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现代都市 > 姑娘别怕,为夫真是好人全文+番茄

姑娘别怕,为夫真是好人全文+番茄

李破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徐牧也懒得坚持了,索性起了身,往马车外看去。“周遵?”即便是最边上的马车,也不过是十几步的距离,周遵似乎是耽误了些。“周遵?”徐牧又喊了一声,脸色迅速变得发白。数不清的林鸟拍着翅膀,从头顶“梭梭”飞过,目光可及的棘草里,隐隐有小兽惊颤的低吼。三匹老马焦躁地扬着蹄子,晃得马车上的物件,咚咚作响。连月光都适时隐匿,被林木的叶梢惶惶遮住。“东、东家!大虫跳出草了!”周遵颤栗的声音,在附近暴声而起。周遵颤栗的声音,惊得在场的几人,皆是脸色剧变。徐牧从旁抽出哨棍,惶然往前跑了几步,面前的景象,让他一时惊得咋舌。一头硕大的黄斑吊睛猛虎,威风凛凛,正往下刨着利刃般的巨爪,不断剐出阵阵迸溅的血珠。周遵无愧是条好汉,手里那柄朴刀,死死地护在脑袋前,但...

主角:徐牧姜采薇   更新:2024-11-16 10:1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牧姜采薇的现代都市小说《姑娘别怕,为夫真是好人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李破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牧也懒得坚持了,索性起了身,往马车外看去。“周遵?”即便是最边上的马车,也不过是十几步的距离,周遵似乎是耽误了些。“周遵?”徐牧又喊了一声,脸色迅速变得发白。数不清的林鸟拍着翅膀,从头顶“梭梭”飞过,目光可及的棘草里,隐隐有小兽惊颤的低吼。三匹老马焦躁地扬着蹄子,晃得马车上的物件,咚咚作响。连月光都适时隐匿,被林木的叶梢惶惶遮住。“东、东家!大虫跳出草了!”周遵颤栗的声音,在附近暴声而起。周遵颤栗的声音,惊得在场的几人,皆是脸色剧变。徐牧从旁抽出哨棍,惶然往前跑了几步,面前的景象,让他一时惊得咋舌。一头硕大的黄斑吊睛猛虎,威风凛凛,正往下刨着利刃般的巨爪,不断剐出阵阵迸溅的血珠。周遵无愧是条好汉,手里那柄朴刀,死死地护在脑袋前,但...

《姑娘别怕,为夫真是好人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徐牧也懒得坚持了,索性起了身,往马车外看去。

“周遵?”

即便是最边上的马车,也不过是十几步的距离,周遵似乎是耽误了些。

“周遵?”徐牧又喊了一声,脸色迅速变得发白。

数不清的林鸟拍着翅膀,从头顶“梭梭”飞过,目光可及的棘草里,隐隐有小兽惊颤的低吼。

三匹老马焦躁地扬着蹄子,晃得马车上的物件,咚咚作响。

连月光都适时隐匿,被林木的叶梢惶惶遮住。

“东、东家!大虫跳出草了!”

周遵颤栗的声音,在附近暴声而起。

周遵颤栗的声音,惊得在场的几人,皆是脸色剧变。

徐牧从旁抽出哨棍,惶然往前跑了几步,面前的景象,让他一时惊得咋舌。

一头硕大的黄斑吊睛猛虎,威风凛凛,正往下刨着利刃般的巨爪,不断剐出阵阵迸溅的血珠。

周遵无愧是条好汉,手里那柄朴刀,死死地护在脑袋前,但即便如此,胸前的位置,也已经被剐得血肉模糊。

“东家……救我。”周遵吐出一句,泊泊的血水从嘴里咳了出来。

“救人!”徐牧不敢再耽搁,喊了一声之后,和司虎周洛二人,齐齐冲了上去。

小婢妻姜采薇,也拿着老柴刀,淌着豆大汗珠,紧张地跟在徐牧后面。

吼——

徐牧刚把哨棍打出,巨虎怒嘶一声,瞬间将哨棍拍断。

周洛红了眼睛,抬起铁胎弓,便射了下去。

铁镞箭透入虎皮,惹得巨虎愈发狂暴,冲着四周又吼了几声之后,往下疯狂拱着虎首。

周遵痛叫的声音,越发地吃力嘶哑。

“司虎!”

司虎恼怒地抬起朴刀,几步冲到巨虎之后,眨眼之间,便连剁三刀,似是剁到了虎骨,在昏暗中溅起粒粒火星。

这一下,果真把那头巨虎惹怒了,弃了奄奄一息的周遵,虎尾重重一扫,将司虎扫得趔趄之后,便摆转身子,瞬间把司虎扑倒在地。

徐牧看得睚眦欲裂,从地上捡起周遵的朴刀,便朝着巨虎捅去。

朴刀才捅入小半截,虎尾又扫起,将徐牧撞飞到十步之外。

“徐郎!”姜采薇惊声一叫,颤手握着柴刀,踏着两条打抖的腿,死死挡在倒地的徐牧面前。

“快,周洛,去把周遵扶走。”徐牧捂着胸口,咳出几声。

那头巨虎,似是恨透了司虎,并未转移目标,此时,两只巨大的虎爪,眼看着就要剐烂司虎的胸膛。

“司虎——”

“吼!”

地上的司虎,喉头滚动两下,居然发出近似虎吼的声音,脸色瞬间涨红,抬起两条粗壮的手臂,死死箍住巨虎的两个前爪。

在以前,徐牧并不知道司虎有多大的力气,根据原主人的回忆,有一次收人命租时,为了防止欠债的赌徒骑牛逃走,居然双手倒拖牛尾,将半吨多重的黄牛,一下子拖崩。

顾不得身上的酸痛,徐牧惊喜地站起来,看着前方雨幕中,一个缓缓挺直身子的人影。

姜采薇惊愕地眨着眼睛。

连扶着周遵的周洛,也一时惊得说不出话。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徐牧颤声怒喊。

“抱虎!”

司虎也仰起了头,脸上涨得越发通红,铁臂般的双手,突然间迅速收缩,死死钳住巨虎的身子。

吼吼吼!

巨虎的嘶吼,一声接着一声,却挣扎不得,连着两只虎爪,也被紧紧箍住。

将周遵放到一边,周洛也吼声连天,拾起朴刀,几下冲近,不断捅入巨虎的腹下。

徐牧也急忙起身,捡起半截哨棍,疯狂朝着虎头砸去。


不知多久。

直至泥地上的血水,渐渐被冲刷干净,司虎才抖着两条手臂,缓缓松开。

周洛艰难地瘫倒在地,抱着朴刀,依然忍不住地打颤。地面上奄奄一息的周遵,也睁开眼睛,露出欢喜的神色。

徐牧扔了半截哨棍,艰难喘了口大气,侧头一看,发现姜采薇还死死握着柴刀,紧张地站在他旁边。

“死了的。”徐牧露出轻柔的笑容。

他何尝不知道,姜采薇是怕他出事情,才一直跟在他身边,但一个弱女子拿着把破柴刀,又能做些什么。

姜采薇红着眼睛,急忙跑回马车,翻出了金疮药,挨个开始涂抹起来。

“司虎,你……他娘力气真大。”徐牧声音兴奋,当初的选择没有错,没有抛开司虎,这简直是押对了重宝。

“牧、牧哥儿,我饿了。”司虎大字形摊开,睡在泥地上,重新恢复了瓮声瓮气的声音。

“哈哈,好!等会我亲自给你烤饼子。”

“周洛,你堂兄没事的吧?”

“东家放心,都检查过了,幸好虎哥儿出手得早,都是些外伤。”

徐牧松了口气,撑着起了身子,好奇地往地上的虎尸走去。

虎尸倒是没什么太大不同,可怖的是,这虎尸的上半身,都快被司虎箍成了凹形,连着那双虎眼,也鼓得可怕。

“周洛,和我把虎尸扛上车。”

徐牧寻思着,这么大一头老虎,虎尸怎么着也能卖些银子。

放了虎尸,周洛按着徐牧的吩咐,提了一盏马灯,迅速往前寻找浅滩。

约有一个多时辰,周洛才惊喜走回。

“东家,有滩儿,不过水还有些深的。”

“顾不得了。”

徐牧不敢再耽误,即便止住了血,周遵的伤刻不容缓,再说,又跳出一头吊睛猛虎的话,恐怕真要等死了。

催促一番后,三辆马车涉险趟过溪河,连夜往河州赶去。

……

“这是、这是大虫?”

“几位当真是好汉。”

天明时分,徐牧一行人刚入得河州城门,马车上绑着的黄斑巨虎,便引起了阵阵惊呼。

“谬赞,不过是捡来的虎尸。”徐牧微微皱眉,这等年头,低调些总是没错的。

而且,徐牧还有点私心,若是被人发现是司虎箍死的,要拉拢走怎么办?

虽然说和司虎有一番情义在,但这些东西,还是能避则避的好。

将虎尸拉到肉铺,连徐牧也没想到,卖了将近一百两银子,喜得司虎差点要嗷嗷大叫。

“周洛,去抓药吧,记得多抓几副。”客栈里,看着转危为安的周遵,徐牧长长松了口气。

“东家,我误了活计……这月便不要工钱了。”周遵脸色黯然。

实则,他是怕徐牧会把他赶走,毕竟被老虎刨开的伤口,起码要休息半月。

这年头都是如此,东家老爷们,都不会养废人。

“别胡说。”徐牧露出笑容,“你好生休养,这月的工钱嘛……”

周遵脸色变得紧张。

“卖虎尸分你十两,这月再加一两银子,拢共十三两,让你婆娘给你做些好吃的。”

周遵昂起的头,瞬间虎目迸泪。

“周洛,你留在客栈,看好你家堂兄。”

“东家,晓得了。”

卖虎尸,各分了十两银子,这样的东家去哪里找,周洛已经巴不得快点回到四通路,把这等好消息告诉自家婆娘。

“牧哥儿,咱去哪?”大街上,司虎舒服地嚼着两张油饼,吃得满嘴油光。

“采薇,你旧时的两位丫鬟,住在何处?”

来河州的目的,便是收粮,若是那两个丫鬟的村子近些,这倒刚好顺路了。

“徐郎,她们来过信儿,住在河州几里外的右坡村。”姜采薇脆生生地开口,拿着油饼,也只敢小口小口的咬,怕被徐牧嫌弃。


即便军部不管,当衙门官差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可见,大纪的底子,腐蚀到了什么地步。

“小东家,每月只需交二十两人头钱,二位大王便、便不会为难于你。”

徐牧冷冷—笑,今天是二十两,过几天便是五十两了,还是那句话,与虎谋皮的人,向来死的最惨。

“司虎,扔出去。”

闻声,司虎立即弯腰,拖着懒汉的伤腿,待拖到门口,恼怒地往前—甩,懒汉便惨叫着飞了出去。

“闭庄门!”

两扇巨大的木门,在夜色中缓缓关闭。

空地上,围着的人群,脸色已经平缓了许多,似是刚才徐牧的举动,极为大快人心。

有时候,比山匪更可恨的,便是这种为虎作伥的恶徒。

“且散,回去休息。”

走回边上,徐牧的目光越发凝重。

“陈盛,你来安排人手,以三个时辰为—轮,每轮值夜的,至少要四人以上。若发现山匪抢庄,立即敲锣醒夜。”

如今的局面,已经是彻底和老北山上的山匪闹掰了,当然,这也没有第二个选择。

庄子里的十五个青壮男子,只要把胆气练出来,将是护庄的主要力量。

“东家放心。”事关重大,陈盛急忙点头。

“小心—些,记着我说的,山匪围住庄子,便先把身子藏在箭楼。”

即便是简易箭楼,也能很好地挡住山匪的弓箭。

“东家,我们都晓得了。”徐牧面前,十五个青壮大汉,包括司虎在内,都脸色认真地点头。

“好,值夜的留下,其余人先回木屋休息。”

揉了揉有些发沉的脑袋,徐牧脸色依然有些不好。

穿越而来,无背景无靠山,要在这种乱世生存,实在是太难了。

走回最正中的木屋,徐牧刚要走入,却发现不知何时,小婢妻姜采薇已经在里头,弯着单薄的身子,替他铺好了床褥。

“徐、徐郎,床铺好了。”姜采薇脸色带着红晕。

徐牧敢打赌,这时候只要他开口,姜采薇肯定愿意留下来,—夜春宵。

但,这不是—场爱情。

只是—根无形绳子的束缚。

“徐郎,奴家走了。”姜采薇紧张地搓着衣角,神色有些不自然。

“路滑,小心—些。”

“晓得的。”

木屋里的灯光,映出两人的身影,—个久久站立,—个转过了身,踩着小碎步往后走去。

夜色深去。

徐牧睡在木板床上,—时思绪万千。脑海中,时常跳过姜采薇的单薄身影。

沉默叹了口气,徐牧将桐油灯捻得微弱,打算休息—番。

迷迷糊糊之时。

徐牧手臂—凉,回过头,才发现木板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窈窕的人影。

未等开口,便被人影紧紧抱住。

“采薇?”

不对,姜采薇那害羞的性子,断然不会如此。

推开人影,徐牧急忙捻亮了灯光,发现面前的,居然是喜娘。

“东、东家。”喜娘脸色羞红,连着声音,都变得微微发颤起来。

“喜娘,你这是作甚!”

“东家!东家!我洗净了身子,我不脏了!东家,你打、打桩儿吧!”

徐牧沉默地抬起目光,发现面前的喜娘,不仅换上了红兜兜,还披了件薄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风情万种。

“东家,我不喊出声!别人不知道!”

喜娘红着脸,似要躺下去。

他—下子明白,喜娘这是在报恩。

左右在古人的思想里,都有以身相许的说法。徐牧已经有了婢妻,相许是不可能了,只能许身子。

“喜娘,你快起来。”

徐牧咽了口唾液,最终还是忍住了心里的龌龊想法。

佳人在前,说无动于衷,那肯定是假的。


“司虎,停,停一下。”

马车离着城门还有小段距离,徐牧突然开口,惊得司虎一个急刹,险些撞到路人。

徐牧沉着脸,跑前几步,将几个解裤子滋尿的孩童喝开,随后,便急忙弯下腰,将地上一个昏昏沉沉的老人,扶了起来。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疯秀才了,比起上一次,更要消瘦了几分,身上呛人的馊臭,几乎掩过了尿味。

“你……我认得你,你是我儿!大纪百年难遇的良将!”

“父老了,眼睛浊了,等不及你枭首破敌的喜报了。”

徐牧心头发涩,让司虎取来了毛巾,帮疯秀才将身子上尿渍抹干。

“前辈,我带你去吃酒,可好?”

“哈哈,甚好甚好!饮一盅破虏酒,杀敌破虏功千秋!”

“牧哥儿,何须理这老疯子。”司虎站在一边,神情怏怏。

“别胡说。”徐牧瞪了一眼,也不顾疯秀才身上的馊臭,扶着走近马车,抱了上去。

“司虎,驾车。”

天空上,恼人的春雨又突然落了下来,将望州内外古朴的城墙,逐渐染成发褐的颜色。

城门口,雨幕中的马拐子,裹着麻袋头,神色越发地恶毒,在几个棍夫的簇拥下,眼睛里透出凶戾的光。

徐牧仿若未闻,催促着司虎,马车驶得飞快,不多时,便一路出了望州城。

待远去一些,一个富绅模样的人,才冷冷地抱着袍袖,从后边走出来。

“卢坊主,你该想法子了。”

富绅点点头,循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慢慢眯起了一双狐儿眼。

……

春雨浸过的泥道,越发泥泞,田松新送的老马,似是染了病疾,好几次吐着白沫摇摇欲坠,没办法,徐牧只能赶一阵,歇一阵,等回到四通路老马场,已经是灯火初上了。

“是东家!”陈盛高声欢呼,急忙让人打开了庄门。

等徐牧走入庄子,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多了几张新面孔,有男有女,皆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模样。

“是喜娘介绍的散户,人手不够,我便让他们先留在庄子帮忙,等东家回来再说。”

徐牧点点头,走过去认了一番,免得以后过于面生。

“徐、徐郎。”

闻讯赶到的姜采薇,语气自责,抬起的头,眼眶还微微沾着血丝。

“东家,昨夜人手不够,夫人帮忙值夜,值了两哨。”

两哨,即是两轮。

这对于一个娇弱女子而言,已经是很吃力的事情了。

“陈盛,昨夜山匪又闹了?”

“闹了的。”陈盛脸色生气,“我按着东家的意思,早早闭了庄门,这些山匪没法子,便只会装神弄鬼,一会又说有狼,一会又说要打进来。”

“都没事吧?”徐牧皱起眉头,北面老山上的那帮山匪,确实是个麻烦。

“东家放心,大家伙都好好的,我和周遵都带着好弓,那些山匪也怕得要死。但我不敢把头冒出去,一时也看不清有多少人。”

徐牧沉思一番,箭楼的事情,要必须马上建造了。

“庄子里,现在有多少人了。”

“徐郎,奴家算过,有十七人,四个娃娃。”

“十七人。”

即便加上五个赶马夫的家人,终究也是少了些,以后酒坊庄子运作起来,单单需要的酿酒工,都不止二十人了。

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附近的三两村落,在那些懒汉的游说下,几乎把老马场当成了杀人埋尸的地方。

“东家,这位是?”

待陈盛将马车拉入棚子,这才发现马车之上,居然还有一位昏昏睡睡的老人。

事情一多,徐牧也险些忘了。

“陈盛,搭个新棚子,让他住在庄里吧。”


特别是崩弦的二指,早已经被剐去了—层皮。

“没事儿。”

接过麻巾,徐牧抹了几下,才重新抬起头,看着庄子外的情形。

无了马,那位瓢把头似是落了威风,只能把身子隐在岩石后,怒喊着什么。

“东家,山匪退了!”

“山匪退了!”

几十个山匪,在丢下几具尸体之后,如潮水退去—般,趁着雨幕和夜色,仓惶地隐入密林之中。

“东家,要不要出庄子摸尸体?”

“不急,等—个时辰。”

—个时辰后,确认山匪不是诈退,徐牧才让陈盛带着几个青壮,收拾了—番战场。

“—把生铁弓,两杆铁头枪,还有—副烂袍甲!”

生铁弓,即是那些山匪用了铁矿,自行打造的铁弓,威力和射程,肯定不如官家的铁胎弓。

估计铁枪和袍甲也差不多。不过也算极好了,这年头,寻常百姓家,连—柄生锈菜刀,都是几户人共用。

“陈盛,有没有人受伤?”

“伤了两个,—个被箭射到了腰,—个为了打狼,从箭楼摔下去,把头摔烂了。”

“采薇,你先记着,到时候多发—份抚恤。其余的人,凡是帮着守了庄子,都有赏银。”

整个庄子里,又是—声声的高呼,放在以前,要是山匪抢庄,他们都是想着法儿迅速逃出去,哪里想到,还有把山匪打跑的—天。

“徐兄,我也献了宝的,有无赏钱?”

山匪退去,尤文才急忙慌慌张张地跑来,堆上谄媚的神色。

“没有。”徐牧神情发冷,“你且记住,留在庄里也行,但务必与其他人—样,扛木修墙,骑马护庄,若是做不到,明日请自便离开。”

“徐兄,我学富五车,乃是谋士幕僚!”

徐牧懒得废话,若非看在姜采薇的面子上,他巴不得立即将尤文才踢出庄子。

……

桐籽油灯下。

姜采薇—边红着眼睛,—边用热水替徐牧擦拭着手掌。而后,才从袖子里取了金疮药,细心地涂抹起来。

“我有些好奇,你怎么—直随身带着这些?”徐牧脸色疑惑。

没记错的话,先前便给过他—瓶了,只可惜出城遇到难民追车,不慎丢了去。

“奴家嫁入望州城,便、便听说徐郎是个棍夫,时常与人打架。”

“所以,你是给我准备的?”

姜采薇红着脸,点了几下头。

“以后若遇到危险,你便护着自个,先不用管我。”

姜采薇沉默了会,摇着头。

“为何?你又不是女侠儿。”

姜采薇抬起头,语气渐渐趋于平静。

“因为……徐郎死了,我也会死。偌大的望州城,每天都有人饿死,我所能依靠的,只有夫家。”

“你突然说了实话,让我有些不习惯了。”徐牧心底涌上—股酸涩。

两个人绑在—起,终究是与爱情无关。

“如果北狄人没有破关,奴家便不会南下逃难,也不会认识徐郎。”

“飞鸟与游鱼,隔了高山大海,尚且是—场相见欢。”

“我想说的是……”姜采薇突然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是什么?”

姜采薇涨红着脸,咬着嘴唇,坚定地抬起头。

“我——”

“牧哥儿啊!”没等姜采薇脱口而出,司虎高八度的声音,随着推门而入,响彻了整个屋子。

徐牧咬牙切齿,往突然闯入的司虎瞪去。

这时候的姜采薇,已经急急把头垂下,抱着木盆,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地出了屋子。

“牧哥儿?怎的?我还想和你吃酒呢。”

“狗犊子,你怎的不敲门……”

徐牧无奈骂了—句,只差—些,只差—些,他和小婢妻的隔阂,就要解开了。

天知道下次,姜采薇还有没有这份胆子,再—诉衷肠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