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晨星易景深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换亲,假千金她是霸总白月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裴晨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姜灿灿表情变了,方婉若立刻继续道。“姜小姐在进入国家队之前应该也是地方队里最被看好的种子选手吧,进入国家队却一直被裴晨星压制着,只能以替补的身份进入梦寐以求的赛场,真的就甘心吗?”姜灿灿收起笑容,桌下的手慢慢攥紧。却并没有说出方婉若想要听到的话。而是让她打消想用这件事挑拨两人关系的念头。“我和晨星认识将近十年,你真以为这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我们反目成仇?”“我没有想要挑拨你们,只是替姜小姐觉得不值。”方婉若丝毫不急,继续娓娓道来。“姜小姐在这行也练了很多年吧,多多少少也会有点职业病。如果在退役的时候一个能将职业生涯画上圆满句号的奖项都没拿到只留下一身的职业病,想到这么多年没日没夜的训练不觉得可惜?到时候裴晨星功成名就站在最耀眼的领奖...
《重生换亲,假千金她是霸总白月光完结文》精彩片段
见姜灿灿表情变了,方婉若立刻继续道。
“姜小姐在进入国家队之前应该也是地方队里最被看好的种子选手吧,进入国家队却一直被裴晨星压制着,只能以替补的身份进入梦寐以求的赛场,真的就甘心吗?”
姜灿灿收起笑容,桌下的手慢慢攥紧。
却并没有说出方婉若想要听到的话。
而是让她打消想用这件事挑拨两人关系的念头。
“我和晨星认识将近十年,你真以为这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我们反目成仇?”
“我没有想要挑拨你们,只是替姜小姐觉得不值。”
方婉若丝毫不急,继续娓娓道来。
“姜小姐在这行也练了很多年吧,多多少少也会有点职业病。如果在退役的时候一个能将职业生涯画上圆满句号的奖项都没拿到只留下一身的职业病,想到这么多年没日没夜的训练不觉得可惜?
到时候裴晨星功成名就站在最耀眼的领奖台上。
而同样刻苦训练了十余年的姜小姐则带着遗憾退役,光是想一想我就开始替裴小姐觉得不甘心了。”
姜灿灿不再说话,只是端起了放在桌角的咖啡一饮而尽。
许久才再次出声。
“方小姐是专业教练?怎么就知道退役前我拿不到奖牌。”
听出她的话已经没有了任何底气,方婉若越发从容。
仿佛胜券在握一般。
缓缓道:“我的确不是专业教练,但我也了解过一些业内外人士对裴小姐和姜小姐的职业生涯分析。不少专业的点评都觉得只要裴晨星在,姜小姐就很难拿到奖杯,还有人说你们是‘既生裴何生姜’的关系。
我这个外行人都有所耳闻,姜小姐该不会一次都没有听说过吧。
是没听说过,还是刻意忽视不愿面对?”
姜灿灿一言不发,搭在膝盖上的手攥的越来越紧。
显然是方婉若说的后者。
见状,方婉若又扔出了准备好的最后一颗炸弹。
问姜灿灿是不是早就接受了这次比赛让裴晨星上,她留下来备战下一次的世界大赛。
“和方小姐有关系吗?”
“关系不大,但我是真的看不过去,所以想多说两句。”
方婉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让人会不由觉得亲近的那种。
配上她循循善诱的语气,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姜灿灿的耳边、大脑。
“距离下次国际赛要四年时间,姜小姐要在接下来的四年里始终保持紧绷的状态练习,还未必能拿得到下次的冠军。”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四年里会发生什么。
不说裴晨星拿到这次的冠军后会不会真的退役放弃下次比赛的名额。
就说这四年有没有人能保证不会有新的天才出现展露头角,姜灿灿凭什么那么笃定四年后的参赛名额就一定是她的?
“一个运动员的职业生涯很短暂的,如果这四年里真的出现了姜小姐没有预料到的变动,你还要继续等八年后的机会?四年都没法预料会发生什么,八年就能预料到了吗?
投身这么多年的事业,直到退役都没能拿到那个机会,姜小姐真的甘心吗?”
方婉若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多了几分迫切,似乎真的在为姜灿灿的未来担忧。
姜灿灿原本硬挺的脊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僵住,眼神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坚定。
再开口,嗓音嘶哑的厉害。
“你想要干什么?”
终于听到了想听的话,方婉若眼里飞快闪过一抹狡黠得意。
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
“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替姜小姐觉得可惜,毕竟错过了这次可能就是错过一辈子。
如果真的是因为输给了对方没能拿下那个荣誉还有可能接受是自己技不如人,之后会更加刻苦练习。
可如果是因为没能拿到参赛机会而和奖杯奖牌失之交臂,姜小姐到老都会觉得遗憾吧。
人活一辈子,总不能让自己一直沉浸在遗憾里。
不要觉得这样愧对裴晨星,你只是希望拿到原本也该属于你的参赛机会而已。
她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反正她是人人夸赞的天才,没必要和你争抢这个机会的。
没有人规定那个等四年、八年以后才能获得参赛机会的人必须是你,而不能是她裴晨星,对吧,姜小姐。”
眼看姜灿灿的眼神里多出了几分憎意,方婉若也不再兜圈子。
终于直奔主题。
“其实姜小姐要做的很简单,只要让裴晨星错过这次机会就好了,就只错过这一次,四年以后八年以后她是可以站上赛场的,只是把你们参赛的顺序稍稍调换一下,就只是调换一下……”
……
一会儿功夫,裴晨星给姜灿灿打了五通电话。
都没有人接听。
原本一直开着的位置共享也突然被关闭。
她一下失去了和姜灿灿的所有联系。
越来越心慌的她只能不停的麻烦司机快一点。
趁着姜灿灿还有可能在刚刚共享的位置,她必须要尽快赶过去。
路上,她忧心到根本分不开心思去想其他事情。
满脑子都是方婉若可能会对姜灿灿做什么。
心里也越发懊恼。
她不该把姜灿灿牵扯到他们三个人的混乱关系里的。
或许她像是上一世那样和姜灿灿切断所有联系才是最好的。
这样姜灿灿就不会被她影响到。
如果姜灿灿被方婉若伤到了哪里,她以后该怎么去面对姜灿灿。
又该怎么面对姜灿灿的父母。
“还有多久能到师傅?”
感受到了她有多焦灼的司机看了眼导航。
踩着油门的脚越发用力。
“别急妹子,再等十分钟我一定能给你送到。”
“好的,谢谢师傅。”
裴晨星抓紧身上的安全带,又一次将电话打给了姜灿灿。
还和之前若干个没人接通的电话一样,除了机械的挂断声外再无其他。
打开聊天界面,手指飞快在屏幕上敲击。
让姜灿灿回一条消息,哪怕只是一个字。
都能让她放松一点。
或者把位置共享重新打开。
发出去的不知道第几条消息,仍旧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应。
就在裴晨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的时候,姜灿灿的定位重新出现在了她的手机里。
并不知道易景深在外面的裴晨星眨眨眼,不太理解的笑道:“江少这话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为了彻底打消江远尘的怀疑,裴晨星随意扯了个谎:“真算起来我和景深认识的时间可要比江少早多了,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开始喜欢他了,只是这喜欢一直是单方面的。
我总不能随随便便说给别人听,你说对吧小江少。”
不等江远尘回答,裴晨星就提着裙摆准备出去。
毕竟今天是她的婚礼,把宾客晾在楼下一直躲在化妆间怎么都说不过去。
要是被人发现她和江远尘两个人呆在化妆间。
即便什么都没发生,也挡不住会有人往歪了想。
一传十十传百,她解释都没法解释。
“我就先不奉陪了小江少,谢谢你今天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话音刚落,化妆间的门就被敲响。
裴晨星的心猛地提起,在心里暗骂一声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大脑飞快的盘算着怎么解释的功夫,门已经推开了。
看到是易景深,她下意识的和江远尘撇清关系,说他只是路过。
还让江远尘帮她证明。
可江远尘只是沉默的看着她急着解释的样子,迟迟没有开口。
看到他这样裴晨星不免有些慌。
本来她和易景深的关系就很差了,江远尘这时候沉默分明是助长易景深的怀疑。
能说清的事情也说不清了。
“江少你怎么……”
“江先生不觉得这么看着我的妻子不太合适吗?”
易景深突然开口,打断了裴晨星还没说完的话。
还特意走到了她身边,揽着她的腰和江津易说。
“如果进来的人不是我,我的妻子很有可能会因为江先生的沉默和解释不清的眼神被人误会,江先生可以全身而退,我的妻子会陷入什么境地江先生有想过吗?”
易景深一口一个‘我的妻子’。
说话时揽在裴晨星腰间的手还在不断用力。
像是在宣誓主权。
裴晨星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又侧头看了眼易景深分明的五官轮廓。
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意外他这么相信自己、替自己着想,还是该怀疑他的脑子出现了什么问题。
毕竟一个小时以前他还在用狐疑的眼神盯着她,问她是怎么知道方婉若今天回来的。
只顾着琢磨易景深怎么了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江远尘也在一直看着她。
在她抬头看向易景深的时候,江远尘的眼底一点点黯淡下来。
“易总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我该向裴小姐道歉。”
“道歉就不用了,只要解释……”
裴晨星话没说完,易景深揽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
打断了她还没有说完的话。
江远尘本就敏觉,再加上易景深完全没有遮掩,自然很快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等着他道歉。
他走到裴晨星面前,刻意忽视她身侧的易景深。
“对不起,差点害你被人议论,下次不会了,还有……”
江远尘顿了顿,似乎下面想说的几个字格外拗口。
“新婚快乐。”
不知是不是裴晨星的错觉,她总觉得江远尘说这四个字的时候声音里带了些苦涩。
江远尘前脚刚走,易景深后脚就松开了揽住她腰的手。
以为他还是误会了的裴晨星主动解释:“我和江少真的就只是说两句话而已,你要是不相信的话……”
“我相信。”
易景深神色淡淡,显然没有把刚刚的事情当回事。
他越是这样,裴晨星就越觉得奇怪。
不过转念一想,今天方婉若回来,他的心思应该都在方婉若身上。
也没时间顾及她和江津易。
她不过是占了个易家少夫人的位置,只要面子上过的去,他也不会干涉她什么。
这么一想,裴晨星放松了不少。
提着裙摆离开化妆间的脚步都跟着轻盈了不少。
易景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耳边再次回想刚听到她亲口和江津易说的那句话。
她说她已经喜欢他很久了。
两人还在很久之前就曾见过。
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误以为她前前后后做出的这些事情一直是在利用他摆脱江家。
可如果她真的喜欢他很长时间了,又为什么要偷着吃避孕药不肯生下他的孩子?
已经离开了的裴晨星见他没出来又折返回来从门口探头看他:“不是下去敬酒吗?”
看着裴晨星清澈的眉眼,易景深心情越发复杂。
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眼前这个表现的清纯无辜的她。
因为婚礼准备时间过于仓促,易景深并没有在婚前带她去易家老宅。
所以这是裴晨星第一次正式和易家人见面。
易老爷子头发花白,精神却相当矍铄,有人来和老爷子打招呼,老爷子还会笑着应两声。
坐在一旁的易母即高贵又优雅,保养得当的脸上没有留下一点岁月的痕迹。
早年易父因为一场意外离世,易景深还没完全接手公司,是易母稳住动荡的易氏,让人不敢趁乱兴事。
裴晨星从心底敬佩易母,也不免有些紧张。
毕竟她能嫁进易家靠的是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哪怕不是她的本意,也难免会让易母对她有不好的看法。
在端茶给易母的时候,她的心跳的很快,很担心易母会在这种场合不接她递过去的茶。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易母在她把茶端过去的第一时间就伸手接过。
在抿了一口后还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张产权证。
“城西今年新开发的楼盘,算是妈给你的新婚礼物。”
裴晨星一愣,下意识的想要推据。
易母却没给她机会,直接让人把产权证放到了她的包里。
还特意交代易景深把一会儿要敬的酒换成适口的茶水,免得裴晨星喝太多身体不舒服。
易老爷子也准备了一套成色顶级的玉饰送给她当新婚礼物。
因为上一世和易老爷子有过几次接触,她知道老爷子对晚辈很是和善。
但没想到眼里根本容不得沙子的易母也会对她这么好。
不仅没有给她摆脸色,还真心实意的把她当成一家人对待,一出手就是一整栋楼,还替她考虑的那么周全。
和易母相比,裴家就显得寒酸的多。
听到最后一句话裴晨星忍不住笑出声。
“方小姐好奇怪,竟然拿这种事情威胁我。我的队友们可都知道我和易景深结婚了的事,你觉得他们知道我们三人的关系会站在你那边?”
不按套路出牌的裴晨星让方婉若脸色有些挂不住。
“我不是威胁你裴小姐,你误会了。”
方婉若低垂下眉眼,一副楚楚可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样子。
就好像是被裴晨星欺负了一样。
“这是谁啊晨星?”
换好衣服跟着出来的姜灿灿拉住裴晨星的手臂问。
哪怕两人刚对峙的样子看上去是裴晨星欺负了对方,姜灿灿还是想也没想就站在了裴晨星那边。
就因为她了解裴晨星。
裴晨星的好心泛滥到在大街上看到路见不平都要吼一声。
因为好心还曾受过伤,到现在伤疤都没完全消掉。
怎么可能会欺负人。
不等裴晨星回答,方婉若就主动介绍起自己的身份。
“你好,我是景深的朋友方婉若,你叫我婉若就好了。看你和裴小姐的关系好像很不错,是认识很久的朋友吗?”
看着方婉若那副温婉友善的样子,裴晨星顿时警戒心四起。
不停的把姜灿灿往身后拉。
在不知道方婉若的真实目的之前,她不能让方婉若接近姜灿灿。
免得姜灿灿也被牵扯进来。
“方小姐先去咖啡馆等我吧,我一会儿会过去找你。”
见她妥协,方婉若笑得越发温婉。
看不出一点恶意。
越是这样,裴晨星就越觉得方婉若可怕。
看着她走向训练馆旁的那家咖啡厅,裴晨星悬着的心并没有就此放下来。
整个人还保持着紧绷的状态。
姜灿灿就是神经再怎么大条也看出了异样。
“她该不会是易景深在外面养的女人吧?”
“不是。”
“那就好。”姜灿灿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听到裴晨星说。
“她是易景深心里的那个人,算是他的白月光。”
“什么?!”
姜灿灿诧异的许久没能合上嘴巴。
看姜灿灿这样,裴晨星也没再说那两人还有一个孩子的事实。
她不愿意瞒着姜灿灿,但也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刚好姜灿灿的男朋友在这时候到了训练馆,接姜灿灿回家。
裴晨星作势要走,姜灿灿却拉住她。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过去,我得陪着你一起。”
“不用。”
咖啡馆怎么说也是公共场合,该有的监控设备都会有。
方婉若再怎么心急也未必会在这时候对她做什么。
既然不会威胁到她的人身安全,也没必要让姜灿灿陪着。
“早点回去吧,其他的明天见面说。”
在和姜灿灿的男朋友点头示意后,裴晨星直奔方婉若所在的那家咖啡馆。
隔着窗户看到她来,方婉若没什么表情,还快速收回了视线低头在手机上编辑了一条短信。
等她坐到对面,方婉若也把手机放到了桌面上。
“谢谢裴小姐愿意见我。”
“方小姐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兜圈子。”
方婉若连忙解释说她不会耽误裴晨星太多时间。
“先点些喝的吧,这里裴小姐经常来,有什么推荐吗?”
服务生听到方婉若的话后直接将菜单递给了裴晨星。
但裴晨星没接。
“我不知道方小姐的口味,也不知道该推荐给方小姐什么。”
感受到她不加掩饰的排斥,方婉若流露出了几分做错了事的内疚。
正准备说什么,视线蓦地定格在了裴晨星抬手时不经意的露出的那串钥匙。
钥匙不是重点,钥匙串上的那个木雕才是。
顾不上失态,方婉若激动的问裴晨星这个木雕是从哪拿到的。
“和方小姐有什么关系吗?”
裴晨星仍旧有些冷漠。
在注意到方婉若对这块木雕格外注意后,还顺手把钥匙串放进了包里。
阻隔了方婉若的视线。
方婉若也恢复神智,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连忙道歉解释说她很喜欢这些,看到裴晨星有就以为她也是木雕爱好者。
觉得她是同道人才会突然激动起来。
“不知道会不会冒昧,裴小姐这块木雕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吗,要是没有的能不能把它卖给我,多少钱我都愿意出的。”
“不能。”
裴晨星很果断。
不留一点余地。
哪怕这木雕对她没什么意义,她也不愿意卖给方婉若。
不说这小东西陪了她很多年,就光是看方婉若见到这东西的奇怪反应她很难不多想。
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因为这块木雕牵扯出事端来。
她必须谨慎。
被拒绝了的方婉若没有恼羞成怒,还在继续争取说如果某天裴晨星不想要了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她。
她愿意高价收购。
至于原因方婉若也只说了两个字,有缘。
“还是多提醒裴小姐一句,这种小东西尽量不要让景深看到,他会觉得幼稚。
之前我们还没有分开的时候他就说过不喜欢我弄这些,如果裴小姐不想和景深发生没有必要的矛盾还是要注意收好。”
裴晨星倒是没想到易景深会不喜欢这种东西。
这几天相处下来她觉得易景深是个蛮尊重别人的人。
不太像是会干涉别人爱好的人。
但不管方婉若说的是真是假,她都不在乎。
毕竟她只是把这东西当成钥匙扣用,除了到队里需要拿钥匙开柜子,其余时间都是放在包里。
根本不可能特意拿到易景深面前惹眼。
“方小姐找我来只是想和我说这些?”
裴晨星开始有些不耐烦。
昨晚她都没休息好,再加上今天练了一整天。
拿着击剑的时候肾上腺素分泌还感觉不到累,从训练馆出来她全身都开始酸痛。
体力差不多到了极限。
只想尽快回去休息,不想再和方婉若浪费时间。
“如果方小姐没有其他想说的我就要回去了,不见。”
“等等裴小姐。”方婉若跟着起身,“为什么你总给我的感觉总是在躲我,到底是在刻意回避什么?”
“是害怕我会抢走易景深吗?还是不敢面对你嫁的完美丈夫心里的那个人是我,我们还有了一个很像他的孩子?”
车厢内有些暗,站在外面的裴晨星只能依稀看到易景深五官的轮廓,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裴晨星!”
突如其来的喝声让裴晨星身体下意识的抖了下。
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姜灿灿气冲冲的站在场馆门口,一副要找她算账的样子。
“说想见我的人明明是你,你怎么这么晚……”
姜灿灿的话还没说完,裴晨星就激动的上前抱住了她。
还不敢相信的揉捏了两下姜灿灿圆乎乎的脸蛋:“是真的,我没有在做梦,我好想你灿灿。”
姜灿灿一脸懵。
“一个星期不见而已,怎么搞得好像我们半辈子没见了一样。”
姜灿灿不知道她以为的一个星期几乎等同于裴晨星的半辈子。
最好的朋友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消失在彼此的生活中。
是裴晨星一直藏在心底的遗憾。
现在有机会重新开始,她怎么能不激动。
完整目睹了这一幕的助理上车后还和易景深说:“少夫人和她的朋友感情真好,分开几天时间都这么激动。”
易景深抿紧薄唇,迟迟没有收回看向裴晨星的目光,如墨般漆黑的眸底翻涌着助理看不懂的情绪。
助理只能噤声。
等裴晨星想起易景深的时候他的车已经不在了。
她没有多想,急匆匆的赶去更衣室找到了那个属于她的柜子。
从包里掏出钥匙插进锁孔的那刻,一同打开的还有她在那场意外后就彻底封存了的记忆。
上一世的那场意外后,她的手臂韧带断裂,肩部永久退行性损伤。
不到770克的重剑成了她的负担。
再怎么努力恢复也没办法像是之前那样参加比赛。
她试过不只一次,都是在赛程刚开始不久手臂就开始发抖。
拿都拿不住,根本比不了赛。
只能放弃。
之前的她拿过大大小小不少奖杯,就只差那一个世界级的就能拿到满贯。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遗憾,只知道在退出队伍后再也没有提起过这段曾经。
连那些奖杯都被她封存起来,放在一个永远不可能再打开的位置。
听到有关击剑比赛的谈论时,第一反应就是逃避。
上一世的她怎么都没想到她还能回到那场意外发生之前。
能再次拿起她拿了十几年的重剑。
有机会完成她的梦想,拿到那个她从十岁入行开始就梦寐以求的奖杯。
再次握住剑柄,裴晨星的眼眶止不住发热。
当即就要拉着姜灿灿来一把。
在成功击中姜灿灿的那刻,她一直盈在眼眶中的泪陡然落下。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姜灿灿摘下面罩,一副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样子摇头。
“怪不得教练们都说你是天才着重培养你,反应还真是快,你要是不退出估计我这辈子都拿不到第一了。”
发现裴晨星身体在抖的姜灿灿以为她身体不舒服。
直接帮她取掉了脸上的面罩。
“我帮你叫队医……”
话还没说完,就因为看到了她一脸的泪痕定住了。
“怎么哭了?”
姜灿灿顾不上换衣服就开始给她擦眼泪。
看到她眼泪止不住的下落也跟着红了眼眶。
“输的人不是我吗,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裴晨星哽咽着说不出口,只用力抱住了姜灿灿。
情绪平复后,裴晨星去见了曾经的队友教练。
听着他们调侃她重色轻友、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通知他们的时候,裴晨星只是笑。
上一世退出击剑队后,她完全没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
只有在偶尔的梦里,会梦到和队友们在训练馆说笑时的场景。
如今梦境成为现实,她满脑子都是失而复得的惊喜,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在他们起哄说让她请客的时候她欣然应下。
但前提是必须要和她练一把。
再次拿起重剑的喜悦激动让她完全感觉不到累,身上全部被汗湿也不肯放下。
队友们围坐在观看席抱怨她结了婚以后更疯了,教练却看的十分满意。
谁也没有注意到训练馆门口多出了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男人的眼神一直追随着赛道上的裴晨星。
哪怕赛道上两人都穿着一样的击剑服,带着相同款式的面罩,他还是能一眼锁定裴晨星。
十几分钟过去,赛道上的队友再次被裴晨星刺中,直接躺倒在赛道上。
嚷嚷着以后再也不和裴晨星对练了,实在是搞人心态。
观看席上的队友笑作一团,其中一人不经意回头,才发现场馆里还有其他人。
“这位先生,你找谁?”
其他人听到声音跟着回头,还是教练率先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喊裴晨星过去。
“你怎么来了?”
摘掉面罩的裴晨星小跑到易景深面前,呼吸还有些急。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易景深亲自抬手替她理了下额角汗湿的碎发。
裴晨星还没觉得怎么样,身后的队友就像是炸锅了一样开始起哄。
弄得裴晨星莫名脸红。
声音也低了下去:“我自己来就行。”
教练咳了两声,让其他队员接着训练别乱起哄。
看热闹的散开后,教练走到裴晨星身边。
像是亲妈一样叮嘱她赶快去洗澡换衣服,不然出了这么多汗再站在空调下吹风准得感冒。
还沉浸在失而复得喜悦中的裴晨星完全不觉得教练唠叨。
笑着应下后转头和易景深说等她一会儿就去了换衣间。
易景深和教练点了下头,准备去外面等裴晨星。
不想教练竟主动叫住了他。
“易先生,可以聊聊么?”
易景深微微抬眉,久居上位的他习惯性的用眼神示意教练直言。
“易先生刚刚应该也看到了,晨星她很热爱击剑,特别是她还拥有被人梦寐以求的天赋,我不希望她因为结婚就被迫放弃击剑。”
教练有这样的担忧并不稀奇。
易家是名门,对儿媳也一定会有非同一般的要求。
如果易家一定要让她在丈夫和击剑中做出选择,裴晨星的处境会很难。
虽说不管裴晨星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教练都会支持她,但心里还是希望她不要放弃击剑。
毕竟她是十岁接触击剑、到现在已经拿了十几年。
没人比教练更清楚她这一路走过来经历了多少。
“别、别伤害她。”裴晨星咬咬牙,下定决心拿过那瓶酒。
“我喝。”
她平时很少喝酒。
不然也不会因为易景深家里那两瓶度数低到几乎没有的酒醉到不省人事。
拿过这瓶酒之前她就扫了眼上面的度数,很高。
一整瓶喝完不到半个小时她就会醉的不省人事。
可她没得选。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姜灿灿因为她遭遇危险。
火辣辣的酒液灼烧着她的喉咙,喝完她用力将酒瓶砸在了茶几上。
捡起地上并不起眼的玻璃碎片攥在掌心,用疼痛逼迫着自己不要醉过去。
“我喝完了,可以放了灿灿吗?”
男人满意的笑着拍拍身边的位置。
“可以放人,坐过来慢慢说。”
裴晨星想问男人有这个必要吗。
可又害怕激怒了对方,姜灿灿的处境会变得更糟。
只能克服着醉意一步一步靠近男人。
玻璃碎片嵌入掌心的皮肉,鲜血顺着攥紧的手掌滴落在地上。
让男人想注意不到都难。
“裴小姐还真是舍得对自己下手。”
裴晨星不理他的话,只问他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放了姜灿灿。
“马上。”
说是马上,却全然没有要联系什么人或者告诉她姜灿灿在哪的意思。
只用晦暗不明的眸光打量着她。
在她偏头回避时伸手强行扼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迎上他的视线。
“我很好奇易景深为什么会同意娶你,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长吧。
能让易景深都沉迷其中,让我都忍不住想试一试。”
说着,男人的视线一点点下移。
不怀好意的目光犹如一条滑腻的蛇徘徊在裴晨星的身上,让她忍不住作呕。
她猛地起身想要挣脱。
才刚站起来,整个人像是被闷头打了一棒。
身体开始不受控的虚晃,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飘渺。
那酒有问题!
男人一副早就料到了的模样挑眉邪笑。
“现在才意识到有问题会不会太晚了点。”
男人伸手拽住裴晨星的手腕。
想要把她拽到怀里。
却被裴晨星用最后一点力气推开。
宁肯跌坐在地上也不愿让男人得逞。
她更加用力的去攥手里的玻璃碎片,痛感却越来越模糊。
酒里那药已经麻醉了她的神经,让她感觉不到痛感。
她强撑着抬头去看正在欣赏她这副姿态的男人。
咬着嘴唇逼迫自己清醒。
“你到底把灿灿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现在还在担心别人?还真是够善良的,可惜,善良救不了你。”
男人缓缓起身,抽出了腰间的皮带。
蹲在裴晨星面前。
用对折的皮带挑起她的下巴。
“玩个游戏怎么样?
给你三十秒,只要这三十秒你爬出了这个包厢找到人来救你,我就放过你这一次。
但如果没有找到人救你……”
男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猖狂玩味。
挑起她下巴的皮带一点点下移,落到她胸口处的衣领。
“我们就好好玩一玩,把你勾住了易景深那点看家本领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我也会让你满意的,说不准玩过一次你就会离不开我,厌弃古板的易景深呢。”
男人无视裴晨星恨得几乎能杀人的目光。
起身看着手腕上的表开始计时。
“十、九……”
眼皮越来越沉的裴晨星根本不敢让自己松懈下来。
哪怕四肢全部开始不听使唤,也卯足了劲爬向包厢门口。
害怕自己失去意识,只能更加用力的咬住舌头。
嘴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血腥气也无暇顾及。
看着那扇门越来越近,仿佛触手可及。
可真的伸出手,却怎么都碰不到那扇门。
男人的声音变得飘渺。
好像是很远的地方传来。
在距离那扇门真的只剩下一臂之遥的时候,她不断挣扎着向前的手掌被皮鞋踩住。
接着,男人蹲到了裴晨星面前。
“就只差一点就要成功了呢,可惜,时间到了。”
“我不相信你在进来之前没想过这包厢里有危险等着你,但你还是来了,就为了你那个朋友。
可惜,那个朋友辜负了你的好。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那个朋友应该正在等着你手废了的消息呢。
你参加不了比赛,名额自然会是她的,你竟然还在愚蠢的想要救她,真是可笑。”
男人笑容讥讽。
踩着裴晨星手掌的脚逐渐用力。
还不忘安抚她的情绪。
“我会注意好分寸的,不会让你的手彻底废了,至于今天给你上的这堂认清人心的课算是我免费送你的,不要学费。
怎么样,我是不是要比易景深善良的多?”
裴晨星已经听不清男人说什么了,只能用最后一点力气强撑着睁开眼。
看着自己的手掌被踩在脚下。
酒里的药让她感觉不到痛,可心里却难受的近乎死掉。
她以为重活一世她能弥补上一世的遗憾,站上赛场拿到梦寐以求的奖牌。
却终究没能改变得了结局。
真的,好不甘心。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她用另一只手里玻璃碎片抵住了脖颈的动脉。
她最后赌这一次。
赌男人不敢真的让她死。
只要及时送医,她的手或许就还有救。
玻璃碎片嵌入脖颈的皮肉。
她能感觉到湿润的液体流过拿着玻璃碎片的手上。
看着男人脸上玩味的表情消失,转瞬被惊惧取代。
她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在她闭上眼之前。
恍惚看到了那扇遥不可及的包厢门被踹开。
一道并不陌生的身影冲入包厢。
她努力想要看清对方的脸,可灯光只照到他的黑色衬衣。
应该是易景深来了吧,她想。
易景深应该不会看着她受伤还袖手旁观。
只要能把她送去医院,其他医生会尽力的吧。
终于,可以放心的睡过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只知道自己做了好多好多的梦。
梦到前世她被迫退出击剑时的遗憾不甘。
梦到易景深带着伤躺在一条她从未踏足过的小巷子,看上去性命垂危。
她很着急,想要报警可手机却不翼而飞,只能无助的去求助路人。
可每个人都不理他,生怕招惹上麻烦。
她还梦到了他前世的丈夫江远尘。
梦到江远尘在她死后没有再娶,还……
耳边像是有人在不断的喊着她的名字,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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