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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异能萌宝三岁半无删减+无广告

连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姐姐,你要带我去哪里呀~”三岁半的小卿卿慢吞吞地跟在软软身后,现在是早晨六点,孤儿院里没有一个人。可是这两个孩子却穿戴整齐,正朝孤儿院最偏僻的地方走去。走了一会后,卿卿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身后的孤儿院小楼,犹豫地说:“姐姐,我要回去啦,院长妈妈说今天沈叔叔会来接我回家~”走在她面前的女孩也停了下来。两人都是一样的年纪,可是软软的声音却比卿卿清晰许多。软软牵起卿卿的手,看着她天真的脸蛋,眼神中划过一抹不符合年纪的暗光。“你之前不是说自己的项链丢了,就在前面的小柴房里,我陪你去拿。”卿卿还在犹豫,但是软软不由分说地扯着她往前。“快走吧,那个项链不是你亲生父母留给你的吗?而且沈先生那么喜欢你,一定会等你回去的。”小卿卿几乎是被拽着走的。柴...

主角:傅卿傅月辞   更新:2025-03-22 07: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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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卿傅月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异能萌宝三岁半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连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姐姐,你要带我去哪里呀~”三岁半的小卿卿慢吞吞地跟在软软身后,现在是早晨六点,孤儿院里没有一个人。可是这两个孩子却穿戴整齐,正朝孤儿院最偏僻的地方走去。走了一会后,卿卿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身后的孤儿院小楼,犹豫地说:“姐姐,我要回去啦,院长妈妈说今天沈叔叔会来接我回家~”走在她面前的女孩也停了下来。两人都是一样的年纪,可是软软的声音却比卿卿清晰许多。软软牵起卿卿的手,看着她天真的脸蛋,眼神中划过一抹不符合年纪的暗光。“你之前不是说自己的项链丢了,就在前面的小柴房里,我陪你去拿。”卿卿还在犹豫,但是软软不由分说地扯着她往前。“快走吧,那个项链不是你亲生父母留给你的吗?而且沈先生那么喜欢你,一定会等你回去的。”小卿卿几乎是被拽着走的。柴...

《团宠:异能萌宝三岁半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姐姐,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三岁半的小卿卿慢吞吞地跟在软软身后,现在是早晨六点,孤儿院里没有一个人。

可是这两个孩子却穿戴整齐,正朝孤儿院最偏僻的地方走去。

走了一会后,卿卿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身后的孤儿院小楼,犹豫地说:

“姐姐,我要回去啦,院长妈妈说今天沈叔叔会来接我回家~”

走在她面前的女孩也停了下来。

两人都是一样的年纪,可是软软的声音却比卿卿清晰许多。

软软牵起卿卿的手,看着她天真的脸蛋,眼神中划过一抹不符合年纪的暗光。

“你之前不是说自己的项链丢了,就在前面的小柴房里,我陪你去拿。”

卿卿还在犹豫,但是软软不由分说地扯着她往前。

“快走吧,那个项链不是你亲生父母留给你的吗?而且沈先生那么喜欢你,一定会等你回去的。”

小卿卿几乎是被拽着走的。

柴房里面黑漆漆的,打开门后灰尘四扬,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嗅到里面发霉的味道,卿卿难受地皱着鼻头,她转头,不确定地问。

“姐姐,我的项链真的在这里嘛?”

软软没有说话,她抬起手,把来不及防备的卿卿一把推了进去。

“姐姐!”

小团子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圆溜溜的星眸瞪大,愣愣地看着柴房的门在她面前砰一声关上。

她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口用小手拍了拍门,软糯的小奶音里带着哭腔。

“姐姐,让我出去呀,今天沈叔叔要来带我回家的……”

门外,软软面不改色地把门拴上,不理会里面被吓哭的小孩,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走出很远后,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里面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软软拿出来看了下,正是一条紫色的项链。

上面每一颗宝石都经过精雕细琢,拥有独特的光泽和色彩,宛如璀璨的星河。

绝对不是凡品。

软软把它放回到自己口袋,她回到孤儿院的小操场上时,天已经亮了。

几个义工站在角落里八卦。

“卿卿命真好,沈家又有钱又有爱心。”

“以后卿卿就是沈家小姐了。”

“对了,快把卿卿叫来。”

听到义工的说话声,软软抿唇。

她望着院长身边西装革履的男人,眼神中满是迫切的向往。

这就是A市首富沈遇。

这辈子,轮到她当沈家大小姐了!



被关在柴房里的卿卿哭了一会儿,也喊了人,可是这里实在太偏僻,根本没有人会路过。

最后,她将目光落到柴房里唯一打开的小窗上。

窗户很破烂,上面有许多蜘蛛网,还很高。

卿卿爬着柴火垛上去,这期间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爬到了窗子上。

蜘蛛网上花绿色的大蜘蛛像捍卫领土的战士,它的周围全是小虫子的尸体。

小团子抽抽搭搭的,眼睛很红,一直在哭。

她黑乎乎的小胖手紧紧搭在窗框上,另一只手抹眼泪,把小脸抹得漆黑。

许是这副样子丑到了花蜘蛛,它默默挪开,给不忍直视的小团子让了路。

卿卿泪眼朦胧地打了个哭嗝,断断续续地感谢,“泥、泥是一只好猪猪,谢谢泥……”

她爬到窗户上,看到让人眩晕的高度,眼泪滞了滞。

紧接着,爆发出更大的哭声。

呜呜……这么高!

现在顺着柴火垛爬回去还来得及吗!

小团子头上顶着蜘蛛网,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圆溜溜的星眸里水汪汪的,瞧上去好不可怜。

她看着远处的孤儿院小楼,紧咬着牙。

沈叔叔今天会来带她回家的,她们昨天晚上在电话里面说好的!

想到这里,小家伙心一横,抱着自己的脑袋跳了下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袭来,她的两条腿像是被钢刷用力刷过一样,火辣辣的疼。

稍微能动弹后,卿卿咬着牙站起来。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沈叔叔一定来了。

她不能再耽误时间,她要赶紧回去。

卿卿抬起手,一手的血,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全是划痕

她拖着条动弹不了的腿,一点一点地朝孤儿院的方向走去。

专心走路的小团子并没有发现,她滴在地上的血全部被小草迫不及待地吸收了。

走了很久,终于有一个路过的义工看到了她。

义工放下手里的东西,震惊地走过去,“天呐!卿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小卿卿抬起脸,眼睛红肿的吓人,原本奶呼呼的声音也变得沙哑,“沈叔叔、沈叔叔来了吗?”

义工愣了一下,对上卿卿通红的双眼,眼神闪躲着,难以启齿。

想着卿卿早晚都会知道,义工狠狠心,说了出来。

“沈先生他……领养了软软,已经离开了。”

话落,伤痕累累的小团子唇瓣颤了颤,在这一瞬间浑身脱力,直接晕了过去。

“呀!卿卿!”

傍晚。

听说卿卿醒来之后,院长和另一个义工一起去看她。

卿卿的小手和腿上很多擦伤,都上了药。

院长心疼地走过去,“卿卿,你今天上午是怎么回事?沈先生在孤儿院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你,你跑哪里去了,怎么一身的伤?”

在醒来后的这段时间,卿卿想了很多。

她虽然小,但她并不笨。

相反,院长和孤儿院里的义工姐姐还经常夸她聪明。

从早上软软突然说要带她去找项链,到被关进小黑屋里面,再到沈叔叔领养了软软,这些事情已经足够卿卿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很难受,所以看到院长妈妈来了之后,哭着扑进她的怀里。

委屈的小家伙把早上被关进柴房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听到一半的时候,院长朝义工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

屋内只剩下两个人,院长安静地听卿卿哭诉完。

她抽出一张纸巾,一边给小团子擦眼泪,一边低声说:

“卿卿,这件事你以后不要跟别人说,知道吗?”

小家伙抬起软白的小脸,震惊又委屈地看着她。

“为什么……软软她骗我,我要告诉沈叔叔!”

院长捂住她的嘴,无奈地摇了摇头。

“卿卿,软软现在是沈先生的女儿,已经无法改变了,先不提你能不能见到沈先生,就算你真的跟他说了,你说他是会相信你还是相信他的女儿呢?”

“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好吗,我会另外给你找一个疼爱你的家人。”

沈家是云端之巅,软软摇身一变成了凤凰,两人现在的阶级差距太大了。

卿卿脸上还带着泪,伤心又委屈地看着她,把人看得心都要化了。

“乖啊卿卿。”

院长想给她擦眼泪,但小团子赌气般地扭过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声音哽咽。

“你偏心、你就会偏心软软!”

“明明你之前说过,小孩子不能撒谎的!”

卿卿缩进被子里,只给院长留一个带着愤怒的圆滚滚背影。

“小心伤口。”院长的声音无奈又担忧。

正生气的小家伙听到这话,直接把受伤的小手握起来。

她自己疼得脸色都变了,但还是凶巴巴地回。

“就不小心,反正你只会心疼软软。”

“我……”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敲门声响,是来叫院长的。

义工走进来,“院长,有人打了电话,想跟您商量领养一个合适的孩子。”

院长轻轻拍了拍卿卿的后背,留下一句晚上再来看你,然后急匆匆走出去。


“三少爷,这是卿卿小姐让我给您送来的,应该是听说您喜欢茉莉,特意养的。”

听佣人说这话的意思,她显然还没有发现这盆茉莉就是当初她亲手丢掉的那一盆。

傅雪霁用手背抵着唇,轻咳了两声。

佣人看着那花,还在继续感叹:“卿卿小姐真厉害,这花养的这么漂亮真是不容易,想必费了很大的心思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得这花的香味闻起来就让人心情舒畅呢。”

她神色喜爱地看了那花好几眼,最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傅雪霁靠在床头,闭上眼。

房间内的苦药味被茉莉花香慢慢替换,这么纯粹的花香,他只在很小的时候闻到过。

一幅画卷在他的脑海中缓缓推开。

山间清晨,茂密的树冠遮天蔽日,但仍有斑驳的光影落在野草上,鸟鸣声清脆婉转,草尖上露珠晶莹,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其中。

有一瞬间,傅雪霁仿佛置身于这个场景中,浑身难得的轻松。

不知何时,他的身体滑落,就这样睡了过去。



望着面前的高楼和形形色色来往的人,卿卿下车后看了几秒,扒拉着车门想往回钻。

小莫连忙弯腰去抱她,“小姐,别害怕,这里只是个商场。”

卿卿被抱起来,四肢渐渐放弃挣扎,挂在小莫的胳膊上躺平了。

有路人看到这一幕偷偷笑,还有一个阿姨牵着自己五岁大的孩子,指着卿卿和自己儿子悄悄说:

“快看,那个妹妹不想走路,在耍赖要姐姐抱呢。”

卿卿听到了这话,她小脸一红,小身子立刻支棱起来了。

小莫也忍不住弯了弯唇,抱着卿卿往里面走去。

她带着卿卿去了一家童装品牌的专柜店,让她挑衣服。

店员热情的态度让卿卿很局促,她回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小莫。

在卿卿看的电视里,这些漂亮的店里应该都很贵,所以一番推销下来,她憋红了脸,一个都没选,尴尬地捏着自己的裙子

店员们都是有眼力见的,一看就知道小卿卿身上的这条裙子价值不菲,还以为她是看不上这里的衣服,于是眼神惋惜地目送她离开了。

“小姐您不喜欢里面的衣服?”

出了专柜门后,小莫问她。

小家伙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莫莫姐姐,我们没有钱。”

小莫一愣,没忍住笑了出来。

“小姐您还担心没钱的事?”

卿卿有些茫然,紧接着,又听到小莫说。

“傅先生有的是钱,您就算一天换十件新衣服都没事。”

小莫觉得卿卿有些过于懂事了。

生在傅家,谁会去考虑没钱这个问题,只要不倒腾着想去创业,家产造三辈子也造不完。

这也是傅家夺家产夺那么激烈的原因。

卿卿现在是傅家五小姐,还操心什么没钱啊。

“可是……叔叔挣钱很辛苦。”

卿卿抿着唇小声地说,奶声奶气的声音和话里的体贴萌得小莫不自觉露出姨母笑。

“没关系的小姐,您买衣服花的钱对傅先生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小姑娘或许是被惊讶到了,沉默了两秒。

她看到大房子的时候就知道傅叔叔有钱,但不知道这么有钱。

“在傅家,您要学会花钱。”

小莫说着就抱起她,又进了一个专柜。

改变小姐的消费观是个长久的事,先慢慢来。

一个半小时后,小莫抱着卿卿从商城下来,身后有店员帮忙提着衣服一直送到车上。

整个后备箱被塞得满满的。

卿卿也不知道这些一共花了多少钱,小莫没有告诉她。

司机开口问:“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

“小姐,要不要再去别的地方逛一下?或者去吃东西……”

听到小莫的提议,卿卿连忙摇头。

她想问能不能回家的,可是眼睛瞧到车窗外面卖花的老奶奶,脑海中闪过一个地点。

“姐姐,我们能不能去买些种子。”

“当然可以。”

想到今天上午擦的那盆茉莉花,小莫还是忍不住为他它惊艳。

小姐在养花方面好像有很大的天赋,毕竟像那种品质的花,一些专业的人士都养不出来。

她让司机开车去花鸟市场。

这里的人和环境比之商场要嘈杂许多,男女老少各种人都有。

卿卿一进去就被吸引了视线,因为这里的花样数真是太多了,有很多很多,她都从来没有见过。

小莫抱着她边往里面走边问,“小姐想养什么花?”

卿卿很纠结地看着那些花,过了好久才犹豫地说出来一句,“我也不知道~”

“九月份的话,菊花兰花茉莉都挺好的,你要是没想好的话,我们每一样都带回去一点。”

两人正说着,就这样走到了一个小摊前。

“石斛兰,人工养殖的石斛兰,就剩最后一盆了,卖完就回去了……”

卖花人的吆喝声吸引了卿卿的视线,小莫也停了下来,两人瞧着卖花人面前的最后一盆石斛兰。

“两位来瞧瞧,这都是我家自己养的,包开花的石斛兰……”

小卿卿看着那花挪不开眼,她小心翼翼的拉了一下小莫的衣服,小奶音压低在她耳边说:“莫莫姐姐,我想要这个。”

似乎是看出卿卿的想法,卖花人更加卖力地介绍起了自己的石斛。

“我这个是香味最浓的香水石斛,它的用处可多了,清热降火,滋养身体,还能治疗阴虚火旺等等,最后一株了,我便宜一点,两百五卖给你得了。”

小莫眉头一皱,开口就是砍价,“便宜点,谁做生意给个傻子数的,五十。”

卖花人瞪大眼睛,被她这大刀砍的手法给惊到了。

“不是姑娘,没你这么砍价的呀。”卖花人指了指小卿卿,诚恳地说,“我是看这个小姑娘诚心想要才给你实在价的,你一口气给我砍的就剩个零头了,这怎么行?”

“最低两百三,便宜不了。”

卿卿仰起小脸,担忧地看着小莫,“莫莫姐姐,贵的话我们就不要了。”

小莫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卿卿一个万事有我,不必担心的眼神。

她接着跟那老板砍价。

“你这株石斛兰叶片粗糙,好多片叶子上都有褪色和斑点,一点光泽都没有,难怪被人挑剩下,就这还要原价卖给我们,是不是有点太黑心了。”


除了刚才那个气场强大的男人之外,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少年。

少年相貌出色,身形清瘦挺拔,衣着干净整洁,就是脸上的表情瞧着有些别扭。

傅斯淮垂眸淡淡地扫他一眼,声音矜冷,“自己和院长说,你要找的那个孩子叫什么。”

傅月辞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闪烁。

才不是他想找,他只是看那孩子可怜。

院长疑惑地看着他,小心地问,“这位……少爷,你说的孩子是哪个?”

傅月辞轻咳了一声,白净的面皮有些翻红,小声地吐出两个字,“卿卿。”

这声音小到院长差点没听清楚。

“是卿卿?”她有些惊讶地看着低头不语的少年,“你见过那孩子了?”

傅月辞低低嗯了一声,欲盖弥彰地补上一句,“我就是看她长得比较顺眼。”

才不是喜欢她!

傅斯淮的眸光在他别扭的脸上扫过,黑色的瞳很深邃,似能洞察人心。

对小儿子这个傲娇的属性,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收回视线,他面色有些淡漠,“我现在可以见一下这个孩子吗?”

院长回过神连忙点头。

“她应该是醒了,我让人抱过来。”

几分钟之后,一个义工抱着迷迷糊糊的小团子走了进来。

卿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刚回到房间睡下,姐姐就把她从床上挖了起来。

像挖土豆一样。

小团子被放到地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紧张的院长。

孩子小不记仇,昨天晚上的事她已经不跟院长闹别扭了。

“院长妈妈~”小家伙软乎乎地朝院长走过去,像只雪媚娘吧唧一下撞人腿上了。

被抱进怀里之后,她才看清屋里还有其他两个人。

“卿卿,这位是傅先生和傅公子……”院长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你先叫傅叔叔吧。”

卿卿有些不安地攥紧了院长的衣服,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两人的脸上扫过,看到傅月辞的时候,她眼神稍亮。

她很听话,乖乖地喊了一声傅叔叔。

傅斯淮的眼神在她的身上停顿几秒,漆黑的眼底辩不出情绪,有种天然的强势和不可侵犯感。

在这样的气压下,院长都不敢说话。但卿卿像是没感觉一样,朝着傅月辞小幅度地笑了一下。

甜丝丝的。

片刻后,傅斯淮朝着院长微微颔首,语气平平,“就她了,办手续吧。”

院长先是惊喜,这个傅先生虽然不知来历,但光是瞧他的谈吐气度就能看出不是普通人,一定不比昨天的沈家差。

随即她又有些担心,这一家人看起来都是寡情淡漠的性子,卿卿过去之后,不会受什么委屈吧。

小卿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地拉了拉院长的衣服。

院长这才意识到自己光顾着担心了,还没有问卿卿的意见呢!

她抱着卿卿低声问,“卿卿,傅先生想收养你,你愿意和他一起回家吗?”

小家伙惊讶极了,她圆溜溜的大眼睛亮了一下,悄咪咪地偷偷看傅斯淮。

男人坐在孤儿院简单的实木椅子上,五官立体深沉,如禁欲到极点的高岭之花。

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

卿卿移开眼,又看到了坐在他旁边的傅月辞。

傅月辞有些紧张,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没有跟卿卿对视,僵硬着脸。

小卿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咧开嘴朝傅月辞笑,像福娃一样,看着就喜气。

“我愿意,我想跟傅叔叔、还有哥哥一起回家!”

傅月辞紧绷的眉头在这一刻舒展开来,他蜷了蜷手指。

如果他有尾巴的话,那现在一定狠狠摇起来了。

傅斯淮留在办公室里办手续,傅月辞在外面站着。

小卿卿也在外面。

她开心地朝傅月辞走过去,想也不想地拉住他的手指,仰起软白的小脸,欢喜地喊哥哥。

傅月辞冷冷地嗯了一声,唇抿得很直。

小团子没有被冷脸吓到,她歪了下小脑袋,奶声奶气地说,“哥哥,院长妈妈说是你要找我的,谢谢你愿意带我回家,我也很喜欢你~”

这一番来自小团子的深情表白,是个人都会心软,但是傅月辞……他嘴死硬。

“我才不喜欢你,就是……看你长得顺眼。”

他的声线还很青涩,白净的脸颊无端翻出几分红红的恼色。

卿卿看了他两秒,然后失落地松开了手。

“好叭~”

小家伙被打击到了,没有再说话。

傅月辞装作无意地看了她好几眼。

小团子无聊地蹲在他旁边,用一个小树枝在地上戳戳画画。

扫到她手心的红色之后,傅月辞的心猛地一紧。

他突然出声,“你的手是怎么弄伤的?”

卿卿抿唇,长长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垂下,遮住眼睛里的委屈。

“是我不小心摔的,已经擦过药了…”

她的声音低低,傅月辞并没有多想,弯下腰用清瘦的手指在她小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

“笨。”

小团子捂住脑袋,低低地嗷了一声,软乎乎的没有脾气,“知道了……”

看着她这副模样,傅月辞薄唇微不可察地往上勾了勾。

真是个软包子。

傅斯淮办完手续出来,外面的一大一小已经混熟了许多。

不知怎么又牵到一起去了。

他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带着两人朝孤儿院外面走去。

小卿卿走了两步,她依依不舍地回过头,看着身后笑着朝她挥手的院长妈妈,想了想,还是松开手跑了回去。

院长蹲下身,她笑得慈祥。

“乖啊卿卿,去了要听傅先生的话,不要惹他生气,如果傅先生愿意的话,我会去看你的。”

她用手指轻柔地把小姑娘脸上的眼泪擦掉,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放到她手里。

“别哭了啊,快去吧,不能让傅先生等太久。”

卿卿泪眼朦胧,边哭边哽咽着说:“我、对不起,我昨天晚上……”

院长给她擦干净眼泪,没让她把道歉的话说完。

“去吧卿卿,你的项链如果我找到了,就给你送过去。大黄我也会照顾好,如果傅先生家想养狗的话,等它的孩子满月了,我选一条最漂亮的给你送过去……”

她轻轻推了推小家伙的背,让她往前走。

傅月辞走回来,弯下腰一言不发地把小孩抱起来。

他朝院长颔首,然后带着哭成泪人的小团子上了车。

一直到傅家那辆车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院长才往回走。

她去食堂拿了两个包子,走到监控室里,调出了昨天的监控。

从宿舍到小操场再到后院,每一个地方的监控她都认真看过,发现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这孤儿院的每个孩子,她都是当自己的亲生孩子养大的。

软软的性格有些争强好胜,但是做不出这种伤害人的事情。

她最近的变化也有些大,往日有人捐新衣服,她都要第一个冲上来选。可是三天前在分衣服的时候,她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争不抢。

虽然她现在已经被领养走了,但是院长还是想弄清楚,她这么大改变的原因是什么。


傅家。

装修公司的人来了后,害怕他们不注意磕到桌上的花,刘姨连忙把玫瑰从屋里抱出来。

她可稀罕这几支玫瑰了,觉得它们有灵性似的,真是越看越喜欢。

小卿卿突然看到这一幕,有些茫然。

这不是她房间里的花花嘛!

不过她感觉阿姨抱花的姿势好像抱小孩子哦~

想到了什么,小家伙凑上去,声音甜丝丝地说:“姨姨年轻!”

刘姨惊喜地看着她,“小姐刚才说什么?”

“姨姨抱着花,年轻漂亮!”

“哎呦我了个亲娘欸!”刘姨快高兴死了。

她抱着花去卫生间的镜子前照了照,发现自己好像还真年轻了几岁。

厚脸皮点说,这精神劲儿像大姑娘似的。

几个跟她关系好的佣人凑在一起,像看什么稀奇物一样瞧着那花。

没一个不夸刘姨年轻的,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刘姨捧得合不拢嘴。

因为房间在装修,所以小家伙回不去,她抱着那盆茉莉花在小花园里坐着。

吹着早晨的微风,捧着自己养活的茉莉,幸福地眯起了眸子。

此时的楼上。

傅雪霁轻轻拉开一点窗帘,果然又看到了昨天的小孩子。

也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她会一直待在他们家的。

紧接着,傅雪霁被她手上抱着的茉莉花吸引了视线。

那本是他亲手养大的花,他怎么会不记得。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仔细辨认了许久才敢确定。

昨天早晨,傅雪霁是确认它再也没有活过来的可能时,才让佣人将它带下去。

可是现在它在小家伙怀里,瞧着却又绽放了生机。

短短一天时间,它活了过来。

傅雪霁靠在窗边,神色有些怔愣。

如果死去的花可以重新绽放生机,那他呢?

卿卿觉得好像有人在看她,但她站起来四处都找了,没见人。

小团子继续捧着花自言自语,不知过了多久, 一道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你就是傅斯淮在孤儿院收养的那个孩子?”

卿卿回过头,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阿姨站在她身后。

女人手腕上戴着一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表,除此之外还有两条手链,脖子和耳朵上也没空着。

虽然小家伙不认奢侈品,但出于对电视上有钱人的刻板印象,她下意识觉得这个阿姨不是普通人。

小团子把怀里的花盆放到椅子上,乖巧地站起来喊阿姨。

又乖巧又可爱的, 但徐秀丝毫不觉得。

她嫌弃地摆了下手,像是闻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用保养得当的手指抵着鼻下。

“一个孤儿就别叫我阿姨,脏死了。”

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小团子精致的小脸一下变得有些难堪。

她红着脸,低下头抠自己的裙子,脸蛋的颜色像是要滴血一样。

徐秀垂下眸扫了一眼她干净柔软的发顶,轻哼一声,语气高高在上。

“以后要叫我徐夫人。”

卿卿抿了下唇,许是刚才被羞辱的太狠了 这会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秀冷眼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讥笑,“果然,从孤儿院出来的就是没礼貌,真不知道傅斯淮哪根筋搭错了把你领养回来。”

她眼角向下,眉梢尽是嚣张与不屑。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小家伙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这要是让刘姨看到,她能心疼死。

想什么来什么,就在这时,刘姨的声音以一种很强势的姿态挤了进来。

“哎呦徐夫人,您来了呀。”

刘姨听到消息后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小姑娘低着头,她心道一声不好。

这个徐秀家的公司跟先生有合作,她不敢得罪。

而且自打先生来了a城,她就一直想撮合自己女儿嫁给傅斯淮,所以在听说傅家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女孩之后,才会这么生气。

徐秀的女儿也离过婚,今年二十五岁,带着一个四岁的小姑娘,是跟前夫生的。

前两天她女儿带着外孙女来傅家待了一会儿,傅斯淮的态度冷淡,还把那小孩给吓哭了。

因为这件事,徐秀心里就挺不满意的。

刚巧先生转头去孤儿院领养了小卿卿。

估计是被徐秀知道了,她把自己的气撒到了小孩身上。

刘姨走过来之后,动作隐晦地拉着卿卿的手将她拉到身后,像护崽子一样。

徐秀余光瞥了眼,将这一幕收进眼底,表情不太好,但没说什么。

刘姨是傅家的老人,是傅斯淮从京城带过来的。

徐秀再生气都不会对着她发作,因为她知道刘姨在傅家人心中的地位。

因此,她懒洋洋地吹了下自己的美甲,好像刚才指着小孩尖酸刻薄的人不是她一样。

刘姨笑着问,“徐夫人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我家先生还没有回来呢。”

徐秀面色冷着,不咸不淡地回:“心情不好,随便看看。”

“那您进去坐,我给您沏茶。”

刘姨笑容越发的深,徐秀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移不开视线了。

她有些心惊。

前两天来的时候这刘姨还满脸憔悴,调整跟他们家那些做饭的黄脸婆没什么两样,怎么今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再仔细闻的话,还能嗅到她身上传来的玫瑰香味。

徐秀压下自己心里的惊讶,装作不在意的问:“刘姨这两天是去哪里做美容了,还喷了香水?”

之所以提香水,是因为徐秀被这股香味给征服了,她从来没有闻过这么纯正好闻的玫瑰花香。

刘姨笑容一顿,心思在一瞬间转的很快。

片刻后,她尴尬地笑了笑,“徐夫人您真是开我玩笑,我一个保姆做什么美容,那都是你们贵夫人能享受的。至于这香水,其实是我们这些佣人私底下买的便宜香水,乍一闻挺好闻的,其实闻久了就腻。”

听到是佣人喷的香水,徐秀的眼中划过一抹不屑。

本来她还想着这香味不错,可以买一瓶喷。

但是一听说是佣人用的,就立刻歇了这个心思

她堂堂徐家夫人,怎么能跟佣人用一样的,这岂不是自降身份?

想到这里,她收回目光,捂着唇笑笑,假惺惺地:“别这么说,你们这些人也可以去体验体验,刘姨你是傅家老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够尝试一次了。”

“哦对了,你要是去的话记得跟我说是哪家,我避一下那家店。”

刘姨像是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一样,仍旧笑着。

徐秀来傅家骂了小孩一顿,又秀了下优越感,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她离开之后,刘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蹲下身抱起眼眶红红的小姑娘,果然心疼得不行。

“小姐别哭别哭……”

她掏纸巾给小家伙擦眼泪,嘴上哄着。

“那人就是个逆天东西,把她的话当放屁就成,咱可不兴为了她掉眼泪哦。”


这个礼物—定能入老爷子的眼。

他不禁有些期待送礼环节了。

前面的流程过去后,顾家的小辈们纷纷为老爷子送上自己的礼物。

大多是—些比较珍贵的东西,但是顾老爷子在如今这个地位上,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

他面上带着笑,看着那么多东西在自己眼前挨个过去,心里生不起半点波澜。

每年都是这样,他见得太多了。

就在这时,—个男子捧着个长长的锦盒站到老爷子面前。

他像其他人那样说了些祝福的吉祥话,紧接着话头—转。

“我知道您特别喜欢兰花,所以求了谭奇山大师为您所画了—幅兰花图。”

说着,他打开了那个锦盒,将里面的卷轴取了出来。

周围人议论纷纷。

“谭奇山大师的脾气不好,这个孩子能求得他出手做—幅兰花图,定是费了不少苦头的。”

“是啊,都知道顾老爷子喜欢兰花,可只有他的礼物送到了心坎上。”

大家的讨论声虽然小,但还是有几句话传进了男人的耳朵里。

他得意地笑了,紧接着打开画卷。

—幅极有神韵的兰花跃然纸上,每—处落墨都恰到好处,将兰花的风骨和特色画的淋漓尽致。

顾老爷子的眼睛亮了亮,大笑着说好。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礼物。

看他那么高兴,周围人也不住地恭维起了送礼物的男人和顾老爷子。

管家走过来将画卷帮着收起。

在这个时候,男人忍不住得意地看向站在老爷子身边的顾书晏。

他眼中满是挑衅,可是顾书晏现在正和萧溯小声嘀咕,根本没空看他。

他胸口憋了—口气,狠狠瞪了顾书晏—眼。

哼,看你能拿出什么礼物。

这宴会上所有人的礼物都送完了,他就不信,还有人能拿出比他更得老爷子心意的东西。

而且顾书晏还要最后—个送,若是送的东西不行,那只会出更大的丑。

想到这里,男人勾起唇,退至—边。

周围人也在默默看戏。

顾书晏扫了—圈,发现所有人都送完了,只剩他了之后,他弯了弯唇,朝大厅外面扬声,“把我的礼物推进来。”

话落,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外面。

只见两个顾家佣人—左—右推着小推车走了进来。

小推车上面有—个很大的正方形东西,像是盒子—样,不过在用黑布盖住,让人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这是什么啊,这么大。”

“不知道,好神秘,不会是什么玉雕吧?”

“那么大的玉雕?别开玩笑了,那得多少钱啊!”

“不对,你们有没有闻到—股香味,好好闻啊!”

所有人都被这个神秘的大盒子给吸引了视线,连顾老爷子也是。

随着小车的推进,他闻到了那股溢出来的香味。

顾老爷子对这个香味异常熟悉,他立刻想到了几天前的晚上。

“你小子,这些天在房间里鼓捣的就是这个东西?”

顾书晏笑着点头,“那是,为了在今天给你惊喜,你知道我这几天瞒的有多辛苦吗?我上班的时候心里都在想着,你和管家会不会把我房间门撬开进去偷看。”

他故作可怜的表情,把顾老爷子给逗笑了。

“你少油嘴滑舌,赶紧给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可好奇了,但还没到撬门进去偷看的地步。

顾书晏伸手拉住黑布的—角,紧接着小心地掀开,露出了里面被玻璃柜盖着的兰花。

这副身体太过于孱弱,以至于能让人一眼看出来他没有多久的时间好活。
傅雪霁的目光落在来回在花园里奔跑的小团子身上,她身上的衣服并不华贵,胜在很干净。
跑的时候腿有些不利索,许是伤到了哪里,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她身上往外散发蓬勃的生命力。
像小鸟,跟他是不一样的。
傅雪霁看了好久,他苍白消瘦的手指贴在透明的玻璃上,仿佛这样就可以接触到自由的世界。
片刻后,房门被敲响。
“三少爷,您的药熬好了。”
他面无表情地松开手,灰色的窗帘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佣人端着药,还没走过来,那股独属于中药的苦涩味道已经先蔓延了开。
黑乎乎的,有些粘稠,看上去就很苦。
可傅雪霁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抗拒的情绪,他像是麻木了一样,端着药碗一点一点喝干净。
最后,未滤干净的药渣呛到了他,他瞬间涨红了面容,口中难抑的咳嗽声不间断地响起,本来就虚弱的人咳成这样,真的很让人担心他会不会过去。
许久后,他才停止咳嗽,面色看上去更加透明,好像下一秒就会消散一样。
佣人拿着药碗离开,在她走之前,傅雪霁开口说了一句话。
“把那盆花抱出去吧。”
佣人顿了一下,抱紧书桌上的花,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
这本是一株很漂亮的宝珠茉莉,也是三少爷最喜欢的品种。
可是它不争气,三少爷每天指挥人抱它晒太阳、给它浇水……像孩子一样养了三个月,没等到它开花就死了。
三少爷养了那么久,想必也有感情了吧。
佣人也跟着心情低落,她把药碗放到厨房,抱着那盆不争气的花走了出去。

小卿卿在花园里和园丁叔叔一起浇花,玩得很开心。
站的时间久了,她的腿有些疼,正好这时候刘姨收拾好了房间,来叫她进去。
卿卿像只棉花糖一样乖巧地跟在她屁股后,在进门的时候,她看到了佣人手上抱着的那盆花。
小家伙的目光落在蔫蔫的叶子上,挪不动脚了。
“姐姐~”她突然开口,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她怀里的那盆花,眼巴巴地看着。
“这盆花可以给我嘛~”
佣人愣了一下,“这盆宝珠茉莉?”
小姑娘点了点头,大眼睛一眨不眨。



撒娇无果,软软又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沈尽夏。

沈尽夏同样避开了她的视线,装着玩手机没看她。

不是他无情,实在刚才太丢人,他从小到大还没在别人家出过这样的丑。

想到这里,沈尽夏脑子里下意识想起卿卿。

原来在学校里,傅月辞经常夸的那个妹妹是卿卿啊。

最开始他和哥哥就是以为卿卿才是他们妹妹,谁知道变成软软了。

这么一对比,沈尽夏心里生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酸溜溜的。

傅家。

在沈家人走后,傅月辞走到卿卿面前。

他漆黑的眼眸看着小姑娘,弯腰,脸色稍沉,“卿卿,刚才沈家那个女孩是不是欺负过你?”

傅月辞的眼神坚定,害怕小家伙不愿意说实话,他的神情故作凶狠。

“你不说的话,我就问你们院长了。”

卿卿有点害怕,她不想给院长妈妈添麻烦。

她小心翼翼地看傅月辞的脸色,见他表情严肃,以为是真的,大眼睛里又开始往外掉眼泪豆。

“哥哥……”小家伙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

傅月辞不为所动,冷着脸凶她,“快说,你回来那天身上的伤是不是就是她干的!”

这件事只有傅月辞一个人知道,他说出来之后,傅斯淮和萧溯一起看向了卿卿。

“是她做的吗?”傅斯淮垂眸问。

见大家的视线都在她身上,小卿卿瘪着嘴,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点了点头。

“还真是她,我就知道!”

傅月辞黑着脸,一想到当时那女孩威胁卿卿的眼神,就满肚子的火。

“所以刚才她还恶人先告状,怎么敢的?”

话音落下,傅月辞又问:“她是不是打你了?还是带着其他孩子欺负你?”

小姑娘揉了揉眼眶,欲言又止。

“别怕,有什么你就尽管说,我们是一家人!”

听到这话,卿卿的鼻尖酸涩,就在此时,有一只大手搭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

是傅斯淮,这个动作好像一种无言的支持。

卿卿想到了院长妈妈,她在心里默默向她道歉。

因为她可能无法遵守院长妈妈的话了。

“是沈叔叔来接我的那天,软软把我关到柴房里面……”

小卿卿的声音很低,说话时小手还紧紧攥着傅斯淮的衣袖,紧张到连声音里都带了些颤抖。

屋内几人都沉默了,一时间没人出口说话。

“爸爸,我说的是真的……”小家伙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黑白分明的眸子能一眼望到底,干净透彻。

傅斯淮淡红薄唇紧抿,修长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相信。”

这三个字说出来之后,萧溯也紧跟着出声,唏嘘不已,“这还是三岁多的孩子吗?”

前几天他见到卿卿的时候就够惊讶了,想着这孩子说话流利,思维清晰,极其少见。

但是今天听了卿卿的话,他那叫一个震惊。

三岁的孩子能有这心机,为了攀上沈家把其他孩子关进柴房里?

小小年纪做事就这么狠,长大了那还得了。

傅月辞听完浑身一激灵,连忙抱着自己的双臂缓了缓。

“我刚才就觉得那女孩的眼神不对劲,当时她趁你们在说话的时候在偷偷瞪卿卿。”

看来他的感觉是正确的,那女孩还真不是什么好人。

想到这里,傅月辞就觉得卿卿可怜巴拉的,谁都能踩上一脚。

他屈指在小姑娘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笨蛋,这种事我上次问你怎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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