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潮陆北望的其他类型小说《拒不复婚:前夫追妻杀疯了江潮陆北望》,由网络作家“尖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潮狠狠瞪着这个始作俑者,怒道:“干什么!我找警察还我清白都不行吗!还我手机!”他却把手机故意举高,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在她一米六五的小身板面前有绝对的欺压优势。江潮气得眼眶都湿了,红着眼忍着泪,颤声怒斥他:“陆北望你欺人太甚!我这副鬼样子要怎么见人,怎么工作,怎么赚钱!我现在就只想赚钱,只想完成我爸妈的遗愿!我都已经跟你离婚了,不会再缠你了,你为什么……唔!”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高大身影就蓦地将她牢牢按进怀中吻住。男人的吻又急又狠,似乎听到了什么戳中他命门的事情,要急切地堵住她的话。“刚才那些取证招数都是我教过你的,你学得很好。”这一吻结束的时候,他们双方都喘着粗气攫取彼此呼出的气息,“那些过去,你都没忘吧。”江潮听到他附在她耳边的...
《拒不复婚:前夫追妻杀疯了江潮陆北望》精彩片段
江潮狠狠瞪着这个始作俑者,怒道:“干什么!我找警察还我清白都不行吗!还我手机!”
他却把手机故意举高,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在她一米六五的小身板面前有绝对的欺压优势。
江潮气得眼眶都湿了,红着眼忍着泪,颤声怒斥他:“陆北望你欺人太甚!我这副鬼样子要怎么见人,怎么工作,怎么赚钱!我现在就只想赚钱,只想完成我爸妈的遗愿!我都已经跟你离婚了,不会再缠你了,你为什么……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高大身影就蓦地将她牢牢按进怀中吻住。
男人的吻又急又狠,似乎听到了什么戳中他命门的事情,要急切地堵住她的话。
“刚才那些取证招数都是我教过你的,你学得很好。”这一吻结束的时候,他们双方都喘着粗气攫取彼此呼出的气息,“那些过去,你都没忘吧。”
江潮听到他附在她耳边的这句话,一时间恍若隔世。
是啊,他给她的所有,酸甜苦辣,世间百味,她从来没忘。
江潮猛地用力推开他,随即抬手狠狠擦了一下嘴巴,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她看到陆北望眼神中的震惊,冷声道:“你刚才的行为,跟那个死黄毛没什么区别!”
陆北望眸中燃起风暴,不可置信道:“你拿我跟那种渣男比?”
“不都一样是侵犯?”江潮学着他的嘲讽语气反击。
他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傻傻等着他疼爱的女人,会为他一个吻就被迷的五迷三道?
她早就不是在陆家忍气吞声的受气包了,她今天被打成这样,一定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她抬眼看到陆南琪正跟绑在黄毛男手上的胶带做斗争,但她的美甲太碍事,抠弄了半天,胶带反倒是越缠越紧了。
江潮快步走过去,趁陆南琪没发觉,又刺啦撕下一长串胶带,直接缠上了陆南琪的金色波浪长卷。
陆南琪登时尖叫出声,下意识去拨弄头发,结果胶带将她的头发薅下来一大缕,疼的她又哭又骂起来。
江潮屏蔽了她的咒骂,抬手一拽,陆南琪头皮似乎都被扯下来,她赶紧不骂了,只哭喊着:“大哥救我!”
江潮昂起头,语调中满是解气的畅快淋漓,回应陆北望道:“过去那些,我的确一点都没忘!你不是说胶带是对付女人长发的最佳凶器?现在我还给你妹妹!”
不知道为什么,陆北望看到这个头一次跟他叫板的小女人,刚才涌起的怒气反倒消下去了。
也许是因为这一次,她没有靠他帮忙,纯靠她自己完成的反击很漂亮。
像是一块埋在沙砾的钻石突然闪出了耀眼星光,亮得有些让他挪不开眼。
“嗡嗡——”
手机猛地震动起来,打破了陆北望和江潮之间诡异沉默的气氛。
陆北望皱着眉头,看到她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怒气值不免又升上来。
“你竟然还跟这个男人有联系!”
他的质问理直气壮,仿佛丈夫抓包出轨的妻子。
但他们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交际什么男人,与他何干?
“与你无关!”江潮和他对视,语气没有任何起伏,“还我手机,我要接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还没人接,对方就挂了。
随之而来是一条短信:“地址有误,订单取消,速回。”
是那个男人一贯短平快的风格。
原来竟是一场乌龙!
江潮松开了陆南琪,指着屏幕上的短信,笑得凄凉:“现在相信了吗?我真的是来工作的!”
脸上的伤口还在淌血,她用手背轻轻的蹭了一下,苍白的面庞上立刻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衣服破破烂烂挂在身上,捂着胸口凄笑得她,像一朵即将凋零的昙花。
陆北望心头像被一把细密的针猛地刺穿,她的痛苦仿佛随着那抹笑,传到了他身上。
他不由地放下手,手机却还死死攥着,心里别扭的不想把她和别的男人的联系工具交回去。
目光在她高高肿起来的脸庞上来回逡巡了一遍,心头涌起的那股痛楚更厉害了。
“疼吗?”他本能地抬起手,想抚摸她的伤口。
以前她差点被歹徒欺侮,他救了她之后,她就用哀娇的声音对他说,陆北望,他们打得我好疼啊,你快摸摸。
他就是那时候教她女孩子怎么自保的。
就算受了欺负,也要懂得保留证据。
但他没说的是,他那时候希望她永远都用不到这些招数。
他希望她一生都平安无虞。
可江潮这次没让他得逞。
她快速地躲开他的桎梏,用近乎冷漠的语气对他说:“疼又怎么样?陆少会为了我这样一个囚犯惩罚您金贵的妹妹?囚犯本人承受不起您虚假的好心!”
她已经对陆北望失望至极,手机也不打算要了,木然地往外走,没多久便听到身后有人喊了她一声:“江潮!”
她听出来是陆北望的声音,但却不想回头。
她对他已经不抱任何期望。
“你的手机。”陆北望见她不理会,也没生气,默默将那部屏都花了的旧手机塞进了她的腰包。
肩上传来一股暖意,江潮一抬头,才发现陆北望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件连帽披肩,披到了她的肩上。
她的衣服被撕破了,的确需要遮掩。何况她现在凌乱的头发也需要帽子。
这次江潮没拒绝他,只是低着头冷淡道:“我会洗干净还回来的。”
陆家人的衣服都是各大品牌专门定制的款式,很多在外面买都买不到,她可不敢占为己用,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她到现在都记得,以前刚住进陆家的时候,有一次她给自己开胶的帆布鞋补胶,不小心把胶水弄到了地毯上,当场就被那个势利眼的胖管家冷嘲热讽了十几分钟。
说什么不要把穷酸气带进陆家,说她弄脏的地毯是设计师手工定制,把她卖了都不一定赔得起。
她跟陆北望关系不和,连婚礼都没操办,陆北望更是一直跟她分房睡,这是陆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就连管家都明目张胆欺负她。
而当时回家恰巧看到这一幕的陆北望,一如既往的不动声色,默许了这一场针对她的语言暴力。
也许在她选择跟陆家老爷子站在一起,逼他斩断对沈湘黎的感情的那一刻,他就恨她入骨了
他早就不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恩人了,事到如今,不把她往火坑里推就不错了。
“我还住这边。”陆北望出声打断了她的回忆,突然有些急切地补充道,“你想要补偿,可以来找我!”
补偿?他到现在还以为她是唯利是图的女人吗?
江潮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果断走了出去,并不知道有道目光,追随她的身影看了很久……
人影彻底消失,陆北望便转身上楼,给两只被捆住的“粽子”松绑。
然后冷漠如帝王下旨:“陆南琪,去13栋关禁闭。”
兰亭13栋是出过杀人分尸案的凶宅,从小怕鬼的陆南琪这下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了。
“陆北望,我们离婚。”
江潮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对陆北望说这句话,但现在,她说出口了。
如释重负,仿佛推翻一座重压于身的大山,轻松感从发丝延伸到脚趾,有种不真实感。
她穿着绿色的无菌防护服,脚上监狱统一发的软底拖鞋套着鞋套,就这么静静地站在ICU的病床前,面容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只有微微颤动的手指透出她心头的颤抖。
看着面前的心电图还是毫无起伏,她狠狠心,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陆北望,江潮同意和你离婚了!你可以毫无负担地去追求沈湘黎了!所以,赶快醒过来!如你所愿,恶毒的江潮因为包庇绑架沈湘黎的罪犯,被判刑了一年半,马上要去坐牢了,她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你醒过来,我们马上离婚,以后我们……”
“再也不见!”这句决绝的话说出口,被她死死咬着的下唇渗出血丝,唇边一时满是血腥味。
果然,这番话说完没多久,心电图就发出了“滴滴”的提示音,一直安静躺着的男人胸口也突然发生了剧烈起伏!
他醒了!
看来医生说得没错,病人受到了足以激发他求生意志的刺激,靠求生欲硬把他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拽了回来。
他一定很期待摆脱她之后的人生,所以高兴地恨不得立即睁开眼吧!
想到这里,江潮眨掉了眼眶里的一滴泪,努力稳住呼吸,不愿暴露自己的脆弱。
“对不起,因为我的包庇,害得你最爱的沈湘黎被人……”
说到这里,江潮顿了下来,觉得还是不要再说下去了。
她的确欠了他很多,但他也给予了她足够的伤害。
她已经家破人亡,孑然一身,马上就要入狱,往后的人生彻底毁了。
就算出狱,她也只会回归到底层的蝼蚁人生,和他这样光芒四射的高门大户的继承人,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两不相欠,再不相见,该是他们这对怨偶的最佳归宿。
“其实我早就想签离婚协议了。在你生日那天,你喝醉了抱着我还一遍遍喊‘湘黎’的时候,我觉得很恶心。我就是那时候想放弃的。”
“后来沈湘黎被绑架,你每天都为她奔走,我看你那么痛苦,就决定放过你了。”
“可每次我让律师联系你,你都说你没时间看离婚协议,还说我是欲擒故纵,你不吃这套!”
“沈湘黎被困在着火的仓库里,你毫不犹豫冲进去救她。你知不知道我当时也在仓库里?我喊了你,可你看都没看我一眼。”
江潮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大颗落下,无声隐入足以盖住她整张小脸的口罩里。
那样的生死关头,她其实没有立场指责他什么。
他再强大,身躯也是凡人,铺天盖地的大火里,他只能选一个人带走。
他不爱她,他选择的是自己的挚爱,这有什么错呢?
她只是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
她倾尽心力爱了五年的男人,在放弃她的生命之前,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她。
被浓烟呛晕过去的前一刻,江潮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离开陆北望!
她再也不要再当他和沈湘黎之间的女配角了!
定了定神,江潮止住抽泣,抬手握住了病床上那只缠满了纱布的手。
她那时模糊地看到,他用这只手为沈湘黎挡了火场里掉下来的一块木板,肯定烧伤得很重。
“手一定很疼吧。”江潮轻轻抚娑着纱布,苦笑道,“以前你为我挡了一刀子,喊痛喊了一个多月,把我当保姆一样使唤着照顾你。这次我不照顾你了,你一定要谨遵医嘱,不要以为自己受过特种训练就是超人,觉得什么都是小伤。”
“你曾经跟我说,男人为心爱的女人受伤,伤口是最好的勋章。”她的手转移到他的左肩上,那里有一条三寸长的刀疤,是他为救她留下的陈伤。
她曾自以为那是“勋章”,直到现实狠狠打醒她。
江潮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那道疤,终于长舒一口气,按下了警铃。
门口有大夫的身影闪过,为陆少随时待命的医疗团队马上就要进来,她也终于完成了任务。
“陆北望,我走啦!”
她这句话说完,仪器又发出“滴滴”声,动静比上一次还大,躺着的男人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她笑了,笑得明媚,眉眼弯弯,像是要迎接新生,尽管他看不到。
他应该再也看不到了。
再加上和尤雪这些刚毕业的菜鸟一起来竞聘,明显已经是豪门弃妇了,没准还是半点好处没捞着,直接被扫地出门的弃妇!
比起天真的尤雪,Bobby说的话就带着扎人的刺了:“不知道江学姐以前在哪家公司高就?有没有大作让我们这些学妹开开眼?”
江潮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王招娣,职场上打听别人的过去是大忌。”秦澈的声音恰时出现,缓解了江潮的尴尬。
秦澈一身银灰色条纹西装,配着亮眼的宝蓝色领带,一颗耳钉的亮光都映出点点蓝色,显得优雅又时尚。
换作平时,Bobby肯定早就对自己英俊的上司犯花痴了,但此刻她却如被踩了尾巴的花猫,气急败坏道:“秦总监!不要叫我那个名字!”
秦澈面无表情的公事公办道:“你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别人同样也有。你尊重别人的同时,也是尊重你自己。”
尤雪看着被气走的Bobby,捂着嘴偷笑,戳着江潮的胳膊八卦道:“Bobby的大名就叫王招娣,听说她妈重男轻女,天天哭着喊着让她给弟弟买房,所以谁叫她大名她跟谁急!”
一场办公室风波悄无声息的结束。
江潮递给秦澈一杯他惯常喝的凉白开,感激道:“师兄,谢谢你为我解围。不过我看Bobby也是因为喜欢你,又误会了你跟我的关系,才会针对我!不如找个机会,我跟她讲清楚!”
“千万别!”秦澈喝两口水润润嗓子,淡淡笑道,“应该是我谢谢你,帮我挡掉了一朵烂桃花!”
江潮忍俊不禁,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记得你那时候爱看港剧,总喜欢说里面一句台词,‘笑口常开,好运自然来’!”秦澈由衷的赞美道,“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江潮一张小脸红了红,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她往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确应该多笑笑。
“我已经给你办好了所有的入职手续。入铭的规章里,允许设计师在公司使用花名,Bobby就是个例子。你如果不想让人知道你是以前那个江潮,也可以用个花名,我会给你录入系统。”秦澈又给她开辟了一条新路。
真的要跟过去的江潮挥手拜拜吗?
江潮犹疑着,举棋不定。
如果是前几天,她肯定会直接点头,跟过去的黑历史彻底说再见。
但刚才尤雪的出现,又提醒了她,她过去也曾闪光过,还活成了“别人家的孩子”那么优秀呢!
“又犯选择困难症了?好了,我替你拿主意了!我会在系统里登记你是Alice。等你以后想开了,也可以恢复本名!”秦澈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直接给她做了决定。
江潮不置可否,笑了笑道:“这都是无所谓的事!师兄,下午我想请个假,章轩迟今天联系我,让我回去一趟,办点离职的手续。”
“可以。”秦澈点点头答应下来,又貌似随意的提起一件事,“下半年的考研开始准备了,你要不要试试,再去考一次?”
江潮心头一震。
秦澈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每次都能精准把脉,摸清她心里最在意的事。
她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其实不是和陆北望的婚姻,而是考研的落榜。
她那时候真的是花费了很大的精力,没日没夜的泡在自习室里制图画图,为此还跟陆北望起过好几次冲突。
江潮心头一震,满脸震惊的看着他。
陆北望有些臊的别过脸,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道:“你以前不是在我的手机上设了日期提醒吗?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就是提醒我这件事。”
江潮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对不起,你还是删掉吧!我在监狱的时候洗澡都经常用凉水,日期早就不准了。”
陆北望神色一僵,目光黯淡了下去。
他倒是认识一位颇负盛名的老中医,等有时间就带她去看看,吃点中药,身体肯定能调理回来的。
就像他们看似已成过去式的爱情,只要他想办法,就一定能挽救回来!
陆北望走后,江潮交了设计稿,看陆西珩也没提什么意见,就当成过稿了。
然后她就开始琢磨一件事——马上就是七夕了,正是搞钱的好时机啊!
花匠此时正好来敲门,江潮眼前一亮,顿时有了主意!
陆家的后花园,有一座玫瑰花室。
当年的江潮有着小女生的浪漫,总觉得爱巢应该种代表爱情的花,那么玫瑰自然是首选。
而且她还特地选了大马士革玫瑰来种,这种玫瑰花刺少,绽放起来极为鲜艳美丽,比市面上冒充玫瑰的月季花高档多了。
是的,江潮打的算盘正是采花卖花!
花室里盛开着一大片火红的玫瑰,鲜艳欲滴,任人采撷。
江潮喊上花匠,毫不客气,上来就“辣手摧花”。
花匠跟着她把花枝薅的全秃了,又按照她的吩咐用精致的包装纸打包好,这才拿出记账本,让她签字埋单。
江潮大笔一挥,直接写上今日服务项目:“采摘玫瑰。”
花匠拍了照,发给了陆北望的生活助理。
周助理收到这个账单的时候满腹疑问,自家总裁宝贝的跟什么似的玫瑰花田,好端端的干什么全摘了?
他拿不定主意,于是头一次把这么小的一件事也汇报给日理万机的陆大总裁。
陆北望看了之后也泛起了嘀咕,难道江潮又想送他什么别出心裁的礼物?
毕竟在七夕这天摘玫瑰,这怎么看都是要送礼的节奏。
想到自己今晚精心准备的大礼,他的嘴角挑起一抹笑,淡淡道:“由她去吧。”
周助理给花匠结算了工钱,又连忙说起了正事:“陆小姐说今天要去挑婚戒,想问问您有没有时间陪同?”
陆北望才没那个闲心陪陆南琪胡闹。
但说起来婚戒……
唔,今晚的大礼虽然贵重,但搭配上钻戒,会不会显得更有诚意一些?
“让南琪顺便帮我挑一个钻戒,要最大最闪的钻。尺寸么……”陆北望回忆了一下自己抚摸江潮小手时候的感觉,比划了一下,“就像我的小拇指这么粗。”
周助理冷汗涔涔,道:“陆总,您是想送太太吗?”
陆北望神色有些不自在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周助理谄笑道:“我是觉得,要是送太太的话,还是您亲自挑选比较好!”
关键您老人家提的要求也太直男了,他这个助理再万能也挑不成啊!
陆北望的食指敲了敲桌面,思忖片刻,道:“我亲自选的,她一定会喜欢。”
周助理想说就您这个直男审美,还真不好说。
但他习惯了拍马屁,赶忙点头如啄米:“那当然!”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陆北望的信心瞬间从十倍提升至百倍。
夜色降临到永城的约会圣地音乐广场,江潮看着自己满载鲜花的小推车,也跟陆北望一样信心满满。
心里盘算着,看来真是饥渴太久了,他的心理能等得起怕是等不起了。
择日不如撞日,这周末就是七夕,趁机办了那件事吧!
陆北望信心十足的想,只要他送出这份礼物,怀里这个小女人一定会重新对他投怀送抱!
到时候,他要把这些天在她身上吃到的刺,全都在床上讨回来!
江潮这一觉睡得很沉,要不是陆北望的手机铃声吵醒她,她能睡到天荒地老。
等等,为什么陆北望的手机铃声会响在她的枕头边!
江潮猛地睁眼坐起来,便看到陆北望一脸的若有所思,正盯着她的电脑屏幕。
她赶紧过去扣上笔记本,气愤道:“谁让你看的!你懂不懂尊重别人的隐私!”
陆北望理直气壮道:“你摆在这里不就是给我看的?”
江潮懒得理他,拔掉电源准备收拾东西走人。
陆北望伸手拦了一下,低声问道:“你那个数位板……我赔给你。”
江潮身形一顿,想了想,便说道:“数位板是二手的,花了一千二。我把你冰箱的蔬菜水果打包卖掉了,赚了八百,这样前后抵消,你赔我四百二吧!”
“你说什么?”陆北望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你打包那些蔬菜水果……卖了?”
他说他这几天怎么没收到爱心便当,连她做的一顿正经的饭都没吃上!
合着全被她卖了!
陆北望简直气笑了,咬牙道:“你倒是会算账!”
江潮打开手机微信,直接点了收账二维码,俩人不用加好友也能转账。
陆北望更火大了,忿忿道:“为什么不加我!”
江潮学着他以前的语气,冷淡道:“我不喜欢加乱七八糟的人。”
陆北望被她噎住了。
她第一次找他要联系方式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回她的。
当初那些伤人的话,现在都成了回旋镖,镖镖直戳他的心窝。
原来被自己在意的人这么直白的拒绝,是这么窝心的事。
然而陆北望岂会善罢甘休?
他干脆夺过来她的手机,直接替她点了接受好友,还把自己设成了置顶。
顺便连自己的号码也输了进去。
要不是江潮抢回去的快,他连备注都要改成她以前的那个。
那个备注是一串emoji符号,有什么星星月亮大海四叶草的,一开始看得他一头雾水。
后来她才解释道:“这些事物都是我喜欢的,所以都放在你的备注上!”
言下之意,我对你的爱比它们加起来还多。
陆北望想到自己从比“比它们加起来还多的爱”,一下子降级到连个好友都加不上,就感到一阵窝火。
他没给她发过去红包,而是直接道:“我会给你买个新的。”
江潮直接拒绝道:“没必要。我今天就搬走,以后不方便见面。”
陆北望嗤笑一声:“你刚接了我弟的单子,就跟我说不方便见面?你不知道陆西珩的钱都是我给的?”
江潮噎了噎,说不出话来。
她是真没想到这个陆西珩这么废物,快三十的大男人了竟然还靠他哥养着!
这不等于她间接又拿了陆北望的钱吗!
陆北望没把她说的搬出去当回事,径自说道:“好了,不要闹了。我今天喊了花匠来修剪后花园,你去看着点。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在那里栽点花草?还想种什么,直接跟花匠说就行。”
快九点了,陆北望也要准备去上班了。
临走之前,他还跟个操心的老妈子一样,指着桌上保温壶里温着的牛奶说道:“热透了再喝!你的例假不是要来了?不要吃凉的!”
看吧,连狗都养成了惯性,认为他今天应该还像以前那样,带她回来了。
陆北望就近在楼下盥洗室冲了冲眼睛。
他的眼在那场大火里也受了伤,视力下降了不少,也极度容易引发炎症,江潮肯定还不知道这些。
否则不会这么心狠手辣,直接辣椒水喷他一脸!
洗完澡,陆北望迫不及待打开手机,陈绵绵给他发了一堆三人聚餐照片。
看到秦澈送她的那缸金鱼,陆北望心头那个气——别的男人送什么她都开心,几条破鱼也能当宝贝,他诚心诚意把真的宝贝捧到她面前,却被她拿去卖!
“哥,我找到那几个骚扰嫂子的混混了!你要亲自处理吗?”陆西珩给他发来一条语音消息。
陆北望眼底卷起一阵风暴,给他回了一条:“带去后院。”
“后院”这个词撞进陆西珩的眼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这是他大哥养的雇佣兵团平时训练的地方,陆家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都是在这儿处理。
大哥现在是冲冠一怒为红颜,陆西珩拉着抓来的那三个混混,默默祈祷别出人命就行!
永城北面环山,南面靠海,陆家的后院就坐落在北面最高的北翠山上。
说是院,其实更像个山上的园子,各种越野障碍射击团战的场地,应有尽有。
陆西珩把车开到半山腰的一处防空洞里,揪着绳子的一头,直接串糖葫芦似的把三个混混从面包车里拽了下来。
其中一个高个子混混看到这个阵仗直接吓尿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大哥,有话好说!我们哥仨那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刚脱裤子,就被抓了个正着!后来我们被关了五天,这在派出所那儿都有记录的啊!”
陆西珩给他大哥点了个火,然后就一脸瞧好戏的表情杵在一边。
陆北望叼着一根烟,手上戴了特制的搏击手套,套面上都是锋利的钢齿。
退役后,他很少和人动手,哪怕伤害沈湘黎的畜生,他也只是交给法院去判刑,完全没动过肉搏出气的心思。
但今天不一样。
他一拳砸向那个人的下面,听着盈满整个防空洞的惨叫,心下的怒气总算缓解了几分。
陆西珩已经给他看了当时的出警记录,江潮的确只有点皮外伤,没被侵犯。
她那天晚上之所以编瞎话刺激他,无非是想让他误以为她与人有苟且,然后洁癖发作,彻底不会再碰她。
陆北望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她大概没想到吧,无论她是不是跟别的男人有过什么,他都不会对她有什么洁癖。
洁癖只对外人,不对内人。
那天他气的只是自己没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保护好她。
又是猛烈两拳下去,另外两个混混也比赛似的鬼哭狼嚎起来。
“大哥!饶命啊!我那天从那个小妞身上顺走了一个钱包,我还给您!就在我屁股后面兜里,我带来了!”一个秃顶男冲着陆北望跪下,咚咚咚磕头。
陆北望原本只想打这几只蟑螂出出气,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他踹了那人一脚,钱包便骨碌碌滚了出来。
黑色小巧的十字绣钱包,他一眼便认出来的确是江潮的。
她有段时间痴迷十字绣,这个钱包是她第一个完美成品,她当时兴冲冲拿给他看,他随口夸了句“不错”,她就一直舍不得换。
陆北望的确停了一下,随后便爆发般重重吮吸上了她的娇唇。
“到嘴的肉即将入口,他已经等不及饱餐一顿了!
江潮忍着内心泛起的恶心,唇瓣蹭在他的胡须边上,低声道:“我不想再吃避孕药了!”
“你说什么?”陆北望猛地抬起头来,怔了片刻,心头乍然涌起一股暴戾,大手猛地钳住了她的下巴,“你他妈!江潮,你敢跟别的野男人……你找死!”
江潮忍着下颌传来的剧痛,睁开一双平静无波的明眸,看向压在
微敞的衬衫露出他半个胸襟,那深麦色的胸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在澄澈的月光下充满炸裂的野性。
她知道此刻的陆北望跟点着了引线的炸药一样危险,她识相点应该别再刺激他,但她忍了太多次了,这次不想再忍了!
“我是让野男人碰过我,还不止一次。你想知道其中的过程吗?”
“我出狱那天,身上只剩卖掉婚戒的三千块钱。我没有社会经验,想找房子结果被黑中介骗了,钱一分不剩,还被房东赶了出来。我没地方去,就去天桥下打地铺,然后遇到了几个醉鬼。”
“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遇到男人想对我不轨,实在挣扎不过还是保命重要,但一定我一直记着呢!我出狱之后从卫那天
“陆北望,对我来说,你跟那几个醉鬼没什么区别。
江潮说完这些话,脸上平静而祥和,一双眼睛再不见昔日明媚动人的光泽,反而是毫无生气的沧桑灰暗。
陆北望犹如被人兜头泼了一桶冰水,身上所有的火热全被打碎取而代之的是刺透全身的冰冷。
“江潮,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不好笑!”陆北望重重一拳锤在她的脸侧,爆发力十足,整张大床都颤了颤。
江潮讽刺一笑:“你觉得我像是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的女人?”
陆北望死死盯着江潮,呼吸粗促,像有数不尽的毒针扎进心房,那种痛与怒交揉的毒液飞速流淌在血液中。
一想到江潮被别的野男人压在身下羞辱,就像有滚烫的岩浆从头灌了他一身,那种难以压抑的癫狂与激痛,让他理智全失!
“江潮!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陆北望的咆哮像草原上长啸的雄狮,愤怒中掺杂了悲鸣。
江潮忍不住抽泣了一声,哭着却还笑:“江潮已经这样了,你能不能放过她?”
陆北望看着她红着眼睛楚楚哀求的模样,胸口突然传来一阵钝痛,同时感到一股无比强烈的挫败感。
终究是他的错。
是他没保护好她。
现在还试图再次伤害她,给她的伤口上撒盐。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太痛了!
陆北望松开对她的钳制,扯过一旁的一条薄被,盖到了她身上。
“我不会再伤害你。”陆北望咬了咬后槽牙,发誓一般狠戾道,“也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
他的手下意识想抚摸江潮的脸颊,却被江潮堪堪躲开了。
江潮将一张湿漉漉的小脸藏进了被子里,闷声道:“我累了。”
陆北望圈住她,趴在她的耳侧说:“睡吧,我也累了。”
江潮等了一会,发现男人一点起身要走的意思都没有,真是无语了。
他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都这样了,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躺在她身边?
他不是自称有洁癖吗?
当初她跟了他,他恨不得搬出封建三从四德那套要求她,现在她都故意说自己被别的男人玷污了,他居然不嫌她脏?
后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初试拿到了第一名,以为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她其实一直想走妈妈的路子,先搞学术,师从名师,成为T大的老师,再拿课题,接商业项目,一步步成名。
但她复试却是倒数第一,这个莫名其妙的成绩让她直接晕了过去,还是陆北望接住了她。
之后的狼狈也都被他看在眼里。
他在她痛哭一场之后,没给任何安慰,只是简单说了句:“你以后不用工作,我养你。”
“我养你”听起来是句动听的情话,但从陆北望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像是嘲讽。
她已经废物到了这种地步,妹妹的治疗费要靠他不说,连以后的人生也只能依靠他吗?
江潮当然不甘心,所以做好了二战考研的准备。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再考一次,就身陷囹圄。
现在工作有了着落,是不是可以再试一次呢?
江潮心动了,看向秦澈的眼神透着坚定:“师兄,我想再试试。你放心,我不会耽误工作的!”
秦澈笑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你还报T大吧!我们最近和梁教授也有合作项目,她和你母亲又是闺蜜,肯定也会帮你的!”
江潮点点头,道:“说起来,我还没去探望过梁老师,妈妈知道的话肯定要骂我。”
秦澈眼神一亮,主动邀约:“我正好打算这月底去拜访一下梁老师,不如我们一起去?”
“好啊!”江潮觉得秦澈真是她生命里的贵人,自从遇到他之后,她所有的霉运似乎都自动退散了,干什么都无比顺利!
但不知怎么的,陆北望那几句晦气难听的话又浮现在她耳边。
他真的对她图谋不轨吗?
怎么可能!江潮使劲晃晃脑袋,把讨人厌的陆北望赶出自己的脑袋。
师兄可能确实对她有点意思,如果她考上研,把自己变得越来越好,也许可以试着接受师兄的情意……
再度回到章轩迟这里,江潮明显感觉到了和半个月前大有不同。
章轩迟创办的这家传媒公司,原本已经准备上市了,那时员工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可经历了一轮税务查账,再加上章轩迟莫名消失了几天,公司已然翻天覆地,员工辞职了大半不说,新来的也都丧气冲天。
江潮来到公司前台,按照流程,登记了信息,顺便问了句:“章总在开会吗?”
新来的前台小姐不认识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自己不知道提前预约吗?还有,我们公司现在没什么章总了,现在是陆总!”
陆总?难道陆北望买了这家公司?
不不不,不可能。陆北望是个公私分明的人,绝对不会拿钱随便乱扔。
“你说的陆总是……”江潮正想打探一下,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就是我啊,嫂子。”来的人正是陆南琪。
她脸上的伤还没全好,所以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口罩,倒更显得她化的烟熏眼妆十分惹眼。
陆南琪走了过来,口气倨傲道:“现在这家公司是我的了!章轩迟不过是我手下一条狗!嫂子来这儿有何贵干?”
江潮后退一步,和她拉开距离,“轩迟叫我来办点离职的交接手续。”
“离职?连正式合同都没签的临时工,能走什么手续?怕不是想找借口会会自己的心上人吧!”陆南琪转了转手上耀眼的鸽子蛋钻戒,冷笑出声,“有些癞蛤蟆就是不长记性,挨了顿打还惦记天鹅肉呢!”
深夜回到家,江潮一眼便认出了歪歪扭扭倒在门口的粉红色皮箱。
毫不意外,她没能如时交租,房东把她的东西打包扔出来了。
老式的居民楼隔音不太好,她拉着箱子刚走了两步,对门便开了门。
一看是她,穿着睡衣大腹便便的包租公便笑眯眯走了过来,探手摸上了她的细腕。
“小江啊,我楼下还有个空着的房间,要不咱俩晚上去那儿……”中年油腻男混杂着焦烟的臭气喷洒在耳边,江潮不禁一阵反胃。
她已经够倒霉了,白天无端挨了一顿打,晚上还要被这个老色鬼骚扰!
她闭了闭眼,干脆鱼死网破,对着门口大喊:“房东太太!管好你家发情的公狗!”
说完对准男人下面的二两肉,狠狠一脚踢了上去。
这招也是陆北望教过她的。
她出狱之后一个弱女子艰难求生,早就数不清遇到过多少次这种烂男人了,因此下脚快准狠。
伴随着男人痛极的尖叫和房东太太的叫骂声,江潮拖着自己的箱子飞速下了楼。
灰寂的夜色如水,江潮拖着行李箱的“碌碌”声响在静谧的公园里,异常刺耳。
她太累了,在公厕里勉强洗了把脸,清理了一下伤口,就在长椅上简单铺好了小窝。
这些年不止一次无家可归,她早已习惯。
最初还会委屈的落泪,现在只会在生活的蹂躏之下平静地苟延残喘。
她把披肩小心翼翼折好塞进了箱子里,然后熟练的给自己脖子和胳膊上贴了几个恐怖的骷髅纹身贴,又将自制的防狼喷雾压在枕头底下,手指还套了尖锐的护甲。
这些全副武装的护身妙招都是陆北望在“蜜月”期间教给她的。
说来可笑,别人度蜜月都是什么大溪地巴厘岛浪漫旅行,陆北望大概是为了报复这场不情愿的婚姻,竟然把他们的蜜月地选在戈壁滩一处特种兵训练基地!
江潮去了半天就累傻了,哭着求他回去,然而陆北望冷冷丢下一句“跟我一样强大的女人才配站在我身边”,就让她再也不敢打退堂鼓。
她那时候真的是爱惨了这个冷硬又强大的男人,为了他又是跑障碍越野又是学散打射击,每天都累得瘫倒,好几次都是陆北望踩着月光把她背回帐篷。
不过也幸亏那会学了不少护身绝技,在监狱也好,出狱之后孤身闯荡也好,她还没怎么吃过大亏。
伴随着渐渐模糊的回忆,江潮这一觉睡得很是不安。
天光熹微,听到身边有人窃窃私语,她便立刻醒了过来。
一睁眼,便看到几个看似来晨练的大妈,以极其可怕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
“咔嚓”一声,拍照的声音。
江潮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头发。
她伸手去抢那个拍照大妈的手机,还没抢过来,便看到一则短视频上配着的文字:“月季公园有小三被扇耳光剃了头!”
“小三”这个字眼,深深刺痛了江潮。
“我不是小三!你不要污蔑我!”江潮气得眼前发黑,一把夺过了手机。
在她第一次以陆太太身份陪陆北望出席一场晚会的时候,就有个女人当面泼她酒骂她小三。
她清清白白一个女孩,坦坦荡荡追求爱情,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沈湘黎和陆北望从来没有正式在一起过,她在追求陆北望的时候也根本不知道他心里有个白月光,凭什么她要被骂小三!
她当时就气急和那个女人争执撕扯起来,边上顿时围了一圈看她出丑的名媛贵妇。
她虽然衣着华丽,却像一只刚飞上枝头的草鸡,被高高在上的凤凰们看耍猴似的围观,出言戏弄,甚至恶语相向。
而当她情绪崩溃地寻求陆北望的帮助时,他却只是站在宴会大厅的高处,冷淡地扫了她这里一眼,便错开了头。
仿佛有什么不入流的东西进了贵公子的眼中,要果断避开。
前尘旧事,混杂着如今的不堪,像是一记重拳,锤在她的心口上。
她像是陷入了癔境,嘴里在不停的重复着“我不是小三不是小三”,手指胡乱地在屏幕上寻找删除键想删掉,可找了半天才发现,那是已经被人发到网上的视频。
“谁发的!你们不能这么冤枉我!”江潮绝望得几乎崩溃了,尖叫声破了音,像一只泣血的断翅鸟。
最后是公园里的保安过来,让发视频的大妈删除了视频,顺便警告江潮不要再来公园寄宿搅乱秩序。
江潮欲哭无泪。
然而她已经习惯了陌生人的冷漠,只能木然拖着箱子离开。
为了不再被人指指点点,她在公园门口的两元剪发摊上剪了个毫无造型的短发。
丑不丑的,江潮不在乎,她比较着急找下一个容身之地。
江潮查了查账户余额,不到八百。
只够住几天日租房。
烈日骄阳,江潮看着街边店面的镜子里倒映出自己的惨样,重重叹下一口气。
她这个样子没法上班,只好请假,随后就近找了家青年旅社,主要是想先落个脚。
她虽然迫不及待斩断和陆北望的联系,但囊中实在羞涩,她舍不得花钱洗那个披肩。
尊严什么的,在一心只想搞钱的江潮眼里,实在排不上号。
她以前在陆家特地向佣人学习过不同面料衣服处理方法,于是简单清理了一下披肩,便忙不迭地赶去了兰亭别墅区。
这次来的是19栋,正是以前陆家为他们二人准备的婚房。
但她按了半天门,也没人回应。
天色暗下来,别墅一盏灯都没亮,连个来开门的佣人都没有,看起来都不像有人住。
难道陆北望又骗她?
这里的大门她其实有录入指纹,可都过去两年了,陆北望肯定早就删了她的指纹,连她特地设的结婚纪念日的密码都改了吧!
江潮懒得去尝试,试了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刚走没几步,前方忽然射来一道白色的汽车大灯,晃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一辆黑色Levante骤然停下,后车门拉开,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身影还有点摇晃,看起来像是喝了酒。
男人扶着一侧的车镜,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开口:“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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