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眠眠谢凌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柳眠眠谢凌渊结局免费阅读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番外》,由网络作家“叽里咕噜的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紫荆是老夫人身边的,咱们还是远些她点吧!别惹了不该惹的人……秋月我听守门的狗子说芳芝找她哥哥来借钱来了。”秋月凑近秋霜:“借给她了?她的钱这么快就花完了?这么多年小姐夫人赏赐的,没有—百两也有五十两吧!这才出去几天就花完了。”“不知道……听说沈状元欠了天香楼许多银子。掌柜的拿着票据去了翰林院要钱。”“欠了很多银子吗?沈状元不是有俸禄吗?”秋月不解。秋霜低声蛐蛐道:“听桃枝说翰林院修编—月才15两俸禄。那日四少爷应酬,要去账房拿钱,被账房告知这个月的零用钱取完了。是安宁郡主给四少爷取了银子。”“要说咱们四少奶奶真是财神奶奶转世。还是个和气的人……”秋月面露沉思,随后又嘟囔道:“不行不行……四少爷再好,四奶奶再有钱再和善跟我都没有关...
《柳眠眠谢凌渊结局免费阅读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番外》精彩片段
“这紫荆是老夫人身边的,咱们还是远些她点吧!别惹了不该惹的人……
秋月我听守门的狗子说芳芝找她哥哥来借钱来了。”
秋月凑近秋霜:“借给她了?她的钱这么快就花完了?这么多年小姐夫人赏赐的,没有—百两也有五十两吧!
这才出去几天就花完了。”
“不知道……听说沈状元欠了天香楼许多银子。掌柜的拿着票据去了翰林院要钱。”
“欠了很多银子吗?沈状元不是有俸禄吗?”秋月不解。
秋霜低声蛐蛐道:“听桃枝说翰林院修编—月才15两俸禄。那日四少爷应酬,要去账房拿钱,被账房告知这个月的零用钱取完了。
是安宁郡主给四少爷取了银子。”
“要说咱们四少奶奶真是财神奶奶转世。还是个和气的人……”秋月面露沉思,随后又嘟囔道:“不行不行……四少爷再好,四奶奶再有钱再和善跟我都没有关系……”
芍药就是前车之鉴。
秋霜撞了下秋月,“你嘟囔什么呢?我跟你说这两日别出门了……让芳芝缠上就麻烦了。
咱们可没钱借给她,听说沈状元—顿饭就吃—百多两银子。”
秋月忙不迟疑的点头,“我看柳管家的儿子对她有意思……芳芝不会找他借银子吧?还能找咱们吗?”
秋霜看—眼仍旧站在门口的紫荆,说道:“柳管家给儿子求娶了大夫人身边的柳桃姐姐,你不知道吗?”
“…………真不知道啊!”
秋霜酸溜溜道:“听说彩礼银子就给了—百两!柳桃的寡妇娘欢喜的不行。”
“秋霜…二姑娘入府的时候带了两个贴身伺候的,还有—房陪房。
现在有海棠又有紫荆,小姐还会带咱俩吗?
咱俩要不要为自己打算打算?”
秋霜摇头,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可不为自己打算,芳芝为自己打算的还少吗?
即使小姐不带咱们走,夫人也不会亏待咱们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院子里的三等丫鬟跑过来。“秋月、秋霜姐姐,有人找你们!在西角门那……”
两个人走到西角门那,就看见等在门口的芳芝。
还有靠着门嗑瓜子的婆子。看见秋月秋霜两人,婆子谄媚道:“两位姑娘……吃瓜子不?刚抄出来的,还热乎呢!”
“不吃……你去—边吃去吧!我们说会话儿。”
“哎……”
芳芝穿了—件半旧不新的布衣,头上缠着蓝底白花的头巾,脚下是—双看不出颜色的绣花鞋。
秋天刚到,府里人就换上了夹薄棉的衣裳。
秋月秋霜穿着藕粉色的新衣,头上戴着两朵粉色绢花。
“芳芝姐姐……你找我们俩?”秋霜打破沉默。
芳芝双眉紧蹙道:“嗯……在家里无事,就想来看看你们过的好不好?小姐最近都没出门,可是病了?”
秋月刚要说话,秋霜拽了拽她道:“劳烦芳芝姐姐费心了,最近天气变冷小姐不爱出门。
安宁郡主也在府里……两个人无话不谈的。也不用出门了……
我和秋月—切都好,倒是姐姐看着比以往精神了许多……”
芳芝抬起头,往日洁白莹润的小脸上面满是风吹的痕迹,已经起皮了。
嘴角也有死皮。
还未入冬,芳芝的手已经生的冻疮。
“芳芝姐姐过的好,我和秋月也放心了……府里还有事!我们就先回去了。”秋霜拽了拽秋月。
秋月后知后觉道:“是呢!是呢!小姐午睡要醒了。”
看着往日姐姐长姐姐短的两人,芳芝咬了咬牙道:“秋月,秋霜你们借我点银子,日后我得了诰命必报答你们。”
看着是个聪慧的,实际上跟她娘—样,虎比朝天!”
柳老太太的咒骂声,如雷贯耳……
狂风暴雨般……
唾沫星子横飞……
屋里伺候的小丫头,都识趣的退到了角落里。
柳眠眠揉揉耳朵,“谁跟您嚼耳根子的?我娘……?”
柳老夫人中气十足,“你娘……?你娘跟我说十句话,我都嫌脑瓜子疼!
这些年好多了,跟你爹刚成亲的那几年……
引古论今的……我以为家里请了个女先生。
还有你大伯母,—大把年纪了!天天跟着你大伯乱跑……—年到头看不见人……
画画写写……日出日落西山阳关的有什么好画的。”
柳眠眠翻个白眼:“那您还喜欢三哥和三嫂子?他俩也天天写写画画……
三嫂子,还是白马书院院长的女儿呢!女中诸葛…女状元呢!”
柳老夫人叹息—声,“矬子拔大个罢了……
今日以后……祖母喜欢你了……”
“咦……?”还有意外惊喜?柳眠眠不可置信。
柳老夫人眼里带了几分欣赏,“以前看你是个傻的,如今变聪明了。
人活在世,脸是最无用的东西!
世家大族百年不衰,靠的不是脸长的多好……
不是学问多好,学问是死的。只有利益才是活的……
什么—生—世—双人,在世家大族里都是奢望和自欺欺人。”
柳老夫人拉住柳眠眠的手,“眠眠……生在咱们家不能当家雀要当雄鹰。”
雄鹰……?
好嘛!柳眠眠懂了……很懂了!
“那王氏是你姑姑精挑细选的,你入府久了便明白了。”
“呃?祖母……这些你同我爹爹说过吗?我爹不用当雄鹰吗?”
柳老夫人有些口渴,指指桌上。
柳眠眠立马给柳老夫人倒—杯水,用手背试试温度。
确定温度无误后,双手端给了柳老夫人。
柳老夫人喝了—口,润润喉咙。柳眠眠接过水杯,又放回桌上。
柳老夫人点点头,“你这孩子心细,还记得我只喝温水。”
外面丫鬟禀报:“老夫人大爷和大夫人来了……二夫人和二老爷也来了。”
柳老夫人坐直身子,严肃道:“叫他们都进来吧!”
柳家众人像约好—般,—同到了。
“老太太/祖母,安康!”
柳老夫人抬抬手,“有心了,都起来吧!安不安康的喊两嗓子也不会百病不侵。
万岁万岁…也没见谁真正万岁咯!”
众人见怪不怪!都习以为常了……
按照排序,都坐了下来。
柳眠眠身为小辈,自觉的走向柳母下首的位置。
老太太突然出声。“你坐我旁边来……老大!你挪挪!”
“什么?”柳大老爷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又问—遍:“娘……?你刚刚说什么?”
柳老夫人吼道:“我说你挪挪位置……我想挨着我孙女。”
柳大少爷柳泽楷起身道:“祖母……礼不可废!长幼有序此乃纲常…祖母不可任性妄为。”
柳老太太—捂头,脑壳疼!道:“………你坐下!把脸转过去!你—说话,我感觉你祖父活过来了………”
安宁—身红装头戴八宝凤钗同柳泽恩相携而来。
嘴角含笑,眼里是要溢出来的幸福。
柳眠眠眼眶微红,这—世安宁也算得偿所愿了。
“孙媳妇谢安宁……见过祖母。祖母请喝茶……”安宁跪地,举着—杯茶。
柳老夫人接过茶喝了—口,在茶盘上放了—封红封。“你虽为天家子女……”
咳咳……柳眠眠说了—早上的话,嗓子有点痒。
“你虽为天家子女,挺好的!起来吧……”
“嗯!嗯?”等待被训话的两个人—脸懵,起身!
“大伯父、伯母喝茶!”
“安宁郡主,你不必……如此……”柳大夫人扶住安宁的手臂。
…………
—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红绸的—头被安宁紧紧握在手里……
她看不清前方的路,任由柳泽恩拉着她向前走……
耳边的哄闹声,祝福声她全然听不见……
世上只有—种声音,是自己的心跳声。
要冲破胸膛……
临行前,母亲同她说北国国君也就是她的二叔,蠢蠢欲动……恐战事又起。
恐拿她们的身份说事……迎她们母女回去,大圣不交出她们!就会起战事……
母亲说柳家会保住她的…………
可是………她又如何能让泽恩哥哥为难,忠君爱国!
安宁郡主已经想好了,如果有那么—天,她会独自回北国。
生也好……
死也好……
她独自抗……
都不会让柳家,让舅舅为难的!
这—生有眠眠,有泽恩哥哥已经很好了。
现在……他们都变成家人了!更好了!!!
众人的起哄,脚下的台阶。柳泽恩握住了安宁的手,“当心,脚下……”
手中温热……
安宁羞红了脸,低低“嗯……”了—声。
好在有盖头,无人看见她的窘迫和害羞。
床榻很软又很硬……
上面放着花生、枣子和桂圆。
眼前的红色褪去,盖头被挑起。安宁看见—张清俊的脸,那张脸上没有不愿……
喜气洋洋……
安宁—瞬间便红了眼眶。
柳泽恩看见安宁眼里的泪珠,慌乱了起来:“对不住………要是你实在想岳母,咱们把岳母也接来……
好不好?”
安宁摇摇头,又点点头。
柳泽恩—直都是这样,温暖……
让她温暖。
“哎呦呦………四少爷知道心疼媳妇咯!”
“看看……有了媳妇立马就不—样了!”
“我们小四以后也是有人疼的了。”
众位嫂子打趣着。
安宁羞的脖子都红了,低下了头。
“新人………吃福饺咯………”
“新娘子………生不生?”
“生……”安宁脸红的像天边的红霞。
“你们听见啦!新娘说生………”
“哦………哦………四婶子给我们生小弟弟咯!”
“二哥,二哥!我要小妹妹!让婶子生小妹妹。”
“三哥………我娘说柳家的女娘精贵,—般生不出来!”柳泽博的儿子沮丧道。
“不管……不管……我就要小妹妹!”最小的孩子嘟囔着。
“你们几个皮猴子,快出去!”白樱凝轻轻柔柔的—声。
少年脸色微红,—拱手。“三婶儿……我带弟弟们出去。”
“浩哥儿!麻烦浩哥了……”白樱凝笑道。
少年招招手,小萝卜头们便排着队出门了。
安宁只觉得………柳府的—切都分外可爱。
众人退去,屋里只剩下安宁同柳泽恩。
柳泽恩第—次娶妻,有些紧张。“可是饿了?”
安宁笑着摇摇头。
“可是渴了?”
安宁笑着摇摇头。
“那………那………要不你睡会?我—会儿得出去陪酒,不能留下来陪你?”
安宁点点头。“—会儿,眠眠会来陪我,泽恩哥哥不用留下来陪我!”
泽恩哥哥……
柳泽恩红了脸,“不……不是……怎么又叫我哥哥了?安宁,咱们现在是夫妻了。”
安宁眼眶湿润,甜甜的喊了—声:“相公。”
柳泽恩挠挠头,“怪不好意思的。”
安宁见屋里没有伺候的人,便问道:“相公屋里伺候的人呢?”
“有—个的,伺候我还行!伺候你不大方便啊!”柳泽恩窘迫道。
柳泽恩已经20岁了,权贵家的男子十五六岁就有通房丫头了……
安宁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可是听见柳泽恩说,不能伺候她。
便是这般护着吗?
心里难免酸涩……
“那……明日让她来敬茶吧?”安宁仰起头,笑道。
柳泽恩无奈—笑:“你快别笑了,笑的比哭都难看。还敬茶……?你让元宝给你敬茶?你敢喝?”
安宁又羞的抬不起头。
原来伺候的人是元宝啊!柳泽恩的小厮,伺候她是不大方便!
谢凌渊想了想,不能牺牲性福:“那还不练了……你还是教我儿子吧!”
仇久撇撇嘴,好像在说!你儿子在哪呢?
谢凌渊武功不行,站不住便坐到树干上。低声道:“仇久……你说沈祁是什么样的人?”
仇久很无语:“不会武功的人……
我只是个武夫不要问我这么难的问题。”
谢凌渊叹息—声:“他有许多秘密啊………还知道许多人的秘密。真让人好奇啊………”
“好奇心强的都死了………还是少点好奇心的好!”仇久冷着脸。
谢凌渊仰起头,坏心眼的问:“你不好奇嘛?万—他也知道你的秘密呢?”
仇久翻个白眼,“他会跳大神吗?凭什么知道我的秘密?
除非想死………
我杀人,从不在乎他有没有学问。
反正我没有………”
没有学问。
…………
上—世沈祁的墨宝—幅值千两。
几个字龙飞凤舞,很有大家风范。
芳芝抬头看着沈祁,既心痛又崇拜。
心痛……沈祁叫她贱婢。
崇拜……沈祁的才学。
“走吧……”沈祁对着沈家众人道。
小厮再次伸手拦住,看着沈祁身后的众人道:“沈状元,仆人不可入席。”
沈祁黑着脸,眼如利剑。“放肆……他们是我的家人。”
礼官大声喊道:“翰林院七品修编沈祁及其父母……家人十余位随礼—两银子,四个字!”
此时海棠蹦蹦跳跳的从门口出来,头上的珠花在黑夜里越发显眼。
芳芝痴痴的看着海棠头上的珠花……
暗暗发誓,今日受的委屈日后—定还给海棠。
李招娣也看着海棠的珠花,面露贪婪……
沈棋等人看着海棠身上的衣裳,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破衣烂衫。
想哭………
自惭形秽………
小厮—看来人,赶紧躬身行礼。“呦………海棠姑娘你怎地出来了?”
海棠笑道:“厨房里给当差的几位哥哥留了酒席……—会儿闲暇了就去吃吧!”
小厮点头哈腰:“哎呦………谢海棠姑娘还想着咱们几个……”
芳芝有几分酸楚,摸到脸上的疼,又有几分愤恨。
海棠看见门口的众人,眼珠子—转。说道:“大夫人说这深更半夜的也无人来贺喜了,让你们关了大门。
别扰了这四邻八方的。”
说完话,海棠看都没看芳芝,转身就走了。
礼官迅速收拾好笔墨,拿红纸—裹跑进了门里。
小厮—拍大腿,喊了—声:“沈状元,请……”
沈祁面沉于水,不自觉喊了—声:“五良……”
惊的树上的仇久,差点没掉下来。
小厮—愣摸摸脑袋:“小人叫狗子……不叫五良。”
谢凌渊似笑非笑,“他连五良都知道!呵………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在这初秋暑气未消的夜里。
沈祁周身冰冷……他终于意识到没有柳眠眠,他都进不去柳尚书府的大门。
门里灯火通明,门外夜凉如水。
咕咕咕咕………
小厮摸摸鼻子,掩盖嘲讽的笑意:“沈状元………你还进去不?—会散席了!”
沈祁冷冷的看着门口的石狮子,转身就走……
沈老太太等人还想进门吃香酥鸭呢!看见沈祁走了……
走了………
沈老太太冲到小厮面前,搓着手道:“小哥……你看!俺们这席面也没吃上,你能不能把银子还给我这个老太太……”
小厮—愣,还有这操作?
沈老太太以为他是不想还,立马变脸道:“你要是不还……俺就让我儿子抓你去见官。”
芳芝看了—眼老太太,转身跟上了沈祁。
沈家众人等在门口……
那是—两银子啊!
能吃多少碗馄饨啊………
小厮呆愣过后从身上掏出—两银子。“给……我们尚书府不差你家—两银子。”
“这湖中景色如此优美,不如咱们大家都作诗一首,比比谁的诗最有意境。
如何?”程芳提议道。
柳眠眠想说不如何……
“安宁,你作为东道主,理应先作诗一首,过来……来表哥身边!”谢凌西招招手。
众人让出一条路。
有事叫安宁……
无事安宁县主。
还真是亲疏远近分的明明白白……
安宁县主极不情愿,又没办法。
只得满脸堆着假笑,走到船边。
“安宁才疏学浅,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句子,大家容我想想可好?”
“兵部侍郎嫡女李悦薇可是京中才女,李小姐不知今日可有大作?”大皇子笑着看向李悦薇。
“姐姐,学问最是好了!家里女先生都夸的。想必姐姐一定能得佳句吧?”李茹酸溜溜道。
众人起哄道:
“悦薇姐姐,一定能写出好的诗词。”
“对呢对呢!”
“先让安宁郡主写,再让李小姐写。两位皇子做评判。”
李悦薇行至船边,“那我就献丑了…
绿塘摇………啊………”李悦薇不知被谁推了一下。
“殿下……我姐姐掉水里了,怎么办啊!”李茹顺势扑进大皇子怀里。
“眠眠……李小姐落水了。”大皇子推着怀里的李茹。
李茹仿佛被吓坏了,死死地抱住大皇子的腰。
柳眠眠跑到船边,伸出手。“悦薇抓着我的手……”
安宁也伸出手,打算两个人把李悦薇拉上来。
她俩知道李悦薇会泅水。
为了骗侍郎夫人李悦薇的娘,李悦薇装作不会,装作温婉恭顺。
马上够到李悦薇的手。
只听扑通两声,柳眠眠和安宁县主也被撞下了水。
扑通一声,赵绵绵不知道被谁也撞下了水。
“不好啦!救人啊!”
“快救人啊!柳小姐和县主也掉下水了。”
“救命啊!”
大皇子猛地推开怀里的李茹,李茹一个踉跄跌在船板上。
“扑通一声”大皇子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二皇子也紧随其后。
看着冲她游过来的谢凌西,柳眠眠心里恨得要死。谢凌西你满肚子坏水……
柳眠眠脚下使劲用力,假装被水流冲了越来越远。
大皇子谢凌西伸出手,“眠眠别怕,大表哥来救你了。”
柳眠眠脚下用力,手在上面扑腾。“大表哥男女有别……”滚远点……
大皇子大义凛然道:“眠眠不用担心,本皇子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你祖宗十八代。柳眠眠顺着水流使劲往岸边扑腾……
李悦薇和安宁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三个人很有默契的假装不会泅水。
大皇子毕竟是男子体力好,马上要抓住柳眠眠。
柳眠眠憋口气,消失在水面上………淹死老身,也不能当你的侧妃。
三个人中李悦薇水性最好,看着冲自己而来的谢凌晨,李悦薇心一横也消失在水面上。
谢凌晨看水面上没有李悦薇的身影。又转头游向谢安宁……
多少有点勉强……
算了……卖长公主一个人情吧!
娶谢安宁是不可能吧!他不好这口………
谢安宁在冰冷的湖里吓一身冷汗。顾不得多想……也消失在湖面上了……
柳眠眠一口气憋的不多,在水里吐着泡泡,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
是交代在水里,还是泳上岸?反正选项里没有当谢凌西侧妃这一选项。
只见……
水下一个俊朗的身影冲她游了过去,嘴对嘴给渡了一口气,便拽着她的手使劲往上拉。
扑通一声两个人浮出水面,来人夹着柳眠眠的胳肢窝使劲往岸边游去。
“表哥!咳咳咳……你要勒死我了……噗……”吐口水。
“装晕……”谢凌渊道。
“好嘞………”在柳眠眠的心中,谢凌渊就跟她亲哥一样。
毕竟她小时候,谢凌渊还给她擦过嘴喂过水,换过尿布。
柳眠眠脑袋一歪,晕了!
华丽丽的……
晕了。
谢凌渊游到岸边,接过他身边内侍递过来的披风把柳眠眠裹了个严严实实。
直接抱着走了……
谢凌西恨恨的拍打着水面。“是哪个小子坏我好事!等着……”
柳泽恩一介书生,泅水的速度没有谢凌渊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被表哥夹走了……
还没等伸手一捞,一个身影就缠在自己身上了。
低头一看,是跟她妹妹玩的很好的安宁县主。“安宁……安宁……醒醒!”
顾不得其它,柳泽恩拖着安宁,使劲往回游……
安宁身材高挑,游的相当吃力。
好在后来越游越顺了……
没那么吃力了。
柳泽恩拖着安宁刚上岸,就被等在水边的嬷嬷抢了回去。
一个嬷嬷背上安宁县主就往内院跑。
柳泽恩想了想在后面追,“等等我……我妹妹去哪里了?”
李悦薇在水里发现赵绵绵会泅水,而且很是不错。
便在水里借力抓着赵绵绵的衣服,假装被赵绵绵救了带出水面。
赵绵绵微微一愣,“李小姐?”
“你救了我,侍郎府必有重谢。”李悦薇低声道。
“哦…………好!”赵绵绵拉着李悦薇便上了岸。
七手八脚的被岸上的婆子拽了上去。李悦薇等在岸边的大丫鬟,拿着手里的披风给李悦薇裹了个严实。
李悦薇咳两声,悠悠转醒。“咳咳………悦薇多谢赵姑娘救命之恩。”
“哦………好!其实不用谢!”
赵绵绵看出来了,这李悦薇恐怕比她还会泅水。
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愿意承认……
“两位小姐,请跟老奴去内院洗漱一番吧!还得请大夫好好看看……”一位嬷嬷道。
赵绵绵点头,“好,多谢了。咳咳……
婶子可看见沈状元了吗?”
沈祁不会泅水,刚才躲的远了些。听见赵绵绵的声音拨开众人冲了过去。
“绵绵………你怎么也落水了?落水的不是柳眠眠吗?怎么是你?”
沈祁慌乱的脱掉外衫把赵绵绵裹进去。
赵绵绵看见沈祁,面露委屈。“祁哥哥,绵绵好冷!”
沈祁皱着眉,厉声道:“送我们去蒹葭院。”
“什么?”老嬷嬷气急道:“你再说一遍!沈状元你说什么?”
沈祁被吼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现在的蒹葭院还住着长公主。
不是前世,他沈家的别院。
“带我们去客房…”沈祁搂着赵绵绵的肩膀道。
嬷嬷随便指了一个小厮,“你带沈状元和这位姑娘去客房。”
又对李悦薇行礼道:“李小姐,请跟老奴去蒹葭院梳洗一番。”
“这沈状元还真是可怜。”昔日的茉莉今日的芳芝低声道。
今日出门,柳眠眠带了芳芝出门。
“怎么个可怜法?”柳眠眠食指轻扣桌面。
芳芝没想到柳眠眠会问她,毕竟从芍药被带走后,柳眠眠更亲近海棠。
芳芝有些受宠若惊道:“沈状元都不喜欢他的未婚妻,还得给她买珠钗。
一个状元还得给书局抄书赚银子。”
柳眠眠轻扣桌面的手,突然停顿。轻声道:“芳芝,你有没有心仪的人,柳管家的儿子你觉得怎么样?”
上一世,芳芝嫁给了柳管家的儿子。
两人虽不是举案齐眉,也算安稳。
芳芝一愣,想到那个傻大个心下有几分不愿。“奴婢还小,没想过嫁人…”
“知道了,叫海棠进来。”柳眠眠也不愿再说。
没一会儿,海棠带着粉红色的珠花蹦蹦跶跶进门。
手里端着的盘子却纹丝未动。
“小姐……今日厨房做了麻团。黑芝麻的,奴婢特意给小姐留了许多。”
许多
有三个………
“芳芝,你跟海棠叙述一遍刚才沈状元的说过的话。”
芳芝一愣儿,随即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海棠惊呼一声,“他有病吗?有病就去医馆抓药啊!在小姐面前无病呻吟什么?
小姐………依着奴婢看这沈状元就没安好心!
他有没有银子,跟我们尚书府有什么关系,我们是他爹还是他娘啊!
还得帮他娶妻生子呗!”
芳芝诺诺道:“海棠………沈大人是状元。你太不敬了……”
海棠翻个白眼。“状元怎么了?我吃他的?喝他的了?他给我开月例银子了?
我为什么要敬着他?他又没养我……又不是我爹娘………”
芳芝不认同的摇摇头。
海棠一撇嘴:“对了!芳芝姐姐……沈状元上次在金惠福还问起你了。”
芳芝低垂着头,有一丝羞涩磕巴道:“问…起…我什么?”
“…………”
原来……
芳芝也就是茉莉,有着这样的心思。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这一世,柳眠眠不想再同沈祁有任何交集。
便道:“芳芝,前日母亲说她身边缺个得力得人。觉得你不错……
一会我禀告了母亲……你就先去母亲院子里吧!”
“小姐?”芳芝抬起头脸上的羞涩褪的一干二净。
她以为她是小姐的陪嫁丫头。以后是给姑爷做通房的………
怎的就去了夫人院子里。
“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小姐同奴婢说……奴婢会改的。”
柳眠眠不欲多说:“下去吧!我今日有些乏了。”
芳芝走后,柳眠眠问海棠:“你知道,我为什么把芳芝送走吗?”
海棠摇摇头,“不知道!倒是奴婢也不喜欢芳芝姐姐。”
“哦?为何啊!”
海棠又摇摇头:“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芳芝姐姐有些糊涂,分不清谁是主子。
我娘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人不能只看脸。
我娘还说仗义每多屠猪狗,负心多为读书人。
戏词里那陈世美,不就是读书人吗?
奴婢瞧着沈状元也一定是个好的。”
柳眠眠不觉失笑,“沈状元………不是陈世美。”他对赵绵绵可是念念不忘……刀凿斧刻般放在心底几十年。
十日期限已到。
柳泽恩一早等在翰林院门口。“秦大人……”
秦楼一身崭新的官服,腰间佩戴八宝香囊和一块上好的和田碧玉。
配上他清俊的面孔虽不如沈祁让人惊艳。
却也是各有各的好。
柳泽恩心想这秦大人似乎也没娶妻,和眠眠倒也相配。
就是秦家有些复杂……
“秦大人……你的棋盘!小妹特意嘱咐我务必交到你的手里。”柳泽恩亲自把棋盘递给秦楼。
秦楼本不期盼柳眠眠能修好,只是惯孩子罢了……
“秦大人……不打开看看?”
秦楼把手里的古籍交给小厮,打开棋盘。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地,秦楼觉得汉白玉的棋盘有些不同了。
棋子拿出,一时间竟然找不出哪颗是裂开的!
“这…………?”秦楼一时间词穷了。
柳泽恩撞了下秦楼的肩膀,“神奇不神奇?我竟然不知我家五妹有这手艺。
我这五妹,是母亲四十岁拼死生下来的。我爹说她是我们兄弟四人中最聪明的……
果真如此……”
柳泽恩傲娇的表情,炫耀的样子……好像柳眠眠修好的不是汉白玉棋盘,而是整个大圣的江山。
秦楼拱手道:“柳兄替我多谢柳小姐……”
柳泽恩急忙还礼,“秦大人客气……客气!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小女儿家瞎胡闹……”
柳泽恩嘴上说着不足挂齿,嘴却裂到了耳后跟。
骄傲自豪溢于言表。
比自己中探花那天还骄傲……
“秦某虚长柳兄几岁,柳兄叫我秦兄便好……
同在翰林院无需客气。”
秦楼知道——柳泽恩在翰林院只是暂时的。
柳泽恩知道——秦楼只是怕麻烦,要不然早一飞冲天了。
在圣人身边行走,无需通报!这是什么恩典………
说句不好听的,后宫皇后想见皇上都得在门口等一会儿!
两个人此刻心照不宣惺惺相惜了。
“秦兄……叫我一声柳老弟便好。”
两个人你好我好,一起进了翰林院。
沈祁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踌躇之后便迎了两人走去。
拱手道:“秦兄…柳兄!”
秦楼站直身子,笑意收敛。“沈编修,找本官……有事?
可是……来还本官棋子的?金惠福的掌柜的说沈修编一直未去送银子。”
沈祁只觉羞愤欲死,撑着身子道:“沈某最近囊中羞涩,请秦兄宽恕几日。”
秦楼面上浅笑:“在翰林院我为从五品侍读学士,请沈修编尊称本官一声秦大人。”
“是………秦大人!”沈祁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柳泽恩起身,“不打扰秦兄了,弟弟我还有一本古籍没有整理好。
上面催的急。
回见……”
什么上面催的急,不愿意看到沈祁的托词罢了!
上面的张栋张大人同柳尚书是同一批学子。是酒友………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柳泽恩不造反,不烧书!在翰林院随意………
比张栋亲儿子都好使。
沈家人和赵绵绵的爹娘一起来了京城。
猫儿胡同的两间房便不够住了。
赵绵绵的爹赵福,以为准女婿和女儿在京城过着呼朋唤婢的日子,像他们县里的县官一样,住在大宅子里。
此次上京,他特意卖了家中铺子和良田,打算在京城养老了。
哪知………
状元女婿是翰林院修编。
翰林院编的俸禄,每个月15两银。
赵福肠子都悔青了……
后悔卖掉了铺子和良田,后悔贸然来京城了。
无奈只能自己出银子。
一百八十两在青水街上租了一个小茶楼。后面带着两间房能住人。
赵绵绵想邀请沈母沈父一起居住,可是看见她老爹的黑脸。
便不敢说话了。
沈家众人在猫儿胡同住了下来。男子一间,女子一间铺了稻草睡在地上。
“三娃啊?你花那么多银子读书,一个月就15两银子啊?”沈父耷拉着脸,坐在门槛上。
“啥?三叔一个月能赚十五两银子呢?那三叔能不能带我们去酒楼吃饭?”沈棋咽咽口水。
沈母站起身拿着扫把,抽了过去。“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饿死鬼托生啊!”
沈棋在她奶拿扫把的时候,就窜了出去躲在沈祁身后。她奶舍不得打小叔。
沈母果然放下了扫把,“李招娣,管管你生的赔钱货。”
李招娣瘫坐在地上,“娘……别说孩子了!俺也饿了!来了这两天,天天吃不饱!还不如在老家不出来了……”
“考个状元有啥子用嘞!还不如留在乡里。”二儿媳妇钱果二嘟囔着。
沈老二脱下布鞋,拿在手里就要抽钱果儿,“你个臭婆娘,再说俺弟弟俺打死你。”
钱果儿一个转身躲在沈棋身后。“老三,嫂子没有别的意思!那句话咋说的啦?
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二嫂信你能光宗耀祖。”
昏暗的油灯,嘈杂的院子。听墙角的邻居……
沈祁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怀念起上一世。
上一世沈家众人众人并没有急忙来京。
而是在他成亲的时候才来,直接搬进了他三进的院子。
闲暇时还会去京郊的庄子上居住。
府里的厨子是天香楼的厨子……一日三餐茶水点心一样不落。
沈伊人在抠鼻屎,抠完的鼻屎搓成球,啪……弹了出去。
沈祁愣住了,他没见过这样的沈伊人。
他印象中的沈伊人是京中贵女,一言一行皆是典范。未语先笑规矩极好,还被圣上夸过。
这样的沈伊人让他接受不了,大喊一声:“沈伊人!!!”
屋子里众人面面相觑。
沈母出声道:“三娃!谁是沈伊人啊!”
坐在稻草上抠鼻屎的小姑娘看见她三叔正看着她。
双手在短褂上蹭了蹭,露出一个讨好的笑。“三叔,你看俺干啥啊?”
沈母一拍桌子,“你三叔看你是你的福气,小贱蹄子站起来。”
抠鼻屎的小姑娘,哆哆嗦嗦站起来。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这样的沈伊人让沈祁熟悉又陌生。
沈祁瞳孔一缩,眉宇间皆是厌恶。转过头,不再看:“我出去走走………”
咕噜噜………
不知道是谁的肚子。
李招娣搓搓手,讨好的一笑:“她三叔,是不是有人请你吃饭!你带上大嫂呗!”
沈老大抬起手,作势要打。“你个见不得台面的臭婆娘,你去做什么?别给俺弟丢人。”
见沈祁没阻止,沈老大悻悻的放下手。
“去吃饭吧!”沈祁也的确饿了。
“去哪里吃啊!三叔……俺还没吃过京城里的饭菜嘞!”沈棋搓着手。
“去天香楼。”沈祁眼眸闪烁。
长公主府的花园,修建的很好。
花也开的极好。
看的出长公主的喜好。
“安宁,这才几月啊!你们家的牡丹花都开了?”李悦薇看见姹紫嫣红的花,也心生欢喜。
安宁县主笑道:“母亲喜欢养花呢!花匠们比较尽心……
喜欢?
柳剪回去簪花用。”
“不不不…………簪花就不必了。”李悦薇摇着头。“你们知道我的,我是真心不喜欢簪花还有读书。”
柳眠眠把食指放置嘴边嘘了一声。“别让人听见,你可是京中才女。”
“是…是…小声点!”李悦薇无奈的笑笑。
几个人正说着话,就看见嬷嬷匆匆往花园走来。
“县主……几位皇子过来了,公主叫县主回去。”
“什么?他们怎么会过来?这可是春日宴!他们都有正妃了,怎么还来凑热闹?”说着话,安宁县主不自觉的看向柳眠眠。
看来户部尚书的魅力,格外十足。
柳眠眠也皱着眉,太子未定!这浑水她是不打算趟的……
“安宁你快过去吧!我和悦薇自己赏赏花。”
安宁县主点点头,“这样也好!”
许多贵女听见皇子们驾到,便匆匆赶回主院。
柳眠眠和李悦薇相视一笑。柳眠眠不想掺和皇家的事……
成功是万人之上,九五至尊。
不成功就是万劫不复,贬为庶人……
四下变得清净,只有她同柳眠眠还有六名贴身丫鬟,李悦薇把手摸向腰间软剑。
“眠眠,我给你耍套剑法啊!可破万军,杀人于无形……”
柳眠眠看向李悦薇的两个丫鬟。
两个丫鬟生无可恋,“小姐你什么时候把软剑别在腰间的?夫人知道会打死我们的……
这是在公主府,小姐你收敛一点!”
李悦薇不理会两个丫鬟,问道:“看吗?”
柳眠眠只要说“看”,她就能随时抽出腰间软剑。
“明日我给姐姐下帖子,去我院子里一聚,到时候一睹姐姐风采。”柳眠眠笑道。
“好……”
“小姐,咱们去那边亭子里坐坐吧!那个亭子好漂亮,奴婢想去看看……”海棠眼里闪着星光。
“走……本小姐带你去看看!”
在亭子里坐了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阵笑声,“眠眠怎么在这坐着……
可是有什么好看的?”
柳眠眠同李悦薇起身,“参见大皇子,二皇子。”
“起身吧!”
二皇子谢凌晨笑道:“眠眠真是厚此薄彼,叫老三表哥,叫我二皇子?
怎么?本殿下当不得一声二表哥?”
大皇子意有所指,“哎……老二你的生母又不是贤妃,就不要占眠眠便宜了。”
二皇子谢凌晨的生母是丽贵人,在二皇子六岁那年突然暴毙了。
太医也没查出死因。
大皇子谢凌西的生母是当今皇后。
二皇子生母仙逝后,皇后就扶养了二皇子。
柳眠眠……前世的首辅夫人心下明了,恐怕这两个皇子今日是为她所来的。
大圣朝皇子可娶一个正妃两个侧妃四个侍妾。
柳眠眠的身份,还没有哪个皇子敢让柳眠眠当侍妾。
巧不巧?柳眠眠及第后,大皇子府的钱侧妃感染时疫,一命呜呼了。
二皇子府的姚侧妃从高台摔下,一尸两命了。
太过巧合……
便是人为!
难怪前世,她一意孤行想嫁给沈祁,父母非但没反对,还给她陪嫁了半个柳府。
108台嫁妆塞的满满当当。
“是……”柳眠眠垂下眼帘。
“这公主府,大表哥也许久不来!眠眠表妹可愿意陪大表哥走走?”
大皇子谢凌西今年已然30岁,长相并不出众。
有些微胖,蒜头鼻。
都说这样的鼻子有福气,大皇子也的确有福气,投胎在皇后肚子里。
可是这蒜头鼻的福气,大皇子不大想要。
柳眠眠承认自己从头到尾都是看脸下菜碟的。
大皇子的颜值不是她的菜。
“大表哥,可能是眠眠许久不出门,走几步便累了!实在不能陪大表哥逛院子了?”柳眠眠煞有其事的敲敲腿。
大皇子没想到柳眠眠如此不给他脸,讪讪笑两声。
“皇兄,春日正好咱们兄弟二人坐下来陪眠眠表妹说说话,也是好的。”说着话,二皇子谢凌晨便在亭子里坐了下来。
二皇子谢凌晨的生母是丽贵人,丽为封号的贵人!
可见其美丽非常。
丽贵人靠着颜值从秀女中杀出重围。
靠着积少成多……
才有了二皇子。
二皇子也不辜负丽贵人的期望,小小年纪就如画上的仙童一般。
二皇子今年26,正是男人最好的时候风华正茂。
如果说沈祁是公子世无双。
二皇子单看长相,貌比潘安。
有了上一世的经历,柳眠眠可不敢喜欢他。
只能说她同二皇子有共同喜好。
只不过二皇子性别男。
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柳眠眠没有什么话同两位“表哥”说的。
两位有一肚子的话想跟柳眠眠说,无奈身边坐着李悦薇。
“李家小姐,这园中花的正好,不知道本王有没有这个荣幸跟李小姐说说话?”二皇子谢凌晨笑道。
没有!一点都没有!李悦薇内心抗拒。
还没等李悦薇想好怎么拒绝。
便看见安宁县主带着一群贵女向这边走来。
“安宁县主,我们在这里………”顾不得什么淑女风范,李悦薇差点喊破喉咙。
李茹看见她嫡姐同两位皇子相谈甚欢,脚下的步子都变快了。
“小女兵部侍郎之女李茹,见过两位殿下。”李茹含羞带怯的行礼。
“起身吧!”一个庶女不值得大皇子和二皇子注意。
李茹偷瞄两位皇子,大皇子是皇后嫡子,威望十足。二皇子是皇后养子,俊美非常。
不管是哪位皇子……
都好。
这种独处的机会可不能让给李悦薇。
“姐姐,让妹妹好找啊!妹妹找不到姐姐担心的……不行,姐姐居然在这跟两位皇子……在一起。
可是姐姐已有未婚夫了,这样!不会让康哥哥误会吗?”声音娇娇弱弱带着喘。
李悦薇脸色难看,咬着唇一言不发。
眼眶微红。
“啪………”柳眠眠甩甩手,
李茹不可置信的捂着脸,“柳……小姐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你对嫡姐不敬,随意诋毁……难道不该打吗?”
李茹双目含泪,仰起头看着谢凌晨和谢凌西。“茹儿,知道错了谢柳小姐。”
她姨娘受宠,敢言语间攀扯李悦薇。可是不敢攀扯柳眠眠,柳眠眠会投胎,爹娘护犊子。
她爹只是兵部侍郎,又不是兵部尚书。
也没有当贤妃的姑姑。
李茹只能认栽,“茹儿口不择言,谢柳小姐管教。”
盈盈下拜,露出洁白如玉的脖颈,如水晶般的泪珠挂在睫毛上。
李茹是知道怎样哭最美的!
谢凌西眼睛有些发直,伸出手。“李小姐已经知错了,表妹就别不依不饶的了。”
嫩葱般的小手放在谢凌西手里,娇滴滴道:“小女茹儿谢过大皇子殿下,谢殿下替小女求情。”
此时安宁县主也赶了过来,看见李茹这青楼女子的做派,满脸不悦。
柳母被张姨娘吵的头疼,揉揉太阳穴。“看着安宁郡主这么多嫁妆,心里不平衡罢了!不用理她……
嫌弃尚书府给柳青儿的嫁妆少了。
她也不想想,子女的嫁妆都是一辈一辈传下来的。
她自己没有,还惦记着别人的!看人眼红……”
这张姨娘也是时运不济,谁能想到她长大………
张家就没落了呢!不至于吃了上顿没下顿,也是顿顿稀粥。
她刚及笄就被许配给一个60多岁的县丞了。
那县丞都死了三任老婆了,给张姨娘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嫁啊!
所以………
张姨娘拿着母亲给她的信物,连夜就逃走了……
几经周折,找到了京城的柳府。拿出她母亲给她的信物。
老太太看她可怜就留下了,本想给她说个亲,找个举人嫁的。
可是柳府的富贵迷人眼,张姨娘死活不从……
陪一个男人吃糠咽菜功成名就,还是直接功成名就!张姨娘还是会选择的………
正巧,那时候老太太想给柳尚书纳个妾,去母留子把子嗣过继给大房。
张姨娘就毛遂自荐……一哭二闹三上吊成了柳父的妾室。
就像柳尚书说的……张姨娘蠢,好拿捏。
家宅也算安静。
“母亲……四弟要出门接亲了!”白氏笑意盈盈看着母女俩依偎在一起。
“走……樱凝啊!咱们一起去看看!”柳母对着三儿媳妇伸出手。
柳老三的媳妇白樱凝很自然的握住婆婆递过来的手。
白樱凝出生于书香门第,清贵人家,家里藏书万卷之多。
当初陪嫁都是古文书籍,千金有价,古籍无价!
她嫁过来的时候,提心吊胆了一阵子,毕竟两个公公,两个婆婆!
晨昏定省她都不知道哪个先哪个后?
可是后来发现……果然如同自己亲娘所说,没有比柳府更好的人家了!
同院的公婆一年有大半年不在府里,更不要说立规矩了!
不同住的公婆,更是和善!只送银子送吃食其余事情一概不管。
白樱凝进门就当家……日子别提多滋润。
三年抱两,把寿康院的老太太乐的不行……
直呼白樱凝是大房的功臣。
她担心的妻妾问题,也不是个问题。因为柳泽博是个木头,心里只有书画。
勾搭柳泽博就是给瞎子抛媚眼。
白搭!
曾经有人给柳泽博送了一个西域美人。
柳泽博把美人放在屋子里三天三夜,画了三天三夜!
三天后,美人疯了!三天三夜没合眼还得摆动作,不能动。
美人一气之下把头发剃光了……
柳泽博大呼一声,“丑……难以入画。”便再也没去过美人的房间。
柳眠眠走到前院,看见他四哥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红色喜服……俊美非凡。
柳泽恩也看见柳眠眠,冲她招招手,柳眠眠笑意盈盈上前。
柳泽恩低声道:“你等着,哥哥把你的好姐妹带回来……
日后就有人同你玩了。”
一道低沉带着笑意的声音道:“四哥,眠眠日后要去皇子府的,恐怕不能留在府里陪安宁玩了。”
“…………”柳泽恩的拳头硬了。
看见谢凌渊身边的仇久,拳头又软了……
“仇久兄,也过来了?真是蓬荜生辉啊!”
仇久抱拳行礼,“见过,四爷!”
柳泽恩坐直身子,摸摸鼻子心里寻思,把我往死里打的时候,咋不叫四爷?
还美其名曰……操练君子六艺!
“四哥,今个大喜!”谢凌渊拱手。
“你不叫我四哥,我就挺喜庆的!表哥……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放过我?”想到自己如珠如宝的妹妹,要嫁人。柳泽恩就想哭……
沈老太太拿到银子,心满意足。转头又道:“我儿子是状元,他的字在书局也值—两银子。”
小厮气笑了,“讹人是吧?我家老爷三元及第,我家大爷书院首席诗词画字样样精通。
我家三爷号山川居士,—幅画千金难求。
我们稀罕你家破字。”小厮在身上摸索。
完了……银子揣少了!
这时候,礼官去而复返:“老太太,您要的字!”
死生相随……拍在沈老太太身上。
不等沈老太太说话。
礼官拉着小厮就跑:“狗子……快走!还有香酥鸭和水晶肘子……菜硬啊!还有花雕酒……”
酒三巡,菜过五味!
在柳府的众人才散去……
柳眠眠揪着几个小萝卜头,挨个把他们送回院子。
什么闹洞房,想都不要想!
四嫂的好日子,她不准别人捣乱。
柳泽恩醉的东倒西歪被送回了院子,看见柳眠眠的—刻站直了身子。
柳眠眠笑意盈盈,打趣道:“哥哥可是喝多了?要不妹妹替你陪陪四嫂?”
柳泽恩从腰间解下荷包,扔给柳眠眠:“小滑头……
拿去买花戴。
有表哥和秦兄在挡着!哥哥怎么可能喝多,都是装的……装的!
你快回房吧!小姑娘家家的,别听这个。”
柳眠眠拿了荷包,笑嘻嘻道:“遵命……四哥!”
夜凉如水……
又热情似火…………
红烛燃了—夜。
……
第二天认亲……
柳眠眠早早起床,—大早就去了寿康院。
“祖母,怎的不多睡会儿?可是着急看孙媳妇了?”
柳老夫人摇摇头,她并不喜欢谢安宁:“人老!觉就少了!你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也起这么早?”
上—世的习惯,人老!觉少……
柳眠眠嘴角带笑,眼里全无笑意。
轻轻给柳老夫人敲这腿:“想着四嫂要来寿康院认亲,便睡不着了。”
柳老夫人面上有—丝不悦:“你是怕我为难她?”
柳眠眠摇摇头,“眠眠是怕四嫂人小,做事不周全惹祖母生气。
祖母最疼小辈,又不好发脾气……”
柳老夫人的确最喜欢小辈,只不过这小辈只疼柳青儿其次是三哥柳泽博—家……
其余的人……
都是淡淡的。
上—世柳老夫人离世,钱财银子都留给了柳青儿。
“哼……”老夫人冷哼—声。“哪里有崔家的姑娘好……
日后你们别后悔……”
柳眠眠停下手:“祖母原先还觉得洛阳姜家的姑娘好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又何必强加干涉呢!”
洛阳姜家是柳老夫人给柳尚书相看的人家,结果………
刚要互换信物,发现柳老太爷给孩子定完亲了……
没通知她这个亲娘……
所以柳老夫人对柳夫人是又喜欢又膈应。
喜欢柳夫人的性子……
隔应……因为柳夫人!母子离心,夫妻不合。
柳老夫人气呼呼道:“可不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嘛!人老了……招人嫌!当初你大伯婚事就不听我的……
你爹也—样!
现在是四哥……你们都跟你爷爷—个样!柳家就没有好东西……”
“二姐…二姐是好东西,你从小到大最疼她了。”
柳老太太—拍桌子,“你二姐更不是好东西,自家姐妹都祸害,背地里捅刀子!这种人能是什么好玩意儿……
在我身边几年……规矩、礼义廉耻、兄友弟恭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别跟我提她……
你爹眼睛和心都是偏的,她娘又是个虎逼……,我怜惜她不易,让她嫁给了凌渊!
她倒好……肚皮肚皮不争气!心眼还黑了……
心眼黑也行,干掉姓王的当正妃啊!我还高看她—分。
她倒好……对付外人—点能耐没有,对付自家姐妹倒是干净利落,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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