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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明夷芙若 番外

朝暮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明夷躺在和明昭初见的那个石洞,眷恋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仿佛还能感受到阿兄温暖的怀抱,就像小时候一样。再醒来时,却不是在他熟悉的小石洞里。入眼是一片黑暗,暮风噙着一抹笑点燃烛火,“明夷,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上。”他一双剪秋眸里淬满了怨毒,轻轻呼出一口气,便有一片叶子嵌入明夷的肌肤之中。那叶子被施过术法,边缘凌厉非常。而明夷双手被反绑在墙上,躲避不得,鲜血当即顺着伤口蜿蜒而下。明夷痛得深深皱起眉,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暮风,”他忍着剧痛开口,声音都颤抖着:“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这百年来,他把自己自囚于明清殿里,不曾走出过一步,更别说得罪暮风了。可是这个男人,却一步步离间他和芙若的夫妻之情,和祁云的父女之情。“我怎么也想...

主角:明夷芙若   更新:2024-11-14 12: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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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夷芙若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明夷芙若 番外》,由网络作家“朝暮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夷躺在和明昭初见的那个石洞,眷恋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仿佛还能感受到阿兄温暖的怀抱,就像小时候一样。再醒来时,却不是在他熟悉的小石洞里。入眼是一片黑暗,暮风噙着一抹笑点燃烛火,“明夷,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上。”他一双剪秋眸里淬满了怨毒,轻轻呼出一口气,便有一片叶子嵌入明夷的肌肤之中。那叶子被施过术法,边缘凌厉非常。而明夷双手被反绑在墙上,躲避不得,鲜血当即顺着伤口蜿蜒而下。明夷痛得深深皱起眉,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暮风,”他忍着剧痛开口,声音都颤抖着:“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这百年来,他把自己自囚于明清殿里,不曾走出过一步,更别说得罪暮风了。可是这个男人,却一步步离间他和芙若的夫妻之情,和祁云的父女之情。“我怎么也想...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明夷芙若 番外》精彩片段




明夷躺在和明昭初见的那个石洞,眷恋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仿佛还能感受到阿兄温暖的怀抱,就像小时候一样。

再醒来时,却不是在他熟悉的小石洞里。

入眼是一片黑暗,暮风噙着一抹笑点燃烛火,“明夷,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上。”

他一双剪秋眸里淬满了怨毒,轻轻呼出一口气,便有一片叶子嵌入明夷的肌肤之中。

那叶子被施过术法,边缘凌厉非常。而明夷双手被反绑在墙上,躲避不得,鲜血当即顺着伤口蜿蜒而下。

明夷痛得深深皱起眉,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暮风,”他忍着剧痛开口,声音都颤抖着:“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

这百年来,他把自己自囚于明清殿里,不曾走出过一步,更别说得罪暮风了。

可是这个男人,却一步步离间他和芙若的夫妻之情,和祁云的父女之情。

“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你就这么恨我?”

汗水顺着发丝滴落,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小腿处又是一阵绞痛。

暮风悠悠抿了一口茶,一只小碗被放置在明夷身下,收集着他滴落的血水。

他弯眼笑了,“为何?天宫里谁人不知我与芙若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若不是当年的明昭插足,和她成婚的人会是我!”

暮风双手交叠,眼里焕发出无尽的怀念:“昆仑山上一同修炼的年少时光,生死与共的时光,你们怎么能懂?”

他垂眼温柔抚摸着腰间的剑穗,即使已经陈旧,也能看出来被主人保护得极好。

“我与芙若的情意,明昭不懂,你也不懂。”

他是天君最受宠的儿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是宠爱,只是愧疚罢了。

小时候天君误会他的母神和妖族有私,亲手杀了他的母神,又把暮风囚禁在昆仑山上千年。

风刀霜剑严相逼,他无依无靠。

可芙若出现了,一切就都不同了。她会从人间给他偷来热气腾腾的肉饼,给他猎雪狐做大氅,给他唱天宫里的歌谣,就像他早逝的母神一般。

后来天君查清了真相,亲自去昆仑上把暮风接回了天宫,对他愧疚万分,风光封为了暮风神君。

旁人艳羡他守得云开,可没有人问过那风雪中的千年,他冷不冷。

如果一个人知道了另一个人的软肋,那么他就成了不一样的存在。

芙若于暮风而言,就是这样的存在。

他从没怀疑过,此生会成为芙若的夫君。

可惜造化弄人,芙若嫁给了明昭。




次日一早,芙若就抽身离开了。

不久,明清殿的仙使叫醒了明夷。

他们面露难色,“明清殿是神君和战神从前的住处,神君说了,除了战神以外的人,都不得在此留宿。”

明夷愣愣地提起被褥。

他呆滞着笑了,低头温顺地穿起自己的衣服,“我知道了,我这就走。”

与芙若成婚的一百年,这是他在明清殿一觉睡到天亮的唯一一夜。

他像是芙若豢养的夜兽,见不得人,也得不到她的爱,只能在夜间出现,天亮了就要恭顺地躲起来。

仙使们窃窃私语,都说芙若神君深情,哪怕亡夫故去了很久,也对他忠贞不二。

也有人替明夷抱不平:“明明您是神君如今的夫君,她怎么能对您这样冷漠。”

他不怨不恼,“能够代替阿兄照顾他的家人,已经是明夷毕生的福气了。至于其他的,明夷不敢肖想。”

芙若听说了,也是不在意地一笑:“九重天上又有谁能和明昭比呢?”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在明清殿的百年间,他悉心照顾芙若,对待祁云也是温柔关切至极。

每逢阿兄的忌日,明夷都会到时鹤元君这里,割破手腕,用血水抄写经书,虔心祈求阿兄能够轮回转世。

“明夷,你这又是何苦呢?九重天上谁人不知,明昭他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的身子虚弱,灵力微渺,而明昭身死魂销,恐怕永无转世之日。

多年来,明夷手腕处的伤口难以愈合,刀疤纵横交错,已然没有了一块好肉。

可他仍然低头抄写经书,唇角微微浅笑,“纵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想为阿兄做点什么。”

因为他是世间,最好的阿兄。

直至元君殿的烛火都熄灭了,一轮冷月照耀在他的身上,更显得清幽冰寒。

他默默用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身子,才能汲取到一点的温暖。

这时,一道脚步声响起,踏过了夜露,伫立在他身后。

芙若望着眼前虚弱的身影,心里的一处像是被钝刀狠狠刮过。

时鹤元君殿,是求子之处。

明夷在此长跪不起,莫非是想要求一个与她的孩子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夷才一瘸一拐地从暗室中走出来。

腿上的伤口因为药草被踩烂,已经溃烂发红,每走一步就是钻心的疼痛,但此刻的他已经不在意了。

暮风的话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翻涌,喉头是难以抑制的恶心和呕吐的冲动。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宛若一缕孤魂。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三生石前。

那块石头仿佛突然有了巨大的吸引力一般,明夷直直地走向它,痴迷地抚摸着芙若和自己的名字。

暮风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回响:“芙若神君可与我说了,她对明昭还有几分真心。可对你,却一丝一毫的怜悯都没有。她说你就是个踩着阿兄上位,为了攀龙附凤不择手段的贱人。”

“和你待在一起的每一刻,都令她作呕!”

一瞬间,明清殿的一百年时光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百年前,他羞涩地从轿子被风吹开的一角中偷偷窥看芙若的脸,对上他那一双悲伤又冷清的眼睛时,也是动过心头血的。

他想,究竟要做什么,才能让她不那么悲伤呢?

后来看到襁褓中的祁云,那么小的孩子,抱在手里像一团轻轻的棉花。明夷笨手笨脚地替她掖起被角,心里默默发誓,要把阿兄给自己的爱加倍地还给这个孩子。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有过一段甜蜜温暖的时光的。

芙若在桃花树下练剑,打落一树桃花。而祁云在花瓣间兴奋地奔跑,母女俩一起回眸,浅笑着看向坐在石阶上的他。

究竟是什么时候变了呢?身上的伤又密密麻麻地痛了起来,痛得他掉了眼泪。

是什么时候开始,祁云会嫌弃他是一个没用的废仙,丢了自己的脸面?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在芙若的心里成了一个满腹心机,想要取代自己的阿兄的恶毒男子?

他捂着眼睛坐了下来,流着泪笑着从怀中掏出那一道歪歪扭扭的护身符。

往日种种,犹如黄粱一梦。

他的梦醒了,也不想再留下了。

他松了手,曾经护得比性命还要重要的护身符轻飘飘落到了地上,又被风卷走,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刀尖抵住坚硬的石头,试图划去自己的名字。

如芙若所说,纹丝不动。

明夷苦笑,将手腕一转,手起刀落,没入自己的脊背。

即便做足了准备,皮肉破损的痛仍旧让他呼吸一窒,咬烂了下唇也忍不住沁出泪花。

他伸直了手按在地上,才将将撑住了自己的身体不至于跌倒。

第一下太轻,伤不至筋骨。

他的背上满是冷汗,深呼吸一次,拧着匕首在肉里转了一圈。

疼痛翻涌而来,他死咬下唇,不逸出嘤咛。然后把手伸进血肉之中,一点点探进去,生生剜出自己的妖骨,化作一把利刃,插入三生石中!

生挖骨头的痛击溃了他的神智,长长地嘶吼一声后便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鲜血喷溅,他体力不支,汗水打湿了眼睫,血流了一地,浸的三生石都血迹斑斑。

明夷却快意得很,剜骨的痛反而给了他心满意足的稳妥。汗水滴进了他的眼睛里,又滑落脸庞,一时之间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他曾经是最怕痛的一个人,从没想过有一天,能亲手挖出来自己的骨头。

更没想到,会是为了划去三生石上的名字。

芙若,他闭上眼睛,想起嫁与他的那一日。手腕用力,狠狠划在自己的名字上。

“明夷”两个字闪烁着,渐渐黯淡。

一笔一划,从清晨到傍晚,他用沾满鲜血的骨刀逐一划去。

最终力竭,倒在三生石前,胸口的起伏微弱到不可察。

月老叹气,“明夷,你何苦?”

明夷浑身是血,身上的伤口全都撕裂了,昔日温柔良善的人仿佛地狱里刚刚爬出来的一只恶鬼,森然地仰天大笑。

“不苦,明夷一点儿都不苦。”

他身后,迟来一步的芙若震怒地吼,“明夷,你怎么敢?”

日光西垂,三生石前浴血的人儿迷茫地转过脸,迟钝地对着她笑。

“芙若,”他轻轻开口,嘴唇被血染得通红,“我不欠你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笑容。

记忆里,明夷总是微微扬唇,悲喜都轻飘飘的。

这一刻,他的绝望和悲伤却穿透了她的心脏。

芙若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个残破的身躯,她慌忙向他跑去,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

为什么看到他决绝地离开,她会难过地好像受伤的是自己。

可她终究是晚了一步,只触摸到明夷飘起的衣角。

“明夷!”

她的夫君,在她面前决然跳下了诛仙台。

明夷最后深深地看了芙若一眼,含笑跃下诛仙台,“此生,我与你们母女不复相见。”




次日,明夷同往常一般将晨露制成的清茶端到明清殿前。

暮风正好推开殿门,有些惊讶。

他心下一惊,采集了一个时辰的晨露全撒在了暮风的衣摆上。

明清殿不得过夜,是芙若的命令。

他从来没在明清殿待到天亮,暮风却整整待了一夜。

明夷手忙脚乱地要替他拭去,他连连推拒。

暮风一双丹凤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笑意:“神君也是不小心,我不会怪罪的。但这衣服是芙若仙子赠予我的,我素来最是珍爱。如今脏了,难免心生可惜。”

明夷愣愣地停住手,目光停在暮风精致的衣摆上。

“这衣服是天山上的雪蚕吐的丝织成的,名贵无比。更难得的是,这可是芙若仙子亲自上天山上为我取得的雪蚕丝。蚕丝贵重,心意更重。”

暮风状似无意地扫了明夷一眼,佯作惊讶:“怎么,难道仙子竟然没有送给你吗?我还以为你们夫妻之间,会比我和仙子更为亲近呢。”

明夷的脸色苍白如纸,手指无力地攥住自己朴素的衣摆,只觉得入地无缝。

进明清殿百年,芙若从来没有送过他一件衣物。

他张开干裂的嘴唇,失神笑道:“我还以为芙若是不通风月之人呢,没想到却对暮风神君这样用心。”

原来芙若不是不懂风月,只是不想懂。

对峙之间,芙若信步走出,一把将明夷推开,关切地拉住暮风问道:“没事吧?”

祁云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像只小兽一样,直冲冲向他撞来,“明夷,暮风神君受了伤,你还故意泼他?”

明夷眼看着她们对暮风的心疼神色,尴尬地后退了一步,“我是不小心......”

暮风笑了笑,“明夷也是无心,芙若,你太小题大做了。”

芙若蹙眉,不悦道:“暮风你不要替他说话,他是什么样的心,我清楚。”

“明夷,你冲撞上仙,跪下来向他道歉。”

明夷扔下杯盏,冷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和妻子,像对仇人一般防备猜忌自己。

“芙若,你想与暮风成婚,当日天后赐婚,你为何不拒?我是你的夫君,百年来却连明清殿入都入不得。我跪在殿前,寒冰加身,你问也不问。他受了伤,你们一母一女,倒是心急如焚。”

他不顾她的神色,转向祁云,“我养育你,是因为和阿兄的情分。我对你尽心尽力,只为了填补你年少无父的苦楚。你们却处处相逼迫,视我如仇。”

不知何时,他已经泪流满面。

他拼命想要擦去脸上的泪水,让自己能够不那么狼狈,却怎么也擦不尽。

可芙若只是冷冷地说,“明夷,别胡闹了。”

她站立在原地,紧紧拉着暮风的手,分给明夷的只有一点余光。

暮风上前想要劝他,“我同芙若仙子清清白白,明夷你不要误会。”

他不知何时也红了眼眶,委屈道:“总不能就因你嫉妒芙若仙子送了我一件衣物,便要这般针对羞辱我吗?”

“难道明夷仙子自己不得夫君宠爱,也要怪罪在我的身上吗?”

祁云见他流泪,更是心疼,张开双臂挡在暮风的面前:“明夷,你嫉妒成性,怎么不想想自己配不配!要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战死,怎么能轮得到你来做我的父亲!”

“可他是天界战神,你又算什么!一个没有灵根的废物,仰仗着我母神活着,你不感恩戴德便罢了,还敢如此这般任性妄为?”

祁云把他护在身后,怒视我:“我不要,我不要你做我的父亲。因为你,天界的人都笑我,笑我是战神的孩子,却有个废物的父亲!你配不上母亲,你配不上做我的父亲!”




夜半,他气若游丝,再也背负不住那一块巨冰,狼狈不堪地被压倒在地上。

祁云匆忙跑来。

已经神志不清的明夷见了她,仍然像从前一般张开了双手:“祁云,到父亲这儿来。”

他以为她会向他扑来,伸出了被冻得僵硬的手。她却没有施舍一眼,小心翼翼搀着一位小仙,叩响了明清殿的门。

明夷的手僵在原地,手指无力地蜷缩了起来。

“祁云,何事?”芙若在殿内问。

祁云焦急万分,“方才我御兽跌倒,遭到攻击,危急关头,是暮风神君挡在我身前,他也因此受了重伤。”

暮风,九重天上的贵人,天后最宠爱的儿子。

也是万年与芙若一同在昆仑修炼的志同道合的挚友。

听闻芙若和他是两心相许,只是造化弄人,芙若同明昭成了婚。

下一刻,明清殿从不为明夷而开的门大开,芙若焦急跑出来,揽住暮风的肩,“怎么这样不小心?”

他神色那样珍重,轻易刺痛了她的心。

暮风虚弱地笑笑,眼里有柔柔春水:“不妨事的,一点小伤。”

明夷木然抬头,在衣角交叠的间隙里看见暮风得意的神色,他的嘴唇无声开合:“你真可怜。”

祁云和芙若一左一右,将他搀扶进明清殿,明清殿内温暖的香气弥漫在明夷的周身,冰冷的身体在触碰到热气的一瞬猛地颤抖。

暮风似好奇地问了一句,“明夷怎的跪在那儿?”

他仰头轻声地对芙若说道:“芙若,明夷毕竟是你的夫君。就算你实在不喜他,把他当作个下人或是玩意儿,也不该这样折辱他吧?”

“不如这样,就当是看在我的份上,饶了明夷这一回吧。”

她像是终于想起了似的,扶住他的手臂,“那就依你。”

她头也不回地说:“明夷,你回去吧。”

殿门又在他眼前合上了,禁制解除,他伏在地上,疼痛和入骨的寒凉一股一股地闯进心口。

回头望了望殿内的灯火温暖,还有祁云轻声的道歉和安慰,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步走。

他的身子几乎冻僵了,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扶着心口大声地喘息。而不远处的宫殿之中,他的妻子和孩子,正守着另外一个男人,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烛火掩映下那三个影子亲密地好似一家人,唯独他那样的不合时宜。

祁云心疼的声音传来:“暮风神君,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了我而受伤,我却宁可痛的人是我自己。”

“自从我的父亲死后,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被人以命相护的温情了。只有暮风神君对我最好,我要暮风神君做我的父亲!”

明夷扶着墙缓缓滑坐,不自觉想起了那一年祁云伤重,连一口水都喝不进去,硬是割破了自己的手,用血来喂她。

在她床头守候了三天三夜,她醒来时也是这般心疼,红着眼睛摸着他的手不停地落泪。

“父亲为了孩儿这般伤害自己,可知孩儿的心有多疼!”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祁云已经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跑着跑着就摔倒,满脸泥土地唤他父亲的小孩童了。

他呆呆地笑了,泪水烫得自己心口都痛。

“祁云,你还要我这个父亲吗?”

天渐渐亮了,他的心却沉下去。路过的仙子们见了他,嘲讽和讥笑都毫不掩饰。

“呦,这不是山鸡做凤凰,沾了战神明昭的光才得以进明清殿的明夷吗?”

“战神是光风霁月之人,他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货色。难怪我听闻啊,芙若仙子并不喜他,罚他在明清殿前跪了一夜。明昭的孩子祁云也讨厌他,说他不配做他父亲!”

“要我说,也就只有暮风神君和芙若仙子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明夷走了一路,便听了一路,心也痛了一路。

他问自己:明夷,阿兄的遗愿你已经完成。

还要将自己的尊严,和年华,都倾注在两个注定不会爱我怜我的女人身上吗?

他不愿了。

走过三生石时,看着上面闪烁着的自己的名字,他心里的重负一下子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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