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宜在心底嗤笑了一声,周少生懒得和她虚与委蛇。
“什么事?”他不客气的开口。
“哥哥,我只是想来看看从宜。”周若无辜的看向周从宜。
周从宜坐回床上,大方地看着周若:“看过了,然后呢?”
周若眼睛睁得很大,亲眼看到周从宜的样子,脸上可怖的伤口,尤其是凹陷的两颊。
她从小就被保护的极好,那长长的刀口也属实吓到了她。
周若走到她面前,自知这么盯着周从宜不礼貌,她歉意的笑了笑:“你应该不会毁容吧?”
周从宜点点头,“应该不会。”
周少生不想听这种无意义的对话了,他站起来跟周若说:“出去。”
周若那一下眼泪就掉了出来,她说:“哥哥你为什么从小就讨厌我?”
周少生不想回答她这种略带傻气的问题,有些答案说出来也没意思。
他强硬般的把周若扯了出去,走到门口周检斋就上来了,周若看到他就收起了眼泪。
平心而论,她是有些害怕这个父亲的。
他总是板着一张脸,不会像汪沫一样无条件站在她身边。
周从宜没有因为周若的出现被毁怀心情,相反,她心情好得很。
最开始,周从宜不讨厌周若的,她甚至是无视周若,她不关心周若要做什么,要说什么。
只可惜她自己要作死,如果她不作死,周从宜懒得拿走她重视的一切。
周从宜不知道周少生说了什么,把周若打发走了,他和周检斋一起进来的。
周从宜问他:“爸爸,你今天一个下午都要待在这边吗?”
周检斋看着床上的小女儿,她语气里的嫌弃藏不住。
他失笑:“晚些是要回家的,这事我没跟你妈妈说。”
周检斋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话了,他顿了顿:“你也别怪你妈,人心都是肉长的。”
周少生冷笑了一声。
周检斋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也觉得很无奈啊,手心手背都是肉。
周从宜也学着周若温温柔柔的笑:“没事的,爸爸。”
没事的,爸爸。我早就不抱有任何期待了,我是死是活都和她汪沫没有关系。
这句话倒是堵住了周检斋要说的话,他叹了一口气,“那我先回家了,晚上给你带饭。”
周从宜点点头,周检斋往外走。
这个女儿和他们一直不亲近,倒是和她哥哥关系亲近些。
他管得住手底下的兵,也经常和国家政要人员商量重要的政策。
却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产生了深深的无力。
那是一直源自于心底深深地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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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生气大家都护着周从宜,她先回了家。
汪沫在客厅里弹钢琴,周若猛头往她怀里钻。
“哎呦,我的小祖宗,怎么了?”汪沫看见周若眼含热泪着急的问。
她们坐在钢琴椅上,周若狠狠地拍打了琴键几下。
“妈,她不就是被打了一顿嘛,为什么大家都向着她。”周若委屈的跟汪沫诉苦。
“谁被打了?”汪沫把周若搂紧怀里,这个女儿真是被她宠坏了。
“周从宜!”周若愤怒的喊出她的名字。
汪沫不解的看着她,周从宜?
她跟汪沫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刚说完周检斋就进门了。
一进来就看见汪沫抱着正在哭泣的周若温声哄着,他气不打一处来。
冷哼了一声往楼上走。
周老爷子从楼梯口走下来,他什么都听见了。
周检斋和他撞了个正着,“爸?”
周老爷子声音沉的可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