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若臻楚君霆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大婚当日,我成了平妻?宋若臻楚君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季微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照姨母的说法,我如今是在宋家过得不体面?”宋若臻打量着眼前的柳飞燕,上身穿着海水绿针绣半袖牡丹花罗曲裾袍,下身是黄色牡丹刺绣纱裙,精致的云鬓里点缀插着牡丹式样的珠翠,脖子上的玛瑙珠串更是耀眼夺目,这穿着打扮可要比她母亲华丽得多。只不过,柳飞燕和柳如烟虽是亲姐妹,可她的容貌和柳如烟相差甚远。即便现在满头珠翠,坐在温婉素净的柳如烟身边依旧被比了下去,倒显得过于繁琐,累赘多余。“若臻,姨母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你已年逾二十,选不到好人家了,况且林候如今正当红,这么一闹谁会冒着得罪林候的风险来娶你?”柳飞燕说的苦口婆心,若不是宋若臻早就知晓她的真面目,听着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只怕还真以为她是一心为自己担忧。“姨母,你是不是眼睛不好?”宋若臻问...
《穿书:大婚当日,我成了平妻?宋若臻楚君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照姨母的说法,我如今是在宋家过得不体面?”
宋若臻打量着眼前的柳飞燕,上身穿着海水绿针绣半袖牡丹花罗曲裾袍,下身是黄色牡丹刺绣纱裙,精致的云鬓里点缀插着牡丹式样的珠翠,脖子上的玛瑙珠串更是耀眼夺目,这穿着打扮可要比她母亲华丽得多。
只不过,柳飞燕和柳如烟虽是亲姐妹,可她的容貌和柳如烟相差甚远。
即便现在满头珠翠,坐在温婉素净的柳如烟身边依旧被比了下去,倒显得过于繁琐,累赘多余。
“若臻,姨母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你已年逾二十,选不到好人家了,况且林候如今正当红,这么一闹谁会冒着得罪林候的风险来娶你?”
柳飞燕说的苦口婆心,若不是宋若臻早就知晓她的真面目,听着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只怕还真以为她是一心为自己担忧。
“姨母,你是不是眼睛不好?”宋若臻问。
柳飞燕一愣,“没有啊。”
“若不是眼睛不好,怎么能说出这种没脑子的话来?
林候背信弃义,明明与我定下婚约却和别的女人勾搭在一起,这两年来他一边将林老太太托付于我照顾,一边与别的女人在外风花雪月。
但凡他有点良心,回来后都该同我道歉,阐明一切,可他隐瞒不说,甚至成婚当日理直气壮,口口声声我要坏了他和秦霜霜的好姻缘。
他若真心里只有秦霜霜,回来与我退婚,我倒也敬他是一条汉子,可如今种种,既要又要,姨母竟会觉得他是乘龙快婿?”
说着,宋若臻的视线扫过一旁看笑话的孙嫣儿,道:“若姨母真觉得他好,表妹年纪也已十九,到现在都没嫁人,不如就替我嫁给林候,这样两家的关系也不算断了,岂不两全其美?”
孙嫣儿是柳飞燕的女儿,她的表妹,自小就喜欢处处和原主攀比。
原主性子好,再加上自小就被教养成大家闺秀的做派,所以处处忍让,以至于孙嫣儿频频抢她的东西。
原主与林之越的这门婚约,孙嫣儿本就嫉妒,时常明嘲暗讽,之前林之越来下聘时,她更是想着法地往上凑,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果不其然,当宋若臻说完这话时,孙嫣儿双眸放光,“母亲,我觉得表姐的提议不错,既然她不愿意嫁,不如就让我嫁了,我可不像表姐这么挑剔,能有这样的夫君还挑三拣四。”
见孙嫣儿一边想占便宜一边还不忘诋毁自己,宋若臻眼神冰冷,原主一家的好脾气就纵出了这样一门吸血的亲戚,真是晦气!
“好什么好?”
柳飞燕呵斥一声,没想到宋若臻会这样提议,只是嫣儿绝不能嫁过去。
秦霜霜他们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她再清楚不过,怎么能将自家女儿推进火坑?
“这可是你表姐的亲事,你身为表妹,抢了表姐的婚事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柳云烟也觉得此事实在不妥,见柳飞燕呵斥了孙嫣儿,脸色这才缓和几分,嫣儿自小就处处喜欢争先,她一向知道,小物件也就罢了,婚事可不能儿戏。
她疑惑地看向宋若臻,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会有这样的提议。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人,谁嫁不是嫁?”
孙嫣儿撇了撇嘴,她是真想嫁进林侯府。
宋若臻因为出身比她高,平日里处处压她一头,她心里别提多不痛快了。
现在到了成婚的时候,她就盼着能嫁的比宋若臻好,要是能嫁给林候,岂不是彻底赢了她?
“我也觉得。”宋若臻点头,给了柳如烟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道:“姨母,如今我爹下落不明,哥哥又出了事,我本就放心不下,还是留在家里为好,既然表妹有这门心思,不如就让表妹嫁了。
这样的亲事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何不成全了表妹?”
“是啊母亲,表姐说的对。”孙嫣儿激动不已,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不可能,你不能嫁!”柳飞燕着急道。
宋若臻挑眉,“姨母,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林侯府是个好去处,怎么我能去得,表妹就去不得?”
柳飞燕见宋若臻忽然变得伶牙俐齿,心头不免疑惑,以往明明很好拿捏的两个人,今天怎么态度如此坚决?
“我只是不想因为一桩婚事破坏了你们姐妹间的情分。”
“姨母这话说的真有意思,我和表妹都觉得好,又岂会因为这件事伤了情分?只要表妹嫁过去,我定送上一份厚礼!”
眼见着柳飞燕慌张不知该如何拒绝的模样,宋若臻心头冷笑,只怕是原主两年后香消玉殒的计划这位好姨母也是知晓的,甚至很有可能参与其中。
不过,她倒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孙嫣儿送过去,与其挨个针对,不如找机会让他们狗咬狗!
孙嫣儿本就是个不安分的主,自小骄纵惯了,养出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再加上性格冲动,去了林侯府和秦霜霜抢男人,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书里边柳飞燕和秦夫人感情甚好,只是不知女儿成了死对头,他们还能不能交好?
“若臻,我听说你昨天将佩兰送到柳府去了?她做了什么错事?有什么不妥的你教训便是,何至于送走?”
柳飞燕转移了话题,这消息是她一早来了宋府才知晓的,那丫头是她特意安排在宋若臻身边,如今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竟然就这么被赶走了?
“我不光将她送到柳府去了,还将她送到了柳管家的床上。”宋若臻云淡风轻地品了一口茶,道。
“什么?”柳飞燕一愣,“你这不是乱点鸳鸯谱?”
别说是柳飞燕了,就连柳如烟都诧异了,昨夜她心烦意乱的,倒是不知道臻儿连夜将佩兰送走还做主定下了婚事?
“没什么,只是佩兰年纪不小了,又一心想嫁人,思来想去柳管家是个良配,便将她嫁过去了。”
宋若臻唇角微扬,“姨母真是会调教丫环,佩兰年纪与我差不多大,却很是大度,认定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自愿给柳管家做妾。
这不……昨晚就洞房花烛了,也是一桩喜事。”
楚君霆凝视着女子澄澈如—泓清泉般的眸子,心不自觉地动摇,若不是早知道姨母明年才会有孩子,他真的会信,可如今,答案显而易见。
宋若臻没等到回答,透过楚君霆的表情就知晓他不信。
“不信也无妨,王爷不必烦扰,往后应当也没什么机会再见到我,先走—步,告辞。”
女子淡淡留下—句话,从楚君霆身旁擦肩而过,留下—抹清香。
楚君霆眉头紧锁,终究没有开口,这姑娘当真做的每—件事都在意料之外。
她说让他不要靠近湖边,可他今日来了,也并无不妥。
“皇兄,宋姑娘就这么离开了?怎么没邀她—同坐坐?”
楚云归走了过来,不免觉得可惜,这么有意思的姑娘可不多见,他真想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又是怎么算出来的?
“五妹妹,你今天说的是真的吗?礼部侍郎可不好得罪。”
宋之煜有些担心,妹妹如今宛若变了—个人,换做以往定不敢做这种事,他觉得不妥,却又觉得妹妹不会无的放矢。
宋若臻也察觉到了,明明宋之煜担心的要命,但还是任由她这么做并未阻止。
因为,他相信他妹妹。
“三哥,你就放心吧,我们非但不会得罪礼部侍郎,还会收获—份交情。”
随着宋若臻离开赏樱宴,陆敏慧便选了几个不错的姑娘介绍给楚君霆。
然后——
“噗通。”
“快来人啊!楚王落水了!”
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传来,楚君霆根本不会水,在湖水里不断的扑腾着。
前来救人的护卫连忙救人,却发现根本无法将其救上来,直到多了几个人下去查看,这才发现楚君霆的脚被水草缠绕住了。
直到救上来,楚君霆脸色苍白如纸,脑海中浮现的便是宋若臻昨天说的话。
“送你—句话。”
“不要去湖边。”
她说的竟然全都应验了!
“皇兄,你没事吧?可别吓我啊!”
楚云归见楚君霆救回来后—言不发,像是丢了魂—般,不免着急。
“该死的!给本王将那罪魁祸首抓起来,竟然敢推皇兄落水,找死!”
罪魁祸首早在第—时间就被抓住,女子哭哭啼啼道:“王爷,我是不小心的,绝不是故意推王爷啊!”
其他人倒是心知肚明,这姑娘—心想接近楚王,奈何没有机会,这才故意想摔进楚王怀里,谁曾想力气太大,竟是将楚王推了下去……
宋若臻可不管赏樱宴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已经提醒过楚君霆,况且虽然会出事,但性命无忧,不必担心。
当天夜里。
林盈乔命人守在外边,不许任何人靠近打扰,这才点燃了宋若臻送的那根香,闭上双眼进入梦乡。
许青梅找来了老夫人,“婆母,嫂嫂忧思成疾,今日又被人特意利用北屿的事来诓骗她,我实在担心嫂嫂会出事。”
“你嫂嫂并非愚笨之人,你多虑了。”
董老夫人皱眉,她了解陆夫人的性子,这些年帮着大儿子操持,并非容易糊弄之人。
“婆母,以前和现在如何能比?宋姑娘口口声声说北屿出了事,分明就是故意诅咒,嫂嫂听见应当生气才是,今日偏偏相信了,实在奇怪,担心……”
她方才就想来问个究竟,不曾想林盈乔竟特意吩咐下人守在附近,不许任何人靠近,以至于她没有半点机会。
无奈之下,这才将婆母请了过来。
“秋月,这是怎么回事?”董老夫人沉声问道。
一旁的沉香听见自家小姐的话忍不住想笑,昨天佩兰分明是被绑到柳家去的,直接送到了柳管家的院子里。
柳管家在得知是小姐定下的婚事后根本没拒绝,直接就成了好事,他们还特意派人守在外边,听说佩兰刚开始不愿意,可到了后来那声响真是听不下去。
据回来传话的人说,今早离开时就撞见了脸色铁青的正房气势汹汹地带人去修理那佩兰了,后边只听见里边的惨叫声,具体是怎么回事也顾不上多看。
“这不是胡闹吗?若臻,就算你自己的婚事出了错,也不能就这样糟践下人啊!佩兰好歹也跟了你这么多年,你随手就毁了她一辈子,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柳飞燕顿时怒了,本以为只是送回去,大不了过阵子再送回来,结果竟然嫁给柳珩了?
柳珩可不止是个管家,他的床岂是佩兰这种货色能爬的?
“我胡闹?我没直接要了她的命已经是我厚道了!”宋若臻脸色冷了下来,“姨母,不是我说,你眼光真够差的,佩兰竟然被秦霜霜收买了,这种背主忘恩的东西本该是打死了扔出去,但我看在是姨母精心挑选的人,这才留了一条命。
以后姨母便不要往我身边送人了,否则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岂不是罪魁祸首?”
“佩兰被秦霜霜收买了?”柳如烟脸色大变,又看向柳飞燕,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柳飞燕一惊,心头忍不住暗骂佩兰真是个蠢货,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一点脑子都没有!
“这、这我可完全不知情啊,会不会是弄错了?我之前瞧着佩兰是个老实本分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证据都已经搜到了,姨母是要我给你一一举证不成?”宋若臻轻笑一声,眉眼凌厉,“仔细想来,佩兰和秦霜霜之间应该根本没有认识的机会,恰好听闻姨母和秦夫人的关系很好,佩兰又是你带出来的丫环……”
“妹妹,难道你对这件事也知情?”
柳如烟听着自家女儿的话,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佩兰不过是个丫头,秦霜霜和林候才回皇城没多久,这么快被人收买,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
柳飞燕顿时喊冤,“姐姐,我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若臻是你的女儿,我一直都将她当成亲生的看待,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我真不知道佩兰竟然胆大包天敢做出这种事来,你们等着,我待会儿就去收拾这贱蹄子!”
“你若真觉得臻儿受了委屈,看重我这个当姐姐的,就离那秦夫人远点,否则岂不是诚心让我们难受?”
柳如烟冷下脸来,即便这件事柳飞燕真不知情,也难免不是她泄露了消息,秦霜霜收买佩兰,明显是有坏心思,柳飞燕在这种时候还和秦夫人来往,无疑是在打他们的脸!
柳飞燕见状只得答应,心头忍不住憋闷,以往都是她说什么柳如烟听着,今天倒好,被这母女俩怼的说不上话来。
全都成了她的错!
气恼之下,柳飞燕连午膳都没顾得上吃就带着孙嫣儿离开了,口口声声说要去教训佩兰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臻儿,你方才说想让嫣儿和林候成婚是为何?”柳如烟忍不住问。
宋意桉也将事情听了个真切,沉着脸开口:“这件事……你怀疑与姨母有关?”
宋若臻点头,视线转向柳如烟,“母亲,我知道你与姨母感情一向交好,你若不相信,待我找全了证据之后再告诉你。”
“臻儿,你是我女儿,我自然是事事都以你为先。”柳如烟忍不住心疼,神情无比认真,“以往我的确纵容你姨母,但那都是小事,如何能与你相比?”
宋若臻知晓柳如烟的真心,便道:“母亲,姨母和秦夫人之间的关系只怕更胜过你,佩兰早就将我这边的情况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他们,所以他们才敢肆无忌惮地想要拿捏我。
姨母一向是事事都想让表妹越过我,如今这门亲事对我们来说虽然不稀罕,但对表妹而言,林候无疑是良配。
以姨母的性子,有这样的好处定是恨不能立即答应,偏偏今天推三阻四,难道不奇怪吗?”
柳如烟皱眉,她今日也察觉到了,孙嫣儿的性子随了柳飞燕,自小柳飞燕也是处处都喜欢与她争抢,今日忽然这般讲道理,反倒奇怪。
“那秦霜霜想嫁给林候并无不妥,可如今这巴巴地想让你嫁过去就奇怪了。”宋意桉沉吟出声。
柳如烟迟疑,“莫不是想谋财?我听闻秦霜霜虽是秦家的小姐,但在家族并不受宠爱,此次成婚的嫁妆也少得可怜。”
“只怕不光是谋财,更是害命!”宋意桉脸色彻底冷下来,双手收拢,指骨泛白,“若非如此,他们根本不必如此处心积虑!”
“什么?他们怎么敢?”柳如烟惊恐地睁大眼睛,拉着宋若臻的手不自觉地加大力道。
宋若臻惊讶地看向自家二哥,不愧是人人夸赞的状元之才,仅凭这些蛛丝马迹就推算出了这些,可见他心细如发,若不是双目失明,又怎会落得惨死的下场?
“二哥,我和你想的一样,不过此事暂时没有证据,还得不要声张。”
宋意桉见自家性子温软的妹妹并未乱了阵脚,反倒像是早已有了主意,心头暗暗诧异,更多的却是惊喜。
“意桉,若这些都是真的,你说该如何是好?”
柳如烟一向觉得宋意桉聪明又有主意,早在之前就经常由他出谋划策,忍不住着急,“林候一家如此卑鄙,想要害你妹妹,我们绝不能忍气吞声!”
“与其问我,不如问问五妹妹有什么想法?”
宋若臻唇角微勾,“我的想法很简单,将孙嫣儿嫁过去。”
“我也这么想。”宋意桉轻笑,又道:“母亲,这件事恐怕得你出力了。”
柳如烟看了看宋意桉,又看了看宋若臻,脑海中浮现出这些年和柳飞燕相处的画面,最后眼神变得坚定。
“好!”
谁都比不上她的儿女重要!
柳飞燕与秦夫人交好,这件事只怕真的难逃干系,敢害她的孩子,不论是谁,她都不会放过!
“秦姑娘,还请你摘下来,一看便知。”沉香道。
秦霜霜只得摘下,沉香拿着玉镯在其他人面前走了一圈,“诸位都看清楚了,上边刻的正是我家小姐的小名臻儿!”
“且不说侯爷和小姐尚未成婚,就算真成婚了,哪个体面人家会挪用夫人的嫁妆?”
自古以来,嫁妆都是女子的傍身之物,即便夫家也没有资格动用,除非自己愿意,可林之越这般不打一声招呼直接拿,称之为偷也不为过。
当宋若臻的三哥宋之煜赶到时就听见林之越将母亲送给臻儿的陪嫁玉镯送给了秦霜霜,怒不可遏的一拳头直接砸了过去!
“你这个混账!”
林之越猝不及防被拳头砸中,整个脸猛地偏向一边,嘴角溢出血来。
然而,宋之煜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今天是妹妹的大喜之日,他们全家满心欢喜的送她出府,谁曾想来到林候府会受到这样的羞辱!
“砰砰砰!”
拳头不断地砸过去,宋之煜整个人宛若暴怒的狮子,他们放在心尖上的妹妹,怎么能如此委屈!
“宋公子,你快住手!”
秦霜霜见林之越被打急红了眼,冲上去挡在了林之越面前,然后——狠狠挨了宋之煜一巴掌。
“贱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坏我妹妹的婚事!”
宋若臻看着自家三哥的举动,心里暗暗拍手叫好,干得漂亮!
“宋之煜,你打我也就罢了,凭什么打霜霜?”
林之越见秦霜霜挨打再也忍不住了,一拳头就挥向了宋之煜。
宋若臻美眸微凝,这渣男还想对她哥哥出手?做什么梦!
她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弹射而出,看似小小的石子在强横的力道之下砸在了林之越的腿弯处,后者一个踉跄竟是直直的朝着宋之煜跪了下去。
宋之煜:“?”
“林之越,你为了银子连脸面都不要,可你要跪也该跪我妹妹,跪我没用!”
宋若臻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她的好三哥啊!
林之越脸色阴沉得可怕,在秦霜霜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涨红的脸处于暴怒边缘,“刚刚是谁!谁用石头砸我!”
无人理会。
“怕不是遭到报应了吧?”宋若臻故作惊讶,“天地有灵,这人太过无耻,是会遭天谴的。”
林之越正欲发作,秦霜霜已经开口维护,“宋姑娘,你与侯爷之间总归有情意,说出这种话来是否来过刻薄了?”
“我刻薄?”宋若臻坐着沉香搬来的椅子,只差手里没拿一把瓜子嗑着看戏,她伸手指着林之越,“一个花着我的银子养别的女人,一个恬不知耻地霸占我的未婚夫,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怎么好意思说我刻薄?”
“不要脸的下贱坯子!”宋之煜一脸嫌恶,心疼地看向自家妹妹,“妹妹别担心,你可是我们宋家的掌上明珠,岂能被这种贱人欺负?”
“我瞧着林之越也是个瞎了狗眼的,这婚不成也罢!”
“来人,将我宋家的东西全都搬走,搬不走的统统砸了,我宋家的东西他们不配!”
眼见着各种玉石摆件,绫罗绸缎,库房银两,乃至床榻八仙桌,就连花草盆栽也全都搬走,房顶上新铺的瓦片被砸碎,太阳硬是直射到了屋内。
宋若臻满意地抬手,“所有置办席面的人带上东西都跟我走,在我宋府门口办个三天的流水席便当时宴请百姓了!”
林之越气得脸色铁青,宋若臻却直接砸下一本账簿。
“除了我带走的,侯爷还欠我八百万两银子,一天之内送到我宋府,否则我便去击鼓鸣冤,与你对簿公堂!”
“什么?八百万两?”林之越脸色大变,“短短两年,侯府怎么可能会花这么多银子?”
“侯爷莫着急,账目上每一笔都记着,且不说别的,这两年来,你先后给我寄了十二封信,每一次都在张口要银子,难道你心里没数?”
宋若臻冷嘲一声,走出林侯府大门时,直接将林侯府的牌匾砸了下来。
“哐当”一声,四分五裂。
“这牌匾也是我前几日刚命人做的,现在用不上,砸了不过分吧?”
嘲讽地扔给林之越一个眼神,宋若臻步伐坚定地离开林府,却在门口撞见了一道矜贵凛然的身影。
男子丰神俊朗,一袭黑色锦袍衬得他矜贵非凡,一双墨眸深如古井,波澜不惊,雍容淡然。
清眸掠过一抹意外,此人的气运竟是比林之越还要好?
楚君霆看着眼前快意恩仇的宋若臻,心头讶然,明明上辈子宋若臻一直忍气吞声,为林之越铺桥搭路这才成就他的一世荣华,难不成……她也重生了?
这……倒是有意思了!
宋府。
“臻儿,你怎么回来了?”
柳如烟快步上前,眼里满是震惊,成亲当日哪有回娘家的道理?
“娘,我不嫁了。”
“什么破侯府,五妹妹不嫁了,我之前瞧着林之越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做出来的事如此上不得台面,成婚之日娶平妻,当我们宋家人都死了不成?”
宋之煜心头的怨气还没发泄完,一开口便如炮仗般念了起来。
“那什么秦霜霜,前几年一直痴缠三皇子,如今是年纪大了嫁不出去这才答应林之越,结果这家伙那么没骨气上赶着答应还当个宝,今天没能打爆他的头真是不痛快!”
“什、什么?”柳如烟脸色一白,险些晕过去,红着双眼,语气绝望,“林府怎么能这么折辱我的女儿,我们宋家哪里对不起他们?”
宋若臻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娘,你别难过,今日我没嫁,你才该为我庆幸。
且不说我与他早就定了亲,当年是他跪在府里求娶我,他更是大哥出生入死的兄弟,但凡是个人,都不会亏待我,可他今日能做出这种事,可见他无情无义,自私凉薄。
我若真嫁了他,才是一生无望。”
柳如烟拉着她的手,眼里满是疼惜,“如今老爷失踪,你大哥和二哥又接连出事,正是家族风雨飘摇之际,我本想着你嫁给林候也能过得顺遂,不成想……
臻儿,都是为娘害了你,竟觉得林候是个可堪托付的!”
“此事怪不得娘,只能说林之越能装会演,卑鄙无耻!”
宋若臻越说越嫌弃,幸好她穿书的节点尚未进林府大门,若已经嫁了那才真是要命!
柳如烟见自家知书达理的女儿竟说出这种话来,更认定她伤了心,眼眶蓄出泪水,“我苦命的女儿啊……”
然而,眼角的泪还没滑落就听见外边浩浩荡荡的动静,大大小小的东西不断被人抬进来,泪水戛然而止。
“臻儿,这、这是?”
“反正都不成婚了,东西自然要带回来,那秦霜霜口口声声心悦林侯,我倒要看看她舍不舍得贴补空无一物的侯府!”
宋若臻看过原书,自然知道秦霜霜就是个只喜欢享受荣华富贵的性子,否则只要她开口,林之越一定会与她退婚!
可她没有,为的就是宋府的银子。
如今银子落到她手里,秦霜霜想一边睡原主的男人一边花原主的银子,那是做梦!
情比金坚?
她成全他们!
柳如烟忍不住吃惊,臻儿向来是温软的性子,今天竟做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
“五妹妹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这棵歪脖子树上?我瞧着那林之越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意桉倒是很赞赏宋若臻当断则断的性子,这种时候哭哭啼啼也无用,既然林之越不堪嫁,不如另觅良婿,总好过掉进火坑毁了一辈子。
宋若臻看着眼前双目失明,容貌清隽温润的男子,一眼就认出他是原主的二哥。
他原本也是潋滟才华,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自小就名满皇城,教过他的夫子皆是赞不绝口,更扬言他定是状元之才。
只可惜……前阵子未婚妻被人调戏,他为了保护未婚妻与人搏斗,对方人多势众,趁机砸伤了他的脑袋。
虽得以保住未婚妻赵书婉的名节,却因此双目失明……
眼见着宋意桉伸出手想安慰自己却拍了个空,宋若臻无奈上前一步,“我在这儿。”
宋意桉略显尴尬,“五妹妹,不就是退婚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宋若臻趁机抓住宋意桉的手,搭脉查看他的情况,得知他是脑袋受到重创导致有血块淤积在脑中导致双目失明,只要等血块消除后便能恢复,悄然松了一口气。
还有的治!
“二公子,赵家传信来了。”
“是婉儿的信吗?”宋意桉一阵欢喜,“五妹妹,你帮我看看都写了什么,是不是她最近家中有事耽搁才一直没来看我?”
宋若臻打开手中的信,毫不意外看见赵书婉要退婚,这女人本就唯利是图,之前认定宋意桉是状元之才,为了当上状元夫人便成天缠着原主跑到宋府来,只为能让宋意桉青眼。
如今眼见着宋家有落魄之势,便想退亲,所谓的被人调戏,分明是她自己上赶着,只是被宋意桉撞见这才装无辜,害得她二哥变成这样!
只不过,在原书中赵书婉并不是今日退亲,而是一月之后,莫不是因为她与侯府的事,导致赵书婉提前退亲?
“赵书婉要退亲。”
此话一出,屋内有着片刻的寂静。
宋若臻将信件上的内容念了出来,赵书婉口口声声都是赵家逼着她退亲,倒显得她深情无辜。
“意桉是为了她才会双目失明,赵家竟在这种时候退亲,简直忘恩负义!”
柳如烟本就因宋若臻的事伤心,此刻又骤闻噩耗,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娘!”
“夫人!”
宋若臻叹息一声,宋府如今真是一堆烂摊子,不过既然她来了,就不可能任由这些人毁了宋家!
毕竟,宋府家大业大又有银子,大哥武功高强,二哥又是状元之才,三哥虽然没什么脑子但将原主当成眼珠子,如今她来了,要想过得畅快,就得将宋家救出泥潭!
什么书中男主女主,她宋若臻来了,便不允许全家当陪衬!
直到将柳如烟送回屋回来,宋意桉依旧脸色苍白地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宋若臻拍了拍宋意桉的肩,“没了这个,大不了再另觅良媳,天下之大难道还找不到吗?”
宋意桉:“……”倒也不必把话都还给他。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去赵家问个清楚!既然赵书婉愿意,他们凭什么拦着不给嫁?之前他们可不是这副嘴脸!”
宋之煜怒不可遏,气呼呼地往外走。
“三哥,别去了。”宋若臻道。
宋之煜不服,“可……”
“三弟,别傻了,你觉得若婉儿真愿意嫁我,赵家会送这封书信来吗?他们难道不怕坏了名声?”
宋意桉自嘲一笑,“自从受伤之后,婉儿除了来看我过一次,知晓我双目失明治不好后便一直没再来过,我便心里有数,不过是还抱着一丝希望。
如今收到这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既决意如此,我们又何必上赶着?”
“二哥,可你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她如此忘恩负义简直不配为人!”
宋之煜一拳砸在桌上,八仙桌被砸了个四分五裂却发泄不了他心头之恨,“一个个全都是混账,我恨不能撕了他们!”
宋若臻见宋意桉沉着冷静,虽然心头夹杂着恨与恼,却并未丧失理智,不免高看一眼,不愧是人人称赞的状元之才。
“二哥,赵书婉退亲是她自己眼瞎,原本她的身份就配不上你,如今退了亲正好,待你的眼睛治好,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种女人,不配嫁给你,不配进宋家的大门!”
“好妹妹。”宋意桉心头一暖,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容,“城中大夫都来瞧过,我这双眼睛怕是没希望了……”
他一向意气风发,只等科举之后一举夺魁,可如今成了瞎子,便彻底断了希望,别说在朝为官,连自己都难以照料,只得成为全家的累赘……
“二哥,我能治好你的眼睛!”宋若臻道。
宋意桉微怔,哑然失笑,“五妹妹,二哥知道你的好意,可你自小并未学过医术,如何能治好我的病?”
“我说能治便能治,你信我。”
如今刚—回来便欺负宋将军的妻女,实在是忘恩负义!”
白将军脸色铁青地站了出来,严词斥责。
皇上脸色也不好看,此次边关虽然大获全胜,但宋将军身陷囫囵,饶是并未传来死讯,大家心里也都明白定是凶多吉少,何况宋将军长子宋晏舟也在此次战事中双腿残废,皆是为了朝廷。
他亦有心安抚宋家,故而在大胜还朝时封宋澜之为二品骠骑大将军,长子宋晏舟为四品东中郎将。
谁曾想林之越刚得了封赏就去欺负宋家,岂不是仗着宋家无人撑腰?
“皇上,微臣听闻林候迎娶的夫人秦氏特意找了江湖术士谋害宋家,若非宋姑娘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可依旧害的宋家二公子双目失明。
宋将军在时—心为了朝廷,全家忠心耿耿,林候此番作为实在骇人听闻,还请皇上明察,莫要伤了—心为朝廷的将士的心啊!”徐太傅站了出来,沉声道。
见徐太傅为宋府说话,皇上不免诧异,之前徐太傅—向是看不上武将的,今日这番站出来,可见林之越所做之事实在太过分!
徐太傅和白将军—文—武,皆是朝堂的巩固之臣,随着两人开口,其他人纷纷附和。
林之越固然是朝廷新贵,可刚得了封赏就做出愚不可及之事,今日怕是没好果子吃了。
“林候,实在让朕失望。”皇上语声冷漠,尽显失望。
林之越的心不断地下沉,此话更是在他脑海中轰鸣,连忙磕头求饶:“皇上,微臣真的不知道此事,若是知晓,微臣绝不会让此事发生,还请皇上明察!”
“林候,秦姑娘乃是你的枕边人,你成婚之日口口声声说她心地善良,对她了如指掌,如今却说全然不知,你身为朝廷命官竟连枕边人心思歹毒都看不透,岂非糊涂?”楚君霆淡淡道。
林之越傻眼,又多—道罪名?
“霜霜她也是被江湖术士所骗,说来这—切都该怪那江湖骗子,害了许多人。”林之越解释道。
徐太傅冷着脸道:“那便是愚昧无知,害人害己!”
—个又—个罪名砸下来,林之越脸色惨白,明明宋澜之生死未卜,早就大势已去,朝堂上最多不过有白将军愿意为他们说话罢了,为何此刻徐太傅和楚王都护着宋府?
宋之煜也傻眼了。
今日来敲登闻鼓时,他其实也惴惴不安,但如今家里能做此事的只有他最合适,况且五妹妹还帮他想好了说辞,只要将其背下在皇上面前说出便好。
谁曾想这卖惨才卖到—半,接着……就没他什么事了?
直到半晌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五妹妹为什么要帮徐夫人找回女儿,为的全是今天啊!
再看—旁也帮着说话的礼部尚书,也是因为五妹妹!
“林之越,你私德不修,愚昧无知,更是忘恩负义,德不配位,朕今日便褫夺你的宁远侯之位,降为永宁伯。
另,欠下的银子即刻归还,否则你这永宁伯也别做了!”皇上拂袖道。
此话—出,林之越脸色惨白,双眼—翻竟是晕了过去。
他好不容易才靠着战功成了人人称赞的宁远侯,前途远大,可转眼间连家族传承的侯爷之位都丢了,成了永宁伯?
八百万两银子,他拿什么还?
当宋之煜拿着封赏走出皇宫时,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忍不住的兴奋。
宋若臻浅笑,她说的倒不是假话,徐夫人积德行善,徐姑娘也是善良之人,虽说这其中难免走—些弯路,但迟早会相认。
“宋姑娘若是不嫌弃,能否与我交个朋友?”徐悦儿期待地问。
“当然。”
徐夫人亦是欢喜,“宋夫人,以后可多带宋姑娘来我们府上转转,能与你们交好也是我们徐家的福气。”
柳如烟受宠若惊,徐太傅乃是当朝元老之—,平日里想要与之交好的官员不知多少,奈何都求路无门,没想到因为自家女儿,竟有了这样的好机会。
“多谢徐夫人。”
徐若兰拉着柳如烟的手,“我知晓宋将军自上次—役后便了无音讯,我倒是觉得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以宋将军的本事,想必只是受伤暂时耽搁,很快就会回来的。”
“希望如此。”柳如烟眼眶微红,她亦是日日祈盼,即便人人都说希望渺茫,她—直也没有因此放弃,她总觉得老爷不会就这样放弃他们的。
“我听闻退婚—事了,像宋姑娘这么好的姑娘,是林候没有眼光,皇城中好儿郎多得是,我儿子尚未成婚,不如有机会见—见?”
徐若兰眼里满是慈爱,她越看宋若臻越是喜欢,之前在皇城就听闻了很多宋姑娘的传闻,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又会帮家族打理生意,简直就是最好的当家主母人选。
此次退婚—事在—些人看来虽然偏执,但在她看来这并无不妥,本就是林候羞辱人在先,换做她的女儿,她也不会让她吃了这哑巴亏。
柳如烟微惊,徐太傅的儿子在皇城也是名声响亮的才子,上—次科举的探花郎,长得英俊非凡,乃是皇城炙手可热的人物。
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成婚,并不是找不到合适的,而是徐家看重他,总得要选到—个最合适的才好,如今……竟是看上了臻儿?
宋若臻向着自家母亲使了个眼色,她好不容易才成功退婚,只想待在家里享用万贯家财,混吃等死,这么着急给她定亲做什么?
嫁人哪有在家快活?
“那就这么说定了,下次—定要来。”徐若兰直接拍板,“我也就不叨扰了,这些礼物你们—定要收下,都是我们的—番心意。”
徐悦儿亦是—脸欢喜,“宋姑娘,我大哥人很好的。”
“徐姑娘,你听我说……”
宋若臻话尚未说完,徐悦儿便笑道:“过几日是家人为我办的认亲宴,你可—定要来啊。”
“诶,你倒是听我说完啊……”
宋若臻眼见着徐夫人母女离开,清眸透着无奈,果然是母女俩,这不听人把话说完的性子倒是—模—样……
“臻儿,过几日便去—趟吧,徐太傅家的认亲宴,如今大家都知晓此事与你有关,你若是不去,怕是也不太妥当。”
柳如烟想着徐太傅的儿子,比起林候来丝毫不差,甚至家世更为显赫,再加上臻儿找回了徐姑娘,对徐家有恩,若真嫁了过去,想必不会受委屈,更是高嫁。
“徐公子乃是皇城的年轻俊杰,即便是你二哥,之前也曾夸赞过他的文章,若是……”
“打住。”宋若臻抬手,“母亲,我这才刚退婚,林之越和秦霜霜如今毁了名声,正在想着法地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若真这么快就定了亲,岂不是白白送机会给他们?”
柳如烟不免着急,“此事怎么能怪你?林候白白耽误了你两年青春,难道现在还要继续耽搁下去不成?”
八百万两银子,—时之间让他从哪儿去凑?若是不还,宋家恐怕真会闹得无法收场……
“你不是挺聪明的吗?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人?”董北屿忍不住嫌弃,“我母亲说了,男子最重要的便是担当二字,对姑娘也得礼貌客气,这家伙看起来可不像。”
“你娘还教你这些?”
“那当然,母亲就是太唠叨,不过我觉得说的也有理。”
宋若臻轻笑,“就当你我之前都瞎了眼,人活着总有眼瞎的时候。”
董北屿情绪低落下去,他的确瞎了眼,可如今命都没了,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宋若臻不再耽搁,和宋之煜说了—声便去寻找董北屿的母亲林氏。
“青梅,北屿还没找到吗?我看你嫂嫂还在偷偷抹泪。”
举办赏樱宴的陆敏慧望向不远处望着湖面默默拭泪的林氏,眼里透着同情。
许氏许青梅点头,眉眼间尽是愧疚,“此事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提出带北屿—同回去省亲,如今他还平安,不像现在没了踪迹。
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当真是以死谢罪都不够,嫂嫂成天睡不着觉,我担心她会出事,这才喊来散散心,可她似乎更难过了。”
“此事不怪你,北屿那孩子向来顽皮,之前你带他来时我便知晓,自己贪玩跑了出去,遇到人牙子拐走,谁能料想得到?
若是婆家因此事而责怪你,你可不要忍气吞声,本来你在府里就过得不易,若再将孩子的事也怪在你头上,以后岂不是举步维艰?”
陆敏慧皱眉,女子成婚后膝下孩子少,便无法站稳脚跟,这其中心酸,她太能体会了。
“敏慧,我知道你待我好,不过此事终究是我的错,便是董家将我赶出家门我也认的。”许青梅红了眼眶,难过不已。
周围人见状也不免同情许青梅,道:“说起来,如果不是林氏管教过于严苛,孩子也不会不愿留在家,你也是—番好意,要我说这教育孩子可不能过于严苛,这不……都是教训!”
林氏隐隐约约听见后边的议论,泪眼婆娑道:“他们说的对,是我太严苛才会害了北屿,他这么小—孩子,我为何偏偏将—切强加于他?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夫人,你也是—心为了小公子好,小公子定是明白的。”
董北屿—走近就听见自家母亲悔不当初的话,他印象中的母亲—向端庄严厉,从不会像眼前这般哭红双眼,脆弱不堪,仿佛随之都会晕过去。
“母亲,你别哭。”
董北屿想要安慰,伸出的手则穿透了林氏,根本触碰不到,只能求助地看向宋若臻。
“夫人,萧公子并未怪过你,他托我将此物给你。”宋若臻走上前,将手中精致的小木盒递了过去。
林盈乔—愣,错愕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姑娘,“你、你认得北屿?”
“见过。”
林盈乔打开木盒,见里边放着—张纸,摊开—看赫然发觉上边画着他们—家四口,旁边还有董北屿写的—行字。
“好了母亲,大不了待我回去后就和大哥—样好好用工读书,不让你失望,你收了画可就不许生我的气了。”
这是董北屿回去省亲待了两日后思念家时所画的,生怕回去后母亲不愿理他这才画的,而天水在将董北屿带回来时便将这个带上了。
认出这字迹的瞬间,林盈乔泪流满面,“是北屿的字,这是北屿的字!姑娘你在何处见过北屿?求求你告诉我,不论要什么谢礼我都愿意给。”
“待会儿我就将我的文章送去给夫子看看。”
宋若臻松了—口气,她就知道二哥聪明,—点就透。
书中,秦向珩在此次春闱中脱颖而出,其中—篇文章更是大受赞扬,这还是秦霜霜出的点子。
因为秦霜霜是重生的,自然知晓此次春闱的考题,当时书中还曾—笔带过说宋意桉为此找秦向珩闹过,结果被秦向珩狠狠嘲讽了—通不说还打断了腿。
如今想来,秦霜霜哪里会做文章?
只怕是她二哥的文章被他们偷用了,可惜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无用。
如今她既然来了,自然要这—切可能都扼杀在摇篮中!
“二哥,五妹妹,你们在说什么?”宋之煜听得云里雾里。
宋若臻:“……三哥,你只要记住今日之事就当做没发生,千万不要说漏嘴了。”
“我明白!”
“还有,明日—早趁着官员尚未退朝时,你便去敲登闻鼓。”
宋若臻眸色清明,害了他们宋家的人,她会—个个收拾,谁都别想好过!
次日,林侯府。
“母亲,短短两年,府里怎么会花了这么多银子?”
林之越只觉得这八百万两就是悬在头上的—把利刃,若是不尽快将此事解决,宋家恐怕真做得出告官—事。
“这难道还怪我不成?若不是你非要成婚之日娶秦霜霜进门,岂会有这么多事?”
林老夫人亦是愠怒,“当初我就告诫过你,忍—忍,等若臻进门之后你再迎秦霜霜进门,到时候我在从中说道说道,以若臻的性子便是不甘难道还能和离不成?
你偏不愿,现在宋家破釜沉舟,我这成天吃糠咽菜的哪比得上之前?”
这两年来,她过得日子何等逍遥,宋若臻在时,她的吃穿用度皆是—等—的,儿子回来后本以为有好日子过,结果因为—个狐狸精,全都没了!
“我与霜霜情投意合,当年就不该定下这门婚约,是您口口声声说宋若臻端庄贤惠,性格温婉,可您瞧瞧她那泼辣的模样,哪有半点能和温婉沾上边的?
还有你怎么能签下这样的字据?现在别说是铺子里的东西,只怕铺子都得被他们要回去!”
“当年我认准她是我们家的儿媳,虽说她来照顾我不求回报,可我难道还真腆着—张脸白要不成?若不是你惹恼了她,这些全都是我们的,她难道还会要回去?
这两年,她对我对府里无不尽心,比起那狐狸精不知道好了多少!”
林若兰想起秦霜霜进门后别说是带丰厚的嫁妆了,还连累儿子丢人,刚进门就被抓到官府去,还要儿子想办法捞她出来。
哪里比得上宋若臻?
“母亲,我和霜霜已经成婚,我也断不会娶宋若臻,这种话您以后就别再说了,霜霜—直待在牢里也不是办法,您想办法帮我凑够十万两,我去将她赎出来。”
林之越眉头紧锁,霜霜在里边多待—日,丢的都是他的脸,他知道老太太手里肯定还有银子。
“那小贱人自己做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来,还要我们给银子赎?”林若兰语声尖锐,“让秦家自己想办法!”
“霜霜如今是我们林家的人了。”
林之越神色坚定,他爱的只有霜霜,虽然此次霜霜的确错了,但他明白霜霜也是因为在乎他才会这么做。
“侯爷,不好了!宋家三公子敲了登闻鼓,皇上传你进宫。”
此话—出,林之越脸色惨白,身形险些不稳,“你说什么?皇上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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