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黎贺东的其他类型小说《糙汉的甜心妻温黎贺东 番外》,由网络作家“野草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东故意拧眉,“起了一个大水泡,得用针挑开。”温黎后背一凉,忙得往后缩,“不行不行,我怕疼!”男人得逞的笑,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幼稚,“骗你的。”“……”温黎又羞又恼,往男人怀里一蹬。“嘶,往哪儿踹呢?”她瞄了一眼男人强劲的腰身,脸红似血,小声嘟囔着,“谁让你吓我。”贺东忍着检查的冲动起身,“小水泡用不着挑开,洗个脚,再用碘伏消消毒就行。”客厅里很安静,老旧的立式空调发出呼呼的吹风声。温黎靠在沙发上想东想西,脚是他洗的,药也是他抹的。被人在乎的感觉挺好。卫生间的灯忽地灭了,男人推门而出。小姑娘窝坐在沙发里,乖巧的很,贺东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心软得一塌糊涂。“我回去了?”他不想走,可也不能一直赖在这里不走。“回去吧。”“就这样?”温黎清了...
《糙汉的甜心妻温黎贺东 番外》精彩片段
贺东故意拧眉,“起了一个大水泡,得用针挑开。”
温黎后背一凉,忙得往后缩,“不行不行,我怕疼!”
男人得逞的笑,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幼稚,“骗你的。”
“……”
温黎又羞又恼,往男人怀里一蹬。
“嘶,往哪儿踹呢?”
她瞄了一眼男人强劲的腰身,脸红似血,小声嘟囔着,“谁让你吓我。”
贺东忍着检查的冲动起身,“小水泡用不着挑开,洗个脚,再用碘伏消消毒就行。”
客厅里很安静,老旧的立式空调发出呼呼的吹风声。
温黎靠在沙发上想东想西,脚是他洗的,药也是他抹的。
被人在乎的感觉挺好。
卫生间的灯忽地灭了,男人推门而出。
小姑娘窝坐在沙发里,乖巧的很,贺东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回去了?”
他不想走,可也不能一直赖在这里不走。
“回去吧。”
“就这样?”
温黎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对上那道灼热的视线,“那,还能怎样?”
男人没吭声,抬腿大步向她走来,动作强势的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他身形高大,靠近时,令人心惊肉跳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温黎慌乱的喘息,双手抵着男人的肩头,“你、你干嘛!?”
男人硬朗的五官近在咫尺,炙热的呼吸时轻时重的打在她的脸上。
他钳着她的手腕放在胸口,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盯着她。
“你不准乱来!”
他还是不说话。
“听到没有……”
“宝贝,乖点。”
温柔磁哑的嗓音钻进耳廓,温黎鬼使神差的静了下来,轻咬红唇,害羞的扭头看向一边。
贺东单臂撑着沙发,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女孩光洁的脸蛋,眼睛里的柔情快要溢了出来。
“黎崽,我们要是早点认识就好了。”
女孩纤长的睫毛轻颤,“现在认识,也不晚呀。”
男人将头埋进她的脖颈,拱了两下,像一只求抚摸的大狗狗。
“我喜欢你。”
温黎脸蛋红透,小手抚摸上男人结实的后背。
“我、我也喜欢你。”
男人明显顿了一下,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脖颈处传来酥酥麻麻的湿意,温黎的手臂上几乎是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贺东,你别这样……”
“太晚了,快回去吧。”
贺东静了几秒,强忍心头的躁意起身,在女孩额头落下一吻。
“我现在终于知道,栽在女人身上是什么感觉了。”
温黎突然被戳到笑点,“是什么感觉?”
“看不见的时候想,看见了心里又痒得很。”
真是折磨人。
“我回去了,明天见。”
男人走出去几步,突然返回揉了一把她的头发,“记得想我。”
…
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站在楼顶,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海湾一角。
温黎将最后一件衣服晾晒到挂衣绳上,拎着塑料盆返回楼下。
她接了一个商业画稿,时间挺紧的,不出意外的话需要在房间里待一整天。
香氛蜡烛静静地燃着,散发出青草混合苹果的清甜气息。
温黎扭了扭酸涩的脖子,接听手机,“喂?”
“还在画?”
“嗯,不过今天的任务快要完成啦。”
贺东单手将皮带穿好,“水果吃了没?”
温黎看着盘子里丝毫未动的西瓜和葡萄,心虚的嗯了一声。
“嗯没用,吃没吃?”
温黎无奈的抿了抿唇,他怎么这么了解她,明明认识也没有太长的时间。
“没呢。”
“休息一会儿,一直盯着电脑,小心眼睛坏了。”
“知道啦。”
“黎黎,快递站在哪儿?我得去一趟,给中秋买的狗粮到了。”
温黎将椅子转了个方向,“二里巷西边第一家。”
贺东心情大好,将女孩紧紧搂在怀里,俯身啄了啄她的粉唇。
“我可没说错。”
“平时的照顾算伺候你,那事儿当然也算。”
温黎将脸埋在男人怀里,娇哼着,“你再烦人,我不理你了。”
“黎崽。”
贺东弯了弯腰,大掌搭在窗台上,将女孩圈在其中。
“看着我。”
温黎忍着乱飞的心跳,对上男人的视线。
“以后不准离别的男人太近,我真的会吃醋。”
“听到没有?”
温黎乖巧的应着,伸手摸了摸男人下巴的胡青。
“你胡子没刮干净。”
贺东垂眸,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搁在嘴边吻了下 。
“不是说晚上一起看电影?”
温黎呼出口气,稳了稳心神,“我有个事想先跟你说。”
房间一时间安静下来,只剩窗外阵阵虫鸣声。
“其实,我今天给你收拾衣柜的时候,拿走了一件东西。”
“那本来就你的。”
话音刚落,男人便应了句。
温黎猛地抬头,气息颤乱的看着男人。
“你……知道我拿走了什么?”
贺东捧起女孩的脸蛋,目光真挚,一字一句的说道。
“月亮项链。”
温黎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第一眼。”
“见你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温黎垂眸,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落下。
“哭什么。”
贺东心疼得不行,大拇指抹去女孩脸上的泪水。
“谢谢你。”
“两年前就应该跟你说声谢谢的。”
“要不然……”温黎吸了吸鼻子,“我请你吃大餐。”
“真想谢我?”
男人眸光暗了几分,深处有火光跃动,“别的什么倒不缺,就缺个媳妇儿。”
温黎嗔了男人一眼,“我跟你说认真的呢。”
“我说的不认真?老子做梦都想的事儿。”
温黎心里甜滋滋的,抿唇笑着,“贺东,我们看电影吧,我还做了水果捞呢,现在应该冰好了。”
女孩拽着他的手往外走,贺东瞟了眼粉色睡裙下面那截光洁白嫩的长腿,喉咙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
“黎黎,你要不要去换个睡裙?”
女孩顿住脚步,小表情委屈巴巴的问道,“这裙子不好看?”
“不是不好看。”
“是有点太短了,我看着受不了。”
“……”
“你得习惯。”温黎盯着男人的眼睛,说的认真。
贺东忽地笑出了声,“也是,得习惯。”
“为了以后的幸福着想。”
作为一个秒懂人,温黎小脸一热,“越来越不正经了你。”
“那你也得好好习惯习惯,不正经的还在后面呢。”
“……”
男人大大咧咧的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大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愣着干什么,过来坐,看电影。”
电影放映,客厅的灯光随即被调到了最暗。
荧幕上的场景不断变换着,亮光忽明忽暗的打在脸上。
“这是杨戬?”
温黎靠在男人肩头,轻声应着,“嗯。”
“怎么样,帅吧?”
贺东轻哼一声,“我看就那样。”
“什么就那样啊,这是我的二次元老公!”
男人一副要收拾小屁孩的表情,“你再说一遍,谁的老公?”
温黎毫不示弱,“我的!”
贺东捏了捏掌心下柔细的腰肢,怀中软香带来的真实感无可替代。
他突然就释怀了,“我才是你男人。”
“一个动漫里的人,我跟他较什么劲。”
温黎娇哼一声,很快便再次沉浸在恢弘精美的电影画面中。
不过在这期间,男人炙热的手掌一直在她腰间作乱,把真丝睡裙都弄出了好多褶皱。
“你看你弄的。”
温黎坐直身体,把裙子上的褶皱拉扯给男人看。
女孩小脸娇美,气呼呼的找他算账,蓬松的黑发被挽在耳后,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月月在店里吗?”
“在。”
“那我们看着你进店。”
海边有不少小情侣在散步,风声伴随着海浪声,搅得人心神不宁。
温黎瞄了男人一眼,“我们回去吧。”
“嗯。”
男人霸道的牵起她的手,牢牢攥在手心,往停车场走去。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上没说什么话。
吃完晚饭没多久,温黎就回房了,她躺在床上,捏着月亮吊坠仔细端详。
他有没有认出自己呢?
当时情况紧急,况且又过了两年的时间,他早就忘记了吧。
温黎呼出一口气,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柔软的被褥里。
咚咚。
房门被敲了两下。
温黎抬头看去,男人气定神闲的站在门前,黑色老头衫搭配深色大裤衩,再普通不过的两件衣服被他穿的阳刚又帅气。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温黎坐起身,手忙脚乱的把睡裙整理好,顺手把项链藏在了枕头底下。
虽然他有她给的大门钥匙,但这还是第一次毫无预兆的出现。
贺东随手拽过一把椅子,不紧不慢的坐下,拍了拍大腿。
“过来。”
温黎满头问号,他怎么有一种要跟自己算账的感觉?
于是摇了摇头回答道:“不要。”
女孩跪坐在床上,身着一条粉色吊带睡裙,裸露的肌肤莹润无瑕,奶块一样的白,蓬松的墨发被挽在耳边,衬得脸蛋小巧又精致。
一双美眸水润透亮,眼尾微微上挑,带了把小钩子似的挠人心。
贺东看得两眼一热,声音哑了几分。
“过来给你看样东西。”
“我又没得罪你,你凶什么?”
女孩委屈巴巴的控诉道。
“我凶你了?”
温黎移到床边坐着,嘟囔道:“哼,反正你态度不够好。”
“让我吃醋算不算得罪我?”
温黎面色懵怔,抓着被子的手紧了几分。
不会是傍晚和梁飞在海滩那会吧……
见女孩还是没动静,贺东强忍着心中的郁闷,踱步走到床前。
“给你看样东西。”
温黎仰着头,水眸星光闪闪,“什么?”
话音刚落,男人猛地掀开了衣摆,块垒分明的小麦色腹肌极具冲击性的映入眼帘。
温黎面色娇红,紧张的缓缓吐气,“你干嘛呀?”
女孩声音有些许埋怨,却甜腻的直往人心窝里戳。
贺东咬了下后槽牙,粗着声问道,“腹肌还行吗?”
何止是还行,不过温黎还没来得及说,男人便强硬的拉着她的手按了上去。
“梁飞的腹肌硬,还是我的硬?”
温黎的脸蛋已经红的不成样子,手心下的腹肌坚如磐石,热的灼人,宛如一团火焰。
“你们男人都这样吗?腹肌还要比来比去的。”
贺东眉心一跳。
男人在一起,比的可不止这个。
“到底谁的硬?”
温黎羞的耳朵血红,小声说道,“你的。”
男人眉眼瞬间松了几分,勾着唇,有如胜利者般睥睨天下的傲气。
“你男人的腹肌最硬。”
“以后想摸,不用打招呼,直接上手就行。”
温黎羞赧的抽回手,起身走到窗边,反手碰了碰脸颊。
“你全身都硬邦邦的,谁要摸你啊。”
凉风隔着纱窗阵阵拂面,热气终于消散了一些。
男人倏地靠近,结实的手臂圈上她的腰。
他的胸膛很烫,暖烘烘的,说是一个大火炉也不为过。
“我是男人,不糙点硬点,怎么保护你?”
男人顿了几秒,悠悠的说道。
“还有,怎么伺候你,嗯?”
温黎羞得无地自容,气呼呼转身,朝男人的胸膛捶了一拳。
“流氓,你说什么呢!”
他的语气,真的很容易让人想歪……
梁飞接到温黎的电话之后,火急火燎的赶到了三里巷。
“糖糖!”
男人几乎是夺门而入,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
“梁飞叔叔!”
男人宝贝似的把小丫头抱在怀里,亲了又亲,“糖糖,想叔叔没?”
小丫头用软嫩的指头轻戳了一下男人的脸,“想啦!”
温黎好心提醒,“方妍姐说她大概下午六点钟到车站。”
“嗯。”
“梁飞叔叔,你要去车站接妈妈吗?”
男人温声细语,“嗯。”
小丫头嘟着嘴巴,“叔叔,你不可以惹妈妈生气哦。”
“要不然妈妈又要不理你啦!”
方妍的确不喜欢理他,甚至刚开始的时候还教糖糖喊他哥哥。
他知道,她是想用这种方式拒绝他的追求。
他知道她顾虑什么,可他喜欢她,绝不会轻易放手。
“糖糖,我们晚上一起去接妈妈好不好?”
“好!”
…
汽车站。
梁飞靠在车门上等了许久,原计划六点到的客车,迟到了整整四十分钟。
乌泱泱的人群从车站狭窄的玻璃门中涌了出来,几分钟后,女人拎着包包赫然出现在眼前。
她身着一袭素白印花收腰连衣裙,腰身款款摆动,长发用抓夹夹了上去,几缕碎发柔顺的贴在耳边,露出白皙恬静的姣好面容。
女人像雨后的栀子花,温柔中带着几分清冷。
她走路很小心,时刻注意着身边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吆喝卖水的商贩。
女人等红绿灯的时候身体明显一顿,梁飞心中了然,她看到了马路对面的自己。
方妍没绕远路躲开男人,如果她猜的没错,糖糖应该在他车里。
她避之不及的男人,小丫头却喜欢的不得了。
方妍无奈叹息,这一大一小,她一个都对付不了。
“妈妈!”
糖糖看到女人之后,兴奋的倚在车窗上跟她打招呼。
方妍小跑到女孩身边,温柔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宝贝有没有想妈妈?”
“想了!”
“梁飞叔叔说,他也想你!”
方妍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僵硬。
她故意没看身旁的男人。
“糖糖,先把车窗关上好不好?”
“嗯嗯!”
男人很高,她只能仰头看他。
他长得也很好看,可她很少仔细观察,因为每多看一眼,耳边就有个声音告诉自己。
这样帅气俊美又肆意潇洒的年轻男人,不会属于自己。
女人眼里的光点渐渐黯淡,“你别给糖糖买新玩偶了,会把她惯坏的。”
“女儿就是拿来宠的。”
“可那是我的女儿。”
虽然已经被她明里暗里拒绝很多次了,可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心还是会猛地一疼。
“早晚也是我的。”
方妍倔强的吐出两个字,“不会。”
“我们俩命中注定要在一起。”
“不信就走着瞧。”
方妍嘴唇紧抿,她向来说不过他。
“我很想你。”
“白天想,晚上也想。”
方妍脸一热,不客气的瞪了男人一眼,“你再说这样的话,我以后都不理你。”
“那摸一下手。”
“……”
“小气,以后有你受的……”
深夜。
母女俩躺在床上,亲密的依偎在一起。
“妈妈,老师说端午节会放三天假。”
“嗯。”
“妈妈,你还记不记得包粽子的事情?”
方妍垂下眼睑,轻声细语的说道:“妈妈当然记得,放假之前学校要举办一场包粽子的亲子活动。”
“妈妈,我可不可以邀请梁飞叔叔跟我们一起去?”
小姑娘倏地跪坐起来,乌黑的大眼睛闪着亮光,“我们三个人,一定会包的快快的!”
方妍鼻子一酸,她突然想到糖糖生日那天许的愿望。
小姑娘没有说出声,但她看懂了唇语。
她说,我想有个爸爸。
方妍摸了摸女儿的小脸,最终还是没忍心拒绝,“好,我们一起去。”
…
温黎是被热醒的。
发丝粘腻的粘在脖颈上,后背和腿窝全是水。
她撑着手臂艰难的爬了起来,卧室里又闷又热,空调已停止运转,半点风声都没有。
停电了。
温黎原以为是家里的电路出现了问题,但当她听到街道上此起彼伏的聊天声时忽然明白,停电的不止她一家。
停电就停电吧,反正手机有电就行。
外面比屋里凉快许多,不少人搬着板凳坐在门口吹风。
断断续续的闲聊声随风传到她耳中,“四里巷有个变压器坏了,正在抢修呢。”
“那凭什么停我们三里巷的电?”有个小男孩不服气的问道。
“咱们和后街是一条线路的,小胖子,你说停不停我们的电……”
温黎像模像样的摇着手里的扇子,一转身碰到了刚从院子里出来的老爷子。
“黎丫头,热了吧,走,跟我到街口去吹吹风。”
街口就跟村口差不多,是大爷大妈们的战略根据地,她要是去了估计得被扒层皮下来。
“周爷爷,东叔呢?”
“在屋里呢。”
“他醒了没?”
“醒了,刚才还跟我说话呢。”
“那我去找东叔,周爷爷你去街口慢点啊。”
老爷子无奈的笑,“这孩子……”
温黎摸黑进了院子,“嘘……”
“别出声。”
中秋听话的很,摇了摇尾巴没再叫。
眼睛渐渐适应黑暗,温黎轻声踏上两阶阶梯,推开了客厅的门。
他的房间竟是亮着光的,暖黄的灯光顺着并未完全闭合的木门洒在灰色的地砖上。
她缓缓走近,轻敲了两下房门。
“东叔?”
无人回应。
温黎壮着胆子推开了门,男人不在,原本就空荡的房间更显清冷。
入目的小件物品只有四件,台灯、手机、烟,抽纸。
温黎无聊的将手背在身后,环顾四周,忽然发现男人的被子里鼓鼓囊囊塞着一团东西。
她轻轻掀开被角,一只毛绒绒的粉色短腿露了出来。
是一只草莓熊玩偶。
“原来东叔也有一颗少女心啊。”
门轴吱的一声响,温黎蓦地回头,两道灼热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碰撞。
“东叔,你……”
温黎望着眼前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景象,硬生生将后面几个字给咽了回去。
男人刚洗完澡,浑身湿漉漉的。
除了最重要的那处,其余都落入了她的眼中。
小腿修长健壮,大腿处的肌肉线条如刀刻般锋利完美,透着蓬勃的力量感。
锁骨、喉结,青筋缠绕的手臂,没有一处是不性感的,温黎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看,喉间的软骨不自觉的上下滑动。
男人的头发还在滴水,水珠垂落到胸肌上,顺着肌肉纹理下滑,在深蓝色的内裤边缘消失不见。
温黎脸蛋爆红,心跳如雷,视线怔怔的落在那处。
贺东最先反应过来,耳廓染上可疑的红色,迅速将手里的毛巾挡在身前。
“转过去!”
温黎心慌意乱的背对男人,一头扎进被子里。
女孩的声音嗡嗡的,委屈又自责,“东叔,我不是故意的要看的。”
“……”
“不过,还好你不是光着的。”
“闭嘴。”
贺东拉开衣柜,喘着粗气迅速翻出衣服穿上。
这丫头,处处都有逼疯他的本事。
女孩像只受惊的小兽,顾头不顾尾,上半身埋在被子里,一双白的晃眼的细腿露在外面。
贺东将视线移向别处,清了清嗓子,“我穿好了。”
女孩像没听见似的,保持着原本的动作一动不动。
“现在知道害羞了?”
男人轻笑,“快点起来,一会闷坏了。”
贺东捉到女孩的手腕,将她拎了起来。
温黎有些尴尬的拂了拂手臂,丢死人了,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
不可描述的东西。
梁月难得放一次假,温黎花了一天的时间教她画画和辅导功课。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下午的确下了雨,雨点很大,砸在地上有硬币大小,不过落在干燥滚烫的水泥路上,很快便被蒸发个干干净净。
小院儿亮着灯,远远的就能看见院子中央有一大块黑影,仔细看还在晃着尾巴。
温黎加快步伐,晚风拂过裸露的肩膀,清凉舒适。
“中秋!”
“汪汪汪!”
大狗猛地站起来,摇着尾巴兴奋的蹦蹦跳跳。
温黎俯身摸了摸中秋的脑袋,起身时,忍不住透过窗户向屋内张望。
陈列的家具被暖黄色的灯光覆盖,一室宁静。
她试探性的喊了一句,“东叔?”
无人回应。
推门进入之后,她后知后觉男人在洗澡。
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直往她耳朵里钻。
温黎下意识放轻动作,环顾四周,将白色帆布包扔在沙发上,转而拿起一个橙黄发亮的橘子。
与此同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温黎瞅了一眼来电号码,一串数字,没有备注。
可他正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
屏幕熄灭的下一秒,相同的电话号码又打了进来。
温黎将最后两瓣橘子塞进嘴里,拿起手机跑到浴室门口。
“东叔,有人一直在打你的电话。”
男人的嗓音沙哑低沉,裹着水汽,好听的很。
“你接,就说我在忙。”
温黎捏着胸前的麻花辫,小心翼翼的按下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浅浅哼笑了一声。
“贺东呢?”男人声音爽朗,又不乏厚重质感。
“他在洗澡。”
嘴比脑子快,温黎手一抖,拽掉了一根头发。
还挺疼。
“那行,一会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好,再见。”
温黎看着返回主页面的手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都怪梁飞那个臭男人,非要说一些奇怪的话,害得她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温黎。”男人叫她名字。
她以为是说电话的事,“东叔,你朋友说,让你一会给他回个电话。”
隔着一扇门,男人的声音不甚清晰,“去卧室,帮我拿一件白色的T恤。”
他平时都是光着膀子睡觉,洗澡的时候习惯性的只拿了下半身的衣服。
但是现在她在外面,他不好光着上身出去。
“哦。”
温黎顿了一瞬,将手机重新放回茶几,看向客厅东边那扇紧闭的木门。
房间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指尖触碰到墙上的开关,眼前骤亮。
这是她第二次进他房间,第一次是为了抓淘气的中秋,不过当时只是匆匆一瞥,没细看。
他的房间和他的人一样,干净整洁。
被子叠成了豆腐块,床单连一丝褶皱都看不见。
温黎拉开衣柜,男人的衣服不多,但悬挂整齐。
她顺手扯下一件白色的T恤,转身离开时,目光被最里面的一件蓝白相间的格子衫所吸引。
温黎怔在原地,盯着衬衫久久不能回神。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她始终没能忘记,那个在商场不顾危险把她救下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暴徒的尖刀将会结结实实扎在她身上。
当时的她很混乱,恐惧到快要失去意识,她没有记住他的脸,只知道他穿了件蓝白色的格子衫。
“喂。”
高大的热源靠近,温黎心头猛跳,呼吸颤了颤。
她下意识转身,裸露的肩头擦过男人坚挺的胸肌。
男人像一团火,连带她一起点燃。
“东、东叔……”
两人离得极近,近在咫尺。
她抬头寻他的眼睛,点点星光闪烁。
“在想什么?”
男人接过她手中的T恤,利索的套在身上。
“我……”
温黎默了几秒,“没什么。”
一件相似的衣服而已,表明不了任何事情。
两股视线相撞,男人开口,“还不出去?”
温黎觉得脸蛋快要被点燃,快步离开。
贺东盯着小姑娘白嫩纤细的后脖颈,那里染着一片诱人的粉红。
“饿吗?”
说话间,性感的喉结滚动。
小姑娘腰板挺直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摇了摇头。
“开个西瓜怎么样?”
“好!”
“对了东叔,是脆的吗?”她不喜欢吃沙瓤的西瓜。
“是脆的。”
西瓜不大,但是果肉鲜红清脆,他单手将半个西瓜递给女孩,又给了她一把勺子。
贺东走到窗边,拨通电话。
“东哥,你有女人了?铁树开花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男人开门见山的调侃道。
“不过,听声音感觉年纪很小。”
贺东侧头看向正在吃西瓜的女孩,她蹲在茶几边,吃的认真,耳鬓的绒发柔顺的贴在脸颊,小脸鼓鼓的,嘴唇嫣红,比瓜瓤还要水嫩。
男人收回目光,语气不自觉的柔了下来,“一个小丫头。”
“周叔走之前特意吩咐要照顾好,不敢怠慢。”
“什么小丫头大晚上还能待在你屋里,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对面那人继续调笑道。
男人耳朵泛红,嗓音沙哑道:“老子喜欢,你管得着?”
“明明是一头狼,还非得装饲养员。”
“这样也好,自己养的吃着放心,哈哈哈……”
“说正经事。”贺东把玩着口袋里的烟盒,语气严肃。
“十一月份有一趟重要的行程,需要走一趟西班牙。”
“说好了会再陪你走一次,不会食言。”
“真好,有了媳妇儿还能不忘兄弟。”
“……”
小姑娘嘴刁,吃西瓜只吃中间最精华的部分,其余丝毫未动。
“东叔,西瓜又脆又甜,你快来尝尝!“
西瓜是在后街一个骑着电动三轮车的小商贩那里买的,新鲜且价格实惠。
贺东将另一半西瓜推到女孩面前,“把中间的吃了,四周的我吃。“
男人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柠檬清香,闻着很是舒心。
温黎眨巴几下眼睛,突如其来的感动让她头脑一热,“东叔,你真好。”
“你这么会照顾人,以后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好爸爸……
温黎咬着勺子干笑几声,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男人没说话,而是大口吃着她刚才吃剩下的西瓜。
半晌之后,贺东端着半块瓜壳悠悠起身,“不只是个好爸爸。”
温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懵怔的看着男人。
“还会是个好丈夫。”
他像是随口一说,又好像话里有话。
心头掠过一瞬异样的悸动,温黎不敢看男人的眼睛,只能一边铲着西瓜,一边随声附和,“我也这么觉得。”
虽然这一切,或许跟她无关。
“东叔。”温黎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巴,“咱们加个微信吧。”
男人正站在饮水机旁换水,紧绷的手臂肌肉结实性感,“微信?”
“我没有微信。”
“平时都是电话联系。“
虽然这种可能温黎预想过,但是当男人亲口说他没有的微信的时候,她还是感到有些震惊。
“可是微信能视频通话啊,打电话又看不到对方,而且微信支付也可方便了。”
贺东思索片刻,将手机递给女孩。
“那你帮我下载一个吧。”
毕竟微信能视频,早晚用得到。
“东叔,你想用什么网名?”
“随便。”
“头像用中秋的照片可以吗?”
“可以。”
贺东盯着通讯录里仅有的一个联系人,勾唇笑了笑,小姑娘说要回去码字,跑得比兔子都快。
夜深了,房间内一片静谧,床头的小夜灯亮着暖黄色的淡光。
温黎抱着被子,闭上眼睛刚准备睡觉,手机屏幕骤亮,一条微信消息跳了出来。
贺东:气象发布了大风预警,把客厅和房间的窗户关紧。
一颗梨子:ok!不过二楼客厅有一扇窗户坏了,关不严(emoemo)
贺东:工具齐全,明天修。
一颗梨子:你技术好吗?
消息发出去之后,聊天框一片死寂,男人半天没回消息。
温黎盯着已经发送的五个大字,耳尖通红,虽然这句话听上去有歧义,但是她发誓她没有别的意思。
一颗梨子:我的意思是,这栋房子年代很久远了,窗户的工艺比较复杂,要不要找专门的人来修?
过了一会,男人回复,不用 。
一颗梨子:谢谢东叔(发射爱心)
贺东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情出奇的好。
养父去世之后,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即使当时的他还沉浸在周煜牺牲的痛苦之中。
那段时间的他浑浑噩噩,酗酒失眠,是好好照顾周叔这个念头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比起得到爱,他更希望去爱别人。
有个可以疼爱的人,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真真切切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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