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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棠乔羽禾结局免费阅读我只想飞升,奈何天道让我强撩男神番外

Mini米歇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而在免除孟清池和贺燕归的惩罚上,司棠以一己之力驳回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提议。风晚吟不喜司棠,不等路径护开口,一马当先指责司棠,“你这女人太不仁义,小师妹行的是好事,百姓都敬仰她,缘何要受罚?!你……”风晚吟还想继续痛骂司棠,却发现自己嘴巴再张,也发不出来声音。众人再次看向司棠,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她给风晚吟下了禁制。堂上目光聚焦在司棠身上,可当事人只是旁若无人地拨弄着袖子上的云纹,莞尔一笑道:“师弟,我们师出同门,你该叫我一声师姐,怎这般无礼?小小的禁言术,就当是对你不尊敬师姐的惩罚喽。”风晚吟脸都被气得憋红了,几度想要破了司棠的禁制。可是在座的,只有乔羽禾的境界高于司棠,无人能与司棠相提并论,更无人能解司棠设下的禁制。反观司棠仍旧是看...

主角:司棠乔羽禾   更新:2024-11-16 09: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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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棠乔羽禾的其他类型小说《司棠乔羽禾结局免费阅读我只想飞升,奈何天道让我强撩男神番外》,由网络作家“Mini米歇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在免除孟清池和贺燕归的惩罚上,司棠以一己之力驳回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提议。风晚吟不喜司棠,不等路径护开口,一马当先指责司棠,“你这女人太不仁义,小师妹行的是好事,百姓都敬仰她,缘何要受罚?!你……”风晚吟还想继续痛骂司棠,却发现自己嘴巴再张,也发不出来声音。众人再次看向司棠,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她给风晚吟下了禁制。堂上目光聚焦在司棠身上,可当事人只是旁若无人地拨弄着袖子上的云纹,莞尔一笑道:“师弟,我们师出同门,你该叫我一声师姐,怎这般无礼?小小的禁言术,就当是对你不尊敬师姐的惩罚喽。”风晚吟脸都被气得憋红了,几度想要破了司棠的禁制。可是在座的,只有乔羽禾的境界高于司棠,无人能与司棠相提并论,更无人能解司棠设下的禁制。反观司棠仍旧是看...

《司棠乔羽禾结局免费阅读我只想飞升,奈何天道让我强撩男神番外》精彩片段


而在免除孟清池和贺燕归的惩罚上,司棠以一己之力驳回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提议。

风晚吟不喜司棠,不等路径护开口,一马当先指责司棠,“你这女人太不仁义,小师妹行的是好事,百姓都敬仰她,缘何要受罚?!你……”

风晚吟还想继续痛骂司棠,却发现自己嘴巴再张,也发不出来声音。

众人再次看向司棠,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她给风晚吟下了禁制。

堂上目光聚焦在司棠身上,可当事人只是旁若无人地拨弄着袖子上的云纹,莞尔一笑道:“师弟,我们师出同门,你该叫我一声师姐,怎这般无礼?小小的禁言术,就当是对你不尊敬师姐的惩罚喽。”

风晚吟脸都被气得憋红了,几度想要破了司棠的禁制。

可是在座的,只有乔羽禾的境界高于司棠,无人能与司棠相提并论,更无人能解司棠设下的禁制。

反观司棠仍旧是看小丑的模样看着风晚吟,淡然处之。

“司棠你快解了晚吟的禁制。”

路径护本不想招惹司棠这个脾气相当诡异的女人,但好歹还有他和杜绣瑛两位师叔在,再不济还有乔羽禾这位大师兄,怎得她就如此直截了当地封了风晚吟的嘴?还一脸无辜?

可司棠听完这句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十分坦荡地捋着袖子走神。

贺燕归向来看不惯司棠的高傲,仗着修为高别人一头在祈华宗横行霸道,“司棠师姐,清池年纪尚小,一心追求正义,听说龙安镇被妖兽所扰,这才迫切地下山除妖……”

一句“追求正义”就妄想将司棠钉在不辨是非的柱子上吗?笑话。

司棠长着一张极温柔的脸,可性子却截然相反。

现在她笑吟吟地看着,却无端让人害怕,眼睛里尽是冷意,不留情面地打断贺燕归的话。

“贺燕归,要下山除妖,连通报的时间都没有吗?是怕别人抢功?还是怕不能同孟师妹单独前往,无法让你英雄救美?”

“你!”

路径护见状连忙转移话题,替贺燕归打掩护,“司棠,你快将风徒儿的禁制解了,别把他伤着了。”

不想闹剧持续下去,乔羽禾终于出手,一边挥袖解了风晚吟的禁制,一边对下山除妖一事宣判,“宗门规矩不可破,赏罚应当分明,师妹二人明日自去思过崖领罚吧。”

原以为只有司棠一人阻拦,没想到乔羽禾也持反对意见,这下其余人皆噤声不语,默认了这事的处决办法。

寂静中,杜绣瑛暖场道:“玉尘真君所言有理。”

孟清池更是露出受教的表情,感激涕零道:“多谢大师兄教导。”

明明是同样的话,可经由乔羽禾说出,庭上竟无一人反驳,司棠心中不平,冷嘲热讽道:“诸位都像是那风浪中的舵手,方向把控的极好。”

在座的无一人是痴傻之辈,自然听得出司棠话里讽刺他们见风使舵的意味。

“司棠,你虽贵为秋水峰峰主,但在这里,仍要称我一声师叔。”路径护实在是被司棠的话刺到,以身份拿乔,“若有不甘,待你师尊出关,就让你师尊评评理,好好教导教导你。”

司棠无甚克制地发出一声嗤笑,冷眼看着这里的人,眼神轻蔑,“修者,以修为论,就算我称您一声路师叔,您也得担当得起。”

此言,不再是暗讽,简直是明晃晃的看轻。

路径护被司棠的话刺激得吹胡子瞪眼,司棠却幽幽继续道:“诸位若是听不得我说话,想要指责我、规劝我,甚至教导我,不如好好提升自己的修为,什么时候……”打得过我了,再来教我做事。

可司棠的最后一句话也未能发出声音。

宗门之中除了师尊,只有一个人能够对自己下禁制。

司棠偏头瞪眼瞧向乔羽禾。

庭上一下子没了司棠讥讽的声音,乔羽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下殿中多了几声暗笑,以风晚吟为首。

乔羽禾忽略瞪向他的那双桃花眼,轻瞥了风晚吟一眼,待人端正了神色,敛了笑意,才宣判道:“既如此,此事就这么决定,散了吧。”

如此,天辰阁便无人再留,大家皆起身离去。

“师兄,我有一事请教,占用师兄一点时间可以吗?”

孟清池宛若不在乎接下来的惩戒,欢快地凑到乔羽禾面前,眉眼弯弯,俏皮地比出一根手指。

乔羽禾点头应允,同孟清池并肩而行。

孟清池见状更是愉悦地挽上了他的胳膊。

乔羽禾还未来得及抽出胳膊,就被司棠扯住了另一边的衣袖,他看过去,正对上司棠含怒的双眼。

“先为人,再修道,尊敬师长的道理,你该永远记在心中。若永远学不会,总有一天孤零零地站在大家的对立面,你好自为之。”

乔羽禾拂去司棠扯他衣袖的手,语气冰冷,“今日就当是对你略施惩戒,此禁制半个时辰后自会解开。”

好一个好自为之!司棠盯着乔羽禾无情离去的背影,倍觉羞恼,怫然召唤出天一剑,只差一掌的距离就要刺中乔羽禾的后心。

乔羽禾感知到后方的杀意,却并未施法抵挡,淡定地停在原地,余光瞥向后方。

“师兄?怎么了?”

孟清池对司棠的杀意无知无觉,仍天真地询问乔羽禾。

司棠缓了心神后,思及天道给她施加的惩罚,终究不甘地收回了天一剑。

见状,乔羽禾道了声无事,同孟清池消失在原地,看样子应是去了孟清池所在的雨霁峰。

司棠带着一肚子气回到秋水峰时,江未予正守在她的殿前等候,刚叫了一声师姐,只见司棠气急败坏地进殿,“嘭”一声关上了房门。

江未予是秋水峰上,除了司棠,唯二的存在,实在是宗门之中不服、厌恶司棠的人多到无一人愿意跟着司棠,在秋水峰修炼。

就算是秋水峰上有助长修为提升的天池都不行……

而江未予唤司棠一句师姐,其实他并不从属于宗门任何一位师尊,一百年前有幸被司棠所救,跟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司棠身后。

司棠对他也并不上心,只是对他的站边和袒护很受用,这才默许他留在身边。

加之他与司棠年岁相当,司棠不许他叫她师父,于是他才改口叫师姐。

半个时辰过去,身上的禁制终于消失,司棠咬牙道:“乔羽禾,我真想杀了你!”


闻言,司棠倏地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被看破的窘状,这次的示弱没有换来乔羽禾的怜爱,让她有些失落。

乔羽禾见司棠一副被说中了的模样,嘴角泛起苦笑,抽身远离,“你可真是死性不改。”

当年几次三番,乔羽禾为了司棠的修炼突破,与容若起冲突,他敢为她顶撞说一不二的睦月仙尊,敢为她劈开长天峰,他本也不求回报,可没料到司棠是那“农夫与蛇”中的蛇,只会以德报怨。

她惯用伪装来换取你的疼惜和信任,而后狠狠地在你心上捅一刀。

如今故技重施,乔羽禾也有一瞬想要相信司棠是真的在认错,真的觉得她不应该,可当司棠露出那双被看穿时诧异的眼睛,乔羽禾只觉好笑,是以冷着脸离开了房间。

司棠不明白,连风晚吟那么讨厌的人,乔羽禾都会细心地施法为他清理,可自己如今乱糟糟的一团,乔羽禾却好似没看见。

司棠狠狠地踩了两脚地板,觉得书上的东西都是骗人的。

乔羽禾也是被司棠气到,忽视了司棠被自己下了禁用法术的诀。

当他在另一峰头修炼了五日回去,司棠已经昏迷在房间里。

被下了压制令的司棠与常人无异,且她又怀有身孕,第一日她感受到饥饿时也很诧异,这才想起乔羽禾没解了她身上的法术,她就在寝殿里等着乔羽禾回来。

乔一知道自己的师父在对面的峰上修炼,故而也没去他的寝殿看。

第二日,司棠沿着寝殿那条路走到竹林,没见到一人,也没见到什么填肚子的东西,于是她又饥肠辘辘地走回寝殿;

第三日,她想要去竹林挖点竹笋填肚子,可是她肚子里的小家伙一直闹她,让她不得不在床上躺了一天;

第四日,被折腾了一番的司棠已经没有精力下床,只好干巴巴地躺在床上等有缘人;

第五日……

乔羽禾回到寝殿,见到床上蜷缩成一团昏迷过去的司棠,终于知道自己忘却了什么重要的事。

乔一一直等在山下,只为迎接乔羽禾,当她一路随着乔羽禾回到寝殿,看到司棠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眼神幽幽地朝他们看过来,乔一无措地泛起丝丝缕缕的愧疚,“师尊,师叔……”

这幅场景俨然在乔羽禾的意料之外,他难得乱了脚步,将司棠捞起,让人靠在自己怀里,抬手解了她的禁制,调动灵力注入司棠的身体中。

乔羽禾安慰乔一,“没事,你先回去吧。”

“师叔不会有事吧?”

“放心,死不了。”

司棠心安理得地汲取乔羽禾的灵力滋养,闻言掀开眼皮回应了一句,细听之下充满了怨气。

乔一更加不好意思,“师尊,我不知道师叔被下了禁制,一个人在这里。”

“不怪你,你先出去。”

乔一听令离开,但模样看起来还在记挂司棠的情况。

暂歇过后,司棠筋脉被灵力充盈,疲惫不适的身子得到安抚,翻身甩了乔羽禾一个耳光。

“怎么不再等等?正好回来看我死在你这寝殿中才好。”

“此事是我的疏忽。”

今日这件事,乔羽禾无从辩驳,无论是司棠的质问,还是耳光,他只能抿唇应下。

“乔羽禾,你现在是连同我说句话都不愿意,这长天峰是你的居所,要走也是我走,你躲什么,躲我整整五天?”

司棠的语气里难得带了几分自嘲,她从来没想过去获取谁的喜爱与认可,但曾经将她捧在手心里的乔羽禾,此番躲她厌烦她,终究让她冰封许久的心湖出现一丝裂缝。


乔羽禾步步后退,直退到后背抵上了泉水壁,仍用手钳住司棠的肩膀,“不可!”

司棠向来不是委屈自己之人,她可忍不了这等消磨,她摸上乔羽禾的脸,“不过是一晌贪欢,出去后就忘掉,无妨。”

最终,乔羽禾在司棠不断的撩拨之下,缴械投降。

两人在这不知名的清泉中,鸳鸯戏水,断断续续,不分昼夜,停了起,累了停,再起再停……

等到终于享受的差不多,身体上的燥热难耐得以缓解,两人能够对这些乌七八糟的水、阵有所克制的时候,才默不作声地寻找破境的办法。

乔羽禾不多时就找到了阵眼所在,用手凿开清泉底部的一块石板,拉着司棠抵住逆流的泉水,从水下游出,也便出了阵。

魅魔有些意外,毕竟进了她的阵法,只有甘愿沉沦一说,哪有还能逃出来的。

她兴致勃勃地看着从阵中出来的两人,“过得不错啊,两位。”

司棠回想起在阵中,她被乔羽禾肆意玩弄的情景,只觉耻辱,召出赤华直奔魅魔而去。

“能从我的阵中出来,两位是忍者啊!”

死到临头,魅魔也不忘打趣对手,乔羽禾也瞬间反应过来,与司棠合力将魅魔斩杀。

两人对阵中的一切皆守口如瓶,在比所有人都晚了五日。回到宗门时,司棠才知道,他们在阵中相携度过了五天五夜。

乔羽禾并未解释,也不会有人问司棠要解释,本来她就不可能得到大家的注意。

于是,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到自己的峰上,对曾经发生的事只字不提。

乔羽禾继续一心一意指导长天峰弟子修炼,司棠照旧兢兢业业地进行境界提升的修炼。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司棠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和乔羽禾有任何的接触,但是没想到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孩子,将她和乔羽禾绑定在了一起。

“师姐?”

守在天池外的江未予听到天池的异响,连忙询问司棠是否有碍。

司棠沉了沉心绪,道了声无妨,下一刻便接收到风晚吟的传音:有事商议,速来天辰阁。

天辰阁,祈华宗商议要事之地,位于落霞峰。

而风晚吟与她师出同门,位列老五,如今师尊闭关,落霞峰一应事宜皆由他执掌。

若是在以前,司棠绝不会参与此等说起来是要事,实则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但是,风晚吟这么厌恶自己,还要给自己传信,目的地是天辰阁,说明应是几大峰主皆要出席的,那么乔羽禾就一定也在。

想到腹中孽种、天道惩罚,司棠闭眼敛下愤恨的神色,起身出了天池,略一施法,周身清爽干洁,天青色的道袍已服帖地穿在身上。

低头看了一眼小腹,无甚明显。

司棠选择置之不理,毕竟也才三个多月,自己亲手触碰尚且察觉不出来,旁人也更看不出来,于是她便没有刻意掩去,就这么大剌剌地前去落霞峰。

司棠身形一闪,霎那间就到了落霞峰天辰阁外,当看到阁中那抹熟悉的身影时,秀眉微挑,轻移莲步,踏进了天辰阁。

自司棠出现,众人的脸色都不算太好看。

司棠一眼就注意到左边的乔羽禾,一身白色道袍,剑眉星眸,面若寒霜,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她。

等走了进去,司棠才将注意力转到正中央跪着的两人身上,她笑容中的轻蔑不加遮掩,在乔羽禾身旁的空位处坐下来,“所谓的有事商议,是关于孟师妹和贺师弟吗?”一时之间,无人应声,阁中寂静到连呼吸都可闻。

“怎么?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师弟?”

司棠的语气带了几分讥讽,转目看向风晚吟。

此刻司棠的话语和笑意都令风晚吟觉得尤为刺目,他不耐地略过司棠那张脸,将眼神落在孟清池身上,说明今日召集所有人在此的用意。

“小师妹和贺师弟此行下山除妖,换得龙安镇安宁……”

“私自下山?”

风晚吟刚开了头,司棠就听出来他话语里的遮掩。

一方面他想承认孟清池除妖有功,但另一方面宗门规矩,无令不可私自下山。

可真是令人左右为难……只是,这与她何干。

司棠了然一笑,托着脸,宛若看好戏道:“既如此,师弟师妹可是犯了大错,是要受惩戒的。”

话音一落,众人的脸色更加阴沉,连乔羽禾都难得抬眼,将目光转向司棠。

孟清池自认有错,坦然应下司棠的指责,出言道:“贺师兄是被我窜动,这才随我下山的,此事与他无关,所有惩戒,我一人承担。”

“师妹!”贺燕归目露惊愕,强烈拒绝,“是燕归没有行好师兄之责,纵容并陪同师妹下山,违反宗门规矩,请诸位惩罚燕归一人。”

此等情景,两人的师父路径护怎坐得住?谁受罚,他都不忍。

但他身为雨霁峰峰主,肩负审判之责,又不能明着袒护。

“诸位,我这两位徒儿虽说有违门规,私自下山,合该是受罚的。”路径护欲扬先抑,后求情道:“但他们二人此行也算是立了大功,龙安镇的百姓都对此深表感激,能否以功抵过?”

风晚吟连忙点头应和,“师叔说的有理,我支持抹掉师弟师妹的惩罚,出于善心,有功有过,可不惩不赏。”

他可不想最受宠的小师妹受伤,说完又故作公正地挺直了背,清了清嗓子,“想必师尊也会应允师妹二人将功赎罪,如此就不再对二人施以惩戒。”

司棠目光幽幽瞟到了乔羽禾身上,但见他无动于衷的淡漠样子,应也是万分支持这个结果的。

毕竟他那么喜欢这个小师妹,不嫌麻烦,日日亲自去雨霁峰指导人提升修为。

在座的都是集天赋与努力一身的人才,只有司棠一人,全身上下,除却努力,就是诡计,天赋可谓是丝毫没有。

不过她也凭自己坐上了峰主之位,虽说不受宗门待见,但如今对孟清池赏罚一事却持有决定权。

“路师叔偏袒的也太过明显,宗门向来赏罚分明。以功抵过,此举……”司棠脱口一声冷嘲,表达自己的意见时,更是笑里藏刀,“我不同意。”

在座的闻言皆像是吞了个石头,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憋着一股气。

祈华宗规矩,大事决议上,只要有一位峰主对决议持反对意见,决议就不能执行。


江未予得知司棠要下山已经是她出发的清晨。

他正在院中练刀,抬眼见司棠早早出了殿门,问道:“师姐今日怎这么早就出来了?”

通常司棠修炼,直到夕阳西下才会从殿里出来,再去天池泡一会儿。

司棠转了转、甩了甩手腕,道:“今日要下山,帮忙除妖。”

江未予这才注意到司棠身上的衣裙不是寻常的宽袖道袍,袖子被几根丝带捆绑住,显得整个人非常的干练从容。

“那我收拾一下,和师姐一道下山去。”

“你去干嘛?宗门的任务,不需要你去,你在峰上好好修炼。”司棠制止他,见他整天摆弄手里的破铜烂铁,嫌弃道:“这破刀,快些换了。”

江未予应了声是,盯着司棠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后注意力放在手中的长刀上,叹了口气。

一行五人御风飞行,不过半日,就来到了清风镇。

清风镇的镇长何安玉早早收拾齐整,等候在府中,待下人将乔羽禾等人领进府,连忙招呼人坐下,还为几位送上了点心和上好的茶。

乔羽禾等人纷纷落座,只有司棠在闻见那道甜腻的点心时,胃里涌现出一股恶心感,强行压了压,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

点心的味道一直不散,司棠终忍不住出声道:“我们早已辟谷。”

何安玉见司棠神色阴郁,像是忍耐多时,连忙吩咐人撤下去茶水、点心,讨好道:“觉得各位仙君路途辛苦,便安排了茶水和点心为各位解渴充饥,竟忘了仙君们都已不食五谷,让各位见笑了。”

风晚吟不满司棠的无礼,品了一口茶,出言道:“镇长也是一片好意,果然如镇长所言,好茶好茶。”

乔羽禾见何安玉惶恐地擦了擦汗,也安抚道:“不必,放着就好。”

司棠脸色更加不好,但没人向着她,只能沉着脸色咬牙忍着,装作闻不到。

“镇上妖魔作乱一事,镇长可否详细讲讲?”

何安玉深深叹了口气,开始细讲此事。

原来一年前,镇上突然冒出来一只猫妖,不断地侵扰镇上的居民,先前只是抓伤一部分百姓,倒也不狠,几天便能愈合。

有人禀明这件事后,何安玉就派了人抓这只猫妖,谁能想到,惹恼了这只猫妖,咬死了镇长的儿子何崔鸿和新妇章云莹。

何安玉心痛,想要抓到猫妖为儿子、儿媳妇报仇,可是凡人的力量无法与猫妖抗衡,一直未成,这才书信祈华宗,想要让宗门的仙君为清风镇除妖。

言及此,何安玉眼眶湿润,毕竟死的是自己的儿子,自然难过。

风晚吟安慰道:“镇长放心,我们定会竭尽全力,帮助您解决猫妖作乱一事。”

“那就多谢仙君了。”

听完何安玉的话,乔羽禾觉得先要找到猫妖,才能解决祸乱。

“对了,猫妖一般是晚上才会出现,现在时候尚早,几位仙君不若先去休息一番,晚上还要劳苦几位仙君了,猫妖狡猾,仙君们千万小心。”

“也好。”乔羽禾点头,冲司棠等人道:“晚上分头行动,我和司棠一队,晚吟,你带着清池和燕归。”

“是,师兄。”

这分队,分明是怕自己对孟清池不轨。司棠未开口,在心底冷笑,余下三人皆满口答应下来。

商量好,镇长府上的小厮便带着乔羽禾等人去他们的房间休息,司棠和乔羽禾在一边,房间紧挨着,风晚吟等人的房间与他二人相对。

小厮将他们安置好就退下了。

乔羽禾注意到孟清池兴致高昂,特意叮嘱道:“清池,镇长也说了,这猫妖非同寻常,是会害死人的,你莫掉以轻心。”

孟清池眼神赤诚,“大师兄,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行事,不给你们拖后腿!”

“不是怕你拖后腿……”

司棠没心情同这离心的四人寒暄,冷脸回房,关上房门隔绝他们之间的互相关怀。

乔羽禾又嘱咐风晚吟,怕他到时候因为上头对两位师弟师妹不管不顾,“晚吟,若是遇上猫妖,你们解决不了,务必保证自身安全,给我传信,莫要自作主张。”

风晚吟恭敬地应了声是,孟清池邀功道:“放心吧,大师兄,我会看着风师兄的。”

如此,乔羽禾点点头,“先休息一会儿吧,晚上行动。”

几人分开,乔羽禾回到屋子,却听见隔壁传来的呕吐声,知道隔壁住的是谁,乔羽禾眉心微皱,纠结片刻,听呕吐声未止,起身出了房门。

司棠正被腹中的孩子搅得胃中翻涌不止,干呕了好一阵,突闻敲门声,立马警惕起来,“谁?”

“我。”

她听出来是乔羽禾的声音,擦了擦嘴,打开房门,勉强地勾了勾唇角,“是大师兄啊,有事吗?”

乔羽禾见司棠脸色苍白,神情微滞。

司棠见他不说话,又道:“若是无事,大师兄便回去吧,我要打坐了。”

说着,便要关上房门,乔羽禾用手抵住,询问,“不舒服?”

“没有。”

乔羽禾了解司棠嘴硬的性子,推开门走进去,“是因为方才的那盘点心?”

没想到乔羽禾捕捉到她在席间的不从容,司棠脸上出现片刻失神,后道:“没有。”

“司棠,你应该学会坦诚。”

说完这句话,乔羽禾离开了院子,司棠被他这么一搅,呕劲儿稍平,关上房门,在屋内打坐。

不多时,乔羽禾又敲响了司棠的房门。

同样的对话,同样的顺序,司棠打开房门看着刚才在这留下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后离开的乔羽禾,笑吟吟地看着他,“又有何事啊,大师兄?”

乔羽禾无视司棠的假笑,将一个荷包递给她,“清风镇盛产香料,此香包有安抚心神的功效,你戴着,会好点。”

任务完成,乔羽禾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司棠接过香包,看着乔羽禾清冷的背影,更觉莫名其妙。

她觉得乔羽禾是在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当时将她打得趴到地上起都起不来,现在就因为她不舒服就上赶着送个香包?

司棠将香包丢到桌上,回到床上打坐,这次没有人再来打扰她。

太阳落下,准备行动。

准备出门时,司棠瞧见被遗弃在桌上的香包,想到她此行是为了上赶着获得乔羽禾好感的,倒回去将香包挂在了腰间,拍了拍上面的灰,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抬脚出门。

她刚出门,乔羽禾也正好从屋子里出来,她冲对方笑了笑,“走啊,大师兄。”

乔羽禾点头,两人相伴出门。

清风镇不愧盛产香料,出了镇长府,司棠见到夜市上有很多与她腰间香包样式相似的荷包,只是她腰间的出自镇长府上,花样、配料都更为精致。

司棠有些愉悦地撇撇嘴,自己的东西是上好的,这让她很受用。

行至夜市尽头,再往西郊走,两人突然察觉到诡异的妖气,于是默契驻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向妖气来的方向追去。


但正是因为太过寻常与惬意,并不符合秘境试炼的目的,才映衬出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非比寻常。

不然也就不会只有他们两个选择了此处秘境,多数人来这里皆是无功而返,一等又是百年。

“小心一些。”乔羽禾阻拦住司棠无知无畏的步伐,这无尽的草原之上,看起来只有草木,但绝不仅仅如此,“这里的一切都要注意,如果有意外记得使用双生镯,我会赶来保护你。”

司棠点头,她无比认可乔羽禾的话,因此倍加小心,但过犹不及,这里的平常倒显得神秘,她皱眉道:“师兄,我觉得这里好假。”

“你是指那棵枫树吗?”

“对。”两人走近这棵古老的枫树,司棠仔细端详一番道:“这里的草地一片青色,只有春天才能是这副生机的模样,可是枫叶……只有在秋季才这么红。”

“你说的没错。”乔羽禾眼神一凛,“所以我怀疑这里并不是真正的抚仙野。”

“你是说,这里被施下了另一重阵法。”

“对!”

说话间,乔羽禾双手合十,凝起灵力后迅速分开,两掌之间金光闪烁,他试图找寻阵眼所在。

“天地归一,万物同尘,破!”

这是祈华宗最厉害的显真术口诀,鲜少有人能施展出。

二人周遭瞬间席卷起千重风浪,两人立于风暴中心,司棠尽所能地维持住身形,且待乔羽禾召唤强大的风雨雷霆之力,令万物显形。

枫树似乎被惊扰,枝叶狂舞,像是有目标似的,挥动着强有力的“巴掌”,朝二人袭来。

这是在阻止乔羽禾的法术,司棠目光如炬,帮助乔羽禾摆脱枫树的干扰,“天罡威光,令行禁止,束!”

狂乱大作的树杈在司棠的努力下被收拢成一团,无法妨碍乔羽禾的施法。

果然,一炷香之后,抚仙野中的青青草地消失不见,他们脚下踩着的变化成十里冰封的寒天冻地!

“师兄!那是天一剑吗?”

司棠一眼就望见了冰山之上的那处银光熠熠,激动溢于言表,她拉着乔羽禾就往那处冲。

“小心!”

举世闻名的天一剑,哪有那么容易获取!

两人刚要靠近那座冰山,突然窜出两尾火狐,发出一声长嘶,向他二人吐出烈焰。

乔羽禾抱着司棠急忙闪躲,“看来这是镇守天一剑的神兽,估计不是很好对付,千万小心。”

司棠懊恼,明明宝物就在面前,却被阻抗住步伐,她不信邪地结印攻击,“青龙化神,破云而上,杀!”

刹然间,冰天雪地里骤然腾起一条青龙,呼啸着冲那两只火狐而去。

镇守的神兽绝非善茬,火狐一左一右,仿佛两道火光,同司棠以灵力召唤出的青龙纠缠。

红青相交,最终青色渐消,司棠被火狐喷出的攻击波打得后退几步。

“师妹!”

“我没事。”

火狐吞噬了司棠召出的青龙形,迅疾地朝他二人发起攻击,乔羽禾列阵护助彼此的同时进行躲避。

那两只火狐喷出的火焰令他们脚下的冰雪瞬间消融,两人躲闪不及时还会感受到皮肤被灼烧的疼痛感。

几息交手,火狐似有所感,知晓司棠是弱势一方,攻击纷纷对准司棠。

司棠本就心浮气躁,险些被火狐的焰爪抓破喉咙,乔羽禾立马揽住她闪至另一边,避免她遭受火狐的二次攻击,“我们一起,定能拿下它们!”

司棠点头,定下心来,与乔羽禾面对面,十指相扣,而后迅速分开一侧,两人坚定地面向那两只火狐,分开的两只手置于胸前,合力施展法术。

“天罗地网,万象现形,杀!”

一个金丹,一个元婴,两人之力,轻松就能收服这两只神兽。

两人对视一眼,司棠抓住乔羽禾的手,借他的力,闪到那两只逃窜的火狐面前,一个禁锢术终于将它们彻底制服。

火狐幻化成两柄弯钺,落在司棠手中。

“原来这两只火狐竟是罕见的神器——赤华。”乔羽禾走上前去,对司棠获得了本命武器表示欣喜,“恭喜啊,师妹。”

司棠只微微勾了勾唇角,将赤华收下,目光还是放在了冰山顶的天一剑,那才是她的目标。

两人一起飞上去。

在他们站到冰山上的一刹那,身后的冰面逐渐消散,空间中仿佛只有这一座冰山的存在,身下便是黑漆漆的万丈深渊。

司棠吃了一惊,乔羽禾立马握住司棠的手。

这里的一切瞬息万变,必须谨慎。

乔羽禾试探地摸上天一剑的剑柄,从剑柄处骤然腾起一阵血雾,两人眼前模糊,方位再度变换。

这次二人不知跌落到哪里,眼皮似乎有人按着无法睁眼,司棠刚准备呼吸就呛进去一口水,而后有人将她捞出来,终于能够睁开眼呼吸。

“咳咳……”

这次面对的是一座幽潭,他二人方才是跌进了幽潭中,适才会感受到窒息的压迫感。

而天一剑就竖在幽潭中央。

两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浑身湿透,紧跟着天一剑上方出现一道虚影,长身玉立,看不真切。

乔羽禾立马将司棠护在身后,询问道:“敢问前辈是?”

“乔羽禾,你来了。”那男子声音十分温柔,像是乔羽禾的老朋友,“我等你很久了。”

“前辈认识我?”

那男子不动声色地笑笑,并未解释,道:“快来吧,拿取属于你的天一。”

说完,那道虚影也消失,乔羽禾有些难以置信,但看起来他若不去,两人就不可能从这一层层的幻境中出去。

司棠闻言,率先飞了过去,试图拔出天一剑,但神器有认主之能,刚下的男子既说了天一剑属于乔羽禾,司棠又怎么可能拔得出?

乔羽禾紧随其后,飞身至幽潭中央,只一拔,就取下了天一剑,司棠在他拿到天一剑后,神色变得极其不自然。

当乔羽禾拔出天一剑时,不等他和司棠分享,就陡然被裹进另一重幻境。

天旋地转之后,他看到了司棠,遍体鳞伤的司棠。

往日言语犀利、神色坚韧的司棠,被道道绳索吊在天魔柱上,猎猎大风将她染血的道袍吹得鼓起,她颓废地闭紧双眼,看起来已经遭受了重重虐待。

他脑子骤然乱了起来,心头好像被一把火点着,灼烧得疼痛不已,他扑过去,“师妹?师妹?”

“司棠,你生而为魔,竟敢潜入宗门,妄想修道飞升,真是天大的胆子!”

乔羽禾不知道是谁在对司棠进行审判,也没有人看得到他。

万道雷电施加在司棠身上,她不能逃,在雷电痛击之下发出凄厉的惨叫。

“啊!”

“我师妹不是魔!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她!”

乔羽禾剑指那些看不清脸的人,再没办法保持冷静。

“司棠生而为魔,混入宗门,应当诛杀。”为首那人声音冷沉,目光阴恻恻地看向乔羽禾,“你又是谁?胆敢质疑神的审判?”

“我是她的师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她绝对不是魔!”

乔羽禾坚定地站在司棠面前,赤手空拳却毫不露怯地与诸神对峙。

“你这小友,负神骨,却是肉体凡胎,有点意思。”那神俯视乔羽禾,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你既如此护着她,可能保证她不会为非作歹祸乱人间?”

“我可以!”乔羽禾清冷的声音透着坚定,“她若为魔,我必杀之!”

那神笑了笑,伸手显出一道画卷,画卷中司棠站在魔尊身旁,他们的脚下已是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你不可以。”那神收走画卷,冲乔羽禾道:“魔即为魔,代表的就是恶,修者应惩恶扬善,而不是助纣为虐!乔羽禾,去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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