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从衣袋里翻出一块戒烟糖,递给对方。
引诱着:“说实话就可以吃。”
李山眼睛发亮,手速快得楚东来都没有看清,那块糖便被对方从掌心摸了去紧紧抱在怀里。
“给、给我的。”李山小声说,他甚至伸出手指点了点那张照片,补充道,“她给我。”
“她为什么把鞋给你?”楚东来惊觉自己仿佛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李山虽然笨,却在用迟钝的脑袋谨慎地分辨每一个问题自己能不能回答。
“因为跑不快。”他又说了。
那是一双跟底有高度的靴子,若是穿着它逃跑,效果自然不是很好。
直到此刻,严骋和楚东来都意识到,从一开始他们就搞错了什么事情。
楚东来还是保持自己僵硬的笑容,柔声询问李山:“这么说,你知道她在哪?”
李山用余光警惕地瞥着不远处的严骋,幅度很小地点了两下头。
可紧接着,他把刚刚视若珍宝的糖果丢在楚东来的脸上,秀气的眉毛也拧成一团,用沙哑的嗓子狠狠骂。
“你们找不到她。”
“坏人!”
严骋长久被担忧愤恨蒙蔽的神智终于重新占领了高地,他走到李山身边蹲下,蹙眉对他解释。
“我是这个女孩的哥哥,我不是坏人。”
李山咬着肿胀的嘴唇,用红红的眼睛瞪他,又怕又愤怒。
“你是人贩子。”
也不知道他怎么得出的结论。
严骋还准备说些什么,恰逢这个时候,外面的韩助理敲了敲门。他举着手机对严骋晃了晃:“先生,警方有消息了。”
严骋根本抑不住那份欣喜,丢下李山匆匆起身迎了上去。
事情的转机,依旧来自李山身上。
事发不到四十八小时,警方找到了严诺的下落。
女孩隔着手机撕心裂肺地喊着哥哥。
严骋听到声音的时候手都端不稳了,他不顾一切地坐进车子,驱车奔驰。
电话里负责此案的周警官简短地介绍着情况。
“根据作案时间我们排除了李山的嫌疑。但他案发当天的行动轨迹十分清晰,这也恰恰佐证了严诺出事的地点。”
“按照李山交代的全部路线回寻,发现了一个有着重大作案嫌疑的人。”
“那个下肢瘫痪的独居老人。”严骋蹙眉,猜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