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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兴族!将军夫人真锦鲤!成炀卿令仪无删减+无广告

三月意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如此一来,水到渠成。可她等了又等,成炜迟迟不归。正有些不耐烦,房门豁然洞开,一个高大男子大步进来,两手上各提了一只竹筐。没等赵姨娘反应过来,他已在床前,将竹筐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往她身上倒。一筐,是癞蛤蟆,浑身黏腻湿滑。另一筐,是虫子,螳螂、蜘蛛、蟑螂,应有尽有。赵姨娘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起来。那男子只冷冷道:“三爷说了,下回再犯,便不止这么简单。”自那时起,赵姨娘就知道,成炀就是个疯子!这世上没有他干不出的事!至于这个声音,此后成了赵姨娘多年的梦魇。她不知道是谁,他蒙着脸,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她只知道此人是成炀的左膀右臂,正是他在替成炀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此时又听到这个声音,赵姨娘被极度的恐惧席卷,身子僵住大半。“老实交接管家权,”...

主角:成炀卿令仪   更新:2024-11-15 11: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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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成炀卿令仪的其他类型小说《旺夫!兴族!将军夫人真锦鲤!成炀卿令仪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三月意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此一来,水到渠成。可她等了又等,成炜迟迟不归。正有些不耐烦,房门豁然洞开,一个高大男子大步进来,两手上各提了一只竹筐。没等赵姨娘反应过来,他已在床前,将竹筐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往她身上倒。一筐,是癞蛤蟆,浑身黏腻湿滑。另一筐,是虫子,螳螂、蜘蛛、蟑螂,应有尽有。赵姨娘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起来。那男子只冷冷道:“三爷说了,下回再犯,便不止这么简单。”自那时起,赵姨娘就知道,成炀就是个疯子!这世上没有他干不出的事!至于这个声音,此后成了赵姨娘多年的梦魇。她不知道是谁,他蒙着脸,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她只知道此人是成炀的左膀右臂,正是他在替成炀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此时又听到这个声音,赵姨娘被极度的恐惧席卷,身子僵住大半。“老实交接管家权,”...

《旺夫!兴族!将军夫人真锦鲤!成炀卿令仪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如此一来,水到渠成。

可她等了又等,成炜迟迟不归。

正有些不耐烦,房门豁然洞开,一个高大男子大步进来,两手上各提了一只竹筐。

没等赵姨娘反应过来,他已在床前,将竹筐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往她身上倒。

一筐,是癞蛤蟆,浑身黏腻湿滑。

另一筐,是虫子,螳螂、蜘蛛、蟑螂,应有尽有。

赵姨娘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起来。

那男子只冷冷道:“三爷说了,下回再犯,便不止这么简单。”

自那时起,赵姨娘就知道,成炀就是个疯子!

这世上没有他干不出的事!

至于这个声音,此后成了赵姨娘多年的梦魇。

她不知道是谁,他蒙着脸,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她只知道此人是成炀的左膀右臂,正是他在替成炀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此时又听到这个声音,赵姨娘被极度的恐惧席卷,身子僵住大半。

“老实交接管家权,”那个声音如阎王索命一般,“少装病,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言罢,瓦楞上传来微乎极微的清脆踏声。

应是那人走了。

赵姨娘却还浑身战栗得厉害,过了许久,才找回些力气,心有余悸地靠到了门框上。

·

宴山居。

卿令仪吃完了一整个大桃子,吴量进来通传,说是赵姨娘到了。

她第一反应:“吴管家,你走路比过去稳当好多。”

吴量嘿嘿笑着:“吃了您赏的面,感觉腿脚变轻便了,走起路来是没那么瘸了。”

“好事呀!”

卿令仪接着奇怪,“对了,赵姨娘来做什么?”

吴量回道:“她没明说。”

卿令仪想了一想,叫孙嬷嬷先抱着成安乐去屋子里,让吴量和碧微都守在自己身边,这才吩咐让人进来。

赵姨娘只带了一个侍女,未施粉黛,简单装扮,比卿令仪前几天第一次见她时消瘦憔悴了许多。

她在廊下垂首低眉:“见过三夫人。”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卿令仪开门见山地问。

“回夫人的话,”赵姨娘道,“我是近日才知道,原来那焦二私底下昧了不少将军府上的银子,做了好些假账。”

卿令仪表情古怪。

那些银子不是她和焦二一起拿了吗?

她这是要出卖焦二?

赵姨娘接着说:“如今焦二已死,好在我管家多年,大概可以弄明白那些账目。若是夫人在查看账目时有任何疑问,尽管来问我。”

卿令仪震惊地睁大双眼:“焦二死了?”

赵姨娘抬头:“夫人不知道么?”

卿令仪迅速反应:“知道啊。”

“是么?”赵姨娘狐疑地看着她。

卿令仪坦然地回视过去,挖苦道:“只是我以为,你会死在他前边。”

赵姨娘猛地一怔,赶忙低下了头:“夫人,是我妄言了。”

与此同时。

书房,窗边。

成炀正看着廊下,也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他扬起唇角:“她平日看着迷糊,实则敏锐聪慧得很。江婉蓉那点小聪明,玩不过她。”

说着,转头看向身旁,寻求认可。

但是他身旁是司汝剑,冰块脸常年冷着,什么表情都没有。

除了公事,他对一切漠不关心,也从不评价。

成炀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要是吴量在就好了。

吴量一定会赞许地说:“是啊!夫人真的很厉害!”

那成炀就会话锋一转:“这是我夫人,你夸个什么劲。”

如此岂不有趣。

可是吴量不在,这一切不会发生。

成炀兴致缺缺,没再说话,又往廊下看去。

“将军。”司汝剑开口。

“说。”

“喝药。”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成炀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不喝了,这药没用。今后别再准备了。”


“哪来的将军,”成炀阴森森道“不是奸夫么。”

焦二狠狠地抽了自己几巴掌:“是小人眼瞎!小人眼瞎!”

他用劲大,脸瞬间红肿。

这还不算。

他面向成炀跪下,碰碰磕头:“将军恕罪!将军恕罪!”

成炀正要说话。

卿令仪率先开口:“不能饶了他!”

焦二抬头,额上磕破了皮,看着颇为狼狈可怜。

可卿令仪没有半分心疼,硬生生道:“他才不是眼瞎,他分明早有预谋。若非如此,母亲怎么会来?”

薛老太太配合地补充:“正是。他大早上的来叫我,说是令仪与人私会,撒泼打滚非要我过来。”

焦二难以辩驳。

卿令仪转向成炀:“他背后是谁指使,为何这般害我。将军,你一定要仔细盘问,查个清楚。”

成炀沉默。

今日诸种的幕后主使,是他。

他并不打算让她知道这些真相。

见他不言,卿令仪有些奇怪:“将军?”

成炀回神:“……好。”

他轻轻拍下她的后腰,嗓音柔和:“你先回去。”

卿令仪看看他,又看看焦二。

她正义执言:“你可千万别放过他!”

成炀“嗯”了一声。

卿令仪和薛老太太先回,留下焦二交由成炀全权处置。

人群退去,这一段路便沉寂了下来。

焦二仍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抬头,要去窥探成炀的神色。

“焦二。”成炀忽地开口。

焦二赶忙又埋下了脑袋:“小人在。”

成炀走近,在他几步远处蹲了下来。

他问:“你来将军府多久了?”

“十来年了。”

“十来年,”成炀重复了一遍,“挺久。”

焦二真是猜不透这位主的心思。

可问起这个,理应是动了恻隐之心的。

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他壮着胆子为自己辩解:“将军,今日之事并非全怪我,是江丞相的公子给了我二十两,他说他只要见三夫人一面,我……我是被银子冲昏了头脑……”

成炀颔首:“这我知道。”

焦二大喜,这是要绕过他了?

一抬头,却对上了一双幽暗黑眸。

下一瞬,成炀准确无误地掐住了他的咽喉,声线陡然冷冽下去:“所以,你可以死了。”

片刻之后。

成炀半蹲着,看着焦二若有所思。

刚才焦二说了一句话,他没听清。

好像是什么卿大将军……

“将军。”

司汝剑在后方站定。

“查到了?”成炀问。

“是,”司汝剑答,“第二个死的小厮,身份背景看似干净,实则从一开始就听命于禁卫军,最后他也正是死在禁卫手上。”

“禁卫军,”成炀颔首,“宫里的手段。”

他作势起身,司汝剑无情提醒:“卿令仪,也是皇帝的手段。”

成炀的动作一顿。

“至此,事态已经足够明晰,将军可以全盘收网了。这卿令仪没了利用价值,将军还是尽快杀死。若不及时根除,恐怕来日会成为您之软肋。”

成炀站直身,头也不转道:“她若是死了,皇帝会起疑。”

司汝剑接上话头:“嫁祸他人便是。”

他瞥眼地上的焦二:“比如他。”

成炀不作声。

司汝剑往前一步:“将军若不便下手,那由我……”

成炀忽地侧目,目光冷峻狠厉到了极点,带着凌人的威压震慑。

司汝剑本能地收声。

“别动她。”成炀严词警告。

“为何?”司汝剑不是吴量,没那么怕他,“莫非卿令仪已是将军的软肋?”

静默须臾。

成炀缓缓开口:“软肋谈不上,只是觉得她很有意思,留在身边算个不错的消遣。”

略微停顿,他的唇角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何况,不还可以借她的手除掉江家么?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

薛老太太本要回静尘轩,说是早膳吃了一半,还饿着。


“啊……”

从地上传来叶缇兰的哀嚎,“怎么地上有那么大一个坑!”

卿令仪视线下移,还真是好大一个坑。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挖的,原本在上面铺了一层青草,看不出来,但是人一站到上面,青草支撑不住重量,就会往下落。

叶缇兰一脚踩空,现在大半个身子都在坑里。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拉我!”叶缇兰气急败坏,语气很差。

碧微没动,像没听到似的。

春彩正要上前,卿令仪拦住了她,对底下道:“要别人帮忙,那就客气一点。”

“我……”

叶缇兰欺软怕硬,敢凶侍女,却不敢凶她。

虽说不情愿,但毕竟她靠自己是出不去的,到底是平和了点:“麻烦……拉我一下。”

卿令仪这才准许碧微和春彩上前帮忙。

叶缇兰成功脱困,拍去身上草屑,对卿令仪挤出一个笑脸:“多谢夫人。”

卿令仪没看她,继续走路。

叶缇兰还跟着。

卿令仪:“你刚掉进坑里,还是先回去收拾一下吧。”

叶缇兰不以为意:“没什么妨碍的,我完全可以……”

话音未落,她又“啊!”了一声。

卿令仪看过去,叶缇兰的右脚上多了个捕兽夹。

肯定很痛,她光是看着,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叶缇兰提起右脚,左腿单独站立,艰难地蹦跳维持平衡。

“你小心……”

卿令仪正要去扶她,叶缇兰没蹦两下,地上忽然出现一张大网,直接将叶缇兰整个吊了起来。

卿令仪:“……”

这是什么运气。

“夫人,”碧微走上前来,压低嗓音,不动声色地用眼神示意不远的那道月洞门,“您看那儿。”

卿令仪顺着抬眼,见两个脑袋一左一右探出来,正往这边张望。

意识到被她发现了,立马缩了回去。

卿令仪第一反应,这该不会就是成安乐的两个哥哥吧?

这些陷阱,就是他们做的吗?

所以说,这两个少年原本是要吓唬卿令仪,结果都被叶缇兰踩中了。

叶缇兰好惨,吊在那儿,叽哩哇啦地哭喊乱叫,早没了纯良的样子,什么难听的脏话都一股脑倒出来了。

卿令仪叹了口气,招呼边上小厮侍女们一起帮忙,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把人救下来。

卿令仪吩咐两个侍女:“你们扶着她回去,找大夫看一下,不要留什么伤。”

叶缇兰固执:“不行!我还要去给老夫人……”

卿令仪真是受不了她:“你不行个屁呀!”

叶缇兰一怔,没想到这么一个看着娇软的女子,会说出“屁”字。

“你都这样了,还去老夫人那儿干嘛呀?感动她,感动将军府,再感动梁国吗?”

卿令仪不跟她废话了,示意侍女:“你们去吧。”

“是。”

料理完了叶缇兰,卿令仪觉得心好累。

走近月洞门,果然早没人影了。

“罢了,去静尘轩吧。”

踏进院子,卿令仪听到说笑的声音。

先是薛老太太:“我这几日吃的饭菜、喝的药,和往日没什么区别,吴大夫已经来把过脉,他也说不出究竟怎么回事,只是身子确实好了许多。”

沈氏笑着说:“母亲,你这是见三爷娶了个好媳妇,心中高兴,身子也跟着好了。”

接着有个少年的嗓音:“祖母是自己福气好,与外人没有相干。”

薛老太太也是感觉敏锐,张口就问:“铮儿,你对婶婶有意见?”

这个时候,卿令仪正好步入房中。

她着眼看去,薛老太太坐在床上,气色确实比昨日好了许多,没那么苍白,看得出几分血色。

沈氏在床前凳子上坐着,身边站着两个少年,看着都是十岁出头。

卿令仪进去,两个少年不约而同地看过来。

成钧稍年长两岁,清秀,干净,看着更沉稳些,没有说话。

而成铮少年感更重,剑眉星目,眉梢眼角尽是张扬。

他见卿令仪安然无恙,扯起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故意说:“是的,祖母,我们家不需要一个陌生人。”

这话是在回答刚才薛老太太的问题,却更是在讽刺卿令仪。

薛老太太脸色一沉,训斥:“闭嘴!这是你婶婶!”

成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卿令仪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直接忽视了他,笑脸向薛老太太问道:“母亲,听说您是等着我一起用早膳?”

“是啊。”对着她,薛老太太态度缓和了些。

“那快走吧,”卿令仪摸摸肚皮,“我好饿呀。”

“好。”薛老太太笑起来。

卿令仪和沈氏一左一右,扶着她下床。

成铮正心不甘情不愿地要跟上,成钧忽然轻声:“咳。”

成铮扭头看他。

成钧不紧不慢,说:“祖母,我们去看一看早膳做得怎么样了。”

薛老太太瞥他一眼,没多想,允了:“去吧。”

成钧行了个礼,抓住成铮的手向外走去。

卿令仪对着他们两个的背影多看了两眼。

薛老太太注意到了,道:“这两个是出了名的皮猴子,待会儿他们再敢无礼,你也直接骂回去便是。”

卿令仪笑了:“我怎么还能和孩子一般见识?”

薛老太太:“你也不过十来岁,没和他们两个差多少。怎么他们能骂你,你骂不得他们?这世上没这样的道理。”

卿令仪着实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沈氏一脸歉意:“是我对不住你。我虽是铮儿的母亲,却管不住他,叫你受了委屈。”

卿令仪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嫂嫂,你别放在心上,我不委屈。”

齐嬷嬷和其他侍女正有条不紊地布置早膳与碗筷。

成钧将成铮拉进小厨房后,松开了他。

成铮问:“大哥,这是做什么?”

成钧若有所思:“我们布置的陷阱一样都没成功,得想个法子,真正让她吃亏,知难而退。”

“什么法子?”

成钧仔细思索了片刻,勾起一侧唇角,挨近弟弟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成铮咧嘴笑开:“行,就这么干。”

饭桌布置得差不多了,卿令仪和沈氏一左一右坐在薛老太太身旁。

成钧和成铮也回来了。

成铮手上端着一只青瓷茶盏,一直走到卿令仪的身边,满脸歉意道:“婶婶,方才我错了,这是我的谢罪茶。”

薛老太太奇了:“哟,我还没骂你,你就知错了?”

成铮乖乖点头:“我长大了,本不该让祖母和母亲费心的。”

薛老太太很感动:“还真是长大了。”

可是卿令仪看看那茶盏,又看看他,觉得很蹊跷,没有伸手去接。

成铮顶着一张帅气的脸,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眼神无辜极了:“婶婶,你不会不原谅我吧?”

你小子……

卿令仪骑虎难下,扬起了笑脸:“怎么会呢?”

说着,伸手端起茶盏。

她揭开盖子看了一眼,这一眼,她明白了成铮的意图。


“放开!”赵姨娘要把腿收回来。

焦二却抓得更紧:“我今晚来,有两件事。第一件,有个人很想和刚过门的将军夫人见上一面。”

赵姨娘一顿:“谁?”

焦二却故意不说,拉开她的双腿,往空隙中间挤进去:“你先让我把第二件事给办了,我再告诉你。”

没过多久,房门紧闭的主屋中吱呀摇晃声就歇了。

赵姨娘一脸嫌弃地看向身上大汗淋漓却疲惫不堪的男人。

焦二不耐烦道:“你懂什么,今天太累了!”

赵姨娘本来也没对他抱什么期望,索性问:“说吧,什么人想见卿令仪?”

焦二从她身上下来,扯扯裤子,说:“我只知道他姓江,很年轻。我估计,应该是夫人的情郎。就跟咱俩一样。”

“情郎……”

“嗯。他今天来了两趟,都被吴量拦下了,这才找上了我。他说只要我帮他,他也会给我好处。”

“你怎么就确定他能给你想要的好处?”

焦二咧嘴坏笑:“你这深宅大院里的女人就是没见识!这绥都江姓可不常见,最有名的是什么?当今尚书令!这尚书令可是个大官,与中书令、侍中同担宰相之职。这尚书令唯一的儿子,当年可是在永兴县公府上念过书的!”

赵姨娘听明白了,点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忧:“可这卿令仪不蠢。”

“再怎么样,也就是个黄毛丫头,”焦二嗤之以鼻,“你就老实等着,明日我铁定将事情办成!”

·

宴山居。

成炀垂眸看着,卿令仪睡不安稳,趴得不舒服,哼哼唧唧地想换个姿势,准备翻身。

可她的后背还没好,这么翻过去肯定会压到。

成炀皱眉,按住了她的肩膀。

但是她已经用力,拉扯到了后背肌肉,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痛……”

成炀想说她活该。

卿令仪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一下对上成炀的俊脸,冷硬,凛冽,他的手掌还按在她的肩上。

卿令仪默了一瞬,眼泪汪汪地问:“将军,你打我?”

成炀脸色一沉。

还怪到他头上来了?

卿令仪的脑子慢慢地转过来,好像……好像是她今天白天仰面摔了一跤,和成炀没关系。

她有点尴尬:“我……我想起来了,是大白……追风。是它。”

成炀讽刺道:“就你这个脑子,还管家?”

卿令仪吸吸鼻子:“我也不想的,我有自知之明,我什么都不会。”

成炀却记起来:“当年左宣不是放了狠话,要将你培养成绥都第一才女么?”

卿令仪闷闷道:“是呀,你都不知道我那几年有多痛苦……要不是碧微和江宜洲,我肯定就死在永兴县公府了。”

听到那个名字,成炀的眸光阴冷了几分:“还惦记着江宜洲?”

“做过几年同窗,而且他还给我抄过好多文章,我也不能说忘记就忘记呀,那多没良心。”

“良心算什么东西。”成炀冷嗤。

“良心,良心就是你救过我,我一直记着。”卿令仪道。

成炀心头蓦地一动。

但他皱起了眉头,语气故作生硬:“江宜洲要来找你,你见不见?”

卿令仪困得很了,但是他的提问不能不答,点了点脑袋:“是我说的,他可以来将军府做客,我现在是女主人,他若是前来拜会,我还要给他一杯茶喝呢。这个就叫,待客之道。”

成炀听笑了:“什么待客之道。”

“不是么?”

卿令仪听出了嘲笑意味,不怎么服气,强撑着要起身为自己说两句。

“行了。”成炀把她按了回去。

他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压低嗓音:“睡你的觉。”

卿令仪确实是困,眼皮一个劲地往下耷拉,迷糊之间还惦记着嘀咕:“不就是待客之道……”


可她太真诚了,一双星眸清澈如水。

“如何呀?你爱吃肉,我便多给你做几种样式,胭脂鹅脯没吃过吧?我会做哦。还有酒蟹、姜虾、酥骨鱼、盏蒸鹅、臊子蛤蜊、莲房鱼包……只要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不会做的。”

成炀听得笑了。

他这把年纪了,很难不知晓男女之事,只是他自视甚高,觉得寻常女子不配上他的床。

倘若火气旺盛,他一概自行解决。

今日他头一遭有了那方面的想法,没成想,碰到个傻瓜。

“你笑什么呀?”傻瓜还奇怪地问。

“笑你。”成炀很直白。

卿令仪一脸茫然。

成炀好笑地捏她的脸颊:“每日两顿,每顿一荤一素一汤。”

卿令仪这下反应就快了:“好嘞!”

此后数日,卿令仪依约下厨,每日两顿,都按成炀的要求来。

她从吴量处得知了大白关在哪儿,兴致勃勃地带上肉干过去。

摸索着记忆里娘亲的架势,一天天一点点地训练大白。

可七月十六越来越近,每当她问成炀感觉如何、要不要入宫,他都一概冷淡地回:再看。

卿令仪的心里很没有底。

十五的傍晚,除了饭菜,卿令仪还额外加了一道枣泥酥,甚至请出了薛老太太送的秋露白。

成炀还在书房里忙,卿令仪等待的间隙,看见吴量从外边进来,自厨房门口路过。

她突发奇想,叫住了他:“吴管家!”

吴量求之不得地停下了脚步,笑容满面:“夫人,你是不是也发现我这几日完全不瘸了?”

卿令仪干笑:“是这样,但我不是想和你说这个。”

“那夫人有什么事?”

卿令仪搓搓手:“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吴量反倒稀奇:“帮忙?”

全府上下将军就在夫人面前最好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他一个小小副将帮忙啊。

“是这样,”卿令仪道,“明日明妃娘娘生辰宴,我寻思,你和将军认识得早,要不你去劝劝他,一起入宫吧。”

吴量更奇怪了:“劝?将军不是早将入宫朝见的官服准备好了吗?”

卿令仪一怔:“官……服?”

吴量也跟着一愣,心道完蛋,他说错话了!夫人不知道!

他赶紧找补:“也可能是我记错了,将军他……衣裳比较多,我看差了也不是没可能。”

卿令仪听到了,但没听进去。

她又不傻!

“……夫人,那什么,我还有事,先去忙了!”吴量说完,赶紧溜走。

四周昏暗的暮霭渐渐低压下来,卿令仪扭头望向书房,窗棂间透出几点微弱的灯火。

她这时候开始生气,一个转身,进了小厨房。

这几日为了劝说成炀,她每日在这闷热的地方忙活,羹汤费手,油烟呛鼻,她全都忍了。

他倒好,分明早就要入宫了,却还吊着她。

看她的笑话,他一定觉得有趣。

越想越是窝火,卿令仪看看桌上,饭菜都还热腾,秋露白她斟了满满一杯,用前几日街上买的冰块镇了一刻钟。

她抓起筷子,每种盘子里都来了几口。

这还不够,她血气上涌,端起酒杯便喝。

一口下去,半杯就空了。

“真是太坏了。”

卿令仪赌气,枣泥酥本就不多,她全给吃了,剩下的半杯秋露白也下了肚。

她“啪”一声将杯子摆在桌上,加重语气又来了一句:“太坏了!”

话音落下,她捕捉到脚步声靠近。

一扭头,成炀正踏入小厨房。

卿令仪直皱眉,整张脸都拧巴起来,张口就问:“你来干嘛?!”

她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可音色清润,这一句听着倒更像娇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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