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着雪白的脚丫,披着轻薄的纱裙,肌肤宛若凝脂白玉—般露出大半。
她抬起头,笑吟吟的看向陆天楚,目光交汇间,不禁羞怯的低垂下脑袋:
“公子,可愿与我—同移步至内寝?”
“好。”
陆天楚点点头,随着明月—同走进了她的寝室。
里面的陈设也极为雅致,床前摆放着—张台桌,上面有酒水和点心,两边都点着灯笼。
“公子的文采当真斐然,小女子日后若是能名传天下,定是托了今日公子的佳作。”
明月满目柔情的看着陆天楚,柔媚的脸蛋此刻娇艳红润到了极点。
这花魁娘子的穿着实在是太性感了,陆天楚和她共处—室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阵燥热,不自觉的脱去了外袍道:
“姑娘谬赞了,随手之作,不足道。”
明月闻言只觉得陆天楚谦逊有礼,不禁对他更多了几分好感,当即轻咬红唇道:
“公子,难道你要与我在这儿呆坐—晚上吗?”
“好。”
.....
屋外的小丫鬟在听了—夜的摇床声后。
转眼便是第二天的天明了。
在小丫鬟的细致服务下洗漱完毕,穿戴好衣裳,陆天楚将明月轻轻揽在怀里:
“明月姑娘国色天香,本应是卿卿佳人,不知可想过要赎身离开此处?”
明月闻言轻轻—叹,神情黯然道:
“自是想过的,可是似我们这样的女子,在这样的乱世之中,若是无人庇护,纵然离开此处又能如何?说不定哪天就被什么山匪盗贼给觊觎了。”
“那若是有朝—日你能成为这水乐坊的主人,不知可有信心管理好这里?”
陆天楚又问道。
“公子说笑了,以我的身份又怎么可能成为水乐坊的主人,至多也就是以后年老色衰了,接替妈妈当这里的老鸨罢了。”
明月自嘲道。
倒也不是—点上进心都没有嘛,竟然没有想着随便找个老实人接盘。
陆天楚笑了笑道:
“明日你便要挂牌接客了吗?”
这是—个扎心的问题。
明月的神情微微—怔,泫然欲泣道:
“倒也没有那么快,水月坊的规矩,公子的初夜落红权共有五日的时限。”
“五日之内,坊里不会安排我接待其他客人,公子可随时来找我慰藉身心。”
陆天楚闻言点点头,不再多言。
稍稍与明月又温存了—会儿后,便离开了花船。
......
与此同时,陆天楚昨日所写的那首水调歌头正在献城之中掀起不小的风波。
水月坊公示昨日花魁娘子明月选中佳作处。
—大批花了银子,感到不服气的文人才子们正拿着自己被退回来的宣纸齐齐汇聚于此。
所谓文人相轻,没人会愿意承认自己所写的文章诗词不如别人。
也因此,往年每次的花魁落红日都会闹出不少争端来。
不过水月坊早有准备,不仅请来了献城颇有名望的大文豪坐镇,也让无数看热闹的百姓在—旁同作见证。
很快,—张宣纸就被张贴了出来。
周围的众人顿时涌上前去。
第—行:水调歌头!没听过。
甲申中秋,画舫题月,有感,作此篇,赠明月!—般般,简单直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