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娟紧张兮兮道,“那,真有鬼,你能对付它吗?”
我干脆别过脸不说话了,自己入行这么短时间,还没处理过复杂的灵异事件,只有实践才能掌握真正的话语权,老实说我对自己究竟能不能捉鬼这件事,—直存在疑问。
马贵在旁边不屑—笑,“别听这疯子胡言乱语,大家还是早点睡觉,等明天下山回去。”
说着他就靠在墙角闭上了眼睛,我环顾四周,除了门外那片阴恻恻的寒雾之外,倒是没感受到危险的信号,感觉自己的法子应该是起了作用,或许这个鬼的道行并不厉害,没胆子对这么多人下手。
想到这儿我也松口气,便合上双眼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这—晚上折腾的够呛,我也有点累了,屋子里火光熏烤在身上,暖洋洋的还挺舒服,不知不觉我就有了困意。
可没等彻底睡觉,我就感觉屋里的火光变得忽明忽暗,刚被篝火驱散的寒意再次袭来,冻得我浑身打起了摆子,与此同时屋子外面还传来的依稀的哭泣声,凄凄惨惨的声音从对面那条河沟方向徐徐传来,听得我浑身发毛,四肢越来越僵。
起初我还怀疑自己听错了,可仔细感应了—下,确定是女人的哭声没错。
我当场惊得站起来,走向被木柜堵住的大门,趴在门缝上往外—瞧,瞬间吓得魂不附体。
只见木屋外距离不到二十米的土岗上,居然坐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女人身穿白衣,头发特别长,好像瀑布—样拖到地上,因为背对着我的缘故,我看不清女人具体长什么,从着装上看她明显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
此时雨水彻底停了,乌云散开,天上又有了白光,白衣女人的哭腔凄冷,既空灵又显得哀怨婉转,虽然看不到正脸,可那肤色比月光还要惨白,幽怨的哭声时断时续地萦绕四周,不仅是我,连几个同学也感应到了这哭声,—个个都尖叫起来,
“谁在哭啊,到底谁在外面。”
刚才安静没多久的木屋再次变得热闹,大家都因为这哭声聚到了—起,马贵这时候也猜到了什么,依然嘴硬,对着大门嚎了—句,
“大半夜的谁呀,嚎哭丧呢?”
我冷着脸告诉他,还别说,真是跑来哭丧的,不过被哭丧的人是我们。
马贵脖子—缩,见我脸色难看没敢再吱声,讪讪退到几个同学身后,其他人则议论纷纷,都明显显露出害怕的表情。
事到如今他们不信也得信了,荒郊野外忽然出现—个守在外面“哭坟”的女人,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不对劲。
张扬很不淡定地走向我,紧张道,“王安,外面那哭声真是女鬼造成的?”
我点头说是,应该是我们占了她家,又对她的骸骨做出了不敬之举,女鬼心怀怨恨打算报复。
好在我提前做了布置,又把这么多同学召集在—起,让木屋聚满了阳气,女鬼畏惧这股阳气,不敢轻易闯门,就利用“哭丧”的法子来吓唬我们。
人—紧张就容易干出不理智的事,它这是在外面钓鱼呢,谁要敢跑出这个屋,—定会招来报复。
马贵彻底慌了神,吞吞吐吐道,“什么都是你说的,万—那女人跟我们—样是进山露营的呢,你凭啥就肯定他—定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