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荒年许弥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老公是反社会人格全文》,由网络作家“李怀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默默脸色青一块白一块,没好气道:“赵有为,你就喜欢跟着他转是吧?你暗恋他啊?”赵有为脸色一变,呵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神经病!”一边说着,一边拽着许弥的手腕,皱着眉头说,“走,别理她,疯婆子。”他力气太大,许弥被他拽得有点疼,小声说:“你拽疼我了。”“啊……对不起!”赵有为把他拉到了会议室的角落里,松开了手,带着歉意说:“被她一怼,脑子糊涂了。”许弥揉揉手腕骨,小声说:“她说的也没错,我的确没有创业,我……”“没事,”赵有为打断他,“你很聪明,以后肯定有所作为。别妄自菲薄,自信点,今天是同学聚会,又不是炫富大会。”许弥从口袋包里摸出一百块钱,递给他,有点腼腆:“那个,不好意思,当年真的是走的急,把这事忘了。现在还给你。”看着这...
《美人老公是反社会人格全文》精彩片段
张默默脸色青一块白一块,没好气道:“赵有为,你就喜欢跟着他转是吧?你暗恋他啊?”
赵有为脸色一变,呵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神经病!”一边说着,一边拽着许弥的手腕,皱着眉头说,“走,别理她,疯婆子。”
他力气太大,许弥被他拽得有点疼,小声说:“你拽疼我了。”
“啊……对不起!”赵有为把他拉到了会议室的角落里,松开了手,带着歉意说:“被她一怼,脑子糊涂了。”
许弥揉揉手腕骨,小声说:“她说的也没错,我的确没有创业,我……”
“没事,”赵有为打断他,“你很聪明,以后肯定有所作为。别妄自菲薄,自信点,今天是同学聚会,又不是炫富大会。”
许弥从口袋包里摸出一百块钱,递给他,有点腼腆:“那个,不好意思,当年真的是走的急,把这事忘了。现在还给你。”
看着这张百元大钞,赵有为没有伸手却接,而是叹口气,说:“我又不缺这点钱,咱俩什么关系?用得着算得这么清楚吗?”
许弥抿着嘴微微一笑,把钱放进他口袋包里:“我虽然没有创业,但我不缺钱。谢谢你。”
“唉——”赵有为拖长了尾音,“儿子长大了,知道回报爸爸了!”
“滚吧你!”许弥笑着推了他一把,“一天到晚就想当我爹,滚一边去!”
赵有为大大咧咧地再一次揽住他肩膀,偏过头,爽朗道:“走,咱找个地方叙叙旧。”
“就在这吧。”许弥找了个软皮沙发坐下来,“那边人多,太吵了。”
“行。依你。”赵有为去拿了两瓶啤酒和一碟花生,摆到两人面前的小桌子上,“一边喝,一边聊。”
许弥摆摆手:“我不能喝酒。”
赵有为一愣:“你有胃病啊?”
“不是这个问题,”许弥怪不好意思地说,“我很容易喝醉,我酒品不好,喝醉了会撒疯。”
“没事儿,我看着你呢。我们兄弟多年没见面,喝个小酒,点到为止。”赵有为还是给他倒了一杯酒,笑眯眯地说,“你真的还喜欢张默默啊?”
“哪能啊?”许弥接过酒杯,喝了一小口,“我早就不喜欢她了,那时候年纪小,就她长得最好看,所以才喜欢她的。”
“意思是,你遇见比她更好看的了?”
想起陈荒年那张老天爷赏饭吃的脸,许弥不免嘴角上扬,点点头:“遇到了一个超级好看的。”
“追到了?”赵有为脸色古怪,嘟哝道,“谁啊?我认识吗?”
“谈了一年多了。”许弥提起陈荒年,语气有点羞涩,咳嗽一声,严肃道:“我把他带来了,想让你看看。”
“真他妈杀人诛心……”赵有为埋着头,小声地念叨着什么。
许弥不解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杀人?杀什么人?”因为陈荒年的原因,现在许弥一听见杀人就条件反射,浑身起鸡皮疙瘩。
“没事没事,我就随口说说。”赵有为强行露出一个笑,把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像是给自己壮胆一样。
许弥见他喝了,也就跟着喝了半杯。
哪想赵有为不停地喝酒,还非要跟许弥碰杯。许弥推脱不掉,被迫着也喝了好多。喝到最后,他感觉自己肚子要涨破了,里面全是沸腾的气泡,一动就咕噜噜响。
他撑着头,脸色绯红,气若游丝:“不行……不能喝了……老赵,咱们留点命,下次接着喝。”
“不行……!给我喝!我的爱情……呜呜呜……”赵有为抱着酒瓶子开始发酒疯,鼻涕眼泪往酒瓶子上蹭,哭得稀里哗啦,“夭折了!夭折了!”
许弥也喝醉了,小脸白里透红,唇瓣泛着水光,纤细的手指握着酒瓶子,红着眼睛,很软弱地说:“不能喝了,陈荒年要打我……他要生气……”
许弥在家里过了年,大年初三那天,他跟着陈荒年回到了京城。
这次过年,前前后后,花了大概两万块钱。许弥知道现在家里困难,他也不好意思把那五万块钱拿去乱花,主动全部上交。毕竟钱在陈荒年手里,可以做到钱生钱。
他苦一阵子,就能收获更多的钱。
开春的时候,陈荒年给他买了手机。最新款的智能机,目前官网价格七千多。
许弥拿到手机盒的时候,眼睛都看呆了。他这辈子还没有买手机,连个诺基亚都没有,没想到陈荒年居然花了那么多钱给他买智能手机!
陈荒年说,买手机是为了方便联系他。
许弥毕竟是从未来来的人,虽然已经是最新款了,他拿在手里,依然觉得各种不舒服,网速卡,软件也不齐全,看个视频都加载半天。
陈荒年自己也有手机,但他没买智能机,他只有一个诺基亚,是百元机,在这个年代算新潮了。但跟许弥比起来,还是算低调。
许弥感动极了,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又一口。当天就去下载了一个愤怒的小鸟,在那里砸猪头,砸得不亦乐乎。
平时陈荒年要上课,他一个人在家里玩手机。但这个时代,智能手机刚刚起步,用起来很不顺手。他玩着没意思,就想去商场买东西。
他想的倒是很好,在商场里看中了一套蓝白色的运动服,很适合陈荒年,他准备去结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钱。
是的,没钱。
他以前出门都是刷陈荒年的卡,一朝回到解放前,他还没习惯。他自己主动把卡交出去了,就没理由再要回来。
而且陈荒年说,那笔钱拿去搞什么原始股了,他也听不懂,只知道是可以赚钱的东西。意思是,他们两个手里没有闲钱了。
许弥纠结了好久,还是把那套衣服放回去了。
他回到家以后,也是闷闷不乐的。
过了六年的富贵日子,他终于又过上了钱包比脸还干净的穷苦生活。晚上陈荒年从学校回来,见他垂头丧气的,诧异道:“你怎么了?”
许弥没好意思说是因为没钱花,他知道现在陈荒年要读书,没精力赚钱。他上辈子都熬过来了,这辈子不能太娇气。
于是他只是摇摇头,什么也不肯说。
陈荒年今天真的忙,没有跟踪他,真的不知道他在商场里买东西没钱,只是看他不高兴,就把他搂进怀里哄,细密的吻从眉心一直落到脖子。
许弥有点痒,笑着躲开了,“不准你亲。”
“为什么?”陈荒年很认真地问他,瞳仁黑沉清亮。
“因为……我要来亲你。”许弥反手捧住他的脸,叭叭乱亲,亲着亲着没忍住,就揉起了他的脸,像是在揉面团一样感叹道,“这年轻了十岁,手感就是不一样,又滑又嫩。”
陈荒年抱着他的腰,防止他从自己身上摔下去,无奈地调笑道:“你年轻了十岁,也紧了不少。”
“……陈荒年,你耍流氓。”许弥一本正经地说,“你这种叫,性骚扰。”
“那这样叫什么?”陈荒年不仅不认错,还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顺着他的腰线往身下摸。
许弥怕痒,按住他的手,憋着笑说:“这种叫猥亵,你小心我去找警察叔叔告你!”
注意到陈荒年还想摸他屁股,许弥红着脸捶了一拳,嗔怪道:“你精虫上脑呀!不准摸!也不准亲!我都说了,你这种叫猥亵!”
陈荒年就笑了,不是那种假惺惺的笑容,而是眉眼弯弯,似有清风明月般的笑意:“我跟你那么多年夫妻了,你跟我说猥亵?”他把许弥抱起来,大步向卧室走去,还不忘低头恐吓许弥,“我现在不止要猥亵你了,你去报警吧。”
许弥装模作样地喊起了救命,喊了两声就把自己逗笑了。
两个人闹到后半夜,陈荒年给许弥洗澡。许弥好困呀,眼睛都睁不开,习惯性地挂在陈荒年身上,完全依靠着对方。
陈荒年拍拍他屁股,没好气道:“抬起来,洗不干净。”
许弥配合地抬了下头,又说:“你好凶啊。”
“我刚刚问你呢,你怎么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呀……”
陈荒年语气沉了一点,带着不明显的不悦:“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别自己憋着。”他还是喜欢全方位掌控许弥,这当中也包括了许弥的情绪。
许弥还是不想说,“没什么啦,就是累的很。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呀。”
“你又不是女人,你少跟我来这套。”陈荒年还不了解他吗?许弥就是个乐天派,整天傻乎乎地只知道笑,很少有烦恼。正是因为许弥豁达乐观,否则他早就被家里逼抑郁了。
“真的没什么……啊!陈荒年,你打我干什么!”许弥的屁股蛋猝不及防地被陈荒年拍了一巴掌,这一下可不轻,他娇气得不行,顿时跳起来,“神经病!不要你给我洗了!滚出去!”
陈荒年按住他肩膀,语气彻底冷下来:“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我做错什么了吗?你跟我说,我立刻改。”
他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许弥看得懂他的表情,小声说:“跟你没有关系……”
“那是怎么回事?”
他们在一起十年,陈荒年的脾气其实变了很多。他一开始很冷淡,不爱搭理人,许弥就会生闷气。然后陈荒年就会问,他哪里做错了,他都可以改。
许弥就要他黏人一点,要他乖一点,要他体贴一点。
如果说许弥被陈荒年一步步养成了金丝雀,那么陈荒年也是许弥亲手调教出来的完美男友。
许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要求,陈荒年都答应了。
唯独占有欲和极端的控制欲,陈荒年怎么也改不掉。他宁愿选择杀死许弥,也不肯改掉自己病态的心理。
“我……我没钱啦。”许弥很委屈很委屈地说,“春天到了,想给你买衣服,结果没有钱。结账的时候,被店员用眼神嘲讽了。”
听见是钱的问题,陈荒年舒了口气,“你为什么不跟我打电话?”
“你要上课呀。我不想打扰你。”
“你的事情更重要。而且这些课程我都上过了,缺课也没事。”陈荒年握住他的手,眼神柔情似水,“宝宝,以后有事就要跟我打电话,我们约好了。不要瞒着我,我会疯的。”
他眼底有一丝癫狂的色彩,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控制住许弥。
他要的不止这些,他要许弥受了委屈,只会在他怀里哭,别的都不会。
像今天这种情况,许弥就应该立刻跟他打电话,骂他是个坏蛋,怪他没准备好钱,而不是一个人憋着
只有这样,许弥才是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
一辈子也离不开他。
许弥不明所以,乖乖地点了头,又开始撒娇:“陈荒年,我允许你给我洗澡了!不过你要先跟我道歉,因为你刚刚打了我的屁股!”
陈荒年说:“对不起,以后不会犯了。”
“你这没有诚意,你动不动就拍我屁股,你以为我屁股是皮球呀,想拍就拍!”
“那你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许弥眼珠子一转,不怀好意:“你叫我两声老公来听听?”
陈荒年就面无表情地用他那清冷低沉的好嗓子,冷冰冰地喊了两声老公,就跟机器人一样,非常公式化。
“没诚意!”许弥一挥手,“不接受道歉!”
“……”
陈荒年叹口气,声音软下来:“老公,我错了。”
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做了次老公。许弥脸红心跳,干咳一声,“哼……勉强原谅你。”
洗完澡,许弥捧着手机,脑子里依然回味着刚才那句老公。他笑得合不拢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
他还高高兴兴地在同性恋论坛上面发了帖子,讲的就是这件事。
没想到发出去没一会儿,就有人回帖子,说羡慕他们两个的感情。许弥就更骄傲了,笑得越来越大声,一点睡意也无。
直到后半夜,他还不知死活地玩着手机,不时发出笑声。陈荒年实在受不了他了,把他拉进怀里,关掉手机,冷声道:“睡觉,不然没收手机。”
具体发生了什么,许弥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他自己哭得很凶,几乎要背过气去。他被李丽文扯进了房间里,跟陈荒年分隔开。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李丽文发疯。
李丽文问他,要不要跟陈荒年分手。
他摇头,说不分。
李丽文把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摔在他身上,恰好砸到他的肩膀,很疼。她骂许弥不要脸,骂他不知羞耻,说没生过他这个儿子。
许弥已经不在意她的话了,他只是想,陈荒年什么时候来接他走。这辈子重生以后,他的确想过,要和妈妈重归于好。上辈子他妈妈是突然就死了,癌症晚期,还没得到治疗就死了。
他没来得及见到李丽文最后一面,心里是有点遗憾的。重生以后,他迫不及待地赶回来,不只是想救他爸一命,也是想再看看李丽文。
但都是他自作多情。
半个小时以后,陈荒年又来了。他带来了很大一笔现金,是他刚刚去银行里取的。
他把钱全部放在桌子上,态度诚恳,“阿姨,您相信我,我会对他好的。这些是我给您的见面礼。”他把那笔钱往李丽文那边推了推,肉眼可见的,李丽文方才还厌恶至极的神色就有改变。
她没有立刻去接这笔钱,而是双手抱胸,横眉竖眼地问:“你们两个都是男人,你们这样做,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陈荒年依旧是低眉顺眼的:“我们可以不对外公布,只是您是他的妈妈,这件事您有权知道。我不会亏待他,也会孝敬您。”他停顿了一下,艰难地说,“我妈死的早,我没有妈妈。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了,您就是我妈,我会像对我亲妈那样对您好。”
“你……”
陈荒年又说:“这里是一万块钱,如果您答应我和他在一起,我会再包个红包给您。”他知道李丽文想要的是什么,就一个字,钱。
给钱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叫问题。
李丽文像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扯起嘴角笑起来:“其实妈也不是不支持你们俩,只是这个社会吧,没有你们这个说法。不过你们都这样说了,妈还是理解你们。”
许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嘴脸,突然生出一种他被明码标价,就像菜市场上的猪肉,就这样被卖给了陈荒年的感觉。
比起伦理道德,李丽文更在意钱。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撕裂了,在他妈心里,他就值一万块钱,只要给她钱,她就可以笑盈盈地把他卖出去。
一时间,许弥感觉天崩地裂。
陈荒年向李丽文道谢,态度极其谦卑,一再承诺会给更多的钱。李丽文笑得嘴都合不拢,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接受了。
她甚至还端出来水果,邀请陈荒年吃。陈荒年没敢要,依然毕恭毕敬地站在原地,像是虔诚的信徒。
许弥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深海,他快要窒息了,空气那么稀薄,每一根血管都在叫嚣着恐惧。
小时候他生病,李丽文总是认为他在装病,不仅不带他去医院,还会冷嘲热讽,故意揣测他。
家长会没有人来,学费没有人交,衣服永远不合身,连生活费都不愿意给。
那时候他以为妈妈只是不像别人的妈妈那样细心,直到如今才明白,因为在李丽文眼里,他只是一个赔钱玩意儿,现在他被标价售卖,为李丽文带来最后的利益。
活了两辈子,许弥第一次直面李丽文的内心,那样残酷,那样冷血。
眼泪无意识地落下,许弥双眼无神,嘴唇微微颤抖,就这样茫然无措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桌子上摆着的百元大钞,更是在嘲讽着他的价值。
陈荒年用余光扫了他一眼,见他失魂落魄的,反倒冷酷地勾起嘴角轻轻地笑了一下,谁也没有注意到。
有了这一出戏,许弥对这个家应该就死心了。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许弥就不应该对这个家庭还有期待,许弥心里只要有他一个人就好了,为什么要装其他人?
还好,李丽文眼光太短浅,一万块钱就把她拿下了。
虽然他自己也被打得很惨,不过比起他收获的,实在算不上什么。因此,陈荒年心情大好,眼里也带了不明显的笑意。
许弥站起身,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硬梆梆地说:“陈荒年,我带你去看一下我的卧室。”
陈荒年神色恢复正常,温柔地看向他,抿着唇笑了笑。他脸上还有伤,唇角带血,是被李丽文不小心抓破的。
李丽文收了钱,自然就不阻碍他们两个交往了,笑着说:“小陈呀,你跟他去看看吧。他房间没怎么动过,还是那样。让他给你看看他小时候的照片。”
光听这话,这就是一个开明又正常的母亲。
陈荒年点头道谢,跟着许弥进了卧室。
房间不大,放一张床和一张小书桌差不多就满了。许弥的房间很久没住人了,书桌上铺了一层细灰,空气中漂浮着小尘埃。
许弥沉默着关上门,然后就抽着气哭起来。他真的好伤心,他满心欢喜地回家,没想到收获的就是这么一个局面。
他不敢当着他妈的面哭,躲进房间里了,眼泪就止不住了。
他伸手保住陈荒年的脖子,扯着气说:“老公,她,她一点都不爱我……只有,只有你爱我……”
陈荒年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眼里含笑地说:“老公爱你……老公非常爱你,你也只爱老公一个好不好?”
许弥点点头,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我只喜欢你一个,不喜欢其它人。”
陈荒年满意至极,揽住他的细腰,把人按进自己怀抱里,低声道:“是啊……只喜欢我一个就好了,其它人都不重要。她们都是在利用你,只有我是真的爱你。你知道的,不管多少钱,我都不会卖掉你的。”
这话又让许弥伤心了,他哭得更凶了,又看见陈荒年脸上的伤,心疼地伸出手去抚摸陈荒年的脸颊,“她好坏,她还打你!我都舍不得打你!她刚刚还拿水杯砸我……老公,亲亲我,亲亲我。”
舌尖纠缠在一起,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许弥感觉自己快要被陈荒年吃掉了,哭着推推他的胸膛,“不要亲了,喘不过气。”
陈荒年放开他,在他哭肿的眼皮上亲了一下,好声好气道:“宝宝,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别想那么多了,等你爸到家了,问到电话号码了,我就带你走了。我们一辈子也不回来了。”
许弥恨恨地点头,又说:“老公,疼不疼?”
陈荒年嘴角上扬,拉着他的手,“不疼。你亲亲老公,亲亲就不疼了。”
听了他的话,许弥果然乖乖地凑过来,在他伤口处轻轻地舔舐,像是温柔的小兽。
他希望许弥永远都这样,当他的菟丝草,做他的金丝雀,禁锢在他的世界里,无法逃离半分。
陈荒年把许弥抱得很紧,在许弥看不见的地方,阴森森地笑起来,嘴角上扬。
他长得很冷清俊秀,气质沉稳内敛,谁能想到,他本质上是个杀人狂魔,以虐杀为快乐,还一步步引诱许弥沉沦,从此成为他的专属宠物?
他好爱许弥,爱到恨不得把许弥生吞入腹,再不分离。
许弥在他怀里哭了好久,哭累了,就窝在他怀里睡着了。陈荒年给他拉拢了被子,看着他被眼泪水打湿后凝成一段一段的眼睫毛,越发觉得,许弥哭起来,比笑着好看多了。
他玩弄着许弥的眼睫毛,笑意盎然。
这个人,很快就会完全依附于他了。现在还不够,许弥还有自我意识,会想着有自己的社交,自己的生活。
他不允许许弥有这些想法。上辈子他不过是一时没看住,许弥就玩野了,还想着跟他分手。他只能把许弥杀了,做成一个标本,这样许弥才会乖乖的地在家等他。
美中不足的就是,许弥不能叫他老公了。
这辈子,他要许弥完全围着他一个人转,一分一秒,都不能分离。
“对了一半。”陈荒年看着火车外飞快倒退的景色,“下毒很容易被发现的。我没有下毒。”
“那你怎么做到的?”
陈荒年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晚上七点多,他们才回到小镇。陈荒年直奔香火铺,打开门钻进去,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
“我爸应该出去打牌了。”陈荒年打开灯,环顾一周,“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许弥还是没搞懂他是怎么做到完美犯罪的,跟在他身后,问东问西的,“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你爸为什么拖到今天才会死?”
“我说了,我不杀他。你不用着急。”陈荒年带着他上楼,口气温柔似水,“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许弥心里居然有点感动。以陈荒年的人格,让他放弃杀人,是无比困难的。可是陈荒年愿意为了他放下怨恨,改过自新。
许弥抱住他的腰,美滋滋道:“老公,你好爱我呀。”
陈荒年扯起嘴角笑了笑,没说话。他走到柜子前,从里面取出一个白色的塑料酒桶。他晃了晃,里面装了半桶散装白酒。
“你就是用这玩意儿把他杀了?”许弥看了看,“不就是散装白酒吗?”
陈荒年打开盖子,“你闻一下。”
许弥瞳孔地震,“难道你已经研发了通过散发气味就可以杀人的毒药!”
“……我要有这水平我还读什么大学?”陈荒年拍了他脑袋一下,好笑道,“我说了,我没下毒。”
许弥凑过去闻了一下,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他不太会喝酒,不自然地皱了一下鼻子 “就是白酒啊。应该是去酒厂买的烧酒吧。”
“就是这个错误的信息源。”陈荒年盖上盖子,“这是醇基燃料,甲醇超标,喝一口就死了。”
“啊?”
陈荒年说:“就是甲醇与二甲醚按一定比例配置形成的新型燃料,醇醚燃料。部分假酒里面也参杂了甲醇,误食工业酒精就很可能丧命。”他顿了顿,“所以,烧酒本身就很容易出现甲醇。”
“等等!”许弥好多年没读书了,一下子给他拽专业名词,他脑子转不过来,“甲醇……酒精是乙醇……啊!你把他的酒给换成甲醇了?”
“不是。”陈荒年说,“那样查起来,我要负刑事责任的。”
他看向那个白色塑料瓶,“这是他自己拿回来的。”
“啊?他自己拿回来的?那他怎么会喝?”
“有人死了,就会吃席。这种小地方就会用到这种醇基燃料。”陈荒年说,“我只是引导了他一下。”
这种醇基燃料的外表和乙醇看上去没两样,气味相似,喝起来味道也雷同。
这年头酒贵,陈永言没几个钱,舍不得花很多钱去买酒。当吃完了席,他看见有这么大的一瓶“散装白酒”放在那,他自然会悄悄地偷走。
当他把他之前的酒喝完了,就会来喝这瓶致命的“白酒”。
而那时候,离那场席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无可追查。陈荒年也远在天边,没有作案时机。
陈永言独自在家,人缘又不好,起码要死了好几天才会被人发现。大概率会被判定成酒精中毒死亡。
就算警方真的追查起来,也只能查出他体内甲醇超标。但是这酒,是他自己偷回来的,没有人逼他。
只能说他自作孽,不可活。
而最后陈荒年作为唯一的直系亲属,只需要表示不追查,那么这场案件就会直接翻篇。
真正的完美犯罪,就是根本没有立案。
许弥后背发凉,他没想到陈荒年在这场谋杀里,居然只需要站在那,微微一笑,就完成了杀人。
许弥得到了陈荒年的保证,胆子大起来,第二天一早,就缠着陈荒年换房子。
他好怀念他的靠海大别墅。
陈荒年要去上课,没空搭理他,让他在家里等着。许弥又哭又闹,他说他看见好肥一只老鼠嗖的一下窜过去,如果不换房子,等陈荒年离开了,那些老鼠肯定就把他盘走了。
陈荒年敲了一下他脑门,说他闹腾。大老爷们怕老鼠,说出去都丢人。
许弥抓着他的手腕,“你不换房子,你老婆就被老鼠偷走了。你自己看着办。”
陈荒年下手是真的狠,但是他宠许弥也是真的宠。他看了看房子,的确太小了,跟他们之前住的八百平大别墅比起来,伸展一下胳膊腿都不够。
换个房子,有张大点的床,也方便他开荤。
陈荒年便答应下来,说三天内就搬家。许弥这才松手,放他去读书。
许弥暂时不打算跑,因为他的各种证件已经全部被陈荒年拿走了,重新补办还要花点时间。
而且陈荒年会跟踪他,哪怕他知道陈荒年在上课,他也觉得陈荒年就在他身后,像是一匹饿狼一般,随时准备扑上来咬碎他的喉咙。
前世他被收拾了太多次,真的没有胆子再去贸然尝试了。
三天以后, 陈荒年带着他搬家了。
这期间陈荒年表现得很正常,就像热恋期的小情侣,黏人得要紧。
他们搬进了一间小公寓,之前住在这里的是一对教师夫妇,现在两人退休了,都回农村去了。房子不算大,八十平,基本的设施都有。
八百平变八十平,许弥砸巴咂巴嘴,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虽然小了点,但比起之前要好上很多。
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年代赚钱的艰难,自从陈荒年毕业出来工作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操心过钱的问题。在他眼里,陈荒年的钱就是用不完的,他花钱花的理所当然,毫无节制。
陈荒年把十万块钱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交给许弥花销,另外一部分他要拿来投资。因为许弥花钱很快,如果他不采取措施,很快两个人又要流落街头了。
他跟许弥说,五万块钱,随便许弥花。但是半年以内,不会再给一分零花钱了。如果许弥跑去买彩票,跟人赌博,把钱花完了,那吃苦的就是许弥自己。
许弥嘟着嘴说:“五万块钱?半年?还没我之前一天的零花钱高!”
“阿弥,这是十年前。还没有通货膨胀。”陈荒年好脾气地跟他解释,“你熬过这半年,以后会有钱的。”
其实五万块钱,已经是一个普通家庭好几年的收入了。这时候的工资普遍才一千多一个月,连手机都还没有大规模普及。
就连十年后,月收入破五千都算很不错了。
许弥真是过惯了好日子,有了落差,一天到晚都很消沉。直到他自己去买早餐,看见拳头那么大的猪肉包子一块钱五个,他才明白,五万块钱是多么大的一笔巨款。
年末的时候,陈荒年学校放了假。
上一世许弥实在不想赶稿子了,抓着陈荒年去餐馆洗盘子,结果陈荒年那张脸太漂亮,被推到门口去当服务员,脸上挂着假笑,招揽了不少顾客。
老板一高兴,给他们两个一人包了一百块钱的红包。
他们没有选择回老家过年。
首先是许弥跟家里关系不好,回去就是吵架。其次是陈荒年那个酒鬼老爹不是个好东西,总是殴打他。
但是,这一年过去了,新的一年里,有很多变故。
首先是许弥的亲爹,死于一场交通事故。他是疲劳驾驶,恍惚之间大货车撞上了隔离带,被发现的时候,他瞪着眼睛,倒在方向盘上,身体被挤压,肠子都露出来了。那时候天气热,苍蝇围着他的尸体飞,腐臭味飘了好远。
第二件事,陈荒年谋杀了他的亲爹。
这应该是陈荒年杀害的第一个人。
许弥一直在想,如果他能阻止陈荒年杀人,也许就能改变命运。
他并不希望陈荒年真的成为一个杀人犯。他看起来没心没肺,对陈荒年也没点真心,实际上他自己清楚,他很爱陈荒年。
他们两个陪伴着对方,从初出茅庐到而立之年,有些事情早就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了。
再说,许弥跟他爸其实还算亲。他爸长年不在家,但每次回来,就悄悄给许弥塞钱,几十几百的,让许弥自己藏着,别让他妈看见。
可是这年头手机不流通,他爸有个诺基亚,但许弥记不住号码。他想回一趟老家,见他爸一面,告诉他爸不要疲劳驾驶。
他跟陈荒年商量了这事,陈荒年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问他:“不怕被你妈揍了?”
“不怕了不怕了!”许弥怪委屈地揉着屁股说,“你也知道,我爸不容易,这些年赚的钱都往家里寄了。我小舅又不争气,娶个媳妇还要我妈给钱,这些年家里一分钱都没存下来。我爸上辈子死的早,但他对我很好啊,我不想他死,你就陪我回去呗。”
陈荒年皱着眉说:“阿弥,我们是私奔,现在回去,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我是无所谓,你受得住吗?”
他们两个是一起失踪的,因为都是男生,镇里的人不至于怀疑他们两个是私奔,但闲言碎语少不了。
上一世许弥妈死的时候,他回去了一趟。才知道镇里已经把他传成了一个去大城市里吸毒坐牢的渣渣,守灵那几天,挨了不少冷眼。
回来以后,他还抱着陈荒年哭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是因为死了妈难过,还是被人骂了难过。
许弥说:“挨骂当然不好受了,可跟我爸的命比起来,这些都算不上什么。”
陈荒年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突然问了一句:“你相信命吗?”
“什么?”
“我们没有办法插手别人的命运,每个人都像是固定了轨迹的行星,也许会因为外力而短暂地偏离轨道,但最终还是会回到原位。”
陈荒年这段话很奇怪,许弥听不懂,只是很蛮横地说:“我就是要回去,试试就知道了。”
陈荒年抱着他,轻轻地叹息:“救不了的。你想让他死得更惨吗?”
还有什么比上一世的死状还要惨!
许弥急眼了,说:“我就是不想让我爸死!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我就回去跟他说一声不要疲劳驾驶,记一下他的电话号码不行吗!陈荒年,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啊!不要抱我!不准你抱了!”
他说着就从陈荒年怀里跳起来,气鼓鼓地想走出卧室,突然反应过来,拽起枕头往陈荒年身上砸:“你滚出去!不准你睡卧室!滚出去!”
谈判不成就急眼,许弥还理不直气也壮,不停地骂人:“不带我回去,我就自己回去!你别以为拿了我的身份证我就没办法,我去坐黑车,总能回去的!”
“那好吧。”陈荒年不喜欢跟他吵架,一吵起来,许弥就作天作地,无法无天,闹得整栋楼都知道。
他已经说了,他们没办法改变别人的命运。许弥不听,那就只能让许弥自己去碰壁,等他碰得鼻子歪了,自然就知道错了。
见他答应了,许弥脸色才好看了些,放下枕头,主动去亲亲陈荒年的嘴唇,带着讨好意味地说:“谢谢老公。”
许弥这人,平时张口闭口就是陈荒年,有求于人的时候,就娇滴滴地喊老公。一般来说,他喊老公,那就是他闯祸了。
陈荒年被他打得也有些冒火,又不想动手打他,干脆地捏住他的双腿腿根,分开了。
他眨眨眼,笑得像只小狐狸,又喊:“老公。”
陈荒年没好气地说:“现在叫什么叫,留着力气等会儿叫。”
乱打人的下场,就是被按在床上,撅着屁股挨了一顿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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