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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载酒,天人不服先斩翻李羡渔蒹葭

柒小姐的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鬼医赵乡梓将李羡渔放进盛满黄酒的木桶内,阴柔剑气搅动滚烫的酒水,漫天溅射。赵乡梓掀开自己的衣袍,其内竟然藏着数十根淬炼银针。他屈指一弹,一根银针激射而出,没入李羡渔神庭穴。接着两指连弹,两根银针分别刺入李羡渔天汇、天泉两穴。随即赵乡梓大手一挥,数十根银针齐齐射出,分落李羡渔各大关窍穴位。施针完毕,李羡渔苍白的面色恢复了几分红润,五官略减狰狞。赵乡梓暗暗松了口气,扭头看向孙仲乾。孙仲乾也不废话,浑身衣袍瞬间鼓荡,双掌平齐缓缓朝内压下,将四散的连绵剑气由百汇穴重新聚拢进李羡渔体内。昏沉中的李羡渔顿觉灵台空明,剑气游走如水波浩渺,蔚然博大。凛冬的阴柔剑气骤然在经脉内翻江倒海,然后朝李羡渔闭塞的窍穴狠狠冲击。轰轰轰!李羡渔浑身经脉如刀绞一般...

主角:李羡渔蒹葭   更新:2024-11-16 0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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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羡渔蒹葭的其他类型小说《仗剑,载酒,天人不服先斩翻李羡渔蒹葭》,由网络作家“柒小姐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鬼医赵乡梓将李羡渔放进盛满黄酒的木桶内,阴柔剑气搅动滚烫的酒水,漫天溅射。赵乡梓掀开自己的衣袍,其内竟然藏着数十根淬炼银针。他屈指一弹,一根银针激射而出,没入李羡渔神庭穴。接着两指连弹,两根银针分别刺入李羡渔天汇、天泉两穴。随即赵乡梓大手一挥,数十根银针齐齐射出,分落李羡渔各大关窍穴位。施针完毕,李羡渔苍白的面色恢复了几分红润,五官略减狰狞。赵乡梓暗暗松了口气,扭头看向孙仲乾。孙仲乾也不废话,浑身衣袍瞬间鼓荡,双掌平齐缓缓朝内压下,将四散的连绵剑气由百汇穴重新聚拢进李羡渔体内。昏沉中的李羡渔顿觉灵台空明,剑气游走如水波浩渺,蔚然博大。凛冬的阴柔剑气骤然在经脉内翻江倒海,然后朝李羡渔闭塞的窍穴狠狠冲击。轰轰轰!李羡渔浑身经脉如刀绞一般...

《仗剑,载酒,天人不服先斩翻李羡渔蒹葭》精彩片段


鬼医赵乡梓将李羡渔放进盛满黄酒的木桶内,阴柔剑气搅动滚烫的酒水,漫天溅射。

赵乡梓掀开自己的衣袍,其内竟然藏着数十根淬炼银针。

他屈指一弹,一根银针激射而出,没入李羡渔神庭穴。接着两指连弹,两根银针分别刺入李羡渔天汇、天泉两穴。

随即赵乡梓大手一挥,数十根银针齐齐射出,分落李羡渔各大关窍穴位。

施针完毕,李羡渔苍白的面色恢复了几分红润,五官略减狰狞。

赵乡梓暗暗松了口气,扭头看向孙仲乾。

孙仲乾也不废话,浑身衣袍瞬间鼓荡,双掌平齐缓缓朝内压下,将四散的连绵剑气由百汇穴重新聚拢进李羡渔体内。

昏沉中的李羡渔顿觉灵台空明,剑气游走如水波浩渺,蔚然博大。

凛冬的阴柔剑气骤然在经脉内翻江倒海,然后朝李羡渔闭塞的窍穴狠狠冲击。

轰轰轰!

李羡渔浑身经脉如刀绞一般,痛入骨髓,随时都有经脉爆裂的迹象,可窍穴依旧岿然不动。

虽然身处滚烫的烧酒之中,但李羡渔却疼的冷汗直流,青筋暴起。

这时,孙仲乾沉声道:“小子,坚守本心,试着牵引剑气冲击窍穴!”

李羡渔狠狠咬牙,拼死坚守灵台一丝清明,继而牵引着磅礴剑气继续朝窍穴冲击,眉心剑痕忽明忽暗。

足足一盏茶后,就在李羡渔的经脉即将被凛冬剑气绞碎的前一刻,一声悠长剑鸣回荡开来。

嗡~

第七、第八、第九处窍穴轰然开启,李羡渔暴喝一声,木桶轰然爆裂,酒水溅射入墙三分!

丝丝缕缕的剑气化为精纯内力,如滔滔江水涌入李羡渔丹田,一举冲破七品境界!

李羡渔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睁开了丹凤眼,眉心剑痕熠熠生辉。

孙仲乾微微点头,死鱼眼中露出一丝赞赏:“老夫现将剩余的凛冬剑气逼入你第一块剑骨之中。”

“切记,十日之内务必要将剑气尽数吸纳,否则剑气暴走,神仙也难救!”

一炷香后,孙仲乾和赵乡梓刚走出侧室,就看到了在门口等候多时的李山河。

孙仲乾瞥了李山河一眼:“所以你早就知道会有今天?”

李山河没有回答,反问道:“两位前辈,羡渔怎样了?”

孙仲乾很不雅观的挠了挠裆中剑:“小命暂时是保住了,但经脉已经差不多烂成了筛子,想要继续消化凛冬剑气根本就是扯淡。”

鬼医赵乡梓拈起痦子上的白毛,微微摇头:“老夫倒是可以用药物替少主温养经脉,但那也是治标不治本。”

李山河略略沉吟:“若是修炼洗筋伐髓的内家功夫......”

剑阁藏书楼里的秘籍浩如烟海,其中不乏上乘的内家功法,延经拓脉并非难事。

孙仲乾朝烟锅里塞满烟草、点燃,悠悠地咂了一口:“若只是寻常武夫也就罢了,但给李小子打根基就有些不够看。”

“这凛冬剑气胜在绵长,但却不够霸道,今后李小子若是吞噬更为狂暴的剑气,比如你李三斤的无锋,寻常功法淬炼的经脉根本无法承受。”

“在没有寻得合适的功法前,万万不可轻易尝试。”

李山河微微点头:“那眼下?”

孙仲乾咂咂嘴,吐出一道烟雾:“眼下只能老夫多费些力气,用最笨的法子了。”

“唉,也不知老夫是造了什么孽,上辈子真是欠了你们李家的!”

李山河闻言咧嘴一笑,面容憨厚但却目露狡黠:“孙前辈是惜才啊!”

“毕竟只有千载难遇的无相剑骨才有可能完成你那究天人之际,通古今武学之变,成一家武道的宏愿。”

孙仲乾闻言不禁默然叹息。

这位孙老怪之所以修习十八般武艺,琢磨百家武学,成为名震江湖的“武道全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熔炼古今武学,通玄天地大道,走上前无古人的武道巅峰。

但无奈资质所限,恐怕他孙仲乾这辈子都无法登顶武道,只能寄希望于惊才艳艳的后辈。

巧了,居然让他遇上一个千载难觅的无相剑骨,孙仲乾能不惜才?

不过,这也未免太巧了些。

从比剑败于李山河半招到履行赌约给李羡渔看门,再到发现无相剑骨而答应救治、打磨李羡渔的的经脉体魄......环环相扣。

孙仲乾猛然抬头看向李山河,瞪大了死鱼眼:“李千斤,你他娘的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算计老夫?”

李山河不置可否,只是呵呵一笑道:“孙前辈,都是缘分呐!”

孙仲乾露出一副交友不慎的神情,幽怨地白了李山河一眼。

一旁的赵乡梓也笑骂道:“你们李家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老夫这些天稀里糊涂的,连何时上的贼船都不知道。”

随即他看向孙仲乾:“咱们一个老怪,一个老鬼,倒是成了李家小子的左右门神了!”

李山河赶紧朝两人拱手,咧着嘴一揖到底。

孙仲乾靠椅在门柱旁扣着脚丫,静候屋内的李羡渔吐纳调息。赵乡梓则去后山采集药草,以备他日之用。

李山河刚走出竹溪苑,一名剑阁弟子急匆匆跑了过来,朝他行礼:“启禀阁主,神霄宫的人到了,带来了大公子的家书。”

李山河接过家书,虽然早已知晓书信的内容,但他依旧仔仔细细看了许多遍,才将书信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怀中。

做完这些,李山河嘴角勾出一丝笑意:“比平儿的估算早了一个时辰,看来京都的那位有些心急了。”

说罢,他从袖中拿出一只木盒。

“把此物交给来人,告诉他,十日之内必见分晓。”

“遵命。”

弟子收起木盒,领命而去。

暮野四合,月上梢头。

李山河朝东而行,沿着山路穿过密林,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

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篱笆院里那株老态龙钟的百年老桂,满树金黄凌霜怒放,暗香浮动月影黄昏。

老桂下摆着一张石桌、几个石墩。

李山河行至桂花树下,伸手摸了摸粗糙的树干,眼神温柔。

而后,他回头望向竹溪苑,喃喃道:“儿啊,此局已开,你可要撑住喽。”


听着眼前这名贴心男子的劝慰,陆江月心里不禁生出洋洋暖意。

从小到大,每次自己闯祸被爹责罚,都是大师兄护着自己,如今,又是大师兄在为苍羽派劳心劳力。这世上除了爹,也就只有大师兄最值得自己信赖了。

她何曾没有想过将自己的身心一并都许给这名面容俊朗、风度翩翩的男子?但爹曾再三告诫,吕朝歌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可温柔敦厚如他,为苍羽派殚精竭虑,何曾有过半点私心?

也罢,待此番论剑大会过后,自己就跟爹把话挑明,求他答应自己跟大师兄的婚事。爹若不许,就多求求他嘛,这世上哪有不心疼儿女的爹?

想到这里,陆江月看向吕朝歌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旖旎,声音也不觉轻柔了下来:“大师兄,我都听你的。”

吕朝歌浅浅一笑,满脸温柔和煦。

两人来到后山竹林深处,鸟鸣声清幽而悦耳,荡涤人心,此处了无人迹,唯有远处依稀传来水瀑冲击洗剑池的浪涛声。

吕朝歌扫了四周一眼,沉声道:“吕朝歌前来拜谒。”

十息后,一道人影从竹林掩映处走了出来。

锦衣华服,两鬓霜白,瘦削的脸稍显蜡黄,眉宇间流露几分倨傲之色。

陆江月心中一惊,来人竟是大门前总揽接待事宜的外房总管,刘福林。刘福林虽是外房一脉,但据说很讨大夫人欢心,在铸剑山庄内说话有些分量。若是能与他交好,对苍羽派大有裨益。

大师兄竟能与此人搭上线,实属不易。

刘福林负手而立,与吕朝歌相距二十步,斜眼瞥了陆江月一眼:“东西带来了,成色如何?”

吕朝歌微微拱手,面色如常:“验过,属上品。”

刘福林闻言呵呵一笑,眸中露出几分不屑:“你说上品就是上品了?总是要老夫亲自验过才算!”

吕朝歌朝陆江月微微点头示意,陆江月伸手接过黑色包裹,朝刘福林走去。心里不禁腹诽,这刘福林好难看的吃相,见面也不寒暄几句,上来就问礼品成色,当真是吃惯了贡品的饕餮人物!

刘福林神色倨傲盯着陆江月,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脸庞、脖颈、腰肢和长腿上游走,玩味浅笑。

陆江月忍住心底强烈的厌恶,打开黑色包裹,从中取出一只檀木雕花木匣,双手捧着呈给刘福林。

刘福林微微点头,从锦衣大袖中伸出手掌,打开檀木雕花木匣:“陆女侠可知这匣中是何宝物?”

陆江月微微摇头:“此物是大师兄准备的,江月不知。”

刘福林看向后方的吕朝歌:“你呀,做事还是如此滴水不漏。”

话音刚落,他从檀木匣中取出一把粉末,洒在了陆江月脸庞前。

陆江月微微一愣,瞪大的眸子里露出疑惑和惊惧,娇躯随即瘫软在地。

木匣坠落,露出了一包分量十足的迷魂散。

迷魂散是采花贼们常用的下三滥招数,凡是吸入药粉者,全身肌肉麻痹无法动弹,甚至连说话也不能。

陆江月心神狂震如遭雷击,瞳孔猛然一缩,狠狠盯向吕朝歌,一脸的不可置信。

谁能想到,与自己青梅竹马、朝夕相处的大师兄,竟然扭头就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推进了地狱火坑!

还真是报应不爽,一炷香前她还腹诽那面皮俊俏的小门小户公子哥见识浅陋,迟早被这座草莽江湖吞得连渣都不剩,谁知此时自己就被最信任的人出卖,在她那颗炙热的心上捅进一把冰冷锋利的刀子。


夜半,留宿荒古剑阁的赵乡梓突然被蛰伏耳畔的蛊虫惊醒。

这蛊虫名为子母蛊,十只子蛊暗布于窗台、门槛、桌子,稍稍闻到陌生气息,母蛊便会感应鸣叫。

赵乡梓一个翻身从床榻跃下,摸出袖中暗器定睛看去。

只见清冷月辉下,一人正独坐窗边,悠然饮茶。

这人一身黑袍,面容古朴,双指捏住一只猩红小虫:“鬼医前辈,久仰大名。”

赵乡梓竖瞳阴鸷,瞥了一眼门窗:“李缺小儿,大半夜你装神弄鬼的做什么?”

李缺扭过头,仿佛永远也睡不醒的眼睛盯向赵乡梓:“听说鬼医前辈为李羡渔诊脉了,我这个当族兄的也关心他的安危啊,麻烦您给说道说道。”

“另外,前辈就别想着跃窗而走了,多不雅观。”

“再说了,就算出声唤人也没有我的剑快。”

话音刚落,赵乡梓顿觉后背一阵恶寒,他慌忙扭头一看,只见一柄长剑已经抵在自己后心处。

剑长三尺九寸,漆黑如墨,名曰潜渊。

手握潜渊的年轻人轻狂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面容与李缺有八分相似。

剑侍,李易。

赵乡梓到底是老江湖了,一脸镇定道:“在自家地盘何必搞这么大阵仗,说来老夫与李山河也没几文钱的交情,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好。”

李缺双指捻着蛊虫,仔细查看:“鬼医前辈果然快人快语。”

“我那族弟李羡渔内劲如何?修为几品?”

赵乡梓眉头微皱,苦笑一声:“就怕说出来你不信,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李缺面无表情:“只要是前辈说的话,晚辈全信。”

赵乡梓拈起一根白须,咂咂嘴:“说来奇怪,李家小子虽然根骨绝佳世所罕见,但体内却无丝毫内劲。说句不中听的话,老夫一拳就能给他撂趴下。”

鬼医虽然医术超绝,但武功平平,不过六品上下。

李易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手中潜渊剑朝前递了递,差点捅穿赵乡梓后心:“当真?!”

赵乡梓后背凉透,慌忙点头:“根据脉象,确实如此。”

李缺的脸上依旧不见丝毫波澜,但嘴角微微翘起,他将指尖蛊虫轻放回窗沿:“鬼医前辈,如果所言不实,还请尽快医人杀我吧。”

“否则,你会死。”

话音未落,李缺已经消失在夜色里,窗棂无力的晃动了几下。

赵乡梓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后背衣衫被冷汗浸透。

“李家子孙,果然个个都是狠角色,幸好老夫只是险棋,而非弃子......”

竹溪苑。

“小鱼儿伤哪里了,快让姐瞧瞧!”

清冷月色下,一袭红衣风风火火闯入了竹园,身后两名丫鬟一路小跑,额头见汗。

红衣上绣着九鸾朝凤图,栩栩如生,衬得丰腴女子肌肤胜雪,青丝飘摇。裙摆处修长的小腿、白皙的脚丫若隐若现,与月色争辉。

李家大女儿李澜依相貌平平,生性豪迈疏放、不拘一格,颇有豪侠风范,却喜好藏于深闺摆弄女红针线,成为江湖上一桩趣谈。

人人都道,剑阁有女初长成,只识深闺绣花鸟。

一盏茶前。

书房里盘膝打坐的李羡渔吐出一口浊气,睁开了凤眼眸子,眉心剑痕若隐若现。

如今,他已经开启了六大窍穴,全身经脉通达舒畅。

李羡渔摸了摸眉心剑痕,无奈一笑,这东西竟然无法隐去。

也罢,反正自己早已是天下皆知的“剑道天骄”,有这剑痕傍身,反倒更像那么回事儿了。

卧榻上的孙仲乾挠了挠裆部,吐出一口烟雾:“小子,知道无相剑骨有啥讲究么?”

虽说李羡渔无法练武,但十八年来,遍览剑阁藏书二千八百六十卷,对千奇百怪的武道天赋涉猎颇丰。

“《剑经》有载,无相剑骨凶险莫测,寄主只能吞剑气为真气,开周身三百六十处剑窍,铸脊椎二十六块剑骨,养剑意,淬剑心,最终成就己身剑道。”

“一千五百年间,天机阙记录在册的身怀无相剑骨者共有六人,其中三人至古稀之年才知自己身怀剑骨,郁郁而终。”

“另外三人,两人引剑气入体骨暴而亡,最后一人倒是修至一品宗师境界,剑术登峰造极,却死于江湖各大门派的联合绞杀。”

孙仲乾略感意外地瞥了李羡渔一眼:“行啊小子,还算有点见识。”

李羡渔将一根甘草塞进嘴里咀嚼,任凭苦中回甘充斥唇齿:“前辈,无相剑骨如此凶险,夭折的夭折,骨暴的骨暴,真的有搞头?”

孙仲乾的脸上讳莫如深:“呵呵,岂止是凶险,简直九死一生!”

“但你可知晓,当年身怀无相剑骨的欧阳旭证得一品宗师境界,零阳江面倒卷十八柱滔天龙卷,水中鱼虾冲天三百丈,震惊天下。”

“后来,剑修欧阳旭终为江湖各大门派所忌惮,几大武学圣地也在背后推波助澜,渐成围杀之势。”

“天门峡一战,剑修欧阳旭一剑递出,剑气如银河倒挂纵横两百丈,斩杀同境一品宗师三人、归元境大宗师一人,将整个天门峡斩成两段。”

李羡渔心中震惊,无以复加。

孙仲乾的死鱼眼泛出清冷幽光:“无相剑骨天赋之高为天地所不容,所以剑道一途尤其凶险莫测,但真正让人心寒的,是你终将为整座江湖、整个天下所不容。”

“毕竟,人心险恶凉薄胜过天地不仁。”

李羡渔闻言默默点头,丹凤眼眯起,眉心剑痕若隐若现。

孙仲乾盯向李羡渔,嘴角似有玩味:“小子,现在还要练剑么?”

李羡渔屈指弹了弹衣袍,抬头迎向孙仲乾的目光,眉心剑痕熠熠生辉:“为何不练!”

孙仲乾反问:“你为何练剑?”

“莫不是想学那剑修欧阳旭,一剑成名天下知?”

李羡渔微微摇头:“若说名声,我那天下剑道前三甲的老爹珠玉在前,我未必能青出于蓝。”

“但我知晓,天下间许多事,是他剑道魁首李山河也做不到的。”

“譬如解救我那封剑十五年的娘亲走下青城山三清道观。”

“譬如接我那留在京都国子监为质子的大哥回到云雾山。”

“譬如中秋时节一家人同饮一壶桂花酿,吃两只澜沧江的肥蟹。”

“我所求不多,只求一个顺遂团圆,再平常不过。可这茫茫天下偏偏容不下这份平常事!”

李羡渔凤眼眯起,眉心剑痕殷红如血:“我李羡渔便要用这手中剑斩出一个平常天下!”


但陆天铭面无愠色,先是请李羡渔主仆落座,然后自己才坐于那把青石大椅上。蒹葭则丝毫不理会陆天铭的好意,自顾自走到李羡渔的座位后方抱剑侍立,面容清冷。

陆天铭朝李羡渔尴尬一笑,李羡渔微微摇头示意他无须在意。

陆江月则没有理会这对古怪的主仆,直接坐在了李羡渔左侧的座椅上。而其他苍羽派弟子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落座,虽然他们不知晓李羡渔的真正身份,但从自家掌门对其恭敬有加的态度上不免可以揣测一二,心中打鼓。

于是,苍羽派这里就出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场面,仅有的四个座椅却还空了一个。

李羡渔老神在在靠在座椅上斜眯了剑坛一眼,此时作为东道主的杨青风还未现身,显然是要做那压轴出场彰显地位的勾当。

一个个坐于青石座椅上的掌门、帮主等等都是名震一方的侠客豪强,随便拎出去一个都够升斗百姓们津津乐道两三个时辰。

譬如那御刀门掌门韩立身,凉州南郡人士,身高八尺,双手过膝,九岁练刀十岁入门,十六岁便入四品境界,于月黑风高之夜屠尽一窝为祸乡里的山匪六十三人,自此声威大震。

再譬如烈火宫宫主司马楠风,凉州大梁山人士,清矍风雅,本是诗书俱佳的赶考秀才,怎料落榜归乡途中被一名神秘高手相中根骨,传授烈火秘决,后游历至余杭一带,遇庙会突起大火,司马楠风只身于熊熊烈焰中信步游走,徒手救下二十八人而衣衫不毁,有“小火神”的美誉。

这些只存在于说书人口中的江湖人物如今齐聚一堂,相互间客客气气的吹捧几句,即使言语略显粗俗些,也怎么看都不见丝毫的刀光剑影、尔虞我诈。

这些熟稔江湖规矩的人物心知肚明,该搭台子的时候就要搭台子,毕竟相互搭台才能好戏连台。当然,该拆台的时候他们也丝毫不含糊,所谓的江湖名气本就是踩着别人的名气才能水涨船高。

“铸剑山庄少主、少夫人到!”

眼尖的小厮一声断喝,在铸剑山庄众弟子的簇拥下,一袭紫袍的杜婵儿推着四轮车款款走来。杜婵儿的肌肤本就莹润如雪,加之紫袍映衬,更显得风姿绰约如丰腴玉人一般,腰肢摇摆间别有风韵。

四轮车上坐着大公子杨启新。

他显然是被精心梳洗打扮了一番,换上了崭新的青色衣袍,原本一头雪白长发被紫金冠束起,显得精神了许多,只是苍白的脸上略显木讷,浑身透出一股行将就木的暮气。

杜婵儿推着杨启新缓缓来到座椅前,转身站定后撩动裙摆,腰肢一弯间勾勒出丰腴弧度,她坐在了楠木椅子上朝众人莞尔一笑,妩媚天成。

各门派子弟不乏有好事者,立即私下议论起来。

“瞧瞧那娘们真够味啊!”

“如此风骚的娘们落在杨启新那个病秧子手里,真真是暴殄天物,好似守了活寡!”

“哎嘿,这位兄台话不能这么说,你怎知杨启新的身子不是被那风骚娘们掏空了?”

“有道理,我可是知晓,这杨启新以前是个能打虎的精壮汉子,就是娶了那风骚娘们后才变成这副病痨鬼的样子......”


结果一句试探就让玉玄子慌了神。

玉玄子挥袖拭去额头冷汗,喉头不安的耸动着:“李少主,神霄宫也是有苦难言啊。”

“主上吩咐下来,我等便立即让精通丹道药理的青莲师弟办理此事,青莲师弟半年来战战兢兢、废寝忘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谁承想他这次竟然会突然失踪!”

“近日我与掌门师兄坐立不安,已经将神霄宫弟子全部派遣出去搜寻青莲师弟的下落,但依旧了无音信,只查出他押送丹药那日被数个二流帮派追杀夺丹。”

李羡渔斜睨玉玄子,不紧不慢:“哪些帮派势力?可一一上门筛查过了?”

玉玄子:“除了铸剑山庄,其余皆杀尽了,依旧没找到任何线索。”

五十年前,铸剑山庄以铸剑之法著称于世,乃天下十大武学圣地之一,亦是江湖剑客们魂牵梦萦之所。人人都以拥有一把铸剑山庄铸造的宝剑为荣。

可一场“力宗”与“气宗”的山庄内斗悄然兴起,更在一夜之间,用剑高手死伤殆尽,加之仇家争相逼迫,铸剑山庄元气大伤,短短一年间便没落消沉。

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的碧落山庄虽然无法位列江湖一流势力,但也算是二流势力中的顶尖存在。

庄主杨青风更是天赋不俗,从铸剑中悟出非凡剑道,近年来大有力挽狂澜之势,绝非神霄宫这等炼丹悟道之地可以匹敌。

李羡渔呵呵一笑:“看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说到这里,他勒住缰绳,座下黄骠马马蹄一顿,身后剑阁众弟子也瞬间心领神会,齐齐勒住马头。

李羡渔扭头看向玉玄子,眉宇间杀机隐现:“可神霄宫捅出来的篓子,绝没有让我荒古剑阁来填补的道理。”

“玉玄子道长,你说呢?”

玉玄子屏息凝神,浑身鸡皮疙瘩立起:“贫道明白,明白!”

这杀星不久之前才一指解剑李一川,若是此时来上一指,怕是自己会当场白日飞升。

李羡渔凑到玲珑耳畔,吐气温热:“我记得,铸剑山庄内有一汪碧色池水?”

玲珑耳根微红,轻点臻首:“那是洗剑池,据说铸剑山庄之所以能铸造出天下难觅的宝剑,正是用了这洗剑池的池水。”

李羡渔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来到了神霄宫。

断崖山半腰萦绕一圈云雾,如仙人腰间玉带,故而神霄宫又称玉带宫。

宫门由青云石雕琢而成,其上刻满了仙鹤、老龟、玉兔等灵禽瑞兽,形态各异,令人眼花缭乱。

门后是一块平整的巨石台,四周状若莲瓣,如一朵莲花盛开在云雾之上,名曰莲花台。相传神霄宫第一代掌门在此白日飞升,步步生莲。

李羡渔自然是不信这等传闻,不过是这群牛鼻子假道士往自己脸上贴金才编造出来的怪力乱神。

山间庙宇林立,不见上山的香客却香火旺盛。

此刻,一名身穿黄紫道袍、脚蹬青云靴的矮胖老道士走上莲花台,皮肤白嫩如婴孩,身材圆滚似雪球,脸上一幅笑眯眯的样子,十分和气。

他的身后跟着两名坤冠女道,身姿婀娜,走起路来似弱柳扶风,但脸上却只有八分颜色,并无十分娇艳。

李羡渔见状冷哼一声,好你个玉玑子,明明是以双修术名动紫禁城的人物,身边却只带了两个资质平平的炉鼎,显然是玩了金屋藏娇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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