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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小说

洛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唐河和杜立秋还没到家,就碰到了从上东村回来的老范。唐河叫了一声范爷,老范就摆了摆手说:“秦大棒让我给你捎个话,有功夫过去一趟!”唐河应了一声,回家把枪藏到二层棚里,老妈见他两手空空地回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但是那脸色却有点喜气洋洋的。在她看来,小年轻脾气犟,不撞南墙不回头,搞了枪回来,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空着爪子回来了。再撞几回南墙就消停了。“这几天别往外跑了,我听说生产队马上就要开始分地分牛马了,还是按人头分,要抓阉的。”“你帮我抓得了,我妈手气旺,咱把那匹枣红马抓回来,正好我进山的时候能骑马拖爬犁!”“我抓你奶奶个腿的马,我抓头大牤牛回来,我看你骑个屁!”李淑华顿时火冒三丈,抄起了的条帚疙瘩,这是新的,没舍得用,然后拽过了鸡毛掸子...

主角:唐河林秀儿   更新:2024-12-11 23: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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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河林秀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小说》,由网络作家“洛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河和杜立秋还没到家,就碰到了从上东村回来的老范。唐河叫了一声范爷,老范就摆了摆手说:“秦大棒让我给你捎个话,有功夫过去一趟!”唐河应了一声,回家把枪藏到二层棚里,老妈见他两手空空地回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但是那脸色却有点喜气洋洋的。在她看来,小年轻脾气犟,不撞南墙不回头,搞了枪回来,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空着爪子回来了。再撞几回南墙就消停了。“这几天别往外跑了,我听说生产队马上就要开始分地分牛马了,还是按人头分,要抓阉的。”“你帮我抓得了,我妈手气旺,咱把那匹枣红马抓回来,正好我进山的时候能骑马拖爬犁!”“我抓你奶奶个腿的马,我抓头大牤牛回来,我看你骑个屁!”李淑华顿时火冒三丈,抄起了的条帚疙瘩,这是新的,没舍得用,然后拽过了鸡毛掸子...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小说》精彩片段


唐河和杜立秋还没到家,就碰到了从上东村回来的老范。

唐河叫了一声范爷,老范就摆了摆手说:“秦大棒让我给你捎个话,有功夫过去一趟!”

唐河应了一声,回家把枪藏到二层棚里,老妈见他两手空空地回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但是那脸色却有点喜气洋洋的。

在她看来,小年轻脾气犟,不撞南墙不回头,搞了枪回来,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空着爪子回来了。

再撞几回南墙就消停了。

“这几天别往外跑了,我听说生产队马上就要开始分地分牛马了,还是按人头分,要抓阉的。”

“你帮我抓得了,我妈手气旺,咱把那匹枣红马抓回来,正好我进山的时候能骑马拖爬犁!”

“我抓你奶奶个腿的马,我抓头大牤牛回来,我看你骑个屁!”李淑华顿时火冒三丈,抄起了的条帚疙瘩,这是新的,没舍得用,然后拽过了鸡毛掸子。

唐河一直不明白,在农村鸡毛掸子这东西倒底有个什么用,它唯一的作用,好像就是用来打人的,当手柄的小竹棍抽在身上,比皮带抽都要疼。

唐河赶紧撒腿就跑,先躲了再说。

李淑华一看他去的方向就知道是奔着老林家去了,顿时更生气了。

水灵灵的小白菜拱没拱着不知道,自家白白胖胖的猪好像要丢啊。

唐河毫不客气地就进了林家的门,都相当于订亲了,也就用不着客气了。

唐河进屋看了一眼,林秀儿穿着她最爱的花袄正在扫炕,那臀崩得紧紧的,圆圆的,一双腿也那么长,而且还光着脚,这脚也真好看。

林秀儿一看唐河来了,吓得抱着扫帚缩到了炕梢,又赶紧把小弟拉过来挡在身前。

虎头虎脑的林东守在姐姐身前,张牙舞爪的样子,让唐河更来气了,现在来能耐了,上辈子你干什么去了。

唐河揪着林东的衣领拽到了门口,一脚将他奔出门外,然后笑嘻嬉地到了炕边上,伸手抓住了林秀儿的一只小脚。

“呀!”

林秀儿吓得赶紧缩脚,可是唐河抓得紧,她又哪里缩得回来。

林秀儿哀求道:“唐河,你,你别这样,太,太过分了!”

“咱俩马上就是两口子了,有啥好过分的,来来,我看看你的眼睛,消肿了呢,这大眼睛,更好看了呢!”

唐河的手搂着林秀儿的腰,两人的脸都快贴一块了,这么近的距离,十八岁的大姑娘,一张柔美的俏脸水润光洁,一双大眼睛眼角微湿,还有漂亮的卧蚕,长得像左小青,但是比那个明星更好看。

林秀儿的脸腾腾地变红了,因为唐河一手抓着她的脚,另一只手已经灵活地钻进了花袄里,又拽开了里面的线衣,摸到了她嫩生生的细腰上。

“你,你不许再……嗯,只能摸后背!”

林秀儿羞得缩成了一团,紧紧地夹着双腿,双手死死地护着胸。

唐河的手在林秀儿的滑润的腰、背处轻抚着,这会罩罩这东西还没有多少人穿,一般都是一件紧一些小背心,至于生过几个孩子的老娘们儿更没那些讲究了,直接就空档滑行,特别是夏天的时候格外明显,只是没啥看头。

林秀儿就不一样了,这滑润的后背,从腰十分滑溜地就摸到了后颈处,冲这手感这辈子就没白重生。

唐河凑在林秀儿红得微微透明的耳朵边上喃喃地说:“秀儿啊!”

“嗯!”林秀儿低着头,脑袋都快要垂到胸口了。

“这辈子,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嗯!”

林秀儿只是机械地答应着,根本没听清唐河说啥。

“秀儿!”

张秀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林秀儿吓得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嗖地一下跳了起来窜下了地,不停地抻着花袄,急得都快要哭了。

唐河回味着手上的触感,笑嘻嬉地下了地,这时门才开,张秀春走了进来,第一眼先打量自家闺女,看她的脸色就知道没啥好事,再看衣服,嗯,还成。

“婶回来啦,我叔呢?”

“在老药梆子那配药呢,孩儿啊,吃饭没呢?”

“没,我妈不给我做饭啊!”

张秀春瞪了他一眼,“我要是你妈,我也不给你做!唉,孩儿啊,要不……”

“婶,咱家吃啥好吃的?”唐河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炒个土豆丝吧!”

“行,我爱吃!”

唐河说着,看了一眼躲在姐姐身边冲自己挤眉弄眼的林东,冷笑了一声,一把将他揪了过来,在他吱哇叫唤的声音中,栽到了外头的雪壳子里。

因为上辈子的事儿,打心里看不上这个小舅子。

林东哭咧地吃饭,也没人搭理他,东北这地方可没有委屈闺女宠男孩的传统,臭小蛋子都比较皮实,挨揍是家常便饭。

唐河吃了饭,张秀春却把闺女盯得死死的,让他没了下手的机会,正好趁着时间还早,去趟上东村秦大棒那一趟。

冬末春初的大兴安岭看不到一点春的意思,一溜溜的贼风夹着雪粒子,打在脸上像钝刀在脸上不停地拉动似的,而且身上的衣服但凡有个缝,就往里钻贼风。

唐河捂紧了狗皮帽子,一溜小跑取暖,再猎到熊卖了钱,一定要买个自行车,通讯靠吼挺好的,可是这出门靠走,是真特么的不方便啊。

路是好路,林业运送木材的路都是用砂石修的,时不时地有拉着圆木的大解放忽忽地开过,整个根几十米长的大圆木,木梢随着车子的晃动,像一条巨蟒的尾巴似的晃动着。

几个在路上滑冰板的小崽子见车来了,赶紧远远地躲开,这里的孩子打小就知道,要被这圆木梢抽一下子,必定当场嗝屁。

唐河把小弟揪了过来,把他脚上的滑冰板要了过来。

滑冰板是用木材场半寸厚,两寸宽的木板做成的,用八号铁丝在下面围上一圈钉好,再串上绳子绑在脚上,在光滑的路上滑动起来,又快又稳,技术好的,能把冰板滑得像运动场上的滑冰运动员。

唐河的技术比较一般,不过打着出溜滑走这七八里路,就显得很轻松了。

下了公路,冰板就滑不成了,解下来拎在手上进了村。

秦大棒家就住在村口紧挨着公路的地方,沉闷的獒犬吼叫声就相当于门铃了。

秦大棒呼喝了一声,獒犬止住了吼叫,围着秦大棒不停地转悠着,倒是那条一身条纹的丑狗,很贼性地打量着唐河,一副随时要掏他下边的样子。


这头狡诈的黑瞎子没死,它在装死等着自己靠近,怪不得虎子一直叫却没有扑上去。

再看到杜立秋拉拽熊腿的模样,唐河吓得裤衩子都湿了。

“立秋,跑!”

唐河嘶吼着,快速拉栓上膛,这一拉拉了空,枪膛里没子弹了。

唐河绝望地嘶吼着,伸手去兜里掏子弹。

“呜嗷!”

幸好,杜立秋非常听唐河的话,而且缺心眼的人也没那么多想法,他喊跑,杜立秋毫不犹豫地扔了刀转身就跑。

黑瞎子像装了弹簧似的窜了起来,一下子就将杜立秋扑翻在地,张开大嘴就向他的后脖梗啃去。

“啊,啊!”唐河嘶吼着,子弹才塞进枪膛,来不及了。

“呜嗷!”

黑瞎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声,放过了杜立秋,扭身向身后咬去。

却是虎子一个前冲,一口掏裆。

这方面,公的要比母的更脆弱,把蛋都扯出来了。

黑瞎子一口咬了个空,一爪子扫出去,虎子横飞了出去。

黑瞎子拖着血淋淋的下身,眼珠子通红,疯了一样地扭身向唐河扑来。

“卡哒!”

莫辛纳干步枪锁膛,枪也举了起来。

黑瞎子距离唐河不过五米远。

“啊!”

“嗷!”

唐河和黑瞎子同时大吼着。

“砰!”

一声枪响,人立而起的黑瞎子脑门上出现一个血洞,一个倒仰栽到了血地里。

唐河颤抖着,从兜里又掏出一发子弹塞到枪膛里,近距离地在这个会装死的黑瞎子的脑袋上又补了一枪,这才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唐儿,唐儿,你咋啦?咱猎着熊了。”

杜立秋跑了过来,一把扶住了唐河。

唐河看着兴奋得满脸通红的杜立秋,长长地松了口气,缺心眼的人就这点好,处事不惊。

自己都要被吓死,他却只顾着开心猎着熊了,完全没想到,刚刚虎子慢一步,他的脖子都要被黑瞎子啃断了。

“狗,看看狗!”唐河干涩地说。

杜立秋噢了一声,刚要转身,虎子就已经跑了过来,身上血淋淋的,肋侧被熊爪叨出一条大口子,皮肉翻卷着,看起来吓人,但是没伤着骨头,只是皮外伤而已。

唐河赶紧掏出一瓶散搂子,六十度的白酒冲洗在伤口上,疼得虎子嗷嗷直叫唤,脑袋抓在唐河的怀里却没有躲,真是一条懂事听话的好狗。

用刮胡刀片把伤口处的毛剃掉,再冲洗一遍,然后把伤口捏到一起,散上土霉素辗成的药面,用面袋子做成的布条,一圈圈地勒在伤口处。

狗的生命力可比人顽强多了,这点小伤对狗来说,根本不算个事。

处理完了之后,唐河这才恢复了一些力气,只觉得裤兜子里凉嗖嗖的,裤衩子都湿透了。

线衣线裤也湿淋淋的,寒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必须赶紧动起来,把汗发出来,要不然的话铁定感冒发烧。

唐河开膛取熊胆,将近两拳大小的熊胆泛着淡金色,真是一颗好胆。

杜立秋去砍小树做爬犁,忙活了一身的汗,然后把整头熊都推上爬犁。

虎子有伤,享受一把特殊待遇,跟熊尸一起坐爬犁。

四百多斤的大黑瞎子,只是这么简单处理,那也有三百好几十斤。

不是唐河不想再处理,只是不想耽搁时间碰着王老七。

若是换成别人,见者有份肯定要分一部分,但是分给王老七,他心里咯应,宁可多受点累。

唐河跟杜立秋把黑瞎子拖回营地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如果是丛林捕猎者,很容易被这突然乍起的白毛扰乱了视线,可人类有枪,那就是BUG般的存在。

唐河果断地瞄着这头公狍子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公狍子大头朝下,一头扎到了雪地里,蹬了几下腿就没了动静。

另外五只狍子嗖嗖嗖地窜了起来,如同受惊的精灵一般纵跳着,左右腾挪,变幻不定,速度却奇快无比。

“立秋,你收拾!”

唐河大吼一声,拎着枪就向狍子群追了上去。

两条腿的人类,就不适合在齐膝深的积雪里奔跑,唐河才跑出去几百米,就累得像条狗似的,恨不能把舌头吐出来。

沿着蹄子印,再往前趟了几百米,刚刚逃跑的几只狍子,在另一片小叶蔁处悠闲地嚼着枯草。

都说傻狍子傻狍子,最广泛的说法是,狍子在同类被猎杀之后,跑掉之后,又会好奇地回来看看。

这就有点扯了,又不是犯罪份子回来看现场,逃命还逃不过来呢,哪会回来看呢,真傻成那样,早灭绝了个屁的,但凡能活下来,还能大肆繁衍的生物,哪里有傻的。

但是,跑上几百米脱离危险之后会停下来,这倒是真的。

而且人家也不是真的傻,在野牲口的世界里,有同类被猎杀,自己跑出去几百米,已经安全了啊,为毛还要跑呢?

你开车还算计百公里多少油耗呢,就不许人家得算计一下要消耗多少草的吗。

而且,食草动物,特别是冬天只能吃干草的情况下,能量供应不足,脱离危险之后赶紧进食才是王道。

这种行为在野牲口的世界里没问题,可是在人看来,就真有的有些傻了,所以才会留下傻狍子这个名号来。

唐河喘着粗气,扑到一片空心柳后面,虎子也从雪堆里钻了出来,伏在唐河的身边。

唐河举起了上了膛的步枪,他喘气的声音有些大了,警觉的狍子屁股顿时炸起了白花,轻灵地再一次纵跃着逃命。

一只五十多斤的母狍子纵身而起,在空中形成优美的曲线。

四十米,莫辛纳干步枪忽略风速风向和移动速度,瞄准,开火。

砰!

在空中滑行的母狍子一个侧翻栽在雪地里,然后像装了弹簧似的蹦了起来。

母狍子刚刚蹦起来,虎子就化为一道影子扑了上去,准之又准地,一口掏到了母狍的后腚上。

母狍甩着四肢乱蹦着,屁股后面一团团的白毛四散飞舞着。

虎子被甩了个跟头,有它这么一拖延,唐河也重新拉栓上膛,再补一枪,将母狍子撂翻在地。

野牲口的生命力极强,哪怕打到要害上,也能带伤逃走,有的野猪被打烂半个脑袋,还能顽强地活着呢。

这也是为什么正巴经的巡山猎人要带狗的原因。

这莽莽山林,跑出去几百米,死了你都未必能找得到。

猎狗或许干不过一些凶猛的野牲口,人家也不是干这个活的,搜寻、拖延才是人家的工作,猎杀都是猎人的活,全都让狗干了,还要人干什么。

唐河收枪跑了过去,狍子停止了挣扎,看起来很是肥硕。

手起刀落,开膛放血喂狗,收拾利索了,这才拖着狍子往回走。

杜立秋也收拾好了,两只狍子加一块,收拾完了还有七八十斤呢,不过两人都眉开眼笑的。

因为狍子肉比野猪肉要值钱,卖一百多块不成问题。


“这爷俩都是光棍子吧!”老齐婆子抿好了衣服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唐河暗道一声坏了,在农村爷俩光棍子,是真的不好娶媳妇啊,一个屋里住着,公公还精壮,这玩意真不好说。

唐河赶紧说:“人家立秋跟我巡山打猎呢,前阵子刚猎了两头熊,家底可不小,打算把破房推了重盖,以后结婚也单住,老头啥时候动不了,啥时候再侍候呗。”

唐河的话,顿时让老齐两口子活心了。

周边几个村的,谁家啥情况都心里有数,杜立秋只是虎,只是楞,只是缺心眼,可不是哭着要吃奶的傻子。

再说了,结婚单住,对闺女来说,真的比彩礼还要重要。

不过这两口子也没吭声,这种事儿跟唐河没法说,平白地让人家瞧不起嘛。

唐河就是个探路的,秦爷是来陪客做保的,点到为止就好了。

接着说起了老齐的夹子和套子,唐河要买,老齐不干,直接送了他十几个,算是满载而归,也算是变相地表态了。

唐河圆满完成任务,剩下的就不归他管了。

杜立秋一走一哼哼地,跟着他进了山下夹子打松鼠去。

“唐儿,我跟你说,严晶可会了,整得老得劲了,你不整一下啊!”

“我不!”

“那你说,我能不能娶严晶啊,严晶漂亮,屁股还大,肯定能给我生好几个儿子!”

唐河看着一脸期盼,眼中都有光的杜立秋,有点想抽皮带给他几下子。

送点礼物爽一把得了,居然还想娶回家,那娶的是老婆吗?

儿子肯定能给你生一大堆,但是不是你的可就不好说了。

他绝不允许杜立秋走自己上辈子的老路,哪怕单身一辈子,也比当绿头王八强。

他就是憋的,放到后世,各种娱乐场所,三五个七八个一起上阵,啥火都灭了。

这年头,想嫖都没得嫖,一直到九十年代,镇上才有些饭店有了小姐,生意那叫一个好,据说有漂亮的都被干到拉胯送医院去了。

唐河皮带都抽出来了,杜立秋幽幽地长叹了口气,“老基巴灯肯定不会同意的,他会打死我的。”

“还行,有点理智。”

唐河满意地点了点头,等到了松林子,杜立秋立马将这事忘到脑后去了,四处下夹子,再弄点干蘑菇啥的放到夹子和套子上。

然后两人退出了林子。

刚从散发着松香味的林子里出来,一股淡淡的腥骚气顺着风飘了过来。

今天没带狗,可是两人也能闻得出来,这是野猪的味道,而且还不止一头,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大的味儿。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撒腿向不远处山坡上的柞树林奔去。

柞树林子里,一只三百多斤的老母猪,领着七八只半大子野猪,正在欢快地拱着雪地寻找吃食,发出哼哧哼哧可爱的声音。

这不是上次打的那一群。

唐河顿时兴奋了起来,哪里离家近,猎物多更美好的事情。

唐河悄悄地推弹上膛,准备再靠近一些的时候,杜立秋捅了捅唐河,向林子的一角指去。

唐河眯着眼睛望去,在一颗树下,伏着一团灰影,不细看还以为是一坨荒草,只是这一坨荒草,正在占据着上风口,缓缓地移动着。

“草,是猞猁!”

唐河兴奋得鼻尖都冒汗了,枪口果断地转向那只耳尖带着两簇黑毛的猞猁。

这种大猫,或者说,除了家猫之外,所有猫科动物的皮子,可都值老鼻子钱了,哪怕带窟窿的,也值个千八百的。


董婉华傲然道:“正好我今天也该轮到初一了,回头你来找我,我给你安排!”

“行,咱也豁出去借读费了。”

董婉华给了他一筷子,“什么借读费,回头让你姨夫打个招呼,把你小妹的户口落我家不就得了。”

“那敢情好!”

唐河大喜,自己不想去求大爷一家,受他们的挤兑,现在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最头疼的事情解决了。

正喝着茶水呢,敲门声响起。

董婉华开了门,然后惊讶道:“陈所,你咋来了呢?”

“啊,找老胡有点事!”

说话间,大脸通红酒糟鼻的男人进了屋。

一身白警装,牛皮腰带上别着警枪,威风。

“啊哟,陈所,什么风儿把你吹来啦!来来来,快坐!”

老胡拉着对方坐下,还给唐河介绍了一下,镇派出所的所长,陈旺。

陈旺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唐河:“你就是卧牛村的唐河?”

“是!”

陈旺笑了一声,“你手上有杆枪?”

唐河一愣,“是!”

陈旺笑了起来,“有人举报,你手上的枪,来路不明,是偷来的,抢来的,嗯,还很有可能是杀人夺枪!”

唐河当时就傻了,这是哪个缺心眼能这么举报自己啊。

唐河还没说话,老胡先怒了,“滚特么犊子吧,小唐的枪是我从破烂堆里给他找的,哪个二逼举报的?”

陈旺笑着拍拍唐河的胳膊说:“你大爷那一家子挺狠呐,要把你往死里整啊。”

唐河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大爷一家,还有老太太看不得自家过得好啊。

也是,自家过得好了,让他们这个双职工,三职工家庭的面子往哪搁,还上哪秀优越感去。

唐河苦笑道:“家门不幸,让陈叔见笑了。”

陈旺笑道:“这都是小事,倒是你小子,年纪轻轻的,就被家里这点破事缠着,以后可有得受喽!”

唐河露出一张阳光的笑脸来:“不管怎么说也是长辈,我就先不计较了,如果他们还这么过份的话……”

唐河笑得更加阳光了,“不瞒陈叔和姨夫,其实我还是有点才艺的!”

“不许动枪!”

“动枪那是生存能力,跟才艺不搭边!”

老胡笑道:“行,你办事,我放心!”

陈旺又深深地看了唐河一眼,林业公安的老胡,对这个小伙子不是一般的看重,不是一般的有好感啊。

不过,一个阳光向上,谈吐还让人特别舒心,还特别会来事儿的小伙子,还真是挺让人有好感的,甚至还有了一种提携后辈之心。

“我们单位还缺个烧锅炉倒班的,小伙子有没有兴趣?”

陈旺这个承诺,不管有没有编制,对于农村人来说,已经实现的阶层的跨越。

可是这辈子,唐河真的不想再折腾了,巡山打猎,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自己的终极梦想啊。

唐河笑嬉嬉地说:“陈叔,可别让你为难了,那个位子,说不定多少人盯着呢,镇长啥的说不定都把人安排好了。”

陈旺微微一愣,老胡微微点头。

因为唐河说的是事实啊,陈旺这么帮唐河,其实就是想在老胡这里卖个面子,唐河却婉拒了,既不让陈旺为难,又没有平白是让老胡欠人情。

就冲这份定力,以后有啥事,老胡也得帮唐河摆了。

陈旺也不好再说了,闲聊了几句告辞。

三人下了楼,唐河一个健步到了驴车前,扛了二十多斤熊肉装到丝袋子里,挂到了陈旺的摩托车上。

“陈叔,一点熊肉你尝个鲜,回头我看看能不能溜几只飞龙啥的尝个鲜亮!”

“滚!”唐河没好气地骂道,老八头揍得还是轻了。
说话间,到了姚老大指的地方,唐河一看这棵枯死的老杨树,再看树洞处挂的雪霜就知道,铁定有黑瞎子蹲仓。
姚老大说:“我们把熊敲出来,它只要露头,唐河你就拿枪打!”
他们不懂,熊不是这么猎的。
熊最有价值的还是那颗熊胆,人家刚醒过来,一枪就撂了,最多也就是普通的草胆,也就值得一百多块钱。
熊怒才生胆,一般要把熊放出来,或是卡在洞口,在它愤怒的时候撂了,才能得到更好的铜胆,价值立刻就能翻几倍。
不过,总比直接打死在仓子里好。
一只黑瞎子几百斤,死沉死沉的,死在树洞里,想拖出来可没那么容易,一耽误,胆汁吸收了,那胆也就不值钱了,几十块都没人要。
熊是人家发现的,人家说了算,自己就是个插伙的。
陈志国上去,抡着斧子开始敲树洞。
唐河也拉栓上膛,打开保险,准备干活。
但是这会,姚家兄弟却对视了一眼,举着装了侵刀的树棍子上前,挡住了唐河的射界,一副熊露头,先给几刀的样子。
他们的算盘打得挺好,万一自己就把黑瞎子干死了,唐河的枪没响,他就啥都分不着了。
唐河皱着眉头,刚想让他们躲开点,免得走火伤人的时候,树洞里发出黑瞎子愤怒的低吼声。
“来了来了!”
姚家兄弟俩又是兴奋又是紧张,棉手闷子都甩了,紧握着木棍随时准备捅刺。
忽啦!
老杨树的树干突然裂开了,一个黑漆漆的大熊头探了出来,张着巨吼嗷地嘶吼了一声。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一来是猛兽怒吼,震慑人心,二来,这黑瞎子不走寻常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洞口呢,谁成想,它居然破树而出。
“嘿!”
陈志国厉吼一声,抡着斧子就向熊头上剁去,这老光棍子不是一般的勇。
结果这黑瞎子挣着身子往前一探,斧子没砍到脑袋上,反倒是砍到了后背上。
“吼!”
黑瞎子发出一声惨啸,身子一挣,直接就把陈志国甩了个跟头。
唐河大急,想举枪,可是姚家那兄弟俩像是吓傻了一样,把他的射界挡得死死的。
陈志国翻身爬了起来,大叫道:“姚大,姚二,上啊,捅它!”
陈志国说着,抡着斧子,又奔着熊头劈去。
“妈呀,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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