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秋映凌玖玖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爹出轨我抓人,坑爹能手第一人江秋映凌玖玖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深夜走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玖玖回了家,没怎么逗留,又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返回了火锅店。刚才从火锅店回来,路过东风渠沿路的酒吧街,她无意间看到一家拳馆,招牌褪色了,没看清名字。没想到啊,2003年的十八线小城安州,连个像样的健身房都没有,居然有拳击馆。上辈子从没注意过。上一世,在抑郁症的恢复期,医生提出让她试试运动疗法,她逼着自己去学泰拳,练了两年,这项运动救了她的命,身体也受益良多。每次对着教练的拳击手靶挥拳的时候,她都会想,如果少女时代没学钢琴,而是学了拳击,后来就踏马不会受那么多屈辱了。这一世,提前安排起来。她在酒吧街下了车,沿路的墙面都被喷涂得花里胡哨的,酒吧这个时间点都没开门。街口有一家网吧,占了两层。拳馆在网吧的三楼。一条窄窄的喷绘招牌挂在三楼,...
《渣爹出轨我抓人,坑爹能手第一人江秋映凌玖玖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凌玖玖回了家,没怎么逗留,又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返回了火锅店。
刚才从火锅店回来,路过东风渠沿路的酒吧街,她无意间看到一家拳馆,招牌褪色了,没看清名字。
没想到啊,2003年的十八线小城安州,连个像样的健身房都没有,居然有拳击馆。上辈子从没注意过。
上一世,在抑郁症的恢复期,医生提出让她试试运动疗法,她逼着自己去学泰拳,练了两年,这项运动救了她的命,身体也受益良多。
每次对着教练的拳击手靶挥拳的时候,她都会想,如果少女时代没学钢琴,而是学了拳击,后来就踏马不会受那么多屈辱了。
这一世,提前安排起来。
她在酒吧街下了车,沿路的墙面都被喷涂得花里胡哨的,酒吧这个时间点都没开门。
街口有一家网吧,占了两层。拳馆在网吧的三楼。
一条窄窄的喷绘招牌挂在三楼,已经褪色了,上面依稀能看清拳馆的名字——“龙之江湖武馆”。
下面的经营范围上写着“自由搏击、泰拳、格斗、跆拳道、咏春”。
楼梯很窄,楼道黑魆魆,不像是有人经营的样子。
她不禁在心里在吐槽,拳馆开在这里,能赚钱吗?
上去看看吧,没准还营业着呢。
鼓起勇气进了楼梯,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
顺着逼仄的楼道上了三楼,左侧是一个台球厅,另一侧是一个玻璃门,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正中的墙上喷着一个巨大的“武”字,右上面的一个点已经掉了。
几个沙袋靠墙一溜排开,墙角柜子里零落放着一堆旧拳击手套和两个咏春木头人。
门口有一个简易服务台,上面贴着一张A4纸,手写的:
“成人拳击课,30元/小时。”
还挺便宜的,上辈子她在俱乐部上的私教课200一小时。
屋子里空无一人,但亮着灯,看样子还没倒闭。
她握住门把手想推门进去,嘎吱一声,门把手掉了下来。
……不会讹人吧。
“谁?!”
一声暴喝,吓了凌玖玖一跳。
一个男的从里面走出来,脖子里戴着筷子粗的大金链,上身穿无袖T恤,胸前和手臂都纹满了,又是龙又是虎的。下面穿大裤衩子,脚上是一双夹脚拖鞋。
凌玖玖后悔来这儿了。
这人看着不像好人,像黑社会。
但仔细一看,又莫名觉得这人面熟。
在哪儿见过呢。
她在大脑里把上辈子的记忆搜寻了一遍,实在想不起来。
“找谁?”
纹身男拧着两条粗黑的眉毛问她。
“我……随便看看,这里是拳馆吗?”
她问了句废话。
“是,咋的?”花臂男上下打量着她。
“学拳……怎么收费?”
这该死的压迫感驱使着,她又问了一句废话。
“谁学?”
“我。”
男人嫌弃的摇摇头:
“你一小姑娘学这玩意儿干啥?瘦得跟小鸡仔似的,学不了!这儿不是你来的地方!走走走!再不走我告诉你家长削你!”
小鸡仔……大哥我不要面子的么。
凌玖玖红了脸。
13岁的凌玖玖,身高161,体重90斤,细胳膊细腿的,还没长开,的确瘦得跟个小鸡似的。
正在犹豫要不要离开,里面传来一声狮子吼: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做不做生意了?女的咋了,哪条法律规定女的不能学拳?我就学拳了,你能咋滴!”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走出来,头发不算太长,扎着高马尾,个子不高,很壮实,底盘很稳的样子。肚子有点凸出,是个孕妇。
女人黑着脸,飞起一脚踹在纹身男屁股上,转头对着凌玖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脸:
“小妹,来,进来说,想学拳是吧?女孩学拳好啊,既能强身健体,还能保护自己,以前学过没?”
“学过一点泰拳。”
女人眼睛一亮,很惊讶:
“哟,你这小体格,还学过泰拳呐?厉害厉害,来,打两下子让你波哥看看。”
说着,从地上捞起一副拳套扔过来。
她戴上拳套,花臂男也拿着护板,亮开架势。
走了两拳,彼此都有点意外。
没想到这个纹身大哥看着吊儿郎当的样子,倒是真有点本事的,凌玖玖上辈子在专业俱乐部浸淫了两三年,一个教练靠不靠谱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花臂男也觉得,平时来他这儿学拳的都是小混混,没想到安州这样的小地方,还能收到正经学员。这小姑娘虽然力量不足,但一看就是名师指点过,动作很规范。
“你在哪学的?”花臂男问。
总不能说是上辈子学的吧。
凌玖玖想了想,说:
“在大安学的。”大安是省会。
门口楼梯上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胖子夹着烟走上来,瓮声瓮气的喊道:
“张红,白青波,在不在?交房租了啊!”
张红!?白青波?
等等……
她想起来了。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凌国志8点才回来,换了衣服就去洗澡了。
车钥匙放在门口鞋柜上。
凌玖玖想去拿,但她不敢。
凌国志洗的太快了,每次都是两分钟就洗完。
她都怀疑男人的所谓洗澡,只是湿一下水就出来。
挂在凌国志车钥匙上的录音笔,待机时间最长的只有7个小时。他今天中午挂上去,晚上回来,应该已经没电了。
她需要把一个充满电的同款录音笔换上去,两个同款换着用。
正在犹豫要不要过去换,卫生间的门已经开了。
得,比涮毛肚长一点。
她继续假装看书。
凌国志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江秋映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忙些啥。
夫妻俩从头至尾一句话也没有交流。
上一世,已经记不清父母的关系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妈妈从没想过要离婚,凌国志也是被郑落梅逼得紧了才选择离婚,他们俩就是歌词中唱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样的婚姻,有什么必要呢?
这又印证了她上一世成年后对婚姻的看法:
爱情始于人类的繁衍本能,完成繁衍任务后,爱情其实已经死亡了。但为了后代的存活率,以及后代的生存质量,人这个物种才设计了一种以孩子为纽带将亲生父母捆绑在一起的模式,叫做婚姻。
但时代变了,人类可以借助医学手段繁衍后代,女人也有能力单独抚养幼崽了,婚姻这种捆绑制度就不是那么必要了。
她才不要结婚。
重活一世,她更坚定了这一想法。
……
直到晚上九点半,凌国志呵欠连天的进了卧室,半个小时后,妈妈也进了卧室。
她这才去鞋柜上把车钥匙拿到手,把录音笔换下来。
要是能买台电脑就好了。
这样就不用去网吧,在家就可以操作。
本来存折上的钱要买电脑的,但现在要用到波哥那边。
电脑只好另想办法。
睡前给录音笔充上电,第二天,等父母都出了门,她去了网吧。
戴上耳机,她没想到录音笔里的第一条内容就这么暗黑。
凌国志:【今天上午罗向东给我打电话了。】
郑落梅:【他给你打电话干嘛?】
【他说周末回来,他让我陪他去趟市委,找张志超。】
【他是不是想走后门调回来?】
【可不是嘛,下半年干部考核马上开始了。】
【你答应了?】郑落梅冷笑一声。
【没法不答应啊……怎么,不想让他回来?舍不得我?】
【他回不来的。】郑落梅笃定的说。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
【哈,去年的举报信不会是你写的吧……】凌国志得意的大笑。
沉默几秒后,郑落梅突然开始大声的抽泣。
【怎么了落梅,梅梅,小梅……】
应该是停车了,凌国志在哄郑落梅。
【国志,为什么我老公不是你,我爱的是你!】
【我知道,梅梅。】
【罗向东就是个没本事的,一个大男人,跟没嘴的葫芦似的,三脚踹不出个屁来,天天在乡下跟一帮泥腿子混在一起,土不拉叽的,我看见他就憋屈。你说你干嘛那么早结婚啊,当初你要是没结婚,我肯定不会嫁给他。】
【嘿嘿,一张小嘴就会哄我,我那会儿还不如罗向东呢,你不一定能看得上我。】
【你胡说,你以为我是那种势利的女人?】
【不是,梅梅不是。】
【你是不是想让他回来?你不是厌倦我了?】郑落梅怒道。
【哪有!我当然舍不得你。】
又是一阵难以名状的声音,大概是……接吻?
怪恶心的。
少顷,说话声又传出来:
【周末他回来,你俩会上z床吗?嗯?小梅,你不许跟他睡,你的身体是我的。】
【我当然不会。你也不许跟你家那个黄脸婆睡,你的身体也是我的。】
【我傻么,放着你这个小妖精不睡,去睡她?你多香啊……你今年还打算写举报信?】
【嗯,已经发出去了。他找谁都没用,就让那个废物在山里待到死吧。】
又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到郑落梅家了,录音笔里就是少儿不宜的内容了。
……
……
凌玖玖无语。
她还记得小时候,凌国志总去干爹罗向东家,干爹也经常来她家,两瓶啤酒,几个小凉菜,俩男人能侃一个晚上。上至国际局势,下至同窗往事,无所不聊。
那时干爹在市委工作,凌国志还只是建筑公司一个小科员,经常要下工地。他一下工地,家里有了急事,诸如换灯泡修洗衣机这样的事,干爹就会上门来帮忙。
后来凌国志还是在罗向东帮助下,从建筑公司进了土管局。
再后来,房地产市场黄金二十年,凌国志饱食了一波红z利。
而罗向东去了扶贫办,常驻乡下,两地分居。让凌国志帮忙照顾一下家里,结果照顾到床上去了。
今年好像是罗向东下乡的第五年了。
罗向东绝对想不到,是谁写举报信,让他的调动泡了汤吧。
唉,可怜的男人。
她对这个干爹倒没什么坏印象,小时候,罗向东还经常把她扛在肩膀上,逢人就得瑟:这是我干闺女。
上辈子她唯一恨罗向东的就是:你看看你娶的什么媳妇!为什么不管好你媳妇!
可是目前来看,干爹也是受害者。
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想,如果干爹调回来,不知郑落梅会怎么样。
时间过去太久,凌玖玖只模糊记得自己有这么个表叔,但已经完全不记得长相。
进门这个人很高,比凌国志还要高一点,挺年轻的,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深蓝色T恤,黑色裤子,胳膊下夹着一个小皮包,脸色很严肃,对江秋映和凌玖玖都只是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满屋子转了一圈,看看窗户,看看门锁,看看保险柜,又去书房看了看,最后去看了看凌玖玖的房间。
全程没有动手,就是看。眼神像一把刀,犀利的扫来扫去。
凌玖玖只觉得浑身无力,脑子嗡嗡的。因为紧张,她的手是凉的,手心里都是冷汗。
这具13岁的身体还不太成熟,容易紧张。
“基本可以确定是熟人作案,翻得乱七八糟不过是欲盖弥彰,给你使个障眼法。你刚才说丢了多少,五万?”表叔慢条斯理的问。
“哎,对,五万。”
凌玖玖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说丢五万?
“钱怎么不存银行,放家里?”表叔又问。
“我那……刚取的,刚从银行取出来,准备用呢,就先放家里。”凌国志笑着说。
“哪家银行取的?取z款凭证有吗?”
凌国志脸上挂不住了,支支吾吾的问:
“……你们查盗窃案,还查这个?”
“对,有必要的话还会去银行调查。”
“……”
见凌国志不说话,表叔又问:
“你家钥匙除了自已家人,还给谁留过?丢过钥匙没?”
“没丢过,我这次回家之前给孩子干妈那儿留了一把,就那个罗向东他媳妇儿,我们两家关系特别好,让她来帮忙喂这俩玩意儿。”
他指了指水族箱,补充道:
“但孩子干妈肯定不会干这种事。”
“不好断言。理论上来讲,谁都有可能,最不可能的线索往往能挖出东西来。你这笔钱除了家人,还有谁知道?”
凌国志讪笑了两声,打了个太极:
“其实也没几个人知道。”
“国志,你要是不打算报警,我看了也白看。”
表叔见他躲躲闪闪,也敷衍了一句。
没等他说完,凌国志扯住他袖子,把他拖进卧室,关上门。
叽叽咕咕半天,两个男人又从卧室出来,陈昊军边走边说:
“行,该说的我都说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哎,行,回头咱哥俩喝酒去,我送你下去。这事你就当不知道,保密,中秋节我看我二姨去。”
哦,原来是凌国志的姨表兄弟。
凌国志把人送下去,再上来时,拿了车钥匙和皮包就要走,边走边吩咐江秋映说:
“收拾一下吧,我出去有事,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啊?那不报警了?橱柜里的四条中华烟也不见了。”
凌国志憋了一肚子气都发在老婆身上:
“你他妈闭嘴!跟你有什么关系?让你操心了?!让你收拾你就收拾!出去也不许声张,你娘家,亲戚朋友都不许说,半个字都不能透露,听见没!”
“为……为啥?”
“你他妈别问了!”
凌国志正在喂他的龟,听了这话火冒三丈,一把将手里的罐子摔在地上。
妈妈被迸散的碎瓷片吓得一激灵,气红了脸,但也不敢说什么。
凌玖玖上前一步,把妈妈护在身后。
心也终于放下来。
她没猜错。
凌国志不敢报警。
她记得十年后凌国志被处分时交待过,这笔钱是他们副局长在某个深夜送来的。
要是报警,肯定会把孟副局长牵扯进来,他不敢。
但这事难道就这么过去了?凌玖玖不允许。
“爸,应该问问干妈,干妈这两天不是来喂猪鼻龟嘛。”凌玖玖轻轻的说。
“对对对,问问落梅,就她有咱家钥匙。”妈妈也弱弱的附和道。
凌国志拧着眉头,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
接连几天,凌国志一直风平浪静,除了有两个晚上没回家,没有其他反常状况。
凌玖玖不敢轻举妄动。
天天在房间里写暑假作业——守着自己的小金库。
有一个好消息。
江秋映在宝华商场金店的工作突然定下来了,起初她不愿意去,觉得自己胖、丑、老,不适合去商场那种地方上班,但凌玖玖软磨硬泡,还说因为妈妈不工作自己都被同学歧视了,最后硬是拉着江秋映去烫了个头,买了身新衣服,买了双半高跟鞋,还买了个包,逼着她去上班了。
被盗的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她需要为这笔钱找个妥善的去处。
再有几天就要开学了,必须赶在开学前办好。
这天一早,凌国志和江秋映都上班去了,她稍后也背着自己的双肩包,坐公交车去了老城区柳巷。
外婆家住在城西柳巷。
阳光炽白,刺眼。
热浪灼脸,地面有点烫脚。
凌玖玖好不容易才适应光线,睁开眼,脚边放着一个行李箱,眼前是曾经熟悉的小区大门。
“行李给我,你快点拿着钥匙上楼去尿!”
一个焦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凌玖玖扭头一看——她妈,江秋映,不过,是年轻的江秋映,头发乌黑,脸颊润泽。
她一时愣怔住,是在做梦吗?
她明明抱着妈妈的骨灰刚出殡仪馆,走出没多远,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睁眼就站在这里。
掐掐手心,是疼的。
视野中的一切鲜活而真实,她站在鸿运小区门口,一旁的便利店里传来聒噪的音乐:
“我说算你狠,善用无辜的眼神,谎话说了两次我就当真……”
不是梦,是重生……
她无数次设想过,如果能回到13岁那年暑假,她一定会怎样怎样,天可怜见,竟然真的回到一生黑暗开启的那一天。
2003年暑假, 8月11日,下午两点半。
妈妈陪她去省会大安市参加钢琴考级,提前一天回来。
下了公交,她尿急,妈妈把钥匙给她,让她跑步回家尿去。
一开门,沙发上白花花的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等她看清那俩人的脸,吓得当场没控住尿……
那是她的父亲凌国志和她的干妈郑落梅。
紧接着,妈妈上了楼,与他们厮打在一起。
再接着,父母闹离婚,父亲动用权力,转移财产,制造了一百多万债务,逼她们母女俩净身出户。
整个青春期,她过得艰难无比,穷困,自卑,落魄,卑微到尘埃里,被凌z辱,被伤害……
这场家庭巨变,像慢性疼痛,整整弥漫了她的一生。
“快去啊,到底急不急?”江秋映从她肩上接过书包,催她。
一模一样的催促,她终于确信,这不是梦。
她真的回来了。
这一次她决定不回去尿了,虽然膀胱还在发出警报。
“妈,我的mp3落在公交车上了!”
她指着刚刚远去的21路公交车撒了个谎。
她决定带妈妈回避一下,暂时不去撞破那场奸z情。
大太阳晒着,家就在眼前却不能回,妈妈火气很大:
“凌玖玖!我怎么说你才好!天天丢三落四的,一个mp3好几百,你以为你爸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你还真说对了,凌国志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凌玖玖想。
“妈,把行李箱先放门卫,咱俩打个出租去追公交!”
说着,凌玖玖抓起行李箱往小区大门口旁的小平房跑去。
小平房里住着门卫苏大爷,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认识。
安置好行李,娘儿俩上了一辆出租,要追的那辆公交车已经没了影,但凌玖玖知道前面一站就是她们学校,公交站边上就有个公厕。
“师傅,先去安州一中公交站。”
“为什么去安州一中啊?我们不是追21路吗?”
妈妈依然发着牢骚。
“妈,21路在安州一中有站,那儿正好有个公厕,我上个厕所。”
看着家越来越远,凌玖玖的心里逐渐放松下来。
到了安州一中站,她的全部意志力已经被一泡尿消耗殆尽,嘴唇和声音都在颤抖:
“停车。”
她夹着腿进了公厕,膀胱达到极限,尿的时候甚至有点痛,浑身都在哆嗦。
从公厕出来,江秋映已经平静下来。
刚才女儿下车时,小脸苍白,她也被吓到了。
“好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别急,mp3丢不了,咱们现在回去,让你爸托人到公交公司问问。”妈妈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
是丢不了,mp3就在她的双肩包里。
她笑笑,靠在妈妈身上。
这一世,换她来保护这个傻白甜。
“妈,再追一站就追上了。”她继续撒谎。
下一站是黄河路站,小姑家就住那里。她都想好了,到了黄河路站,她就假装晕车,下车去小姑家。
总之,不能现在回家,不能让妈妈撞破那对狗男女的奸z情。
她最怕妈妈像上一世一样,闹得人尽皆知,却又不愿意离婚。
明牌对她们母女没有好处。
同样的牌,这一世要换个打法。
一过黄河路口的红绿灯,凌玖玖就捂着脑门靠在妈妈的肩头:
“妈,我头晕的厉害,晕车。”
“啊?!怎么还晕车了,是不是中暑啊。”妈妈紧张的摸上她的额头。
女儿是她的命。
出租车一脚刹车,司机不耐烦的看向后座:
“晕车啦?别吐我车上,先把车钱付一下,6块。”
“哎大热的天儿你别把我们扔这儿啊!”江秋映说。
“大姐,你闺女马上就要吐,吐我车上怎么办,我昨天刚洗的车!下去透透风就好了,下去吧下去吧!”
顶着大太阳,凌玖玖拉着妈妈下了车。
小姑家就在路口东边的小区里,三分钟的距离。
顺理成章的,她们去了小姑家。
可是此刻,她看着狼狈的郑落梅,心里只有快意。
郑落梅匍匐在地上,刚才在房间的时候她还拼命还手,想逃。
但此刻,她已经放弃了还手,也不敢挣扎,因为她必须用一只手紧紧裹着浴袍,否则浴袍就会被四个疯女人扯开。
另一只手用来抢夺自己的长发,头发被人揪着,很疼。
和孟广远一样,她也恨不得自己再生出几只手来。
这一幕,好熟悉啊。
凌玖玖眼眶一热,上一世人民医院那一幕历历再现。
妈妈跟凌国志离婚后的第二年,外婆病了,妈妈走投无路,找凌国志借了五千块钱,给外婆交住院费。
结果被郑落梅带人找到医院,羞辱了一顿。
医院的客流量可比现在多多了,大厅广众之下,妈妈被揪头发,扇耳光,被郑落梅骂作“下流胚子、小三、勾z引男人、出来卖的”。
她从病房里跑出来护着妈妈,郑落梅指着她说:
“你个小不要脸的!将来也得跟你妈似的,没人要!只能靠卖!”
……
凌玖玖背过身去,眼泪糊了一脸。
哭着哭着就笑了。
好想让上一世的妈妈回来看看,女儿替你打回去了……
秋风乍起。
她转身离开,跨上自己的自行车,汇入车流人海之中。
江畔带着湿意的风,扬起她的短发,吹起她的衣襟。
愁意深锁的眉头,渐渐被风吹开。
连带着那密不透风的隐秘心绪,也被风吹散了些。
一丝微风和阳光照进心里。
妈,咱们都要好好的。
这事若放在十年后,看热闹的人,定人手一部手机,把现场拍得仔仔细细,发到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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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是2003年,离移动互联网普及和智能手机问世还有七八年时间。
这事也就在当天下午,在星达国贸内部传了一阵,还被酒店高层下了封口令。
凌玖玖离开星达国贸后,回去的路上,找了一间网吧。
登陆QQ。
点开一个叫忘忧草的QQ名字,头像是安心金店的招牌。
忘忧草就是赵金凤,昨天刚加上的。
她把孟广远和郑落梅买房的照片、音频,以及偷情的部分音频一一发给赵金凤。
当然,她自己还有备份。
虽然她也不确定这些备份什么时候会用得上。
重活一世,她谨小慎微,步步小心。
趁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她挪动鼠标,将“忘忧草”拉黑删除。
……
……
凌玖玖很好奇,郑落梅出了这么大的事,凌国志知道了,会怎么样?二人的婚外情还能继续吗?
如果他俩就此分手了,这一世,自己的人生又会是什么走向?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郑落梅的事居然是江秋映捅到凌国志跟前的。
第二天就是十一黄金周后第一天上班。
晚上放学回到家,江秋映破天荒的没有在学习——自她上班以来,每天做饭都拿着她的培训笔记,抽空看两眼。
她一边做饭,一边给凌国志打电话。
凌国志习惯性的不接。
若在往常,凌国志不接,江秋映就不打了。
但今天,江秋映像是有急事,一直打。
电话不接,就发短信。
但凌国志也不回短信。
7点多的时候,凌国志终于进了家门,无精打采的。
一进门,就被江秋映拉进卧室。
一分钟不到,凌国志就咆哮起来:
“关你什么事!你算老几?给你脸了要你管!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吃你的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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