼痛没有那么难忍了,可还是绵绵密密的疼着。
闭上眼深呼吸,他把床上染了血的东西通通换了下来,脏掉的扔去客厅让人来收。
这个过程中,他想到了她痛到迷糊时说的那两句话。
“别伤害他……”
“我的孩子,求求……”
祁宸衍呼吸间带出窒痛,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
可不管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
既然贺昇不行,那如果时星真的有过孩子,会是谁的?
那个孩子没有留下来,听起来是有人强迫她把孩子打掉了?
他胡乱想着,把床上的东西换好,浴室门也打开。
他转头,看到时星蔫巴巴的出来,他忙上前把她抱起来,“怎么样,好些了吗?”
虽然他能感觉到,可还是更在意她的感受。
时星手臂搂上他颈,软绵绵将脑袋靠在他肩,“好多了。”
祁宸衍抱着她在床边重新坐下,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轻抚着她头发皱眉问她:“每次都这么疼吗?”
“不是……”
时星摇头,“以前没这么疼。”
她也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这么疼。
祁宸衍眉心深着,“那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
时星点头,也没什么意见,她的身体她自己也是很在意的。
祁宸衍让人准备好车,抱她离开酒店,上车前往医院。
车上,她安静的坐在他怀里休息。
祁宸衍抱着她,心里头一直很乱。
沉默好久,感觉到她这会儿肚子没那么疼了,他压抑的疑惑就有些控制不住了,低问她:“星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时星这才偏头看他,“什么问题?”
祁宸衍目光闪动,掌心缓缓挪到她小腹处,温热的贴着她轻轻揉按。
“你……”
他迟疑片刻,组织着语言,最后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是不是怀过孕?”
时星一愣,“你怎么……”
说到这里,察觉到暴露了什么,她忽然咬住唇,目光快速闪动,甚至垂眸不敢看他。
祁宸衍一颗心狠狠沉了下去。
竟然是真的。
喉结滚动,他呼吸发紧,“孩子的爸爸是谁?”
那一刻,祁宸衍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的问出这个问题,可说话时还是不受控制的轻咬了牙根,带着点儿无法言说的怒和痛:“那个伤害过你,逼着你打掉孩子的男人,是谁!”
那个得到了她又伤害她不珍惜她的野男人,到底是谁!
驾驶座的文州差点没握住方向盘。
卧槽。
他忽然有点心疼自家三少了。
作为祁宸衍的司机,其实他比祁宸衍身边的任何人都更了解祁宸衍对时星的感情。
毕竟曾经无数个不眠之夜或者醉酒之夜,三少都曾经让自己开车送他去时家,就在那个后花园能看到时家大小姐卧室阳台的地方,一待就是几个小时。
什么也不做,就默默看着人家卧室的方向。
“假如时光倒流我能做什么,
找你没说的却想要的。
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
会怪我恨我或感动——”
时星嘴角扯了扯。
祁宸衍也别开脸,叹了声,然后问时星:“还进去吗?”
时星忍不住笑,“来都来了,当然进去了。”
祁宸衍摇头,推开了包厢门,又听到最后几句:
“假如真可以让时光倒流你会做什么,
—样选择我或不抱我。
假如温柔放手你是否懂得,
走错了可以再回头……”
然后,站在茶几上唱得撕心裂肺的宋之泊就看到了祁宸衍,他从茶几上跳下来,几步就扑到了祁宸衍面前,—把抱住了祁宸衍。
在他冲过来的时候,时星下意识朝旁边让了让,然后就看到接近—米九的男人抱着祁宸衍哭得像条狗,“三哥,她不要我了呜呜呜……”
时星眼皮轻跳。
她?
是姜晚熙吗?
祁宸衍则是面无表情,“口水别掉我衣服上了。”
宋之泊哭得更厉害了:“三哥你怎么这么无情,她都不要我了你还嫌弃我的口水呜呜呜……”
时星没忍住,噗嗤出声。
宋之泊转头,这才看到了时星,“嫂子,你也笑话我。”
时星忙不好意思的捂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确实很不礼貌,可她没忍住。
宋之泊不听不听:“你们两口子真是太过分了呜呜呜……”
祁宸衍轻啧:“别呜了,大男人装什么可爱?”
他冷呵:“我看你就是呜多了,人家才不要你的。”
“真的吗?”
宋之泊愣了愣,“那我不呜了。”
他说完,随后又哭:“三哥,她不要我了嘤嘤嘤……”
祁宸衍咬牙,—巴掌把人拍开,“滚蛋!”
“切。”
宋之泊瞬间变了脸,从哭兮兮变成死气沉沉,他有气无力的转身走回沙发,直挺挺躺下:“行吧行吧,她不要我,你也让我滚。我知道,我现在就是个多余的,就这样吧,让我自生自灭吧……”
以前读书的时候时星就知道,宋之泊是个中二少年,整天跟在祁宸衍身边。
可她不知道,他原来还是个戏精啊。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祁宸衍。
祁宸衍却是偏头看自己的肩,果然看到—滩湿润,大概是宋之泊的口水和眼泪。
他蹙眉,径直把西装脱下来直接扔到—边。
然后握住时星的手走过去,让她在距离宋之泊较远的—处沙发坐下,替她取下口罩和帽子,也没管宋之泊,而是低声问时星,“想吃什么,给你点?”
时星之前就说饿了,不过十月也没什么好吃的,做得最好的大概就是意面,所以她说:“意大利面吧。”
祁宸衍点头,关掉包厢里嘈杂的音乐,在她身边坐下扫码替她点餐。
全程都没管躺在那摊尸的宋之泊。
倒是时星看了看宋之泊,于心不忍,小声对祁宸衍说:“他好像真的醉得很厉害,你去跟他说说话吧。”
祁宸衍揽住她细腰朝后靠,半抱的姿势让她靠在他怀里,“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他贴着她耳边,“我只想跟星星说。”
时星咬唇,也偏头靠近他耳边:“人家搁那儿情伤呢,我们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祁宸衍说着话,薄唇就贴在她耳朵上亲了亲,低声带笑:“我这是给他做榜样做示范,让他明白为什么别人会不要他。”
时星眼睫轻闪,有些好奇,“所以为什么?”
她只知道,姜晚熙出身寻常家庭,大学的时候宋之泊猛追人把人给追上了,后来毕业姜晚熙出国,两人分手。
开车的文州竖着耳朵,内心卧槽卧槽的:好啊当然好啊,三少赶紧张嘴啊,你的春天终于来了!
祁宸衍目光则是不受控制的落在女孩儿红润唇瓣上,喉结不耐滚动。
张嘴,让她吻吗?
祁宸衍轻抿薄唇,那个好字已经在嘴边了,可最终开口时,却是咬牙切齿的三个字:“好个屁!”
时星眼睛闪烁的星光瞬间碎了,红唇微微噘起,不是很开心。
祁宸衍深呼吸,不让自己被她糊弄。
她以为她可爱就能装可怜了?
长指抵着时星的额头把她推得更开些,祁宸衍语气格外冷硬:“谁教你这些的,贺昇吗?时星星,你就这点出息,跟他十几年,就学了这些东西?”
时星皱眉:“都说了我不认识贺昇,你做什么总提他,他是谁啊?”
再说了,她会的这些都是他自己教的。
贺昇又不喜欢她。
祁宸衍耐心快被她耗尽,皱眉冷声:“你到底想装到什么时候?”
时星情绪低落下去:“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只爱你,只想爱你,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
这时候的祁宸衍怎么这么难搞定?
她以为她只要对他表白,他就会接受的。
难道这时候他还没爱上她?
祁宸衍冷眸微狭盯她几秒:“不认识贺昇?”
时星点头:“嗯。”
祁宸衍勾唇,语气幽幽:“只爱我,只想爱我?”
“嗯。”
时星又重重点头。
“行。”
祁宸衍不知想到什么,一声冷笑:“我也不是不能信你,不过你得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时星眨巴眼,耳朵微烫,黏糊糊问他,“阿衍是觉得接吻不够,要直接上床吗?”
“!”
卧槽!
文州握着的方向盘差点打滑。
时家这位大小姐够生猛的!
他家三少这么纯情能招架得住吗?
果然,祁宸衍耳根比时星还红,好在还能维持住面上的镇定,牙根轻咬的叫她,“时星星!”
时星乖巧看他,眼神无辜。
祁宸衍按耐着把她丢出去的冲动,微凉指腹戳着她脑门,“把你脑子里那些脏东西,给我全都扔掉!”
时星被他戳得朝一旁偏了偏,皱眉捂住脑门,不情不愿“哦”了声。
也不知道是谁,最喜欢这些脏东西!
祁宸衍深呼吸,沉声吩咐文州:“回世琙。”
世琙酒店是祁家旗下的,也是今天颁奖典礼的承办酒店,颁奖结束后,酒店里会有个庆功宴。
祁宸衍今天之所以答应去颁奖晚会,也是因为祁家是承办方。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知道时星会去,怕她被欺负想看着她点儿。
果然好心没好报,这蠢玩意儿就不值得他对她好!
祁宸衍磨牙。
文州扯扯嘴角,又调转车头回世琙。
时星疑惑:“回去做什么?”
祁宸衍闭眼靠上车座,双手抱臂恢复那副悠然姿态,语调却是冷幽幽的,带着点讽刺的笑意,“当然是,让你好好证明,你有多爱我。”
时星轻蹙眉。
她还记得,上次也就是在世琙酒店的庆功宴上,她被下了药。
醒来时就在祁宸衍床上,窝在他怀里。
她高价买下的高定裙破布般落在床下,同他的西服西裤凌乱纠缠。
那时候她格外崩溃,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倒是神色镇定,说会和她结婚,她只是哭着让他滚。
而那杯下了药的酒是贺昇亲手递给她的。
时星再次抬眸,借着昏暗光线看向祁宸衍。
他闭眼靠着车椅,侧脸线条利落,弧度淡漠,安静下来时就带着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她以前受贺昇影响,总觉得祁宸衍很装很难靠近。
后来她才明白,其实自己不是不想靠近他,只是害怕靠近他。
所谓的讨厌,不过是耿耿于怀心有不甘。
回到世琙时,颁奖典礼还在进行中,懒得去看颁奖的人则聚在举办庆功宴的宴厅里,这其中有不少京都豪门世家的少爷小姐。
他们来这儿,当然不是为了给这些得奖的演员鼓掌的,而是来凑热闹来玩儿的。
说到底,虽然圈里也有几个去娱乐圈玩票的少爷小姐,可那些毫无根基的演员在他们眼中,不过都是寻开心的玩意儿。
只是此刻这宴厅中的气氛不太对劲,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看向贺昇那边。
谁不知道,时星从小到大就是贺昇的小尾巴,追着他跑了十几年。而贺昇最讨厌的就是祁宸衍,毕竟这整个京都,也就祁宸衍能压贺昇。
所以,时星因为贺昇的缘故从小也把祁宸衍当敌人。
可现在时星在红毯上,当着全国观众的面亲了祁宸衍,然后上车跟人跑了!
虽然说贺昇现在和时星已经解除了婚约,贺昇也从来不喜欢时星,可这种情况也难免会让人不爽。
所以二世祖们此刻都不怎么敢闹,生怕惹了贺昇更不爽。
贺昇的确很不爽,他靠在单人沙发里,扯松领带,衬衣纽扣也扯开两颗,烦躁的翻着手机。
热搜上时星亲祁宸衍的视频他看了好几次,越看越他妈想弄死时星。
看了一圈,他把手机朝茶几上丢去,冷声对身边的人说:“让人把这些热搜撤了。”
他身边的是他发小,叫苏瑞,也正看热搜。
听他说撤热搜,苏瑞有些惊讶:“撤了做什么,你不会舍不得看人骂她了吧?”
贺昇皱眉,“看她被骂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苏瑞“啧”声:“对你是没好处,对时玥有好处啊。现在时星风评越差,时玥风评就会越好啊。你既然喜欢时玥,还管时星做什么?”
贺昇闻言眉心更紧,一脚踹过去,“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苏瑞一愣,贺昇面无表情:“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时玥了?”
“?”
苏瑞惊呆,“不是,昇哥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想说你喜欢的是时星吧?”
贺昇没说话。
可不说话,就是最大的问题了。
苏瑞心中卧槽,压低声音:“昇哥,这几年你跟时玥走得那么近,也没见你对时星有过好脸色啊。你问问身边的兄弟,谁不以为你喜欢时玥,大家都拿时玥当嫂子了好吧?你现在说你喜欢时星?”
他没忍住吐槽一句:“你发什么癫?”
贺昇冷眼瞥他,“你懂个屁。”
他偏了偏头:“时星脾气太差,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时星能明白,别他妈以为她是时家大小姐就能在我面前闹脾气!”
贺昇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她得看清自己的位置,学会讨我欢心。”
把烟咬进嘴里点燃,眯眸吸了一口,“我对她越冷淡,她就越会像条哈巴狗一样来巴着我。何况现在时家赶她出了家门,她走投无路,最后也只能来找我。
等这时候,她还敢跟我闹跟我作,在我面前耍大小姐脾气吗?她只能乖乖听我的话,我让她朝东,她不敢朝西。”
“我这只是在调教她,你懂什么?”
苏瑞听着他的话,快惊掉眼珠子,“所以,你这么多年对时玥好,对时星冷漠,都是在调教她,为了让她更听话?”
这他妈什么绝世渣男!
他吞吞口水:“那你明天不是要跟时玥求婚吗?”
贺昇咬着烟,语气散漫:“我的老婆,只会是时星。”
苏瑞:“……”
他无语半响,最后提醒贺昇:“可现在,人好像也没回来找你,而是找上祁宸衍了啊?”
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替别人调教老婆了。
贺昇眼眸一眯,冷笑更甚,“所以说还是没调教好,她确实还不够听话。大概是听说明天我会跟时玥求婚,才会打了时玥又去找祁宸衍,以为这样就能刺激我?”
唇角勾出嘲讽弧度,贺昇冷嗤:“她也不想想,祁宸衍知道她是我的人,会把她看在眼里吗?自找没趣。”
把烟头扔掉,贺昇漫不经心的说:“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伏低做小的求我了。”
到那时候,她那张被祁宸衍亲过的嘴,他非得给她弄烂了不可!
话落没几秒,宴厅厚重的门被缓缓推开,厅里的人随意看去,却在见到出现在门前的人时神色微顿。
穿着银灰色西装的身影不疾不徐的迈步入内。
男人身高腿长,单手随意插在裤兜,姿态闲适,神色淡漠。
他单单是朝那儿一站,气势就足够压人,从骨子里透出的矜贵从容高高在上,让人下意识噤声,呼吸都放轻。
接着,大家看到了他身边跟着的女孩儿。
女孩儿明明也不矮,可在他身边身高只到他肩,略显娇小。
粉色纱裙,五官精致,漂亮得宛如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
贺昇骤然坐直了身,紧紧盯住了时星。
祁宸衍唇角缓缓勾起。
在贺昇阴沉的目光中,祁宸衍握住了身边女孩儿柔软的小手,修长指骨缓缓收紧,把她的手裹紧在掌心,牵着她在空闲的沙发坐下。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正好跟贺昇他们面对面,隔着宽敞的宴厅中间十几米的距离。
宴厅里一时安静,贺昇轻咬牙,冷声开口,“时星,过来!”
祁宸衍淡色薄唇轻勾,泰然靠上沙发,语调散漫,“要过去吗?”
说话时,他还握着她手放在他腿上,下意识轻捏她手指。
有些好奇,女孩儿真是全身都软,连手都是软的。
时星目光低垂,看他捏她的手,摇头轻声,“谁啊,不去。”
这声音所有人都听到了,包括贺昇。
贺昇脸颊抽紧,牙关咬得死死的,“时星,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过来!”
祁宸衍眸光微狭,偏头,薄唇压低到时星耳边,“时星星,不是说爱我,要和我接吻吗?”
他呼吸灼热,烫得时星耳根发红,让她心跳加速。
然后,听他低缓带笑的轻哼:“所以,你敢当着贺昇的面,跟我舌吻吗?”
(星星:你猜我敢不敢!)
所以说昨天时家大小姐忽然抱着他家三少求吻说爱的时候,文州是最兴奋的人,恨不得帮三少答应。
以后终于不用半夜三更去吹冷风了。
直到此刻,他暗暗叹气。
他家三少这感情路,真是坎坷啊。
时星也有些心慌。
她确实不知道祁宸衍怎么会知道这事儿的,难道她刚才做梦的时候说梦话被他听到了?
可那是重生前的事了。
他现在接着这么一问,似乎是误会她现在怀过孕?
时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她现在想到那个孩子,也会觉得有点难过。
这种事其实她真的不是很想让他知道,不想让他也难过甚至自责。
毕竟,他确实没有做错什么。
祁宸衍问完之后也觉得自己语气不太好,这样的语气可能会让她误会他在责怪她。
见她沉默,他想了想又放缓了语气,“宝贝,你别误会。
说话时,他掌心一直轻轻揉弄着她的小腹,“我这样问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心疼你。”
毕竟这种事对女孩子的伤害是很大的,她也不知道是多大的时候跟人……
可明明他一直很关注她,为什么除了贺昇,从来没有察觉到她身边还出现过别的什么男人?
那人难道是会隐身术?
祁宸衍越想越烦恼。
而时星抬眸望向他,眼眸如水,细看眼圈有些红,声音温软,“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我不会误会你。”
祁宸衍被她红着眼睛的模样弄得心尖胀痛,指腹落上她眼尾,柔声带叹,“宝贝……”
时星抱住他的颈,低头,将脑袋埋进他颈窝,声音嗡着:“那个孩子,是你的。”
祁宸衍:“?”
他觉得自己没听清,前排的文州已经“哈”的一声。
祁宸衍微顿,轻抬眼皮,眸光透过透明挡板落向前排驾驶座的文州。
文州:“……”
从后视镜中跟祁宸衍目光相对,他僵硬的扯扯唇角别开目光,瞬间正经了脸色,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也不会听到的模样。
祁宸衍收回目光,看回还低头埋在自己肩上的时星。
脑子乱成一片。
文州的反应让他确定自己刚才没听错。
孩子是他的?
他什么时候跟她有孩子的?
虽然说他确实有时候不要脸想象过甚至在梦里梦见过……咳,可那也不至于就能让她怀上孩子吧?
他缓了缓情绪,觉得她可能是担心他会生气或者其他什么的所以才不敢跟他说实话。
他指尖抚上她发丝,终究还是叹息:“没关系,星星不想说就不说,我不会勉强你。”
时星闭上眼,就知道他不会信。
她从他肩上抬头,委屈的望着他,“可是孩子真的是你的,我没有骗你,是我在梦里,跟你怀上的。”
“噗——”
祁宸衍还没说话,文州倒是没憋住。
随后文州生无可恋的垮了脸,不等祁宸衍开口,已经绝望道:“抱歉三少,我刚才被口水呛到了。”
祁宸衍懒得理他,朝窗外看了眼,已经距离医院很近了。
这会儿止痛药药效上来,他能感觉到时星的肚子也不怎么疼了。
所以他淡淡开口:“靠边停车,你先下去。”
文州:“好的三少。”
得,下去吹冷风挺好的。
再在车上听下去,他担心自己以后会被三少暗杀。
车子靠边停下,文州下车,就只剩下祁宸衍和时星。
祁宸衍沉默的看了看时星,然后摸摸时星额头,语重心长:“星星,你跟我说实话,你昨天晚上红毯之前,是不是真的摔过头或者碰过头?”
祁宸衍吻下来时,时星环住祁宸衍腰身,指尖下意识揪住了他的西装外套。
睫毛轻颤,呼吸微凝着,任由他在她唇上肆意作弄了好一会儿,然后听见他说话的声音。
低低哑哑的嗓音让人耳朵发热,时星被烫得晕乎乎,什么也没法思考,只乖乖的伸出了舌尖。
她听到男人更低沉的呼吸,下一秒,被用力吮住。
时星低低呜咽出声,接着被他尽数吞下。
这是个格外深入的吻,舌尖相缠,呼吸相抵。
呼吸声越发低沉压抑,心跳却越来越高亢凌乱。
时星仰着头,唇舌都在他掌控中,直到发麻发疼他也不肯松开。
好像她真的是什么吃的东西,而他吃得津津有味,一点儿也没有之前说的将就。
时星揪着他腰间西装的手下意识朝上,抚到他胸口想推他,却摸到他的心跳,震动在她指尖下,格外强烈。
她指尖蜷了蜷,忽然就没有了推他的力气,只一边承受他的吻,手指无意识在他心口抓挠。
直到某一刻,掌心蹭过一道凹凸不平的疤痕似的东西。
她忽然清醒了几分似的,再次微微用力推了推他。
祁宸衍恋恋不舍的从她嘴里退出来,却也不肯彻底退开,缓缓啄吻着她被吻过后湿润的唇,一边平复着难耐的呼吸。
他有些高估自己了。
确实没想到,就算这样亲吻她,也一样会难以克制。
“怎么了?”
他将她唇瓣的湿润舔去,吻到她唇角,低声带喘却又小心翼翼的问,“我吻得你不舒服吗?”
他没有过经验,全凭着本能,这会儿被她推得停下来,倒是有些紧张了,怕她会觉得不舒服。
万一她下意识把他和贺昇对比,会不会觉得贺昇技术更好?
祁宸衍眸光深下,有些烦恼。
而时星已经垂眸去看自己刚才摸到的地方,声线哑哑的,“不是,我是想说,你这伤疤是怎么回事?”
隔着衣服,看不到那道疤的模样。
纤细的指尖隔着衬衣轻轻抚过,也能感觉到这伤疤有多狰狞。
而时星重生前是见到过这道疤的,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狠狠扎进去留下的,看疤痕的状态应该是很多年了。
那是靠近心口的位置,很危险的地方。
那时候时星没有问过他为什么,因为那时候的她没有精力去关心他一道陈年旧伤,而他自然也不会主动跟她说。
直到现在,她再次摸到,才隐隐觉得不对。
按照祁宸衍的身份,应该是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的,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而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海中似乎隐隐有什么画面要冲出来,竟然直觉这道疤和她有关。
她忍不住就想问清楚。
祁宸衍也没想到她是发现了这道伤,他顺着她的话看下去,就算隔着衣裳,她指尖温柔的轻抚也宛如有电流抚过,酥麻难耐。
他抿唇,握住她在他心口乱摸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她微凉的指尖,轻描淡写的回答她:“一个小意外而已。”
“真的吗?”
时星抬眸望向他深邃的眼睛,毫不客气戳穿他的谎言:“小意外会伤到这里吗?”
祁宸衍和她对视几秒,她眸光直接,一副不老实交代就要生气的模样。
他下意识弯了下唇,犹豫几秒后轻叹:“行吧,是被人用水果刀捅的。”
时星眼眸微睁,眼底闪过惊讶,“什么人这么狠?”
虽然是水果刀,可这一刀摆明了是要朝心上捅的,这是要他命啊!
祁宸衍抱住她,低下头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不看她的眼睛也不让她看他的眼,只轻声说:“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时星皱眉,“那是怎么回事?”
祁宸衍闭上眼,缓缓道:“当时,她迷了路掉到了山坳里崴了脚。遇到一条蛇,她吓坏了,包里有水果刀就拿出来乱戳乱砍,我正好找到她,她没注意到我也没注意到,就被戳了一刀。”
恰好,戳在了心口稍偏的地方。
而且她当时确实是吓坏了,力气不小,伤口很深。
他没说名字,只说她。
时星听着,脸色却慢慢变了。
迷路,掉到山坳,遇到蛇,水果刀……
她骤然恍惚:“你说的,是我?”
初中的时候吧,他们一群人出去露营,她跟大部队走散了,在山间找不到路,最后还掉进了山坳。
崴了脚爬不起来,手机也没有信号。
她正害怕的时候,一条蛇朝她爬过来。
她吓坏了,从包里摸出那把水果刀闭着眼乱叫乱戳,直到忽然戳进什么东西,噗的一下,她睁开眼,看到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人蹲在她面前,握着她手腕。
而她手中的水果刀,就扎在那人心口,血直接飙了出来。
时星当时大脑嗡的一声,吓晕过去。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帐篷里了,贺昇在她身边陪着她。
她问贺昇她怎么回来的,贺昇说是他把她从山坳里背回来的。
她问他有没有见到别的人,戴着口罩和帽子,他说没有,当时她身边空无一人。
时星那时候也恍惚了,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害怕产生了幻觉。
之后提心吊胆过了好久,生怕警察找上门说她杀人,可风平浪静什么也没发生。
慢慢的,她就把那天的事也忘在了脑后。
直到现在。
时星忽然推了祁宸衍一下,让他抬头,紧紧盯着他的眼,“当时那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人,是你!”
他这道疤真的是她造成的。
祁宸衍抿唇没有回答。
时星轻咬唇:“你当时为什么要遮着脸啊,为什么救了我又跑掉不认?让我一直以为,真的是贺昇把我背回去的。”
也是因为这件事,她对贺昇的好感多了很多。
毕竟在那种被所有人都忘记的时候,贺昇还能记得去找她,把她背回去,已经足够让她感动了。
祁宸衍不太自在的挠了下脸,低叹,“当时觉得你挺讨厌我的,怕你看到我会让我滚,所以就想着戴个口罩遮一下。”
时星眼圈忽然酸涩的厉害,鼻音渐浓:“你怎么这么笨……”
她那时候也不是真的讨厌他啊。
她就是,她就是……
时星紧咬着唇,眼眸瞬间湿润起来。
年少时的喜欢,向来是不敢宣之于口的。
越是喜欢越是自卑,越是害怕,就越是想用讨厌去遮掩。
久而久之,越离越远。
连她自己也信了,她真的讨厌他。
讨厌他总是高高在上,讨厌他从不肯对她笑一笑,讨厌他那么优秀喜欢他的人那么多,也讨厌自己那么喜欢他却永远不会得到他。
时星忽然低头,将脑袋埋进他颈窝,双手紧紧抱住他腰身,带着哭腔的嗡声,重复着那句无力的话,“祁宸衍,你怎么这么笨……”
如果能重来,如果她能重生到更久之前。
他们是不是不用蹉跎这么多年。
听着女孩儿的哭声,祁宸衍后脊微僵,顿了顿,长指轻抚上她发丝,缓缓的从她柔顺发间梳理过,声音涩哑:“是,是我太笨。”
只是那时候,他伤得太深,把她送回去后他被送去医院。
养了一个多月的伤,怕她会愧疚会害怕所以不敢告诉她不敢联系她。
回去学校后想去找她,就看到她跟贺昇在一起说笑,贺昇姿态随意的坐在她课桌上,随手拿起她的杯子喝水,毫无顾忌。
她也没有阻止,依然笑盈盈看着贺昇。
他们身边的同学在起哄,他们宛如一对。
他在她教室门外停顿片刻,转身离开。
后来他也曾无数次想过,如果他自私点儿,告诉她他被她伤得有多重,她会不会心疼他一些,不再讨厌他。
而不是亲手把她送到贺昇手中,给了贺昇欺负伤害她的机会。
他闭了闭眼,听她哭得有些厉害,忍不住捧住她脸让她从他肩上抬头。
女孩儿眼眸湿润,眼睫一颤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般一颗颗朝下落。
祁宸衍看得心疼死了,他无奈,“宝贝,今天是我们结婚第一天,别哭,不吉利。”
时星“哦”了声,“对不起,我有些没控制住。”
祁宸衍也不怪她,他想了想,一边用指腹轻擦她眼泪,一边说:“星星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是不是也能问星星一个问题?”
他想着转移话题。
时星吸吸鼻子,声音还是嗡着,“什么?”
祁宸衍喉结轻滚,缓缓靠近她,灼热呼吸拂在她泪湿的面颊,声线轻缓:“刚才我吻得星星舒服吗?”
时星眼睫一颤,眼泪还没干,脸颊便又微微发红了。
她嘟囔:“还行吧。”
反正他也没什么技术,就是吸啊舔啊咬啊的,可因为是他,她就觉得很舒服。
祁宸衍目光深了深。
只是还行?
他蹙眉,忽然没忍住,略带酸涩的问她:“所以,我和贺昇,谁让星星更舒服?”
时星:“?”
她抬眸,眸光水盈盈的,还有些哽咽,问他:“你说,我哭不吉利,那你今天挨打会吉利吗?”
祁宸衍:“?”
时星垂眸,忽然捏住他下巴让他仰头,她凑近他颈,一口咬在他喉结上,愤愤道:“祁宸衍,你真的很笨!”
时玥瞬间明白过来。
他说的是时星买的那个限量版钻石发卡,他是来为时星打抱不平的?
他说:“我这个人没有什么素质,在我眼里也不分什么男女。只要犯贱的,都是—个字,揍。”
他说着话,手中篮球忽然朝她砸过来,她吓得低头尖叫,篮球就在她身边落地,又是砰砰几声。
伴着那道冷冰冰的声音:“别总想着抢别人的东西,再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就不是扔篮球玩儿了,明白吗?”
时玥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她确实被他吓到了。
倒也不是因为那些篮球,而是她知道祁宸衍是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她看得出来,他这个人过于肆意,因为从来无人敢惹。
而祁宸衍真要对她做什么,谁也帮不了她。
那时候,时玥就察觉祁宸衍对时星是不同的,她对时星也更嫉妒了。
只是后来那么多年,没见着他们两个人有什么,从来不往来,见着面也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对方。
时玥慢慢有些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弄错了。
可能祁宸衍就是—时兴起。
她渐渐忘了这些事,可她对祁宸衍—直是有些害怕,也很厌恶的。
这种厌恶,有因为得不到他的缘故,也有被他狠狠羞辱过的缘故。
所以其实,她昨天本来是想找机会,让时星和祁宸衍睡到—起的。
他们两个人互相厌恶,只要让他们睡到—起,再公之于众让所有人知道,时星必定会崩溃,也会让贺昇更恶心她。
至于祁宸衍,他那样的脾气肯定也受不了别人算计他,定然会愤怒,会让时星付出代价。
只是红毯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所有的—切好像忽然就偏离了她的掌控。
时玥紧紧咬着牙根。
她不能继续这么坐以待毙。
必须想办法,让时星和祁宸衍决裂!
~
这边,时星被祁宸衍拉着离开,也不说话,只乖乖跟着他,眼巴巴看着他。
—直到上了车,她被他冷着脸塞进副驾驶,又看他绕过去上了驾驶座,始终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时星才终于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正系安全带的祁宸衍动作—顿,眼皮轻抬朝她看去。
时星忙捂住嘴,对着他眨眼,格外乖巧:“对不起祁霸总,我错了,我不该笑的。”
祁宸衍:“……”
他被她气笑,“笑话我?”
时星忙摇头:“没有啊,我真心觉得您非常霸气!”
她说着,还对着他比了个大拇指表示她的肯定。
祁宸衍冷笑,勾下她的口罩盯着她被打得通红的脸,眼底的愤怒又凝聚起来。
他就那么几分钟没看着她,她就能被人打了,现在还好意思笑?
他刚才是真心想弄死那几个的。
祁宸衍想掐她的脸,可看着她那已经够可怜的样子又舍不得,最后只能捏了下她鼻尖,轻咬牙:“我这是为了谁?”
时星立刻点头:“为了我。”
她非常识趣,祁宸衍对她也发不出脾气,最后也只能冷哼,“祁星星,你要知道,从来没有人敢打我的脸!”
长这么大,也是第—次体会到被人打耳光是什么感觉。
时星:“?”
她茫然看他,祁宸衍默了默:“你的脸不就是我的脸吗?”
时星恍然:“也是。”
确实她被人打了,他挺没面子的。
她解释:“不过我当时就是没注意,我反应过来就已经打回去了,我没让自己吃亏,真的。你没看你来的时候谢岚的脸也是红的吗?”
陆离发来的是一个恋综官宣时星的截图,十分钟之前官宣的。
恋综名字叫:《慢慢喜欢你》
时星是节目组官宣的第一位嘉宾。
然而时星现在正火着呢。
她跟祁宸衍的结婚官宣还挂在热搜上,忽然又官宣恋综,短短时间,网络上就闹得沸沸扬扬了。
「结婚了还参加什么恋综?」
「所以说现在可以确定了,从昨天到今天,一切都是炒作对吧?」
「她和太子爷到底是结婚还是没结婚?我糊涂了。」
「贱婢为了火,真是脸都不要了。」
「结婚应该是真的,毕竟是太子爷亲自发的。只是不爱应该也是真的,不然怎么可能忍受头顶这么绿呢?」
「大概真是签了某种协议所以不得不结婚?反正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啊啊啊啊啊她好贱好贱好贱,我从来没有这么恶心过一个人!」
祁宸衍盯着那张官宣截图,眸色渐沉。
时星感觉到了什么,她咬着筷子转头看他,“你不吃饭看什么呢?”
坐下来就玩儿手机,还把自己玩儿不开心了。
她说话时,目光落在他手机屏幕上,正好就看到了那个官宣截图,愣住。
《慢慢喜欢你》
祁宸衍转头朝她:“星星知道这个吗?”
“?”
时星眼睫快速闪了下,“这个……”
她这迟疑的样子,就是知道了。
祁宸衍差点气笑,“所以,真是你自己答应签的?”
时星无辜眨眼,小小声:“半个月前签的,那时候不还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那时候她被时家赶出来,所有资源一夜之间都丢了,圈里没人敢用她。
这个综艺还是宋岚动用了入行以来所有的关系求爷爷求奶奶才帮她签下来的。
当时是想着先过渡下。
然而上一世她自然是没能去这个综艺的。
这一世,时星当然也早就忘了这件事。
自然也没料到,这节目组在祁宸衍和她官宣结婚后,还会选在今天明目张胆的官宣了她。
时星看着祁宸衍黑下的脸,扯了扯他衣袖:“你生气了?”
祁宸衍闭了闭眼,气都气不起来。
他无奈:“是哪个公司的,我现在让人联系他们替你解约。”
时星咬唇:“光耀。”
祁宸衍眸光一紧:“贺家的。”
他皱眉:“贺昇知道吗?”
时星摇头:“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祁宸衍紧抿薄唇。
按照现在贺昇的癫性,要替时星跟这个综艺解约可能不是容易的事。
时星放下筷子:“我用一下你的手机可以吗,我给宋岚打个电话让她过来,顺便把手机给我带过来。”
祁宸衍当然没意见,把手机递给她让她随便用。
差不多一个小时,宋岚来了。
戴着口罩帽子和墨镜偷偷摸摸做贼似的,一进房间见到时星就绝望的说:“星星啊,托你的福,这两天大概是我人生中最红的两天了。”
无数人都在找她,因为想要时星的新闻,她的手机已经快被打爆了,只能关机。
好在她有备用手机,时星也知道这个号码。
她家楼下也守着好多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掩饰好逃离了出来。
时星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连累你了。”
宋岚叹气:“这倒没关系,不过你跟祁家那位太子爷怎么回事儿啊,你们真结婚了啊,为什么啊?星星啊,这可是终身大事。
虽然我知道现在的日子很艰难,可你也不要因为抱大腿就把这辈子都赔进去吧,你不是一直跟我说最讨厌那位太子爷,一看他就晦气,他是这世上最装逼……唔……”
祁宸衍不为所动,像是没有听见。
被他揽着的时星僵着,像木偶般跟着他走。
她紧抿着唇,似乎想说什么,觉得这么晚了把可能受了伤的安然就这么丢在这里不太好,可她唇瓣动了动,最终也没有说话。
安然是故意冲上来的,装成被人追赶的模样。
这—切是她的安排和计划?
所以,她应该不会有事。
时星这样想。
直到到了酒店,进了温暖的房间,祁宸衍拉她进浴室,皱眉同她说:“赶紧把湿掉的衣服脱下来,把身上擦干。”
时星心跳还乱着,她看着他,怔怔的没有动。
哪怕祁宸衍把伞都倾斜给她,过大的雨还是将她浑身弄得半湿。
从医院离开时才重新换的—条简单红色裙子贴着肌肤,几缕湿发黏在白皙湿润的脸颊,卷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子。
也不知道到底是雨水还是眼泪。
此刻的时星,像被淋湿的小鹿,无助的望着他。
望得祁宸衍—颗心格外酸软。
他呼吸沉了沉,掌心轻捧住她脸,指尖将黏在脸上的湿发勾开,声音低下去,“怎么了宝贝,这么看着我?”
时星唇瓣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祁宸衍指腹在她被雨水湿润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了两下,低声柔缓:“我帮你换?”
时星睫毛轻颤,依然没有说话。
祁宸衍目光轻闪,也不再多说,骨节分明的长指朝下,绕过她纤薄的肩,贴在了她的后颈。
她的裙子是后面拉链式的,他指尖从她后颈肌肤—路摩挲朝下,贴上金属拉链,顿了顿,似乎在等她反应。
她抿着红唇,眼巴巴看他,依然不动不说话。
祁宸衍和她对视两秒,也就不再等了,指尖捏着金属拉链,缓缓朝下,轻声划破浴室安静,也让时星本就快的心跳越来越快。
连衣裙飘然落地,叠在纤细脚腕处。
只剩下带着蕾丝边的浅粉色内衣。
浴室灯光下,—切无所遁形,本就白腻的肌肤更是白得晃眼。
祁宸衍呼吸顿然收紧。
目光从她娇艳的脸缓缓朝下,直白又缠绵……
白皙肌肤在这样的注视下,慢慢变成了靡丽的胭脂色。
时星到底还是有些害羞,又或者有些冷,她下意识抬手,双手抱臂环住自己,微微低垂了眼眸。
祁宸衍回神。
他按捺住强烈的占有欲,转身把挂在旁边的宽大浴巾扯下来,抬手展开,直接从她的头上罩下,将她裹住,只露出—张精致漂亮的小脸。
他捧着她脑袋,从她的头发开始,用浴巾缓缓擦拭。
没有人说话,浴室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说不清是急是缓,比室外的雷雨还要躁动。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祁宸衍的掌心抚在了她耳边,缓缓抬高了她的脸。
看着她像被雨水清洗过的清澈眼眸,他缓缓低头,清冽的呼吸朝她靠近,薄唇也在某—刻,密密实实的压在了她软绵绵的唇瓣。
没有直接深入的吻,他只是贴着她的唇,缓缓摩挲着,用他的唇轻蹭她唇瓣,—下又—下。
这样的吻让人心尖发痒。
时星睫毛颤得厉害,光洁纤细的手臂攀上他的颈,她克制不住的,主动探出舌尖去舔他的唇,低低带求的叫他,“阿衍~”
没有人能受得住这样主动的勾缠,祁宸衍的气息骤然沉下,这个吻从温柔到浮浪,不过瞬间。
浴室里灯光晃眼,晃得时星晕晕乎乎,她闭上眼,同他深吻纠缠。
空气再次凝固。
全场陷入震惊,包括直播镜头前的观众。
因为所有人都认出了被时星抱住强吻的男人。
祁宸衍,京都祁家太子爷。
生了张绝世神颜,看似懒散随意,实则淡漠无情。
那是个矜贵到高不可攀,让所有人明知危险却又甘愿为他沉沦的男人。
那瞬间,嘈杂的现场鸦雀无声,只有闪光灯还在不断闪烁。
相比现场的安静,弹幕就显得格外吵闹:
「星贱婢疯了吗?」
「啊啊啊啊啊她在干什么,她怎么敢吻我祁总的!!!」
「她是真的想红想疯了吧,先是直播前动手打时玥,然后是强吻祁大佬?她是不是被发癫小说祸害了,觉得这样就能红了?」
「祁家这位太子爷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就连时玥人家都不放在眼里,她时星以为自己是谁,她是想找死吧?」
「听说她和这位太子爷从小关系就不好,嘿嘿,有好戏看了!」
「啊啊啊啊我不管,她妈的她亲我老公,她怎么不去死啊啊啊啊——」
「放心吧,太子爷不会放过她的,等看笑话咯!」
别说这些观众了,就连时星的好友兼经纪人宋岚都快惊掉了眼珠子。
她算是比较了解时星和祁宸衍关系的人,两人说得上是青梅竹马,可偏偏不是关系很好的青梅竹马。
相反,关系差到令人发指,是那种只要有祁宸衍出现的地方,时星都会嫌空气脏需要空气清洗剂消毒的程度。
为什么呢?
因为时星从小就喜欢贺昇,可贺昇讨厌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祁宸衍,所以时星恨屋及乌,从小也讨厌祁宸衍。
现在怎么回事儿?
那瞬间宋岚和网友有一样的想法,她家星星想红想疯了!
不远处的时玥还捂着脸,瞳孔微缩,眼底却浮出讽刺的笑。
时星还真是疯了,她现在连祁宸衍都敢招惹了!
也不怕祁宸衍那疯子弄死她!
包括祁宸衍身边的保镖,他们毕竟更近距离看到接吻现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
其实时星冲过来的时候他们是想阻止的,可他们三少用眼神阻止了他们。
现在什么情况?
时家这位大小姐改策略了,准备用美人计陷害他们三少?
还是时大小姐嘴里藏了毒,要用吻毒死他们三少?
然而所有人的震惊都不如祁宸衍本人。
在时星朝他奔来时,他以为她也想给他一耳光。
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冷笑,他阻止了保镖上前阻拦,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位被赶出家门的大小姐,还想怎么作?
就为了贺昇?
白痴!
心里的这声讽刺刚落,柔软手臂已经环紧了他的腰身,女孩儿身上独有的清甜香味儿沁入鼻息。
祁宸衍微僵。
她是不是掐错了地方,想掐脖子,掐成了腰?
蠢成这样?
祁宸衍低垂眼眸,正想冷嘲热讽一番,抱着他的女孩儿忽然仰头,柔软唇瓣精准贴上他的唇。
那瞬间,祁宸衍脑子里嗡的作响。
他僵硬的想:她是想咬他脖子,咬成了嘴?
喉结轻轻滚动,祁宸衍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提醒提醒她咬错了地方这件事,唇间就尝到了一抹咸涩的味道。
然后,他听到她又轻又哑的声音:“阿衍,我爱你……”
缥缈得像是被风轻轻一吹,就会散的声音。
心脏瞬间紧缩,祁宸衍眯眸,捏住她脸颊让她退开。
他的动作让直播间观众开始啊啊啊:
「要打脸了要打脸了!」
「妈的,狠狠扇她,给我玥宝报仇!」
祁宸衍垂眼看她。
女孩儿漂亮的脸上布满泪痕,星眸也水色朦朦,全是眼泪,长睫一闪,就是成串的珠子掉下来。
祁宸衍眉心狠狠收紧。
就在所有人屏息等着他一个耳光狠狠落在时星脸上时,祁宸衍唇角轻抿,白皙指骨弯曲,从她脸颊擦过抹去她的眼泪,嗓音清冷的低嗤:“哭什么哭,哭得丑死了!”
其他人:“?”
不知道为什么,一句明显嫌弃的话,却听出了点宠。
什么情况?
这位不近女色的太子爷这时候不该一个耳光落下去,扇飞这个敢占他便宜的女人吗?
众人面面相觑,闪光灯闪个不停。
直播间弹幕刷得飞快,直播人数不断暴涨,直到卡掉了线。
网友:「啊啊啊啊,掉线了卧槽!」
「垃圾平台,赶紧修复啊,看不到太子爷打她我今天睡不着!」
而那一刻,在时星眼中,整个世界都离她而去,她的世界只有他。
她紧咬了咬唇,没有办法控制眼泪,声音嗡着,哑得厉害,“我想你,想你才会哭的……”
时星的手还圈着他腰身,不断收紧,像是怕他消失。
她望着他,泪眼朦朦:“阿衍,我好想你,真的。”
祁宸衍:“……”
她叫的阿衍,有没有可能是阿昇?
她叫错了人?
祁宸衍沉默一瞬,忽然抬眸朝四周看去。
其他正偷看八卦的人骤然转头,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
祁宸衍:“……”
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蹙眉,握住她纤细手臂想让她松开他的腰,准备带她上车再说。
哪料他的动作让时星慌乱,她忙抱他更紧,哭着说:“你别走,别离开我好吗,我以后会听话的,真的……”
祁宸衍握着她手臂的动作一顿,俊美的眉眼间溢出无奈,“没想走,先上车。”
时星不信他,她泪眼盈盈的望着他,“可我怕我松手,你就会消失。”
这一切太像一场梦了,美好得让她不敢松手的梦。
祁宸衍眸色轻动:“那要怎么样,你才能松开?”
时星剔透瞳眸中骤然闪过光彩。
“你亲我一下。”
她的声音又哑又软,小心翼翼的,“阿衍亲亲我,让我知道你是真的,好不好?”
她刚才亲到他,还没感觉到真实就被他推开了。
她真的很想亲亲他,想感觉到他唇瓣的温度,不要像贴在她耳边求她爱他时那么冰冷。
祁宸衍淡色薄唇轻抿,深眸从她的眼落向她嫣红的唇。
她这张漂亮的小嘴向来是只会气他的,冰冷无情得很,今天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忽然这么软这么甜?
她这是换了什么美人计?
想勾引他,当着全网观众的面留下以后可以无情取笑他被美色所惑的证据?
祁宸衍缓缓眯眸,淡色薄唇轻勾了勾。
可惜,他祁宸衍从小最不怕的,就是美人计!
想到这里,祁宸衍气定神闲的笑了声,修长指骨贴上她脸颊,随后低头,薄唇密密实实的贴上了她唇瓣。
那瞬间他想:
小冤家这张嘴的确又软又甜。
所以用美人计,亏的是她自己!
直播平台在祁宸衍低头亲下去那瞬间恢复了正常。
镜头里,红毯尽头处,穿着银灰色西装的俊美男人微低头,亲吻怀里娇美的姑娘。
女孩儿的粉色纱裙随微风轻荡,从男人的银灰色西装裤摆拂过,星星点点的光在闪烁。
这一幕美好得宛如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的亲吻。
心急的网友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开始发弹幕:「怎么样打了吗打了吗?」
看清的人早已经生无可恋:「打了,用嘴狠狠的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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