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凡柳老五的女频言情小说《乡村神医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七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下来的事还算顺利。张凡来到村委会,见到村长柳老五。因为村里在《江清晚报》上登广告招聘村医,一直没有人前来应聘。眼前突然来了一个中医科班出身的,村长当然很高兴,聊了一会儿,跟张凡讲明医务室自负盈亏、电费自理等事项之后,便把医务室的钥匙交给了张凡。张凡离开村委会,径直奔医务室而来。医务室位于村东头路口,是两间老式青砖瓦房,看样子房龄有上百年了,屋脊塌了半截,墙面掉皮,屋瓦上长着几簇茅草,在风中微动着,仿佛在嘲笑张凡这个倒霉蛋。打开房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室内由一道墙壁隔开两间:一间是医务室,一间是卧室。看来这里好久没人来了,到处落满厚厚的灰尘,稍一走动,就带动灰尘飞起来。张凡放下行李,便开始打扫卫生。天花板上有很多蛛网,张凡拿起一把扫...
《乡村神医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接下来的事还算顺利。
张凡来到村委会,见到村长柳老五。
因为村里在《江清晚报》上登广告招聘村医,一直没有人前来应聘。眼前突然来了一个中医科班出身的,村长当然很高兴,聊了一会儿,跟张凡讲明医务室自负盈亏、电费自理等事项之后,便把医务室的钥匙交给了张凡。
张凡离开村委会,径直奔医务室而来。
医务室位于村东头路口,是两间老式青砖瓦房,看样子房龄有上百年了,屋脊塌了半截,墙面掉皮,屋瓦上长着几簇茅草,在风中微动着,仿佛在嘲笑张凡这个倒霉蛋。
打开房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室内由一道墙壁隔开两间:一间是医务室,一间是卧室。
看来这里好久没人来了,到处落满厚厚的灰尘,稍一走动,就带动灰尘飞起来。
张凡放下行李,便开始打扫卫生。
天花板上有很多蛛网,张凡拿起一把扫帚,把那些蛛网扫下来。
飞落的蛛网,迷了张凡的眼睛,他揉了揉,皱起眉头向上看。
这一看不要紧,他发现自己的目光穿透了天花板!
好奇怪,透过天花板,他看见了上面的屋梁、檩子、房扒板……甚至屋顶上一片片的水泥瓦,都看得清清楚楚!
“眼花了?幻象?”张凡摇摇头,把皱着的眉头放开,又揉了揉眼睛。
稍微停了一下,他再次抬头重新向上看,刚才的奇景消失了,眼前只看得见天花板上糊的旧报纸。
张凡挠着头皮,自语道:“不对呀,刚才明明看见了天花板上的东西!那么真切,不可能是眼花了!”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困惑地皱起眉头。
咦,天花板上面的一切又清晰地出现了!
这是怎么回事呀?
仔细想了一会,忽然醒悟了:这……是不是和我皱眉有关系呀?
于是,他又松开眉头,再看,刚才的透视一下子消失了。
再皱起眉头,咦,神奇!透视又出现了。
这回,他彻底明白了,原来有这样的规律:只要皱起眉头,就能够透视。松开眉头后,透视功能就消失了!
这就意味着,仙女说的神识瞳是真的!仙女还真的给了我一双能透视的神识瞳!
张凡激动不已,在屋子里到处透视:柜子、抽屉、锅盖底下……
看到哪里,哪里就是透明的。
他乐得使劲拧自己的大腿,低声吼道:“太爽了!”
想一想吧,有了神识瞳,可以在大街上看美女,可以赌石……
想到赌石,张凡把目光落到砖墙上,想透过砖石看到屋外。
可是,视线根本穿不透砖石。
抬头向上看,目光也同样不能穿透屋顶的水泥瓦看到天空。
噢,明白了……这个神识瞳是有透视范围的,砖石一类的物质是穿不透的。
看来,不能赌石。
不能赌石就不能赌吧,反正我也没有赌石的本钱。
当他重新把目光投向天花板上时,发现角落里有一个盒子。
盒子?
里面藏着什么?
张凡压抑着狂跳的心,再次细细透视,影影绰绰之间觉得盒子里似乎放着厚厚的一沓钞票!
他急忙用裁纸刀割开天花板上的旧报纸,伸进手去,拽出一只铁皮盒子。
盒子里面不是钞票,而是一本黄色的线装书。在张凡的注视下,那线装书上似乎冒出了缕缕古远的魂气。
书的首页上,有“玄道医谱上卷”六个隶书大字。
落款之处,三个小字:张机·著。
“张机!是他老人家?!”张凡脱口惊叹。
我的天!有没有搞错呀!这书……竟然是张仲景的《玄道医谱》上卷!
张机,字仲景,东汉末年著名医学家,留有传世巨著《伤寒杂病论》,被后世奉为医圣。
据医学野史《医官稗史》记载,张仲景除了《伤寒杂病论》之外,还留给后人一本精要医书《玄道医谱》。此书分上下两卷,上卷集张仲景毕生行医大成,共720术,术术都是奇门独家医术。下卷载有张仲景所创修真养性、长生不老之术。据说,此书是由张仲景家族历代嫡传长子秘传,外人从未亲见。因此,很多医学史家斥《玄道医谱》为子虚乌有之事。
而眼下,这书竟然在我张凡手中!
我是不是要转运了!
张凡迫不及待地坐下来,开始阅读。
这是一部手抄本,笔迹工整隽秀。
该上卷分为“九阳医谱”和“九阴医谱”两大谱系。
“九阳医谱”中,叙述了各种男性疾病的奇门秘术。
“九阴医谱”则讲的是各种妇科病的医法。
书中文字隐晦难懂。但张凡在卫校时喜欢在图书馆研究古药谱,因此古文功底尚可,读起来问题不大。
几个小时过去了,当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时,他读到了一个“益元丸”秘方,眼睛不禁一亮:
“益元丸:强筋健骨,神力无边,阳根增大,久战不泄……波罗蜜半钱,刺龙牙半钱,峨参一钱……焙干研末,以三旬以降寡居女子香唾和丸,阴干服之。”
“啪!”张凡一拍大腿。
这绝对是有钱男人疯狂追求的那种秘方!
我要是把它配制出来,那岂不是可以挣大钱了?
这个秘方里面所涉及的二十多味药材并不稀贵,都是寻常草药,在中药房都可以抓到。唯有“三旬以降寡居女子香唾和丸”这句,让张凡为难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用三十岁以下的寡妇的唾沫把药末搅和在一起做成丸子。
这……这个难度有点大。这个年代,男多女少,寡妇也属于奇缺一族,我到哪去结识一个小寡妇呀?
而且,不光要结识小寡妇,还要弄到小寡妇的唾沫!这就难上加难了。
不行,看来这剂妙方不可能配制成功,还是找找别的药方吧。
张凡翻过这页,正准备往下看的时候,窗外传来一阵女人的嘶叫声。
声音似乎从不远处传来,一声连一声,听起来很凄惨!
他警觉地把医书塞在床下,然后一翻身跳下床。
他轻轻走出门外,站在月光下,仔细倾听。
声音是从邻居院子里传出来的!
除了女人的叫声,还有激烈的厮打声!!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两口子打架?
不对呀,这大半夜的,正是男人最喜欢女人的时候,不太可能打架呀!
是不是入室劫财呀?
对呀,有这个可能性!
张凡禁不住绷紧神经,快步走进院子,悄声来到房门前。
这回听得清清楚楚了:
“出去,出去!”女人的声音非常恐惧。
一个男人嘻笑的声音:“嘿嘿,让我来给你去去火嘛!”
“再不出去,我打电话报警了!”
“报吧!你不怕传出去难听,你就报好了……算啦,别装了,来来,涵花,你守了好几年寡,肯定快想疯了……再说,我的功夫……不是吹牛,全村留守妇女,哪个不夸我棒!”
“我跟你拼了!”那个叫涵花的女人怒极尖叫。
张凡明白了:原来是不法之徒夜闯民宅,欺负寡妇!
寡妇,一提到寡妇,张凡立即产生了一丝神秘和向往,同时也联想到了益元丸,内心顿时产生了保护她的冲动。
不行,我不能袖手旁观!我再不进去的话,恐怕要出人命了!
想到这里,张凡拉开门,大步冲了进去。
堂屋地上,涵花仰面朝天,被男人压在身下。
那男人暴如一头疯牛,一只大手扯掉她文胸,一只大手解她腰带……
好一头野兽!张凡暗骂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薅住男人的衣领。
“找死!”张凡把他向后一拉,同时右摆拳带着风声抡过去。
“噗!”
拳头重重击在男人后脖颈上,男人随即轰然倒地,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最后停在墙角。
他揉揉被重击的脖子,抬起头,蒙蒙登登地看着张凡。
四目相对,灯光之下,双方都看清了对方!
“是你?”张凡不禁一皱眉,惊叹道。
这狂徒不是别人,竟然是村长柳老五!
“是你?”柳老五诧异一声,双手提着裤子站了起来。
两人一动不动,凝视了半分钟!
渐渐地,柳老五的眼光避开了张凡,系上腰带转身向门外走。
他走到门边,回头狠狠剜了张凡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说:“小子,你等着……”
柳老五走了,屋里只剩下张凡和涵花。
张凡低头向涵花看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不由得浑身一震,脸上现出无比的诧异:这穷山沟里,怎么会有这样出色的女子:二十七、八岁,皮肤白得赛雪,如花的俏脸上又长又弯的细月眼仿佛会说话,再加上细腰宽臀、长腿耸胸……浑身散出一种迷死人不偿命的气息。
张凡不禁喉头一热,眼睛有些发呆:即使他的前女友姚苏被誉为卫校校花,但是跟眼前的涵花比起来,其美艳程度还有很大一段差距!
“你,你是谁?”涵花上下打量张凡,紧张地收拢前襟,把扣子一颗颗系上。
“你别怕,我是村里新来的村医,叫张凡。你呢?”
“我叫刘涵花。”
听说是村医,她松了一口气,不似先前紧张,尝试着想爬起身,但试了几下,没有成功,只好向张凡伸出一只手,“你,你拉我一把。”
张凡带着几分胆怯和激动,握住那只雪白的手,轻轻向上拉。
“哎呦!疼!”涵花一皱眉,嘴里发出“滋滋”的吸气声,重新躺倒在地上,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看样子身上很疼。
“你,你可能是受伤了……要不,我给你检查一下?”张凡轻声问。
“嗯,嗯。”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张凡随即弯下腰,把她轻轻抱起来,平放在床上。
褪下衣裤之后,涵花急忙用双手护住小腹。
张凡碍于她的双手遮掩,无法检查。犹豫了一会,轻轻掰开她的手,小声说:“我是医生!”
她只好松开手,把脸扭到一边,微闭着眼睛,敞开胸怀任他检查。
“是这里么?是这里……”张凡一边用手在她腹部和腰胯部位轻轻点按,一边询问。
“我也弄不清是哪里,这一带全疼。”
张凡有点为难了,皱眉思忖:全疼?难道是多处扭伤?
这一皱眉,他心中忽然一亮:我不是有神识瞳么!为啥不用用?
微微一皱眉头,两道透视的目光直向她身体内射去。
真清晰呀,如同彩色B超,肌理、骨骼、子宫附件……一一呈现在眼里。
张凡很快就查到了伤源,原来,她的左大腿脱臼了!
涵花见张凡目光停留在大腿处不动,红着脸问道:“伤在哪里?”
“你大腿脱臼了。”
“噢,怪不得大腿根疼得厉害,原来脱臼了!那可怎么办?”她有些焦急起来。毕竟,她是一个寡妇家,一个人生活,如果躺在床上起不来,没人伺候,麻烦就大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试试帮你接上。”
“你会接骨?”
“会一点。你这仅仅是脱臼,复位就好了。来,把大腿弯起来……”
张凡一边安慰,一边双手扶住左大腿,轻轻摇了摇,道,“你别紧张,来,深呼一口气,肌肉放松……”
她照着他说的,尽力放松身体。他把手紧勒在大腿根部,用神识瞳盯准错位的骨骼,运了运气,双手骤然用力,把大腿向下一顿。
这一顿,把腿骨向下拽开了一点点,在骨盆与腿骨之间腾出一点点空隙。
“啊!”她尖叫一声,剧烈的疼痛使得她身子不由得一缩。
张凡借着她身体一缩一紧的当儿,将腿骨向上一推!
只听极为轻微的一声响:“咔!”
成功复位了!
“没事了!”张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一纵身,跳下床。
涵花微闭双眼,大口喘气,不知是疼的,还是别的原因,身上已经是细汗津津,躺了好大一会,才伸开腿动了动。
果然活动自如,不疼了。
她脸色红扑扑,目光里充满着感激,轻轻道:“太谢谢你了,张大夫。”
“不用谢,我是村医嘛。”
张凡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天不早了,大姐既然没事了,我就回去了。”
张凡说着,便转身向外走。
“等一下。”涵花忙坐起来,系上腰带,扣上衣扣,从床上下来,一把抓住张凡,把他推到桌前。然后到灶台前,掀开大灶盖,从里面端出一盘热腾腾的饺子。
“张大夫,我晚上包的饺子,羊肉芹菜馅的,你吃了再走吧。”
说着,把盘子放在桌上。又去碗柜里取出一只小碟子,在小碟子里放了一点酱油和香油。
张凡推脱着要走,涵花扯住他胳膊,把他按到椅子上,一双筷子塞到他手里,轻声嗔道:“别老想着逃跑,老老实实地吃了再走!”
她的神态动作,就像一个大姐姐关心弟弟一样,让张凡从内心里涌上一种温暖的感觉,禁不住鼻子有点酸。蹲了一个月拘留所,张凡天天受到的是呵斥和惩罚,生活在恐惧之中,现在突然之间有人这样关切地跟他说话,让他感动不已。
他礼节性地推却了一下,最后还是抵挡不住香喷喷的饺子的诱惑,大口吃起来。
蹲拘留所时,贺峰和张凡同一个监室。贺峰八岁起就辍学跟师父学武,功夫相当了得,在江清市道上,是有一定名气的。
他是孟三的打手,孟三想修理谁,一般都是指使贺峰动手。贺峰下手极狠,有一次,监室里新来一个强奸犯,得意地吹嘘自己先杀后奸的“光荣历史”,把孟三给惹烦了。在孟三的授意下,贺峰把强奸犯骗到卫生间,避开镜头,将其手指掰断三根。当时,断骨时发出的声音咔咔响,从卫生间传出来,令人起鸡皮疙瘩,张凡至今回忆起来当时的场景,还不禁身上冒冷汗。
“小凡,你知道吗,这峰子,学的是地趟拳,所以两条腿上的功夫贼好,但是另外一条腿太差劲了,所以,在他老婆面前老是抬不起头。你这酒……嘿嘿,他正好用得着……”
张凡半信半疑:“孟哥,开玩笑吧?贺峰长得铁塔一样,难道那玩意也不好使?”
“这个……哈哈……小凡,你就不懂了。有些人看起来很加农,其实银样蜡枪头。”
孟小本吃吃地笑了,一边吃菜,一边等着“蜡枪头”的到来。
过了十来分钟,高大威武的贺峰从外面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一见张凡,贺峰惊喜不已:“兄弟,你啥时候出来的?太好了!”
“前几天出来的。”
两人热烈地聊了起来。
孟三是个急性子,把益元酒往贺峰面前一推:“峰子,这是小凡兄弟特地给你准备的好酒。”
“给我准备的?”贺峰拿起酒闻了闻。
张凡把药酒的特性介绍了一遍。
“真的有那么厉害?”贺峰有点不信,他此前也是补药补酒用过不少,但根本没有用。
张凡点点头,笑道:“我用过一次,当时差点把一个寡妇给扑倒。不过,除了我之外,别人还没试过,这瓶酒就是想请贺兄试一下,如果有效果的话,帮我找找销路。”
贺峰一听,拿起药酒瓶就倒了半杯。
量大了!
张凡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贺峰一仰而尽,抹了抹嘴,赞道:“味道不错呀,像五加白!”
说着,又给孟三倒了半杯。
孟三见贺峰喝得痛快,自己肚里的馋虫也上来了,便陪着贺峰喝了半杯。
贺峰没喝够,又要拿起酒瓶倒酒。
张凡摁住了贺峰的手,给贺峰和孟三各倒了一杯啤酒,笑道:“孟兄,贺兄,这酒后反劲,不能多喝,喝多了会触犯法律。”
三人边喝啤酒边聊,大约聊了二十多分钟,孟三和贺峰的脸色都有些变化,红润润的,眼睛发亮。
尤其是贺峰,腰板挺直,眼睛圆睁,眼光里透出惊喜。
“峰子,怎么样?那个啥了吧?”孟三含笑问道。
贺峰抿着嘴,憋红了脸,有几分得意,有几分不好意思地说:“我都多少年没那个啥了,看来,这酒太神了。”
孟三此时也是有些坐不住了,便站起来,道:“小凡,峰子,你们俩跟我来。”
张凡已经猜测到孟三要干什么,忙推却道:“我太饿了,没力气干重活。这样吧,我在这里吃饭,你们先去对药酒进行一下临床试验,那啥完事之后回来找我。”
孟三还要劝张凡几句,贺峰等不及了,拉着孟三道:“大哥,人家小凡是正经人,能跟咱们扯这些?让他在这吃饭吧,我们俩先去洗浴中心泡个澡。”
说罢,二人匆匆离去。
张凡当然明白贺峰所说的“去洗浴中心泡个澡”是什么意思。哼,除了干坏事,还能干什么!呵呵,你们去吧,我先填饱肚子再说。
一顿狼吞虎咽,吃饱了,掏出手机玩微信打发时间。
过了半个多小时,贺峰首先回来了。
他冲张凡直拱手,脸上笑得像开了花:“小凡呐,小凡!好酒,好酒。”
一边说,一边走到桌前,一把夺过那瓶药酒,揣在裤兜里。“这酒我要了。”
这当儿,孟三也摇摇摆摆地回来了,还没待开口,首先发现桌上的药酒不见了,忙问:“酒呢?”
张凡含笑不语看着贺峰。
孟三把脸冲着贺峰笑骂:“你小子把酒独吞了?不行,拿出来,一人一半。”
贺峰紧紧捂住裤兜,央求道:“孟哥,你能力超强,就不要跟小弟争这点福利了好吧!”
孟三见贺峰死死护住药酒,夺不下来,只好拍着张凡的肩膀:“兄弟,这酒太神了!你家里还有多少,大哥我帮你卖。”
张凡一边饮茶水,一边道:“量不多,每次只能配制几瓶。”
孟三转头对贺峰说:“峰子,既然你独霸了这瓶药酒,你好歹得给张凡兄弟表示表示,毕竟,他配这药酒也是有成本的。而且,他家里正缺钱呢。”
贺峰明白孟三不再跟自己争这瓶酒了,乐得眉开眼笑:“大哥,你说这话好像我喝酒不给钱似的。我能亏了小凡兄弟么?小凡,多少钱?别客气,你峰哥什么都差,就不差钱。”
贺峰这么说话,确实是真心的。多少年来,他一直无法重振雄风,一直在心理上矮别人半头,在女人面前,更是有无法言喻的尴尬和自卑。刚才那半杯酒,叫他重新找回了男子汉的骄傲和霸道。
张凡见贺峰让自己出价,便有些不好意思出口,怕说高了影响大家的友谊,说低了,又无法解决自己家里当下的燃眉之急,所以犹豫着。
孟三见张凡不说话,一拍桌子,道:“小凡,你既然不好意思说,我来喝。这酒,我出一万!”
一万!张凡心中一愣。
他万万没有料到有人会出这么高的数字!本来,他心里最大的期待是能每瓶卖上五百元就烧高香了。
“这……这……”张凡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只是不好意思地讪笑着。
贺峰一见孟三要夺酒,大声说:“孟哥,你还有没有个先来后到?这酒是我先抢到手的,我也出一万!”
两人你推我搡,争夺不下。
涵花坐在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把一盘饺子风卷残云般地吃光,然后把一杯茶水递过来,问:“你是大学生吧?”
“中专。刚刚从江清中医卫校毕业。”
“你怎么想的?不在市里找个工作,跑我们这小村里当村医?”
涵花这一问,刺中了张凡心中的伤口,那件事的细节不由得在脑海里重放:
张凡毕业前,由于成绩优异,被江清市中医院录用。而女友校花姚苏却没有找到工作。那天,由鹏举竟然当着张凡的面跟姚苏摊牌:只要她跟了他,他爸马上安排她进市卫生局当公务员!
张凡忍无可忍,和由鹏举吵了起来。
进过武校的由鹏举,突然偷袭,一拳把张凡打倒在地,再出一顿组合拳脚,把失去抵抗能力的张凡打成了猪头。
打就打了呗!谁知这由鹏举出了一个最下三烂的举动:他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声称有人偷袭,踢坏了他裆部!
其实,整个过程,张凡一直被打,连由鹏举的一根毫毛都没碰到!
后来的事就更加奇葩了:医院“确诊”由鹏举睾丸受伤严重,警察局据此认定张凡人身伤害,对他顶格刑拘25天!
张凡昨天被释放之后,给姚苏打电话,姚苏说,她进卫生局工作了,已经跟由鹏举订婚了,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打扰她。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张凡去市中医院人事处报到,处长告诉他,鉴于他有犯罪前科,中医院已经解除了与他的劳动合同!看着张凡捧着那张成了废纸的劳动合同哭成了泪人儿,人事处长有些不忍心,便愤愤不平地向张凡暗示,中医院领导也是受到了某些势力的压力,才解除合同的。
张凡身上已经快没钱了,又没脸回家乡见父母,便拣了一张过期的《江清晚报》,想在上面找个临时工挣碗饭吃,偶然发现妙峰村招聘村医的广告,便无奈地来了。
这些事,讲起来并不复杂,但是,张凡不想被涵花知道他蹲过拘留所,只好敷衍道:“我打算在基层先干一段时间,积累点行医经验。”
“这……”涵花觉得张凡的解释有点牵强。
张凡怕涵花继续追问,便叉开话题说:“涵花姐,你能帮我点忙么?我最近正在配制一味中药,需要……”
张凡刚要说“一个寡妇的唾沫”,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刚刚认识涵花不到一个小时,就提这样的要求,显得太鲁莽了。弄不好,会被她误认为他品行不端呢。
“没问题,只要你需要,用人出人,用钱出钱。”涵花不假思考,脱口说道。
一句“用人出人”,把张凡听得脸上微微热了起来,忙掩饰地说:“涵花姐,我需要点钱,去把药材抓回来。”
“噢,这没问题。”涵花说着,顺手拿出钱夹,掏出一沓百元钞票,递过来,“拿去用吧。”
张凡还想客气两句,涵花笑道:“别以为我穷大方。我在村里开食杂店,收入不错。这钱你不要着急还。”
回到医务室,张凡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亮,久久不能入睡。
今天这一天,经历得太多了:遇到了仙女,落到了崖下,有了神识瞳,找到了《玄道医谱》,打了村长,救了涵花……
一想到涵花,张凡就无法把她的形象从眼前抹掉:那细长弯弯的眉眼,总是在冲他笑着……
不过,当张凡想到村长柳老五临走时那毒辣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打起小鼓:
我彻底把村长得罪了!谁都知道,在农村,得罪了村长,日子绝对不好过。
张凡心中忧郁,躺在床上,给涵花发了条短信:“涵花姐,你睡了吗?”
“没睡,你呢?”
“我也没睡。”
“早点睡吧,明天上午去镇上把药批发来,早一天开业,早一天赚钱。”
张凡放下手机,抱着枕头,心里想:如果这枕头突然变成涵花姐,那有多美!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张凡在睡梦中被一阵砸门声惊醒。
“开门开门!”
“看病吗?”张凡大声问,“没进药呢。”
“看个球病?收电费!”声音听起来非常横。
收电费?昨天来的,今天就收电费?张凡急忙披衣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壮汉,长得铁塔似的,穿一件背心,古铜色的皮肤,一块块隆起的肌肉,眼里透出不怀好意的眼神。
“你是电工?”张凡问道。
“我是电工二狗!”
“我昨天刚来,不可能欠电费的,你不是走错门了吧?”
“废话,我特麻地从小在村里长大,我能走错门?告诉你,医务室以前欠980元电费,根据村里规定,谁接医务室谁还这笔钱!”
“这叫什么规定?再说,村长昨天也没跟我说这件事。”
“村长没说,我现在跟你说,还急巴晚了吗?”这小子开始出口成脏了。
“我没钱呀,缓几天吧。”张凡道。
“没钱?没钱开个鸟医务室?!断电!”
二狗说着,掏出大钳子,直奔安在山墙上的配电盘而去,要剪断电线。
张凡着急了:断了电,医务室可就玩不转了!
“不准剪电线!”张凡冲过去,拽住二狗的胳膊。
二狗眼一瞪,手一抡,那把大铁钳子重重地捅在张凡肋骨上。
“哎呀!”
一阵剧痛,从肋骨上传遍全身,如同被捅了一刀一样惨,张凡身体后仰,脚下踉跄着。
二狗跟进一步,当胸一拳,砸在张凡胸口,没等张凡倒下,又飞起一脚,踢在张凡小腹之上。
这一捅,一拳加一脚,招招都是实打实地,张凡连受三重打击,眼冒金星,直接栽倒在地上。
二狗看着倒地的张凡,狠狠骂道:“外来户!听清了,到我们妙峰村来,就得给我跪着当孙子,不然的话,我二狗一天打你一遍!”
说完,转身张开钳子,“咔咔”两下,把两条电线给掐断了。
“我跟你拼了!”张凡忍着剧痛,爬起身来,操起门边一把镐头,高高扬起来,朝着二狗头上抡下去。
二狗虽然人高马大,身手却是非常敏捷,见张凡镐头挥来,他一抬手,眼疾手快,竟然在空中把镐头接住,同时脚下一蹬,“去泥马的!”
这一脚,正蹬在张凡的小腿骨上。
小腿如同断了一般疼痛,张凡身形一缩,像球一样,滚落到了墙角。
二狗把镐头往地上一摔,骂道:“土鳖,想跟我交手?回幼儿园从头开练吧。”
说完,扬长而去。
张凡疼得站不起来,只好慢慢爬进医务室,在床上躺了一天。
直到天快黑了,疼痛减轻一些,才勉强下床。
看来,不能再犹豫了,必须尽早把益元丸配成,否则的话根本支撑不下去了。
肚子被踢的地方还是有点疼,小腿骨也是走一步疼一下。张凡强忍疼痛,走到涵花食杂店。
涵花见张凡脸色不好,忙问:“你是不是没吃饭?”
说着,给张凡开了一盒午餐肉,又把中午剩的大米粥盛了一碗,走在张凡面前,责备道:“你一个人过,也要按时做饭吃饭!不准图省事不做饭。”
张凡吃了饭,身体恢复了力气,便向涵花借了自行车,去了镇上。
他买了一个给针管消毒的高压锅,又在西药批发点批发了一些常用药。看看手里还剩下几百块钱,便到中药店把益气丸的药材一一抓齐了。
回到医务室,用药碾子把草药研成末,按《玄道医谱》上所讲的用量仔细配好。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张凡带上药包,来到涵花的食杂店。
“涵花姐,你能不能……给我点……东西?”
“你要我什么东西?”涵花笑道,“快说,别跟姐吞吞吐吐的。”
涵花一边说,一边打开一瓶水果罐头,连同一只叉子,一起递过来。
“就是……”张凡相当地难为情,“我想配一种药,药方里有一味辅料,这辅料有点特殊,除了你,别人没有。”
“我有那么特殊?快说!”涵花好奇地问。
张凡顿了一下,想说又不敢说,憋了半天,脸皮都憋红了,吭吭哧哧道:“涵花姐,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呀。”
“姐不生你气。”
“我想要你……要你……的唾沫来和成药丸子。”
张凡终于把话说出口了,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不管涵花是答应还是拒绝,自己已经做到了,就没遗憾了。
出乎张凡意料,涵花并没有过多的惊奇,只是抿着嘴乐,一双美目眨呀眨呀地看着张凡,小声问:“你不嫌姐嘴臭?”
“不不,涵花姐最香了。”
“那……如果能帮到你的话……”涵花微微有些脸红,伸出手,“拿来吧。”
张凡把药包递过去,涵花便关了灯,闩了门,拉着张凡的手,来到食杂店的后屋。
她把药末用唾沫一点点地和好,用手搓成了一个花生米大小的丸子,然后放在窗台上,过了一会,风干了,用细白的手指捏起来药丸,举到张凡嘴边,柔声道:“来,张开嘴!”
张凡张开嘴,涵花轻轻把药丸放进他嘴里,然后又把一杯茶水递过来。
张凡喝着茶水把药丸服下之后,与涵花面对面坐着,静静等着药效发作。
可是,等了十几分钟,身体内却没有一点异样发生。
张凡在古书里看过,但凡服下奇方妙药后,都是身体立刻有了反应,或是身轻如燕,或是力大无穷,或是生殖器官发生异变……种种神效,立竿见影。
可眼下服下了益气丸,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莫非……《玄道医谱》是一部假书?
正在这时,前门传来剧烈的敲门声,并伴随着吼声:
“开门开门!”
涵花听了一下,神色紧张起来,小声道:“听声音,是村长和治保主任。”
“村长?治保主任?”张凡大脑中不觉掠过一丝不祥的感觉,“这么晚了,他们来干啥?”
“看来,他们一定是冲你来的。”
“冲我来的?”
“你把柳老五打了,他能轻易放过你?他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别说了,快到前屋去,你假装买香烟。”
说完,拉着张凡,快步来到了前屋食杂店里,随手打开电灯。
与此同时,只听“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
门外一下子冲进来七、八个人:村长柳老五、治保主任、电工二狗,还有几个治保队员,人人手里提着镐把和绳子。
“你们要干什么?”涵花大声问。
“扫黄抓嫖!”电工二狗大声喝道。
柳老五冷冷地看着张凡,冷笑道:“果然是你小子!我昨天一打眼见你,就看出你是根小蜡笔。来人,绑了!”
说着,一挥手。
二狗和治保主任冲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张凡,另外几个人冲上前,把张凡绑了个结结实实。
涵花见张凡被绑,急眼了,从货架上抓起一只罐头,要打村长:“柳老五,你个贼养的!给我放开张大夫!”
两个治保队员抢下她手里的罐头,把她架住。
柳老五邪邪淫淫的目光盯在涵花的胸前,半笑不笑地道:“涵花,我今天不是冲你来的。根据村民举报,村医张凡深夜撬门闯进食杂店,要对你非礼。”
“非你娘个礼!”涵花狠狠地啐了一口,直啐在村长脸上。
村长用手指抹了一下脸上的唾沫,笑嘻嘻地把手指含在嘴里吮了吮,道:“涵花,你好香啊,怪不得这小子要对你施行不轨……”
张凡大声喊道:“柳老五,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来这里买烟的!”
柳老五伸手捏住张凡下巴,嘿嘿笑道:“买烟?买烟关什么灯?明摆着是你趁涵花睡觉之机,撬门而入!”
“柳老五!你诬陷!”涵花歇斯底里地喊着,抬起脚,直向村长踹去。
村长一伸手,把涵花的脚接住。
“涵花,我早就想摸摸你这小脚了,嘻嘻,”柳老五说着,脱下涵花的鞋,扯去丝袜,露出一只雪白的小脚。“嗯,嗯,好软的脚呀,比我老婆的脚软乎多了。”
涵花拼命挣扎,想把脚从村长手里挣脱出来,但无济于事。
村长阴险地笑道:“涵花,只要你控告张凡非礼你,我就把你放了。不然的话,把你们两人一起绑了送镇警察所!”
“他就是来买烟的,我死也不会陷害他!”涵花尖声叫道。
“呵呵,涵花,你这样包庇罪犯,那我就没办法了。走,两人都带走。”
这时,张凡腹内一热,一团气流慢慢从丹田升起,如同一团篝火,瞬间向全身蔓延开,全身笼罩在一团热力之中,如同进了蒸笼,精神上有一种快要爆裂的感觉。
莫不是药力发作了?张凡暗暗一惊。
此时,体内五经六脉之中,内气到处窜动,川流不息。
隐隐之中,耳中仿佛听得见无数细胞在身体里迸发出狂热的叫喊。
刹时之间,胸中产生一股从未有过的英雄胆气,如风暴一般翻卷起来!
“什么也不怕!”一个古老而遥远的声音在耳边震响起来。
“男人,就要活得壮烈!像乌龟一样被人踩在脚下,活着有什么意思!”
“该打就打吧……”
那个声音不断地喊着,震耳欲聋。
“打吧,弱肉强食,不打也是被人踩死!”张凡充满豪气地暗道,然后双臂向外一掰,准备抬脚踢电工二狗。
可是,没待他出脚,奇迹发生了:绑在臂上的绳子,被他刚才一掰,如同面条一般扯断了。
张凡双臂自由了,来不及多想,用左手一推,将治保主任推翻在地。
右肘一顶,猛击在电工二狗颈部,二狗受到重击,哼也没来得及哼,身体如草叶般飘开,摔在墙角!
村长见到这意外的变故,大吃一惊,不禁倒退一步,随手从腰中抽出一把雪亮的镰刀,眼睛红红地,举起镰刀,向张凡面门狠狠砍来!
“张凡小心!”涵花惊叫一声!
张凡把头一偏,抬臂挡在村长的手臂之上。
只听“咔”地一声!
接着又是“当啷”一声!
后面的一声,是镰刀落地,砸在青砖地面上的声音。
前一声,是村长右臂桡骨断裂之声!
“啊呀!”村长捂着手腕蹲在地上!
趁着空当儿,二狗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他满脸淌血,格外恐怖,如一头暴怒的狼,嚎叫着,转身操起门边的铁锹,向张凡拍来。
张凡屋子太小,根本没有躲闪的空间,只来得及把头一偏,那铁锹顺着耳朵旁边拍了下来,“啪”地一声,重重地拍在张凡肩头上。
“咣当!”
铁锹在张凡肩膀上反弹回来,飞向一边。
二狗双手被这一震,几乎麻木!
张凡根本没有受伤,上前来,抓住二狗头发,沉声道:“泥马给你脸,你往鼻子上抓!”
左右开弓,狂扇在二狗脸上。
二狗的头被打得像拨浪鼓一样,瞬间脸上肿了起来,鼻血、耳血奔涌而出!身体瘫软,倒在地上,气息微弱。
涵花上前拉住张凡,“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张凡双手轻轻一提,将二百来斤的二狗举过头顶,大喊一声:“去泥马的!”
二狗的身体,像木桩一样摔到了门外。
村长的胳膊断了,疼得龇牙咧嘴,但他毕竟是村长,遇到大事头脑还挺清醒:
看来,我今天是栽定了,眼前这个姓张的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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