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容彻每天晚上,都像一头欲望满满的野兽,因为他根本没在外面发泄。
这伺寝的任务落到她一个人头上,今后多辛苦?
侍寝了就会怀孕,将来会不停地生,这真是比骡马还累啊,而且难产是个高发的频率,弄不好性命都丢了。
她是来做皇后享福,不是来做后宫劳模的。
林绰绰见她气得面色铁青,感觉捅中了她的心窝子,目的到达了,就离开继续打球去了。
琳琅扶着她,“娘娘,咱们回去吧,以后别来这晦气的地方了,这女人也不知哪来的自信,脸皮比城墙还厚。”
沈晴嬅笑道,“咱们也回去练毬吧,刚才皇上说,秋分过后,宫中要举行马毬大赛了。”
她从来不是长在温室的娇小姐,骑马射箭都练过,而且舞蹈也本身是一项高柔度的运动,需要肌肉与力量的支撑,何来的弱不禁风?
晚上,容彻终于没有过来了,她正好可以休息几天,养精蓄锐。
过了两天,沈晴嬅便听说,林绰绰那个网球运动被停止了。
因为她根本不懂技术,一通瞎打,又没有卫生安全意识。
在培训球员时,网球击中了一个宫女的眼睛,然后又拉伤了自己的大腿肌肉,这两天都躺在床上了。
几天后,就到了马毬大赛的日子,也叫做击鞠,这是一项上京贵族与军队中流行的运动,赛事规格隆重又热闹。
皇宫西苑的赛马场四周,帐舞蟠龙,帘飞彩凤,一排排侍卫严阵以待。
场中间绿草如茵,四周搭着彩棚,北面的杏黄帐蓬是皇室的,东西红蓝帐蓬是四王八公府的,南面是文武百官席位。
每个帐蓬中都设着几椅,摆着茶茗糕点,里面设着更衣室,还有休息的床榻等。
王公大臣们都到齐后,皇室队伍也来了,太监举着曲柄七凤黄金伞,容彻冠袍带履缓缓走了过来,左右是沈晴嬅与太后。
所有人都跪地迎驾,容彻落座,让大家都平身。
林绰绰带着伤坐在后面一排,探头望去,气氛好热闹,不亚于梅西来中国踢足球的盛况。
她从来没有见识过马毬,虽然天狼国有草有马,可蛮夷之族,刚从茹毛饮血中进化过来,哪懂得中原的贵族文化?
沈晴嬅也打量着彩棚,看到成国府来了一大家子,沈暄妍也坐在其中,头比别人高出一截,看来臀部垫着厚厚的软垫。
虽然伤势未愈,但她向来喜欢凑热闹出风头,今天可能又要闹什么小把戏。
一个官员出来宣布比赛规则,由四个王府组成四支队伍,两两对抗,胜出的两组最后角逐出冠军。
皇室可以出场,也可以不出场,全看皇帝的心意。
在一阵鼓乐声中,两队人马来到了场地中间,首先对垒的,是秦王府与鲁王府,两人都是皇室近亲。
每队有十二人,都是窄袖短袍,足蹬黑靴,头戴幞头,骑着高头骏马,手执偃月形球杖。
裁判手中拿着一只彩毬,状小如拳,用木质雕成,中间镂空描着彩漆。
一声哨声,裁判将毬扔出去,两队人马就争夺起来,以将毬击中对方球门为胜。
只见马球场上,骏马奔腾,队员们挥着球杆激烈角逐,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战鼓雷鸣。
球员们如闪电般穿梭,每一次击球都充满了力量,彩毬在空中飞舞,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每进一毬,观众席上都是一片欢呼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