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阿姨帮我准备的接风宴其实也只是和祁家人一起的一顿家常便饭。
祁家算得上是港城的老钱家族,从祁肆白太爷爷那辈就在港城扎根,到了祁肆白这一代,祁家在港城已经无可撼动。
祁肆白的母亲是京北的书香门第出身,在江阿姨的教育下,祁肆白的举手投足间透着矜贵。
和薄舒沉那种装出来的不同,祁肆白身上的确带着些风骨。
至于祁叔叔,他也比我想得平易近人。
我看得出来,他很爱江阿姨。
“知知,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随便准备了些。”
我看着桌上那些堪称五星级酒店水准却被赋予随便二字的精致菜肴咧开了嘴,真·有钱人的世界我不太懂。
“谢谢阿姨,我很喜欢。”
我话音落,祁肆白往我的盘子里夹了一只龙虾。
“尝尝,我们家厨师的拿手菜。”
我红着脸跟他说了谢谢。
祁家家风很好,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一场饭吃完,我已经自在了不少。
晚饭后我被江阿姨推着出去在院子里吹风。
京北的朋友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
“知许,最近忙啥呢,好久没见你了。”
“有点私事要处理。”
“那要不出来聚聚?”
我笑了笑说:“你们聚吧,我就不去了。”
“哎,知许,先别挂,是这样的……其实是舒沉,他今晚心情不好,喝醉了,谁劝都不听。”
“要不你过来看看他吧,再喝下去怕是要胃出血了。”
“那你们给沈安安打电话吧。”
“知许,舒沉刚把沈安安赶走了。”
“我们都看得出来,他心里还有你,他后悔了。”
“陈野,别说了,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我握着手机,声音很平静:“以后他的事都和我无关,你们也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我刚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一阵嘈杂声。
好像是陈野的手机被人抢走了。
我正要挂断,薄舒沉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纪知许,是他们自己给你打的电话,跟我没关系。”
他还是一贯的高傲。
“嗯,那我挂了。”
“纪知许……”薄舒沉又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能听出来他喝醉了。
要是以前,我肯定很心疼,又会劝他少喝点。
但现在,他的一切都和我无关了。
我挂了电话,想了想,把薄舒沉的这些朋友也都删除了。
认识他们也是因为薄舒沉。
现在我们彻底分开了,自然也没必要再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