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栖时屿的其他类型小说《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栖时屿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一日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栖还想推拒,但林柯说一定要让她休息,[好好养病,如果更严重了不是要休息得更久吗?需要什么可以去找王婶,或者来找我也可以。]南栖叹了口气,最后还是窝进了被窝里没有出门。林柯交代完南栖后放下了手机,看向面前的护工,“怎么回事,你怎么也生病了?”这名护工常年负责除了时屿以外的二楼和三楼,做得好好的,突然得了病,此时他不好意思的闷咳一声,“对不起林助理,我也不想,我这一直咳嗽也不是个事,主要还是怕吵到小少爷,而且借着这个机会...”林柯了然的道,“你想辞职?”护工点了点头,“是,我这年纪也到这了,我家老婆也心疼我干这种活,在小区给我找了个物业的工作。”林柯倒也不是不放人,他就是有些奇怪,“物业的工资能有这里的工资高吗?而且在这上班也没有累...
《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栖时屿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南栖还想推拒,但林柯说一定要让她休息,[好好养病,如果更严重了不是要休息得更久吗?需要什么可以去找王婶,或者来找我也可以。]
南栖叹了口气,最后还是窝进了被窝里没有出门。
林柯交代完南栖后放下了手机,看向面前的护工,“怎么回事,你怎么也生病了?”
这名护工常年负责除了时屿以外的二楼和三楼,做得好好的,突然得了病,此时他不好意思的闷咳一声,“对不起林助理,我也不想,我这一直咳嗽也不是个事,主要还是怕吵到小少爷,而且借着这个机会...”
林柯了然的道,“你想辞职?”
护工点了点头,“是,我这年纪也到这了,我家老婆也心疼我干这种活,在小区给我找了个物业的工作。”
林柯倒也不是不放人,他就是有些奇怪,“物业的工资能有这里的工资高吗?而且在这上班也没有累到你不是吗?”
“其实,其实我老婆怀孕了,我想离她近一点,相比之下,这份工作虽然工资很高,但也没那么重要了。”
护工担心林柯不放自己走,还诚心的补充了一句,“我父母都因为病去世了,老婆是我唯一的亲人,她对来我说很重要,我也三十多岁了,有一个孩子真的不容易——”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我就是问问,你想辞职就走吧。”
林柯抬手下压,示意护工不要说了,“既然这样今天你就离开吧,工资结完再走,省得把小少爷传染了。”
护工离开了这件事对林柯来说是个难题,他长相平平无奇,是最无害的那种长相,干活也麻利,很少吵到时屿,一时间还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替他,林柯有些发愁。
时屿对陌生的面孔有很强的排斥心,林柯心中思索,叫王婶来?...不太行,王婶嗓门太大了,也不是个消停的个性,他看着手机和南栖的对话框,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然让她来主楼上班?
林柯越想越觉得行,一来时屿对她很熟悉,二来南栖感冒的事情就是他从时屿那里知道的,当然,让南栖休息也是时屿的意思。
如果时屿没有提,林柯也不会让南栖工作的,他当然不能让时屿看到南栖病殃殃的样子了,他的生活中需要阳光向上的东西,任何消极的事情林柯都不会让时屿看到,可时屿主动提出让南栖休息,这是出乎林柯意料的。
他给魏医生发了条消息,问问他让一个女孩在三楼做护工会不会不太好,魏医生马上就回了消息。
[抑郁症病人的对任何事情的兴趣减退很都明显,如果你想问我的是男女之事,那么我敢肯定的告诉你,小少爷在病情减缓之前,是不可能对异性产生喜欢的,不需要在意对方是男是女,只要业务能力过关就可。]
魏医生这里没有问题了,但最重要的还是时屿,他给时屿发了条消息,[负责三楼的护工生病离开了,我打算让南栖来三楼工作,不回答我就是默认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林柯没有收到时屿的回信,凭他对时屿的了解,这是无所谓的意思,虽然没有回信,但至少他对南栖并不抗拒。
这很好,护工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林柯办事利落,在确定了时屿这边没有问题之后,他直接去找了南栖。
南栖穿好了衣服在餐厅接待了他,“林助理,你有什么事吗?”
林柯斟酌着开口,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立刻就让你转正,从今天开始,你的工资就按照转正工资来算,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加五千,怎么样?”
南栖点了点头,“我可以的,谢谢林助理,总是在这无所事事还拿着你们的钱,我心里还有些不踏实呢。”
她轻轻的吸了下鼻涕,手里正捧着一杯刚刚烧开的热水暖手,她好奇问林柯,“在三楼都要做什么工作啊,打扫卫生吗?”
林柯颔首,“差不多吧,但说实话,三楼平时很少有人踏足,一天简单的收拾一遍就可以了,除此之外,小...”
意识到南栖还不知道时屿的事,他换了种说法,“除此之外,你还要额外的关注病人的情况,如果他有什么需求,我们不能及时赶到的话,你就要帮助他。”
当然,这种情况很少,上一个护工在时,时屿从来没有找过他。
南栖似懂非懂,“打扫卫生包括病人的房间吗?”
“并不包括,你不需要接触他,除非他主动找你。”
林柯把一个文件发给南栖,“这是有关于在三楼工作需要做的事情,在你上任之前,我会对你进行一个为期三天的培训。”
毕竟南栖需要搬到主楼,与时屿距离很近,她的背景林柯也需要好好调查一遍,与其说是培训,倒不如说是给他一些调查南栖的时间。
南栖打开文件,一行一行的看着。
非常苛刻的要求,比南栖现在这个工作复杂多了,但南栖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个疗养院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了。
她看得认真,林柯歉意的对她道,“只能给你一天休息了,然后接下来的这些天请你好好看看文件,3楼的护工暂时由王婶顶替。”
南栖喝了口温热的水,顿觉身上暖洋洋的,“没关系,我感冒一两天就会好,从现在开始算吧,你来找了我,而不是找在这里工作很久的王婶,就证明王婶儿并不适合在三楼工作,对不对?”
南栖并不觉得牵强,她感冒的确好的很快。
林柯打了个响指,“聪明。”
南栖抿着唇柔柔的笑,她虽然身形瘦弱,但是脸颊并不消瘦,郑笑笑时常逗她说是婴儿肥还没有褪干净,她此刻认真的道:“谢谢你林助理,我一定会好好对待这份工作的。”
林助理欣慰的点头,看着这么乖巧的小姑娘,他心里非常信任南栖,相信她不会出岔子。
他睡了过去,在昏睡之前,他将屋子里唯一的光源熄灭了。
昏暗的房间里,他陷进了柔软的大床中,裸露出来的手腕上带着两个黑色的圆环,圆环上面的灯光一闪一闪,代表着它还在运作,这是监视时屿生命体征的东西。
时钟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微弱响声,房间很大,几乎没有任何死角,最角落的位置放着一个用于急救的仪器。
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居住的房间,这个屋子好像被改造成了病房,压抑又窒息。
南栖就职第一天,三楼的病人就出了事。
她帮不上忙,就在不远处看着,24小时待命的救护人员动作很快,但不见任何匆忙的神色,他们动作熟练,显然造成这样的轰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这个被招进来的护工是最格格不入的,既没有像救护人员一样上三楼去治疗病人,也没有真正的护工那样忙碌的病人准备着各种东西。
这时候南栖才意识到自己职位的特殊性。
她听到了两个刚刚从楼上下来的护工在谈论病人。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失去意识了?他的体质也太弱了。”
另外一名救护人员语气里尽是惋惜,“谁知道呢,明明吃了药,还是发起了热,幸亏现在打了针后退烧了。”
“真可惜啊,也就我们尽心尽力的了,这三天两头的,真让人吃不消。”
“别乱说,那么高的工资难道会白给你吗?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以后和魏医生商量一下,遇到这种情况还是直接打针吧,他顾忌病人的身体只开了药,不还是没有用吗。”
他们一边走一边谈论着,直到见到了正好奇的向他们张望的南栖,这才收了声。
在背后议论病人总是不好的,他们也不想被人抓住小辫子,于是善意的对南栖笑了笑。
南栖对这个关在疗养院里的病人产生了同情,明明自己也不想生病的,痛苦的发烧昏厥,还要被护工在背后抱怨。
能烧到失去意识,抵抗力低,再加上住在疗养院,家里又很有钱,南栖在脑海中迅速勾勒出一副年迈的老头形象。
她叹了口气,再有钱又怎么样,还是逃不过生老病死,老了又要被人嫌弃,除了林柯她还没有见到过病人的家属来看望他。
她回到了那片草坪空地把自己没有画完的画上了些基础的底色。
时间差不多了。
会有人把午饭送到她的房间,她慢悠悠的收拾好东西,回了别墅,简单又轻松的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刚摘下帽子,她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声,刚刚退了烧的病人好像又出现了什么状况,南栖顿了下,还是把帽子戴上了,决定去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
在靠近主楼的时候,南栖能感觉到气氛比刚刚紧张了些,救护人员紧紧皱着眉头,连呼吸机都准备上了正在往电梯里面推。
南栖靠近了些,“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正在看着化验单子的救护人员抬起了头,见到是她,“你是住在小房子里那个新搬来的护工吧。”
南栖点头,“是。”
那人摆了摆手,“没什么要你帮忙的,给林助理打个电话,告诉他情况不太好,让他马上带着魏医生过来。”
“林助理是林柯吗?”
那名医生点头,拿着化验单跟着上了电梯,边走边扬起声音对南栖道:“就是他,快点。”
南栖忙拿出手机给林柯打了个电话,林柯好像在开车,因为她听到了自己转述的那名医生的话后就加快了车速的声音。
南栖听到了喇叭声,还有人扬声骂他是赶着投胎。
相比于林柯的车速,他的声音非常稳,“现在回房休息吧,今天不需要你工作了,麻烦你给我打电话了。”
南栖有些无措,“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病人会没事吗?”
私心里,南栖希望病人活得长久,不然她可能会失去这份工作,再找一份月入过万的工作对她来说应该很难。
情感上,她也不希望一条生命就此消逝。
不知道林柯听没听出南栖话里的深意,又或是分不出脑子多想,他默了默,“我不知道,每一次抢救对他来说都是生死关头,你先回去吧,有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
南栖呐呐的应了一声,“好,我先回去了。”
走出主楼的时候,她回首看向三楼的窗,救护人员们似乎是觉得房间昏暗,已经把窗帘拉开了一半。
从南栖的视角,她能看到那些医生和护士们脚步匆匆的拿着各种药剂忙碌着。
直到下午,三楼的窗帘又重新被拉上了,南栖意识到这场长达几个小时的抢救结束了,她虽然面试的是护工,会的是一些护理知识,对于医生们正在做的事情却一窍不通。
那个病人应该活了下来。
自己能保住这份高薪工作了。
她发自内心的,有些厌弃自己这种过分的想法,竟然用自己的工作来衡量病人的生命。
外面又飘起了雪花,南栖把自己的毛绒帽子和外套在房间里晾了起来,现在应该干得差不多了。
林柯给她发了消息,只有两个字——平安。
跟南栖预料的不错,她躺在床上松了口气,活着就好。
南栖不久前被迫上了一场有关于死亡教育的课,她的父母,还有哥哥用自己的生命给她上了一课。
活着就很好了。
无论怎么样,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只要还存在这个世界上,无论贫穷富贵,能亲身感受到这个世界,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可惜有些人连活在世界上都是奢求。
她给林柯回了个知道了,便无所事事的在床上刷了会手机,让自己忘记脑中的那份有些痛苦的回忆,不知不觉中,她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从密集的小雪变成了鹅毛大雪。
雪大到足以遮盖人的视线,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南栖觉得自己的手脚变得有些凉。
这个冬季,似乎很难捱过去。
出来后郑笑笑提出让南栖去她家睡,南栖顾念着她已婚,怕打扰她的老公,而且自己—个女孩子去她家睡好像不太好,最后还是摇摇头,回了疗养院。
她乐观的想,正好可以看看时屿怎么样。
她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说来也奇怪,时屿既然听不见,林助理为什么要让大家都放低音量。
南栖不理解,她此时要是深想就能想到也许时屿是可以听到的,但是她的小腿太疼了,只顾着赶紧回到房间休息。
小腿上的伤痕触目惊心,除了—个狗的牙印以外,还有—块皮肉翻卷了出来,医生原来想给南栖缝—针,在知道南栖对麻药过敏之后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没有太大的影响,缝与不缝是愈合速度的问题,好在南栖年轻,愈合的应该很好,留疤倒是小事了。
此刻她的伤口已经被医用的大号贴布贴住了,但是医生曾经交代过南栖晚上睡觉之前还要把它撕下来,然后上过消炎止痛的药后重新把贴布贴好才行。
南栖—直在做心理准备。
郑笑笑和她打了视频电话,—直在给她发消息安抚她,说好等她好了之后要—起去吃好吃的,直到电话那头传来了郑笑笑老公的声音,“笑笑,你怎么还不睡?”
“睡了睡了!”
郑笑笑压低了声音,“那南栖,有什么问题及时给我发消息哦。”
“好~”
南栖乖巧的应了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可挂断了电话的郑笑笑还是—直在给南栖发着消息,南栖不想让她担忧,发了个笑脸过去,告诉她自己没事。
她提起声音,发了条语音,“不用担心我啦,只是个小伤口而已,过几天我就会活蹦乱跳的啦。”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南栖觉得自己挺坚强的了,虽然疼的直抽气,但—滴眼泪都没有掉,郑笑笑看她打针的时候都眼泪汪汪的了,她愣是—点想哭想意思都没有。
南栖想,自己或许真的长大了。
她在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会,又—瘸—拐的出门取了个外卖,在黄昏的时候本想去看看时屿,又想着今天本来应该休假的,贸然去找他很有可能会打扰到他。
郑笑笑又给南栖发了消息,提醒她要记得换药,她看着外面的天差不多黑了,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于是叹了口气,把房间里的灯都打开,开始艰难的换药。
她本来想麻烦楼下的医生的,但今天的值班医生是魏医生,她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去找他。
小心翼翼的把贴在伤口上的贴布撕了下来之后,她下意识的轻嘶了—声。
好疼。
医生开的药是类似于药粉的粉末。她需要把这些粉末轻轻的撒在伤口上然后再把贴布重新贴上隔绝空气,防止伤口感染。
听起来很容易的事情,南栖却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她看着自己伤口的边缘已经出现了触目惊心的淤青,又轻轻叹了口气。
坏狗!
早知道不走那条小路了,还是为了为了走小路去游乐园近些她才拉着郑笑笑走了那条小巷子,谁知道会有—直虎视眈眈的流浪狗。
不知道报了警后那条流浪狗有没有被处理,警察说会把狗驯养—段时间然后找领养人的...
她的思绪放空了—会,久到小腿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起来。
平心而论,林柯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姑娘,时屿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因此他没有和南栖说明时屿的情况。
可这样会出现麻烦的事。
血液似乎比眼泪更能刺激人,时屿的脆弱只有林柯与主楼的医护人员知道,他们平时说话的声音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加大了音量,让他心里烦躁。
他需要一个安静且没有人打扰的环境。
林柯不知道时屿口中的血液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一方面担心小姑娘真的受了伤,另一方面又担心她受伤的状态会影响到时屿。
他叹气,真是不省心。
到了疗养院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南栖,没想到南栖正在门前的那片草坪上画画,看起来并不像流血的样子。
南栖注意到了他,扬起嘴角打了声招呼,“林助理,你来了。”
林柯点了点头,他注意到了南栖脸上的一抹红痕,迟疑的道:“你的脸受伤了吗?”
“啊?”南栖有些疑惑,她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看了眼自己的脸,随手把脸上蹭到的红色颜料擦到了,“不是啦,这个是颜料而已,不小心蹭到了。”
林柯松了口气,“是这样啊。”
他又与南栖聊了两句,去了主楼。
林柯没有去打扰时屿,他在主楼的急救室找了个地方坐下给时屿发了条短信。
[那是小姑娘脸上蹭了颜料,不是血,她没有受伤。]
林柯并不觉得这是时屿额外关心南栖,事实上任何人的受伤,眼泪或者是萎靡的状态都会让他敏感又警觉。
时屿没有回他,林柯知道他一定会看到自己发的这条消息,因此放下了心。
就这样过去了五天,林柯偶尔会让去时屿门口收拾卫生的人观察时屿的状态,南栖每天都会到屋子前的草坪上画画,她画画的速度很快,刚开始画的主楼,后来又开始天马行空的涂鸦。
三楼的窗帘一直是牢牢的紧闭着,自从林柯说了也许那位老先生会看自己的之后,她就很少向那个方向张望了。
今日她也一如既往的搬出了画板,这个工作虽然轻松但也有些单调,她想着除了画画还有什么能在室外做的事时,门外的车声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林助理来的时候都是把车停在疗养院的外面,这次竟然有专人去开门,南栖估计是病人的子女一类的。
她没有去起身打招呼,林柯曾经说过南栖的雇主就是住在主楼的病人,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任何多余的事情都不要做。
去找雇主的子女打招呼...应该也算是多余的事情吧。
林助理倒是说过他会带自己到一个夫人那里去打招呼。
这么多天了才有人来看望雇主,南栖的脑子里勾勒出了一场子女谋夺父亲财产的戏码,也许三楼那位老先生并不喜欢贪图自己钱财的子女,所以才选择了来疗养院居住。
不然这么有钱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房产。
若是主动上前去打了招呼惹了自己的雇主不喜,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周婕的车停在了主楼门口,司机下车把后门打开,她抬脚下了车。
到主楼也就几步路的距离,她只往南栖那边瞥了一眼,突然觉得有些眼熟,但心里挂念着时屿,还是匆匆的上了楼。
时屿的主治医师魏医生已经在主楼等着了,他看着手里的化验单,眉毛紧紧的皱起。
“魏医生,...怎么样?”看魏医生的神情,周婕就知道大事不好,魏医生早些年在国外工作,是周婕加大了价码才把这个国外的海归博士请了回来。
他很少露出这副表情,见到他的时候周婕心里一沉,差点要哭了出来。
魏医生叹息,“夫人,就让我把小少爷...带到国外吧。”
“绝对不行。”周婕的声音冷着,国外的治疗手段比国内要激进得多,魏医生曾经和她说过国外的治疗方案,曾经被她回绝过一次。
“夫人,MECT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国外也有很多治疗成功的案例。”
“成功的案例?你是指那些病人做完这个都变成了一个记忆混乱的傻子吗?你觉得这叫成功吗?”
周婕扬着声音质问他,一旁的林柯安抚道:“夫人,魏医生也是在和你商量,咱们音量放低些,不要吵到小少爷了。”
果然,一提到时屿,周婕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MECT治疗,魏医生说过的电休克疗法,在安全范围内使用一定电流刺激大脑,让大脑短暂的忘却以往的事情,周婕很抵触这个,因为她查过资料,这种疗法结束以后会有很多不可逆的后遗症。
且一旦接触到了MECT,就要长期的进行治疗,这种治疗不会只有一次,她的孩子不该遭受到这种痛苦。
她泄了气,“我不想我的孩子变成一个大脑空空的傻子。”
魏医生摇头,“不是这样的,很多做过这些的患者并没有出现记忆混乱,这个效果因人而异,夫人,如果不是小少爷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些。”
穷途末路?
周婕看着他,“穷途末路是什么意思,他还好着呢!”
魏医生犹豫了片刻,还是打算说出连林柯都不知道的真相,“上次在小少爷发烧昏厥的时候,我们在他的床头柜里发现了一瓶被他收集起来的药,那是他用来了结自己的东西,这么满的一瓶药,足以让他在洗胃之前心脏停止跳动。”
林柯面色一变,周婕也从座位上站起身,“然后呢,你们把它收起来了没有?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发现?”
魏医生摇了摇头,“没有。”
周婕闻言立刻起身想往楼上走,被林柯及时拉住了,“夫人,你先听听魏医生怎么说,他没有把药瓶收走或许是有原因的。”
“我不想听!”周婕的胸口剧烈起伏,“你们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小屿他万一想不开吞了那瓶药怎么办,谁来赔他,谁来赔我儿子的命?”
“你醒了啊。”
虽然知道时屿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可南栖还是下意识的说出了话,她快步走到时屿床边,先一步比时屿更快的握住了调节流速的位置上,“不要碰这个,点滴滴的快你会受不了的。”
她用手指比量了一个大大的叉,让时屿理解自己是坚决不会让他碰这个地方的。
时屿的手收了回去,又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快了不少,掩盖在被子下面的手也不自觉的发颤,他很想告诉南栖,自己不需要她,甚至讨厌她,让她带着身上的那股味道立刻离开自己的房间。
可最后他还是侧了侧头,留给南栖一个自己的后脑,一副眼不见心为静的架势。
只能说南栖这个人时而聪明,时而又有超绝的的钝感力,她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被排斥了,见时屿乖乖听自己的话放下了手,她心满意足的又坐了回去。
哪里阴郁了,这病人不是听话得很吗。
等这几瓶药都打完之后,南栖把空的药瓶和输液管收拾进了垃圾袋里,魏医生说时屿要输液三天,所以南栖并没有把时屿的留置针拔掉。
就算她小心翼翼的把留置针与输液管的输液通道拧上的时候,时屿的脸色都骤然变得清白,南栖难以想象如果自己真正的触碰到了他,他会不会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直接吐出来。
南栖拎着垃圾袋准备离开,给时屿充足的空间让他好好的休息,正关门的时候,她听到了砰的一声,她的反应很快,拉开门后发现是时屿去了卫生间,他把卫生间的门锁上了。
下一秒水龙头被打开后流水的声音出现,随之而来的是压抑的干呕声。
南栖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不知所措,她把手机拿了出来,忧心的给魏医生打了个电话,“魏医生,小少爷好像吐了,怎么办?你现在方便过来吗,还是我要做些什么?”
电话那头的魏医生很冷静,“小少爷输完液了吗?”
“对,刚刚输完不超过十分钟。”
魏医生了然道:“那没关系,你走吧,不用管小少爷,让她自己缓和一会儿。”
南栖不理解魏医生的冷漠,“可是他在吐。”
而且很痛苦。
不难想象时屿把门关上,又打开水龙头只是不想让她看到或者听到自己呕吐的样子。
是个干干净净又很在意形象的小少爷。
南栖心里越焦急,就衬得魏医生越冷漠。
电话那头的魏医生叹了口气,“每次输完液小少爷都会这个样子的,有些药剂就是刺激肠胃,再加上他排斥别人的触碰,呕吐反应不可避免,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小南,你应该知道我们任何人都不希望小少爷这么痛苦,可对于这点我也无能为力。”
有让时屿缓解痛苦的方法,那就是好好吃饭,可显然时屿并不配合,现在魏医生能做的,就是保住时屿的命,相比之下,时屿现在的情况倒是个小事了。
南栖呐呐的应了声后,魏医生就挂断了电话。
毕竟是第一次见到时屿那个样子,她没有魏医生那么放松,但也不想再继续打扰他,只能轻手轻脚的离开时屿的房间关上了门,又因为担忧时屿,她坐在了时屿的门口发呆。
水流声终于停止了,南栖又等了一会,听到了门被拧开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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