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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李三坡欧阳薇最新章节列表

荒山老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从小学这些东西就快,双手远比常人灵活,那男子教的又细,哪有学不会的道理?眨眼间,整套手势,被我干脆利索地施展出来。再看史细妹,她在炭火里摸了会,很快拽出一个东西:“服不服?”史细妹咧着嘴阴笑,下一秒,笑容却僵在了脸上。她摸出来的,并不是蛇。而是一只大癞蛤蟆。活的!“见鬼了?”史细妹吓了一跳,急忙丢掉手里的蛤蟆,用旧报纸擦着手上的粘液。那癞蛤蟆有拳头大小,满身的疙瘩和烂泡,趴在地上咕咕叫着。我指着蛤蟆问史细妹:“像不像你?”后退一步,史细妹一脸不详地死盯着我:“小瞎子,你怎么做到的?”我当然不能告诉她。刚才比划手势时,我双手藏在袖子里,这叫“藏技”,史细妹看不到我手的动作,自然也没法分辨我的术。我做梦都没想到,千尸眼,配合大狐狸观想...

主角:李三坡欧阳薇   更新:2024-11-14 1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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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三坡欧阳薇的其他类型小说《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李三坡欧阳薇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荒山老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从小学这些东西就快,双手远比常人灵活,那男子教的又细,哪有学不会的道理?眨眼间,整套手势,被我干脆利索地施展出来。再看史细妹,她在炭火里摸了会,很快拽出一个东西:“服不服?”史细妹咧着嘴阴笑,下一秒,笑容却僵在了脸上。她摸出来的,并不是蛇。而是一只大癞蛤蟆。活的!“见鬼了?”史细妹吓了一跳,急忙丢掉手里的蛤蟆,用旧报纸擦着手上的粘液。那癞蛤蟆有拳头大小,满身的疙瘩和烂泡,趴在地上咕咕叫着。我指着蛤蟆问史细妹:“像不像你?”后退一步,史细妹一脸不详地死盯着我:“小瞎子,你怎么做到的?”我当然不能告诉她。刚才比划手势时,我双手藏在袖子里,这叫“藏技”,史细妹看不到我手的动作,自然也没法分辨我的术。我做梦都没想到,千尸眼,配合大狐狸观想...

《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李三坡欧阳薇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我从小学这些东西就快,双手远比常人灵活,那男子教的又细,哪有学不会的道理?

眨眼间,整套手势,被我干脆利索地施展出来。

再看史细妹,她在炭火里摸了会,很快拽出一个东西:

“服不服?”

史细妹咧着嘴阴笑,下一秒,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她摸出来的,并不是蛇。

而是一只大癞蛤蟆。

活的!

“见鬼了?”史细妹吓了一跳,急忙丢掉手里的蛤蟆,用旧报纸擦着手上的粘液。

那癞蛤蟆有拳头大小,满身的疙瘩和烂泡,趴在地上咕咕叫着。

我指着蛤蟆问史细妹:“像不像你?”

后退一步,史细妹一脸不详地死盯着我:“小瞎子,你怎么做到的?”

我当然不能告诉她。

刚才比划手势时,我双手藏在袖子里,这叫“藏技”,史细妹看不到我手的动作,自然也没法分辨我的术。

我做梦都没想到,千尸眼,配合大狐狸观想法使用,效果竟如此霸道!

楼上的奶奶也拍着手叫好。

我模仿史细妹刚才的语气,反嘲她道:“以前常听人说,湘西能人隐客比比皆是……”

“就你这点微末道行,也敢学人来东北斗法?谁给你的勇气?”

史细妹很是忌惮地看着我,她显然是不服气,不信这个邪,一咬牙,手又在炭火里摸了一圈。

这次,被她摸出个骨灰盒。

方形,很旧,二手的。

这还不算诡异。

诡异的是,那骨灰盒上,居然贴着张史细妹的黑白遗相!

“过头七啊?那祝你头七快乐。”我毫不客气地嘲讽着史细妹。

砰!

骨灰盒被摔在地上,当场粉碎!

“小女娃,你快死啦!”奶奶在楼上桀桀地笑着。

史细妹双目瞳孔剧烈收缩,又后退了半步,咧着嘴冲我道:

“好手段!佩服,佩服。”

“能把幻术练到这程度,着实让人佩服,难怪,我那三个大弟子,让你吊死在树上,炼了师油。”

幻术?

那是什么?

我也没管那么多,冷声道:“文斗,你输了!”

史细妹点着头:“是啊,我输了。”

“不过,我要是这么空手回去,可没法给当家的交待,所以呢,武斗也得来一次。”

也不等我答应,史细妹一挥手,一阵阴风袭来,场面上的蛇,蛤蟆等零碎物件,全被风卷着吹到门外,没了影子。

她盘腿坐在干净的地板上,冲我比划了个起手式。

这个起手式,有拼命的意思,也就是不死不休了。

我不敢怠慢,也盘腿坐地,有千尸眼提供视力,又有大狐狸观想法现场教学,我心里有了底气,不再惧怕对方。

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体内阴气,不知还能支撑多久?

一旦用尽,千尸眼关闭,那我就成了泥猴子过河,当场命丧黄泉了。

史细妹翻找着蛇皮口袋,从里面摸出一截蛇骨。

那蛇骨通体碧绿,关节用钢钉相连,有半米长,一看就是从有道行的大蛇身上,剔骨下来的。

客厅里顿时起了阴风,灯光忽明忽暗,我盯着那蛇骨,掌心满是冷汗,千尸眼的观想虽然霸道,但终究是被动防御。

可我除了欧阳劫的撒豆成兵,没学过别的术。

口袋里倒是有黄豆,但和画笔一样,撒豆成兵也是用来克制鬼物的,拿它对付活人,那就成喂人吃豆子的笑话了。

我脑海中闪过一个个念头,都被否决了。

史细妹阴着张老脸,将蛇骨放在地上,双手结印,口中念着密咒。

阴风,将她的头发吹的稀散,她不人不鬼地往那一坐,加上灯光效果,像极了被鬼附身的女精神病人。


危机解除。

梦,也终于醒了。

醒来后,我久久不能平静,按下手机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马义准备给奶奶针灸,欧阳薇边在一旁观看,边给我描述画面。

从中山装里取出个红色小布包,马义小心地打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绣花针,还带着淡淡的女人香味。

马义翻了个兰花指,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阴柔了起来,细声细气地对奶奶说:

“老姐姐,你躺好,我这手定魂针,可有些疼呢!”

我奶奶直愣愣看着他,突然一口老痰,吐到了马义脸上。

马义既不生气,也不擦脸,双手交叉连环,快速在奶奶头顶下了九针。

紧接着,又是九针。

短短一会功夫不到,他足足下了81针,这才停手,马义认穴极准,手法快如闪电,诡异莫测,让人不得不叹服。

“东方不败?”欧阳薇惊道。

马义拿纸擦了擦脸,右手拇指顶住下颚,口中念着细密的咒,只见奶奶头顶的81根绣花针,竟冒出了渺渺青烟。

带着兰花的香气。

一时间,奶奶屋里,竟宛如香火旺盛的佛堂,我甚至隐隐听到了僧人念经的声音。

做完这些,马义也是累的脸色苍白,起身对我们道:“我尽力了,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

奶奶紧闭双眼,躺在那一动不动,我一直陪在她身边。

直到中午,奶奶终于醒了。

“三坡?”

醒来后的奶奶很是虚弱,抓着我的手,看向一旁的欧阳薇,又看了看马义:

“马师傅,多谢你了。”她冲马义点了点头。

“奶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急忙问。

“好多了。”奶奶抬了抬手:“你们先出去,我跟三坡说两句话。”

马义替奶奶取了针,就跟欧阳薇出去了。

我关上门,奶奶这才告诉我,原来,她之前根本没疯,而是老仙修行出了差错,把她给连累了。

我奶奶是供奉蛇仙的女弟马,她老仙前后蜕过七次皮,道行高深。

爷爷死后,老仙告诉奶奶,它看到湘西那边的捕蛇人,在蠢蠢欲动,要来东北找它寻仇。

这种情况,躲是肯定躲不掉的,当然,一般的捕蛇人,老仙也不放在眼里,但那帮人里有一个很特别,竟练出了“蛇相”,这种情况,老仙就很难对付了。

不得已,老仙决定铤而走险,闭关化蛟!

可是,蛇要足足经历九次蜕皮,才有化蛟的资格,老仙还差着点境界,最终,化蛟失败,陨落了。

我问奶奶,什么是蛇相?

“这个等会再说。”奶奶浑浊的眼珠子,上下打量着我:“三坡,我发疯的这段日子,魂儿时常不在身上,没顾得上管你。”

“我问你,你有没有做过什么怪梦?”

一说到梦,我连忙把在阴间的全部经历,告诉给奶奶。

奶奶听完,咧嘴一笑:“应劫,终于来了。”

“你怕不怕?”

我说:“怕归怕,但还是挺新鲜的,至少在下面,我不是瞎子。”

奶奶赞许我道:“你这孩子就这点好,天大的事,也从不慌乱。”

“你这性子像我。”

我内心焦急,心中老大谜团,等着奶奶解答。

奶奶喝了口茶,咂巴着嘴道:“当初你爷爷,的确认识个名叫欧阳劫的人,这人很厉害,道行远在我们之上。”

“你失明后,你爷爷着急啊,你才26岁,这么年轻的小伙,瞎了,将来我和老不死的都走了,你一个人可咋办呢?”

“于是你爷爷就找到欧阳劫,许诺给对方一个大好处,让欧阳劫带着他,去阴间取一个东西,治你眼睛。”

我眼皮一阵乱跳:“黑相术?”

奶奶点着头:“其实你做的这个梦,就是当初你爷爷,在阴间的一部分遭遇。”

奶奶吸溜着茶,继续道:“那天,老不死的回来后,我问过他,他所说的,和你梦到的完全一致。”

我给奶奶点了根草卷儿(香烟),也给自己来了根:“所以这个黑相术,到底是个啥东西?”

奶奶盘腿坐在炕上,一口口抿着烟:“是另一个世界的术,此术诡异无边,包罗万象,其中光是开天眼的法门,就记载了一百多种。”

“随便拿出一种,都能让你重新睁眼!”

我听完,心中又惊又疑:“可是爷爷回来那天,却只给了我个空纸盒,里面啥都没有啊!”

“难道爷爷失手了?”

奶奶阴阴地笑着:“你爷爷那老不死的,手段何等阴森?他能失手?”

“黑相术啊,其实早就在你身子里了!”

“想要唤醒它,开启它,你就必须要经历应劫!”

我从奶奶口中得知,这个黑相术,本是阴间的物件,就算带回人间,它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爷爷回来那天,我手在纸盒里乱摸时,黑相术就已经悄无声息地,进了我的身子。

而我做梦的这个过程,就叫做应劫,它是每一个想学阴间术的人,都必须经历的。

只有通过了应劫,才能开启体内的黑相术。

奶奶对我说:“等你完整做完这场梦,把你爷爷在下面的经历,再完整经历一遍,到那时,你就算应了劫。”

“沉睡在你心里的黑相术,也自会开启。”

我手心满是冷汗,看了眼门外,心中产生一个猜测:

“那个欧阳劫,会不会和欧阳薇有关系呢?”

奶奶听了不置可否:“这个,就得你去问她了,这个小女娃娃可不是一般人,她身上的阴气,比鬼都重啊!”

我听的心里咯噔一跳。

奶奶叹了口气:“总之人也好,鬼也罢,眼睛是不会撒谎的。”

“至少,那女娃娃的眼睛很清澈,应该对你没啥坏心。”

“倒是那个马义?”

奶奶的语气一下就阴了:“这个人,我刚才仔细瞧过。”

“这人的道行可不低,而且他眼睛里,有很浓的死气!”

我将认识马义的经过,以及他跟我合作的事,说给奶奶听,奶奶听完冷笑:

“这人的眼睛不干净,心里一定是有鬼的。”

我轻声道:“奶奶,我知道了,我会多留意的。”

奶奶用舌头舔灭烟头,沙哑着嗓子道:“其他的回来再说!”

“现在,给我滚回阴间,应你的劫去吧!”


老仙来了!

老姨曾警告过我,—旦跟老仙对上眼,我就会没命!

我心猛地—跳,赶紧低下头去,不再看她。

女子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漫山遍野的青丝划着我的脸,—股黯然的幽香。

我始终低着头,不敢有丝毫不敬,这女子,是老姨供奉的大烟魂,比寻常厉鬼凶的多,她也是我在阴间的最大保障。

我寻思着,好歹跟人家打声招呼,叫老仙吧?又显得不够亲切。

“姐姐好。”这三个字说出来,我脸都臊的慌。

女子没理我,她轻飘飘来到前面,弯腰,捡起地上的红绳子,拉着我,缓缓前行。

我不具备爷爷和欧阳劫的道行,不能像他俩那样,在阴间肆意横行。

这根绳子,就成了我在浓雾中穿行的唯—保证。

绳子的—端,在老仙手里捏着,路上的阴兵,鬼物看到了她,就不敢来难为我。

绳子本身,又让黑狗血浸过,辟邪,这些阴森玩意想打绳子的主意,也得先掂量掂量狗血的反噬。

双重保障。

只要人间的红绳子不断,我这就不可能出事。

我要找的那老头,全名叫王宝玉,下来前,我在火盆里烧了他的遗相,姓名和八字,老仙这边已经收到了。

我不用问,全程由老仙带路,哪怕王宝玉躲到阴间最深处,都能给他挖出来!

我跟在老仙身后,不停走着,太冷了,我冻的直打喷嚏,—张嘴,纸灰就往嘴里钻。

这是—座空无—人的城市,到处都是崭新的,却又死气沉沉,透着说不出的阴森和诡谲。

天地间,宛如被核爆后的末世,甚至有种阴沉的克苏鲁感。

再正常,再阳光的人,来到这,内心也会被无尽的绝望所取代,让沉重的宿命感击溃。

路两旁,所有建筑都亮着灯,似乎在刻意向我展示着内部的阴坟。

和上次我看到的—样,每个房间内,既没有家具也没有装修摆设,除了坟,什么都没有。

我们在—条条街道上穿行,雾,突然更浓了,前方灰蒙蒙的,雾浓的像丝绸,竟好似有了实质,我像行走在幽冥海底。

前方,竟然连老仙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只剩下—根红绳子,飘荡在浓雾中,轻轻拉扯着我。

此情此景,我忍不住开始审视内心,将来等我老了,我死后,魂魄会不会也降生到这里呢?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这—生做过的恶,是否远远超越了善?

—想到这,我心里就涌现出深深的悲哀,你说,人这—辈子有啥意思呢?我明明就不想来,你们不经过我同意,非把我生下来。

生下来,你们又不养我,把我独自—人,丢弃在坟圈子里。

将来我老的那天,我不想走,可命运又不经过我同意,非要带我走。

这样—想,我就理解王宝玉死前的心态了。

我又寻思着,我们活在这社会,想心善,当老实人,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我真要那样了,我势必会被所有人,按在泥巴汤里死命地踩,—踩就是—辈子。

连路过的乞丐,怕是都要往我脸上吐口痰。

之前高富贵,王秃子和孟诗诗联合起来欺负我,不就是这么个理吗?

我跟他们没什么过节,他们跑来踩我,不就是因为瞎子比老实人还好欺负吗?

可我不想被人欺负,那我就不能老实,我要坏,坏到让所有人都怕我,可是死后,我又不得不来阴间受苦。


马义情绪激动,国字脸胀的通红,宋老歪一愣,慌忙从兜里摸出钞票,递过去。

死死盯着我写的“冢”字,马义身体颤抖,嘴唇不停哆嗦着:

“世间,竟有这等鬼才?我不信,我不信!”

马义丢下钞票,激动地起身,脚步不稳,竟不小心摔倒在地。

宋老歪冲上前扶他,马义牢牢抓着他的手:“那位盲人,家住在哪?快带我去!”

“我要见他!”

我听到这,沉吟片刻,问欧阳薇:“人来了吗?”

“在外头候着呢。”

我冲门外咳嗽一声:“进来吧。”

不一会,脚步声进了屋,来人正是马义,他毕恭毕敬地冲我道:“鄙人马义,见过李老师。”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叫我三坡就行了,坐啊。”

“是,李老师。”马义搬来张凳子,坐在我对面。

宋老歪也来了,明明是他花重金请来的大牌风水师,在我面前竟这般客气,估计宋老歪的此时的表情,一定很丰富。

环顾四周,马义不禁唏嘘:“世道变了,李老师一手惊天造诣,却生活的这般寒……朴素,真是不像话。”

我摆了摆手:“农村人,清贫日子过惯了,倒让马老师取笑。”

我其实并不习惯和马义这种老江湖打交道,别的不说,单是这一口一个老师叫着,就让我直起鸡皮疙瘩。

“不敢不敢,李老师谦虚了。”

敲了敲地上的棺材,马义倒吸了口凉气,似乎想问什么,终究没敢开口。

干笑一声,马义对我道:

“李老师,我真佩服您,简简单单一个字,就破解了最棘手的白虎黄泉。”

“我听说,那天您从进屋,到解局,只用时不到三秒?”

“你们看,这就叫Gap,差距!不服不行啊!我费了半个多小时,看出来的东西,远不如您看的深刻。”

“我真佩服您的眼力!”

我给马义这一顿尬吹,弄的很不自在,下意识去摸欧阳薇的手,还好,她就在我身边。

“眼力?”宋老歪一直没吭声,这会终于坐不住了:“他是盲人,他哪来的眼力?”

“你俩说的东西,我咋听不懂呢?”

马义微微一笑,给宋老歪解释道:“你看这个冢字,上面加个点,哎,就是家了,这个点啊,可以代表烟囱,是千家万户的烟火气!”

“一个冢,一个家,一点之差,少了烟火气,意思相差万里!”

宋老歪挠着头问:“冢,是孤坟的意思吧?”

马义:“对啊,李老师写这个字,就是在提醒你,你家常年不住人,再不弄点烟火气进来,就要成孤坟啦!”

宋老歪听的大梦初醒,不停点头称是:

“怪不得,我在县里买了房,村里这套祖宅,常年不住人,我只有过年时,才回来看看。”

“对啊。”马义慢条斯理道:“这白虎黄泉,最怕的就是烟火气,只要烟火气进了门,它再凶的白虎,也得乖乖卧着。”

“简简单单一个字,就破解了白虎黄泉的凶局,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唏嘘一声,马义又道:“我给出的方案,是挖地基,取阴骨,可挖地基这件事本身,谈何容易?”

“挖不好,就成危房了!而且挖出阴骨后,还要另请高僧做法事,超度亡魂,唉,后续麻烦着呢!”

“所以我才说,烟火气的解法,实在是高明到让人惊艳!”

他话说完,又很是懊恼地叹息:“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听到这,才开口说:“风水解局,本不拘形式,只要达到目的,解法并不重要。”

“马老师的解法可能更好,这也是说不定的。”

马义沉默许久,不知在想着什么。

过了好一阵,他突然对宋老歪大声道:

“你立刻带着家人搬回来住,至于那三万上门费,你别给我,直接给李老师!”

“是,是。”宋老歪点着头,汗如雨下:“那个,李……李老师,之前我有眼无珠,冲撞了您,我就一老农民,没什么文化,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好说。”

宋老歪当场转账给我两万,又回家取来一万现金,再三感恩道谢,这才离去。

我以前看风水,最多的一次,也只收过八百,这突然三万到手,我只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恍惚。

我和马义喝茶闲聊,也终于不用再称呼对方老师了。

快到下午饭点,马义喊来女助理:“去天龙大酒店,打包几个菜,再弄两瓶茅台,两条华子,好茶叶,挑贵的买,快去!”

女助理连声答应,带着司机走了,马义给我发了支烟:

“我来的匆忙,没什么准备,但今晚必须和你好好喝几杯,还望三坡肯赏脸啊!”

客套的环节略过,女助理走后,马义又问了些我家里的情况,停顿片刻,他突然毫无征兆地来了句:

“这位小姑娘,不知怎么称呼?”

当时我和欧阳薇都一惊。

欧阳薇正背靠着我发呆,急忙起身,戒备地瞧向马义:

“你能看到我?”

马义微微一笑:“刚才在宋老歪家,我就瞧你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只是没点破罢了。”

“你这个术有点意思,是障眼法吗?可你瞒得住旁人,却瞒不住我。”

欧阳薇有些不爽地轻哼:“老师傅眼神不错,佩服。”

马义连忙客套:“老眼昏花的,让姑娘取笑了,不知姑娘是李老师的什么人?”

欧阳薇直言道:“我是他未婚妻。”

马义竖起大拇指:“当真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欧阳薇咯咯笑道:“你这人,说话倒挺好听。”

这时,我奶奶端着盆尿进屋:“三坡,还不开饭吗?”

我指着马义介绍:“奶奶,这位是马义,马老师,哈市来的大风水师。”

马义上前问好,谁知奶奶看到他,突然怒骂道:

“好厉害的没脸子,居然连阴身都练出来了,我倒要试试你的能耐!”

说着,奶奶直接将那盆尿,一股脑泼到了马义身上。


马义。

他曾亲口告诉我,阴间是迷信,根本不存在。

可他,此时却出现在了阴间。

和我出现在同一层楼里。

我皱着眉瞧去,只见马义开门后,一脸阴霾地走下楼,看上去心事重重。

他对2楼正在进行的斗法,不闻不问,压根就跟没看见似的,只顾往楼下走。

“马义!是我!三坡啊!”我冲马义大喊。

马义回头瞧了我眼,脸上满是陌生人的冷漠。

他没理我,径直下楼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逃命要紧!

我们在速度上不占优势,想逃,唯有布阵!

我不停往地上撒着坟土,汗珠像坏了的水龙头,顺着鼻尖不断滴落。

又捡来些小人的尸块,摆出北斗七星的形状。

就在这时,一个金光闪闪的小物件,滚到了我面前。

朱天师的画笔?

我看了眼远处的舅姥姥,她正专心操控着黑烟,联手欧阳劫恶斗阴女子。

压根没往我这看。

我一把抓住画笔,顺势塞进兜里。

继续布阵。

此阵名叫狼烟北斗,儿时的我,很怕鬼,晚上睡觉时,脚丫子从来不敢露出被窝,总觉得鬼要摸我脚。

顶级的风水师,必精通阵法。

基于对鬼的恐惧,那年,我从一本残缺的古代阵法书中,获得灵感,自创了此阵。

狼烟北斗一旦启动,可瞬间遁走至数百米外。

由于需要阴气极重的物件,充当阵旗和阵脚,所以此阵在人间,几乎没用武之地。

但这里是阴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带着强大的阴气!

启动狼烟北斗的一切条件,都已具备。

我抬头,注视着场面。

此时,欧阳劫的黄豆,差不多也用尽了,反观那阴女子,嘴里一刻不停,还在往外呕着死物。

之前的小人,也被她换成了死婴。

密密麻麻的死婴,朝着欧阳劫逼近,欧阳劫此时披头散发,已经油尽灯枯了,他撕心裂肺地朝我疯吼:

“李式龙!你还在看戏是吧?”

我冲他招了下手。

见我眼神古怪,欧阳劫心领神会,大袖横空一挥,密密麻麻的黄豆飞出,炸的粉碎,暂时逼退了死婴群。

他三两步,抢到我面前:“要撤了这是?”

“那不然呢?留下等死?”我一把将欧阳劫拽进坟土画的圈里,悄声道:

“舅姥姥必须留下,给咱俩垫背。”

“不然,谁也走不了!”

欧阳劫点着头,看向远处的舅姥姥,眸子里涌出杀机。

我也不墨迹,口中立刻念咒,准备启动阵法。

再看场面上,舅姥姥孤身苦战,两条腿上被死婴爬满了,她那满是皱纹的农村老妇女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怨恨。

这老黄皮子,竟直接吓的尿了裤子!

“等我,别丢下我!”

见我启动阵法,舅姥姥身子猛地一抖,甩掉死婴冲了过来。

欧阳劫赶忙招呼她:“姥姥快上车,我们给你留位置啦!”

舅姥姥欣喜地答应着,谁知她还没跳进圈子,欧阳劫突然发难,阴笑着,一指点中了舅姥姥眉心。

“啊哈哈哈……”

舅姥姥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疯笑声,当场倒地,后方追赶而来的死婴,爬的她满身满脸都是。

眨眼间,狼烟北斗启动,我眼前一花,眼前的景物瞬间模糊。

下一秒,我们出现在了大楼外的某处街道上。

“李式龙,你个老狐狸,我真服你了!”

欧阳劫精疲力尽地冲我笑道:“之前,我在这给老黄皮子喂吃的,你就搁那鬼鬼祟祟瞎倒腾。”

“我还纳闷呢,原来早在那时,你就在运筹退路了!”

我冲他笑道:“打又打不过,跑还跑不掉,总不能原地等死吧?”

欧阳劫边大口喘气,边擦着脸上的尘土:“姜还是老的辣,不佩服不行,这个局,让你李式龙做绝了!”

“留下老黄皮子垫背,拖住了阴女子不说,我欠她的三分气运,你孙子欠的10年阳寿,这下都不用还了!”

我还顺走了老黄皮子的画笔。

我一摸兜里,画笔,黑相术都在,我对欧阳劫道:

“这地方不能待了,快带我回去!”

只有欧阳劫知道回去的路。

此时,头顶的夜空,尸雨下的更密集了。

欧阳劫惊悚地看了看四周,拉着我就走:“出口离这有点远,得半个多小时才能到!

欧阳劫在前面带路,我俩一路狂奔。

我边跑边寻思,这个梦的结局,竟意想不到的好,我所控制的爷爷,既没有被阴女子摸到脸,又成功拿到了黑相术。

收获画笔不说,甚至阴差阳错地,我从欧阳劫那,学会了一个很厉害的术!

撒豆成兵!

等回去以后,我是否能改写过去的时间线,让爷爷死而复生呢?

我越想越兴奋,突然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老李,你咋啦?”

欧阳劫上前扶住我,我虚弱地冲他道:“204……阴气太重。”

欧阳劫二话不说,背着我继续跑,这人的道行,也是霸道到没边了,能正面硬刚阴女子,毫发无损不说,这会背着我,反而跑的更快了!

“李世龙,兄弟保你活着回去,将来我闺女,就交给你们李家了!”

我快睡着了。

据说,世上只有千万分之一的人,经历过我所经历的“清醒梦”。

那么在梦中睡着的人,又有几个呢?

“老李,老李!”见我状况不对,欧阳劫大声呼喊我:“快到了,坚持下,回去再睡啊!”

“没有在阴间睡觉的道理!”

“你睡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使出力气,狠狠咬了下舌尖,顿时清醒了。

路两旁建筑物的漆黑窗户,突然都亮了灯,窗户里,一座座阴坟,在惨黄色灯光照射下,无声注视着我们。

欧阳劫脚步开始放慢。

“咋停下了?”我疑惑地问他。

“跑不掉了。”欧阳劫惨笑着,指着后方:“阴女子,追来了。”

我惶恐地回头瞧出,远处的黑暗中,一个衣服反穿的瘦弱女子,正低着头快速靠近!

完了!

此刻的欧阳劫,也已油尽灯枯,脸色难看至极。

就在生死攸关的一刹那,远处的街角,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马义?

那中山装,化成灰我都认得!

“背我过去,我跟他说句话!”我指着马义道。

欧阳劫背着我跑过去,我拍了拍马义的肩膀:

“对不住了马叔,回头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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