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锦书秦知韫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兄请跪下,这江山我要了锦书秦知韫》,由网络作家“空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容嗣的脸色越来越差,眼神狠狠地剜了一眼穗禾,又看向秦知韫,“今日之事公主是管定了?”“不然?”难道跟你叙旧吗?“行,那我今日就给公主个面子。这人,我就送给公主了。”柳容嗣有点可惜的看了看那人,狠狠心一挥手,让手下将人给放了。柳容嗣走后,那青衣男子被家仆扔在地上,他慢悠悠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转身,将脸深深埋在衣袖下面,声音嘶哑:“多谢公主相救之恩。”秦知韫一声叹息,也不知今日救下他,是对还是错。“你我竟生疏至此了么?行云。”青衣男子身子一颤,嘴唇翕动了几次,终究还是未说话,只将身子又往低处弯了弯。然后,还不待秦知韫再说什么,他就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晕了过去。秦知韫有些头疼的看着地上的人,穗禾也吓了一跳,看着好...
《皇兄请跪下,这江山我要了锦书秦知韫》精彩片段
柳容嗣的脸色越来越差,眼神狠狠地剜了一眼穗禾,又看向秦知韫,“今日之事公主是管定了?”
“不然?”难道跟你叙旧吗?
“行,那我今日就给公主个面子。这人,我就送给公主了。”柳容嗣有点可惜的看了看那人,狠狠心一挥手,让手下将人给放了。
柳容嗣走后,那青衣男子被家仆扔在地上,他慢悠悠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转身,将脸深深埋在衣袖下面,声音嘶哑:“多谢公主相救之恩。”
秦知韫一声叹息,也不知今日救下他,是对还是错。
“你我竟生疏至此了么?行云。”
青衣男子身子一颤,嘴唇翕动了几次,终究还是未说话,只将身子又往低处弯了弯。
然后,还不待秦知韫再说什么,他就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秦知韫有些头疼的看着地上的人,穗禾也吓了一跳,看着好好的人怎么说晕就晕了。
“殿下,此人.....”
“带回去吧。”秦知韫轻拂了一下广袖,转身先上了马车。
街角处,两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对视一眼,嗳?这跟公子预想的不一样啊,公子以身犯险进了柳家,这戏还没唱完呢...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殿下。”宿秋拿着一张信纸走了进来,“褚公子刚醒来不久,便闹着要离开,这是他托我转交殿下的。”
秦知韫正翻阅着近一个月的邸报,闻言从一堆文书中抬起脸,接过那张纸。
展开只有寥寥几语,‘相救之恩,今世难忘,寸笺难表,来日必报。’
秦知韫勾了勾唇,上一世那个疯子,这会倒还挺有礼貌。
“他身体如何?”
这人突然晕倒在大街上,可是把她吓了一跳,生怕这人就这么死了。
让公主府的侍卫将人抬了回来,又让一向细心妥帖的宿秋前去照看着。
“太医说褚公子被下了软筋散,身上新旧伤痕不少,近日大抵也是经常忍饥受冻,身体受不住才晕过去的。”宿秋轻声细语的答着,见窗户开着,便从旁边取了一件薄薄的披风,为秦知韫披上,“天气渐渐凉了,殿下可得仔细着。”
秦知韫拢了拢披风,才觉得手是有些凉了,调侃道,“还是宿秋细致,也不知将来会被谁得了去,可有福了。”
“殿下!~~”宿秋脸色微红,继续道:“此人是公主带回来的,奴婢不敢擅专,这会还让人拦着呢。”
“让他走。”秦知韫话刚出口又觉得不妥,整理了一下衣襟,“我去看看吧。”
走到听澜阁,透过月亮门洞,只见一树秋海棠如晓天明霞,一人身着冰蓝色宽袖长衫立于树下,身形颀长,姿态雅逸,神色淡淡。红与蓝的碰撞,在晚霞边形成一幅绝美的画面。
秦知韫欣赏了一瞬,想起上辈子平了镇南王之乱,与朝廷联手退了北齐,最终与朝廷划江而治的褚砚舟。
杀伐决断、冷酷无情,甚至还有一些不好的传闻,比如他特别喜欢折磨一些长相阴柔的男子,施以阉刑。以及每次打下一个城池,都喜欢把城中主要官员挂在城头曝尸三月......
秦知韫正想着,那边的褚砚舟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这道难以忽视的视线,本带着冷意的眼眸再触及秦知韫时,倏然消散,不自然的低了低头,而后躬身一拜,“参见懿安长公主殿下,公主金安。”
秦知韫见被发现,便走了过来,大大方方的盯着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眼前的褚砚舟,既不像她儿时玩伴那小太阳的模样,也不像上辈子杀伐决断的褚王。
久久没听到秦知韫说话,褚砚舟微微抬了抬眼,却只看到绯红的裙摆。
上方那道视线却彷如实物般,不知怎的令他的耳尖都渐渐发热了起来。
“褚砚舟.....褚行云。”秦知韫轻轻念出他的名字,“你当年可没对本公主这般有礼过,平身吧。”
总喜欢揪她的头发,然后她生气起来又忙不迭的道歉。
褚砚舟喉间滚了滚,直起身,眼神却依然看着她的裙摆,“君臣有别,以往是在下年幼莽撞。何况....”他自嘲一笑,“在下一介罪臣之子,纵先帝隆恩未曾夺取功名,与公主亦是云泥之别,岂敢无礼。”
秦知韫皱了皱眉,看他这般模样心中好似有一团气堵着,“我好心救你回来,你却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要走,一张破纸几句破话就想抹去这恩情?”
褚砚舟听她语气不善,心底微乱,视线触及她的眼睛又立马移开,无奈一叹,“公主....在下不是想抹了这恩情,实在是现在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只能铭记于心,来日再报了。”
“无以为报?那现在便一点都不报了?阔别多年,对故人和救命恩人连见都不愿意,还谈什么报恩?”秦知韫轻飘飘斜了一眼过去。
褚砚舟上辈子变得那般变态,倒有些缘故是因为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但此人的才干能力,却是有目共睹的,她得将人留下,最好是拉上自己的船。
褚砚舟被这三连问问得脑子一懵,这.....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那.....那公主想要在下如何报答?”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呵,本公主是那等挟恩图报的人吗?”秦知韫不知自己怎么了,但看到现在有点呆呆的褚砚舟,就是想欺负欺负他。
褚砚舟沉默了,想了想,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珏,“这是褚氏传家之玉,此玉赠予公主,我会为公主做三件事,诸事皆可,生死无论。”
秦知韫接过那块玉珏,触手温润,雕刻着繁复的家族铭文,“小时候让你借我玩两天,你都不愿。现在给我,不怕我砸碎它?”
“死物罢了,若是碎了能让公主听个响,倒是它的幸事。”褚砚舟云淡风轻,细看竟还暗藏了一丝调侃之意。
“你可愿留在公主府?”秦知韫忽然问道。
“以何种身份?”褚砚舟提起了心,难道......
秦知韫作洗耳恭听状。
“这不是皇上的万寿节将至,各地藩王和外放的官员,都会进京朝贺嘛。”柳贵妃一边抚摸着肚子,一边仿若知心姐姐般说道:“眼瞅着妹妹翻过年就要十八了,皇上便让本宫来问问妹妹,可有中意的男子?若有,皇上也好为你做主。若没有,也可说说要求,咱们趁着这次大多数官员都带着自家出色子侄进京,也能好好挑选一番。”
秦知韫听说是自己的婚事,眼神微微闪了闪,用帕子掩了掩嘴,“多谢娘娘费心了,不过皇室女子发嫁都晚,想来还是不急的。”
“哎哟,才说妹妹长大了,这又不懂了吧。”柳贵妃噗嗤一笑,“这女子嫁人啊,哪家不是提前两三年便相看,一般官宦人家走完三书六礼都要一年半载,何况皇家公主?现在相看,才正是得宜。”
说着不等秦知韫说话,又从桌案上拿出一卷画册,轻移莲步婀娜多姿的走到秦知韫面前,将画册摊开在她面前,“看看,这些都是皇上和本宫为你挑的世家公子,都是一等一人的好品貌人才。”
秦知韫看着她一页一页的翻着,看见柳容嗣的画像唇角一扯。
“呀,这是哪个丫头搞混了。”柳贵妃装作不知情般轻呼一声,“这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子,家中让我帮忙为他相看人家来着,青玉,是不是你将画像弄错了?”
贴身宫女青玉忙跪下请罪,“娘娘恕罪,想是前日画师将公子的画像呈上来,奴婢一时不察竟....”
柳贵妃又歉意地向她笑笑,“嗐,说来我那侄子,那事我细细盘查过了,那也是被人给坑害了。实则容嗣是再正直不过的孩子了,又孝顺。不过惊扰了妹妹,也确实是罪过了。”
秦知韫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笑,“那柳公子可真是冤枉,被人坑害将柳家的脸丢了个一干二净,还牵累令尊丢了丞相职位,可查到是谁坑害的了?”
一脸关心的样子,我看你说出个什么来,还拿柳容嗣来恶心自己?难不成觉得皇帝会把自己嫁进柳家不成,她那皇兄不要脸了还差不多。
柳贵妃脸上的笑一僵,死丫头,恶心谁呢?她爹的丞相之位要不是她寻死觅活的,能被暂去吗?
可怜她爹一般年纪了,现在还在各地奔走。
“咳,这事太过阴私,就不说出来吓着妹妹了。”柳贵妃心里怨毒的想,等你真进了柳家,我要你好看!
她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来来来,咱们继续往下看,翻了一半了,妹妹还没有一个合眼缘的?”
“画像是死物,描不出真人的十分之三,怕是要令娘娘白忙活.....”话语戛然而止,一张熟悉的面孔乍然出现在眼前,她一时有些怔住。
柳贵妃见她反应,往画像上一看,眸光闪烁了一下,捂着嘴笑道:“这是.....平南王世子,真是龙章凤姿,难怪妹妹看呆了。”
秦知韫神情已经恢复正常,“我只是觉得此人,丑得很别致。”
柳贵妃噎了一下,丑?这相貌还丑,怕是天底下没有好看的人了吧。
死丫头还学会装模做样了,想嫁给平南王世子,皇上可不会轻易同意呢?哼~
“好好好,知道你们小丫头都脸皮薄,本宫不打趣你了。妹妹好好挑着,孕中容易乏,本宫就先去歇会了。”反正已经能跟皇帝交差了,柳贵妃懒得再陪她看下去。
“我....”柳容玉纵使骄纵,又因父亲和姑姑如今的权势地位被捧上了天,但也知道这话可不能乱答。
她想说,这两年我不是一直都这样说话吗?以前也没见你计较啊。但也知道这话出口就是犯蠢....
想到父亲说政敌近日一直抓着此事参他,咬咬牙,重新行了个礼,“臣女知错,还望公主看在臣女愚钝的份上,饶了臣女的无心之失。”
她向后一招手,丫鬟捧着几个锦盒上前一步。
“这是臣女给公主的赔罪礼,还请笑纳。”头低垂着,眼眸里却尽是恨恨之色。
公主又怎么了?父亲权势滔天,皇上可倚重着呢,若不是近日安国公一派咬得紧,她至于这么忍气吞声?进宫找姑姑撒撒娇调和一番也便罢了。
秦知韫瞟了一眼那些礼盒,不要白不要。
朝锦书示意,锦书上前接过礼盒。
“公主宽仁。”柳容玉见此一喜,心中又忍不住鄙薄,先皇后虽然养育了当今几年,但早已逝世,她的母族也早已退至西北日渐衰落,秦知韫这个公主不过是仰仗皇上的一点怜惜过活罢了,摆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还不是怕了她柳家的权势。
“既公主已原谅了臣女,臣女便先告退了,以免扰了公主歇息。”说着便福了福身欲走。
“才刚来,何必急着走呀。”秦知韫唇角勾出一抹笑,苍白绝美的脸上却显得有几分渗人,“本公主也有礼物送给你呢。”
柳容玉看她神色,将信将疑,“礼物?这.....不必了吧”她有那么好心?
“眠冬,掌嘴。”
柳容玉神色一惊,看着不知何时已站在她旁边的眠冬,冷斥一声,“你敢?!”
眠冬一脚把柳府想上来帮忙的丫鬟踢到门边,哐当一声响。
一手钳制住想往旁边躲的柳容玉,另一手啪啪啪几个耳光就甩了下去。
眠冬手劲极大 ,一般小厮护院都拼不过她。几个耳光下去,柳容玉的脸颊就肿得老高。
“啊!!!”柳容玉叫得如同杀猪一般,“你岂敢!我的脸!”
眠冬脸上尽是解气的神情,“你以下犯上、不敬皇室,若不是皇上和长公主宽和,都够你下狱八百回了。几个耳光就叫成这样,便宜你了。”
“秦知韫!”柳容玉大叫,惊慌之下竟直呼她的名讳,“你竟然这样对我,可别忘了沈家冬季的粮草还压着呢!”
眠冬挑了下眉毛,啪又是一耳光,“还敢直呼殿下名讳?”打不死你~
一旁面色冷肃的锦书眼中露出一丝赞许的笑,“眠冬不错,晚食可多加鸡腿。”
眠冬闻言眼神亮晶晶的,又看向柳容玉,大有你赶紧多说几句,我好多打几巴掌,加餐!
本来还想骂几句以作威胁的柳容玉,瞬间像被掐了脖子的鸡,脸憋得通红。
哦不,本来被打得就很红。
“沈家为国戍边数十载,粮草供应本就是应当应份的事,难道凭柳相一人说了算?这天下,是柳相的不成?”秦知韫轻飘飘的说着,眼神却似带着寒冰一般射向柳容玉。
柳容玉被这话语和眼神所摄,呐呐不敢言,“我....臣女不敢。”
“不敢就好。”秦知韫站起身,慢慢踱步至她面前,用莹白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啧啧两声:“这如玉的脸蛋,都肿成猪头了呢,真令人可惜。”
“柳容玉,以往是本宫念你父于国有功,于皇兄有用,柳贵妃又孕育皇嗣有功,你小打小闹、吵嚷几句,本宫也懒得与你计较。”染着单寇的指甲划过她的脖子,眼中带着杀意,“本宫最后提醒你一次,以后见到本宫,绕道走。再有下次,对本宫不敬....”
长甲猛地一划脖颈,带出一抹血丝,她唇边挂着凉凉的笑,“懂了吗?”
柳容玉脖子一痛,被凝成实质的杀意笼罩,竟让她背脊发凉,一向宽仁的秦知韫怎会变得如此吓人了....她能感觉到,刚刚秦知韫是真的想杀了她.....
眼前的秦知韫杀意如鬼气森森,身旁的眠冬掐得她肩膀都快要裂开了,她呆呆的点头,“是......”
秦知韫示意眠冬放开她,自己则径自转身进了内室,还烧着呢,头晕得很,补个眠先。
柳容玉捂着肿得高高的脸,被丫鬟扶着一瘸一拐的出了公主府。站在府门外,她才感觉到自己居然汗湿了衣衫。
她恶狠狠的看向身后,公主府的门都仿佛要被盯出一个洞来。
秦知韫!今日之辱,总有一天她会讨回来的!
秦知韫一觉就睡到了月出时分,醒来后烧倒是全退了,只是还有些乏力。
锦书见她醒来,忙过来扶她,“厨房做了参莲粥,殿下可要用些?”
秦知韫点点头,锦书又道:“下晌柳相亲自送了好些补药来,不过公主刚睡熟不久,柳相知晓也未曾求见殿下,我便也未叫醒您。”
“不过也得亏殿下未见。”锦书说着微抬眼看了下秦知韫的脸色,才继续说道:“柳相赔罪的架势倒是足足的,一脸担忧殿下身子的模样,先是谢了公主宽宥其女无心之过,又问柳容玉今日不知是哪里又惹恼了殿下,有劳公主费心教诲一番,又言往后不敢再烦劳公主教女,自己日后定会多加管教约束。柳相如今真是.....”
这是不满她打了柳容玉呢?秦知韫轻嗤一声,“且看着吧,烈火烹油,烧不了几时。”
现在柳相还算虚伪的维持了一些为臣子的本份,还算收敛。前世皇兄纵得柳家越发势大,柳家人越来越嚣张跋扈,都敢公然在朝堂上与皇兄叫板。后来呢?还不是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听说了嘛?成安商会过些日子要出海啦,你投钱了吗?”一个身着锦衣,长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神神秘秘的道。
“当然投啦!我还问主枝那边借了三千两银子,一共一万两全投进去了,这回来可就是翻倍的好事,嘿,要没主枝那边的面子,我这钱人还不要呢~”一位公子摇着一把天道酬勤的折扇,颇有点炫耀的意味。
“哎哟,陈兄,可真让人羡慕啊。”另一位有些瘦弱的男子满脸艳羡,“弟弟我捧着钱过去,可成安商会给拒了,说是票位已经满了,要等下次了。”
“这成安商会什么来头?据说弄了快二十艘大船出海,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大规模的出海,把钱投进去不怕血本无归嘛?”有人奇怪的问道。
“是呀,谁都知道海外倒货物回来挣钱,但这海匪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宁海那边不就有很多富商结伴弄了大船队出海,结果货物和人都只回来了不到一半。
“兄弟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没看前些日子的邸报?两月前海匪肆虐,竟抢到了沿海城镇来,宁大将军发了威,带着我大昭海师,如有神助般,将最大的那股海匪直捣老巢,清缴了个干干净净,近些日子,那些小势力的海匪可得安静会了。”
“再说这成安商会,啧,人家那可是江南大家豪族江宁谢氏的,虽说是新成立的,但听说朝中不少达官贵人都有参股呢,据说就连长公主殿下都占了一份呢~这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难道是朝廷打算大开海运了?”
“那谁知道呢?咱们反正能上船的就跟着赚一笔,管它朝廷怎么样呢?”
人群中,一身着靛青色衣裳,留着羊须胡的中年男子捋捋胡须,眼里闪着精光。
秦风略有些敬佩的看着他,“曾先生,船队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过几日便可向殿下禀报安排出发了吧?”曾炙来了不过一月半,便与他一起将京中许多官员和富商都拉上了船,还给成安商会安上了江宁谢家的名头。
曾炙摇摇头,“不急,船队里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出海,海上的训练还得再加强一个月,要确保万无一失,我去与殿下说。”
“那便听先生的。”秦风拱了拱手,又道:“我再安排些人,引导一下风向,把事情往商事上引,以免.....”
“秦管事想得很是周到。”曾炙赞许的点点头,忽然动动鼻子,“老何的猪头肉出锅了,走,喝一杯去。”
成安商会出海之事在京城可算是近些日子的热门,身处皇宫的顺庆帝自然也听说了,当下便召了秦知韫进宫问话。
“懿安,你好些日子没进宫了,都在忙些什么呢?”顺庆帝一边批阅折子,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哎呀,皇兄您都知道了,是不是想取笑懿安呀?”秦知韫心下一紧,面上却装作娇憨的样子。
将长公主府是船队之主这事隐藏只能是对外,她从来就没想过能瞒过皇帝。即便再是才登基三四年,可皇家明里暗里的眼线、势力,可多着呢。
“谁敢取笑你啊,弄出这么大阵仗,听说连六部里头都有不少官员家眷参了一股,你可有想过若是失败了,要如何收场?你可从来没有做过海航之事。”顺庆帝放下奏折,眼神带着一丝探究的看向秦知韫。
秦知韫往地上一跪,表情带着认真,“皇兄,船队之事长公主府都是隐于背后的,懿安敢保证绝对没有利用皇家威势来诱使大家参股或购出海票位,我就是把事情交给底下人去办,本来是想自己做着试试的,没想到突然这么多大人们的家眷感兴趣,懿安现下也有些惶恐呢。”她话音一转,又说到:“船队的人都是懿安各处寻摸的海上好手,如无意外的话,肯定能给大昭带回许多奇珍异宝,明年皇兄的万寿街,也好让懿安也给皇兄献上几件难得一见的好礼呀。”说到这,她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顺庆帝神色不辨喜怒,“哦,懿安开设出海船队,难道便是为了给朕寻几件海外宝物不成?”
秦知韫知道他怀疑自己的动机,一个本该纵情享乐的公主,手上抓了内宫三局的权力,又忽然之间对海运感了兴趣,还牵扯了一批朝中官员,怎么看都有点奇怪。
若她不是女子,而是一位皇子,恐怕顺庆帝立马就要往谋反上想了。
可她偏偏是个女子,顺庆帝纵使有万分奇怪与猜疑,却也猜不透罢了。
“给皇兄寻礼物这是其一。”秦知韫甜甜一笑,“懿安往日闲着没事就爱看闲书,皇兄您是知道的,我看书上写海外有仙山,便想着是不是能去寻一寻海外仙人,若是能求得仙药的话,那便更好了。”说着说着她嘴角带笑,眼眶却有些发红,“母后当年不过三十五,便身有沉疴药石难医,若是有仙药的话,是不是母后就能活下来了.....”
“懿安...你是个有孝心的,但逝者已矣,你如此便找到了也没用了啊。”顺庆帝皱了皱眉头,就为了这么个虚无缥缈的理由,就整出这么大个船队?
“怎么会没用!”秦知韫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不顾君臣之礼就开始反驳,“母后回不来了,可是懿安还有皇兄啊!”
她这句话没头没脑的,顺庆帝却一瞬间就听懂了....他是早产加难产,从胎里便有些不足,这些年虽然尽心调养,身体却也不如一般男子那么强健。
这个妹妹,竟是忧心他的身体吗?
顺庆帝心里有些感动,却还是有些存疑,“那也太劳师动众了些,有二三船只出海去寻也便足矣。”
秦知韫闻言咳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拇指和食指夹在一起,“当然....懿安也有一点小小的私心,就一点点哦。”
“懿安还想趁着还未嫁人,到列国都走一走看一看,这出游总不能餐风露宿吧,总要舒适安逸才是。我盘算了一下自己的银子,不太够,所以....”
顺庆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皇庄每年那么多出息,还有母后留给你的那些财务,还不够?”
“母后留下的那是遗物,懿安不打算动用的,皇庄的出息那还要养公主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呢。”秦知韫毫不愧疚的说着谎,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的模样。
“你管着那三局都出不完的漏子,还得朕给你扫尾。船队出海这么大的事,你说干就干了,要是真让大臣们都亏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顺庆帝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的头好痛。
怎么那般乖巧的妹妹,落了一次水就胆大包天了起来,就为了点私心,就敢干这么大的事。
循着记忆来到以往围猎都喜欢来坐坐的湖边,却发现已经有一人一马在这里了。
褚砚舟坐在湖边的石头上,忽听马蹄声传来,转头一看,便见一身着红色骑装的女子身骑白马而来,仿若下凡的仙子。
“褚砚舟,怎么哪哪都能遇到你?”秦知韫皱了皱鼻子,骑在马上居高临下。
褚砚舟也未起身,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抬眸看她,“此地是臣先来的。”
那倒确实是....又开始挑刺。“褚行云,你如今愈发无礼了,见到本殿下都不行礼了吗?”
褚砚舟脸上浮现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奈,之前是谁说自己太客气、生疏了,让他以后私下都别行礼的?
女孩子果然是难懂的。
他施施然起身,理了理衣袍,正了正发冠,双掌合于胸前,深深一拜,“微臣参见殿下,殿下金安。”行完礼他未起身,躬着身歪头看她,笑容宠溺,“殿下可满意了?”
秦知韫一脸高冷的模样,“嗯~平身吧。”装了不到两息,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对着褚砚舟勾了勾手,“过来,允许你扶尊贵的长公主下马。”
她一脸傲娇的神情,高高在上的样子,褚砚舟看着却觉得甚是可爱。
“是,公主殿下,请。”他缓步走过去,将手收到袖子中才把手臂抬到马腹处。
秦知韫撑着他的手,一跃而下。
红火的裙摆,有一片轻轻拂过他的脸颊,他忍不住轻轻嗅了一口。
秦知韫下了马便走到了他刚刚坐的地方,“褚砚舟,你居然在钓鱼。你什么时候有这种老大人们的爱好了?”话这么说着,秦知韫却忍不住手握上了鱼竿,头又往一旁的鱼篓中看,“哟,已经钓了两只了,不错嘛。”
褚砚舟左手将右手的衣袍向上捋了捋,不动神色声色的抚摸过她刚刚支撑过的地方,闻言信步走过去,“有段时间被困在一个深山老林中,只能钓鱼充饥,后来便喜欢上了钓鱼的感觉。”
“你没事去深山老林做什么?”秦知韫兴致勃勃的拿着鱼竿动来动去。
“去游历。”褚砚舟只简单的回答,不欲多说,见她拿着鱼竿晃来晃去,“殿下...钓鱼要静,鱼竿晃动鱼不会上钩的。”
“哦,那你教我,怎么能快点钓上鱼?”她还没钓到过呢,以前父皇爱钓鱼,但是父皇在时她还小没耐心。
到了后来,便再也没有闲情逸致去钓鱼了。
“殿下,需耐心些....别说话,鱼儿会吓跑的。”褚砚舟一边给她重新挂鱼饵,一边温言相告。
秦知韫便安安静静地坐着,拿着鱼竿,一侧头便看见褚砚舟放大的脸,近得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出了一抹好看的阴影。
最后,俩人就在湖边静坐了快一个时辰,秦知韫也如愿以偿的钓上了三条大鱼。
“眠冬,眠冬,让人去处理了这些鱼,今天晚上咱们就在这吃全鱼宴了。”秦知韫动了动坐得有些酸的腰,兴致勃勃的吩咐,“我要亲自烤一条鱼。”
“好嘞,奴婢去准备。”眠冬远远的答应着,立马去吩咐厨子了。
锦书和穗禾留在京城处理公主府相关事务,只有她跟宿秋跟了来,宿秋姐姐在营帐里整理物品。
只有她跟了来,她看到殿下钓鱼,早就安排人去把厨子和炊具都带了来,就防备着殿下今日有兴致呢。
秦知韫一声吩咐,厨娘便过来提了鱼篓,拿去处理了。
很快几只洗干净吸干水分去除了腥味的鱼,就装在精致的托盘中摆到了秦知韫的面前。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