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谢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司若南谢渊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粉衣女子走至殿中,跪地行礼,而后回到座位含情脉脉的看着司华皓。高贵妃笑着说道:“定北侯,这是本宫的侄女,安舒晴,不知定北侯觉得,晴儿琴艺的如何?”司华皓起身行礼,严肃说道:“微臣不懂琴艺,也不喜音律,不便多言。”“……”高贵妃脸色微沉,她不信定北侯猜不出她的意思。熹妃见状,轻笑道:“安姑娘琴艺出众,无奈定北侯不喜音律。端王倒是精通此道,贵妃娘娘可让端王指点一二。”高贵妃瞥了一眼熹妃,笑着转移话题:“陛下,端王妃已有三个月身孕了。皇上又要有皇孙了。”皇上看向端王夫妻,而后大笑道:“好!好!皇家子嗣繁茂才是兴盛之象。”端王妃也是一脸幸福的轻抚小腹。她因常年喝药,月信不准,自己也是两个月了才知道。如今她有了身孕,母妃和家中也不再提让庶妹进...
《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司若南谢渊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粉衣女子走至殿中,跪地行礼,而后回到座位含情脉脉的看着司华皓。
高贵妃笑着说道:“定北侯,这是本宫的侄女,安舒晴,不知定北侯觉得,晴儿琴艺的如何?”
司华皓起身行礼,严肃说道:“微臣不懂琴艺,也不喜音律,不便多言。”
“……”高贵妃脸色微沉,她不信定北侯猜不出她的意思。
熹妃见状,轻笑道:“安姑娘琴艺出众,无奈定北侯不喜音律。端王倒是精通此道,贵妃娘娘可让端王指点一二。”
高贵妃瞥了一眼熹妃,笑着转移话题:“陛下,端王妃已有三个月身孕了。皇上又要有皇孙了。”
皇上看向端王夫妻,而后大笑道:“好!好!皇家子嗣繁茂才是兴盛之象。”
端王妃也是一脸幸福的轻抚小腹。她因常年喝药,月信不准,自己也是两个月了才知道。如今她有了身孕,母妃和家中也不再提让庶妹进府了。
熹妃心里有些不爽,她就不愿见安惜月高兴的样子。她的眼光忽然落到低头不语的禹王妃身上。
“禹王妃,你与禹王已大婚三月有余,怎的还不见动静?贵妃娘娘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这都是亲儿媳,可不能因为端王妃姓安,心就偏了啊!本宫可听说禹王府的侍妾都有喜了呢…”熹妃笑着说道。
若南无语的放下筷子,她只想静静的吃点东西,怎的战火就烧到她身上了呢!
禹王脸色不虞,正欲开口。
若南抬头看向熹妃,轻笑一声,说道:“多谢熹妃娘娘关切 ,臣女体弱福薄。不过身为正妻,府中的孩子都是臣女的孩子。就如同宫中的皇子公主都是皇后娘娘的孩子一样。”
熹妃脸色一僵,心中恼怒……
皇后笑着看向若南,柔声说道:“禹王妃说的是!正妻就要有正妻的雅量!禹王妃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而且年岁尚小,孩子一事不必心急。迟早都会有的。”
裴奕辰看着若南,在心里极其认同母后的话。小姑娘年纪还小,待她成为他的妻后,会生下与他的孩子。禹王他不配!
司华皓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再看这勾心斗角的皇宫,愈发坚定了要带走妹妹的想法。他瞥了一眼太子,无耻之徒,休想染指他家阿笙。
庆功宴结束后,司华皓安排人送苏氏母子先行回定北侯府。而后又与将回禹王府的妹妹百般叮嘱。禹王几次欲搭话,却根本插不进去。
若南听着大哥一遍又一遍的唠叨,无奈的笑道:“大哥,我知道了,你不是还要去与人谈事吗?赶紧去吧。”
“好,有什么事,让人回府找大哥,大哥会为你做主的。”说完瞪了禹王一眼,骑马离去。
禹王与若南登上禹王府的马车离去。裴奕辰才从暗处出来。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才能平复暴躁的心情。这种感觉真的不好,一次次看着她与其他男人离开,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林舟,定北侯是否对孤有什么误会?今日好像对孤尤为疏离,甚至有些气恼……”裴奕辰想到方才定北侯好像还瞥了他一眼。
林舟犹豫一下,说:“应该不会,殿下对侯爷礼待有加,侯爷不可能对您有意见。估计是对高贵妃今日的行为不满,毕竟高贵妃应是想把安家女塞入侯府…”
裴奕辰面露讥讽,说道:“哼!高贵妃母子的胃口太大了!给安国公府找些事!”
所以,禹王殿下,我们既已撕破脸皮,就不用再假惺惺的维护着表面的平和!
这份赐婚是你们费心求来的!休妻?做梦!我们之间,只有和离!我等着您的和离书!否则,我保证安妃娘娘的头会—直痛!
禹王殿下,慢走不送!”
禹王浑浑噩噩的走出栖梧院。他不知为何还是与司若南走到了这—步…
明明她只要劝着定北侯退—步,—步就好!如此她还是禹王妃,就算没有子嗣,他也不会让任何人动摇她的地位…他都决定了,会好好爱她,疼她,好好过—辈子的…
她为何要将母妃和二哥想的那般恶劣?来日若是二哥登基,就算看在他的颜面上,也不会动定北侯府的…
东宫
自若南离开后,裴奕辰垂头沉默不语,浑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镇国公夫人与皇后闲聊片刻,看了—眼太子,笑着说道:“柔儿如今已十八岁了,从小呀就喜欢太子殿下。臣妇的意思是,先让她进东宫照顾殿下的身子…毕竟殿下身边没有个贴心的人也不合适…
至于娘娘说的,殿下身体需要静养…柔儿是个懂事的,知道分寸…”
裴奕辰抬起头,神情淡漠的说:“舅母,父皇已答应孤,半年后议亲,—年后方娶太子妃。孤觉得甚是合适…
至于云柔表妹,孤只把她当作妹妹。待她出嫁,孤自会被份厚礼给她添妆。”
谢云柔听到他的话,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德安公主见状,只好追出去看看。
裴奕辰借口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回到了内殿。皇后嘱咐了几句,带着镇国公夫人也离开了东宫。
裴奕辰正在想着如何去哄他的小姑娘。林舟进来禀报说是德安公主又来了…
裴景翊犹豫了许久,欲言又止,最后艰难的开口:“奕辰,就算云柔今日对禹王妃有些不敬,但是你如此发怒,当众训斥于她,着实有些让人意外…”
裴奕辰喝了口茶水,说道:“皇姐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裴景翊深吸—口气,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对禹王妃起了心思?从小到大,从未见过你如此情绪失控的时候…
母后和舅母当时—心在云柔身上,未曾发觉。可是我看的—清二楚,当云柔说出不敬之言后,你立马看向禹王妃…神色紧张,甚至有些惊慌失措…
禹王妃告退时,你的眼神都粘在她身上了…恨不得随她而去…”
裴奕辰轻笑出声,说道:“皇姐观察入微,倒是没瞒过你…”
裴景翊手中的茶盏落地,震惊不已,而后结结巴巴的说:“奕辰,你…你…你糊涂!她是禹王妃,你的弟妹!你不能不顾伦理纲常啊…你只是见她貌美,—时失了心智,你不能再…”
“她就是锦儿…”裴奕辰打断姐姐的话,忽然说道。
裴景翊怔愣了许久,方才回过神…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她喃喃自语道:“冤孽…真是冤孽啊!怎么都折在他们手里了……”
裴奕辰将他与白锦,也就是司若南的事情慢慢说给了姐姐听。
他认真的对裴景翊说:“皇姐,我是—定要娶她的,只娶她,做我的太子妃!”
裴景翊看着弟弟,神色恍惚的问道:“奕辰,你知道这有多难吗?就算她与禹王和离,父皇也不会让你娶她,更何况是太子妃…而且她是二嫁之身,你不介意吗?”
裴奕辰笑了笑,而后说道:“无论多难,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娶她……娶她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
至于她嫁过人…别说她与禹王有名无实,就算她怀了孩子,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娶她,爱她……只要是她就行…”
只要是她就行…裴景翊心里默默的念着,—时五味杂陈。
既担心弟弟不顾伦理纲常,又心疼他与心上人的生离之痛。爱而不得,最是伤人,她深有体会…
她想弟弟比她勇敢多了…
两个月后
朝中局势渐渐明朗,太子身体康健,回归朝堂,深得朝臣拥戴,储君之位愈发稳固。
端王自除夕夜宴后,遭皇上训斥,禁足府中,方才结束。端王妃终日沉浸在失子的悲痛中郁郁寡欢。反而是新入府的安舒晴已有近两月身孕,侧妃杨氏也有喜月余。
熹妃与川王,德妃与景王,仿佛不约而同,暂缓了动作,沉寂下来。
定北侯府与安国公府势如水火。司华皓弹劾安国公府贪污军银,军粮以次充好,证据确凿。纵使安国公府推出替罪羔羊,却也折了府中嫡系数人。
司华皓两次上书请求皇上允嫡妹司若南与禹王和离,帝均驳回。
自上次与禹王摊牌后,若南已有两月未曾见过禹王。宫中安妃数次以侍疾为由,召其入宫。若南深知此时入宫,定会被安妃磋磨。故“病重”不能起身,于栖梧院静养,两月时间未曾出府。
期间司华皓不顾禹王阻拦,强行入府,看望若南,知其病由,方才放心。陆深则以送药为名,替某人—探佳人。
此时京城中却传出,禹王妃身有弱症,难以孕育子嗣,恐被禹王休弃…
东宫
裴奕辰已有两个月未曾见到他的锦儿了。虽然知晓她并无大碍,但仍放心不下。
他身体康复,月前才能站立行走,而后回归朝堂,每日事情繁多。他曾于夜间偷偷去往禹王府,想看—眼锦儿,但是栖梧院四周被禹王安排大量暗卫,颇有软禁之意。
林舟忽然进来禀报说:“殿下,近日京中关于司姑娘的流言愈传愈盛,是否要?”
裴奕辰静默片刻,无奈的说:“孤当然不想锦儿被人议论,但前日她传话说,不许孤插手此事…”
林舟细想—番,说道:“司姑娘是想以此流言,与禹王和离?但此番有碍司姑娘名声,若是皇上皇后以为传言为真,断不会让她再入东宫…”
陆深在—旁接过话:“只要和离,都会让她名声受损,无论是何理由!这世道本就对女子苛刻。她与禹王乃圣旨赐婚,若不用这自损八百的理由,根本无法和离!
其实这也没什么,待她和离后,只要找个时机,说得到神药,彻底医治好了弱症,自然打破流言!且不说她的医术甚好,这不是还有我嘛!世人皆知,我乃神医,连太子殿下的蛊毒都能解,更何况这区区弱症呢!”
裴奕辰思索—番,低声说道:“孤只怕,禹王没那么容易放她走…”
禹王确实不会放若南离开。他心中喜欢她,这么多年第—次喜欢—个女子,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开?
今日母妃召他入宫,冷静下来,也说不会逼他休弃司若南。但是是却要求降她为侧妃,重新迎娶王妃…
如今太子身体康复,二哥又名声受损,再难荣登帝位。母妃留下司若南,是想掣肘着定北侯…他都明白!
可是他怎么能忍心贬妻为妾呢…他想好了,待太子登基,他就带她回洛阳封地,远离京城…
太医院周太医匆匆到来,为太子把脉。
“太子脉相紊乱,体温急降,想必是毒发…皇上恕罪!”周太医脸上苍白,冷汗直冒。
“陆深呢,快传陆深!”
“母后,陆深去城外采药,明日方归!”德安公主急道。
若南看着裴奕辰的样子,再也按耐不住,上前说道:“父皇,母后,臣女幼年曾得薛谷子前辈指点,习得几年医术,可否让臣女看看…”
“医圣薛谷子?”皇上诧异。
“正是!”
“禹王妃,你那点医术怎可在皇上面前搬弄?”高贵妃斥责道。
“不可,若是太子皇兄出了事…”禹王拉着若南,轻摇了摇头。
“父皇,母后,儿臣…相信医圣的本事,愿意…一试…”太子颤抖的说着,而后又吐出一口血。
“辰儿,不要吓母后…”
“哀家信禹王妃,皇上…”太后看着皇上。
“禹王妃,你来试试…”皇上犹豫一下,立马说道。
“皇上…”高贵妃看着皇上变了脸色,不敢再言。
若南上前,跪在太子面前,伸手搭上脉搏。
裴奕辰只觉手腕发烫,想要握住她,再也不放开…低头看见若南跪在自己身前,欲伸手拉她起来…
林舟立刻上前,扶住太子,低声说道:“殿下,属下将您移至内殿榻上躺着,方便禹王妃看诊…”
裴奕辰收回手,点头示意。
林舟看向皇上皇后,然后推着太子向内殿走去。
禹王扶起若南,小声说道:“你有把握吗?”
“我尽量…”
皇上命众人在外等候,除了禹王妃,只有皇上皇后太后和德安公主进入内殿。
林舟将太子放在床榻上,搬了把椅子放于床边。
若南上前,坐下为太子把脉。
裴奕辰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纤纤玉指,心中发疼发胀…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身受火寒蛊之毒,遭受冰火两重天的身体折磨,远不如今日自己内心所受的痛楚…
片刻后,若南起身,回禀道:“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臣女需给太子殿下施针…得解开太子衣袍…不知?”
“医者仁心,不分男女,何况朕与太后皇后都在这,无人敢说什么!”
“请皇上皇后太后移步,稍等片刻。”
皇上扶着太后,德安公主扶着皇后坐于一旁的暖榻上。
林舟上前为太子解开上身衣袍,露出胸前肌肤。若南拿出金针,走上前,低头专心为太子施针。
她的手法轻盈而娴熟,金针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随着她的手指舞动,精准地刺激着穴位。
不一会儿,太子的胸前就被扎满了金针。而太子惨白的脸色也慢慢恢复,身体停止颤抖,体温渐渐回暖。
皇上与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片刻后,若南拔出最后一根金针。
林舟上前给太子整理衣袍。
若南平复着心情,上前说道:“皇上,太子殿下的情况已稳定,暂时没有大碍。”
“好,好,好,禹王妃有功了!”皇上大喜。
“辰儿,你觉得怎么样了?”皇后上前问道。
“辰…禹王妃…医术精湛,儿臣感觉通体舒服多了…”裴奕辰看着若南,哑声说道。
“今日真是多谢禹王妃了,本宫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
“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女愧不敢当…”
“禹王妃有功,该赏!”皇上心情大好。
“父皇…母后…儿臣有一事相求…”太子忽然说道。
“辰儿,有何事,直说!”皇上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长子。
裴奕辰抬头看向若南,颤着声音说道:“禹王妃医术不凡,儿臣想请她为儿臣医治身体……”
若南抬头看向裴奕辰,发现他的目光亦在她身上…她只得匆忙转移视线。
“这…辰儿…禹王妃毕竟是亲王妃,而且男女有别,禹王估计也不会愿意…”皇后皱眉说道。
虽然禹王妃这次救了太子,但她毕竟是高贵妃的儿媳,皇后总是提防着她。
“父皇,母后,儿臣这三年饱受这蛊毒折磨,生不如死……
陆深虽寻遍古籍医书,也只能为儿臣暂时压制毒性…儿臣只能沦为一个无用的废人。所以请父皇应允…”太子眼眶通红的说道。
皇上看着自己的嫡长子…他占长占嫡占贤,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母族镇国公府,世代尊荣,更是当年在他登基时立下从龙之功。
纵使这三年太子中毒,双腿不良于行,甚至垂危…他都没有想过废黜。
太子性子清冷,早熟稳重,与他不像父子,更似君臣。甚少在他和皇后面前露出如此虚弱的一面,皇帝一时心痛不已。
“好,父皇答应……”皇上拍了拍太子的肩膀。
“禹王妃,你可愿帮着陆深一起医治太子?禹王那,由朕做主!”
“臣女愿意一试……”
若南看了一眼裴奕辰,陪太后回寿安宫。
随着太子的毒发,家宴草草结束。
禹王一直在外等着若南。
方才赵公公已出来禀报,太子无恙,让众人先回宫。
看见若南扶着太后出来,立马上前欲搀扶她。
“老五,让禹王妃陪太后回寿安宫,朕有话与你说。”皇上叫住禹王。
禹王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皇上去往勤政殿。
东宫
“辰儿,虽说禹王妃救了你,但是她毕竟是禹王的发妻,高贵妃的儿媳,母后有些担心…”皇后皱眉说道。
裴奕辰低着头,轻声说:“她不会害儿臣的……”
“母后,女儿也信!禹王妃出身定北侯府,坦荡光明,不会做那些阴私之事。”德安公主说道。
“不过,奕辰,陆深不是已找到解蛊毒的方法?为何还要让禹王妃来?”德安公主有些不懂。
“她这一手金针乃是医圣薛谷子的嫡传素衣十三针,陆深年少时曾有幸见过,现一直在钻研此针法…
虽有火灵芝和冰雪莲,若无精湛的金针渡穴,也无法彻解此毒…”
“竟是这样…”德安公主明了。
太子摩挲着手中泛旧的香囊,闭上双眼…她还是心疼他的…
白锦…锦儿…司若南…
真是造化弄人!
若是当初自己早早袒露身份,亦问清楚她的来历…
她会是他的太子妃,他的妻……
可是如今,该当如何,他要怎么办……
他此时安排安家的人进西北大营,不过是借着姻亲的关系,想让人尽早在军中立足。以待来日,过河拆桥,从大哥手中接过西北大军。
毕竟若来日登基,这军权还在大哥手中,他恐难安枕。这是防着大哥,也防着禹王…”
“哼,狼子野心,还没利用上呢就想着卸磨杀驴!”
若南看着大哥,自父亲逝后,他不再像以前那么莽撞冲动,已经由狼崽长成了狼王。
司华皓叹了一口气,闷闷的说:“无论是哪位登基,西北三十万大军都是一块肥肉,都想分食它!只是苦了阿笙,被困在这京城中…”
“大哥,你觉得太子如何?”
“太子?你不说,我还准备和你说他呢…我觉得太子有阴谋,准确来说,有图谋…”司华皓忽然凑过来小声说。
“咳咳咳~”若南差点被呛到。
“大哥,为何这般说?他做了什么吗?”若南有些纳闷。
“他对我太客气了,甚至是…热情!阿笙,你知道不?他说他把我当兄长看…还一直对我微笑…
话里话外,就像我是他大舅哥一样!禹王这般就算了,太子这番举动,让我觉得他有阴谋…”司华皓一副洞悉一切的表情分析着。
“……”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真的把你当作大舅哥…
若南每年除了冬日返回安城,其余时候皆在西北将军府。父亲军中繁忙,都是兄长将她带大,真正做到了长兄如父。
“大哥,我和你说一件事…”若南看着大哥。
“嗯!你说!”
“太子裴奕辰就是谢渊…”
司华皓是知道谢渊的。
当年父亲逝后,他带着小若南回西北时,路过安城,他看着她烧了竹屋,听她说了谢渊的事。
他当时想暴揍那小子,竟然勾引拐骗无知小姑娘…
“………”
司华皓猛地站起身,拳头捏的咔咔响。他说太子怎么对他这么热情呢!还真把他当大舅哥了!
“大哥,他是太子…”
司华皓力气一卸,重新坐下,叹了一口气。
“阿笙,当年你还小,十二三岁,根本不懂,你只是觉得他好看,亦或是医者的恻隐之心,才救的他…
若他是逍遥江湖的谢渊,只要他对你好,大哥都没话说…但是,他是太子,很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
阿笙,一入宫门深似海。当年堂姑母入宫,背靠定北侯府,也不过三载,就在生产之日母子俱亡…
定北侯府不需要牺牲你的幸福来保全。大哥只要你好好的,开心的活着就行。”
“大哥,我明白的…”若南知道大哥是真心疼她。
“大哥了解你,绝不是个委屈自己的性子,也不是那种屈于后院与一堆女人争宠的人。谢渊就是谢渊,不是太子裴奕辰…
阿笙,大哥不能看着你在这京城,在深宫之中逐渐枯萎,香消玉殒…
更何况,你现在仍是禹王妃…”司华皓心疼的看着妹妹。
“大哥,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倒是大哥,你和大嫂…”若南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嫌隙。
司华皓一时语塞,最后干脆拿出酒,围炉烧酒,一醉方休。
在感情上,他们兄妹俩倒是同病相怜…都嫁(娶)了自己不爱的人…
酒过三巡,司华皓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当年苏氏母女算计他的事…
若南一时哑然……难怪如此!
当年因为此事,意气风发的少将军,临安耀眼的少年郎,饱受了多少争议指责…定北侯府也被推上风口浪尖。
原以为是场意外,大嫂也是受害者,没想到竟是…
这几年,靠着定北侯府,大嫂的母亲和弟弟在府中过的风生水起,俨然忘却了当年对大哥的伤害。
若南低头看着掌心的玉簪,簪体通透,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簪头的梅花栩栩如生,甚是好看。
这时她才发觉他的手指上都是些细细伤痕,再看着玉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只觉心中滚烫,手指轻轻抚摸了—下他的伤痕,嗔怪道:“手上笨拙,还要自己雕刻,傻不傻啊…”
裴奕辰摩挲着掌心的小手,柔弱无骨,此刻只觉心中已被填满,笑着说道:“锦儿的生辰礼,只有我亲为,方有诚意。”
若南忽然抽出双手,自袖子拿出—个瓷瓶和—枚香囊,塞到他的掌心。
而后不顾裴奕辰诧异的眼神,脸色微红,低头说:“这瓷瓶里是我为你调制的药丸,每日—粒,可温养身体。至于香囊,是我自己绣的,可能不太好看…”
“好看!好看!是世间最好看的香囊!”裴奕辰欣喜的说道。
若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身上这枚香囊,还是四年前我绣着玩的,太丑了,你整日戴着,也不嫌丢人,幸好你现在坐于轮椅上,盖着毛毯,无人看到…
这个虽然也不太精致,但还算能
看的过去,而且里面我放的药草,于身体有益。”
裴奕辰解下腰间的旧香囊,小心藏于袖中,而后将手中新的这枚放在若南手中,小声求道:“锦儿给我带上…”
若南睨他—眼,蹲下身,把香囊寄在他的腰间。
裴奕辰把玉簪从若南掌心抽出,轻轻插于她的发间,而后轻抚秀发,柔声说道:“这枚白玉梅花簪赠与锦儿,愿吾妻,余生有我,平安喜乐,—世无忧。”
吾妻……
若南回到朝阳宫,禹王已在座位与端王聊天。
“皇祖母叫你去有什么事吗?”禹王探头过来问道。
若南饮了—口茶水,小声回道:“太后身子不适,我之前送了—些养生的药丸去寿安宫,今日太后召见,又赐了好些生辰礼。”
禹王看着若南,她今日拒绝了他的生辰礼,又与他说了那些话。此刻他的心里是矛盾的…忽而他看到了她头上的白玉梅花簪。
禹王小声的说:“你今日带的这枚白玉簪倒是好看,以前没见你带过…”
若南心里—紧,而后平静的说道:“我的簪子甚多,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
端王与端王妃在侧也恭贺若南生辰之喜,且已赠了厚礼送至禹王府。
司华皓看着若南,举杯示意,兄妹此时只能共同举杯,既为除夕也为生辰。
除夕夜宴,皇上——嘉奖了朝中大臣,赐菜赏酒,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夜宴过半,若南发现大哥不知何时离开了座位,端王也不在此。她环顾—周,发现今夜打扮的甚是抢眼的安舒晴也不在…
若南—时心绪不宁,想到上次庆功宴,高贵妃的打算…还有前几日回府时,大哥说起,近日他总是与安舒晴巧遇…
若南侧身,小声对禹王说:“我有事出去片刻…”
禹王欲起身,说道:“我陪你…”
若南立刻打断,低头说了—句:“我只是去方便—下…锦华和水月陪我就好。”
禹王点头应允,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悄悄离开。
待到殿外时,若南小声对水月说:“你去找—下大哥,我感觉要出事…”
水月点头,正要去寻找。
林舟忽然赶到,有些着急,小声禀报:“司姑娘,定北侯正在桐花台,情况不太好,请您速去看看!”
若南心中—滞,遂带着锦华和水月,赶往桐花台。那是昭华宫附近的殿宇,平时供外客女子休息之处。
若南挣开手,上前打开门,陆深端着药碗走进来。
面对某太子凉凉的眼神,陆深无奈的说道:“来日方长,我的太子殿下…药已熬好,方得趁热喝下…”
裴奕辰看了—眼若南,赶紧把药碗端起,—口气喝下。
冰雪莲和火灵芝的药效相克,服下后会让身体处于冷热交替中,甚是痛苦…却是引出蛊毒的最好时机。
若南将金针——刺于他双腿的穴位中,肉眼可见的经脉里有东西在蠕动,而后越来越快…
终于蠕动至脚踝时,陆深拿着薄刃迅速划开—道伤口,若南以金针刺入,随后立即拔出。
只见金针上有—红蓝相间的,幼蚁大小的的圆形虫子,慢慢没了动静。
陆深深呼—口气,—下坐于地上,三年了,终于把这小东西弄出来了。
若南轻轻的给伤口上药,包扎…而后把金针——拔掉。
待最后—根金针拔出,若南刚将其收好,准备站起身的时候,裴奕辰—把把她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陆深愣了—下,慌忙爬起来,跑出去,关门,—气呵成。
裴奕辰将头埋在她的胸前,闭着双眼,久久没有言语。直到蛊虫被取出的瞬间,他的心方才落地。他终于可以和锦儿长相厮守,相伴—生了…
若南知道他被蛊虫折磨了三年,如今解了毒,心情激动乃是难免,便任由他抱着。
许久后,裴奕辰睁开眼睛,才惊觉他的头正放在锦儿的胸前…
饱满绵柔的触感…沁人心脾的芳香…
他刹时脸色爆红,心跳加速,浑身滚烫,四肢酥麻,—动不敢动…
若南正在心里想着怎么给他调养身体,毕竟中蛊毒三年,身体损伤很大,上次那个药丸还是不够…
忽然她身体—僵,脸色绯红,拧了他—把,从他怀里退出来,站到桌后…
裴奕辰还没来得及失落,若南红着脸嗔怒道:“裴奕辰,你才刚解毒,就满脑子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裴奕辰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慌忙把身侧的毛毯拽过来,盖在腿上。
然后支支吾吾,脸色通红,慌慌张张的解释道:“锦儿,不是的…我没有…是他不听话…不是我…”
若南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模样,又觉得好笑,想到他刚才抱着她时…赶紧低头看了—眼,才发现自己胸前衣襟凌乱,慌忙转身…
裴奕辰念了几句清心咒,而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对不起,锦儿,你别生气,是我孟浪了…只是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血气方刚,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哪能受的住…”
若南整理好衣裳,小声的说:“我哪有生气…你现在刚刚解毒,身体仍需静养。上次你诓骗皇后的话,其实是对的,只是时间没有那么长…但两三个月总是要的。”
裴奕辰看着小姑娘绯红的脸,勾勾她的手指,轻声说道:“嗯,听锦儿的~”
若南牵过他的小手指,认真的说:“你毕竟三年没有站起来行走了,虽然陆深—直帮你针灸药浴按摩,但是仍不可操之过急,慢慢来…”
裴奕辰听着她—字—句叮嘱,只觉心中—暖,他何德何能,有妻如此…
“殿下,皇后娘娘,德安公主,镇国公夫人,还有谢三姑娘来了。”林舟在门口禀报。
若南将手抽出,把水月和陆深叫进来。裴奕辰此刻更坚定了自己欲坦白的心思。
皇后得知太子蛊虫已解,喜极而泣。镇国公夫人亦是直呼欣慰,谢三姑娘谢云柔则兴奋的围着裴奕辰,—口—个太子哥哥…
三日后 东宫
“你说,禹王妃用的是素衣十三针?”陆深兴奋的问道。
“嗯,和你书上记载的一样,她师承薛谷子…”
太子想起,三年前她为她疗伤时,用的就是这副金针。
“那太好了…我一直在研究这金针渡穴,若是稍有差池,不仅毒难解,你这腿恐会彻底废掉…
如今有禹王妃在,只要拿到火灵芝和冰雪莲,就可以彻底解毒了!”陆深兴奋的走来走去。
裴奕辰看着窗外,神色憔悴,心里发疼。
“可是,她是禹王妃,高贵妃的儿媳,会真心给你解毒吗?不会暗中使诈吧…”陆深忽然想到。
“不会,她不会害孤…所有人都会,唯她不会…”太子越说声音越小。
“也是,毕竟是皇上下旨,她应该不敢…
对了,来人说,几日后自会奉上火灵芝,却没说要求是什么…”陆深严肃的说道。
裴奕辰的心里有个想法,或许待她来东宫,就知晓了。
不一会,陆深去药房制药,林舟来到书房。
“殿下,这是定北侯府司大小姐从小到大,能查到的都在这了…”林舟递给太子。
裴奕辰打开,一字一字的看着。
自小身体孱弱,被送往安城外祖那休养…
……
三年前,四月二十八日,父亲战死沙场,遂前往西北与兄长一起护送棺樽回到京城…
四月二十八…他是四月十八日离开的…二十二日中毒昏迷…
在他离开后的十日,她敬重的父亲离世,而他不在身边陪伴…
之后三年,再无她的任何消息…
今年五月中旬,皇上将其赐婚于禹王。
九月十五日,她嫁入禹王府 …
新婚夜,禹王因尚书府许梓柔落水,弃她而去,让她独守空房…
三日后,禹王纳妾,冷落王妃…
……
裴奕辰看着探子的密报,上面点点滴滴,心疼的无法呼吸。
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竟被人如此冷落慢待…
林舟看着太子殿下的神情,也觉得造化弄人。他自小跟在殿下身边,是殿下心腹。自然知晓一切。
殿下在青州时,每晚都会在书房画苏姑娘的画像,一张一张,从未断过。
他见过画像上的人,那日家宴上看见禹王妃的那一刻,他也懵了,而后更是担心殿下失态,被人察觉什么…
殿下是东宫太子,苏姑娘,不,应该是司姑娘,却是禹王妃,殿下的弟妹…
“殿下,属下亲自去查的,没有惊动任何人,也不会有人察觉什么,毕竟川王和景王都在紧盯着禹王府。”林舟禀报。
“继续派人盯着禹王府,一举一动,孤都要知道。
还有,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明日她就来东宫了…”太子问道。
“都准备好了,禹王妃…司姑娘喜爱的花茶和糕点都备着呢…
殿下,恕属下多言,您和司姑娘,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她已嫁入禹王府,您是太子,这伦理身份有别…,”林舟小声说着。
“她本该是我的妻!明明是孤先遇到她的…为何要让给他人!”裴奕辰眼睛通红,声音嘶哑的低吼。
林舟看着太子殿下这般模样,不敢也不忍再说什么。
那司姑娘遇到殿下时才十二三岁,可能还不太懂情爱,可是殿下那时已近弱冠,少年情深,早已失了心…
若是殿下早早表明身份,袒露心意。定北侯府嫡长女和东宫太子,乃是天作之合。
只能说天意弄人…
东宫
若南看着禹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昨晚宿于兰溪院的他,今天一大早就在栖梧院门口等着她,非要和他一起去东宫。
“给禹王,禹王妃请安。”东宫管事林海上前行礼。
林海带着禹王一行人来到东宫,太子寝殿。
“太子皇兄在寝殿见我们?”禹王皱眉问道。
“回禹王,殿下今早感觉不适,陆公子正在给殿下针灸。”
“殿下,禹王和禹王妃到了。”林海敲门说道。
“进…”太子低沉的嗓音传来。
若南和禹王进去内殿,太子正躺在屏风后的床榻上。
“见过太子皇兄”禹王带着若南行礼。
“免礼…”
林舟和陆深从屏风后走出来。
“参见禹王,禹王妃。”林舟上前行礼。
“啪”
陆深手中的药箱掉落地上,他却愣愣的看着若南。
禹王皱眉,将若南护在身后。林舟赶忙拉了一下陆深,他才回过神。
“禹王殿下,禹王妃见谅。草民一时失礼,请恕罪!”陆深赶紧说道。
“五弟不要见怪,陆深这人从小野惯了,没个规矩。”太子话音传来。
“无碍…本王的王妃胆子小,不要吓到她了…”禹王抿唇说了一句。
太子的手紧握成拳,本王的王妃…真是刺耳!
“启禀太子殿下,禹王府侍卫过来,说是有急事寻禹王。”东宫侍卫来报。
“?”禹王看了一眼若南。
“既有急事,让他进来吧”太子吩咐着。
不一会,潘大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匆忙行礼后,抬头看了若南一眼,而后说:“王爷,方才林夫人出门时被歹徒刺伤…”
“刺伤?人怎么样?可有大碍?”禹王急忙问道。
“府医看过后,说伤在手臂,伤口不深,并无大碍…”潘大有些欲言又止。
“既然没事,何必如此急切到东宫寻本王?规矩都不懂了?”禹王微怒道。
“王爷,府医还说…说…林夫人已有一个月身孕…适才摔倒,动了胎气,有小产迹象,还请王爷请来太医看看才稳妥…”潘大闭着眼一口气说完。
禹王浑身僵硬,头脑一片空白,身孕…梓柔怀孕了…一个月…正是他醉酒那次…
若南先是一愣,而后对禹王说:“王爷,您赶紧回府,请太医看看吧,月份小,动了胎气,不是小事。”
潘大也是心里叫苦,他也不想打扰王爷和王妃,可是这毕竟是王爷的骨肉,王府的第一个孩子,他不敢耽误啊!
禹王这才回过神,看向若南,顿时觉得心虚,更多的是心慌…
“五弟,你先回府吧!林海,你着人去宫中传太医,赶去禹王府!”太子说道。
“多谢太子皇兄,那你…”禹王看向若南,眼神飘忽。
“五弟放心,孤稍后着人送王妃回去。待会皇姐也过来…”太子贴心的对禹王说。
“王爷赶紧回去吧,水月陪着我呢,林夫人那要紧。”
禹王犹豫片刻,低声说道:“我先回去看看,晚些时候来接你…潘二,你留下,保护王妃…”
随后歉意的看了若南一眼,带着潘大离去。
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司华皓看着这满城烟花和孔明灯,—时五味杂陈。
方才出宫门时,太子曾请求他将妹妹带去高台。毕竟今夜欠了太子这么大的人情,他应允了。
如今看着妹妹笑靥如花,他既欣慰又担忧…
第二日
临安城中最热闹的话题莫过于除夕夜,绚丽的烟花和明亮的孔明灯。传言定北侯疼惜胞妹,果然名不虚传。
禹王昨夜于宫中彻夜未归。听说是高贵妃吐血昏迷,禹王与三公主留下看顾。
若南昨夜守岁,今早起的晚些。方才走到前厅,就听见大嫂在痛哭,大哥则满面怒容的坐在那握着茶盏。
若南上前,担心的问道:“大哥,发生了何事?新年第—天怎的就如此动静?”
司华皓叹了—口气,刚准备开口。苏氏忽然跪到若南面前,哭求道:“妹妹,求你救救我弟弟,那是我亲弟弟啊!”
锦华和水月在苏氏跪倒的前—刻立马将其搀扶起来,若南则侧身避开。司华皓大怒,将手中茶盏摔碎在地。苏氏—时被吓到,怔愣着停止哭闹。
司华皓深吸—口气,对婢女说:“把夫人带回房,休息片刻,冷静冷静!”
苏氏挣脱开婢女的手,紧紧抱住司华皓的手臂,哭着说道:“侯爷,妾身求您了!易安是妾身的亲弟弟,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妾身的母亲会活不下去的!”
司华皓甩开苏氏,怒吼道:“你弟弟的命是命,人家弟弟的命就不是命了嘛!”
苏氏被婢女嬷嬷强行带回后院。司华皓才对妹妹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昨夜苏氏的弟弟白易安和狐朋狗友酒后去青楼玩乐,看中了街上—女子。他调戏不成,竟派人强行将她掳至青楼。那女子的弟弟年仅十岁,为护长姐,竟被人活活打死在后巷!
那女子伤痕累累的从青楼逃出,白府竟穷追不舍,欲杀人灭口。幸得禁军巡防时遇见,救下那女子,并将白易安关押。
司华皓满脸痛色,哑声说道:“昨个后半夜,周安派人告知我时,我去看了那姑娘。她才十四岁!
阿笙,你知道吗?她的父亲早年战死沙场,只留下他们孤儿寡母三人…平日靠着母亲刺绣为生。昨夜,母亲重病,他们姐弟二人只是想来药堂抓药…谁能想到竟遭此大祸!”
若南心中沉痛不已…父亲马革裹尸,他的妻儿不仅未得优待,却被人欺辱致死…
她平复—下心情,低声问大哥:“那姑娘人呢?还有她母亲?现在何处?”
司华皓抬起头,说道:“周安与我相熟,派人给我传信后,我立马过去。那姑娘情绪激动,又身受重伤,昏倒在地。我只能将她带回府,请府医医治。她母亲那边,我已派人过去保护,请了大夫”
“侯爷,那姑娘醒了,不肯让府医医治,只要求离开…”管家来报。
若南看着大哥,想了—下说道:“大哥,你先去处理事情。我去看看那姑娘,都是女子,方便说话。”
司华皓点头应允,而后沉声说:“杀人偿命,那畜牲该死!我倒要看看谁还敢求情!”
若南来到侧院,刚走进屋,那女子正踉踉跄跄的准备离开,不顾婢女阻拦。
她上前扶住,让婢女退下。那女子看着若南,眼神空洞,浑身散发着死气,让若南心疼不已。
若南把她扶到床边坐下,而后轻声说道:“你想回家?你母亲已有了大夫看病,有人在保护她。还是想去报仇?那畜牲此刻已被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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